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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温柔守望-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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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亲亲!”小太子爬上座椅,抓着陆南望的衣服。
  时安在听到儿子声音的时候,就推开了陆南望,面颊微微发红。
  刚转头,儿子就吧唧一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妈妈之后,小太子又去亲亲爹。
  被他亲爹灵活地躲开,然而人家不依不饶,抓着他的衣服就要朝他脸上亲去!
  陆南望一脸嫌弃,从表情到眼神,再到动作,无一不在抗拒着儿子的亲亲。
  见男人那个表情,时安忍俊不禁,这得是多嫌弃,才不让自己儿子亲的?
  但终于,小太子在陆南望脸颊上吧唧印下一吻,陆南望满是嫌弃地说道:“都是口水!”
  小太子却一脸不在意,又重新坐回两人中间,继续玩耍妈妈的婚纱。
  陆南望见儿子消停了,想继续亲吻时安,被她挡开,“口红都被你吃了。”
  男人却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时安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想说他老不正经,但碍于孩子还在,只得瞪他一眼!
  ……
  车队到陆宅的时候,时安并未被带去现场,先去望园补妆,刚才口红都被陆南望吃掉了。
  到时间之后,时安才被人叫出望园。
  走进现场的时候,时安才被布置的场地给惊讶到。
  足球场大的草坪被布置成梦幻森林的样子,红毯通往陆南望所在的地方,他身后是一堵用鲜花砌成的墙壁,正中央放着两人的婚纱照。
  是时安最喜欢的那张,陆南望站在夕阳的余晖当中抱着时安的细腰,她穿一袭鱼尾婚纱,裙摆的纱被风吹起,在空中扬起一个弧度。
  照片中的时安低头亲吻陆南望,夕阳照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时安记得当时陆南望对她说,他抱起了全世界。
  时安,陆南望的全世界。
  时坤捏了捏时安的手,提醒她往前走。
  她这才回过神来,在时坤的带领下,往陆南望那边走去。
  一共九道用鲜花做成的拱门,时安觉得可能是因为今天是九月九号,再加上长长久久的寓意,所以鲜花门做了九道。
  她一步一步地往陆南望那边走去,每过一道鲜花门,就想起一件事儿。
  九年前,她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那时候她就知道,那个男人是她的全世界。
  八年前,情窦初开的她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她将那份喜欢压制在心中,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别人知道,她再也没办法留在他身边。
  七年前,他将她扔到两米宽的大床上,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他喜欢她,从心到身。
  后来,她给他生了一个甜美可爱的女儿,却开始了长达五年的分离。
  两年前,他们冰释前嫌,经历过生离,也经历过死别。
  她又给他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现在,她着一袭白纱,穿过时间和空间,站在他跟前。
  陆南望,我来了。
  她对他浅浅地笑,蕴含着她所有的情绪,这一路走来,有多少欢乐,多少泪水,都化作此时一声浅笑,拉开以后并肩走下去的序幕。
  陆南望啥也没说,先搂过自家老婆,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主婚人懵掉,台下一众亲朋懵掉。
  哪见过心急成这样的陆南望?
  一秒钟的懵掉之后,台上台下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浅吻,陆南望压了她的唇两秒之后,松开。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陆南望额头挨着她的,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站在一旁主婚的陆明霆想听清楚陆南望说了啥,没听到。
  时安迎上陆南望深邃的眸,接了下半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许久许久之后,海城还流传着陆南望和时安婚礼的各项细节。
  因为当时安保做得很严,没有哪一家媒体拍到任何画面,说它声势浩大,听闻斥资千万,但外界的人倒还真的没有见识过这场婚礼。
  说它普普通通,但海城首富陆家之光陆南望的婚礼,能普通到哪里?
  从此以后,再说起陆南望的时候,有些人笑着说:哦,那个宠妻狂魔啊简直太男人了把自己的女人宠得无法无天!
  还有人说:咦,那个妻管炎呀真是丧权辱国没有一点男人的威严!
  某天,时安问陆南望:他们说我母老虎,我明明那么温柔!
  陆南望:谁敢说我陆南望的老婆是母老虎,活腻了?


正文 第244章 陆锦瑟,浓情淡如你
  “滴滴”两声,陆锦瑟拿房卡刷开总统套房的大门,面色沉冷地往套房里面走去。
  细高跟踩在地毯上,脚步声被完美的消音。
  唯有卧室内哼哼唧唧的声音在偌大的套房内格外刺耳。
  “蒋公子,我们大白天的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喜欢?”
  “我这不是怕蒋公子的夫人不高兴嘛!”
  “现在,你才是我夫人。”
  房间里面一阵污言碎语听得陆锦瑟头皮发麻,结婚半年,她光是来酒店捉奸,就捉了不下二十次。
  同一个房间,同一种套路,同一个男人,不同的女人。
  陆锦瑟秀眉紧蹙,走到房间门口,深呼一口气,伸手将门推开。
  同样的画面,男人躺在床上,衣衫半褪,等着花枝招展的女人伺候她。
  这一次,陆锦瑟并未像往常一样厉声呵斥女人走,而是将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甩到赤着上半身的蒋川身上。
  未经过装订的离婚协议一张张地散落在大床上,男人睨着其中一张纸上,“离婚”的字样映入他的眼中。
  倒是一旁的女人,惊呼一声,又带着点胜利者耀武扬威的姿态一般,依偎在蒋川的怀中。
  “蒋公子,这是谁呀?”
  “滚,不然我让你在四九城混不下去。”陆锦瑟清冷的脸上满是愠怒。
  那女人只堪堪用蒋川的衬衫遮着重要部位,身子紧紧地贴着蒋川,一点都不在意陆锦瑟的威胁。
  在四九城里,谁人不知蒋家三少和海城陆家七小姐的婚姻名存实亡,她们这些漂亮小姑娘,争先恐后地上蒋川的床,准备挤掉陆锦瑟成功上位。
  “蒋公子……”
  “滚。”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陆锦瑟,而是蒋川。
  女人立刻从床上起来,瞪了陆锦瑟一眼之后,狼狈离开。
  身后传来关门声,蒋川才从床上起来,并不介意满床的纸张,也不介意在陆锦瑟面前赤着上半身。
  “离婚?”蒋川走大陆锦瑟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锦瑟,你怕是忘记了两年前你们陆家快倒台的时候,是我们蒋家出手相助。过河拆桥,嗯?”
  陆锦瑟讨厌被这样对待,挥开蒋川的手,道:“半年,你光是和女人来开-房,就开了二十多次!”
  “我为什么来开-房,你心里没点数?”说着,蒋川扣着陆锦瑟的腰,将她压在散落着文件的大床上。
  “放开!”陆锦瑟试图踹开蒋川,但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踹不动。
  然,陆锦瑟越是反抗,蒋川就越是恼火,不顾她的反抗,撕开她的衣服,吻重重地落下。
  “蒋川,你松开!滚——”
  蒋川非但没滚,还掐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锦瑟,你不打算给我碰是不是还想着傅行止那小子,嗯?结婚半年,你以为傅行止还会死心塌地地等你?”
  陆锦瑟本来燥怒的情绪在听到傅行止三个字的时候,反而冷静下来。
  她冷冷地看着身上的男人,道:“你让我觉得恶心!”
  是,私生活混乱的蒋川让陆锦瑟觉得恶心,被他碰过,她恨不得去洗一百次澡冲掉身上他残留下的味道。
  蒋川冷哼一声,“那我就让你再恶心一点。”
  于是,蒋川成功地恶心到陆锦瑟。
  她一阵干呕,让蒋川的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趁着蒋川震怒的时候,陆锦瑟一脚踹开他,拉上风衣,飞速离开总统套房。
  ……
  自从半年前和蒋川结婚后,陆锦瑟就来了四九城。除了回门那天回了海城之外,她便再没有回去过。
  不是不想回去,是一旦回去,她就会忍不住将蒋川做的那些好事儿都告诉父母,告诉哥哥,他们一定会帮她出头。
  然,她不敢回去。
  两年多前,的确是蒋家从中斡旋,二哥陆南望的案子有了转机,陆家在重重击之后,还能屹立在海城不倒。
  当初答应和蒋川结婚,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再也由不得她做主。
  但她哪里知道蒋川会这么恶劣,才半年的时间,就和那么多女人去开-房!还每次都给她发位置!
  她在四九城没什么朋友,有联系的,都和蒋川认识。
  她现在就是不想和任何蒋川有关的人扯上关系,独自一人去了三里屯的Migas。
  点了几个小菜,坐在露天桌椅边,独处。
  ……
  Migas另一处,一个男人叫来侍应生,明目张胆地在托盘的酒杯里面到了点白色粉末。
  侍应生连忙说不,但后一秒,男人往侍应生口袋里塞了厚厚一叠的钱,脸上露出邪佞的笑。
  而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全被Migas经理看在眼里,随即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
  陆锦瑟在Migas待了两个多小时,天色已完全暗下来。
  不知是心情好所以喝了点小酒微微有些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付了钱之后就匆匆离开。
  胡同里灯光昏暗,陆锦瑟只觉浑身酸软,眼前一片模糊,踩着高跟鞋走,不小心都能摔跤的那种。
  就在陆锦瑟准备拿手机出来给司机打电话让她来接自己的时候,手臂忽然被人扣住,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连人带包地被人转进了半米宽的胡同里。
  “你——唔——”陆锦瑟清醒不少,意识到自己遇上坏人,下意识就抬脚往他裤裆踹去。
  男人比她敏捷多了,将她的腿压在墙壁上,顺道堵上她的嘴。
  “小七,是我。”熟悉的声音在陆锦瑟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耳侧。
  简单的四个字,却沉沉地撞击着她的心脏。
  傅行止。
  兵荒马乱的心情在知道身前那人是傅行止时,竟然慢慢安定下来。
  但身体的难受却让她忍不住低吟一声,下意识地往傅行止身边靠。他身上的男性荷尔蒙似乎能解她身上那股莫名的情愫,她这是怎么了?
  片刻,她听到胡同里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妈的,陆锦瑟人呢,跑哪儿去了?”
  “她中了药,跑不远的,追!”
  几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陆锦瑟眼中只剩下诧异过后的愤怒,她不是喝酒喝醉了,而是被下了药!
  等那几人走远,陆锦瑟双腿一软,若非傅行止扶着,估计得摔倒在地!
  “小七!”傅行止探手过去,将陆锦瑟打横抱起,走出狭小的胡同内,“我送你去医院。”
  “不行不行……”陆锦瑟急促地呼吸,她猜到自己中了什么药,要是被这么送到医院,回头准得引起轩然大波,“你送我回……算了……送我去酒店……”
  因为不想面对蒋川,所以陆锦瑟想着还是去酒店住一晚算了。
  傅行止蹙眉看着怀中的人,抱着她飞速地离开这里。
  ……
  九月底十月初的四九城天气微凉,当傅行止将陆锦瑟扔进满是凉水的浴缸后,凉水漫过她的头顶,水全数涌入她的口鼻之间。
  她伸手拍打着睡眠,挣扎着从浴缸里面坐了起来,呛了好几口水,她拼命地咳嗽。
  抹掉脸上的水,陆锦瑟朝傅行止瞪去,这人就不能温柔一点?
  “清醒了?”傅行止坐在马桶盖上,看着浴缸里湿透了的陆锦瑟。
  废话,这要是不清醒,怎么才能清醒。
  但,清醒是清醒了,陆锦瑟身上似乎还想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骨血一般,痒,难耐。
  她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身体由内而外地散发着热意,甚至抬手去解开风衣的纽扣。
  “你干什么?”傅行止目光沉了几分,看着她葱白的手解开风衣的纽扣,她里面,只穿一件黑色的bra。
  先前衬衫已经被蒋川扯烂,她就直接将风衣裹起来,所以风衣之下只剩下内衣。
  “我……很热……”尽管坐在冷水之中,但身上的热意仍旧无法驱散,“他们大概给……下了……那种药……”
  傅行止家里以前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见过一些肮脏的交易,自然知道陆锦瑟中了什么药,不然也不会将她丢进满是冷水的浴缸之中。
  没办法忍受她继续脱下去,傅行止一个箭步上去,将她湿透的风衣重新给她裹上。
  但,映入眼帘的,是陆锦瑟泛红的脸颊,吐着幽兰气息的红唇,还有她那双迷蒙的眸子。
  轰的一声,傅行止的脑子炸了开来。
  还未敛起思绪,陆锦瑟藕臂便环了上来。
  “小七!”傅行止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再靠近,但这姑娘力气这时候变得很大,将弯腰撑在浴缸边的男人拽进了浴缸之中。
  噗通一声,浴缸里的水漫过边缘,淌了一地,傅行止身上的衣物瞬间被打湿。
  原本巨大的浴缸在容纳两人之后,显得格外拥挤。遑论陆锦瑟几乎还压在傅行止身上,这个姿势可以说很暧昧了。
  “陆锦瑟!别闹!”傅行止声音沉了几分,甚至喊了陆锦瑟的全名,试图唤起她的理智。
  陆锦瑟却只是捧起他的脸颊,身子往他那边靠去,随即压下去一个吻。
  ……
  头疼。
  陆锦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上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般的难受。
  片刻之后,她反应过来羽绒被下的自己未着寸缕,整个世界跟炸了一下。
  掀开被子一看,白皙的肌肤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吻痕。
  昨晚……她被下了药,遇到了傅行止,后来……
  但陆锦瑟感觉到除了身上的吻痕之外,下面并无撕裂的疼痛,也没任何做过之后的痕迹。
  思及此,陆锦瑟长舒一口气。
  见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整套衣服,她拿过来穿上,惊觉连内衣的尺寸都完美地贴合她的身材,傅行止什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了?
  穿好衣服,陆锦瑟环视整个房间,这并不是酒店房间,反倒像是一个男性的房间,简约中透露着刚性之气。
  傅行止在四九城的住处?他什么时候来的这里?在这边待了多长时间?为什么她都不知道?
  抱着这样的疑问,陆锦瑟去卫生间洗漱。
  整洁的洗手台上摆放着男性洁面乳剃须刀须后水,一块毛巾一块浴巾,没有半点女性居住过的痕迹。
  打开抽屉,陆锦瑟见里面放着新的牙刷,拿了出来刷牙。
  洗漱完毕之后,陆锦瑟刚想将牙刷放进杯子里的时候,却改变路径,将牙刷丢进了垃圾桶内,包括昨天晚上遗留在浴室的衣服,陆锦瑟将它们一并扔进垃圾桶。
  牙刷不会再使用第二次,这些湿衣服也不会再要。
  洗漱完,陆锦瑟从房间出去。
  见傅行止站在客厅阳台上抽烟打电话,烟味被微风吹了过来,她呛了一声。
  阳台上的男人才后知后觉,先是将半截烟在烟灰缸里面掐灭,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才挂了电话。
  转身,傅行止看着满脸倦意的陆锦瑟,倒:“不多睡会儿?”
  陆锦瑟多看了傅行止两眼,这是他们……半年后的再见面?
  半年前的婚礼,闹得还挺僵,差点就……
  “我得回家了,”陆锦瑟别开眼,没办法和傅行止对视,“昨天晚上谢谢你出手相救,再见。”
  不过她身上满布的吻痕,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傅行止开口,索性就不说了。
  转身走了两步,傅行止追了过来,拉住陆锦瑟的手腕。
  “小七。”他知道她过得不开心,这半年蒋川出轨二十多次,他想让她离婚。
  但……说不出口。
  陆锦瑟挣了两下,没能将手腕从傅行止手中挣脱出来。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公寓的门铃被人摁响,陆锦瑟借此将手腕抽了出来。
  “我回避一下。”她往旁边的厨房走去,从门口的视角看不到厨房的景象。
  傅行止看着陆锦瑟走进去,眉心微微拧着。
  半秒之后,他才去开门。
  ……
  厨房内,陆锦瑟将手机拿出来,上面并无蒋川的来电,他平日里就算回家,也得要半夜。
  后半夜回来,通常是住在客房。
  他们同床共枕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前她看不懂二哥陆南望和盛浅予的婚姻,但知道二哥过得不痛快,但怎么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也过上了那样的生活。
  更要命的是,她一点都不喜欢蒋川。
  但两家现在牵扯太多利益,真要离婚,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昨天不过是表明立场,如果蒋川再这么不知收敛下去,他们可能真的会走到离婚那一步。
  陆锦瑟心里很乱,外加昨晚被下药的事情,还不知道是谁搞的鬼。
  她在四九城里应该没招惹上什么人吧?怎么就被人设计陷害了?
  思索间,陆锦瑟听到门口一阵动静。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啊?里面藏了人?藏了女人?”
  “哪里来的女人?走了,我要去上班。”
  低低的声音之后,是一阵关门声。自此,房间里面陷入沉默当中。
  那个说话娇滴滴的女孩子走了,傅行止也一道走了。
  ……
  陆锦瑟刚到家门口,一串熟悉号码发来短信。
  她来四九城之后换了号码,没存傅行止的,但那十一个数字却像是烙印在她胸口一样,挥之不去。
  傅行止:临时有点事先走了,以后再联系。
  天气有些凉,陆锦瑟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衣服,她不喜欢四九城的天气,干燥,风吹在脸上是疼的。
  不仅不喜欢四九城的天气,大概连四九城也一并不喜欢。
  她用微微发凉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几个字,随即删掉和傅行止的对话框,甚至连号码都没有保存。
  有些人,不应该存在于通讯录当中。
  因为一旦松懈,就可能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她不给自己留后路。
  陆锦瑟将手机放进口袋当中,打开别墅大门走进去。
  客厅里的对话传入陆锦瑟耳中。
  “小川,你和锦瑟也该准备要个孩子了吧?你们这都结婚半年了,你大哥二哥的孩子,都能上靶场玩了!你们连个影儿都没有,你不着急,妈着急!”说话的,是蒋川的母亲徐丽珍。
  “孩子的事儿,得看缘分,这又不是说说,就能怀上的。”蒋川声线慵懒地说道,“您照顾那两小混球都照顾不过来,锦瑟要是再生一个,不得给您加重负担?”
  “我乐意!”徐丽珍道,“话说我都来了这么长时间,锦瑟怎么还不起床?平日里她也这么晚起来?”
  “她喜欢睡就让她多睡会儿。”
  “有了媳妇儿忘了娘!”
  “那哪儿成?妈永远比媳妇儿大!”
  听着客厅里面的对话,陆锦瑟听出蒋川并不知道她昨天晚上彻夜未归的事儿,她这会儿带着一身寒气地走过去,不是不打自招?
  虽然昨夜和傅行止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但身上的吻痕还是让她觉得心虚。
  蒋川去找女人开-房,是他私生活不检点,并不代表她就要以牙还牙。
  “少奶奶,您怎么——”佣人赵姐惊诧地看着陆锦瑟,而这边的声音成功地吸引客厅的注意。
  须臾,蒋川和徐丽珍一同走出来。
  赵姐不是住家佣人,早上来,晚上走,不知道陆锦瑟昨晚没在家很正常。
  徐丽珍不和他们住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
  就别提昨天和陆锦瑟吵了一架的蒋川,自然是更加不会知道。
  一个家里,竟然没一个人知道她昨夜彻夜未归,如果不是碰上傅行止,她昨天晚上被人带走了,强迫了杀了,他们都后知后觉。
  陆锦瑟心中莫名涌上一层酸涩,昔日被捧在手心疼的陆家七小姐,背井离乡嫁为人妇之后,竟过着这种惨淡的生活。
  “我正打算去工作室,才知道妈来了。”陆锦瑟随便找了个借口,反正别墅有两个楼梯,她从另一个楼梯下来,客厅里的人肯定看不见。
  徐丽珍明显察觉傅行止和陆锦瑟之间有问题,没有挑明。
  “锦瑟,刚才我跟小川说了,趁着你们还年轻早点要孩子,回头我让人送些补品过来。”
  陆锦瑟没应,她自然是不能告诉徐丽珍,结婚半年,她最忍受不得的,就是蒋川用碰过那么多女人的手碰她,亲一下都恶心地要死,怎么生孩子?
  蒋川目光紧紧地落在陆锦瑟身上,忽而开口:“妈,你先走,我和锦瑟说几句话。”
  说完,男人一把抓过陆锦瑟的手腕,往楼上拽去。
  因着徐丽珍还在,陆锦瑟没有当即和蒋川翻脸,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上了楼。
  刚一关上门,蒋川就开始扒陆锦瑟的衣服。
  “你干什么!”陆锦瑟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蒋川动。
  衣服下都是吻痕,要是……
  “锦瑟,我不记得你衣帽间里面有这身衣服,你昨晚上没回家?”
  陆锦瑟惊讶于蒋川连她衣帽间里面有什么衣服都知道,一个不留神,外套被扯开,里面的雪纺衬衫在男人猛烈的拉扯下,纽扣哗啦啦地掉在地上,在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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