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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痴情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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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别这么说啊,至少……”
  “至少?”
  朗柒垂下头,今天她的造型没有梳任何发髻,长发松松垮垮地倾泻着。
  “你对我还是很照顾。就算你说是出于对我爸爸的感激,那也证明你还是有心之人。”
  他看着她有点紧张的样子,默默走向拍摄地点。
  即便韩森要求清场,还是有不少男男女女躲在视角并不宽阔的角落偷偷观望。吴肖阳也和组里的其他一些小演员凑了堆。虽说他觉得会心塞是必然,但如果不看一看,眼前就总会浮现更会浮想联翩的画面,何况,自己总和自己打着哑谜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
  那俩人先是站在庭院的树下,并不强烈的温熙日光之下,两人衣袂飘飞,她只剩亵/衣,一身白裳却似染尘世雪霜。
  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对他竟然有所震动,吴肖阳脸上阴晴不定,身边的友人们也都不知不觉入了神。
  起初,没有台词的黎攸言仅仅只是沉默,然而,当镜头一转向他,好像所有人都只剩下了心酸,他战胜不了爱和恨的交战,在这一刻,一个背影或者肢体动作的细节流露出的那一份冷然背后的汹涌凛冽,叫人隔着一段距离依然感受得清清楚楚。他就用这样看似平静的画面,把其中各种恍然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至。
  阿筵不是人,而是在八道轮回之外,只有一具空壳的术者与剑士,他为了除妖进宫,但彦君让他找回了“人”的部分。
  该庆幸韩森真的是一位好导演,他可以用镜头来表达这一切。虽做不到绝对完美,也不会偏差到哪里去。
  而一个好演员,大抵是有着赤子之心或者阅世读人的经历,有些老演员也都是多亏十年乃至几十年的经验。
  朗柒始终觉得应是如此,黎攸言才会演技自如,但这一刻的暗涌又好像与演技没有任何关系,他双臂托住她,轻柔而缓慢地坐下,又去摸她的发鬓,最后才万般珍惜似地抱紧了她。
  这段剧情还包括记忆穿插,实则是彦君回忆起过去与阿筵的相遇,以及她真正生活在这逢山的因由。故事的当下与过去来回切换,俩人的造型也要再次改变。
  但这一天,朗柒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感受到的只有停顿与连贯。
  黎攸言将手指插/入她的长发,属于他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而那就像梦里的一双手,修长骨感,让她脸颊滚烫。
  朗柒扯开男人衣衫的前襟,他就如同浑身赤/裸地在她面前,高大身躯、黄金比例,不知是因为什么原由,黎攸言慢慢地眉心蹙起,就连腰线处也开始颤抖。
  他捞起她开始亲吻,从最初的冰凉柔软到后来的狂热不羁,那不知究竟是出自“阿筵”的感情还是他自己。带着绝望的热情,倾尽所有的爱情,像是要温柔地宠溺,又像是要在欢愉的途中“杀”死你。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太满了,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浑身的硬刺和骨头都要被他拔空了。
  黎攸言的指尖缠在她肩上的外衣,向下极为温柔又不耐地褪去,俩人紧紧贴住对方,她就只剩一层保护措施。他情生意动地吻着她的耳垂、脸颊、颈间,镜头里的男人神情专注。
  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朗柒的身体里像是有海潮在冲击,这个曾经说要看着她长大的男人,他的身体、他的容貌、他的脾性,诱人得过头了。
  她先是抓住里黎攸言的衣衫,后来就只能是他烫热的肌肤,他将她向后压制,又在那露出的一截细白肩头吮吻,朗柒浑身像被热带气旋刮过,只能闭上眼睛去感受。
  除了他,摄影师和导演都已经被抛却脑后,只剩下这青色的飞檐翘角,重重锦帐,幽冷静谧的宫殿,确实是一场南柯之梦。
  等她察觉的时候,眼泪已经不听话地垂落。
  “咔——”导演说,“朗柒,感觉不对。”
  朗柒擦拭完眼角泪珠,破涕而笑:“觉得他们有点可怜,不知不觉就过了。”
  黎攸言没有笑,只是手势极稳地扶住他:“不要着急。”
  这是第一次他们熏熏染欲醉,也仿佛是最后一次了。于是也再没有那些隔阂、冷漠、克制,只有真实到不可思议的碰触与冲动。
  朗柒以彦君狡黠而又心甘情愿的口吻,在他耳边喃喃着台词:“你长这么好看,真是欠吻。”
  这时候的男主人公,他想要开口,干涩的嗓音却会在第一时间泄露情绪,所以他就只有无声地继续热吻,正如这一刻的黎攸言,再多一个字都有可能把局面彻底颠覆。
  朗柒搂着他,抱紧他,感受这壮阔而激荡人心的触抚,他的嘴唇一遍一遍亲吻她。
  拍最后一条的时候,黎攸言压住她时让人感觉身体稍有变化,起初也以为是错觉,但渐渐地朗柒发现那硬鼓鼓的包好像还有温度……
  身子一僵,俩人即使不对视,也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那都是成年人的身体,又是来得汹涌的感情,没道理不会心意相通,也没办法抑制这样的天性。
  韩森回看拍下的画面,干净而又惊艳得没有带上任何色/欲,但那激情足以让观众脸红心跳了,他仔细地、反复地检查,并将其中一段特写俩人手部动作的影像保留下来。
  他们的双手动作并没有经过特殊指导,那全是出自演员自己的即兴演出——俩人先是十指紧扣,再是缓缓松开,又不舍地握住,却再度松开,最后才手汗淋漓地握紧对方,那已经不像是单纯的牵手,更像是一种象征。
  即便风雨如晦,心中最宝贵的,只有属于你的一双手。
  我有神剑异人与,暗中往往精灵语。识者知从东海来,来时一夜因风雨……
  朗柒已经无从分辨这究竟是在戏里还是戏外,所有感情在似真似假的剧情中一泻而出,臻于化境。
  她望着重新穿上外衣的黎攸言,他俯身温柔地抓住她一只手,帮着她坐起来。朗柒用另一只手遮住眼眉,终于到这时候才由衷地开心了起来。
  她如同彦君那样由衷地渴望,如若不能白头,也别让风雪染上你的长发。或者,宁愿从此不再醒来,也别让戏短情长。
  **
  朗柒回到旅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冷水洗脸,冷冰冰的水顺着脸颊滑落,带走温度,总算是抚平些许荡漾春心。
  正想着去洗一个热水澡,再温习明天的剧本,却有人在这时候打电话给她。朗柒拿起手机,发现来电显示居然是谢棋楷。
  之前,江米米与他关系还近一些,她和这位谢影帝没有过多的私下往来。
  朗柒接起电话,平静地问:“谢先生,有什么事吗。”
  “朗小姐,这个周末黎攸言要来伊藤万茂的‘晚宴’,不知你事先有没有听说?”
  她心中一紧,顺势也就捏紧了手机,可语气仍然淡而无味:“你想说什么。”
  谢棋楷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伊藤万茂邀请朗小姐作为他的女伴到场。”
  “……”
  朗柒的沉默让人很好猜到她在想什么,果然,男人笑着继续:“我想你懂我的意思。伊藤万茂也早听说过你父亲的名讳,所以,朗小姐大可放心,他再嚣张也不敢随便把你怎么样。”
  但这并不代表对黎攸言来说会是一桩好事。
  “我会考虑……”
  “朗小姐,伊藤万茂说如果你不到场,那他也不会‘邀请’黎攸言了。”
  “……”
  心神不定之余,偏偏谢棋楷的声音近得就像他站在她的耳边:“最后一句是我个人的建议。如果我是你,最好不要事先告知他。”
  朗柒坐在床边,暂时没了去做其他任何事的心思,她知道不能告诉父亲,这样很可能会打乱黎攸言的计划,但如果贸贸然去赴宴,让自己身处险境,依然是对那男人没有任何帮助。
  挤进脑汁地想着对策,有一个名字闪过脑海,让她觉得非他不可——或许,还真就只有这个人可以“求救”。
  那时候,萧末法还在等某人的电话,他在“拓谷”加班搞定业务,为的是能尽早飞去首尔,至少也要看一场现场演出吧。
  看到朗柒的来电他也有些小意外。但等到对方把情况一一说明,男人也是皱了皱眉,道:“这事我懂了。你的安全本来就由我们公司负责,我会安排的。”
  萧老板,果然可靠得不行。

  ☆、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
  江米米最新创作的那首单曲《生命的准则》被傅立勋和公司的音乐团队拿去后期制作,他们会对词曲部分进行更为严谨的把关。
  此次“Big bingo”开场秀,她也表演了一首英国歌手Adele的高难度曲目,在比赛的预热期成功点燃了观众的情绪,可谓是当晚最高/潮的演出之一。
  她登场的时候,一身黑色亮片装,电视机前看直播的歌迷们都大喊差点认不出,江米米的造型比之往昔成熟不少。那无疑是一场闪烁夺目的表演,后方是为她伴奏的乐队,无数道光柱聚集在背后,像一片永不凋零的星空。
  不论从脸蛋或者身材来看,这女孩都比前段时间出现在大众眼里要更肉一些,但这样的形象居然是更贴合这首曲子的韵律。
  女歌手轻微地摆动肢体,多媒体舞台特效带给人们视觉和听觉上的全新震撼。而事实上经过“光明之轮”的几天几夜,江米米的确更能驾驭这样的歌,在光影的变幻烘托之外,到底是掩盖不住那份日趋见长的底蕴。
  挥别璀璨的灯火和人声鼎沸,江米米回到宾馆,甩开两只高跟鞋,接着就给萧老板打电话,结果那边始终占线。某人不禁嘟哝,他说好要她来电,可到底是谁忙到一直打不通的。
  她正要去卸妆,电话却响了,江米米不得已接起来,说:“萧老板,不会是和什么美女打电话吧?”
  “嗯,大美女。”
  江米米:“……”
  要不要这样无耻,稍微掩饰一下可以吗。
  “哼,有看我的表演吗。”
  “是今晚?”
  萧末法忍不住再逗她一下,在对方快要发飙之前才赶紧打住:“不要太累,你那么卖力,让其他人怎么比。”
  江米米听到这话才笑了,又说:“我想下次就能唱中文歌了。”
  男人平静地问她:“嗯。在做什么,我有事和你说。”
  “准备休息了,明天还得飞回来参加《焚凤》的开机仪式。”
  虽然还不怎么习惯刚谈恋爱就得时常见不到对方,但光听着萧末法的声音,她还是能有满足感。
  “本来周末要来首尔看你演出,现在恐怕不行…朗柒刚才跟我说了一件事。”
  江米米听了萧末法的转述以后也是很诧异,她知道当时在船上黎攸言和那个叫苏莱曼的商人高调开赌就是为了引起伊藤万茂注意。如今,他的目的是达成了,可不知朗柒看到会作何感想。
  “你陪着去他们就不会找麻烦了吗。”
  “至少不敢对朗柒下手,黎攸言知道她有我看着,也少了一些后顾之忧。”
  “总之你也得小心……”
  两人说到这里听见门铃声,江米米端着手机往猫眼望出去,只见傅立勋正拿单手撑在她的门板上面。等她开门以后,发现他的目光明显是喝过酒了,但是和平日相比,还倒多了几分轻松惬意。
  傅立勋看了她一眼,忽然抓住她的手,说:“我们去天台花园走走。”
  江米米没来得及拒绝,只能拿了房卡,一边走一边对手机里说:“我临时有事,那要不先不说了。”
  萧末法听她这么说也没办法,就是隐约听见有男人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那个姓傅的经纪人。
  萧老板还是沉着地出声:“睡前再给我一个消息。”
  似乎看出电话那头是谁,傅立勋也在同时笑容一紧,他拽着江米米头也不回地坐了电梯,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两人来到空气流通的空中花园,这儿绿化很好,酒店的客人也并不多。
  江米米以为是和工作有关的事宜,眼下却没找着什么在等待他们的人。
  “什么事这么急?”
  “不急,就是突然想来看看风景。”
  傅立勋说着,当真就从一旁的吧台要了杯威士忌,两手搁在天台上看起夜景,朝十几层的高度望下去全是异国的车水马龙,乍一看与国内的某些城市也没有太大区别。
  然后,他们就彻底沉默了,傅立勋拿出烟开始抽,等他的第一支烟抽到一半,抬起眼去看着江米米,不妨后者突然过来把烟夺走,熄掉以后才说:“又是喝酒又是抽烟,你想英年早逝也不需要用这种慢性中毒的方式。”
  傅立勋就笑,也不知他是在高兴什么,望了她一眼说:“那时候我也是在天台抽烟,才听见你唱歌。”
  “说这个干嘛?”
  “其实,我一直琢磨着,哪天想要你再这样唱给我听,但总以为反正机会多得是,不在乎这么一时半会。”
  虽然夜色深了,小俞仍然在不远处尽职地做着他的保安工作,自从知道老大和这姑娘两情相悦,他就对“未来嫂子”的行踪更为上心。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说什么醉话。”
  “谁醉了?我是趁着难得的机会说一说心里话,我是认真的。日子这么长,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这时候小俞发现傅立勋挨近了江米米,也不知要和她嘀咕什么,分明就是借机想要亲近对方的意思,如果他的脸再靠近她几厘米,他就要冲上去殴打这男人了!
  但幸好这份距离在适当的位置戛然而止,傅立勋突然显出极大的挫败感,江米米看他心情善变至此,也知道完全不能与他较真。
  他一个人凭空狠狠骂了几句话,不清不楚的,此刻哪里还有王牌经纪人的模样,耷拉下肩膀的神态简直就像孤零零被抛弃在城市里的小猫,除去浑身都是烟臭和酒臭以外。
  江米米对这个醉鬼哭笑不得,又觉得这人有点醉了的时候和平时大相径庭,酒品也实在是太差了。最后,她只好半骗半哄,与小俞一同把这人送回酒店房间歇息。
  第二天,俩人共同前往机场,江米米看他时不时揉按额头,仍然有些宿醉之后的疲意。
  “谁让你喝成那样还要找我去吹风的,看看,活该吧。”
  “……昨晚我去找你了?”
  “对啊,你还拉我去露天花园了。”
  傅立勋早就没了醉酒以后的记忆,茫然地回看着江米米:“等等、我?我找你去了?那我有没有说什么?”
  江米米两手一摊,只当他是在紧张自己有否失态:“有啊,你说要给我增加福利,把我当成姑奶奶养在公司里。”
  “……别逗了,我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她立马嗤之以鼻:“奸诈的商人。”
  其实,傅立勋还有半句话忍着没有说出口,他现在不已经把她供养在辉腾了吗。
  **
  南法市的夏末总是晴空万里,在台风过去之后,不少游客都喜欢挑这个时间段来观光旅游,感受独特的历史文化。朗柒却在周末离开这座城市,抵达太平洋西北部的岛国日本。
  东京也是举世瞩目的大城市,不仅承载着传统和现代、经济和文化、文学和科技,还有菊与刀、罪与罚,它们与这个大时代不断冲撞,为了达到最完美的融合。
  成田机场,萧末法带着几位下属同行,一下飞机就被伊藤万茂的手下邀请上车,一行人来到一处私人地下赌场,显然这是他们的地盘。
  这栋看似普普通通的小门面建筑,地上两层,地下起码建有三层,上面有各种玩小钢珠的机器(パチンコ),也有一些客人来来往往,但越往下就越有人森严把守。
  朗柒看见坐在皮质沙发上的黎攸言,她进去的时候他们的赌局还未就绪。
  当那男人发现她居然也会出现在这的第一时间,就死死盯着朗柒不放,直到目光扫过几步之外的萧末法,绷住脸的才稍微恢复。
  朗柒看出他一瞬间的情感变化,但在外人眼里,这男人始终太冷静又太镇静,相比他的处事不惊,她额上的汗却以更迅速的姿态滑落。
  “看来伊藤先生还邀请了不少观众。”
  黎攸言用了日语,朗柒听不懂全部,只看他们的神色,就觉得剑拔弩张。
  “你年轻有为,红颜知己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这次除了朗小姐是我们邀请来的客人,还有另一位贵宾,他说要亲自来看你的‘表演’,好好感谢他对你寄予的期望吧。”
  伊藤万茂低声问了身边的随从一句话,不多久,四下变得死一样的安静。朗柒觉得有些人脸色煞白,又惊又怕的,甚至有的大男人嘴唇都直打哆嗦。非要形容这种感觉的话,就是对即将到来的什么事或人表现出很不正常的畏惧。
  而当入口处又走下来几位“观众”,黎攸言的反应也终于明显起来,他几乎是脸都白了,眼神中满是怒气高涨,但又隐忍着不能发作,他明明是痛苦而绝望的,可是好像那些情绪统统都不管用、或者统统都到了极致,于是反而将这些全部沉淀,换上冰冷肃杀的面具——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
  朗柒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向那边,只看到走在中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手背上还有不少的老年斑,拄着拐杖,走路也不快,可奇怪的是那气场着实可怕。
  那时候,她还并不知道他是谁,但如果说娱乐圈的第一幕后黑手是伊藤万茂,那人就是伊藤万茂的上上级。
  他也正是黎攸言所背负的一切仇恨的始作俑者。

  ☆、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
  脚速不快但步履稳健的老人,在一位身穿黑色针织衫、宝蓝色西装外套的年轻男子陪同下来到早就备好的雅座,这里是能够以最好视角、最近距离观看赌局的位置。伊藤万茂上前主动接过老人的拐杖,语气恭敬地向黎攸言他们介绍上位者:“这是廖老先生。”
  没说话的年轻人静静在一边看了看他们,他的面容并不属于讨喜的类型,眼角微微上吊,鬓发带有天然的微卷,最显眼的是那条九分西装裤。眼睛里冷郁凌厉的神色与廖刑豪有几许相似,站定片刻才目不斜视地就坐。
  这次,摆在黎攸言面前的赌局与过去截然不同,在那艘“光明之轮”还有诸多各界名流的眼睛关注着局势进展,而在这本来就违反日本法则的地下建筑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在演艺圈名声大噪,但在黑道和赌界名不见经传,当时能于船上赢出那样一番大阵仗,恰好迎合了廖刑豪的兴趣。这老鬼此行目的,就是为了看一场让他心情愉悦的“余兴节目”。
  “黎先生准备好了话,我们来谈一谈筹码?”
  朗柒四下张望,幸好萧末法与几位精英都驻守在附近,让她不至于过度紧张。最后,算是定了定神,她才朝那位廖老头看过去,登时,浑身变得像是一块冰——这感觉简直像是白日见了鬼,真正的老鬼。
  屋子四周的角角落落有高矮不一的筹码叠在一起,可是没有人多看它们一眼,廖刑豪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像一柄利斧,他散发出来的阴翳太过于给人压迫。
  老人摸着下巴处白色的胡子,语气轻描淡写:“光是赌钱,看着没意思,赌注嘛……就挑那个倒计时的好了。”
  伊藤万茂立刻命令下属把东西搬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是两个可以固定在身上的黑色小装置,类似于计时器。
  谢棋楷格外小心地护着它们,向黎攸言解说设定:“这是带有倒计时功能的引爆器,也是你和伊藤先生必须承担的风险。”
  俩人都有一定时间作为“赌金”,随着输掉的次数越多,时间就会逐渐缩短,等到计时器归零,败北一方就会被送去不远处的一间特制防爆室,引爆他身上的炸药!
  不等黎攸言开口,朗柒浮起一个几乎不能算作是笑的表情:“伊藤先生的地位我们有目共睹,何况,他是您的得意门生,这种比赛恐怕不太公平。”
  岂料廖刑豪当场笑起来:“我廖某之所以能成为‘强豪’,别人都说我没人性,残酷得像暴君,确实也没错。但有一点他们都无法反驳,我对‘胜负’从来就是公平对待。输既是输,赢既是赢。”
  与其说这时伊藤万茂的神情淡若无物,倒不如说他早就做好了相当的准备。没有人能轻易做到不顾生死,但正因为跟了廖老鬼多年,也就最清楚上司的手段,他有非死即伤的觉悟,才会变得更加无法战胜。
  有些人天生就是怪胎,可以视残忍是美学,也可以认为爆炸即是艺术。这已不仅仅是赌博游戏,也是压力游戏,是与敌人斗智斗勇的惨烈比赛。
  黎攸言也和伊藤万茂相同,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再没有回头路可寻,他不能顾及朗柒的感受,只能也笑着说:“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任何一方不想再继续比赛,随时可以叫停?”
  如果太过于激进,或者负面情绪太明显,就会败露他过往的全部仇恨,更重要的是心理战需要丰富的社会经验,越懂得立身处世,越能赢得胜利。
  谢棋楷:“没错,可以这么说。但除了这个装置上的时间是‘赌资’,其他输了的金额还是照常支付。”
  黎攸言看出一旁朗柒的焦虑,总算提出:“那先给我五分钟时间,让我和她说几句话。”
  她也已经料到这事态是铁板钉钉,既然无可挽回,只能去试图把整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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