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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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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合适。”
陶隐冷笑一声:“哪里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季楠后悔自己没算好时间,何必发起这视频,“我没再婚的打算,你有更好的选择。而且我真的不认为你的父母会接受我,接受再再。”
“有现成的孙子,他们高兴来不及。”
“你无理取闹。”
“你才强辞夺理。”陶隐驳起她来轻而易举,“问你多少次,你都是这么说。我也很诚实地回答你,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可你从来不信我说的。你父母保守不代表别的父母也是这样。他们觉得你离婚是耻辱,宁可让你和孩子被人作践也不愿意丢了自己的脸,这是父母做的事吗?这是父母吗?”
季楠哆嗦着嘴唇,“……不关你的事。”
陶隐的眉眼彻底地冷下来。他这个模样最是冷硬,半分情面也不讲,就像是披甲上阵的武士,手中有长矛利剑,专挑人最无防备又最柔软的地方戳去,“真不关我事?那我好好地在房间里,你扑过来做什么?你扑我做什么!现在倒说不关我的事……”他往后一靠,脸上浮出倨傲又痛恨的神情,厉声问道:“你早干嘛了?”
大洋彼岸的人被他捅得一身血窟窿,毫无招架还手之力。她又是好强的性子,轻易不肯掉眼泪,于是红着眼眶将视频关掉。这男人一嘴的毒汁满身的利刺,她根本不是对手。又不是没避开过,可也是见了鬼了次次狼狈的时候都被他逮到。只差没将她挑在利刺上到处张挂炫耀,看,这个手下败将。
她痛恨自己无能。
第二天陶隐罕见地晚起。
下楼的时候陶泓已经去上班,而小家伙正捧着碗,嘴唇上一圈牛奶胡子,“桃子叔叔你今天好晚起来,是不是不舒服呀。”
他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无奈地笑了笑。
陶隐生气的时候喜欢独处,避不开人的时候就当锯嘴葫芦。再再也知他心情不好,就去缠邵砚青。
揉发面粉,用南瓜与蕃薯蒸软捣成泥做馅儿,包成薄皮厚馅儿的馅饼,再一一用手掌压扁成饼。平底锅小火热油慢煎,嗞嗞作响之余看着白色的馅饼渐渐变成熟麦一样的颜色,每翻一下都能感觉到铲尖沉甸甸的重量。
再再也动手帮忙,有多出来的面团给他练手,包豆沙馅。孩子用力不均匀,面饼有厚有薄,还有馅儿被挤了出来,可煎出来还会是一样的好味道。
陶隐不知什么时候踱了过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比邵砚青稍矮一些,但在人群中也算是拔份,这时倚在墙边看着嗞嗞作响的平底锅出神。
邵砚青将第一锅的南瓜蕃薯煎饼落盘,再再欢天喜地地端走,坐在小马扎上试食。陶隐走近,问道:“教我两道菜。”
邵砚青这时正一个一个往锅里放面饼,冷不丁听到这句手一抖,两块面饼叠到一起。他看陶隐的眼神,仿佛后者的脑袋上扎了颗榴莲——是不是哪里被戳坏了?
“有没有用柿子和藕做的菜,简单点,这两样能不能凑到一起。”陶隐的声音带着丝暴躁,“还有,补气血的菜了教我几道。就是……不舒服的时候,吃点什么会感觉好些。”
邵砚青这时已经回过神来,很淡定地将铲子两块粘在一起的面饼分开,“有啊。像这样的煎饼,也可以用枺幼鱿凇0褨{饼洗干净,去蒂,搓软些再切碎。如果不喜欢太甜的,可以适当加一点山楂酱,或者是切碎的果丹皮。”
陶隐看了看案板上剩下的面团,少少的一点,做一个饼勉强是够的。邵砚青一眼看穿他心思,“你回去后可没有现成的面团,从揉面开始学吧。”又不着痕迹地拿眼角扫他几下,说:“补气血,可以学点炖汤。”
再再吃了两块南瓜蕃薯馅儿的煎饼,小手抓着自己做的豆沙煎饼跑到陶隐身边。后者在挽着袖子揉面团,太干,加水!太稀,加面粉!于是加着回着,一小团成了一大盆,陶隐瞪着粘着面糊手生气。干什么呢?好好为什么要学做煎饼呢,做点她喜欢的给她吃。可图什么?那没心肝的会因为吃他两个饼就对他和颜悦色?会因为他有这心意就感动?能感动她早就感动了!
陶隐攥了攥满是面糊的手,那种粘腻的触感让他恨不能把手剁了,再骂自己两句:让你犯贱!昨晚才被她嫌弃,今天就眼巴巴地去学艺讨她欢心。
四不四傻!
正心浮气躁地想砸盆子,大腿被人蹭了蹭。低头一看,“再再。”再再踮着脚抬着视线往盆里一看,“桃子叔叔你好棒,做了这么大的面团。”小孩子真心崇拜他,将油乎乎的手举了举,“这是我做的豆沙饼,好好吃。”
陶隐看着他一脸期待表扬的模样,心里那团火也散了,蹲下去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挺不错的。就是比我做得差一些。”再再一惯捧他:“桃子叔叔是大人,肯定比我做的好。”
这么好的儿子,他怎么舍得?
唉,犯贱就犯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陶隐和季楠就到这里为止,后面不再多笔墨了,毕竟是配角。
另外,吃完一顿大排,就可以吃小青了。
话唠个:
哦,说起来南瓜饼是很好做的,就是生南瓜很硬,不好切,蒸熟后软软地捣泥,加入糯米粉和牛奶揉成面团,一般我不会放糖,因为南瓜本身就有甜味,如果用豆沙馅的话那甜味就更足了。揉好南瓜面团,加入馅儿,煎一下,就能吃了。有的会在外面滚层面包糠,更酥脆吧。一般超市卖的也是这样的。
小青做的话是类似肉馅饼一样的,把南瓜做馅而不是加入面粉揉。煎的话就是煎南瓜馅饼,蒸的话就是南瓜馅儿包子。南瓜炒着也很好吃呢,但最出名的还是南瓜饼吧。
对了,很早以前看过的漫画,天才厨师饭藏,里面有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忙碌的妈妈问某个厨师说想给孩子做辅食。厨师说了好几种,都是很费时的,妈妈说有没有简单些的呢?得到的回答是:不费时间做出的食物,怎么会有爱?后来饭藏教这个妈妈用南瓜和蕃薯切块,加点水放微波炉里加热打成泥给孩子当辅食。
其实不是没有爱,只是时间太少。特别是对于要兼顾工作和家庭的女性来说,她们的时间被生活与家务双重压榨,根本没有自己的时间与空间,在这样的条件下还要去要求费时费劲做出爱的食物,真是太严苛了。
看那本漫画的时候我还在上学,有一种很深的恐惧感。家庭里家务事中似乎只有女性在承担着这些义务,因为是天性,因为是母性,因为是传统,因为有更充沛的爱。然而这些都是会被消耗殆尽,当这一切消耗殆尽时,没有人记得她曾经历过什么。
扯远了~~~~~~~那套漫画蛮好看的,天才厨师饭藏,男主是日漫惯有的热血青年,女主嘛胸大腰细。= =,哦,男主有点色 迷 迷的~~~~
吃块饼,热乎的~
☆、第43章 吃糯米藕吗?
刚到家就闻到一股醉人香味,陶泓三步两步地蹿过客厅冲到厨房,正要给邵砚青一个爱的身后抱,可一看厨房里的情景就蔫搭了。
三个男人并排站在煎锅着这是在围观什么呢?
她习惯性地嗅了嗅,口水就有点控制不住了,“这煮什么呢这么香?”搓着双手靠过去,那猥琐的模样完全就是偷鸡蛋的黄鼠狼精,“给我尝尝先。”
凑近了才发现掌勺的居然是陶隐,“见了鬼了!”陶隐眼皮子也不抬,从容不迫地掼来一句:“见你个大头鬼,到边上坐着去。”
邵砚青拉她到餐桌边上,“正在试火候,你先吃点煎饼。”陶泓扫过桌子,倒吸凉气:“这叫‘一点’煎饼!”都铺了一桌了啊。
再再这时也爬到椅子上,手肘支着下巴,很惆怅地说道:“这些都好好吃,可是我真的吃得好饱。好可惜啊……”
所以你就是看看也很满足对吗?小胖纸。陶泓一边腹诽着一边挟起来咬了口,噢哟,还真的很好吃,豆沙馅儿真是做什么都顶好吃啊!她吃完一个,又去挟另一块,嗳,这个软软糯糯又有点酸酸甜甜的什么玩艺儿?
再再扑着大眼睛,“你猜。”
陶泓看了眼邵砚青,后者也是一脸‘你猜’的表情。她又不是皇帝舌,哪猜得出来,于是摇了摇头。
再再得意地要公布答案的时候陶隐忽然不大不小地咳了一声,小胖纸立刻噤声,这时倒很灵活地溜下桌子跑去当陶隐的狗腿子。陶隐身形修长,孩子个子矮又想挨近些,陶隐‘啧’了一声,拿脚轻轻地把他拔到边上,“有油,小心烫到。”
陶泓啃着煎饼又拿脚去勾邵砚青,适时抛了个媚眼过去:“说。”他凑到她耳边,“心有灵犀的时候再告诉你。”这是在给打暗号呢。陶泓拧了他胳膊一把,放下筷子。
晚餐是大半桌各种馅儿的煎饼,还有素炒什锦,蒸肉末鸡蛋,葱烧大排,和用芦笋丁、淮山丁和嫩笋丁煮的羹。
刚才说吃煎饼吃得好饱的小胖子又冒了出来,眼巴巴地瞅着葱烧大排。大约是馋得厉害,忍不住咬着手指头,唇缝间能看到快兜不住的口水。
陶隐只允许让他吃点素炒,喝两口汤。再再撒娇再撒娇,愣是连大排的边都挨不到。小胖纸很伤心又不敢发脾气,于是红着眼睛提前离席表示小小的抗议。
陶泓不好替人管教孩子,但觉得弟弟实在过份:“你给他吃一小块又怎么样?现在知道让他克制了,刚才怎么不让他少吃两口。”
陶隐不理她。
陶泓一直觉得这弟弟心太狠,现在看来这评价完全是错了方向,简直就不是个东西。你说那大排她都眼馋嘴馋,何况一个没啥自制力的孩子。
邵砚青做的烧大排得有多好吃?
专门挑脊肉斩的,弯月般的骨头间一大片厚厚的肉。拿调料揉腌前还要用刀背敲敲,把肉敲松一些。下大量的葱段煸香,再放大排下去炸。葱香肉香从油里一齐滚出来,又趁着大排未炸透,加调酱和汤水焖煮。酱料水慢慢减少,大排周围拱出大大小小的泡,打破头似地要把这葱烧大排的香味给扬出去。
邵砚青不用筷子试探肉的成熟程度,只凭眼一看,说:“差不多了。”是怎么个差不多法,五分钟?六分钟?还是七□□十分钟?他也说不出来,“感觉可以了。”于是再下些酱油、白糖。调大些火收汁,等那种甜蜜的、带着微微焦香的气味散开来,好啦。
大排肉多,很容易煮柴发硬。但是他做出来的却是厚实香软又入味,咬得急了就得拿纸巾抹去嘴角溢出的汁来。
成年人巴掌那样大的大排,她能吃两片,再拿烧汁拌米饭吃一小碗。在葱烧大排的面前连大人的克制力都只剩下不到0。5个渣渣,你让小孩子怎么抵住诱惑?
可再再这孩子脾气来得快去也快,到洗澡的时候又乖乖地抱着浴巾和换洗衣物拉了拉陶隐的衣角,“桃子叔叔,我要洗澡了。”这孩子在母亲身边时爱撒娇,离开了母亲后又显得很独立,自己穿衣穿袜穿鞋,吃饭也乖乖地吃,从不会捧着饭碗让大人撵着到处跑。可能和他胃口好不挑食也有关系,所以长得非常壮实。
陶泓剜了弟弟一眼,笑道:“再再,等洗完我们去散会儿步,回来吃大排好不好?”再再摇摇头,“不啦,不啦,洗完澡要睡觉,明天要很早起来呢。”
陶隐带他上楼给孩子放洗澡水。
邵砚青家都是配的淋浴,对孩子来说太吃力了。再再被季楠惯成小公举,习惯了盆浴。邵砚青在他们来的第一天就去买了个大澡盆给孩子用,还很细心地买了些飘浮玩具给孩子边洗边玩。
然而浮城气温多变。上午可能热得要短袖短裤,下午或是傍晚就冷得恨不能套上秋衣秋裤,这种**型性又十分任性的气温播放模式被全国人民昵称为‘四季随机切换’。前几天闷热得很,今天傍晚起就开始降温。孩子抵抗力弱,不及时添衣物的话恐怕会感冒。
陶隐放好洗澡水,试完温度后才让孩子用。这孩子被母亲教养出好习惯,先舀水洗头洗脸,再舒舒服服地泡进去,用香皂和澡巾搓身体。小家伙白白胖胖的一身小肥膘,坐到澡盆里活生生的米其林宝宝。水面上浮着小鸭子,飘啊飘地,小胖手时不时按两下,孩子咯咯地笑。陶隐也不催他,只在边上看着,试着水凉了些就添些热的进去。
陶泓倚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悄悄地转身下楼。
邵砚青正在洗最后一只盘子,瞥见她脚步轻快地下楼梯,便知她心情好。果不其然,她三步两步地踮脚跳过来勾他的腰。
她的手臂细白,由后揽着他的腰。手腕是柔软的,水草似地将他缠得紧。很多次了,他不再因为她的偷袭而吃惊,却总是因为那一弯的柔婉细腻而心尖发颤。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不,她是知道的,她这样的狡猾,怎么会不清楚?不然那纤纤长长的手指怎么像长了眼睛一样,总往他腰侧间绕,一圈一圈地,撩得他半个身子都发麻。
盘子滑到洗碗池里,他转身去抓她。两只手都沾着泡沫,白花花,滑腻腻。她这时成了尾逃命的泥鳅,扭七扭八地要溜走。可他是谁?是抓这滑货的一把好手。两只胳膊夹着她动弹不得。只用肘弯的力气就将她举到一旁的流理台,往前一抵,将她圈在这方寸天地间。
“还跑。”作势汹汹地,可声音里都是调侃戏谑。
她倒也乖,不哼不哈地,细细白白的手臂往他肩上一搭,刷着珠光粉色甲油的指尖垂在他胛骨上。宛如靡粉小花落到了那无骨柳枝梢,迎着风,娇娇软软地摆动着。
她是存心要撩他,这时说话都带了丝懒意:“我这哪叫跑,分明是送上门。”这时也觉得他生得太高了些,明明她坐在流理台上还只是与他平视着,体会不到半点居高临下的感觉。可是他抵得这样紧,又是这样迫切,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
他寻着她的狡猾气味而来,嗅到几丝的芬芳流露便凑上去含住。她没躲避开来,嘴巴被他咬得发疼。他从来不讲什么技巧,也确实无从学起。只是被她带着,一次两次地摸索。晨间暧昧的时候温存无比,那时就极有耐性。像是吃缠在筷尖上的麦芽糖,一卷一卷地勾着,吞吃下去。如果是被她撩得恼羞成怒了,或是被逗得不得不发作了,就像现在这样凶狠、急切。
他的心像一座浅眠的火山。她往里丢一颗石头就能噗噗地沸腾起来,紧接着翻滚着的岩浆喷薄而出,把她彻头彻尾地淹没掉。
听到客厅传来了动静,知道是那一大一小下来了。她用指尖在他后颈皮肉上轻拧一下,“人下来了。”
他含糊地应了句:“下来就下来。”又要去卷她嘴里的麦芽糖,哪怕把牙都甜掉了也没关系。她又拧了他一下,这才忿忿不甘地松手,身体还僵着,嘴巴难得地撅了一下,嘟囔道:“每次都这样……”
再再穿着嫩黄色的家居服,看着像颗新剥出的蛋黄,忽溜溜地就滚过来,“桃子姐姐,我要看狮子王。”孩子眼睛又尖,啊地叫起来:“桃子姐姐,你嘴巴好红,是不是口红涂坏了!”转身嗵嗵嗵地跑去捧了纸巾盒过来,“先擦擦。”
这真是个贴心的小胖纸。陶泓爱得不行,蹲下来抱着他亲了又亲,“再再真乖呀!”再再有些忸怩地说:“有时候我妈妈也会涂坏口红,她自己都不知道,都得我提醒她。”这时特别得意地扭头看向陶隐,嚷道:“桃子叔叔都知道。”
陶隐一脸狗带的表情。
陶泓带再再去看动画,邵砚青继续洗那命运多舛的碟子。陶隐慢悠悠地过来,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在边上看着。
能说什么呀?又不是没闻到空气里那弥漫开来雌雄荷尔蒙撞击的气味,难道要道声歉:“不好意思打断你们,现在继续吧。”——继续个鬼啊!他还差一道菜没学呢。
季楠喜欢吃莲藕,特别喜欢甜腻软糯的蜜汁糯米藕。她舍不得花钱去馆子里吃正宗的,就在家做。做得不好,狗都嫌难吃。
邵砚青也不怕费时,反正这一大一小明天也走了,今晚陶泓肯定要陪小胖子不会来陪他。也就用了心去教,陶隐不像陶泓那样懒散借口多,一道一道工序认真做下来。
浸糯米,洗藕节……
两个男人对坐着,头顶上一盏亮晃晃的灯。一人手里一段藕节,把泡好的糯米填到藕孔里,要填得不多不少。多了发胀,蒸出来样子难看。少了发空,没有那种饱满的糯实感。得多做几次,有了经验才好把握。蒸好后切开,还要浇上桂花糖汁,油亮亮地香味扑鼻。咬在嘴里粉糯甜蜜,藕断丝连,缠缠绵绵……
陶隐一边往藕孔里填糯米,一边胡思乱想着。冷不丁邵砚青问了他一句什么,心里想的那不可外道的龌龊心思就直接溜了出来:“——那就堵她的嘴。”几乎是刚说完就想要咬舌头,然而言出如覆水,咬断舌头也收不回来。于是肃了肃脸色,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刚才鬼上身,又或是别人幻听。
邵砚青挑了挑眉毛,表示赞同:“有道理,吃人的嘴软。”以后他的小桃红要是发脾气和他吵闹,或是赌气不和他说话,就多做些好吃的哄。
陶隐暗松了口气。同时也觉得面前这人在某方面真是很单纯,堵女人的嘴最方便最好用的是什么?当然是男人的嘴了。
如此不开化,难怪单身这么久。
这一忙碌就到了半夜,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地上楼。
陶泓趿着拖鞋站在楼梯口,披着头发揉着眼睛问道:“忙完了?”不待回答便上前将脑袋往邵砚青胸膛一靠,双手环着他的腰,闭着眼睛呜呜地撒娇:“要喝水。砚青,我要喝水。”
陶隐看着邵砚青就这么把她打横抱起来,一边软声哄着一边下楼。他也定在那处不动,拿眼睛往下看。只见邵砚青把抱人到客厅的软垫上放着,兑好了温水喂着,喂完了连嘴巴也没忘记擦,然后再打横抱起来拾阶而上。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目不斜视,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那自然流畅的动作,仿佛本该就是这样的。
陶隐抿起嘴,嘴角微微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烧——大——排——真——好——吃——
这几天在开预算会议,所以时间很少。
今天来不及话唠了,扔个图走人~
吃肉愉快~
☆、第44章 吃小砚青吗?
陶隐带着再再离开了,家里又恢复了往日宁静。陶泓有些不习惯,不过这阵子邵砚青的话倒是多,小动作也多了——似乎是多开了个窍。
陶泓摸了摸脖子,再往下一些的锁骨上有他咬出的浅浅牙印。幸亏现在天凉,换上秋装遮得严实,否则她老脸也挂不住。
中午吃的椰浆饭。
邵砚青一般会在天冷的时候酿酒,这时会买许多糯米。熟识的米粮行老板给这老主顾捎了些细细瘦瘦的泰国丝苗米,他拿来给她做饭。
买来椰子,取汁取椰肉,打碎后滤出椰浆来。浸发的米放少许的盐煲熟后加入椰浆搅拌,椰浆浓烈的香味挥发开,人都有些熏醉。
椰浆饭香甜,搭配上他做的灯笼辣椒酱,还有炸得酥脆的花生小鱼干和沙嗲牛肉串。一边吃着一边涕泪横流,呜呜,好辣好辣,好棒好棒,点一万个赞。
椰浆饭霸道的香味可以将人撩得几近失仪,免不了有人探眼过来看看内容:哎呀呀这饭盒制作得真是用心,有肉有菜还有水果沙拉。好像每一次都是新的菜色,好幸福好幸福。有个能干的男友太给力,嗯,他是做什么的呀?多大了?本地人?有房吗?什么时候结婚呀?
陶泓微笑着,轻描淡写地挡回去。人际关系有时很让人厌烦,但是在庞大的社会架构体系里又不可避免。除非和邵砚青一样离群索居,否则仍是要费力去应付,毕竟要讨生活啊。
再再回去后的第一个星期每天都给邵砚青打电话,小孩子表达能力有限,只能说想念你啊,身体好不好呀,这类通用问候语。再多说两句就漏馅儿,说好想吃葱烧大排呀。小家伙心思多,记得桃子叔叔向人学烧菜,就偷偷问有没有教过这道。陶泓在边上偷听,笑得仰面八叉毫无形象。
邵砚青一边抓着她的脚丫子,一边拿锉刀磨她脚趾甲。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歪着脑袋告诉再再:“肯定没有!他就学了你妈妈喜欢吃的几道菜。”然后突然哈哈笑了几声,说道:“对对对,他就是醉翁之意没在酒。”
陶泓乐得直捶沙发,硬是抢过电话套孩子的话。再再毕竟年纪小,三两下就把这几天陶隐借口上门送温暖实则当免费厨子的事给抖落干净。
挂了电话后陶泓一边揩着笑出的眼泪,一边感叹道:“陶隐那种脾气,居然能放下身段学做菜给人吃。爱情的力量真是太伟大了。”
邵砚青不满地挠了挠她脚底,说:“当然伟大。我还从没给人剪过脚趾甲呢,现在不也做了?怎么样客人,要不要加一套韩式美甲?”
她动动脚丫子,脚趾甲的边缘已被修得圆润。而他正欲伸手去取桌上的指甲油,她眼疾手快地夺下,“这个我自己来。”被他伺候得习惯了不假,但有些事必须自己动手。
邵砚青去泡茶。
不是寻常喝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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