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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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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途得到片刻喘息:“站不直。”
秦烈问:“那坐呢?”
“坐可以。”这回答傻得无可救药。
秦烈低笑一声,扣着她后脑,往后跌撞几步,压着瘦小的身体躺床上。
一口气被他挤到嗓子眼儿,两人体重差太多,也从未如此亲近过,徐途呼吸不畅,脸颊埋在他锁骨处,腾地烧起来。
秦烈寻找她的唇。
徐途侧头躲开:“外面还……”
秦烈掐住她脸颊,阴声问:“现在知道怕了?”
徐途一气,梗着脖:“你昨天好像刚拒绝我。”
秦烈在黑暗中沉沉看着她,紧贴的身体,能感觉到她胸前失紊的起伏。
他绷紧唇:“后悔了……”
尾音消失在彼此呼吸之间,他深深抵进去,肆意攫取掠夺。
吻了会儿,秦烈放她换气,鼻尖擦着鼻尖,他微微弓身,跪在她身体两侧,手落下去,从她大腿处往上滑,钻进裙摆,触到一片滑腻肌肤。
徐途抖了下。
顿几秒,他手指伸到她臀与床之间,隔着内裤:“刚才摔疼了?”声音已哑得不像话。
徐途不吭声。
踟蹰片刻,他大掌继续向上,经过深深塌陷的腰线,落在她胸衣下缘,手指拨弄两下,不动了。
秦烈努力克制着,半晌,呼一口气:“你跟他什么关系?”
徐途说:“好朋友。”
“仅限是朋友?”
“嗯。”她现在样子别提多乖巧。
秦烈咬了咬她下唇:“刚才故意气我的?”
危险时刻,徐途只好‘出卖’朋友:“是他的主意,我没想那么做。”
秦烈轻哼了声,“是不是没羞没臊,看的什么?”
徐途说:“我要抢,但没抢下来。”
秦烈默一瞬:“以前经常看?”
想两秒:“看过几次。”她小声承认。
“和他?”
“怎么会!”她差点炸毛:“小然,我朋友。”
秦烈心里这才舒服点儿。
隔两秒,她又添两个字:“女的。”
秦烈不问了,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角、脸颊和耳垂,落在额头的发际处。
想想她胡闹这几年,身边朋友也好不到哪里去,庆幸的是,她并没走太远,只要有人拉住她,她就能回来。
秦烈轻轻叹气,心中升起怜惜。
他亲亲她额头:“以后别跟他在一块儿。”
徐途拂开乱七八糟的发丝,小声说:“你凭什么管我。”
贴得近,每个字都清晰传进他耳里:“以后不听话试试。”他粗粝的手指一路滑下来,虎口收紧,不算轻的捏住她细腰。
徐途一挺,小声叫:“啊!”
秦烈身体僵住,浑身血液瞬间冲下去,直奔一处。
他深深呼吸,撤回手,抬起身来:“今晚你就在这儿睡。”他把她裙摆拉回原位:“外面有人在,待一屋时间太长,影响不好。”
她嘀咕:“把我扯进来的时候干什么去了,现在怕影响?”
秦烈嘴唇动了下:“刚才气的。”他起身,帮她脱掉球鞋和棉袜,把那微勾的小脚放掌中握了下,扯过一旁的被子盖过来:“我先睡你那屋。”
他手臂撑着床铺,贴她耳边,暗声:“给我留门儿。”
第32章
秦烈在走廊立许久,等身体反应恢复如常才开门出去。
窦以就堵门口; 插着跨; 砸门的手落了空; 险些敲在他身上。
秦烈冷冷瞥他一眼,转眸; 秦灿小波和赵越站在院子中; 向珊倚着远处的门框,低着头。
所幸的是; 小孩子没有被吵醒。
他踏出门槛; 反手关门。
“徐途呢?”窦以冲上来; 推开他手臂,要从中间穿过去:“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了?她怎么不出来?”
秦烈身形未动分毫,拽住把手:“她睡了。”
窦以愣了愣,气得不轻:“这是你屋; 她睡什么睡?”他逼问:“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秦烈说:“进去不到十分钟; 能做什么。”
窦以猛的吸了口气; 又要往台阶上冲,无奈秦烈又高又壮,堵在门口,像块石头。
左右进不去,他往后退,双手插着胯,大声喊:“徐途,你有没有事?需不需要我报警?”
秦烈站台阶上,看他上蹿下跳。
窦以:“徐途,你说话……”
没多会儿。
徐途:“我睡了,你别进来。”
她躺在秦烈的床上,嘴巴露出被子外,冲外面高喊了声,随后又把整张脸都缩回去,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又过几分钟,一切声音终于平息,院中灯灭,人声也没了,房下蛐蛐的叫声才渐渐清晰起来。
她呼出一口气,脸颊还滚烫,这会儿放松下来,才觉出被子下的身体全是汗。
徐途用脚踢开,大刺刺躺着,不算熟悉的房间里,却有她熟悉的味道。
不知过多久,她终于动了下,被过手,伸到屁股与被褥之间,捧着臀肉,轻轻的捏了捏。
徐途就忽然笑出声,又紧紧抿住唇,想起他走时留的话,身体狠狠战栗了下,期待又羞耻,更加无所适从。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十一点的时候,她偷偷去后院冲了一个澡,之后穿回原来的衣服。
四下无人,她做贼一样来回看看,猫着腰溜回他房间。
半夜里,终于如他所说,下起了雨。
秦烈始终无眠,躺在她睡过的被褥上,鼻端都是一股女儿家的香气,这味道不同刚来时,她中间换过一次沐浴露,是从攀禹买来的,很普通,此刻他闻着,味道却因人而异。
雨声打在屋檐上,窗户开着,潮湿的空气涌进来,鼻端的味道更复杂。
他转了个身,左手划过被面,忽然摸索到一块小布,秦烈顿了下,借着月光把东西举到眼前,大概分辨出它的轮廓,脸色霎时黑了黑。
他手落下去,小布在掌心攥紧了。
秦烈又翻身平躺着,腿摊开,一晚上克制压抑的冲动慢慢复苏起来,他闭上眼,想起不久前的亲吻和她肌肤的触感,身下更难受。
右手食指的神经动了下,他手臂向下挪几分,犹豫一番,到底顺着裤腰伸进去。
他不断动作,很久很久以后,握着布料的手收紧又扔开,蓦地拉下裤子,加快动作,空闲的手探下去揉捏最敏感那两个。
他低低闷哼,颈间和额头的青筋根根暴凸,歪过头,脑袋埋进被褥间。
那一刻,她的味道,便被他深深记住了。
窗外雨声渐大,耳边吵闹却单调。
秦烈姿势不变的躺了会儿,渐渐平息,他手臂盖着眼睛,内心充实又空荡,仍有一丝顾虑没法做决定,却也暂时压下去找她的冲动。
他自嘲的笑笑,已经记不起上次自己动手是什么时候,向来克制自持,哪儿想到最后让个小姑娘给套住。
秦烈挺身坐起来,一时找不到纸巾清理,四下看看,目光落在那块布料上,他抓过来,在身上潦草擦了擦,顿片刻,顺手揣入口袋里。
转天,雨暂歇。
秦烈蓦地睁开眼,天光大亮。
他手臂撑起身体,缓了会儿,抬眼看墙上挂的表,已经八点钟。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起得这么迟。
他搓了搓脸,醒过神儿来,抓起旁边半袖套上,才推门出去。
院子里低洼地段积满水,大壮躲在窝里没出来。
雨后空气清新,但天空仍旧阴沉。
各屋房门关着,半个人影都没见到,他在房前站片刻,迈下台阶,往他那屋去。
原本以为徐途还没起,他轻手轻脚撩开帘子,愣了下,床上没人,枕头挪了位,被褥乱七八糟摊着,昨晚揉烂的烟头躺在地上,还有打翻的烟丝跟烟纸。
凌乱程度不输她那屋。
秦烈忽然想起什么,下意识摸口袋,兜里还揣一团布料,他踟蹰片刻,掏出来,这才看清是浅灰色,带白点,纯棉的。
他呼吸滞了半秒,扔旁边,没有再打开。
秦烈轻叹一声,把床尾的枕头拿上来,叠好被子,收拾妥当以后才拿上毛巾去洗漱。
院中桌椅上还有水,吃饭地点临时移到了厨房里,一波波吃完都去忙正事。
秦烈进去的时候,里面只有徐途跟秦灿,她们连说带笑,别提多开心。
见他进去,两人止声。
徐途抬头迅速瞄一眼,又很快低下头。
秦烈从她身边过,拿手背碰碰她脸颊:“怎么起这么早?”
徐途皮肤过电,筷子戳在馒头上:“醒早了。”
他拿碗盛粥,秦灿撑着下巴笑:“哥,恭喜你。”
秦烈不领情:“有你什么事儿?”
“替你高兴。”
徐途拍她一把,瞪眼睛,又去戳馒头。
这么忸怩的姿态还是第一次见,秦灿捂嘴笑。
秦烈拿着碗筷和馒头走过来,踢踢凳子腿儿:“你吃完没有?”
秦灿眨眨眼:“吃完了。”
“吃完让地方。”
厨房空间小,没有桌子,只能把碗碟放在旁边灶台上,前面摆两把椅子,一次只能两人坐。
秦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余了,拍拍屁股起来,识趣给两人腾地方。
秦烈看着秦灿跑远,收回视线,目光落回她脸上,声音低几分:“今天没有课?”
徐途说:“没有。”
“准备干什么去?”
徐途掰下一小块馒头,放到嘴里慢慢嚼:“补觉。”
秦烈偏着头,问:“昨晚没睡好?”他说话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好像昨晚的事情没发生,一些话也没说过,聊些其他,不说正题,该摆的态度也没有。
徐途生闷气,白他一眼,又往嘴里塞馒头,低头不理他。
秦烈看她半晌,突然倾身,拿拇指蹭掉她嘴角的一点馒头屑。粗糙的指肚刮在她细皮嫩肉上,嘴唇形状随他动作稍微变化,秦烈手指停留两秒,又蹭几下,才收回手。
房顶残留的雨滴落下来,砸在水泥地面上,轻轻的,“啪”一声。
途途身体僵了下,脸有些热:“我吃好了。”
桌子上还有她戳烂的馒头和半碗小米粥,秦烈皱了下眉,抬起手拽住她胳膊,向后一带。
旁边的凳子被撞翻,徐途向后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他腿上。
秦烈立即伸手环住,她身材娇小,他抱着,能够完全圈进怀里头。
他沉声训她:“这毛病还改不了?”秦烈抬抬下巴:“浪费粮食不说,天天这点儿东西,吃猫食呢?”
徐途平时咋呼的厉害,这会又傻又呆,光顾脸红。
秦烈的声音就在她耳边:“这就不怕影响发育了?”
徐途神思一转,回到半年前,那时她刚来,被刘春山挟持,秦烈从后面踹他,倒下时,地上石头垫了她左胸。那一下疼了三四天,之后她摸过几次胸,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感觉左胸比右胸小一些。
徐途坐的高,垂头瞄他:“那么久了,我说什么,你还有印象?”
秦烈:“我记性好。”
“噢。”徐途说:“忘了,你还是学霸呢。”
秦烈没搭茬,拿鼻尖蹭蹭她头发:“今天真没事可做吗?”
“没有啊。”
他顿了顿:“你那朋友也没事做?”
“你说窦以?”徐途脊背慢慢放松,轻轻靠着他:“他能有什么事儿。”
秦烈问:“那他什么时候走?”
徐途说:“明天。”
“上午下午?”
“不知道。”徐途反应过来:“你老问他做什么?”
秦烈没答,腿动了下,拍拍她后腰:“自己坐,把饭好好吃完。”
徐途:“……”
门口大壮冲外面叫两声,没多会儿,赵越回来取东西,和两人打声招呼很快走开。
徐途又吃几口,搅着碗里的小米粥,默默想事情。
秦烈看出来:“有心事?”
徐途顿片刻:“昨晚……”到底还是女孩子,她泄气:“算了,没事。”
秦烈看了看她,没说话,他那份早饭很快就吃完,捏捏她下巴,交代两句,起身去碾道沟了。
他一走,徐途立即撂下筷,脊背也慢慢弓下来。
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头不踏实。
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他站在面前,看得见,却抓不住。
第33章
天空乌云不散,时晴时阴。
地上积水还在; 长桌跟椅子已经基本被晾干。
窦以昨晚后来没睡好; 刚起床; 站门口抻懒腰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最上空。
他被阳光晃了下眼; 低头打个喷嚏; 揉揉鼻,见徐途蹲在厨房门口的台阶上; 身前放水盆; 画笔颜料摊在脚边; 正埋头清洗画具。
窦以揉鼻的动作停下来,慢慢踱过去,阴影罩在她身前。
徐途抬头瞥了眼,没理; 把画笔放到水盆中。
窦以:“起这么早。”他转个身; 也蹲在旁边台阶上。
“都中午了; 还早啊。”
“呵,这话可不像你说的。”他侧头看她。
徐途哼一声,动作专心,没说话。
两人就这么蹲了会儿,徐途开始清洗调色盘。
窦以一忍再忍,没忍住,还是问:“昨晚……你没事儿吧?”
徐途说:“没事啊。”
“那你们……”
她手上沾了点黄色颜料,放到水中涮掉:“比之前好些吧。”她没完全说出来。
窦以神色暗了暗,问这话纯粹找虐,彼此动情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但他不甘,仿佛她给的答案才能让他彻底死心。
心中不难受是假的,他对她的感情太复杂,像对情人,像对妹妹,但无论是哪种,都不愿接受另外一个男人突然插进来。
“那你应该好好感谢我。”他抖出一根烟:“抽吗?”
“不抽,忙着呢。”她冷哼了声:“还好意思说,你也太不休边幅了。”
“怎么?”
“和我再熟,也不能放……那什么啊!”
窦以点着烟,瞥她:“管没管用?”
“哼!”
他食指弹掉烟灰:“再说了,你最后还不是出卖我,都推我身上了吗。”
徐途也觉得有点没良心:“对不起。”
她看看他,这声歉道得还蛮正经,窦以顿了下:“和我还用说这个。”他吸一口烟:“就是没想到,本来还以为他能来个深情告白什么的,原来脾气这么臭。”
徐途干笑:“你刷剧刷傻了?”
他啧啧:“这人太野蛮。”
徐途:“……”
窦以沉默了会儿,手头的烟慢慢吸完,他侧过头,身边的她小小一只,低着脑袋,洗刷的动作仔细又认真。
他上次看她清理画笔不知多久前。
“途途。”他叫了声。
“嗯?”
徐途头没抬,颊边的发丝落下来,遮住眉眼和耳朵,发尾又长长一些,由粉变黄,乖巧地贴在脖颈上。
不知不觉,她先前叛逆的样子已经记不大起来,窦以咽了下喉,其实他从未对她说,他一点都不喜欢她的粉头发。
踟蹰半刻,他伸手,轻轻撩开她发丝:“徐途,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变回从前的样子。”他顿了顿:“这次过来才知道,原来我无法改变的,别人能做到。”
他笑笑:“其实不错,只要你开心就好。”
徐途迎着阳光看他,过很久,抿唇笑出来:“谢啦。”
这天徐途没乱跑,带着窦以在村子里好好转一番。
下午小雨淅沥了一阵,很快就停。
乡间空气好,没什么娱乐,但风景不错。
两人转到太阳下山,在门口清理了下鞋底,一进院,其他人已经回来。
又等不久,秦烈也到家。
向珊身体不适,在屋里没出来。
大家洗手吃饭,昨天的事情谁都没有提,眼观鼻鼻观心,聊些别的调节气氛。
秦烈挨着徐途坐,今天饭桌多一道蕨菜炒蛋。
秦灿坐对面讲笑话,小孩子笑,赵越小波也笑,窦以翘腿,边嚼饭边翻着眼冷哼。
相对这边更安静,秦烈夹起一块子鸡蛋,放到旁边人的碗中。
徐途皱了下鼻:“不喜欢吃鸡蛋。”
秦烈手肘撑着桌面,姿势倾向她:“那你喜欢吃什么?”
徐途真以为他问自己喜好,诚实答:“排骨。”
秦烈淡淡瞥她,冷着声:“看我像不像排骨?”
徐途:“……”
他故意唬着脸:“没得挑,赶紧吃。”
过了会儿,她原以为话题结束了,挑起鸡蛋一小点儿一小点儿往嘴送,心里其实还挺开心的。
“家里没有。”旁边人忽然又说:“明天送你朋友,我直接去镇上买点回来。”
徐途的心一刺,意识到什么,忙说:“你还真信啦!”她笑道:“刚才我没说完,那么油腻的东西我小时候经常吃,现在可不敢。”
他们小声交谈着,没人故意把目光落过来。
秦烈看着她:“为什么不敢?”
徐途说:“为了身材呗。”她好像毫不在意的垂着眼,把剩下的一大块鸡蛋吃进去。
秦烈舔了舔下嘴皮,懂她的意思,心中苦笑了下,逗她,“现在挺好。”
过很久,徐途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抿抿嘴,耳根红透。
吃完饭,太阳也落山。
秦烈回屋,很久都没再出来。
徐途在院子里晃悠了几圈儿,去厨房找水喝,一转身的功夫,余光看到角落房间有人走出来。
她脚步没停直接进去,迈过门槛后又突然扭身,躲在门框后面偷偷向外看。
秦烈毛巾搭在肩膀上,手里拿着香皂牙刷,往后院去。
徐途肩膀垂了垂,又回到院子,陪秋双下了盘五子棋,眼睛不断向后瞟,又过几分钟,才见秦烈走出来。
他洗好澡,换了干净的背心和长裤,毛巾横搭过脖颈,边走边捏在手里擦头发。
徐途搭茬:“去洗澡啦?”
秦烈听到声音才转头,脚步一顿,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你还会这个?”
徐途点头:“那当然。”
秦烈又擦两下头发,抱着胳膊,在旁边看战局。
徐途心思早不在这上头,胡乱走几步,她执白棋,眼看黑棋连成一线,却未察觉。
对面秋双眼睛直放光,捧着棋子,迫不及待的催促她。
徐途要落棋,蓦地,手腕被人轻轻一握:“放哪儿?”沉缓的声音就在她耳边。
徐途颈后一麻:“……这儿。”
“哪儿?”
徐途不说话,任他带着,从棋盘这端到那端,落在一处,挡住黑棋去路。
徐途眼一虚,好像从一开始的这段路,一直都是他引领着她,往前走。
她咬了下唇,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
秦烈弓着身,半轮残月就在他肩头,眸黑亮,定定的看着她。
秦烈:“看什么?”
徐途缓过神儿,笑说“没啊!”
那边秋双眨眨眼,随后跳起来啊啊大叫:“你们两个,合起伙儿来欺负小孩!”
秦烈轻轻笑了下,站直身,“别跟她玩儿了,她不会。”
徐途:“……”
秦烈:“早点睡。”他犹豫半刻,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头顶。
他回屋。
徐途目光一路跟着,过了会儿:“哦。”
……
等到半夜,雨又下起来,淅淅沥沥不算大,一直持续到转天中午才停。
原本打算早上送窦以,不得已,只好改到下午。
窦以东西不多,就背了一个双肩包。
院子里这几人都站门口送行,他别人不看,走过去揉揉徐途头发:“要是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他瞥一眼秦烈:“我立即过来,把你接回家。”
徐途也看秦烈,挥开他的手:“操心你自己吧,谁能欺负我。”
“那可不一定,我看……”
“快走吧你。”徐途推了他一把。
这边正说着,院子里有滚轮声划过地面,伴着闷重的鞋跟声,徐徐走过来。
向珊穿着衬衫和宝蓝短裙,手腕带一条精致水晶链,发散着,画了精致的妆。
还是来时那个银色小皮箱,着装却换了,一晃过去,在这里已经待了快半年。
向珊冲大家笑了下,问窦以:“不知道窦先生是不是回洪阳?”
窦以斜着眼:“是啊。”
“那窦先生方不方便带我一程,我也回洪阳。”
小波拉过她,吃惊问:“不是下个月一起走吗?现在就走?”
向珊说:“突然有点急事,正好这边的工作快结束,也恰巧窦先生回去,所以想先走。”她说话顿了顿,转开目光:“就是不知道,窦先生方便不方便。”
窦以耸肩:“你要想跟着,我无所谓。”
不管对方话中几分嘲弄,向珊笑笑:“那谢谢了。”
她侧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徐途,没说什么,往远处的摩托旁边走。
院中又有一人跑来,小小的身体,羊角辫飞起来,不断拍打在耳朵上。
众人回头看去。
秦梓悦气喘吁吁,还剩几米远的时候就停下,在原地站了会儿,之后小步走着,始终看向珊。
向珊和她对视几秒,转身冲小波说:“我走了。”好像除了她,没人值得她告别。
小波说:“那你一路顺风。”她想了想:“我决定留在洛坪了,你明年要是过来,还能见到我。”
向珊诧异一瞬,又笑了下,“但愿吧。”她说:“也希望你能幸福。”
她拽了把行李箱,扭过身。
秦梓悦见势赶紧往前跑两步:“等一下!”她半路被秦灿拉住,眼里湿漉漉:“你、以后真的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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