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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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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泓的笑容淡了些,“哦,真是好久不见。”小美人露出一对梨涡,“我才吃惊呢,刚才还以为看错了。想着怎您么会跑这里来啊,可仔细看又真的是。”她看了眼身后的展馆,问道:“今天季先生也来了吧,有看上眼的车子吗?”
  “哦,我很久未见他了。哪天你碰到他,代我问个好。”
  小美人愣住了。
  这时邵砚青由人群中挤出,手里多了小纸袋:“又送了支笔。”陶泓斜乜他,“你没有给人家脸色看吧。”他语气中带了丝无奈,“我表扬她了。”“怎么说?”“你很专业,谢谢。”陶泓笑得花枝乱颤,“有进步。”
  小美人这时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同时也尴尬得很,讪讪客套了几句后就离开了。邵砚青也没有问陶泓那人是谁,总归是无关紧要的人,否则她一定会告诉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晚,明天可能也是晚的。
  刚开完下一年度的预算会议,脑袋还胀得很。这个月中下旬到年底为止,都会非常非常非常忙碌。明年要开文打死也不挑这个时候了嘤嘤嘤……
  继续捋起袖子更文了~
  话唠个时间:
  夏天要吃点凉快的东西,像是冷面啊,冰饭什么的,或是拌面,用料简单又方便。
  之前写过小青做的虾油拌面,还有简单葱油拌面。更简单的就是花生酱或是芝麻酱拌面了,油面或是切面煮好了,碗里放一小块猪油,酱油,蒜泥,还有化开的芝麻酱或是花生酱——个人更喜欢花生酱啊,切一段葱,放入热热的面条,拌匀了,也不那么烫了。喜欢的还可以加点辅料,比如鸡丝啊,黄瓜丝啊,酱肉丁啊,或是一勺辣椒酱。拿紫菜、虾米、盐,还有葱花冲一碗汤,切一把小白菜清炒,夏天那样热啊,快点吃完去午睡。
  冷豆腐,去日料店里吃的那种和风豆腐,从柜里拿出来冰凉凉地。嘴巴辣的时候舀一勺吃,好爽。在家里,用买的内酯豆腐,从冰箱冷藏里拿出来,切开了,浇上丘比的日式焙煎芝麻沙拉汁——大大大大写的一个赞~~~~~~~~~~~~~~~
  关于小青买车这事儿,我相信很多人心情和我一样~
  = =,所以,暂时不发糖给他了!

☆、第36章 吃萝卜皮吗?

  邵砚青提了车,第一样事就是接送她上下班。陶泓倒是没反对,只是将闹钟往前提了半个小时,当晚早早睡下。
  次日一早他送她上班,车开到三环桥便被堵个严实。SRT车身庞大野性十足,衬得身边那辆□□ART各种娇小玲珑傻白甜痴。
  过了近十分钟也才往前挪了不足百米,邵砚青蹙眉,手指开始有节奏地轻击方向盘。他的小动作逃不过她的眼,这是有些不耐烦了。边上的□□ART瞅了个空档打了方向灯挤到另一个车道,过几秒已经看不到车后灯了。身材小也是有好处的,加塞溜缝有天然优势。
  “抱歉,要害你迟到。”
  “来得及的,我们今天提前出门。”她说道:“我同事说过这条路经常堵,所以他都改搭地铁公车上下班。你先熟悉熟悉路况,以后要是我加班晚了,你来接我。”
  他看她一眼。提完车他就兴冲冲地说以后承包她的接送,她当时没有反对,大约是不想扫他的兴,这么走一趟最有说服力。
  一路走走停停,最后赶在迟到前打了踩点卡,陶泓自觉运气还不错。早上的工作不多,还能偷闲去茶水间泡杯奶茶喝。回来时正好看到邮件弹窗,很快紫欣的头像跳动起来。
  紫色星星:桃啊,有新情况。
  吞青童子:哦?对方作者的微博被刷爆了,怪我咯?
  紫色星星:不是这个啦。不过这事儿他也没什么冤的,粉丝不理智偶像买单。呃……是那个最早爆料的ID,被人扒皮了,个人信息挂得到处都是,连没整容前的相片都被挂上网站。还有啊,这人居然还有骗财骗色的前科,已经有被骗的姑娘站出来了呢。哎呀呀,不是我说,真是人丑心也坏!啧啧,真是好大的一场戏呀。
  吞青单子:有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人肉圣手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紫色星星:嘿嘿嘿嘿……
  吞青童子:所以说,他们承认抄袭了?
  紫色星星:对方说是请的画手不知道从哪儿看到你的照片,就顺手给用了。我觉得真假一半一半吧,反正原主是你,铁一样的事实,这没跑的。
  吞青童子:那接下来?
  紫色星星:会贴道歉信,也会给经济补偿,然后把那批书下架。
  吞青童子:……这有点,出乎我意料啊。
  紫色星星: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你是被人欺负傻了吧,这是应该的好嘛!不过他们倒是挺干脆的,没有死皮赖脸撒泼打滚。大概是看到群情激愤,怕引众怒吧。
  陶泓眼皮一跳,有个古怪的念头冒了出来。她一字一字地敲着:对方是什么公司?
  紫色星星:花遇集。走校园风的,签的多是学生写手。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也不敢怎么闹腾。
  陶泓敷衍几句便关了对话框,随即搜索花遇集。花遇集之前是做杂志的,去年新辟了图书部,旗下签约的作者多是在校的学生,今年初推出两位小清新作家拉不少人气。
  打开微博,又是几千条的@和留言。其中还有不少加V的旧友相识,个个力撑力挺:‘我们家小桃人厚道,给出的都是干货,样样打脸噼啪响。’‘现在才道歉,早干什么去了?装死也不带听墙角的,现在挺尸挺不下去肯爬起来啦。’诸如此类的。
  陶泓之前没有@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毕竟不是小孩子打架要找家长,吵架要拉帮结派争高低。出版圈子就这么大,这家不做做那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类事真没必要让其他人掺和进来。一一回复谢过他们,又到对方作者的道歉信下留言后,陶泓发了条微博表示此事已暂告一段落,感谢大家支持。
  这事一路发展下来得到了喜闻乐见的结果,虽然是在情理之中,但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她垂眼想了想,又改了关键词。搜索花遇集现在归属的星洲出版社,它的前身是利泽文化麾下的图书出版部。
  她冷笑起来。利泽文化的股东之一是王应兰的丈夫,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了。莫名奇妙的撞梗,还有那巧合得不能再巧合的封面。她知道对方一直在暗处窥视自己,只是未料到他们的手段会如此下作。
  陶泓关掉页面,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上一次是王应竹将她的行踪出卖给贺维竞,那这次是换成王应兰出手试探自己?试探她是否还能得到季修白的关注,还有多少的剩余价值可以供她们压榨。或者,她们也在冷眼旁观,看她是否有能力独自抵挡住这一切。
  真是,令人反胃。
  今天她心情真是好啊。
  邵砚青自打听到门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就竖起了耳朵,听她关门、落锁,脚步轻快地哼着小调儿进来。
  “回来了。”
  他抿嘴笑,偏头看她,“今天这么早?”她将手袋往椅上一扔,捶了捶肩膀,“今天跑外勤,事办得差不多就回来了。”他脱不开手,拿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桌子,“那里有凉开水,先喝一杯。”她左右张望,“哪儿呢?哪儿呢?”他只好别过头,呶起了嘴巴,“在那里,嗯——”
  啊!没留神居然被亲了一口!
  陶泓偷完这一吻就迅速地溜去喝水,留下小厨子呆愣愣地保持着姿势不动,嘴巴撅得像朵喇叭花。
  等那采花贼喝完水回来,倒和没事人似地问道:“在做什么呢?需要我帮忙吗?”没听到他吱声,再一看,哎哟不好,小厨子这一脸委屈的。她立刻就用上怀柔政策,端着张笑脸,用手肘拱他,声音特别甜:“说啊,要我做什么?”
  小厨子哼了一声,不理她。手里动作却更麻利了,撕下鸡胸肉放到一边,剪开胸骨后又剥出两条脯肉。陶泓不免好奇:“今晚吃炒鸡肉?”不待他回答又摇头:“不对,炒鸡肉不用这么细致。还是做麻辣鸡丝?也不像啊……”
  她咬着嘴唇猜了半天,时不时看小厨子的脸色。人家可不理她,仍旧专心致志地做着手上的活儿。
  把拆下的脯肉剔去筋膜,剁成鸡茸,拿高汤澥开后加入蛋清,搅拌停当。油锅温热不沸,这时就能拿小勺将鸡茸糊?到油锅里。鸡茸糊在油锅里摊成片儿,很快就固定成形,晃晃悠悠地浮在锅里。他一勺一勺地下,很快鸡茸片就铺满了锅面。
  她忽地灵光一闪,“要做溜鸡片吗?”
  小厨子这时拿鼻子哼了一声,说:“是芙蓉鸡片。”
  总算愿意理她了,这脾气还不小呢。陶泓抿嘴笑,又逗他:“溜鸡片就溜鸡片嘛,还芙蓉鸡片,芙蓉在哪儿呢?”
  他拿眼角夹她,“你又来招惹我。以为我手上干着活奈何不了你,是吧。”
  她想起先前自己撩他,把他撩得和叼着骨头却无从下嘴的小狗似地,特别最后那呜呜两声,简直让人又爱又怜。现在又来撩他,可不是没学乖么。于是收起小动作,乖乖地呆在边上,装好学生:“只用那两条鸡里脊,鸡胸肉不用?”
  “鸡胸肉肉粗,这个才够嫩。”他捞起鸡片沥油,似笑非笑地看她,揶揄道:“要不要先尝一块。”
  她吐了吐舌头,“烫的。”又有些讨好地笑,“这个肯定好吃。”
  他还是挺得意的:“那当然。”一边炒香了葱姜,拿料酒酱油和高汤烧开勾薄芡,再下鸡片快速翻炒。滑溜溜地倒在盘里,很快堆出一个小矮顶来。
  见她馋得直咽口水,他还是没忍心,拿干净筷子先夹一片喂她,“怎么样?”见她捂着嘴咀嚼,眼睛都放光了。他收起筷子,筷尖朝上,哄她:“说句好听的,再给你一片。”
  她转转眼珠,咂咂嘴,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砚青,我稀罕死你了。”
  他拿额头轻磕她一下,说:“就你会说好听的。”又转身去做小菜,难得使唤她一次:“摆碗筷去。准备开饭。”
  陶泓胃口好,喝了两碗小米粥,炸小馒头吃了半打。芙蓉鸡片扫荡得精光,搭的凉拌萝卜皮和酸辣肉皮冻也见了底。
  吃饱喝足,她才和他说起抄袭事件的后续。这时完全是云淡风清的模样:“……可见坏事是不能做的,更不能存心害人。”她想起网上一个动态图,神经忽地抽筋,跳起来模仿:“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邵砚青被她逗乐,小小地鼓掌,“是是是,所谓善恶终有报,天地好轮回。”
  她大为惊诧,“我以为你都不用GIF图呢?居然也知道这个。”
  “我是宅了点,但又不是山顶洞人。”他并无意隐瞒自己做过什么,于是迳直和她坦白,“……是小星帮我找的人,是花了点钱。我知道你不想麻烦人,但我又不是别人。他们骂得真过份,我看不下去。你也不应该承受这些,没有道理。”
  陶泓看他语气平静地说着这一切,他的表情也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没有一点邀功、讨好,也没有激烈和亢奋。他这样的坦白,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可又不能不表态。想了半天,还是说了干巴巴的‘谢谢’两个字。
  邵砚青本已经站起来,这时又俯身,双手撑在她椅子的两边,将她困在那方寸之间。她没有退避,而是迎着他的脸,直直望进他的眼底。
  他眼里有小小的困惑,不解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啊,谢我做什么?”
  她缓缓地笑了起来,双手捧着他的脸蛋,以额相抵,轻叹道:“邵砚青,我真的稀罕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桃红的秘密,陶隐已经和小青说过了。但是从陶隐那里得到的消息和从小桃红亲自告诉他,又有区别。小青还在等,也快了。
  今天很忙碌,心情也很差,但是日子还是要过,事还是要做,只有码字会开心些吧。
  话唠时间:
  芙蓉鸡片,小青做的是比较精细的版本。用的是鸡的里脊肉,也是俗称的鸡牙子,是鸡身上最嫩的一块肉。撕下鸡胸肉后用手指将紧贴胸骨的鸡牙子掏出来,说是掏,其实更像是剜。弄下来后剔了筋膜后剁茸,做芙蓉鸡片。不想精细做,就拿去溜或炒也行。不想取这细材,就用鸡胸肉做,也是剁成茸加作料。用温油定型,再拿去溜炒,滑嫩嫩的。这里说的油,以前是用熟的猪油,但现在这样用的很少,还是用食用油吧。
  说溜炒,忽然想起一道菜来,溜黄菜。黄菜是文雅点的说法,其实就是鸡蛋,因为有个蛋字嘛,说起来不好听,所以鸡蛋就叫鸡子、木樨或是芙蓉。以前的人讲究起吃来是真文雅,连原材料都给起好听的名字。像是牛舌,人家管它叫撩青,牛吃草的时候就是舌头撩着卷着吃啊——等等等等!
  撩青!
  撩青啊!
  真特么应景啊!小桃红天天撩青啊!这小蹄子真不安份!小青应该给她烤牛舌吃!
  转回来说溜黄菜,这玩艺只用鸡蛋黄,多数时候是用来消耗多余的蛋黄的。把蛋黄搅打后加水,加适量芡粉,烧旺了油锅下锅翻搅成。记得,这个得用猪油……成品是蛋黄糊,上面撒点儿火腿丁什么的,这东西胆固醇高着呢。溜黄菜好吃,但无胆之人还是别吃了——梁老先生FROM雅舍谈吃。
  好奇怪,我怎么老是忍不住要写点高热量的东西?
  来来来,说说猪皮冻,北方的童鞋有伐?猪肉皮刮去膘脂油、拔毛,焯水后切条。用葱姜大料花椒这些煮水,然后扔肉皮条进去,大火煮滚后再小火,把肉皮彻底煮软。将那些葱姜料捞起来,放调味料,冷却后即成冻。
  想吃了就挖几块,弄碎也好切块也好,加香菜葱蒜末,辣子花椒油还有陈醋芝麻什么的给凉拌,啧啧啧……
  周末愉快~~~
  下方图片小高能:

☆、第37章 吃小点心吗?

  仲夏的夜晚,空气似乎凝滞不动,一团热气裹在身上让人汗流浃背。大多数人家开启空调,进入人工冷冻模式。少数限于条件或是坚定的环保分子,一边打扇一边往房间的各个角落喷驱蚊水。
  邵砚青早先从小仓库翻出竹躺椅,仔细洗刷干净晾了两天,这时将它搬到天井侧的藤架下。陶泓一手拎着小几一手端着个中号搪瓷盆,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过来,“啊,好热好热。”放下东西后又折返回去,出来的时候手里抄了两把大蒲扇,左右开弓摆出架势来:“看,我威武吗?”
  这样热的天她自然穿得少,浅绿无袖短T上印着大大的桃心被撑得立体饱满,热裤下一双修长美腿。因为刚刚洗过澡,这时头上包着干发巾,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本该是很优雅的,然而偏偏抄着老旧蒲扇摆出令人无语的豪迈姿势,简直自毁形象。
  他上前掐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在她咯咯的笑声中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她环抱着他,这样宽厚的肩与胸膛,她伸长手也环不住。大大的蒲扇交错在他身后像一对翅膀,他要有心就能带着她飞翔。
  陶泓这么想,笑得越发开心。竟然拿扇子当道具摆弄起他来,两把交叠着举在他脑后:“皇上驾到。”再重叠在一起,“佛祖来了。”他不容她胡闹了,这时将她打横抱起,罕有地嫌弃:“轻飘飘地。”她不满地抗议,“我要成了一口猪,你才不会喜欢。”
  “我会。”
  “才不信。”
  “我会的。”
  “哄我我也开心。”
  “不哄你,我会的。”
  她笑了。
  她也相信他会,只是不说给他听。
  藤架上结着大大小小的丝瓜,这时没有风,可好像它们都在微微晃动。陶泓解开干发巾躺在竹椅上,嘴里叨念着心静自然凉,手却伸长了往小几上摸。乘凉的小点心经常换花样,有时是冰过的糟毛豆,有时是煮过晾凉的花生,有时是腌渍过的橄榄,有时又是一碗微温的蕃薯糖水,今天则是加了水果块的红豆冰粉。他妥贴细致地照顾着一切,而她不必花费一点心思。
  两个人中间隔着小几,可他总能越过界握住她的手,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他的占有欲这样强烈。
  “你最近有心事。”他闭着眼,“能和我说吗?”
  她这时转身侧躺着,将胳膊垫在脑袋下面。竹椅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露水香气,放在小几下的蚊香腾起薄雾胧着他的侧脸。饱满的额与高挺的鼻梁,弧度完美的唇,他这样平静安稳地躺着,仿佛心无旁鹜,与世无争。
  “你又知道?”
  他长长的睫毛微动:“嗯。”这时也转过身侧躺着和她面对面,仍是闭着眼说道:“你这两天心情都不好。”
  她默不作声。
  邵砚青张开眼,见她的视线凝在地上的某个点似乎在神游。他捏了捏她的手,唤道:“回魂了。”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手在他的掌心转了一圈,“遇到了讨厌的人。躲在暗处时不时丢把钉子,虽然不太可能踩到,但是真恶心。”
  “做得不开心,那就回来。”
  “和工作的人不相干的。”
  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指甲边缘,轻声问道:“是什么人?”她没有说话,扭过脸去望着头上的丝瓜。
  他耐心地等待着。
  “算是……”她苦笑一下,“突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陶隐临走时所说的话在脑海中响起,心也慢慢地提了起来。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生怕错过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她与他手指交握许久,垂下眼:“不说这个了,闷得慌。”这时想要起身,手上却是一紧。她望向他,“怎么了?”他这才知自己失态,只能扯了扯嘴角,轻声说道:“想和你再躺一会儿。”
  她还是侧躺下,这时便轻声细语,“小时候,住在家属院的那阵子。一楼有个很小的院子,也支了架种丝瓜葡萄什么的。角落里会长喇叭花和五个瓣的小粉花。那时候臭美的不得了,编好辫子后就摘一朵插在头上。后来别人也学着戴,我不高兴啊,你戴一朵,我就戴两朵。这样攀比着,到有一天出门前照镜子,自己都被吓到。哎呀,我都成花瓶了啊,赶紧拆了。长大了些,读红楼梦,看到刘姥姥插了一头的花让人看笑话。再一想起黑历史,整个人都不好了。到现在为止再也没戴过花。”她眨眨眼,问道:“你小时候呢?有没有黑历史?”
  他唇边泛起淡淡的笑,“有啊。很恶劣的那种。”
  “说来听听。”
  “有一年夏天乘凉的时候,突然发现有萤火虫。你知道城市里很少能看得到这个,很兴奋,高兴得不得了。追着跑摔了几跤,最后抓了几只。也不知道往哪儿放,就用手一直这么捂着。我妈妈叫我睡觉,我也舍不得睡。一睡它们就跑了,又或是不小心把它们压死了。后来我妈妈弄了个鸡蛋壳给我装萤火虫。”
  “鸡蛋壳?”
  “嗯。在鸡蛋上磕个小口子,把蛋清蛋黄倒出来,洗干净吹干,然后把萤火虫放进去,用透明纸糊封个口,再用针戳个小洞。”他比划着,“关了灯,鸡蛋壳里面就有微微的光。我妈妈说这个是有典故的。”
  “我知道。”好学生立刻举手,“囊萤映雪。”
  “可惜我是好奇,为了玩。本来萤火虫生命就很短暂,过了一个晚上全死光了。”因为这个,老爷子大骂他和母亲,说他们只图自己享乐完全不顾别个死活。母亲只是麻木地站着,年积月累地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买单。
  他继续说道:“我很伤心,哭了好几天。后来再没见过萤火虫,再也没有了。不过如果碰上有人卖蛐蛐,我妈妈会给我买一只。”
  “蛐蛐我也买过。”她与他有了共同语言,似乎连童年的记忆都重叠一起,快乐地分享着,“就用拳头大小的笼子装着,一堆一堆地系在一起,然后捆成一大团。被人用扁担挑着上街,前一团吱吱吱,后一团叽叽叽,可热闹了。我和陶隐一人一只,放在窗台上吵得人睡不好觉,最后都放归大自然了。现在根本看不到卖蛐蛐儿的了。”
  “已经很久没看到了。”他拖过她的手轻轻地吻着,“你喜欢的话,我去捉两只来。”
  “你是不是还会编笼子?”
  “那倒不会。”
  “我只是怀念而已。而且,蛐蛐也不好抓吧。”
  “还好吧。不像金龟子,扔块西瓜皮就能抓到。”
  “我是用西瓜皮养知了,拿根棉线拴着到处遛。”她眯着眼,“夏天会买很多西瓜,一切两半,我和陶隐一人一半。挖着吃完了还能多顶帽子。”
  “真浪费。”
  “浪费什么?”
  “西瓜皮可以吃啊。”
  她腾地坐起来,一脸震惊:“啊!丧心病狂。瓤都吃完了还不放过它,连皮都要吃掉!”
  他手上使力一拽,她扑到他身上,半干的长发垂在他胸口,带着薄荷的清爽气味。她还在说,“西瓜皮都吃,你怎么吃?怎么吃?”他反身将她压在竹椅上,双臂撑起圈住她,难得唬起脸来,“再说,再说就吃掉你。”嘴巴上说着狠话,脸上却带着笑。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拇指扫过他长长的睫毛,“你威胁我。”他用脸去蹭她的手指,一下一下,像只讨好人的小狗,眼睛也是湿漉漉地让人心疼,“想吃掉你。”
  “怎么吃?”她眨眨眼,“拌西瓜皮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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