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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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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睛微红,摇了摇头,“我太蠢了。”
  她亲亲他的眼角,“你是太好了。”毕竟那不是一般的对手,而且她也没想到季修白会直接找上他。
  是试探,抑或是警告。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刚才见过他。”覆在他膝上的手被紧紧地抓住,他眼里迸出怒意,“他跟踪我们。”
  跟踪?不,恐怕自邵砚青踏足这个城市开始就已经在他的监控范围内了,他们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季修白是瞭如指掌。
  她这样沉默,他不由紧张起来,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心里焦虑万分,可怎么也不敢问一句: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这样话,现在问出来只会让彼此难堪。
  原本就是他行事轻率才会被人钻了空子,如今要怎么补救才好?
  陶泓抿嘴笑了笑。被咬的地方靠近嘴角,很小的一道伤口,稍加掩饰便看不出来。她很清楚季修白这么做并不是为了确认自己的权利,只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标记来羞辱他的对手。
  她不会让他得逞。
  女人一旦有心掩饰,男人很难寻到蛛丝马迹。邵砚青确认了几遍才松了口气,“今天你要和我在一起,必须在我的视线范围里。”她手握成拳,捶在他的掌心,“你不如把我拴在你脖子上,”见他瞪起眼睛,又哄他:“要不然,今天就不出去了。”
  他心里不平,这时便有些忿忿:“怕他不成。”这是在发孩子脾气了。她顺着他的话说,“咱们肯定是不怕的。两个打一个还打不过吗?”
  话是这么说,但两个人都没有游玩的心思。倒是心有默契地在书房里消磨起了时光,一个研墨,一个写字。
  陶泓写唐诗,邵砚青写宋词。你一张,我一张,来来往往地叠起来。偶尔抬眼,目光交错,也有几分欲语还休。
  风吹过长案,纸页扑跌起伏,沾染的墨汁随势滑开,在纸上绽出凌乱线条。他抬手去按,也染了一手墨渍。他愣愣地看着污黑的手,直到她将拉到水池边,打了肥皂泡为他搓洗。
  她洗得很仔细,连指甲缝里的墨渍也没忽略,用棉签仔细清理干净。他垂着头,一声不吭地任她摆弄自己。他写了那么多张字,心却还是乱的。
  “砚青,”她唤他的名字,“任何问题,任何时候。”
  我都可以回答你。
  他鲜有心虚的时候,这时却急急调开视线,不敢直视她。然而心里的困惑与不解仍是喷薄而出,像滚烫的岩浆一般在身体里冲撞着,听不到答案便得不到解脱。
  他终于开口:“他和我说……”记忆有些凌乱,而他只撷取了重要的片断与关键词,有些紧张的描述,偶尔还会结巴。
  季修白说,他那喜欢梅干菜烧饼的太太,第一口也是咬在边缘。季修白又说,他很辛苦才追到他的太太,他们彼此深爱。季修白还说,他和他的太太同生共死过,不是一般的感情。季修白甚至告诉他,他的太太穿着婚纱时的模样有多么美丽,令人心折。
  “……他一直说,他的太太。”他的呼吸不稳,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些许祈盼,“可他说的是不是你?”
  “我和他曾经谈婚论嫁,也曾有过很多的规划。我和他经历了很多,也共过生死患难。那是很深刻的人生经验,我不会否认到现在我也感激他。他曾真心实意地帮助过我,而我也曾经真的爱过他。承认这些并不困难,更不可耻。”
  他张了张嘴,可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如果你因此觉得我不够坦白。我很抱歉。但是有些经历我实在无法和你分享,我不忍你难过。”
  她曾和另一个男人同生共死,有过那样浓烈的感情。他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很在意。就像季修白说的,曾经跨越过生死,那不是一般的感情。
  他深深惧怕着,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与之相比。有那么一刻他甚至会想到——
  “季修白不会和你说,可你一定会想。既然曾经同生共死过,为什么还会分开?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比比皆是,但是和在困境□□历生死相比,又不足挂齿。连生死与共的感情都能抛弃、背叛,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这才是可怕之处。
  季修白慎谋权术,擅谋人性,对人心的把握独道精妙。他和邵砚青说这些,并不只是为了渲染感情,更是为了在后者心中种下一颗种子。让他困惑不解,继而疑窦丛生,最后瓦解他们之间的信任。
  邵砚青不是他的对手,她也不是。这样想来,未免有些悲凉。她扯起嘴角,觉得自己现在的境况有些作茧自缚。
  可是,他问她:“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季修白对她做了什么?
  她离开季修白前的最后一次见面,说了些什么?她的回忆很模糊,像上世纪初的黑白默片,画面有无数的零星麻点,且闪烁不定。
  听到他的婚讯传闻时她并不在意,只当又是某某明星想借机炒作造势,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下了班后特意去买了他喜欢的姜汁蛋挞,一路通畅无阻地到他办公室。他知道她要来,已经沏好香茶等着款待她。
  她向他求证婚讯,纯粹的玩笑心态。嘴角还沾着酥脆挞皮,茶水刚沾到唇,就听到他说:“是的。婚期已订。”她愣在当场,久久回不了神。这个她交往数年已经谈婚论嫁的男人,他说他要娶的另有其人。
  他比平常稍用力些地抱着她,窃窃喁语着。她听得清楚,可半个字都不愿意听进去。震惊、愤怒、沮丧、难过……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他也一直在安慰她。可是她那样难过,甚至是虚脱了,他也没有改变主意。
  他并没有忘记曾经的生死与共,只是希望她可以先成全他的野心。可无论他说得多么动听,那都是□□裸的背叛。
  他不愿意承认,只斥她幼稚。
  “……那时我就知道,他已经离我很远。什么情义无价,什么同生共死,统统都要为他的野心前程让路。”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茫然,“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只有信任就可以了。还有坚持,或许还需要漫长的等待。我不是不能等待,但绝不会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我可以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但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他已经不值得我爱。”
  邵砚青嗫嚅着。
  她笑起来,仍像今早他初起那时候一样,轻轻抓了抓他的头发,“又要道歉?为了这样的故事,更没有必要。”这时又记起了桩事,索性一并说给他听:“他结婚后不久,他的太太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我接起时的心情,觉得这世上怎么有这么荒诞的事。一个男人合法的妻子和另一个女人解释她与那个男人婚姻的必要性,从商业角度和经营行为来解剖这桩婚姻所带来的各项利益。她很诚恳,确实很诚恳地和我解释她无意插足,只是迫于情势。两年时间一到,她立刻无条件退出,带着她那赚得盆满钵满的生意。这倒是和季修白所说的一致,可见在这上面他不曾撒谎。”
  “物以类聚。”他终于评价,“他们应该一生一世在一起。分开了,谁知道又要怎么祸害别人。”
  陶泓轻笑着,说:“那是他们的事了。”牵着小厨子回到书房,让他继续默完那篇青玉案。
  若不是看他写字,她也不会知道他的手腕是这样的柔软,起势凌厉,收笔婉转。她旁观着,赞叹着,“拿去办展都够资格了。你上学的时候一定很讨语文老师喜欢,他们就喜欢写得一手好字的学生。”
  “顺便让我帮他们抄教案。”他补充道:“还有抄范文,抄练习册。”
  “啊,帮他们做这么多事,肯定有给你加分。”
  邵砚青嘴角微提了提,“有说过,但是没用上。”他用镇纸压往一头,“出了个事故,我没念完高中。”
  陶泓心猛地一跳。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浓黑的墨汁在笔洗中荡开,形成一个小小漩涡。他望着那眼黑色漩涡,缓缓说道:“那年家里进了小偷。我动了手,防卫过当,那人最后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周一,起来的时候眼睛一大一小。没睡饱。
  小白是很可怕的,= =,因为不是他的主场所以我还给小青放水了,真正他要对付起人来,小青不开外挂肯定不是对手。
  之前上WB,看到有童鞋评价我是:前面甜的,后面肯定要虐。
  …O…,是这样吗?
  后面小白会常来刷存在感的。
  嗯,希望这文不会超预计的字数。因为快年……末……了……
  今日无图~

☆、第56章 吃下午茶吗?

  “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这怎么能怪你?”陶泓喃喃道,“这是意外啊。”
  邵砚青提起笔,墨汁由笔尖滑落:“我们说的不算。”
  老爷子性情孤僻又消极避世,别人只知道他们住着的独门独院,祖孙在经济上或许宽裕些。没几个人知道老爷子提笔作画就是点石成金,还有他数十年来收集的书画古董,有些珍品甚至无法估价。
  这些是他们的秘密。
  直到那年夏天,那人潜入家中行窃。偏偏那晚他无法入眠,起来时正好撞到,在争执推搡中失手刺伤了对方。
  他愣愣地看着那人痛苦地在地上辗转,像一条离水许久的鱼,艰难呼吸间口鼻喷出大量的血沫。
  那人乞求又憎恨地看着他,那样的眼神他无法忘记。往后的几年,每当午夜梦回时总会在他眼前掠过,逼视得他无处可逃。
  等到对方开始抽搐时他才缓过神来,打电话报警求助。警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可人已经死了。
  担架由他面前经过,上面覆了层泛黄的布。一只僵硬的手垂落在侧,指缝间满是血迹。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直到老爷子扇了他一记耳光,他的视线才慢慢聚集起来。
  之后就是漫长的询问、等待。因为未成年,再加上情况特殊,他被单独安排一间。然而隔壁都是些性工作者、瘾君子以及一些流氓地痞。这些人毫无顾忌地交谈、打闹,偶尔会高声咒骂。
  也有人注意到他,扬声问他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他只蜷在角落里,脑子一片空白。后来就有人敲着墙,说还真看不出来啊,年纪不大心狠手辣,哥们在你这年纪还只会抽烟打架。你不得了,手里就有条人命了。
  他不应。
  过一会儿那人又敲了敲墙,问他,杀人时有什么感觉?
  他应了一句,瞬间鸦雀无声。
  他说:就像是切一块肉。
  对方家属不依不饶,哭号着要杀人者偿命。纵然自己的儿子吸毒、盗窃、入室抢劫,前科累累,可他们仍要为他讨个公道。
  哪里有他们想要的公道?
  于是吵、闹,不停地投诉、上 访,四处哭诉。
  人会恶劣到什么样的程度?
  人又会伪善到什么样的程度?
  知道恶人犯法,死有余辜。然而‘那毕竟是条命’‘父母年纪大也不容易’‘虽然活该,但是也很可怜’,到了后面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好歹让老人有个心理安慰’这样的劝告层出不穷。
  因为受到损失的不是他们,因为被损害、被威胁的不是他们,因为没有受到一点伤害所以可以毫无顾忌地挥洒他们的博爱与宽容,继而要求受害人成全他们的慈悲。
  这不是正确的。然而这样的事每时每刻都在发生,这样的人无处不在。
  虽然你无辜,但是你毕竟活着呀。
  虽然他恶贯满盈,但终究他是死了。
  这还不够吗?
  有时,真没有公道可言。
  最后判定防卫过当,结合当时情况以及考虑到他未成年,判决他到少管所两年。老爷子没有出席判决,他甚至没有来看过他。只托人送来的衣物和日用品,让他‘安分地呆着’。小星和冬川四处奔走,然而那时他们羽翼未丰,能力也有限。
  小星恨极了,问他:“你妈是不是他拣来的啊?就算再讨厌再记恨,你也是他唯一的亲人啊。给你找个像样的律师都不肯。要不是你当时在,说不定他命也没了!”冬川只是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老爷子倒不是真的不管他。几个月后就有人来接他,是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他提着行李上了对方的车。什么也没问,他习惯了接受结果。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改变。然而别人看他的眼光已经不同。
  学校是没有办法去了,有了案底也很难找到一份好工作。小星开了快递公司,他就帮忙送送件。冬川家的车场有缺人手,他就去打几天短工。收入不多,可他仍然有家可归,也不缺衣少食。
  老爷子待他仍像以前一样冷淡,有时几天也不会和他说上一句话。祖孙两个各居一层,除了用餐外,平时互不侵扰。
  这不是正常的亲情。或者说,他从未感受到来自长辈的亲情抚慰。日久天长,也渐渐失去了期待。只是为了兑现给母亲的承诺,替她尽孝。
  “……这世上有各式各样的人,也就有了各式各样的父母、各式各样的孩子,也不是只有我才这样。”他这时脸上带着浅笑,伸手替她揩去眼角泪珠,“别哭,我已经不难过了。”
  似乎为了证明这个,他后面又补充了一些让她觉得轻松的后续,“你知道,我们现在住的房子是重建的。原来的旧宅划入拆迁的时候老爷子死活不同意,后来被断水断电了,他就一个人去了首都。我在家里守了几天,居然也没人敢来。” 大概也知道他那点事,怕一不小心被防卫过当,他隐去不提,说:“老爷子回来的前一天拆迁工程就停了,开始有一拔一拔的人上门谈价钱。”
  “你外公深藏不露,搬来的救兵恐怕来头不小。”陶泓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刻薄,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老人她没有半点好感。不管他多反感邵砚青,也不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外孙身陷囹圄而不施援手。
  他笑了笑,说了个名字,毫不意外地看她瞪大眼,“我那时也吃了一惊。”那位首长在前年也去世了,交情终结在上一代,应该再无后续。
  陶泓缓了缓劲,整理好思路,“就因为这样,你才成了地主。”
  “嗯。大概是为了补偿我吧。”他握着她的手,“其实到了后来,他身体不好了也变了很多,有时也会和我聊天,说我妈妈小时候的事。假如我妈妈没有行差踏错那步,她肯定会过得很好很好,老爷子也会得很好很好。”
  巨匠宗师的独生爱女为了爱情抛下老父远走他乡,结果是遇人不淑,在他乡生活落魄,流离失所。最后抛弃自尊与骄傲带着幼子重返故乡,求老父怜悯收容。然而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这么多年父女之间的裂痕始终未能补上。
  他很想说,假如母亲没有带他回来,甚至是如果他没有来到这世上。或许这时他们都还活着,过着比他想象中更好的生活。他时常会这样想。哪怕知道这些只是假设,永远也不会实现。
  “那我得去哪里找你啊?”她细细声地耍起无赖,“不好,对我一点也不好。”
  他解释道:“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行,我会很难过。”她捏他的脸蛋,“你说过不会做让我担心的事,要记得。不能食言。”
  他和她勾手指,“绝不食言。”
  刚刚勾紧了尾指就听到手机响起,邵砚青一边和她对着拇指印,一边拿起手机。是个陌生的来电,地址归属是……本地。
  邵砚青记性很好,何况这串数字他刚见过不久,且印象深刻。陶泓也看到了,在他犹豫要不要接起的空隙抢了过来,直接拒绝、拉黑,“不要接他的电话,更不要去见他。任何和他有关的人和事,我们都不要接触。”
  他迟疑了一下,说:“我不会动手的。”
  她苦笑,“我倒希望你能揍他一顿。”
  “那我也可以。”
  “……你千万别当真。”她轻叹着,“你这样傻,怎么能不上他的当。”她和邵砚青捆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季修白的心机算计,惹不起还不能躲了?虽然说出来有些狼狈,但现在是争闲气的时候吗?
  他笑起来,抱怨似地说道:“你这么说,让我觉得自己像只小白兔,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懂。”她嗔怪道:“你可不就是小白兔?我要一个不留神,你就被狮子老虎什么地叼走了。到时候我去哪儿哭?”
  “可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有些人的想法你是永远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的。”她解释道:“既然是这样,那也没有坐下来谈的必要。根本没必要,他不会谈条件更不会妥协。唯一能让他满意的,就是所有一切都按他的剧本来。这可能吗?”
  他沉默着。
  “不说这个了好吗?”她拖着他的衣角,似是撒娇,又带了丝无奈,“我宁愿给你擀饺子皮,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这种话题上。”陶泓给邵砚青打过很多次下手,基本上都能圆满完成任务,但就是饺子皮老也擀不好。不是太厚了就是太薄了,后来都是邵砚青自己动手擀,再把调馅的活给她做。
  “我记下了,回去包饺子就让你擀饺子皮。”
  下午时接到总台电话,电话那头的女声温柔甜美,告知他们酒店的附属书堂到点开放,住客可以免费品读书籍,并且有高品质的下午茶供应。
  陶泓不太愿意去,邵砚青游说她:“总不能真的一整天都泡在房间里吧,让别人怎么想?”她白他一眼,现在说得这样小心谨慎,好像他从来不胡闹似地:“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想着想着脸又有些发烫,没忍住往他胳膊上一拧,“假惺惺!”
  后来还是去了书堂。
  这里的住客原本就不多,会把时间消耗在这里更少。书堂很宽敞,虽然读客很少但却没有空荡廖落的感觉。
  邵砚青与陶泓面对面坐着。桌子不算小,可两个人的脑袋却像是要顶到一起去。其实那时看得是什么书,隔了一天两人就都不记得了。但那时却看得津津有味,似模似样。
  龙井茶香袅袅,三层的点心塔上放着数样中式点心。开始是你一个,我一个,后来便是你一口我一口。桂花糕、海棠糕、鸳鸯水晶冻、叉烧千层酥、咸蛋黄糯米角,还有黏甜酥糯的沙其玛……一样一样地试过去,一层一层地消灭掉。
  等盘子撤去了,茶壶茶杯也撤去了,又是两个脑袋顶在一起。她一手按书,一手搭在桌沿,偶尔食指轻轻敲弹。很快,他的手便凑了过去,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手背。过一会儿便大大方方地覆上去,紧紧地握住……
  作者有话要说:  在写这章的时候,我想起很多事情。
  写作的过程有时掺杂了自我情绪的发泄与个见发表,未必客观。然而有时很多时候会想不通一些事。伪善的人太多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好,最怕就是站着说话腰不疼,让你退让让你宽容让你容忍,好像你这么做了他们就能积德似地,损害的不是他们的利益,于是乐得自己当好人,博个善良名声。
  真特么恶心,有多远滚多远吧。
  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老子一巴掌呼你脸上就响了,啊,问我凭什么呼你。我想呼就呼,需要理由吗?肯定是你长得太低像素了,伤我眼睛!一个巴掌拍不响啊,你肯定是有错的,不然我为什么不呼别人偏偏呼你啊!
  以后要再有人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咱俩巴掌上去左右开弓和炸鞭炮似地,问他响不响!
  哦,小白下章出来遛遛哒,我其实很偏心小青了,不然小白早放出来了。
  说起下午茶啊,嗯,西方传来的。三层,有甜有咸,三明治蛋糕司康奶油果酱什么的,搭红茶。前些年流行的时候有好几间下午茶店,约了朋友去吃。三层点心塔加一壶红茶,小五百酱紫。 = …,然而不觉得有多好吃,大约噱头大于实际吧。就是用具比较精美,环境比较好。骨瓷茶壶,镶金边,还有绘着花朵的,看着很舒服,想买套回去,抹眼一看,一个壶二千,配套好了杯子套件和点心碟的小一万。
  喝什么茶呀,吃软妹币吧。
  还是我大□□的广式茶点好,虾饺烧卖凤爪乳鸽春卷水晶包奶黄包叉烧包,肠粉鱼翅汤饺马拉糕红豆糕蛋挞冰火菠萝油……
  再来一壶菊普,或是茉莉铁观音,有比这个更美的吗?…O…

☆、第57章 吃煮饽饽吗?

  朱韵明忽地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不远处,目光微滞。身边的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道:“是他的秘书。需要我回避吗?”
  她收回目光,对男人温柔微笑,“不必。他不是来找我的。”仍是在预订的位子坐下,不多时便有年轻侍者送来名贵红酒。
  乔怀恩的笑容里有丝苦意,“季先生真是客气。”朱韵明却微微蹙眉,到底是没让人把酒撤下去。
  侍者退回工作间就听好事闲人议论:“老婆和情人在餐厅吃饭,老公还送来好酒。真是闻所未闻,让人大开眼界。”“这种商业联姻,各自外面都是有人了,不过为了利益捆在一起。只要不闹出格,别人也只看得到他们秀恩爱呀。”“女人能容忍丈夫在外面养小情儿,男人怎么能容忍老婆包小白脸?传出去也不怕被打脸。”“你又知道多少?说不定人家有三方甚至是四方协议呀……”
  越说越过份,只等到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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