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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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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今天算是我们认识一百天的纪念日呢,你记不记得呀?想好送我什么礼物了没有呀?”
  “当然记得啊,所以我们今天出来吃大餐嘛。”
  “就吃这个算完啦?我们等会儿去逛商场吧,然后再看场电影,好不好?”
  “吃完都几点了,要睡午觉的啦。最近也没上映什么好看的片子,有的就是打打杀杀的,太吵了。”
  女人悻悻地说道:“那总不能一样礼物也没有嘛,你看过节商场都还有送花的呢。要不你买束玫瑰给我,就要十一朵。”
  “可附近哪里有花店啊,刚才走过来一路都没有呢。”男的安抚她,“要不明天我去早市给你买,好不好?”
  “不行,过了今天就没有纪念意义了。一定要今天买,”女人拿出手机,“我搜搜附近,应该有花店的。”
  他分了隙视线过去,看到女方满脸失望。
  “怎么都没有?真没有啊。”
  “我就说嘛,这附近我就没记得有花店呢。”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邵砚青抽纸巾抹了抹嘴巴,双手交握靠在桌沿,扭过头面带笑容地说道:“你们要找花店是吧?”
  男的愣了一下,女的却是堆起笑容,连声音都甜了几分:“是呀,帅哥,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花店吗?”
  他端着许久不用的客套微笑,声音无比动听:“刚才从那边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间花店,名字好像是七月玫瑰。门面不小,很容易找到。”费了小一分钟指明路线,并强调真的不远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儿的花很漂亮。”
  倒是不是他刻意记下,而是曾经看到查小星光顾过,回来就抱怨说现在卖花的个个逼格高,就一束植物XX器还这样那样插出花样,完了还给取名字,然后卖出比进价高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价钱。“小青,你说说吧,拿钱买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吃顿涮羊肉实在!是不是呀?对不对呀?”可说归说,再有要哄女朋友的时候,查小星仍是屁癫癫地去订花。
  邵砚青一点也不同情他,他也一点不想了解为什么一束花要卖那么贵。存在即合理到现在仍是个被广泛使用的、用于解释一些违反自然现象或社会定律事物的词条。不过经过这次,他可以把这类花店划入正常理解范围了。
  因为总有些傻X需要受到教训,而这样的教训必须让他终身难忘。
  邵砚青在那对情侣热烈的目光中走出店门,满脸的阴郁,心中怨气不散:“这种人都有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其实有个童鞋说对了,小青是逃跑了……
  小青再闷也是有情绪的,何况被人秀恩爱。
  报社起来,还是很心机的。
  下一章小陶就要把卡吃回去了~~~~~~~
  以下话唠时间:
  另外我真的不太理解有些姑娘。男人不是不可以穷,但是抠到某种程度,真的要仔细考虑一下了。不要以赚钱不易或是他是节俭惯了的理由来说,个人是觉得这样的人多少有点心理疾病。不克扣自己也克扣别人。
  或许还有姑娘说,他确实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对我好啊!但是有想过吗?他所能给的就是‘好’,哪一天他连‘好’也不给了,你还有啥?这样说或许有些片面,但是老问题过来,面包与爱情,你选择哪个?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可如果有客观限制的话,真正又该怎么选?
  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来,如果不合适,应该及时止损。倘若真的是爱到骨子里了,任凭别人怎么说也是无用。
  莫泊桑的‘修软垫椅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我不忍评价。
  吃饭时遇见恩爱狗,小青的内心是这样的……
  作者的节操很多,一路掉来还有剩呢~~~~


☆、吃好人卡吗?

  陶泓终于打通了邵砚青的电话,只不过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不对。
  查小星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双脚拢在一块儿左搓右揉地蹭下袜子,拿脚趾头夹着一甩,抛得老远。
  “美女呀,找小青是吧。不巧啊,他在洗澡。……呃,这样啊,那等会儿我和他说,让他回去一趟。”查小星转了转眼珠子,声情并茂地说道:“这两天多亏他在这儿帮我,不然我连接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呢。要说小青这人品真是好得没话说,又吃苦耐劳。就前天晚上睡沙发冻成狗,今天还甩着大鼻涕帮我干活……”
  邵砚青在狭小的浴室里憋着劲洗澡。查小星在生活上完全就是糙汉子,就算偶尔做个卫生大扫除,也是糊弄过去的。习惯了自家整洁干净的环境,这里腻乎乎的皂台和生了锈的卫浴制品让他浑身都不舒服。好不容易洗好澡出来就听到这狗东西在大放厥词,顿时火起上前就夺了手机,攥着毛巾作势要抽人。
  查小星抱着脑袋从这个沙发跳到另一个沙发上去,嘻嘻笑着做口型,“给你说好话加分呢,不识好歹。”
  邵砚青瞪他一眼,正要继续通话却发现通讯不知什么时候被切断了。是对方主动切断的还是刚才自己不小心碰断的不得而知,他犹豫了两秒,回拔过去。
  占线。
  再拔,已经关机。
  查小星这时抄着双手,懒洋洋地说道:“说是水管爆了,淹得家里不要不要的。”邵砚青脸色微变,抓了外套就往外走。查小星拦他,“你别急着过去啊,人家一动嘴巴你就屁癫癫地过去,上赶着倒贴不值钱的。等一等,晚一点去。”
  邵砚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说:“我家被水淹了。”查小星用看赔钱货的目光扫射他,“你不是说她这人特别负责任,做事有交代吗?人家先关了水闸,现在叫了修理工上门,打电话给你交代一声。”
  他没有迟疑地转身,查小星摇摇头,迈着小碎步撵上去:“我开车不比你跑步快啊,等等我啊!”他这些年做生意应酬多,虽然也重视运动但仍是有了小小的肚腩,而邵砚青却是腿长脚快,眨眼间就拉开了距离。查小星恨得牙痒痒,捏着嗓子恶心他,“小青慢点儿!跑那么快,当心扯到了蛋!”
  好说歹说还是把人拉上了车,然并卵,到了半路堵车,趴在路上足足十分钟没扫地窝。邵砚青这下连臭脸也懒得摆,直接拉开车门就走人,十分无情冷酷。
  他到家的时候修理工正和陶泓扯皮,大约是听出她不是本地人,有心多要些人工费。邵砚青一言不发地上前,捋起袖子开始收拾残局。修理工开始以为他是来抢生意的,后来知道他是房东便说:“你这水管用久老化了,最好是要都换掉,免得今天爆一处明天爆一处。这么贵的房子,水电没搞好就可惜了。”
  “管道没有问题,接口松了而已。”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旁边有毛巾递来,他飞快地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低头接过,“谢谢。”
  修理工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他不耐烦了,“这是我家,我比你更清楚水管有没有问题。这里的水电都是我自己弄的,不需要额外的检修。”
  修理工变脸了,嚷道:“既然都是你自己弄水电,那还叫我来干嘛?”见邵砚青面色不善,又有些怵,可仍不甘心地要占嘴上便宜,于是将矛头对准陶泓,“我说你这个人,既然做不了主还打电话叫修理,浪费别人时间。好心好意给你们忠告,以为我是讹钱的。人和人之间都没有信任了,真是算我倒楣。”
  陶泓眨眨眼,心想这师傅的遣词用句倒是很跟得上时代,也不想与他多纠缠,取了钱递过去,好声好气地说道:“是我不了解情况,现在看来也确实没什么大问题。劳您跑一趟,不好意思。”
  “五十不够,得一百。”修理工口沫横飞,“你看看耽搁我半天时间。”
  陶泓挑了挑眉,还未开口邵砚青就拦在她前面。他个子高,这么一拦倒是将她严严实实地罩在身后。
  “水闸是她关的,漏水的接口是我处理的。你做什么磨蹭了半天?”
  “检查啊,检查不要时间啊。”修理工的声音小了一些,但仍在争辩,“检查个轮胎破没破都要人工费呢。”
  “三十。”
  陶泓看不到他的表情,约摸是挺吓人的,因为修理工最后脸色难看地接受了这个价格,拿钱走人。
  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便有些冷场,还是陶泓先开口,“抱歉,我不太清楚行情。给你添麻烦了。”他这次倒没避讳她的目光,声音也很平静,“这有什么麻烦的。”顿了顿又说:“你手机关机了。”
  “刚才手滑掉地上,开不了机。”她耸耸肩,无奈自嘲,“我简直是手机杀手。”
  他伸出手,“给我看看。”
  屏幕贴的钢化膜裂了,边缘有两处不大不小的磕碰伤。他拆下电池摆弄了几下,再照样装了回去,重新启动,“可以了。”
  刚开机就收到短信,是推销近郊楼盘的广告,价格低得令人发指。陶泓习惯性地用最小面积乘以均价,再折算自己的存款够不够付个首付。
  她看得这样专注,他不可能视而不见,“你要买房子?”
  “没,就随便看看。”
  他却是不放心,说:“那里离市区很远,交通很不方便,而且也还没有成形的社区配套,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可就是这样的房子,我也还买不起。”她笑道,“还是要租房的。”
  他终于问道:“你不会搬走吧?”
  她确实动过另外租房的念头,但这时不知为何有了犹豫。或许是因为他毫不避讳的目光,与那晚记忆中他满是失落的双眸重合,沉甸甸地压在她心上,也或许是因为那份连自己都无法说清的五味杂陈。
  她说:“不会。”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还要去朋友那边帮忙吗?”
  他耳朵有些烧,摇了摇头,心里却是清楚她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突然鬼使神差地拉住她,心跳如擂,“我是不是连一点机会也没有?”聪明的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摔在同一个坑里,他并不傻,只是不死心。
  她沉默许久后,说道:“如果我只是抱着尝试的心态,那对你太不公平。”
  他的呼吸停滞了两秒,固执地不肯松手,“这种事哪有公平可言,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说道:“我愿意。”
  查小星从车阵里脱身时已经是傍晚,他将车停在商业楼的地下车场里再步行过来。熟门熟路地摸到程家,一推门进去就看到邵砚青握着佳人小手,表白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
  他险些热泪盈眶,在有了‘咱家养的好猪终于学会拱白菜了’的感慨之余也后悔自己来得太不是时候,这花好月好的美景良辰愣是被自己给电灯泡了。不过这厮装死的技能满点,在邵砚青眼刀飙过来之前速度抬头四十五度斜角望天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还不忘吹声小口哨。不过大约是心虚得厉害,小口哨飘乎得只剩‘嘘嘘’的破音。
  在场的人都没有揭穿他。
  为了装死到底,他甚至还留下来吃了晚饭,又在客厅灌了几泡功夫茶才走。临走前不忘冲邵砚青挤眉弄眼,“这算是勾搭上了,好好表现啊。这二十三年的童——”话没说完又像只烤鸭一样挂在人胳膊上,抬手就给扔出门去。
  她听到楼下动静便往下看去,只看到他关门回身。他其实是有些孩子气。其实这个年纪也正好是初入社会的头两年,还完全未脱去青春稚气。她单手支颌,星眸半掩。回忆旧日时光,她也是在和他现在差不多的年纪陷入情网,无法自拔。积淀四年以为能修成正果,哪知一朝便物是人非。
  其实是有预感的。
  哪怕是在热恋正酣的时候,季修白也从未掩饰过他的野心,这算是他的坦诚。就像他曾经在夜幕的旷野中与自己耳语时所说的:“有时你花一辈子也未必了解一个人,倘若他有心掩饰。你永远只会是他戏中的一角,被掌控被支配。而你懵懂不知,只晓得他千好万好。”——他太懂人心,也深知人性。
  他是个多有魅力的人,有深不见底的秘密。而她不过初出茅庐,最苦恼的不过家庭事务。两相比对之下不由心怀惴惴,不敢测探。
  恋爱初期心绪游移不定,他只消施点欲擒故纵的手段就能将她玩弄股掌间。但是他却是郑重其事地说,以结婚为目的。
  对于花花公子来说,这是个随口就能抛出的轻佻承诺。对于他却不是,他的每样承诺都具有份量,不容质疑,不容否定。
  他们见过彼此的至亲,都得到了美好的祝福。
  他确实有心与她白头到老,这对他来说是件重要的事,却并不紧急。紧急的是他的野心,是他对全盘操控的完全主导欲。所以他决定先用两年的时间成全自己,尔后再用这辈子剩余的时间成全她的幸福。
  “不过一个头衔而已,只有我看在眼里的,才是有份量。”他面带温柔微笑,“她也有情人。我们不过各取所需,无关感情。”说罢给了她一个比平常稍用力些的拥抱。她那时已经懵然,只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很熟悉,像是曾经经历过。
  当晚在半梦半醒间便记起来,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鹦鹉,天天在笼子里扑愣扑愣地飞不畅快。于是支了小凳取下笼子,开了门把它拢在手心里,亲它的脑袋,说我就放你出去一会儿,你飞痛快了再回来。
  可后来怎么等,它都没有回来。
  她对季修白的信任也是在残酷的现实中被消磨殆尽。
  然而她并不是那只渴望自由的鸟,因为她从来都是自由的。只要不将身心悉数交付,她永远不会画地为牢。
  作者有话要说:  快到年底非常地忙碌,码字的时间非常少。
  其实要说陶泓对小青一点感觉没有,那肯定是假的。首先小青的外表是妥妥过着的,另外有一把好手艺也是超级加分项。只是陶泓之前对小青的定位是‘好人’+房东,突然发现定位错误了……
  然而,她是有心动的。她是比较外向的人,小青也和她之前所认识的男人有很大不同,基本上这种性格就这么一个。如果只是尝试着交往,对于这种宅男来说有些不道德。所以,她很犹豫。
  但是小青愿意啊,所以陶泓就把好人卡收回去吃掉了。
  小青的内心是这样的:


☆、吃小排骨吗?

  不知是不是思虑过重以致夜半惊梦,第二天起来精神就有些不好,人也提不起劲。洗漱好后眼皮又有些重,她搓着手背上的水珠,考虑着要不要再去睡个回笼觉。
  手机传来一条银行短信,她看完后连睡觉的心思也没有了,拣了套衣服穿上,又打点了一下证件和银~行卡,准备出门。
  然而门板掀开便看见邵砚青立在眼前,大约他是准备敲门,右手举在耳边与眼齐平,悬在空中要落不落。再仔细看,手指却是都弯起来做招呼状,活脱脱一只招财猫的形状。大约是没料到她会突然打开门,他也吓了一跳,瞪着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
  她先笑了场,前一秒的糟糕心情也消了大半。他尴尬地收了手,说道:“我怕你睡过头,要迟到了。”
  “不会迟到的。”她说,“昨天办的离职手续。”见他诧异的模样,便拣了重点和他说,“和我打架的那俩女的,其中一个认识老板娘表妹的小姑子。”大概是打听到她的工作单位,再七拐八弯的找了过来。不是当事人却比当事人更激动,估计是相当要好的闺蜜吧。
  他有些失望,小声嘀咕道:“哦,我还想送你去上班呢。”送女友去上班应该是必修的一门课,他刚刚开始学习,有实践机会的都不想错过。
  陶泓抿嘴笑,“有机会的。”又说道:“我等会儿要去趟银行,稍后去看场电影怎么样?”
  他当然乐意奉陪。
  于是有相当充裕的时间来享受早餐。
  花生浆打得极细,香醇柔滑没有半点颗粒。红枣馒头不过婴儿拳头大小,掰开来里面还羼了一小团豆沙。奶酪蛋卷煎得恰到好处,新鲜嫩黄的颜色。旁边,白萝卜切成极薄的片,纱一样地叠堆成垛,层次间能看到几点淡绿色的泡椒碎末。
  仍旧和往常一样,面对面地坐着。他的视线由杯沿扬起,悄悄望向她。看她掰开馒头先咬下那团豆沙,看她用筷尖戳起蛋卷,吃到萝卜片里卷着的泡椒末时缩着舌头倒抽气。
  每个动作、表情,甚至是皱眉的模样,无一处不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指的就是这个。但她确实是。邵砚青这么想着,嘴角无意识地勾起。几秒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这时便慌措地移开视线。然而心脏停顿了一息,又更剧烈地跳动起来。于是呼吸不稳,指尖下的桌布已然发皱。
  陶泓安静用餐,一如平常淡定自若。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忍得有多厉害,只能垂下眼皮不去看他要笑不笑的痴汉脸,避免自己坚持不下去突然笑场。
  其实即使她笑场他也不会介意,只是会尴尬。这个男人不同于绝大多数,他十分安静内敛,在某些方面甚至有些害羞,轻易不表达意见。长期离群索居的人应该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但是他却并不排斥,虽然他也没有主动融入。
  陶泓去银行办业务,柜台人员看过她的卡片后十分客气地请她进VIP室,邵砚青在VIP室外的等候区等她。因为涉及大金额变动,需要繁琐的授权与审核,耗时甚久。
  等她办好手续出来时已过正午。午后暖阳透过落地玻璃窗披在他身上,他正在这片灿烂中朝她微笑,她心底最后那点阴郁也随之一扫而空。
  “等了很久吧。”她弯腰在他面前桌上的糖果盘里掂了两颗糖果,问他:“要草莓的还是哈密瓜。”
  他站起身时双手兜在口袋里,袋底的糖纸沙沙作响,于是舔舔唇,说:“草莓。”
  两个人都不想吃午饭,于是就去看电影。工作日的下午,电影院连阿猫阿狗都逮不到三两只。他们挑了怀旧电影专场的铁达尼号,放映厅里稀稀落落地坐了几个人。上次看电影时是三人行,中间隔了陶隐的位置。彼时关系未明,他不敢擅越雷池。这次倒是能大大方方地挨着座,分享着一个桶里的爆米花。
  他静不下心来,双眼盯着大屏幕可大脑却是放空的。经典的片尾曲响起,头顶上的灯光也亮了。陶泓问他:“你喜欢看什么片?”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都可以。”她换了个问法:“除了上次以外,你去电影院看过什么片?”他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老实回答道:“冰河世纪。”
  这真是……看不出来。
  邵砚青见她要笑不笑的模样,后知后觉地补充道:“不是我想看,是被人拖去凑搭子的。”话说完惊觉不对,下一秒背后就有冷汗渗了出来。
  果然,陶泓弯了弯眼睛,笑得颇为不怀好意,“凑搭子?是联谊吗?”其实想想也知道,他多半是被人拖去凑数的。这年头就连小学生都知道出了校门双双对对,到他这个年龄完全没有恋爱经验的用奇葩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冬川不肯去,小星就带我去了。”
  “我懂,社会主义一块砖,哪有需要往哪儿搬。”她笑道,“我也干过这事,不过当时是为了蹭免费的自助餐。不过结局不太好就是了。”
  “怎么不好?”
  “喜欢的没看上,看上的不喜欢。话说得不对头,三言不搭俩语的就吵了起来。所以后面她们再有缺人,我也不去补这空。”
  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竟也一路走了回来。站在旧街的一侧,陶泓指着对面的矮楼说道,“那里有个卖花生浆的老婆婆,做的茶叶蛋可香。”说到这个难免提到丌冬川,问起了近况。
  邵砚青说:“还在恢复中,”这时想起时茴当时指责自己的话,又轻声补了一句:“他也该受点教训,学个乖。”
  别人的感情问题不便细问,她正想换个话题,眼前忽然有人影闪来,她惊叫一声,反射性地往后一退。邵砚青下意识地将她揽在怀里,半侧身掩住,浓眉拧起。
  郑北亭在这里徘徊许久。
  陶泓那句‘看到你的脸就想起自己是怎么被打的’让他听得心肝哇凉哇凉的,后来连打电话的勇气也提不起。认识这些年他早摸清了她的脾气与底线,一旦越界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原本是想等过些日子再试探联系,至少当面道歉,但一听说她被闹得连工作也辞了,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打了许多电话她也没接,就眼巴巴地找来。可敲了很久没人应门,他正打算走,没料到在这里遇见。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郑北亭的眼神在看到他们的亲密姿态后渐渐地冷下来,脸上却还挂着笑:“陶泓。你跟他……怎么回事呢这是?”
  刚才那一退扭到了脚,她蹙了蹙眉头,还未开口就听到他说:“没怎么,就是在一起了。”郑北亭的眉毛几乎弹到天上去,“你们?开什么玩笑!”
  “今天不是愚人节,我也不喜欢拿这种事开玩笑。”陶泓轻声说道:“老郑,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
  郑北亭张了张嘴。他想说,这太荒谬了。他又想笑,这太好笑了。他并不是没有觉察到对方的小心思,但他一直认为陶泓不会对那样的人上心,而现在事实却是给了他一巴掌。她当面承认,并没有给他留面子。这才多久呢?这几个月的时间就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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