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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你温柔守望-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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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望放在西装裤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将手机拿了出来,上面是盛浅予打过来的电话。
那一秒钟,陆南望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重新放回了口袋当中,而后抬头,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人。
十八岁那年在填选志愿的时候,父亲和爷爷都要求他填对未来有帮助的经济,他却固执地选了法律。
十八岁的时候是叛逆,大人越不想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想做什么,越想摆脱他们的掌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现如今,三十一岁的陆南望应该不能用叛逆二字来形容。
那么,挂掉盛浅予的电话,应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雨下这么大你都要把它赶出来,你说你心肠怎么这么硬?刚才我找到它的时候,它瑟瑟发抖,整只猫都不太好。”时安一手撑着伞,一手抱着猫,走到陆南望面前,数落他的狠心。
陆南望看着衣服湿了大半的时安,久久没说一句话。
时安其实……是惧怕不说话的陆南望的,他一言不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中没底。
好吧,昨天晚上是她擅闯了他众多房产中的一处,是她擅自将小野猫带进了甘棠居,什么都是她不好!
时安在眼神交汇当中,败下阵来,他要是说点什么,或许她还能回一句。
但是不说话,就感觉空气都凝固了一样,仿佛天地间只有青色的树叶,透明的雨滴和微凉的风。
时安咽了咽口水,越过陆南望,先走为上。
十分钟后,时安重新回到甘棠居,找来了吹风机,将小野猫淋湿的毛给吹干,好在后腿上的伤口不那么严重,不然淋了雨肯定会发炎,她觉得待会儿还是得带她去宠物医院。
“阿嚏——”时安想着小野猫的时候,自己却先打了个喷嚏,本来发烧就没有好彻底,刚才又穿着单薄的T恤在山间走了一圈。
在她寻思着待会儿也得去个医院的时候,一张巨大的毛毯落了下来,直接罩在了她的头顶上。
手中的小野猫倒是吓了一跳,连忙往时安怀里钻。
时安将毛毯从头上拽下来,看着已经优雅从容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静了两秒钟,说道:“我不会打扰你太久,待会就带着它走。”
“把这边收拾干净再走。”他声音依旧淡淡,比刚才落在身上的春雨都要凉,“衣服不用还给我,我不穿别人穿过的。”
“喵……”时安没说话,倒是怀里的小野猫先叫了一声,冲着陆南望,用那双绿油油的眼睛盯着对面的男人。
护主?
陆南望嘴角抽了抽,这只小畜生竟然敢对他凶?是否忘记了这屋子是谁提供的?信不信他将它赶出去?
男人的表情可怕,时安将小野猫往怀里带了带,万一这个男人又把它给丢出去怎么办?
“乖,别怕,有些人就是表面看起来凶。”其实内心一样很凶。
时安顺着小黑猫的毛,它才慢慢地敛了刚才一脸的凶相。
“哼。”只听着冷哼从对面传来,显然是听到了时安的话,表示了冷嘲。
“难道不是吗?”时安抬头,“你这样看起来的确是很凶,但是昨天晚上我们吵得那么激烈,你今天不也照样同意我留在甘棠居?”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吵完之后,他今天见到她的时候,没有昨天那么凶神恶煞。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
“照片是半年前拍的,你那时候还没回国。”陆南望淡声说道,“除非你那么有远见,早就派人跟踪她,拍了那些照片。”
“我才没有那么无聊。”
时安不经意间的一句话,让陆南望眉头微微蹙着。
对时安来说,和盛浅予争风吃醋,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究其根本,是她对他没有非要在一起的决心。
似乎是察觉到陆南望情绪的变化,时安将小野猫从怀中抱开,放在沙发上,走到他身边蹲下。
陆南望想到五年前,一旦时安有事求他,比如这个周末要和朋友玩到十点之后才回家,那个周五要去同学家写作业……她都会乖得像只顺过毛的小猫一样,蹲在他的脚边。
“那既然你知道照片的事不是我做的,可不可以让谢晋迟放我哥一马?”她眨了眨眼睛,她向来明白,讨好这个男人比威胁更管用。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他深邃的眸子越发晦暗,像是极力在隐忍着什么一样。
他微微俯身,忽然间凑近她,暖湿的鼻息喷洒在时安的脸上,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笼罩着她。
“你在讨好我?”他直接而又不留情面地揭穿了时安在讨好他的事实。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你一句话就能摆平的事情,如果我讨好你能够解决,我觉得很划算。”
“那我觉得,我亏了。”
陆南望是商人,商人追求利益,而时安的讨好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设想。
“那你要……”什么?
话未说完,陆南望就将时安从地上拽了起来,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粗粝的大掌顺着她宽敞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少了贴身衣物的阻碍,陆南望轻而易举就握住了她的盈盈一握。
天旋地转之间,时安就变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扣住陆南望想要肆虐的手,另只手抵着他的肩膀。
“这么一来,我就亏了!”时安匆匆地说道。
正文 第82章 你不说,我就进去了
医院,盛浅予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她观察着陆南谨。病床上近日涨了点肉的男人,同样也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椅子上的盛浅予。
“嫂子,二哥没有和你一起来?”陆南谨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外,嫂子单独一人来看他,于情,说不过去。
“他工作忙,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盛浅予道,“小叔子,你身体好些了吗?听小七说,你有些事情想不起来了……”
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着,但是陆家一直风平浪静,直到陆锦瑟昨天和她提起陆南谨因为昏睡了五年,以至于想不起来过去的一些事情。
盛浅予为了确定,便亲自来了一趟。
“是啊,可能是因为睡得时间太长了,有些事的确想不起来了。”陆南谨浅笑一声,并未觉得想不起来某些事情是遗憾,反倒是觉得能够捡回一条命,是上天的恩赐。
“小叔子还记得我吗?”她语气中带着试探。
陆南谨眉头一挑,立挺的五官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当然记得。”
说完后,陆南谨看到盛浅予面色一僵,捏着衣角的手背青筋尽显,她像是尴尬,又像是紧张,更多的,是慌张。
他说记得她的时候,她显得很慌张。
“你以前是星辉的练习生,我当然记得你。”片刻之后,陆南谨补充了一句,“当时的练习生我都记得,你挺有潜质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后来明明有了出道的机会,却选择回去读书。”
陆南谨记得,当时同一批练习生当中,盛浅予长得最漂亮,无论是唱歌,还是演技,都是最好的一个。就连程潇都说,这丫头要是出了道,她拿影后就多了一个对手。
“练习生……是啊,我以前是星辉的练习生。”盛浅予深呼一口气,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只是后来觉得,我不太适合当明星,没办法适应里面的生存法则。”
“也是,当了明星,可能就没办法和二哥在一起。”陆南谨像是忽然来了兴致,“你和二哥是怎么结婚的?我当时昏迷,错过了你们的婚礼。”
盛浅予心中汹涌,无法确定陆南谨是真的忘记过去的一些事,还是装作忘记。
刚才的谈话,他并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还是觉得,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提起也改变不了任何现状,所以干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如果真的是这样,盛浅予才能放心。
“这些事情还是留着以后你问你二哥,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小叔子你好好休养。”盛浅予提着包站起来,转身离开了病房。
没过多久,程潇提着一个保温盒过来,将里面的鸡汤倒出来给陆南谨喝。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影后竟然亲自给我煲鸡汤喝,真是三生有幸。”陆南谨觉得一觉醒来之后,不仅时光穿梭到了五年后,就连程潇对他的态度,都变了许多。
“佣人煲的。”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可以让一个病人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陆南谨将碗里的烫喝了个精光,“刚才嫂子来看我了,想不到……”
陆南谨摇摇头,没注意到程潇脸上的表情变化。
“我一直以为二哥会和时安在一起,就算不是时安,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是你程潇。
“盛浅予来看你了?”程潇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精致的脸上画着无懈可击的妆容,正红色的口红将她整个人的气场提高了不少。
“嗯。”陆南谨点头,“请问影后同学,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二嫂?”
“这你都看出来了?”程潇说完之后,惊觉陆南谨挖坑给她跳,再看他的时候,他一脸风轻云淡。
她想解释,可知道已经晚了,索性不解释。
她讨厌盛浅予不是因为她打败了时安,打败了她程潇,最终成为陆南望的妻子。而是陆南谨今天躺在这里,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盛浅予。
但程潇没说,陆南谨都忘记那些事情了,又何必再提起?
“你最近挺闲的。”陆南谨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是挺闲的。”被陆南望封杀了,所有通告都被取消,没人比她更闲。
“你要是忙,可以不用每天都过来。”
“嫌我烦?”程潇放下给陆南谨盛烫的勺,脸上是显露出来的骄傲。
五年前在海城,时安是被陆南望宠出来的骄纵却不蛮横,盛浅予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程潇就是凭借天赋的骄傲。
骄傲的程潇感觉到陆南谨话中的歧义,便握着主动权。
“先前跟你说了,我马上要拍一个广告,随后有个戏要进组,就没时间来看你,不叨扰了。”
说完,程潇拎着她刚才随手放在椅子上的包,踩着高跟鞋往门口走去。
“程潇——”陆南谨想下床,无奈他在床上躺了五年,肌肉萎缩,需要一段时日才能下地行走,自然就赶不上健步如飞的程潇。
只得看着她消失在眼前。
他蹙眉,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刚才又何必问那样的问题,既然她现在都主动示好,他五年前都去给她取求婚的戒指……
陆南谨想到这里的时候,脑袋一阵疼。
……
盛浅予出了陆南谨的病房,一口气走到医院楼梯间,像是浑身无力一般地撑在扶手上。
她能确定的是,不管陆南谨有没有失忆,他同样不愿意说出五年前的事情。
他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一定会顾全大局。
一定是这样……
她在楼梯间里面待了许久,等到终于平复下来的时候,拿出了手机准备给陆南望打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陆南望的手机很少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就算是去开会,他也会将手机交给秘书,不会错过任何一通电话。
那就是……他有意不接。
为什么不接?因为和时安在一起?
昨天晚上他说什么?问她愿不愿意让时安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太太,而她屈居情-人的位置?
他已经打算将时安扶正了吗?
……
甘棠居,时安坐在陆南望的腿上,一手扣着他进犯的手腕,一手抵着他的肩膀。
两人这个姿势维持了许久,久到另一组沙发上的小野猫都打了个哈欠。
男人的手不再握着她胸前的柔软,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滑过她细腻的肌肤,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刚才那么冷硬。
多了一分……随意。
“时安,你丈夫要是知道你这么讨好我,会不会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单手扣着她的腰,预料到她听到这话肯定会反抗,会想要从他身上起来。
时安挣扎了两下,挣不出他用了力的手臂。
“把手拿出去!”
“他也是这样摸你的,嗯?”
他非但没有把手拿出去,反而肆意地摸着她衣服下的春光。
在说起梁天琛的时候,他眼底蕴着火光。
“他不像你这么粗鲁。”
“看不出来他还是个温柔型选手。”
“我也不知道原来经过时间的历练,你变成了粗暴型选手。”时安接下陆南望说的每一句话,“还是你和盛浅予分居太久,导致年轻气盛的你没地方宣泄,深闺寂寞的盛浅予也要出去找小鲜肉?”
陆南望眉头微蹙,她从哪里知道他和盛浅予分居的事情?
胡不归……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终于成为你的妻子,你为什么把人家晾在那边?孩子都生了,说明你那方面没问题啊!”时安的眼神往陆南望小腹以下看去。
的确是没问题,那次在他办公室,在飞机卫生间,她都明显感觉到他生动形象的雀跃。
此刻……
“你比谁都清楚,我那方面有没有问题。”
“五年前是没问题,谁知道五年后有没有问题。”时安逞一时口快,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跳进了自己挖的坑里面。
刚想要奋力从他身上起来,避免陆南望问她要不要试试五年后到底有没有问题时,她就被从坐在他腿上的姿势,变成了被他压在沙发上的被动。
“你可以试试看五年后有没有问题!”
果然……
时安了解陆南望就如同他了解她一样。
她现在不明白究竟是她自己挖坑给自己跳了,还是陆南望提前挖好了坑,看着她跳进去。
“不试!”
“由不得你。”
宽松的T恤在陆南望的大掌之中碎成两半,里面的运动背心更是应声破裂,运动裤被他一扯就滑下,露出黑色的四角裤。
“你穿男人的内库的时候,就该想到这样的局面。”
她那是进不了自己的房间,只能拿了一条看起来是新的穿上,总不能什么都不穿,那更勾-引人犯罪好吗!
“我不想试!也不想和你双双出轨!你起开!”时安虽然被扣着双手,又被压着双腿,但是反抗的心从未变过。
“既然你说起出轨这件事,”陆南望欺身而下,单手扯掉了她身上最后一层束缚,“现在换我问问你,你和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嗯?”
他还在怀疑,就算知道他们已经“注册”,可他还在怀疑他们婚姻的真实性。
“夫妻关系!所以我不想和你双双出轨!”时安依然在反抗,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听到皮带打开的声音,啪嗒一声,撞击着时安的心脏。
“时安,我教过你做人要诚实,不能撒谎。告诉我,你和那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
他双眼猩红,势要从她口中逼问出她和梁天琛的关系。
她当然也明白这个男人的逼问方式是……
“你不说,我就进去了。”男人在她耳边说道,凉薄又尖锐。
时安彻底惊慌,不知该说什么。
正文 第83章 陆南望你个王八蛋
客厅里面很安静,只有雨水落在窗户上的声音,以及被陆南望吓坏了的小野猫在沙发上冲着他拼命地叫着。
然,男人今天势必要从时安口中得知她和梁天琛的关系,又怎么会轻易地松开时安?
男人如刀削般的面部线条紧绷,深邃的瞳孔当中带着冷色,薄唇抿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他压在沙发上的女人。
他处在爆发的边缘,只要她一句话,可能不管她和梁天琛是不是夫妻,他都会不受控制地……
时安胸口剧烈的起伏,被他扣着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他强硬,她也不甘示弱,大不了……
一拍两散。
“你今天要是做了,我丈夫不会放过你。”她冷静而又从容地说出这番话,吐字清楚,字字句句落在陆南望的耳中。
她结婚了,和梁天琛结婚了。
他扣着时安手腕的力道,稍微松了一些,压着她的力道也没有先前那么大。
都这样逼她,她依然坚持说和梁天琛是夫妻。
他更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决,要为了她丈夫守身如玉的坚决。
忽的,男人松开了她,时安长舒了一口气,忐忑的心却还没有恢复平静,她看着陆南望彻底从她身上离开。
他危险的物什离开她之后,她才从沙发上起来,“流氓。”
时安的声音掷地有声,称呼这个刚才乱来的男人为——
流氓。
他基本上衣衫完好,就是这样的衣衫完整,让时安觉得她一丝不挂更显狼狈。
她蹲在地上将刚才被男人扯下的衣物。
蹲下身的时候,时安看到白色长毛地毯上一把银色的钥匙,可能是刚才那个男人脱裤子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面掉出来的,时安悄无声息地将钥匙捏在手中。
她草草穿上裤子,将碎成片的衣服裹在身上,回身,她看着已经提好裤子的男人,淡声说道:“衣服坏了,再借一件你的衣服。”
沙发上的男人没说什么,只是伸手进口袋当中……
时安眉头微蹙,他是要找钥匙?
估计是没找到,他忽然间站起身。
时安往后退了一步,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
男人只是将茶几下的香烟拿了起来,几近粗鲁地从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点上。
呛人的烟味传入时安的鼻尖,她眉头紧蹙,转身上楼,一刻都不愿在有他的地方待下去。
远离了男人的视线,时安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有些恍然地在陆南望的衣帽间里面找衣服。
她伸手将一件T恤拿出来的时候,手中的钥匙掉了出来,她才想起来刚才从地上捡起来的钥匙。
但是显然,她现在只想快点穿了衣服从这边离开,多待一秒钟对她来说都是危险的。
倒不是为了梁天琛要守身如玉,是她根本就不想再和陆南望发生任何无法挽回的事情。他固然是她喜欢了多年的男人,但她还没有爱他爱到要不管不顾到沦为他的情-人,沦为他高兴时搂在怀中抱抱亲亲,不高兴时可以十天半月不理会的养在外面的小三。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她做这样的事情。
匆匆换上衣服,时安将钥匙放进口袋当中,下楼。
男人坐在沙发上抽烟,短短时间里面,烟灰缸里面被掐灭了三支烟,手中,是他第四支。
时安没多看他一眼,走过去将小野猫抱了起来,转身要走。
她听着背后一阵声响,男人站了起来,“我送你出去。”
“不劳您大驾。”
“我送你出去。有些话,我不想说第三遍。”说完,男人在烟灰缸里面将只抽了一半的烟掐灭,率先一步往别墅外面走去。
时安看着他冷硬的背影,忍不住脑仁疼,那些他不想说第三遍的话,她连第二遍都不想说!
“喵……”许是注意到时安焦虑的情绪,小野猫在时安的怀中低声的叫着,像是在安抚她不安躁动的心情。
“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就从这个鬼地方走了,你吓坏了吧?”时安低头对小野猫说着。
不止是它被吓坏了,她同样是被吓坏了。
时安抱着小野猫从别墅里面出来,本来手中都拿着伞不准备坐陆南望的车离开的。
但是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那儿,已经启动的车子提醒着时安车上的那人在等她。
时安看了眼那辆黑得发亮的车子,还是撑着伞,走进了雨幕当中。
因为下雨的缘故,五点过的天空已经有些暗,时安抱着小野猫往外面大路上走。没多久,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身旁呼啸而过,溅起积在路上的水……
“陆南望你个王八蛋——”时安看着自己湿了大半截的裤子,忍不住冲着那辆急驶的车子吼了一声。
时安的声音在山间回荡,不知道车上的人听没听到,她只感觉到自己现在很狼狈。
……
时安最终还是回到酒店,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自己的衣服,再带着小野猫去了宠物医院,处理了后腿上的伤,又打了疫苗。
宠物医生给小野猫处理伤口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时安到商场里面觅食。
虽然饿,但是因为发烧未愈的缘故,没什么胃口,最后只是去餐厅点了一份粥,几碟小菜。
吃过晚饭从餐厅出来,准备去楼下的药店买点发烧药的时候,忽然间瞥见从另一家餐厅出来的两人。
陆锦瑟和傅行止。
陆锦瑟脸上一直挂着笑,恋爱中的女人,估计都是这种表情。反倒是傅行止,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不出是高兴,但也不是不高兴。
时安当然没有过去打招呼的念头,但是她已经从餐厅出来,7楼上面就是几家餐厅,门外也没有什么遮拦的,眼瞅着那两人就要走过来。
她和陆锦瑟的目光不其然的交汇上,两人皆是一怔。
在时安想着该如何避免这个尴尬的局面时,陆锦瑟挽着傅行止的手,往另一处走去,“那边好像有下去的电梯,我们往那边走。”
“恩。”傅行止似乎心不在焉,陆锦瑟说往哪边,他就往哪边,甚至都没有抬头看一下站在不远处的人。
陆锦瑟挽着男人快走,转身的时候,目光再次与时安的对上。
目光之中有着对时安避之不及的厌恶,又像是担心时安会把她好不容易打理好的感情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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