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想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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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和大叔说的时间长了，影响大叔休息，所以他们很快就出来了。
　　江少严去取车了，陶紫站在路边等他，今天的天气格外好，她眯着眼睛仰头看了一眼天空，仔细想了想刚才大叔说的话。
　　其实她也很想去隔壁的村子看一看，毕竟那里有爸爸生活的痕迹，可是再过两天他们就要走了，这里的事情还没结束，光是刚才短短十几分钟的时间，她就听到江少严接了五六个电话。
　　所以……她实在是不想再让江少严分心来陪她了。
　　正这样想着，前面突然有汽车喇叭声，紧接着她面前的半扇车窗降下来，江少严在车里喊了她一声：“上车吧”
　　陶紫点点头，迈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你去忙吧，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我自己回酒店”
　　江少严眼神始终盯着前面的路况，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没说话。
　　车里一路沉默，直到又开了大概有十几分钟，陶紫才感觉到不对劲，这也不是回酒店的路啊……
　　“我们要去哪？”她疑惑的看向江少严。
　　江少严依旧没说话，直到车子驶上了高速，他才转过头，朝着陶紫微微一笑：“去陪你看看叔叔生活过的痕迹”
　　……
　　他们抵达村子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这里的路经过修建，已经平整了很多，但从崎岖的小路中还是能看出往日的痕迹。
　　远处的的牌子上刻着“范家村”三个大字，有几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孩子正蹲在一边，用手中的石子在地上画着什么。
　　听到车的声音，最外面的孩子朝着这边看了一眼，看到从车里下来的是江少严，他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快看，是江军哥哥！”
　　孩子们手上的动作一停，齐刷刷的朝着那个方向看过去，看到真的是江少严，连忙扔了手中的石子站起来，朝着他的方向跑：“江军哥哥！”
　　陶紫刚从车上下来，听到这个称呼一愣。
　　江军哥哥？这是什么名字？
　　她正疑惑着，一旁的人已经往前走了两步迎上男孩：“慢点跑，别摔着”
　　孩子们很听话，闻言真的放缓了脚步，快步走到他身边，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
　　其中一个孩子眼尖，看到了一旁的陶紫，指着她问江少严：“江军哥哥，这是你老婆吗？”
　　小孩子的观念中，还没有男女朋友这种观念，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就应该叫老婆。
　　江少严摇摇头：“不是”
　　他看了陶紫一眼，抿抿唇，又很小声的补充：“但未来会是”
　　陶紫的脸瞬间涨红，眨眨眼看了江少严一眼，后者不动声色的捏住她的手，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问男孩：“你爸爸和哥哥在家吗？”
　　这个男孩叫张瑞，他刚开始来这里的时候，就是住在他们家里，即便是后来任务结束后他离开，也一直和他们保持着联系。
　　听到军人哥哥问起家人，张瑞明显很高兴，硬拉着他们往里面走：“军人哥哥你跟我走，我爸爸在家里呢！”
　　要是让爸爸知道军人哥哥来看他们了，爸爸一定会很开心。
　　江少严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很温和：“好，我们跟着你走”
　　一群孩子们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着，陶紫和江少严跟在后面，一边跟着一边低声说着话。
　　“你以前当过兵？”陶紫低声问他，后来她想明白了，孩子们可能叫的是军哥哥，前面加上的，是他的姓氏。
　　江少严“嗯”了一声，默默把她拉到另一侧避开正冲着他们叫唤的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当了两年，那个时候正好这里有任务，待过一段时间”
　　陶紫了然的点点头，这下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家里的被子叠的跟豆腐块一样了。
　　“你在这待了多久？”她继续问。
　　看他和这里的孩子都很熟悉，能然当时只有几岁的孩子到现在都记得他，应该在这里待了挺长时间吧。
　　江少严想了一会儿：“大概几个月吧”
　　他到这里的那一天，陶紫的爸爸应该是正巧离开去下一个地方，所以他也是只听说过她爸爸的事，而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叫住前面带路的孩子，让他们先回家里去等着他们，而自己带着陶紫走了另外一条路。
　　“这是我当时在这里的时候最常走的一条”
　　他指着前方河边的这条小路：“当时这里还没有修水泥路，道路很不平整，时常有人掉下去”
　　“我就是在到的第二天，碰巧路过这里时，救下了掉下去的张瑞”，他顿了一下，然后解释：“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个男孩”
　　陶紫点点头：“所以你之后就经常走这条路？”
　　为了在有人不小心掉下去的时候能及时发现？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理解了，江少严沉默了一瞬，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很厉害嘛，江军哥哥”，她调皮的朝着他眨眨眼。
　　女人一双桃花眼在阳光下泛着波澜，这几个明明相当平常的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无端的多出了几分勾引人的味道。
　　江少严咳了一声，慌忙把脸扭到一边：“我们走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这里的人对江少严好像都很熟悉，看到他之后都放下了手中的农活过来打招呼，江少严也是看起来和他们关系很好的样子，语气相当熟络。
　　“我说你平时和我可没有这么多话可说啊”，陶紫盯着刚走远的满脸欢快的女人，语气有些酸。
　　“她……有点特别”，江少严看了一眼女人的背影。
　　“特别？”陶紫眯起眼睛，靠近几步抬脚抓住他胸前的衬衫：“说清楚，哪里特别？”
　　这离地面不平整，江少严怕她摔倒，连忙伸手扶住她。
　　知道她误会了，他叹了口气，温声解释：“她是当时我们队另一个队员的女朋友，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我们甚至都已经开始商量在这里给他们办婚礼了”
　　他轻轻帮她把额边垂乱的头发捋顺：“然而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我队友因为救人牺牲了”
　　他指了指面前的那条河：“就是在这里，游泳一向很好的他，因为之前腿部受伤，而没能游上岸”
　　“那个女孩，至今都没有再嫁人”
　　他到现在都记得，队友去世的那天，女孩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对生活的彻底绝望。
　　“所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好，我们都很开心”
　　他说完，放开陶紫，扶着她站稳，却意外地看到女人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他皱了下眉，是他解释的不够清楚吗？
　　他正要继续说话，女人却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还好你没事”
　　她的脸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地。
　　“还好，你还活着”


第三十三章　你抱着我啊
　　即便江少严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但陶紫依然能感觉到；　他对这里很熟悉。
　　所有的路他都记得，所有发生变化过的地方，他也都说的上来。
　　或许他也感受到了，自己因为父亲来过而对这里感情不同；　所以在走到哪里的时候，总会和她多介绍几句。
　　他们从河边那条小路穿出来之后，又经过了一处小桥；　江少严一路带着她；　绕到了一处院子前面。
　　“这里是一个小学”，江少严指着眼前的一处院子：“经过扩建之后，现在基本上能容得下村里所有的孩子上学”
　　陶紫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去看，院子最里面是简单干净的三层楼房，窗户一尘不染；　一看就是经常打扫；　院子里有一些锻炼身体的基础设施，最右面的篮球场上，有几个孩子在练习运球发球。
　　见陶紫看得入神，江少严继续说：“在我来这里之前，有几个志愿者在这里教过书；　但当时的环境还没有这么好”
　　他现在都还记得，在泥石流爆发的好几天之后，他们的任务基本结束的时候，张大叔带着他在村子里参观的时候；　看到的学校的样子。
　　单薄的一层房屋，环境很简陋，只有几张桌椅，却挤满了大大小小的学生，桌椅相当破旧，有些地方都已经断了，又被人重新粘回去，房顶处漏着雨，老师们就用淋得湿透了的粉笔在很小的一块黑板上费力的写着字。
　　见陶紫眼神仍然在看着里面，他索性推开门带着她走进去：“接下来的话都是我听说的，因为我没见过他们，但真实程度接近百分之百”
　　见他这么严肃，陶紫楞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点点头：“你说”
　　“听说当时有一个老师为了不影响学生上课，用半个月的时间手抄了几十本教材送给他们，每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很辛苦”
　　“这个老师为了能让每个孩子都能安全，特意叮嘱那些家里离这远路又不好走的孩子们不用过来，等他在这里上完课之后，再自己去他家给他上课”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陶紫的神色，见她没什么异常才继续：“后来他为了能让学校的条件好一点，自己爬到了房顶修好了漏雨的地方，又自己花钱给孩子们换了一批新的桌椅板凳”
　　“现在条件变好了，桌椅被换了一次又一次，那个老师买的那些还依然放在库房里，被永远
　　的保存着”
　　他指了一下库房的方向，即使后来存的东西越来越多，那批桌椅也从来都没有被动过。
　　因为这对整个村子里的人来说，都很有意义。
　　他回头看向陶紫，女人的眼睛此时正盯着某一处，没有什么焦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眶微红，睫毛轻轻颤着。
　　江少严抿了抿唇，纠结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跟她说这些，然而就在他怀疑的时候，她突然轻轻开口叫了他一声。
　　“江少爷啊”，陶紫的眼神渐渐恢复焦点，转过头来看着他：“你说……这些人都是图什么呢？”
　　这些志愿者也是，自己的爸爸也是，这些人明明有那么好的生活却放着不过，非要跑到这样的地方来受苦，都是图什么呢？
　　操场上回荡起上课铃声，教室里很快出现了朗声读课文的声音，刚刚还闲坐在篮球场上的少年迅速扔了球往教室里跑，不多久之后，又有数十个学生跑出来，捡起球，继续着投篮的动作。
　　江少严看了他们一会儿之后，才回过头来，漆黑的眸子看着陶紫：“或许是为了自己的信仰吧”
　　“为了有朝一日，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他的声音很轻，陶紫却感觉有什么东西砸进了心底，微微颤抖。
　　她动了动唇，刚想说些什么，天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阴影，紧接着远处有几道声音同时响起：“小心”
　　江少严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把她拉到了怀里，然后带着她转了一个方向，篮球以抛物线的弧度落下来，迅速下降，正好砸在了他背上。
　　陶紫只听到他闷哼了一声，然后有球落地的声音，刚才打篮球的几个孩子匆匆忙忙跑过来，战战兢兢的道歉。
　　江少严松开陶紫，把球捡起来然后递给他们，声音算得上温和：“下次小心一些，不要砸到女孩子”
　　孩子们连忙应下，接过球飞快的跑回去，直到感觉到他们跑远，陶紫才从他怀里抬起头：“你没事吧？”
　　江少严摇摇头，松开她：“没事”
　　大学他教成栋打篮球的时候，不知道被砸过多少次。
　　陶紫点点头，想到他刚才把球拍起来时娴熟的动作，她眨了下眼睛：“你会打篮球？”
　　江少严：“会”
　　“有没有兴趣教教我？”
　　“……”
　　于是，本来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和陶紫说的江少严，不得不先把这件事放一放，转而去和一群初中的小朋友借场地，来教自己的女朋友打篮球。
　　他小时候系统的学过打篮球，所以很多动作都要比自己练出来的标准，大学时更是一有空闲时间就和成栋他们跑到篮球场打一整个下午，所以即便过去好几年了，他的动作也依然很漂亮。
　　一群小朋友蹲在树荫底下，看着他三步上篮的动作，惊叹的哇哇直叫。
　　江少严展示了一遍之后，把球递给了陶紫：“你要不要试一试？”
　　陶紫摇摇头：“我扔不进去”
　　江少严依然坚持着把球给她：“尝试一下，万一会进呢”
　　“那你抱着我”，陶紫突然接过球，装模作样的拍了两下之后，朝着他伸出手：“你抱我到球框，我就肯定能扔进去了”
　　江少严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下。
　　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的话，这样做没问题，只要她开心。
　　可是现在毕竟有这么多孩子在，要是抱她的话，会不会有点影响不好？
　　仿佛是看出来他的顾虑，陶紫朝着他勾勾唇，然后迅速走到了那群孩子面前，俯身朝着他们小声说了几句之后，那些孩子竟然全部老实的转了过去。
　　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得意洋洋地往回走的陶紫：“你和他们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陶紫相当无辜的耸耸肩。
　　“我只是说：那个哥哥想要抱我，但是他很害羞，所以……”
　　她朝着他眨眨眼：“那些小朋友很配合哦，立马就听懂了”
　　江少严：“……”
　　他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突然把陶紫手里的球拍到了地上，就在陶紫以为是他不愿意的时候，他却上前几步猛地抱住她。
　　他呼吸贴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带着运动之后的轻微喘息。
　　“说实话，我确实很想抱你”
　　不只是现在，而是……时时刻刻。
　　球落地又弹起来，来来回回，直到停在一个角落里，江少严就这样抱着陶紫，好久都没有松手。
　　……
　　下午将近两点的时候，江少严带着陶紫回了张瑞的家。
　　女人好像真的被他那个时候的话吓到了，经过河边的时候，双手一直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不松开。
　　他叹了口气，干脆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并再三承诺他不会出事，才稍稍缓解了她不安的情绪。
　　门口，听到动静的张嫂赶忙出来接他们，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少严怀里的陶紫，她先是一愣，紧接着脸上的笑容更大。
　　“这就是江总的妻子吧，长得真漂亮”
　　刚才张瑞进门就喊他的江军哥哥回来了，还带着他的漂亮媳妇，她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在瞎说呢。
　　陶紫朝着江少严眨眨眼，凑到他跟前小声说：“看，现在都以为我是你老婆了”
　　江少严摸了摸她的发顶，极其温和的朝着她一笑，没说话。
　　他们进屋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张瑞在老老实实的在写作业，看到他们过来了，朝着他们咧嘴笑。
　　听张嫂说，张哥听说他来了，匆匆忙忙的赶着去买菜了，张瑞的哥哥也马上从外面赶回来了，让他们一定要留在这里一起吃饭。
　　江少严和陶紫拗不过，只好答应。
　　看陶紫一直在打哈欠，整个人也有点没精神，张嫂一拍大腿，索性把他们赶到了房间里休息，说晚饭做好了再叫他们。
　　于是……被赶进来的江少严和陶紫，看着这屋子里仅有的一把椅子和一张床，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到最后，还是江少严率先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你去床上睡吧，我不困，在椅子上坐会就行”
　　陶紫：“……”
　　昨晚他就睡的沙发，一定没睡好，今天又起来的那么早，不困才怪。
　　不理会江少严的说法，她一把把他拽到了床边，按着他坐下：“要睡一起睡，不然我也不睡了”
　　江少严：“……”
　　狭窄的空间，简陋的一动就能发出声响的木板床，江少严手脚僵硬的躺在最外侧，尽量不和陶紫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陶紫倒是很放松，背对着他，头枕在一只胳膊上，呼吸平稳。
　　江少严听着她的呼吸声，渐渐地也放松下来，就在他恍惚着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身旁的女人突然翻了个身，抱住他的腰，头往他怀里蹭了蹭。
　　“那个老师，就是我爸爸，对不对？”


第三十四章　是谁先开始
　　其实陶紫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和她有关系；　江少严不会特意带着她绕远路到学校，又说了那么多来介绍一个老师。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个老师就是她爸爸；　而江少严想让这种方式，让她既能多了解爸爸的生活，又不会太难过。
　　果然；　听到这句话之后；　她明显感觉到了身侧的人微微一僵。
　　“你……知道？”
　　江少严紧抿着唇，他本来还打算离开村子之后再告诉她的，毕竟她那么在意她爸爸，难免会触景伤情。
　　“知道啊”，陶紫松开他躺回去；　背对着他：“你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　我想不知道都难”
　　从一开始就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心事一样。
　　她摩挲着枕头的一角，叹了口气：“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的”
　　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会控制好情绪的。
　　她说完之后，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　过了好几分之后，才突然有了窸窸窣窣的摩擦声。
　　以为他要走，她连忙回过身去看，没想到江少严正俯下身看她；　两个人的距离猛地缩近，一瞬间，仿佛空气凝固。
　　江少严没料到她会突然转过来，一只正打算撑到她身侧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最后，还是陶紫看不进去，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侧，朝着他挑了挑眉：“你要干嘛？”
　　两个人的距离贴近，仿佛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江少严轻咳一声，偏过头：“我就是……想看看你”
　　他不太能通过语气判断情绪，只有看到她的表情，才能确认她现在的心情。
　　本来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然而配合上两个人此时这么近的距离，和他凝视着自己的漆黑的眼眸，陶紫感觉自己的心脏被轻轻地敲击了一下。
　　像微弱的电流经过全身，一阵酥酥麻麻。
　　怕他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陶紫连忙偏过头去，伸手轻轻推他：“我有什么好看的，快回去躺好”
　　江少严仍然看着她，抿了下唇没说话，把她的手拉下来，然后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你怎么了，怎么脸有点红？”
　　还不是因为你……陶紫瞪了他一眼，见后者丝毫没反映过来，还在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凭什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不自在……她气不过，索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拽向自己。
　　“你，你干嘛？”
　　江少严猝不及防，猛地贴近了几分。
　　他们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躺在床上，鼻尖下就是女人精巧的锁骨，仿佛再接近一毫米，就能碰到。
　　“你说呢，江少爷？”陶紫搂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看到自己泛红的脸。
　　看到江少严微红的耳根，陶紫勾了勾唇角，凑近了他几分：“现在没有人哦，江少爷”
　　她这么一动，整个人又近了几分，锁骨若有若无的蹭过他的鼻尖，江少严喉结滚了滚，盯着细腻的皮肤，声音发哑：“所以呢？”
　　他的呼吸喷在自己脖颈处，陶紫几不可闻的颤了一下，偏偏她还不认输，更加贴近他：“所以……我要教你怎么做吗？”
　　“难道这不应该是男人的天性吗……唔”
　　她话还没说完，脖颈处猛地被人咬住，男人的唇紧贴在细腻光滑的皮肤上，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轻轻啃噬摩挲。
　　“你……”，她还没说完，男人突然抽出一只手来捂住她的嘴，唇瓣贴在她耳侧，声音低沉沙哑。
　　“是你先开始的，陶紫”
　　他说完，又重新凑到她颈边，咬上她的锁骨，一寸寸吻过去，向上摩挲，最后停在她耳边最细腻的皮肤上，吮出一个吻痕。
　　直到明显感觉到陶紫整个人瘫软在床上，江少严才微微松开她：“先放过你”
　　他最后亲了亲她的耳垂，重新躺回去，一只手捂着脸，逼着自己冷静。
　　身体某一处好像已经发生了变化，将他整个人的神经绷紧。
　　但凡再有下一次，他绝对没办法像现在这样收敛自己了。
　　闭着眼睛缓了好半天，体内的那股冲动才慢慢消散下去，他深吸了口气，打算出去吹吹风，谁知道刚坐起来，就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的张瑞。
　　小朋友保持着敲门的动作，满脸无措，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江少严：“……”
　　知道张瑞看到了之后，陶紫整顿饭都吃的极其尴尬，恨不得整个人都埋在碗里，生怕张瑞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还好因为他们过来，晚上的伙食不错，所以小朋友一直在埋头苦吃，压根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渐渐地，陶紫放松下来，这才听进去江少严和张嫂的讲话。听了好半天，陶紫才知道，原来这里条件变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江少严。
　　是他捐了一大笔翻修了学校，又动用关系找人修了路，这才有了现在的村子。
　　或许是感受到了陶紫刚开始时的尴尬，江少严婉拒了张嫂让他们留宿的好意，吃过饭之后就带着陶紫回去了。
　　傍晚的高速公路，夕阳斜在天空的一角，将路面衬出金色的光，江少严看着前面的路况，单手扶着方向盘，右手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肩膀上，女人的卷发遮挡住了大半张脸，红唇轻轻嘟着，睫毛卷翘，不知道梦到了什么，轻轻蹭了蹭他的胳膊，像只熟睡的小猫。
　　江少严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又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