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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狂_宝姑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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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
结婚我暂时没想过,李先生骗了她说费子霖家里刚刚办了跟盛萌萌的婚礼,短期内不适合再办,她当时没说什么,但等李先生有事出去,病房里只剩我跟孩子,便问:“妞妞,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怀信结婚?”
“愿意啊。”但毛头还没找到,我们怎可能办喜事?
“我看孩子也跟你不亲。”她真是眼光毒辣:“你跟怀信有矛盾吗?”
“没有的。”我解释说:“我跟怀信都在忙工作。”
她便没说话。
“您别多想,养好身体要紧。”她昏迷了这么久才醒,如果她再有三长两短,那就彻底完了。
“那你就告诉我,怀信去了哪里?鲤鱼怎么也没有来?萌萌呢?”
“怀信这几天有点忙,萌萌病了。”我解释道:“李虞我也不知道。”
真的,他妈醒了,李虞怎么没来!
我去问李先生,他表现得很难以启齿:“鲤鱼被我撵出家门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正在找他。”
“为什么撵他出家门?”
李先生半天才说画:“这事先别告诉我太太……我还有一个女儿。”
“嗯,我知道。”感觉像是桃色新闻。
“是领养的。”他先强调这个更显诡异:“比鲤鱼大五岁,也已经结婚了。但今年年初,鲤鱼杀了他姐夫,把她姐姐拐了。”
“那你女儿现在在哪?”这也太劲爆了!
“跟鲤鱼一起走了。”他苦恼道:“我正在找。他俩现在躲着我。”
儿子跟女儿一起私奔了,这事的确暂时不能说。但仔细一想,这事有点让人唏嘘,如果李虞跟费怀信换一下,估计早就皆大欢喜。
我跟李虞的姐姐有点印象,她叫李暖暖,总是陪着李太太,是个特别温柔的姐姐。
费子霖没有去看李太太,我从李太太那回来时,毛头已经哭得不行,只得交给费子霖请他哄着。他很快就哄住了,正问我情况,护士出来告诉我们费怀信醒了。
我们连忙去看他,他还虚弱,但已经能说点话,也说他不困。
费子霖跟他聊了几句,他们父子俩聊天就像无间道,就坐在旁边也听不大懂,大意就是费怀信跟他说生意上的事都有安排。
后来因为毛毛要睡觉,费子霖便抱着他去睡觉了,这才轮到我问费怀信:“你断胳膊怎么不告诉我?”
他眨着眼睛问:“我告诉过你吧。”
“没有。我不记得就是没有。”
他歪了歪嘴角:“抱歉。”
我鼻子一酸,决定转移话题:“李太太醒了。”
“嗯。”
“我还没告诉她毛头和你的事,你爸爸说不能告诉,她会多心,也会自责。”
“嗯。”他说:“我好点就去看她。”
“李先生说李虞跟他姐姐一起私奔了。”
“嗯。”
“你不觉得意外吗?”
“不觉得。”他说:“他一直都喜欢她。”
“喜欢他不追?”
“他姐姐不喜欢他。”他很配合地跟我聊八卦消息:“鲤鱼不喜欢勉强别人,觉得追来的不纯粹。况且他姐姐从高中开始就喜欢另外一个人。”
“你在影射谁?”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好好的胳膊不跟人说就切了。”我忍不住生气:“你最近已经矫情到顶了。”
他突然皱起眉:“嘶……”
“怎么了?突然疼得厉害了?”
他不说话,就咬着嘴唇。
我连忙按铃,但还没按下去,腰就被他抱住。
我看向他,没有说话。
他回避了我的目光,看向了我的纽扣,咬着嘴唇的样子,活像一个矫情的小公主。
“你怕我骂你呀?”
小公主说:“我毕竟虚弱。”
我凑过去,抱住了他的脖子,摸着他的脸,心疼极了:“那不骂你了。”
他干裂的嘴唇蹭了蹭我的脸,稍微有点疼。
我也吻了吻他,虽然知道没有好处,还是忍不住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他就望着我,就像做错事的是他自己。
我问:“是不是因为我总是对你不好?”
他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你总不会看不出我已经忘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嘶哑着声音说:“我答应过你。”
我想反驳,却发现他并没有违约记录,包括断胳膊:“那也得先找到毛头才行,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你却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生病的人都脆弱,他又露出了一脸无辜。
我不由心软,又吻了吻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好?”
他摇头。
“肯定是。”我的确被他的这个行为打败了,开始主动也好,被迫也好地想着我俩的事。此前我也真是没有心情,也偶尔觉得找到孩子就不想要他,因为他什么都做不好。可很多事都不是他的错,丢了毛头,我才是主要责任,他已经尽了他所能做的一切努力:“等找到毛头,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望着我,没说话。
“我又不是没对你说过。”我竭力温柔,因为心疼他:“我爱你的,真的。”
他用脸蹭了蹭我的手臂。
“不是每个承诺都要答应,像这种承诺只是当时用来哄我的。我的孩子丢了,现在我的老公也变这样,你让我怎么活?”
“对不起。”他尽量地抱紧了我:“对不起。”
我不能一直说他,因为他的想法还真没什么错,毕竟这是他认真地答应过我的事。
这世上朝令夕改的事太多了,我为什么要责怪一个守承诺的人?
这事终究还是我不好,是我不记得他的承诺。
所以我跟费怀信之间的不同还真是很多,他理智,但我总发没必要的善心,他认真,但我太随性了。
费怀信醒来之后,状态就还算好,但这条胳膊需要养很久。我的身体反而好多了,能够经常去看看李太太,毛头会叫奶奶和祖母,但他总管李太太叫祖奶。
随着她的状态越来越好,事情终于瞒不住她,李先生挑了个日子把事情告诉她,但没有说费怀信住院的事。她果然很受打击,但可能是李先生比较会说话,幸好她的病情没有恶化。只是第二天见我时候还是依然在问:“萌萌真的对你这么说?她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她从小就很喜欢小孩子,也不舍得捏死小动物。”
“她真的对我这么说,”
为了安抚她,我也把盛萌萌的那些理由说了,她这才好了一些,但依然十分难过:“都怪我,盛华延对怀信做过那种事,就应该知道他教育不出什么好孩子。我还让他们结婚……”她抹着眼泪,说:“自己的孩子都丢了,怀信得多难过……”
“盛华延对怀信做过什么?”
“他小时候为了威胁费子霖,拿刀子顶在怀信的脖子上!”她哭着说:“都是我的错……”
“怀信脖子上的那条疤就是他做的?”
“疤?”她瞪大了眼睛。
“对,他脖子上有条疤,但他不记得是怎么来的。”我说:“他问过费先生,没有告诉他。”
“我记得怀信那次没有受伤!”她立刻说:“你让费子霖过来,我问问他!”
☆、角力
我去找费子霖,原以为他可能挺愿意过来,毕竟李太太醒来他虽然没有去,但还是很关心她的病情。结果我说了这件事后,费子霖立刻说:“你去告诉她是你看错了。”
“我没有看错呀。”我说:“如果您不方便告诉李太太,那告诉我行不行?”
“她这么多年都没发现他有疤。”费子霖直接倒打一耙:“你确定你看清楚了?”
“我当然看清楚了!”他别想糊弄我:“李太太眼神不好,剩下的就是我每天离他最近。他长大以后,我应该比您离他还近。”
我还总亲他的脖子呢,怎么会看不清楚?
他没说话。
我当然要弄清楚:“李太太说不是盛华延做的?”
“不是。”
“那是谁?”
毕竟已经瞒不下去,他只好解释:“怀信两岁的时候,家里的生意是我六哥在做。后来我六哥策划杀我,我就清理了门户。当时费家其他人要求分家,我比较艰难,幸好一些朋友在帮忙,比如你哥哥的父亲,还有你母亲。那段时间仇家上门接了怀信,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受伤了。”
“他受伤严重吗?”
“再深一厘米就割开动脉了。”他说:“当初是我把他从雯雯手里抢来,却发生了这种事,所以没有告诉她。”
“你把仇家杀了?”总觉得这事不对劲,但我一时间想不到是哪里。
“嗯。当时怀信昏迷,被我前妻抱着。我忍不住当场动了手。枪声惊醒了怀信,他非常害怕,从此之后就很没有安全感,常常会晚上做噩梦吓醒。”他说到这,突然问:“他现在好点了吗?”
“我不知道。”我解释说:“我比他醒得还频繁。”
他点了点头:“他直到上大学都是这样,但他不跟我说,是我前妻告诉我。”
“哦。”我问:“那我怎么跟李太太说?”
“一口咬定她记错了,伤口是盛华延造成的。”
“她会记错?”这也太简单粗暴了!
“你坚决一点。”他忽然露出了那种很温柔的笑容:“她就会相信。”
“万一她不动摇呢?她都五十多岁了!”我可能骗住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吗?
“没事。”他很自信地说:“你只说我告诉你,当时有伤口,是她记错,她追问你只说我没告诉你。”
好吧。
我忍不住问出困扰我在许久的问题:“您当初为什么要把他抢来呢?”
“怀信六岁那年我才稳定下来。”其实他平时说话很少,显然今天这个话题他还蛮喜欢:“你知道怀信之前过得是怎样的日子?”
“不能出门?不能去游乐场?”小时候有人追杀我,我过得就是这种苦哈哈的生活:“不能见朋友?”
“不止。”他脸上写满愧疚:“我前妻每天带着枪,跟我的心腹换班二十四小时盯在他身边。家里常常有警察,还总要求见他。他只能呆在自己的房间,只能跟这两个人来往。因为出问题的是我哥哥,我家的所有佣人都有嫌疑,而他太小,又是我唯一的儿子,无论抓他还是杀他都是最优选。”
“那有人再抓到他吗?”
“没有。”他摇着头,说:“其实不止费家,如果你问过你母亲,就会明白只有失势时才会知道自己到底得罪过多少人,有些人第一次跟我见面的目的就是要我的命。你母亲做生意如此,费家更加如此。我抢怀信时,还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以为我的亲哥哥不会这样。雯雯选了她无法控制住的男人,但我至少能选择我可以控制的女人。怀信在我身边比较安全。”
这样说好像也有道理:“如果她当时选一个她可以控制的男人呢?比她弱的那种?”
“更不可能。”他说:“只要他身上流着我的血,他就是一棵活着的摇钱树,这无关我跟他的感情。五万可以拒绝,五百万需要考虑,五千万就要摇摆,五十亿只有傻子才会抗拒。”
“这样啊。”
“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妈妈说李太太一直很难过。”这绝对是我妈妈痛恨费家的主要原因之一:“我也觉得这样很过分,不过您这么解释也没错。”
“你妈妈不久前刚跟我讨论过这件事,我也明确告诉过她。”他非常认真地说:“你们家没有应对长时间追杀的能力,一旦你们感情破裂,孩子还是要在怀信身边。”
我没说话。
“但怀信会对你很好。”他说:“我的儿子我清楚。”
“嗯。”
他欲言又止,但没有多说。
我想他是怕我对费怀信不好吧?毕竟他铁定要残废,而这件事也表明我对他并不是很在意。
我觉得费子霖不会轻易对我说这些,这些话里一定有费怀信的观点。我乐意请他帮我传话,或调和,既然他从费怀信小时候的事来切入,那我也同样好了:“我小时候一直被繁先生追杀,在我舅爷爷家住了很多年。我爸爸醒来后,我也不能常常去看他,打扰他治疗和康复,我妈妈也很忙,常常见不到她。我舅爷爷一直很宠我,只要没有安全问题,我要什么他都ok。他去世之后,我父母对我很严厉,我就很不开心。后来我爸爸就让我在业余时间参与一些他的工作。基金会救助的人,大部分都像山区里的人一样,因为穷而没有底线,很坏、很残忍,可我爸爸说这就是人性,那些人如果像我一样长大,大部分都不会变成那样,没有变成那样,我应该觉得庆幸。这可能是我没办法相信人性的原因,因为人是会变的……我不知道您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但我对怀信的确有点不安,但现在也没有了。”
他点了点头:“这件事我并没有怪你。这是怀信人生中所遇到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大的挫折。他很愧疚,也很无助。他需要为毛头做一些牺牲来平衡他的压力,这并不怪你。他不会想不到你已经忘了。”
“但我会对他好一点的。”我说:“前些日子是我对他不好,以后我真的会的……我可能没有很认真的对他表达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从小的环境告诉我,我必须尽量保持理智,虽然我并没有很好的做到,但我……的确不是一个很有激情的人,也不像盛小姐那样时刻显得很需要他,但我很爱他。也许我们会出于家族关系感情破裂,但我确实很爱他。”
他说:“你爸爸还不清楚这件事,但你妈妈暂时并不希望你们拿证,否则你们的基金会会陷入危机。只要怀信愿意,费家的确可以帮忙,但白道的生意还不足以支撑那种动荡,黑道的钱只要进去,不论收益多少,都会让你们家的基金会冠上洗钱罪名。”
我点头:“这我明白。”
“你妈妈比较支持现在的局面,这样一旦出现绯闻,可以立即利用盛家撇清你们的关系,免除对你们家基金会的影响。但雯雯肯定不会同意。”他说的都是真相:“万禧龙赚的是钱,基金会赚的是名誉和关系。一旦基金会出问题,万禧龙在你这一代就会失去上升的可能性,你们家在上流社会的地位也会立刻下降。”
“我爸爸这些年一直在改革基金会。”可惜一直没有很好的进步,因为不涉黑是基金会的根基。
“这只是现状,我认为你有必要想清楚,所以才告诉你。我也希望在你爸爸知道这件事之前拿出解决方案,但目前的确没有合适的解决方案。你爸爸很可能会因此反对,因为这种程度的损失,相当于两代人都白白奋斗。”他毕竟跟我爸爸接触少,因此不像说起我妈妈那么笃定:“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怀信,在你爸爸面前做些坚持。”
我不由沉默。
直到听到这句话,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嘴快了。刚刚表了半天忠心,现在问题立刻就来了。我妈妈这几次都说我爸爸好像已经发现了,很可能已经有了态度。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因为我爸爸是那种不发脾气,但主意特别正的人。不过从费子霖的态度来看,在结婚的问题上,他肯定没能跟我爸爸达成共识。虽然婚恋自由,但也得看是什么样的婚恋,我跟费怀信一旦结婚,我家立刻牵连蒙受巨大损失。
往坏了想,费家现在已经对孩子投入到了天文数字的地步,费怀信也因此残疾。如果我家现在答应结婚,那么一旦婚后费家出于经济考虑或和苏家的关系而决定放弃找毛头,到时我们家拿什么再要求?如果要求,费家不用做任何事,只要公开我跟费怀信的结婚证,我家立刻就只剩舍弃基金会的唯一选择。
这是极端情况,但它很可能会发生。因为在利益中,任何关于人品的看法都是靠不住的,靠得住的只有实力。何况毛头已经丢了一年,现在生死不明。
我妈妈也没有同意现在就结婚,想必也是出于这种顾虑。
道理是这样,可费子霖赶在这个关口上提,弄得我很没办法。但我还是得明说,哪怕因此让费怀信伤心:“我爸爸已经知道了吗?”
“你妈妈说最近就会提。”
“我可以跟我爸爸讨论这件事,但我不能在他面前坚持。”我这话是借口,他也必然明白我的潜台词:“他身体不好,我不能让他激动。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毛头,如果我爸爸觉得现在的局面是最好的,我也不想反对他,虽然基金会主要是在落后国家,但它对找孩子是有一定帮助的。”
他没说话。
这次的谈话真是让我觉得好累,但想也知道,费子霖不可能愿意白白让他儿子残废。跟我家联姻对他家最直接的好处就是万禧龙能够帮助他们快速洗白,对我家的好处就是多了一条非常有用的黑道关系。但这对他们没有风险,对我家则有致命风险。
我愿意相信费怀信对我是真心的,因为他也可以联姻别的贵族小姐去洗白,苏先生就有女儿,还比我家势力大。但费怀信已经为我搞成这样,健康已经无法再回来,费子霖就必然要尽量结婚来挽回费怀信受到的伤害。
这场角力是家族之间的,他选择跟我谈这件事,也是因为我是当事人,跟费怀信有感情牵扯,当然比较好说话。
所以这事让我有点尴尬,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联络我妈妈问问她。
我跟我妈妈把事情说了以后,她果然说:“你爸爸的确是这个意思。”
“我爸爸现在是不是在生气?”
“还好,只说想见见毛毛,但费子霖现在很想谈这事,他就先不能见了,等你身体好了就回来看他。”
“可是你上次不是答应费怀信同意他娶我?”
“上次孩子是你弄丢的,这次是盛萌萌偷的,情况完全不一样了。如果孩子是被人贩子拐了,那费怀信断条胳膊就的确能嫁了,因为那样错在你头上,他这样担着是他疼你。但孩子是盛萌萌偷的,那他活该断,谁让他处理不好她?”她说:“你爸爸的意思是现在不能嫁。找到孩子再慢慢考虑这件事。”
“喔……”
“我知道你爱他,爱他你可以跟他在一起,但结婚不行。一张结婚证立刻就会让你失去基金会的继承权。”她最近可能正在为这事不高兴:“怀信这孩子也忒有心计。”
“他只是怕我跑了,因为我老是含糊这件事,也没有跟他承诺过什么。”
她冷笑一声:“这话没错,他是怕你跑了,你爸如果是个小职员,他说不定得怎么控制你。不过你爸如果是小职员你就能嫁他了……总之你们谈恋爱就谈恋爱,结婚的事暂时不用考虑,如果毛头死了,费家就算杀了盛萌萌,你爸爸也绝对不让你嫁给他。早晨虞雯也给我打电话说这件事了,我也是这么告诉她的。但是他们肯定要从你身上下手,你不要再感性,理智一点。”
“那我还不是第三者?”
一直背着这个恶名真是够了。
“第三者是道德问题,给黑帮洗钱是法律问题,孰轻孰重你必须分清。”我爸的意见历来控制着我妈的立场,虽然她之前其实有点动摇,现在显然坚定了:“之前你为了孩子难受,他安慰你,他们家帮着找,我就不想让你想这些问题更烦。但现在既然这件事提上日程了,你就得明白,恋爱是你要谈的,家里不可能牺牲一切让你去结婚。谈恋爱你跟他*,生孩子,这些都没事,你开心就好。结婚证暂时不能拿。”
虽然以前就隐隐感觉到我家是这个态度,但我的确没有细想。而且我妈在刚知道这件事时也给予了支持。但的确,当时情况特殊,而且那时丢孩子的主要责任的确在我,我家就必须得跟费家说好话。
我也不知道费怀信这次这么做,是不是想要利用我的感情。
说他不会的话,他的确有这个智商。但说他会的话,他在感情上也有充足的理由,因为他已经纠结对“我以后会不会离开他”这个可能性纠结了有一段日子了。
既然费子霖已经在跟我家沟通这事,那费怀信必然也清楚,不过我还是没有主动跟他提。
费怀信的伤最近还在恢复,勉强可以下床,但还不能去看李太太。
他的左手依然很凉,我经常捂着,希望它能热起来,但总是冷得透骨。
他还老安慰我,我就半真半假地说:“你现在搞成这样,让我有一种巨大的道德压力。”
他没说话,神色并不意外,一般来说,这种暗示性的话,他就算不知道前因,也能猜到几分。
“我现在还是想埋怨你找不到毛头。”我说:“但你都这样了,这就显得我不近人情。”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你一直参与女权活动,所以我不敢说。”
“说吧。”
“我认为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他说:“父亲付保护孩子的全部义务。”
“那母亲作什么?”
“照顾她。”
“纸尿裤都是你换了。”
“不是这样的照顾,其它类型,比如教她吃饭,教她搭配衣服。”他苍白着脸色,笑着说:“父亲要负责保障全家人的安全。我承认我比较男权。”
我不由笑:“你又没逼我不工作,也没逼我必须生儿子。这种程度不算不公平。”
“我是想逼的。”他神色诡异:“去那个村子的路上,我还发誓无论如何都要把你关在家里。但是我做不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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