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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途-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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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坪气候要比洪阳温暖许多,冬季仍旧绿意盎然,白日无风,早上八。九点钟,太阳便高悬起来。
  阿夫穿着一件旧毛衣,跨坐在墙头上,见他回来,忍不住调侃:“电话说这么久,快聊到炕头上了吧。”他憨笑几声,见秦烈冷着脸不说话,发现异样:“怎么,小丫头又闯祸了?”
  秦烈脱掉外套,搭在一旁矮墙上,拿铁锹搅拌地上的水泥,没几下,又扔到一旁。
  他拽着裤腿坐下,摸出烟来抽。
  阿夫砌好手头的砖,从墙头跳下来,蹲在他旁边:“这是闹别扭了?”
  秦烈瞧他一眼,没吭声。
  两人认识二三十年,一个眼神,阿夫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就势坐下,从秦烈手中抽走烟盒,自己拆出一张烟纸卷烟。
  气温不高,充足的阳光却照的人暖洋洋,两人并排坐在矮墙边,抽了半支烟。
  阿夫弹掉烟灰:“和小姑娘处对象嘛,总要费点心思,就跟带孩子似的。”
  秦烈将烟衔在嘴角,眯眼看向远处。
  阿夫又道:“咱大老爷们跟那帮女的想法不同,你只顾着埋头干活,早完事早过去,她个小姑娘哪儿懂啊。”阿夫后脑勺挨到墙壁上,眼尾含着笑:“我家波儿也一个德行,忙起来见面少了,也不高兴,那么大人还耍小脾气呢。”
  秦烈瞥他一眼,笑道:“炫耀呢?”
  “没,没,不敢。”阿夫笑得更欢。
  秦烈抽完最后一口,两道青烟顺鼻端呼出,他拿指按熄,手腕顺势搭在膝盖上。
  阿夫说:“没事多沟通沟通,小姑娘家,缺乏安全感。”
  秦烈脚尖微动,往回收了收。
  旁边阿夫自言自语:“你每天混在学校里,也没见给人打个电话,多哄哄就好了。”
  “是得哄哄。”
  阿夫挑着眉,看向他。
  秦烈手掌撑住地面,一越身,迅速站起来,他从墙头拿下外套,拎着领子抖了抖。
  尘土飞扬,秦烈眯了下眼:“学校这边你照看两天。要不先歇歇,院墙等我回来砌。”
  阿夫昂着头:“你干什么去?”
  “去趟洪阳。”
  ***
  得知徐途回洪阳以后,小然约了她好几次,她都说有事要忙,没空出来。
  这天,破天荒的,她竟然主动给她打电话。
  约了一群人,去外面吃吃喝喝,从饭店出来的时候,那几个男的已经喝得醉醺醺。
  有人联系了经常去的酒吧,提前定了位。
  王皓半边身子趴在小然身上,这边拉住徐途胳膊,不让她走。
  小然抱着肩膀,问她:“几个月不见,你怎么就转性了呢,瞧你这身打扮,够乖的。”她说着,也过来拉她:“别扫兴,好容易出来一趟,去玩玩。”
  徐途两手收在大衣口袋里,摸出电话,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
  昨天早晨她挂了秦烈电话,后来他又打来两次,她盯着屏幕,犹豫着没有接,心里想着,只要电话再响一次,她就原谅他,可直到现在,徐途也没有等来。
  屏幕自动暗掉,徐途眼睛有些酸涩。
  小然拿手指顶她肩膀:“走啊。”
  犹豫不决,几人把她拉了去。
  以前经常混迹的地方,徐途竟感觉有些陌生。
  音乐雷动,乌烟瘴气。
  几人坐在卡座里,立即有人送来酒水和拼盘,没待多一会儿,同来的几个女生扭着身进入舞池。
  小然将水烟壶递给她,大声喊:“吸两口。”
  徐途淡淡瞟了眼,没有接。
  “怎么,连这个都不抽了?”小然挑起眉。
  徐途抱着手臂,摇摇头,眼睛望着别处出神。
  小然“嘁”了声,一挥手,自己窝进沙发,两腿踩着桌沿,悠闲的吸了起来。
  没过多久,小然赌气撇下徐途,也下去跟她们一起嗨。
  徐途不时看几次手机,渐渐心烦意乱,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扰得她头疼,她没有再待下去,拎起大衣,迅速离开了。
  拦了辆的士回家,她半途给小然发了条信息,到家时已经夜里十点。
  她叫司机在上坡路停了车,兀自走上去,被迎面劲风一吹,不禁打个冷战。
  徐途裹紧前襟,将下巴埋进衣领里。
  夜间风大了起来,道路两旁的枝条无序乱舞。
  路灯昏黄,那下头矗立一个高大身影,他穿着深灰色半长大衣,敞着怀,下面是黑色运动裤,都不是当季新款,穿在他身上,却显得格外英俊挺拔。
  徐途双眼被刺了下,难以置信的眨了眨,她忘记往前迈步,站在下坡,直直的看着眼前那人。
  两人对视良久,徐途紧紧咬住唇,面上没变化,心里却惊涛骇浪。
  秦烈面色不算好看,见她不迈步,主动走下去。
  “几点了?”他开口先问了这三个字。
  徐途不甘示弱的盯着他,心口怦怦直跳,手心已经攥出汗。
  两人心里都有气,但对彼此的想念却怎么都掩饰不住,目光不错的打量着对方,末了,秦烈率先败下阵来,轻轻叹口气。
  徐途也随之垂头。
  两人中间隔着一人距离,秦烈上前,将她下巴捏起来:“问你呢,几点了?”这回嗓音中带着缱绻温柔。
  徐途喉咙堵着块棉花,一点怨恨,一点委屈,更多是欣喜,刚要开口的时候,却见秦烈蓦地蹙起眉。
  他突然倾身,鼻子贴着她颈侧嗅了嗅,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由收紧:“你去哪儿了?”
  徐途一惊,两人离得近,身上沾染的烟酒气息全部被风吹过去。
  她连忙解释:“我没抽烟,也没喝酒。”她下巴被他捏疼了,吸一小口气:“就去玩了会儿。”
  秦烈腮线微动,垂着眼,目光暗沉的紧紧逼视她,她睁着大眼,眸光水亮,倒映着此刻柔和的灯火,整个冬天过去,她皮肤白腻许多,脸蛋儿被风吹得微红,唇轻启,莹莹贝齿距他拇指仅仅一厘米。
  秦烈牙齿蹭咬几下下嘴唇,深弓着背,歪头扣印住她的嘴。
  双唇相碰,那一刻,他感受到她微微战栗了下,自己内心也不禁满足的叹息。
  捏着她下巴的手移了位,拖住徐途的后脑,另一手搂紧她纤弱的腰肢,将人半提起来。
  徐途呜咽了声,手臂抵在他胸前,半推半就。
  两人站在路灯以外的暗影里,将这个吻加深,秦烈大舌闯进去,四处搜刮着,她口中味道清新无比,带着属于少女干净甜腻的气息。
  没沾烟酒,她并未说谎。
  秦烈力道缓下来,温柔的亲吻着她。
  远处车灯打来,由远及近。
  秦烈微顿,立即放下徐途。
  待轿车到近前,方才看清里面坐着徐越海。
  他将车窗摇下,看着两人,一时间眼神变幻莫测。打量片刻,他暗暗叹气,招呼秦烈:“来了啊。”
  此刻,他和徐途已经拉开一段距离,秦烈勾勾鼻梁,“徐总,才回来?”他顿了下:“我过来看看徐途。”
  隔半晌,徐越海靠着椅背,“有话回家说吧。”
  秦烈应一声。
  徐越海没等两人,将车窗升上,命司机开车,先开回了徐家院子里。
  两人也一前一后进去。
  屋子里灯火通明,周嫂在餐厅忙活,准备夜宵。
  徐越海这几天正处理棘手项目,每天回来都要加餐,恰好秦烈刚下火车,也是饥肠辘辘。
  三个人坐在餐桌边,安静又和谐的吃了顿饭。
  周嫂沏一壶茶,徐越海招呼秦烈到客厅坐,两人喝了几盏,闲聊一阵。
  徐途磨磨蹭蹭数着碗里的饭粒,却竖起耳朵听着两人谈话。
  “进展不错。”徐越海满意的点头:“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秦烈手肘撑在膝盖上,想了想:“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想把电话线牵到各户。”
  徐越海悠闲的拍着大腿,嗯了声,又说:“做完这些,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秦烈却没吭声,默默点头。
  徐途听不懂两人聊的什么,身体背对着,也没看到秦烈点头。
  她不禁回身,隔着镂空屏障,恰好碰到他投过来的目光。
  徐途蓦地将头转回来,想着跟他赌气,小心脏却不争气的失了节奏,甜蜜又暗暗窃喜。
  谈完这些,客厅那头似乎冷场了,没有话题可聊。
  走廊尽头一座老钟稳稳的敲了十一下,徐途心中有些焦急,渐渐坐不住。
  只听秦烈道:“时间不早,徐总先休息吧,我改天再过来。”
  徐途倏地跳起,檀木座椅刮擦着地面,“嘎”一声刺响。
  客厅那两人站着,目光投过来。
  几秒钟的静默,徐越海先收回目光,喊周嫂:“收拾一间客房。”他看看秦烈:“家里有地方,住下吧。”
  扔下这一句,他背着手,慢悠悠回房了。
  第59章 番外一(下)
  徐越海岁数越来越大; 腿脚不利索; 去年搬来楼下; 住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
  周嫂在他旁边位置打扫出一间客房来; 让秦烈住。
  夜渐深,周嫂身体熬不住,没等徐途在餐桌旁磨蹭完,暗暗打个哈欠。
  徐途偷着瞄她一眼,碗里饭粒早已吃干净; 再也找不到继续坐下去的借口。
  她抹抹嘴:“我吃饱了; 周嫂你收拾完早点儿睡。”
  徐途站起来; 故意没看客厅的男人; 沿着楼梯,逐阶而上。
  平时十几秒就能走上去,今天却有些漫长。
  徐途耳根红透; 只感觉他一双眼睛黏在她背上,一路追随着她的步调。
  旋转楼梯当中是一盏巨大水晶灯,照得整个大厅金碧辉煌; 二楼一共六间房,空旷安静; 以往只住着她自己。
  徐途表面还算镇定; 步伐平稳的进入房间; 却被门边蓦地绊了下,脚一软,差点栽倒。
  她立即扶住门框; 暗自呲了下牙齿,转个身倚着,等心跳渐渐平稳,嘴角才缓慢上扬,快咧到耳根。
  徐途扑到床上,无比激动的翻滚几下,最后气喘吁吁的仰面躺着,头发遮满脸,四肢平摊。静默几秒后,她又跳起来,翻出一套崭新睡衣,抱着跑去浴室。
  徐途洗很久。
  出来时,脸颊粉红,浑身上下散发热气,又香又软。
  墙上挂钟指向十二,徐途扣好领口的扣子,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之后是漫长等待,窗外月色打向床头,她整个脸颊在一片淡薄的光影里,徐途睁着眼,翻来覆去,听时钟走动的声音。
  渐渐,她躺不住,腾地挺身起来,认输般叹气,翻开被子,准备下楼去找他。
  却在这时,门口“哒”一声轻响,门锁被人扭开,细微动静,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惊心。
  徐途呼吸微滞,下意识躺回去,闭上眼。
  房间里的动静很细微,来人脚步轻缓,由远及近。徐途眼睛眯着一条缝,看见个高大的影子朝她走过来,月色打在男人半边身子上,忽明忽暗,转瞬的功夫,床边塌陷。
  徐途屏息,立即闭眼假寐。
  秦烈侧头看着床上的人,她整个面颊安静恬适,头向他这边扭着,露出的脖颈雪白纤瘦,睡衣下面的小胸脯平稳起伏着。
  秦烈拨开她额头发丝,倾身,唇刚要落下去,却见她睫毛微颤。
  他半途停下,促狭的笑出声:“没睡?”
  徐途不动,装得似模似样。
  秦烈手掌撑在她身体两侧,身体下压:“非得把我闹过来,是不是?”他虚音说着,嗓子里是那股再熟悉不过的沙哑。
  徐途掌心全是汗,睫毛不受控制,颤动得越来越快。
  秦烈见她还在硬撑,笑了下,两指捏紧她鼻头:“说说,你怎么才肯听话?”他又压低几分:“嗯?”
  徐途气息凝聚到胸口,没忍住,暗暗启开唇。
  她莹亮贝齿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秦烈垂眸,忽然伸舌舔了下,微顿,又深入四处轻舔,手不放,唇吸住她的,完全不给徐途喘息的空间。
  这个吻很激烈,他唇齿并用,徐途喘不上气,没能坚持几秒,身体便扭动挣扎起来。
  秦烈一笑,放开她的鼻子,唇却不放,口齿间咂出水腻腻的声响,手伸下去,撩开她睡衣下摆,一把捏住。
  徐途身子微颤,感觉到他在她上面沉甸甸的力量,从洛坪到洪阳,秦烈是真的大老远赶来看她了。
  她心中那种患得患失和失落感荡然无存,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徐途笨拙的回应着,手臂紧紧搂住他脖颈。
  缠到一块儿,缓过神儿的时候,两人已衣衫不整,交替翻滚,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上没剩几块布料。
  除了这几年的叛逆期,徐途其实很少女,整间闺房装修得特别粉嫩,尤其正中这张大床,乳。白欧式床头,旁边四根立柱,床上堆满靠枕,棉被松软,软弹至极。
  墙面上方是一个粉灰撞色的纱制床幔,镶嵌着水晶和蝴蝶结,一路蔓蔓延延,随意搭在立柱上。
  秦烈从来没想象过,会在这张床上要她,他动作稍缓,撑着手臂看下面的小姑娘。
  呼吸还很急促,秦烈问:“闹我,就是为这个?”他轻轻捋顺她的发,磨着牙:“欠收拾?”
  徐途反驳:“我没这么想。”
  “那想什么?”
  她微微抿了下唇,侧头,拿脸颊轻轻去蹭他的手:“想你了。”
  秦烈微顿。
  徐途说:“四个月没见面,分开来算,也有一百多天。”她在黑暗中幽幽控诉着:“我们确定关系没多久就分开,距离那么远,你平时又很少打电话给我,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乱猜,总感觉你新鲜感过去了,想把我扔下,以前那些只是逗我玩儿的。”
  秦烈脊背僵硬,没想到小姑娘心思会这么重。他以往把精力放在洛坪,期望尽快把事情办妥,有一天能全身而退。
  不知不觉,他忽略一些东西,其实自己一直把徐途当个半大孩子,却忘记她也是女人。女人敏感,容易患得患失,想你,爱你,需要对方说出来,似乎口头承诺比实际来得更有用,而他只顾闷头缩短两人距离,做的比说的多,默默付出,疏忽了她的感受。
  秦烈指肚轻蹭着她额头,缓缓下移,摩挲她唇肉和耳垂。
  唇覆上她的眼,缱绻:“我的错儿。”
  半刻,徐途闷声:“那,你想我了吗?”
  “想得要死。”
  这四个字用得夸张,不像他一贯口吻,可无论如何,还是逗乐了徐途。
  她环住他的背,嘿嘿笑出声。
  秦烈:“不信?”
  徐途笑着晃头,发丝铺一脸。
  秦烈没给拂去,弄得更乱,将她嫩白的脖颈露出来,埋首其中:“不信做给你看。”
  话音落,继续之前的事,他亲吻她如玉般温润的肩头。
  最后时刻,徐途忽然并紧腿,细喘着:“不行吧,没那个……”
  秦烈僵在上空,目光深沉的看着她,半刻,忽然抬手,拿指头蹭了蹭眼窝,似乎是难为情的蹦出一句:“我带了。”
  一切早有准备。
  徐途:“……”
  他捡起地上裤子,从兜里把东西摸出来。
  这回可以顺利继续。
  徐途挺身,捧住他的脸亲吻,含混不清的嘟哝:“闷骚哦秦叔叔……”
  秦烈后脑一麻,猛然间贯进去。
  “呜……。”
  顷刻,徐途高昂脖颈,身体要爆炸,不能自控地流出眼泪来。
  全程克制又惊心动魄的进行,多半声音被堵进喉咙,刺激、禁忌,徐途到最后软成纸片。
  摸黑冲了澡,她被放回绵软的床中央。
  徐途舒服的翻个身,秦烈从身后抱着她。
  费力劳作过后,他反倒更加清醒。
  徐途则昏昏欲睡,秦烈扰她,缠着她聊天,将几个月来在洛坪做了什么想些什么,事无巨细讲给她听。
  沉静片刻,徐途翻身过来,窝进他胸口蹭了蹭:“我是不是又没听话?”她声音细细小小,透着几分歉疚,几分讨好。
  秦烈将人锁进臂弯,小腿搭在她腿上:“是我考虑不周。”
  不知想到什么,徐途忽然撑着脑袋,“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吧。”
  她像忽然打起精神的兔子,挺身坐起,指挥他趴在床上。
  秦烈拗不过,浑身放松,顺着她要求做。
  臀上一沉,她屁股坐了上去。
  徐途一双小手温柔有力,从肩头到背部,最终力量全部集中在后腰,虽不得章法,却舒坦至极。
  慢慢,走了味儿,两人未穿衣,她在他身上兴风作浪,一揉一捏间,有人便想到别处。
  秦烈将人掀翻,攥住徐途手腕举到头上固定。
  夜还漫长,一切仿佛才刚刚开始。
  转天起床已快到中午,徐途眯着眼摸旁边,床上空荡荡。
  她丝毫不觉意外,在徐越海面前,他还要扮得像模像样,装个大家长的样子。
  下床时,腿有些软,徐途稳定好一会儿,才穿戴整齐走出去。
  今天徐越海破天荒没去公司,秦烈陪着,品茶聊天。
  见她下来,徐越海忍不住笑着责怪:“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秦烈好容易来一次,这都几点了,才起床。”
  秦烈不吭声,一双深眸向她睇过去,嘴角嚅笑。
  徐途站在楼梯口,没上前,对上秦烈视线,脸先红了红。
  她给面子的解释:“看书看太晚,没起来。”
  徐越海无心追究真假,光凭这句乖顺的话,便笑眯眼:“不要晚上看书,累坏眼睛。”
  徐途面无表情的嗯一声,折身去厨房找饭吃。
  没过多久,徐越海终于动身去公司。
  将人送到门口,秦烈去餐厅坐着,陪徐途。
  她今天尤其乖巧,体力消耗太大,吃了不少。
  秦烈帮她抹抹嘴角:“累不累?”
  徐途知道他什么意思,从碗口瞟他,不答。
  秦烈笑一声。
  隔几秒,她嘴里鼓着饭,问:“我们今天要不要约个会?”
  “昨晚不是刚约过。”秦烈略微散漫的靠着椅背,视线落她脸上,粗大指头轻点桌面。
  徐途脸又红。
  “那待会儿干什么?”
  “上课。”
  徐途:“……”
  两人低声耳语着,一时笑,一时闹,很久才吃完。
  没过多长时间,邢老师姗姗来迟,一周没讲课,这天终于恢复正常。
  她带着她去了书房,秦烈没跟着,徐途总惦记着他,课上得也心不在焉。
  今天一共三堂,中途休息时,秦烈端了盘水果进去:“认真听,别偷懒。”他宠溺地揉她发顶。
  邢老师年纪与之相仿,禁不住多看他几眼,人已转身,还追着秦烈背影看。问徐途:“他是你叔叔?”
  徐途一挑眉:“帅吧!”
  对方抿唇笑了下,面目含春:“挺帅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女……”
  “哎,可惜了,他有女朋友。”徐途目光狡黠,耸耸肩,无意又刻意地先一步截住她的话。
  邢老师脸颊腾地烧起来,闭上口,不再多话。
  徐途暗暗翻白眼,心中五味陈杂,怪他魅力太大,隐隐担忧,又忍不住暗暗窃喜起来。
  晚饭过后,徐途随秦烈去了趟秦灿那儿。
  两人站在阳台,不知聊什么重要事。
  秦烈抽了几根烟,目光穿过窗口,落回徐途身上。
  对视几秒,他又侧头,继续和秦灿交谈着。
  末了,秦灿轻轻点头。
  没逗留太久,秦烈当晚的火车返回洛坪。
  分别总有感伤,徐途哭唧唧赖了一通。
  秦烈又哄又骗,耗费好大功夫,才将她弄进去。
  在徐家门口站半天,他吸一支烟,最终转身,快步离开。
  这之后,两人相处模式发生一些变化。
  无论多晚,秦烈总会给她去通电话,平时难以说出口的肉麻话,也咬牙说了,只为逗她欢心一笑。
  徐途更加听话,也更粘他依赖他,同时试着善解人意的体谅这个男人,学习方面无论多头疼,都心无旁骛坚持着,没再让他操心过。
  日子漫长又有盼头的过着,一转眼,六月到。
  这个夏季燥热难当。
  无论结果怎样,徐途装着一脑袋死记硬背的知识,迷迷糊糊迎来高考。
  徐越海对此事相当看重,专门找来营养师,给徐途补营养。
  高考前两天,秦烈打来电话,叫她放轻松,尽力就好,除此,只字未提。
  她便听话的释放自我,抛开课本,约了窦以,到KTV释放一通。
  考试当天意外下起毛毛细雨,天色阴沉,却闷热窒息无比。
  徐越海一早备好车,推掉这两天所有应酬,想亲自送她进考场。
  徐途一脸嫌弃,摆手拒绝。
  临近考场几条街竖起“禁止鸣笛”的标牌,学校门口挤满家长,被堵得水泄不通。
  徐途穿背心和牛仔短裤,长发束起,她侧身躲过接踵的人群,拨开一把把雨伞,潇洒走进考场。
  第一天顺利结束,她不同于其他考生,似乎全程无压力,晚上也睡得极好。
  第二天下午最后一科考英语,她看着一堆字母组成陌生词组,像看天书。
  徐途咬着笔杆,看其他考生奋笔疾书。时间一分分流逝,也渐渐失了耐心,索性“三长一短选短的,三短一长选长的。”
  临近尾声,考生不禁躁动起来,监考老师也些微放松警惕。
  徐途本就坐在后面角落,她伏低身体偷偷回头,目光下移,落在身后男生的考卷上。
  一眼便看到几个答案。
  再想看,男生一把遮住。
  徐途抬眸,无辜又可怜的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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