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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要嫁给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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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定是你最后一个男人。”
    毫无征兆的,下一瞬,他深深的闯入了她的生命里,进驻。
    以那样孟浪那样强横的姿态。
    “啊——!”
    凄厉的尖叫让人牙酸,又戛然而止,呼吸,余音,尽数噎在了嗓眼,不知为何。她瞪着他,死死瞪着,像是不可置信,恨极了。接着,她猛地呼出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双目翻白,两手乱挥,虚无的空气里,抓不住哪怕一根救命的稻草,最后,只好落下,搭在他的肩上,后颈。
    苍白的脸颊,此刻,最后一丝血色褪尽。
    不光是她的,他也一样。
    安瑞怔怔的看着她,整个人亦是僵住,呆掉。久久都不动弹。无法动弹。
    有什么东西碎裂了,有什么东西……无可转圜,无可挽回的破碎了,就在那一处。
    他感觉的到。
    方才那一刻,如果有声音……那一定是最残忍最恶劣的声响。
    “锦年,”他心慌意乱,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一遍遍反复念叨着她的名字,“锦年,锦年……”
    她不理会他。瞳仁依旧涣散,胸口依旧起伏剧烈。目光,越过他的肩,望着天花板,直直的,呆呆的。渐渐的,呼吸中带上了些许零碎的抽噎。
    “锦年,”他捧着她的脸蛋,额头相抵,呼吸克制而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她终于有所反应,目光凝聚,倒影出咫尺间,他的影子,水眸中雾气氤氲,最终,许久,她唇瓣嗡动,轻飘飘,恶狠狠的蹦出一个字:
    “滚!”
    “锦年,我……”
    “滚,你滚!”她声嘶力竭,用力眨着眼不让泪水落下来,死命的挣扎着,打他,踢他,“滚出去,出去,啊嘶……啊!你出去,出去啊!”
    “锦年,别动,不要动,乖啊,乖,”他抱紧她,制住她的胡作非为,胡乱抚摸着她的头发,后背,一下一下,“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宝宝乖,乖乖的,听话,不然会伤到,痛的更厉害……”
    “滚出去!我不要再听你鬼扯,我让你现在就出去,出去!”他的安慰,反倒成了火上浇油,她反抗的更厉害了,同时,撕裂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忍一下就好?那你倒是忍一个给我看看啊!
    锦年痛的恨不得咬死他,于是……她就真的咬了。
    一口咬在他的侧颈,狠狠的,恨恨的,瞬时,一股血腥味在唇舌间漫延,但是不够,远远不够,锦年只恼自己牙口不够锋利,不能直接咬穿他的动脉,拉着他同归于尽!
    “你欺负我,你就会欺负我,你只会欺负我,呜呜,混蛋……”
    不同于以前娇嗔耍赖时的花拳绣腿空架子,此刻的她,完完全全是一只被激怒的彻底的母猫……不,是母狮子,一爪,一口,都是要人命的锋利。
    她一定很恨他吧,是啊,他这样的男人,该!
    脖颈间的剧痛愈发强烈,但他没有动,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安安静静的任凭她发泄,哭闹。许久,直到她松了口,他才敢软软怯怯的小声解释,“锦年,我,我不知道,我以为……”
    她蓦然抬首,双目通红,颤声,“你以为什么?”
    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心下一片慌乱,口干舌燥,“我以为,你说……”
    “我说?”她尖利的笑了,“我说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信是吧!”
    “不是,我……”他笨嘴拙舌,说一句错一句,恨不得嚼烂自己这该死没用的舌头。
    “我和你说过那么多的话,你都不信,你就相信这个!就相信这个!安瑞你个蠢货!王八蛋!禽兽!混账!”
    “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心已经完全乱了,他根本已经听不见,也听不进她在说些什么,骂些什么,一个劲儿的只知道低头认错,倒像是个孩子。
    强自忍耐了许久的泪水,此刻软弱的决堤,她歇斯底里,搜肠刮肚的把能想到的,不多的骂人的词都找了出来,没头没脑劈头盖脸的都朝他丢过去,抬手去挠他,锤他,“我和你说过多少话?你都信,都信,好啊,我问问你,我说过我喜欢你,爱你,可以陪着你,永远永远……我还说过你还有我,你可以相信我,那么多话,你信吗?相信吗!”
    “我相信。”他搂着怀中小人,心痛如绞。
    “可我不相信了,安瑞,我不信。”她泪流满面,失神喃喃,“我已经不信了,我等了太久,跑了太久,我已经不敢相信了。安瑞,我三岁的时候见到你,今年我二十五岁,二十二年,我很累,也很害怕,我不想再过一个这样的二十二年!”
    此时此刻,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感觉自己的嗓子也废了了,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很难受很难受。
    “不会了,不会的,”他安慰着她,却又觉得这一切那样苍白,“锦年,我可以解释……”
    “我不需要。”她冷淡的别开脸。
    “……”他抿唇,几番犹疑,也不逼迫,“我也可以弥补。”
    “弥补?哈,真好笑,怎么弥补?”她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直以来,你要,我就给。我有的就全给你,我没有的想着法子都会给你。”泪水一波一波的溢出来,多的足够她把自己给淹死,泣不成声,“可是我要的,我要的呢?你什么时候又给过我,你给我什么……现在你说你要弥补?哈哈……”
    心神一震,他望着她,眼眶忽的一酸,俯身吻她,“锦年……”
    她却躲开,抽抽噎噎,却倔强坚持,“你出去。”
    “……”
    “你出不出去?放不放手?”
    “我说过,我不会再放手。”
    “哈,安瑞,你不觉得可笑么?事到如今,你还这么自负?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不会说那样的话。现在我就看着你的眼睛,把你想听的好好重复一遍。我是来道别的,我不会再回来,从今往后,我,唔,嗯……”
    再次吻住那张不听话的小嘴,他同时撞进她身体最深处,势如破竹。
    看着她瞬间瞪圆,泪光莹莹水眸,他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忽略纾解并不比她的少的煎熬,错开唇,他压抑着痛苦,声音沙哑,“对于你,我从来就没有过自信,还自负?呵……”
    指尖,轻轻抚摸着,她逐渐泛红娇媚的脸颊,唇瓣,被她猛地咬住,他反而轻笑,丝毫不恼,“那时候,算你走运,怯了怕了,没敢说完。其实我已经想好了,只要你敢说,我就敢堵住你,有理由吻你,就像这样,这样,还有这样……”
    时此刻,无所谓定力,无所谓坚守,更诓论恒久的隐忍。唇边,口腔,心扉,脑海,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她的印记。
    她溃不成军,恼恨的推他,躲他,“你走,躲开,不准这样对我,不要这样和我说话,我讨厌……”
    “你真的讨厌么?”他捉住她的手,摁在胸口,“不要撒谎。”
    她又咬他,“我讨厌,我恨死你了,我真是再也不想看见你!我……”
    “可是我需要你。”他说,一字一顿,极认真的,“锦年,我需要你。”
    眸光,有片刻的凝滞,迷蒙。但也只是片刻,须臾后,她还是冷冷别开脸,哽咽,“那是你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埋首在她在的颈窝,声音疲惫,“锦年,我,真的,真的,我,我……该死,你知道我不会说话。对不起。”
    锦年咬牙,含泪,毫不含糊的,“‘有’关系!”
    他没有指望她会接受,只是想要告诉她他的心意,“我知道,我……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
    她沉默了,半晌之后,哑声开口,有点委屈,“凭什么呢?我凭什么要给你?”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依旧很头痛,他不想,也克制不住了,干脆封住她的嘴。
    接下来的,还是身体力行吧。无论是证明,还是别的什么。
    他是真的说不好话,事实上……他这辈子都没说过今晚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他……算了,他真的说不下去了。还是干点别的吧。
    其他的,换种途径。
    放肆着一*爱意,汹涌驰骋,情绪愈发无可自已,最后的记忆,是她抓紧他的发,面如桃李……
    “谢谢你。”
    轻声的,他在她耳边,喃喃自语。
    谢谢你,予我一场最好的年华。很庆幸,在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里与你邂逅,一路风雨,总是有晴。
    只是锦年,你是否明白,因为你曾带领我感受过一丝光明,那么,我就再也不愿意回到黑暗里去了。拼尽全力,旧债,也该偿了。
    了结过去,其实并不难,更多的时候,是我们舍不得。舍不得那种紧紧抓住的感觉,无论好坏对错。可事实上有些事情。拼命的要抓住,拼命的不敢忘记,是因为我们迷恋上了那种故作深情自己。
    ……
    就在这一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风沙肆虐,烟尘笼罩,还有……

☆、第95章 chapter91皆是债

梦里不知身是客,眼前种种,如真似幻,似云非雾。
    他失足踏进了一场海市蜃楼,自此万劫不复。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没有边际,没有方向,时间和空间的界限模糊不清。时而,伦敦夜雨冰凉入骨,时而,大漠黄沙呼啸,飞沙走石。如同在观一场荒诞阴森的歌剧。
    最终,场景放慢在了无边的沙海里,炮火连天,血肉飞溅。一个穿着脏兮兮白色麻裙的小女孩儿,拖着,搀着他翻过沙坡,兴奋指着不远处青烟袅袅的村落,又哭又笑,又叫又跳。
    “哥哥,我就说我们可以的,我们活过来,活过来了!”
    他很艰难的抬头,想要看看她的脸,怎么也看不清。
    只好,他只好在心里默默念着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温柔,一次比一次悲哀。
    为什么他会再看见她呢?
    臻惜……小乖,小乖。
    他的小乖。
    他的小乖,已经死了啊。不是在七年前那个元宵雪夜,而是更早的时候。他的小乖……早在,早在二十多年前,那场炮火之中……
    对,就是,就是这一刻。不,是下一刻。
    猛地抬起头,他看着她狂喜的背影,忽然就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了一副画面,一副发生了一秒,却记挂了一生的画面。
    “危险!快跑!”
    他拼命的朝她喊,却是无用,和二十多年前一样无用。下秒,那枚流弹坠在他们身边,她看见,已经迟了,不,如果她抛下他立刻逃开的话还不迟。可是偏偏的,她不肯丢手,死死拉着受伤的他,抱着他。
    结果两个人一起从沙坡上滚下的时候,炮火在同时爆炸。她的方向。
    血,到处都是血,沙子里,指缝中,视野间,都是血。她的血。
    “小乖,小乖!”
    他歇斯底里的喊着她的名字,她却还用力的对他笑着,
    “别哭……不要哭啊,哥哥……”
    周遭还在接连不断的爆炸,有村落的难民疯狂的逃出,却又被狙杀在半途,他的身边,身前。炮火还在耳边炸响,碎石,飞沙,血肉,到处都是,拍在他的脸上,身上。
    那样绝望的时刻,那样惨烈的一刻。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他抱着怀中越来越轻的女孩儿,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开始崩塌,陷落。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军靴出现在面前,站定。
    “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
    那双靴子的主人,缓缓俯身,毒蛇般丝丝吐信,却又无比诱惑:
    “想活下去么?”
    “想不想活下去?”
    他抱紧怀中的她,用力全力搂住,看也不看来人,如同濒死的野兽,歇斯底里,凶狠,“滚。”
    那人气定神闲的笑,“那么,想和她一起活么?”
    他颤抖了。
    那人还在吐信,毒蛇一样蛊惑他去窃果,“孩子,我可以让你们活下去,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救她。”他嘶吼。
    “不问问是什么么?”
    “救她。”他几近崩溃,“救她,我只要你救她。”
    ……
    “啊!”
    梦靥中挣脱,冷汗淋漓。
    心脏狂跳,他抚着心口,深呼吸,平静,无论怎样都磨消不去那股恐慌,惴惴。
    “铃铃铃!”
    原来是电话响了,才将他从那场灾难中救赎……只是,梦中的噩梦的结束了,现实呢?
    看也不看的,他切断电话。
    低下头,是温软蓬松的卷发,下面藏着一张睡得正酣的娇俏小脸,可爱的红唇半张,嘟哝着谁也听不清的梦话——听语气,大概还是美梦。
    不胜纤弱的肩头半露,白皙莹润的肌理上还有片刻前激情的痕迹,青青红红一片,扰的人心神荡漾。他叹了口气,移开目光,伸手将她胳膊小心抬起,放回被子下,又将被子上拉,盖住她半张小脸,她似乎感觉到了温暖,得寸进尺的往深处拱,翻了个身,自然而然的将腿往他腰上搭,往他怀里蹭的更深。
    忍不住吻了下她的发,她的额,她的脸。于是一发不可收拾。暧昧的清香扑鼻,直入胸臆,顺势,一路往下,直至吻到她颈间动脉,却听她忽然一声嘤咛:
    “唔,不要再松手……”不胜柔弱。
    不要再松手。
    狂跳不止的心脏忽然平复,有种满涨的温暖,一点一点驱散梦中的冰冷恐惧,他用力呼吸,克制最后缓缓躺下,重新抱紧咫尺间的小人儿。慢慢抚着她的背,一下又一下。
    慌张的,渴望的,很用力很用力。
    “不会再松手。”他吻着她,很认真很清醒,“永远不会。”
    两情缱绻间,电话再度响起,他皱眉,很不情愿的看了眼屏幕,接起,“怎么?”
    片刻。
    “我现在不方便告诉你。”他侧过身问出口,没注意到趟在床上的锦年眼皮微微颤动,脸色变得有点苍白。
    声音沉下去,“到底什么事?”
    又听了几句话,神情顿时一变。
    “我现在就回去,你等我,孩子没事吧?好,好,你先带她去医院,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到。”
    起身,穿戴,动作飞快,在扣上衬衫最后一粒纽扣的时候,却又迟疑了。
    安瑞转过身,垂目望着尚在酣睡中的,他的小女人,轻轻叹息,俯身又抱了她一下,吻吻她的脸蛋,在她耳边很轻很温柔的呢喃,“我尽量快点回来。”
    又撕了张便笺,写了几句话,放在她枕头边,想了下又折身取回来,揉成一团丢掉。应该用不着,也没必要的,他会尽快赶回来,在她醒之前。
    最后,他贪婪的又摸了摸她的发,这才打算起身离开,只是……衣角却被拽了一下。
    他低头,正是她的小爪子。竟不知何时从被子里掉出来了。
    睡相还是这么差啊。他摇头叹息,握在手心捏了捏,帮她又塞回去。
    再起身,没跨出一步,衣角却再次被扯住。
    他回头,还是她的那只爪子。
    有点无奈有点好笑,这孩子,还真是习惯成自然。小时候惯出来的毛病,现在改不掉了。
    只好重复了一下方才动作,送她回温暖的被窝。
    这一回,她没再伸手阻拦。
    安瑞这才宽了心,推门离开,并没有看见他转身时锦年无声的泪流满面。
    ****
    “不要太担心了。”
    天际大亮,墨玉轻声劝他,“忙了半夜,绵绵现在情况也稳定了,就是睡着,醒了应该就没多大问题。”
    安瑞摇摇头,哑声,“我再陪她会儿吧。”
    墨玉没再勉强,而是叹了口气,轻声劝到,“安瑞,下回千万不能再这样,私生活丰富是你自己的事情,但是孩子一个人在家你心就不能稍微收点儿心,再不行你真走不开,也可以暂时送我那里。”
    “事出有因,走的匆忙。”安瑞愧疚的看着还在昏迷中的绵绵,心乱如麻,“我不知道,我也是哄她睡下了的,怎么想到她会再爬起来去动火,这孩子平时都不进厨房的。还好发现的早,不然真没法和可可交代……”
    “没有‘还好’,”墨玉不悦的蹙眉,“下回她不一定就点这种程度的火,我也不会刚巧经过。”
    安瑞疲惫的扶额,点头说不出话。
    墨玉看了眼时间,道,“喂,都八点了,你真的不用去公司么?我今天调休,可以在这里看着……”
    “没事,我不……等等!”他猛地抬头,“几,几点了?”
    墨玉愣了下,照实回答,“八点,八点零五了。”
    安瑞霍然起身,嘴里念了句什么,转身就走。
    ****
    他在屋子里转了几圈,空的。
    房间里飘浮着淡淡的烟雾,暖的。
    空气里有一种辛辣的烟草香气……缭绕。
    他的烟盒是开的,原本满满的七星一只不剩,散落一地的烟头,余温已散。
    家中空无一人,护照钱包都不在,行李也没了。
    她是真的走了。
    昨夜抵死缠绵,事后自有准备。想过很多种可能,想过她可能会哭会闹,会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咬他,挠他,想过她大概会耍脾气使小性,转过身去屁股对着他,怎么哄她都不理……同样的,他也做好了相应的打算。可却没料到……她会这样决绝干脆。
    这样决绝干脆。不给留丁点余地。
    安瑞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抬手看了眼表,已经上午九点。他闭眼,细细回想了下她今天应该搭乘的航班时间,很久很久。然后他起身,在大门口停留了一下,最终把钥匙扔向一边,慢慢走回房间,回到昨夜他们耳鬓交缠的床上。
    她走的大概很急,床还是乱的,没有收拾,
    他躺下她昨天窝着的位置,拾起她的断发。
    卷卷的,软软的,安静的躺在掌心,馨香淡淡。
    走了,又走了。
    安瑞自嘲的笑,七年前他就没能留住她,七年后……离别再次上演。
    这一次,是她扔掉了他。够狠。
    起初,是她以那样明媚,那样灿烂的姿态进驻他的生命。可是在咄咄逼人,不死不休的追逐的他再也无法抗拒,进退不得,之后,终于逼的他变了心,然后,居然……她就这样毫无负担地转身走了。
    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回应她长久以来的爱意,想要握住她的手,一起走完余生的长路漫漫时,任性的,说走就走了。
    他又做错什么了?
    昨天,半夜,还抱着他,喃喃的撒着娇,让他不要再松手。
    温锦年,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等我找到你,一定要好好收拾你。等我找到你,等我……
    安瑞恼火的骂着,却忽然间想起了昨夜那个未完待续的梦,心头猛地一滞,接着是一痛。他觉得呼吸困难。
    眼前渐渐雾气笼罩,连带着,前途亦是白茫茫一片。
    安瑞,你真的是个蠢货,混账。
    盯着淡紫色的床单,那一小块深色的痕迹,他们恩爱过后,她留下的痕迹。
    他对自己说。

☆、第96章 chapter蜡炬成灰

锦年又一次改签了机票,这回,不仅改了时间,连地点也一并更换了。没有按照计划飞爱尔兰,而是回了伦敦。
    糟糕的天气,暴雨如注。终于见到那座小楼时,锦年全身湿透。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她叩响了大门,然后在下一秒,直挺挺的跌在主人的怀里。昏昏沉沉中,最后还记得嘱咐一句话:
    “别告诉任何人。”
    接着,她好像听见谁一声惊叫,然后抱紧她,一遍一遍的轻唤她的名字,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不断询问什么,印证什么。她全都听见了,听的很清楚,却不想回答一个字。
    身心陷入了极度的疲倦,她任凭那人半拖半抱的领着她去这儿,或者去那儿,擦洗换衣,最后,被放平,她蜷在某处,渐渐的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接二连三的,噩梦更迭不断。
    科学上说,梦是不存在声音和气味的,可事实上,现在,她却与此背道而驰。
    锦年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衣衫撕裂,身体破碎的声音,那人愤怒的质问,咆哮。同时,却也无法忽视他在耳边压抑而浓重的喘息,爱语。甚至于……二人近乎疯狂的交缠时,空气中弥漫的那股煽情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味道也久久盘桓着,不曾散去。
    “不要,”梦与现实的边缘,无意识的,她痛苦的低喃,啜泣,“不要了,我不要,我后悔了。”
    一遍又一遍的,她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不知道说了多久。直到嗓子哑了,倒了,声嘶力竭,声音慢慢就轻了下去,最后,就只剩下了哭。隐隐的,她还能感觉到痛,很痛,火辣辣的痛,由那处贯穿,渐渐蔓延,渗入了四肢百骸。
    于是她哭的更厉害了,拥紧薄被,将自己的身子裹得紧紧的,裹成了一个蛹,脑袋也躲在里面。有谁隔着被子,轻柔的抱着她,拍着她,好一会儿,想要替她掀开一点缝换气,却被她粗暴的挥开。
    她推开那人,猛地掀开被子,浑浑噩噩的坐在床上,神智还是模糊的,只是遵循着本能,再难压抑的冲向卫生间,抱着马桶开始大吐特吐。
    人在情绪特别激烈的时候身体一样会有许多过激反应。呕吐是其中一种,其实不算特别严重。但是她的胃穿孔刚好并没多久,眼下就成了要命的事情。
    再加之昨晚一直到现在,本来也就没吃什么东西。所以除了清水胃酸之外,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胃部依旧痉挛却愈发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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