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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涩_宅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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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琴助助兴?”
  邵砚青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我们吃完就走。”
  “对对对,你们还要去听音乐会呢。”查小星搓着手,满面笑容,“听完音乐会肯定晚了,要不要点辆车——哦不,我开车去接你们。”
  “不用。”
  “真不用啊。”
  “不用!”
  查小星有些失望,但又觉得邵砚青今晚的表现很好,终于放下心来,“那我就不跟着你,自个儿玩去啦。”
  “去吧。”
  查小星十分感动,觉得邵砚青这只雏鸟终于要学会展翅飞翔了。他情难自抑地冲老友比了对大拇哥,声情并茂地鼓励道:“去吧,小青!燃烧吧,我的小菜鸟!”
  一旁路过的保洁阿姨陡然背脊发凉,不知道那位衣冠楚楚的客人为何死死盯着她手里的玻璃刮,仿佛下一秒就要抢去大开杀戒似地。
  回到位置上时甜点和咖啡正好送上,陶泓也因为另一桌人的离开而调整好了心情,见他回来便璨然一笑,说:“刚才外面有放焰火,很漂亮。你没有看到,太可惜了。”
  看到她这样的笑容已值回票价了,他含笑坐下,品尝起那带着淡淡酒味、一点点苦味,更多的是乳酪奶油稠厚甜蜜的提拉米苏。很应景的甜品,迎合了他恰到好处的心情。
  用餐的地方离音乐会的举办地不远,他们步行前往。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大型商场门口有许愿树的地方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为防止走散,他们牵着手由外围绕过。等到了人少些的地方,还未顾得上喘口气便有精明的小姑娘过来推销包装简陋的玫瑰花。
  陶泓当然不会买,可大约是晚上生意不好,小姑娘紧跟着他们不放。邵砚青从查小星那边拿回来的经验里有一条干货是:女孩子都喜欢花,要懂得瞅准时机送花。
  菜鸟蠢蠢欲动。
  陶泓这边也被烦得不得了,没想到小姑娘缠功了得竟然甩不脱。她停下来和对方砍价,小姑娘在价钱上很坚持,“最少十块,包装纸也很贵呢。”这种廉价的包装纸也不知是哪家倒闭花店的压箱货,她冷笑道:“三块,我只带这么点钱。”
  小姑娘只看他们的装扮便不会上当,正想要继续攻坚时就听到刚才一直装木头人的男人开口了,声音低且柔,“我有带钱。”
  小姑娘眼睛发亮,天籁呀。
  陶泓眼前一黑,猪队友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泡温泉去咯,更晚了。
  家里人在弄火锅,我得去帮忙打下手。=3=,意呆菜有种小饺子,因为形状的缘故被叫维纳斯的肚脐,非常地小,大约就手指头大,家庭聚餐的时候会吃得到。两个意大利吃货里,第一季第一集出场,同时还有黑醋。虽然意呆料理离不开橄榄油起司蕃茄,但意呆们对它爱的十分深沉!
  燃烧吧,小菜鸟~~~~
  被队友坑了的小陶子,表示很忧桑。


☆、吃勺儿尾吗?

  这厢,陶泓被猪队友挂起来卖。那边,郑北亭却是一片心烦意乱。
  彼此他正参加一场颇具规模的商务酒会。按说以他这种级别的小广告商是没有资格拿到邀请函的,只是主办方的品牌总监与他相熟,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后门。
  这样的酒会请的都是有相当身份地位的人,大多都是第一次见面,也有只见过二三次面能打上招呼的,要是能聊得到一起就算有了往来。郑北亭逛了一圈下来小有收获,本来还不错的心情在看到刚入场的一对男女时便急转直下。
  季修白。
  郑北亭不自觉地捏紧了酒杯。身边的朋友也颇为惊讶地说:“他怎么会来?”另一个人回答道:“给岳父家的姻亲一个面子,露个脸又不是什么难事。”又略带酸味地点评道,“朱家大小姐漂亮是漂亮,就是锋芒太过。合伙做生意可以,过日子就太有压力了。”
  “夫妻俩性格相近做事也能齐心协力,”朋友啜了口酒,忽得起起来,“北亭,你不是前阵子还打听他么。要是想和他做生意,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郑北亭扯了扯嘴角,自嘲道:“业内顶尖的广告公司都得打破头争抢的单子,我这种小小虾米连边也沾不上。”
  不远处,朱韵明将手由丈夫的臂弯中抽出,笑着说道:“我也是佩服你们这些男人,难得碰次面也只谈生意。”
  有熟知她脾气的便哈哈大笑,说:“男人在一起不谈生意就只会聊风花雪月,有你在我们怎么敢。”
  朱韵明抿嘴笑,“那倒是我的不对了。”说着拍拍丈夫的手,“英姝也来了,我过去看看她。”
  季修白点点头。他算得上是天之骄子,相比起权势与财富,极佳的皮相只能算是锦上添花。但能权财色样样都占齐,这便是得天独厚的资本。
  郑北亭站在外圈,心怀不忿地看着这个令人嫉妒的男人。他目送妻子离开时唇边一抹浅淡的笑,像是舍不得她离开自己。不知现在有多少女人盯着,并嫉妒着朱家大小姐。
  郑北亭浑然不觉自己的视线也被他牵引住了,是的,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看他起身走向妻子,身姿优雅体态风流,举手投足间毫不意外是众人的焦点。他一手揽着妻子的腰一手扶住她拿着酒杯的手,低下头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向来冷艳高傲的朱韵明竟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眼波流转间轻嗔作态。
  这个男人宠起人来是没有底限的。而他又太懂得怎么宠女人,宠到没有分寸,宠到任她为所欲为。
  郑北亭曾经见识过他的本事。正是因为如此他心里有憋了一股恶气,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他为陶泓不值。
  或许是忍无可忍,他不自觉地冷笑一声。按理说在这样的场地,这样的距离又有这么多的人,对方是绝不会听到的。可是他脸上的表情还未撤去,季修白的视线就扫了过来。他吓了一跳,冷笑就这么凝固在嘴角。
  然而对方很快就收回视线,似乎刚才只是不经意的一瞥。可郑北亭却觉得毛骨悚然,随后便找了个托辞匆匆退场。
  他不确定季修白是否还记得他的长相,虽然他们只远远地见过一次,连对话也不曾有过。但是直觉让他很不安,他一贯依赖这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判断,所以提早离开。
  回到酒店他便着手整理部分行李和收集来的资料文件,又上网回复公司代理人发来的邮件,借着忙碌工作很快就将季修白抛在脑后。
  再有几天就回浮城了,他不想节外生枝。
  音乐会很精彩,但陶泓却是心事重重。
  世界这么大,人口这么多,偏偏又在这里碰到了那对□□,并且还坐在同一排,只隔了两个位子。
  她不知自己和这俩人有什么滴血孽缘黑线牵着,非得看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情骂俏,好不快活。再想到在这样的日子里仍在为生计奔波的郑北亭,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散场的时候他们是被人群推着走的,出口已经被人潮堵了大半可后面的人仍一个劲地往前挤。陶泓有些喘不过气来,这还是多亏邵砚青在身后为她挡去大部分的压力。她扶着他的手臂仰起头呼吸,各种各样的声音灌进耳朵里,让人头晕脑胀。
  忽地腰间一紧,脚就离地了。惊悚万分之际只听到他在耳边说了句:“抓紧我。”,她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感觉到手掌下贲起的肌肉,莫名地心安。
  关于他们杀出人群的这段回忆,多年后两个人谈起来是有分歧的。陶泓觉得自己完全是被邵砚青夹在胳膊下面随随便便就给带出来了,而后者则坚称人是自己千辛万苦抱出来的,只不过不是公主抱而已。
  当晚他们狼狈到家时犹有余悸,陶泓在接到顾池打来问情况的电话时声音还在发抖。她的披肩在推挤中不知所踪,现在身上披着的是邵砚青的衣服。浅灰色的羊毛大衣十分厚实,带着夜露的气息。
  邵砚青端来了热牛奶,她也挂了电话。两个人坐在餐桌的两端沉默地对饮,放下牛奶杯的时候视线却撞在一起。
  他们同时发笑,这时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放松之后……就觉得饿了。陶泓觉得最近自己胃里住了只青蛙,时不时就咕呱乱叫。口腹之欲是不容怠慢的,她得做点什么。
  这时就显示出有个和自己同频脑电波的同住人是多么重要,在她还没开口的时候人家已经起身打开冰箱准备煮东西了。
  陶泓很少吃宵夜,但如果要吃的话烧烤和街边摊的小炒是上佳选择。要么就健康饮食,要不健康就随着自己喜欢来——这个原则她贯彻得很彻底。
  邵砚青先取了鸡蛋和面粉,又拿了些蔬菜配料。本以为他是要摊鸡蛋饼,可到最后上桌的却是碗面疙瘩汤。
  里面有红萝卜、木耳、香菇和蛋皮,面上撒了切碎的芹菜末。面疙瘩也和平常见的不同,是细长的条状,像一条条小鱼躲在碗底。
  “勺儿尾。”他伸手在面汤上匀了把炒过的芝麻,“尝尝看。”
  “是因为用勺子尾部拔它下锅,所以叫这个名字。”她刚才就见他把调好的面糊放在扁平盘子上,反拿着长柄勺子,一下一下地把面糊拔下锅。
  “是。”他也给自己加了把芝麻,“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一定要放很多配料,吃到撑着走不动才满足。”
  碗不大配料又切得细,挤挤挨挨地抱在一起看起来很热闹。清淡的汤汁带着蔬菜特有的鲜甜,极好入口。
  回到房间后才发现竟然没有将大衣还给他,不过这时他应该也回房休息。她脱下大衣准备挂起来抻一抻,没留意口袋里掉了个东西出来。是一本用去大半的便笺,上面涂鸦凌乱,只能大致分辨出‘餐厅’‘门票’‘点心’的字眼,页下角画了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兔斯基,挥着一支四叶草
  她笑了笑,将便笺原样放回。
  第二天她起得很早。
  天光微霁,站在露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五脏六腑间的浊气被驱逐得一干二净。等到七点过她便下楼,这个时候邵砚青应该起来了。
  楼下空无一人,厨房里静悄悄地。只在暖水壶下压了张纸条,大意是他有急事出去一趟要过几天才回来,外卖单子放在客厅的随手篮里云云。能看出留言时很匆忙,纸是从信封上撕下来的,字迹也有些飘忽。
  他不是早上才走的,那就是凌晨的时候。是什么事急得让他等不及天亮?陶泓将纸条揉成一团,莫名有些不安。
  大厨不在家自然没得开伙,早餐随便啃面包喝牛奶糊弄一下,中午随便叫了顿外卖吃,结果吃完没多久就开始跑厕所。她开始反省自己的肠胃这阵子是不是被邵砚青养得娇贵了,以后还怎么吃海鲜烧烤搭冰啤啊。
  自我反省完后她拔了通电话给邵砚青打算问问他家里有没有药箱,可响了很久却没有人接,然后就是忙音。陶泓没有继续打,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出门买药去了。
  吃完药人就有些迷糊,睡一半醒来又周身发冷。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又不得不从被窝里爬起来,再次把自己裹成熊,半死不活地出去买药。这次学乖了,常用药都买了一些,因为达到满额店家还送了个小药箱给她。
  陶泓拎着一箱药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突然之间心底就涌起一股孤独感。但这种莫名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加快了回程的脚步。
  吃完药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浑身无力。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内里亦是饥肠辘辘。她这时深刻地意识到掌握好烹饪技能是一项多么重要的生存指标,以及有一位好手艺好脾气的同住人的几率真是比中百万大奖还要低。
  她抱着暖水袋下楼,因为虚弱而佝偻着身子就像个老妪。到厨房先烧了水,打开冰箱看看还有剩什么材料。可冰箱一打开,她就愣了。
  里面并排放着了两个覆着保鲜膜的盘子,里面是切好的各种色蔬菜还有肉丝,边上是几袋荞麦面和调味汁。
  = =
  好人啊,走的时候不忘留下干粮,还是切好块的。要不是自己偷懒连冰箱也不开去叫了外卖,她今天完全可以躲过这一劫的。
  她一边骂自己是猪,一边拿材料下锅煮。热乎的面下肚逼出一身的汗,她将汤全都喝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回到房间时正好接到邵砚青打来的电话,他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但听得出来他很疲惫。陶泓不好意思说自己病成狗,又不好打听人家去做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感谢人家出门前还帮自己把食材准备好。
  邵砚青靠着墙半闭着眼睛,满脸的疲倦。听她有些磕巴地说着自己打开冰箱时那种惊喜与感动,还是忍不住弯起嘴角。
  “我可能还要两天才能回去,家里东西不够的话你可以打电话让人送。”他把农庄的电话告诉她,又请求道:“可以帮我喂一下鱼吗?”
  “当然可以,没有问题。”她浑身都不自在,“别这么客气,这捎带手的事。”
  “谢谢。”
  这么客气,做朋友都很有压力啊。陶泓有些无奈,没话找话地问了句:“还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这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过。他凌晨出发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近千公里的路程风雨不断,又险些经历生离死别。这时已经是一身邋塌,筋疲力尽。他靠在墙上支撑着自己,听着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心头渐渐有了暖意,这是一整天以来最好的慰藉。
  陶泓听他久久没有回复,正要试探地哼一声就听到那头传来女孩焦躁而尖锐的声音,尔后就是一阵哭泣。她不由地手一抖,指尖划过屏幕切断了通话。
  和女孩子有关系啊。她想,难怪这么着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勺儿尾是取谐音,大约各地都有不同的变种。有次晚上看爹妈做过,据说他们年轻的时候上夜班嘴馋,就地取材做的,没配料就放白糖做甜的,有配料就扔点萝卜白菜,算是粗糙版的面片汤。
  本来是晚上更的,怕太晚了就先放上来。
  长假第六天,忧桑。
  犹豫的陶子:
  要不要当没看到?要不要说?


☆、吃童子鸡吗?

  邵砚青此时尚不知陶泓已经想歪。他撑起身体站直,有些冷漠地看着面前低泣的女孩,“他还在做手术,能安静点吗?”
  女孩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只剩不自觉的哽咽。邵砚青抹了把脸,有些厌倦地在长椅上坐下。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到惯常放的东西,不由有些烦躁。看了眼身边仍埋头抽泣的人后,他起身走了出去。几分钟后他回来,递给女孩一罐温咖啡。
  “时茴,你要是下决心和他断了,就不要来这里。”他开始拆口香糖的包装纸,“你这样又算什么?等他醒了看到你,再去半条命。”
  时茴握着咖啡罐的手都有发抖,她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眼睛却是死死盯着急救室的方向。
  邵砚青将糖纸夹在指缝间一点一点地拉平,声音冷淡,“你说冬川不放过你,你又什么时候放过他。”
  时茴紧咬下唇,整个人都哆嗦起来,“他怎么对我的,你不是不知道。相比较起来,是谁更过份?”
  他没有看她,仍是专注于碾平那张薄薄的铝薄糖纸,“我认识的是冬川。”
  时茴有些神经质地笑了一声,抬手遮住眼睛,“冬川是你的兄弟。不管对错,哪怕他作奸犯科你也会站在他那边。我一直以为查小星是你们当中最没原则的一个,没想到你比他更可怕,你没有底限。”
  邵砚青将糖纸折叠成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很快又拆开来。仍旧是看也不看她,只问:“你走不走。”
  时茴不说话。
  邵砚青也没赶她,只是将手里的纸三角叠了又拆,拆了又叠,直到它变成皱巴巴的一团。
  天微微亮的时候抢救才结束。听到丌冬川脱离危险,时茴又忍不住低泣。邵砚青双眼布满血丝,直直地站着像尊雕像。一直到人推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体才有一丝微颤。可是他没有上前,时茴比他快了好几步。
  他看到时茴紧握着冬川的手,进而将脸埋进手掌哭泣。冬川昏迷着,应该是无意识的可,是分明能看见手指弯曲。
  他定在原地不动。恍惚间天地旋转,仿佛四季景色在身边流淌,春花灿烂秋色金黄,夏花繁盛冬雨苍翠。几十年的光阴一晃而过,岁月毫不留情。
  忽然间就有些难过。
  他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回去见她。
  在回程的车上他睡死过去。直到司机叫醒他时,他只觉得头疼欲裂。放在口袋里的手机早已经耗光了电,机身却仍残留着温度。
  门口的壁灯已经亮了起来,淡黄色的温暖光线笼在雾气浓厚的夜色中。
  他掏出钥匙开门。可不知是不是精神不济的关系一直没对准钥匙孔,钥匙串发出丁丁当当的声响。
  陶泓这时正好在前厅,听到动静就跑出来开门,见他回来没掩住脸上的喜色。他拿钥匙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凝固了似的。可眼里却渐渐亮起了神采,脸上也有了笑容。
  他说:“我回来了。”
  陶泓去厨房倒水。刚才邵砚青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身上又是寒气逼人。犹豫了一下,她往杯子里添了勺糖。
  端出去的时候却没看到人,再仔细一瞅,人已经倒在客厅长椅上了。她心里一惊,放下水就过去看情况。好在人只是睡着了,并没有脸红发热。这时候叫醒他不太可能,她上楼拿了被子给他盖上。再一想,索性把自己房间的取暖器也抱到客厅。
  她小心地不发出声响。
  邵砚青生得高,这时缩着腿躺在长椅上其实不会睡得舒服,可他现在却睡得很沉,看得出来他这两天精力透支得厉害。
  陶泓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他的脸,其实是很柔和的线条,甚至可以说有点秀气。头发比初见时长了许多,额前散散地落下几绺,这时看着有些孩子气。也不知是因为到家后的放松还是他梦见了什么,这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她心里莫名地有些触动,却不知道来由。
  陶泓把白糖水倒进保温杯放在他方便取用的地方,又留了两盏夜灯,最后检查好电源插线才上楼休息。
  这一夜邵砚青睡得特别踏实,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中午。阳光从开大的门厅跳进来,烘在身上暖洋洋的。他舒了个懒腰,本打算再缓上几分钟起身。但听到厨房方向传来声响,他愣了两秒,随即起身。
  厨房里,陶泓正在拣菜。见邵砚青来也没有局促,只是抱歉地笑:“我业务不熟练,浪费了不少。”
  他的声音与心情一样欢快,“并没有。”顺手翻看农庄昨天送来的鲜菜,居然还附赠了一只洗剥干净的童子鸡,于是挽起袖子,“你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
  陶泓也觉得自己有些碍手碍脚,可又觉得人家刚睡好一觉又忙活三餐,心里过意不去,“不如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
  他摇头,“今天就得把这鸡办了,再放着就不能吃了。”
  他这话说得很自然,陶泓却是想歪了有些忍俊不禁,他侧过头看她,问道:“怎么了?”那脸纯洁得让人不忍直视,和自己的猥琐思想一对比,她简直要缩到墙角去。
  邵砚青没留意到她的不自在,这时的他正满怀兴奋。将食材简单处理了一下,他便上楼洗漱。等到他一身清爽的下楼时,小朵的香菇已经泡发,摇摇晃晃地飘在水面。
  今日天气极好,他站在料理台前沐浴阳光,连动作都比平常轻快了几分,甚至还不自觉地哼起了歌儿。
  陶泓今天也没窝在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天井里拣了块地方看书。邵砚青歌声传不到她这里来,但是总有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来。开始还坐得住,越到后面那味道就越勾人。
  她实在忍不住拆了筒薯片,配奶茶解馋。邵砚青聊着电话踱到天井的时候,她正眯着眼睛从薯片筒里往外勾薯片渣子。
  这么一打照面,陶泓便有些觉得尴尬。人家明明正在做很好吃很有营养的东西,你却在这边吃垃圾食品。她更不好意思说:你煮的东西太香了,我拿点薯片下个饭。
  邵砚青通完电话,目光在她手上转了一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地笑。她接下来愣是没敢动喝剩的半杯奶茶。
  傍晚的时候炖鸡出锅。
  其实严格来说算是蒸鸡,用宽口坛子隔水蒸炖。只放了鸡、香菇和花雕酒。酒精在蒸炖的过程中挥发,启盖时只余浓香扑鼻。汤水鲜甜,香菇肥厚,鸡肉极嫩滑,只消用筷子轻轻一搛就簌簌滑落一大片。
  这样的汤淡口喝最好,两个人谁也没去动一边的盐罐。除了炖鸡外只有一道青菜,而米饭焖得极软,是再温柔不过的铺垫。
  邵砚青平常话很少,但今天他心情太好连她也被感染了。闲谈间他问起家里多出的小药箱,这才知道她生病。
  陶泓觉得自己完全是咎由自取,有意转移话题,就问道:“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邵砚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低头用筷尖撕开鸡肉,说道:“已经没事了。”
  她见他似乎不太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便不再继续。但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说道:“我不太明白。”
  “嗯?”
  “如果女孩子嘴巴上说恨,可还是一直跑来看他,这算不算口是心非?”
  陶泓愣住了。不过好歹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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