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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重生了他没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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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末的花圃没有花,只有满地的泥泞。

  天气很寒冷,她们没说话,仅仅是呼吸而已,还是吐出团团的雾气。

  徐宁嗫嚅了许久,才说:“那件事我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担保,你的班主任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夏澄凝视徐宁的脸好一会儿“你长得真像她。”

  “啊?”果然资优生的脑袋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徐宁觉得夏澄的思维太发散,她完全没办法跟得上。

  “徐宁,你的眼睛跟你妈妈一样漂亮,不过你的气质跟她不像。”

  “哦。”徐宁不爱听人提起有关她妈妈的事,她对傅嫚其实没有太深的感情,她们很久才会见上一面。

  因为有些烦闷,徐宁从制服口袋摸出一盒烟,先抽出一根点上,再将烟盒递给夏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股挑战的味道。

  夏澄取烟、点烟的姿势很熟练,她慢悠悠地吸一口,问:“徐宁,你觉得人长得好看重要吗?”

  徐宁挑起她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废话。”

  夏澄捻熄烟,“你不想将来黄板牙,皮肤变差,身上还会有一股焦油味,就别学人抽烟。”

  徐宁嗤笑,“我还以为你跟A班那群矫情的书呆子不一样,结果呢?”

  夏澄神情有些无奈,“你说矫情就矫情吧,不过我们这群书呆子可比你们拎得清,想改变自己未来的命运,最公平,也最直接快速的方法,就只有现在当学生的阶段。”

  徐宁瞪大眼睛,“尼玛,你说话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我爸。”

  夏澄不咸不淡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乖女儿,叫声爸来听听。”

  “……”

  “我开玩笑的。”夏澄拍拍徐宁的肩膀,“上课了,我要回教室了,如果你还有没说完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反正你也知道我家里的号码。”

  误会一旦解开,徐宁心里对夏澄倒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就是不知道她会怎么想。

  就在夏澄转身离开时,徐宁叫住她,“喂,以后有我罩着你,谁如果敢找你的麻烦,你来跟我说,我找人去修理他。”

  夏澄随意举起手,朝徐宁比个“谢啦”的手势,脸上还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高一K班的陈绍俞因为夏澄跟徐宁越走越近,倒是不敢再打这两个女孩的主意。

  毕竟她们一个是师长眼中的重点栽培学生,另一个则已经混出一点名堂。

  为了明哲保身,他果断地放弃放长线去钓这两条大白鲨。

  学校这个大洋里总有其他单纯的小鱼,他犯不着给自己找麻烦。

  夏澄的生活重归平静,她照旧沉浸在书海里,专心地当她的好学生。

  可就在下学期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恒意外发现,他未来生意场上认识的朋友-陆致远。

  严格来说,这时的他们还不认识对方。

  苏恒会注意到陆致远的存在,全是因为他对夏澄有了不正常的举动。

  虽然陆致远做得很隐讳,但苏恒好歹是个身经百战的男人,哪会不晓得一个高中小屁孩,心里在对夏澄打什么鬼主意。

  因为夏澄是班长,她从学校离开的时间通常比较晚。

  当她跟余月华走出教室,经过篮球场,那里远远地传来一阵兴奋呼喊的声音。

  夏澄没去注意,她一向只专心走自己该走的路,所以她根本没注意到吵闹声在此时突然安静下来。

  一颗篮球呈拋物线,越过大半个球场,“碰”地一声,落在她脚边不远的位置,接着还猛地弹跳起来,砸到她的右小腿。

  夏澄逆着阳光,别过脸去,那里有个身长突出人群一截的男孩,朝她喊,“同学,帮个忙,把球丢回来!”

  苏恒不屑地笑了笑,太鳖脚的把妹招数,明明是故意的,还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余月华弯下腰捡球,夏澄就在旁边看着,她不是不想动,只是余月华快得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动作才会慢半拍。

  男孩已经排开人墙,走到她们两个面前,轻轻地说:“谢谢。”

  他的呼吸还未平复下来,能淡定地说话确实不容易,可苏恒还是不以为然地抿仅双唇。

  男孩朝余月华说完,偏过头,看了几眼夏澄,接着嘴角缓慢地向上弯。

  剧烈的运动打湿他的头发与衣服,但他笑起来的时候,莫名散发出一种干净爽朗的气息。

  苏恒不知道夏澄怎么想,但她的有些局促的模样,让他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什么呢?他说不出来,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占有欲,但更大的原因是这个男孩是陆致远。

  苏恒回想起过去尚未发达的时候,每逢在生意场上遇见陆致远,对方总是客气地跟自己说话。

  那时候苏恒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家世背景远远超过他的富三代,会对他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

  他曾经猜测那是因为袁莉站在他的旁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男人的目光很难不被她吸引。

  苏恒以为陆致远羡慕他,羡慕那个堪称社交圈最有手腕的名媛-袁莉,对他另眼相待。

  直到现在,苏恒才醒悟过来,他根本想错了对象。

  他也是到这里来以后才晓得,原来陆致远跟他的妻子早先是念同一所高中,而且看样子,陆致远一直没有忘记夏澄,但显然她已经忘了自己跟他曾有过一段小小的插曲。

  男人看男人的心思最准,更何况陆致远这时候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屁孩。

  陆致远透过他,看的是夏澄,当时他的目光跟这时在篮球场上的男孩,一模一样。

  “对不起。”陆致远说,“我弄伤你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保健室?”

  他说话时,因为个子高,所以头微微地低下来。

  陆致远的身形阻挡黄昏时的余晖,也连带隐藏了他紧张时的神情。

  夏澄垂眸,“我没事。”她勾着余月华的手要走,可没想到陆致远的几个朋友们凑了过来,挡在她们前面。

  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朝她们吹起口哨,说:“陆帅,你是故意打中人家的吧?”

  另一个男孩笑着说:“耗子,这关你啥事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郑浩一下子变得正经严肃了,他背着手,掐起嗓子说:“同学们,现在时间已进入倒数计时阶段,关乎你们人生重要的转折点就在前方,你们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他举起手,比着陆致远,继续说:“尤其是你陆致远,你说你不趁着晚自习前去吃晚饭,眼巴巴地跑来球场打球做什么?还吆喝了一群同学跟你一起,你身为学委,没法儿成为表率,也不能带头作乱。”

第5章 真相

郑浩学起他们高三A的班主任说话,确实有模有样,惹得他们身后的人,齐刷刷地笑弯了腰。

  有人瞧着陆致远尴尬,看不过去地推了郑浩一把,“耗子,话少说一点,没人当你是哑巴。”

  余月华跟说话的这个男孩认识很久,他们这些有背景的孩子,其实从小都是混在一起长大的,“季大哥,你让你朋友别来吓我们班长,她人很正经,不喜欢人闹她。”

  余月华是多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她说这话就是要替双方朋友搭线的意思,只可惜她一声“季大哥”喊出来,立刻将众人的焦点转移到她自己身上。

  “季大哥……”郑浩叫得连尾音都飘起来了,“季默生,你说我以后也能叫你一声季大哥吗?”

  “滚。”季默生拿郑浩没办法,他知道这人没啥恶意,就是个性/爱耍宝。

  夏澄趁他们还在笑闹时,在余月华耳边小声说:“小华,我先走一步,家里的车还在外头等我。”

  余月华点点头,她的确没想跟夏澄一起走,因为有季默生在,她想在篮球场上多待一会儿。

  夏澄往大门方走几步,陆致远就跟在她身后走了几步。

  郑浩在他们的背后大喊,“陆帅,球还没打完,你怎么就跟人跑了呢!”

  陆致远外号叫陆帅,起因是他家祖辈在北洋政府时期当过督军,他的朋友们喜欢拿这个开他玩笑,但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到初中以后,他的个子跟长相远超过同龄男孩的水平,反倒坐实了这个玩笑话,大家叫他陆帅,感觉一点也不违和。

  夏澄顿了顿,但她没有停下来。

  陆致远背对着哥儿们,慢悠悠地朝天空比出一只中指。

  后头一帮人静默片刻,随即哄然大笑。

  他们笑他见色忘友,不顾江湖道义,但陆致远不在乎,仍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夏澄走,他是铁了心要亲自送她出校门。

  以苏恒在商场打滚多年对陆致远的认识,他能这么死皮赖脸追着女孩子跑,确实非常不可思议。

  像他们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二世祖,尤其家里还有人在中央做事,在一般人面前就习惯是端着的,即便面带微笑,故意装作亲和,也让人不敢接近。

  陆致远尤其难以捉摸,上赶着巴结讨好他的人太多,他至多皮笑肉不笑,跟那些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可真要打动他,却比登天还难。

  苏恒每次遇到陆致远就会想,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是不是一辈子没有求过人?

  可就这么一个骨子里,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家伙,原来也有年少轻狂的时候,他同样经历过什么叫做求而不得的滋味。

  陆致远想跟夏澄说话,不过她没理他,等出了校门,看到自家的车,便头也不回地赶紧上了车。

  苏恒相信夏澄不会对陆致远上心,不是他太自信,她对异性的喜好他多少是懂的。

  夏澄喜欢斯文、谦和一点的男孩子,不一定要娘炮到假作温柔的程度,但最起码要细心、体贴。

  因为她本身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潜意识里会追求,甚至喜欢那种跟自己不同类型的对象。

  苏恒从小看着这个夏澄长大,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当成长辈。

  回家后,他忍不住摆起严肃的脸孔,提醒她,“澄澄,你年纪还小,现在最是需要用功读书的时候,别学人家谈什么早恋。”

  夏澄刚刚洗过澡,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脸颊泛红,不知是被热气蒸的,还是被苏恒的话给气的。

  她在床沿坐下来,许久都不说话,她其实对谁都保持距离感,即便苏恒跟在她身边很久,她也没跟他亲近一些。

  苏恒以前一直不耐烦听人唠叨,尤其是夏澄跟他唠叨,他能凭一记冰冷的目光,就让她闭嘴。

  可当立场转换,他也做出自己最讨厌的事,“你们现在还年轻,所以不知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永恒不变,如果有,那是童话,专门拿来骗你们这些无知的小孩子。”

  夏澄忽然抬起头盯着他,“那你呢?你就不会骗我?”

  她没等他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呵呵”笑了两声。

  苏恒先是恼羞,但马上恢复过来,神情变得有些尴尬,“我怎么会一样。”

  夏澄像是吃错药,火气特别大,“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苏恒一听,脑门就疼了。

  他终于要面对女孩长大,开始有了叛逆期,“我是关心你。”

  夏澄没好气地说:“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已经严重影响到我的生活。”

  苏恒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听到她的指责,要说他不难过是假的,可他最害怕的是打破这虚假的平静。

  事情的真相或许早已心照不宣,然而只要她不说,他也装作不知道,这样他们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相处下去。

  夏澄别过脸看向窗外,她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但吐出口的每个字,就像用锥子在往他胸口扎,“苏恒,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你早就看出来了吧?”

  苏恒浑身僵硬,却仍装作听不懂她的话,“澄澄,你上一天课累了,早点休息,我不吵你。”不管她说什么,他示弱就好。

  苏恒飘忽的影子渐渐地转淡,一会儿就消失得不见踪影。

  夏澄没法判断他是不是还躲在哪里看着她,但她不想在乎,也无法在乎。

  她只是想,都过了那么多年,每当他开口说她哪里不好,她的心底就燃起一把怒火,将她的理智灼烧殆尽。

  真有本事啊,也只有苏恒有这样的能力,触动她最敏感的神经。

  原来到最后无论她有没有原谅他,或是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她心里终究是意难平。

  怎么能不恨得牙痒?

  从十八岁到四十岁,二十二年的时间,她的一生可以说是全栽在他手上,但他还是抓到机会就指责她的不是。

  她永远忘不了她最亲爱的丈夫,是如何在另一个女人面前说:“对不起,我太太没见过世面,她很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越想越窝囊,夏澄颓然地躺到床上,用棉被蒙住头。

  苏恒隐身在她看不到的角落,他比她更不敢面对“她重生了,而他没有”这件事。

  彷佛是上天给他的惩罚,让他亲眼看着,即使没有他,她也能活得很好。

  苏恒知道他不该对陆致远的事发表意见,如同当时他跟袁莉相识初期,只要夏澄说一句质疑的话,他就会不耐烦地驳斥,“她只是我生意上的朋友,有空多出门去走走,你就是一直关在家里,才会成天疑神疑鬼的。”

  其实夏澄的怀疑没有错,妻子最清楚丈夫的转变,她早就察觉到了,也不断地提醒他家的重要性,但他没有听进去,就像现在她不肯听他的话。

  或许,夏澄当初遇见他就是错误。

  ……(回忆分隔线)

  苏恒高考失利那年,正逢父亲生意出现转机,全家南下至T市发展,他跟着父母来到这个人生的不熟的城市。
  当他去报名复读班时,登记处的老师们看到他的成绩单眼睛都亮了。

  他们想不到一个高考成绩在T中能排上前二十的孩子,也会想来重考。

  苏恒对别人询问他为何要重考感到厌烦,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只朝唯一的目标迈进。

  他不允许失败,假使错误能够重来,牺牲一年又有什么关系。

  校方特别派出几位老师跟他商谈,他们提到免除学杂费和住宿费的事,也提到将来他若是考到怎样的成绩,就会额外拿到多少的奖学金。

  苏恒的母亲在旁边,丝毫不遗漏都记下了,不过她还没决定让自己的孩子念T中,她还得去了解其他学校能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学生时代的苏恒已经崭露出让人争抢的苗头,她的母亲江碧兰女士,也妥善地运用这一点。

  苏恒这个被学校寄望很深的学生,终于在主任们轮流不断地到家中拜访的情况下,花落T中的复读班。

  但他没有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是住在家里,由他的母亲亲自照顾他的作息。

  因为江碧兰身为母亲,她最了解自己的儿子。

  她很清楚苏恒是为什么考坏的,他在人前样样好,可实际上他只是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多少有心浮气躁的毛病。

  她从小就盯紧他,不让他有出错的机会,但巨大的考试压力还是击垮他。

  在高考前,苏恒明显疲乏了,偶尔还会从学校逃课,虽然当时的模拟考的成绩并没有受到影响。

  江碧兰却知道事情糟糕,儿子的心已经浮动了。

  结果正如她所担忧的,苏恒没有考上第一志愿。

  当她头一回听见儿子打算复读时,她的确是不能接受,可在看到儿子眼中那抹失意的眼神时,她忽然间心软。

  她对苏恒说:“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再辛苦,你也得撑下去,重来的机会不是一直都有的,我希望你能定下心,加倍努力,争取更好的成绩。”

  江碧兰过去是中学老师,她虽然很早就退下来当全职主妇,专心带大苏恒,可她说起话时的样子,仍是一板一眼。

  苏恒说:“妈,我会的,我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这也是为什么开学典礼,台上与台下喊成一片,如同出征前的誓师大会时,苏恒会听到一群人在他背后窃窃私语。

第6章 动摇

(以下仍是回忆)

  其中一个女孩的声音特别响亮,“听说A班有个家伙叫苏恒,他还是人吗?他咋还来重考呢?我如果考出那种分数,我爸肯定在加拉红布条,放五十米长鞭炮,再在酒店替我办一百桌酒席,诏告天下,他徐曜庆的女儿终于光宗耀祖了。”

  另外又有一道清脆的嗓音传来,“我要是能上一本,还矫情地说要复读,我家的夏振池先生肯定打断我的腿。”

  “呵呵,原来这世上还有能治得住夏老大的人。”

  “大什么大呢,姐从决定复读的那一天起,已经决定洗心革面做人。”

  “了不起,有志气!”

  一群人给她拍手鼓掌。

  该班的班主任叶守妤背着手走过去,他们虽然低下头,却继续偷笑。

  进这个班的学生,成绩算不上有多好,绝大部分连本科也摸不上边。

  不像苏恒在的班级,负责带领他们的是一位从高三升上来,采行铁腕教育的老师,她被昵称是女王,T中的学生闻她的名号就色变。

  苏恒在这个时候,调转过头,虽然他们间隔几排人,他还是第一眼就看到她。

  那个环抱胸口,扬起下巴,神采飞扬,倨傲得能闪瞎人的女孩,就是夏澄。

  也许很多人年少时期,都曾经如此轻狂,可唯独她青春洋溢的身影,永远烙印在他脑海里。

  从那天起,苏恒便记住了夏澄,不过她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夏澄是我行我素,目中无人的,围着她绕的朋友很多,所以她很难看到离她太远的人。

  重考的日子异常苦闷,压力大到非一般学生所能忍受。

  短短几个月,复读班里一些无法坚持的人,内心开始动摇,明显有了松懈的情况。

  各班的班主任不断地向自己的班级信心喊话,叶守妤是个年轻的女教师,年纪没满三十岁,跟班上的孩子们代沟不大,她的鼓励时常让全班笑喷。

  “李元复,恭喜你,牺牲一年时间完成的最大成就,是拿到网吧的VIP卡一张。”

  “陈晓欣,你别被隔壁班的石维给骗了,烂柿子堆里,挑出再好的,也还是烂柿子。”

  班上的男同学们躺着也中枪,纷纷发出不平之鸣,“主任,你说这话不公平,你对我们有偏见。”

  叶守妤冷着脸说:“你们考上大学了吗?没考上前,你们没资格跟我谈偏见。”

  等大家安静下来,她又说:“以后你们才会发现,人生很短,年轻又漂亮的时间更短,白白浪费一年,什么也没换到,那多可惜,我不想你们将来后悔。”

  “主任,太深奥了,听不懂。”有些爱捣蛋的家伙,还在装疯卖傻。

  “你们只要有夏澄的一半努力就好,她就是你们的榜样。”

  “哇,主任真偏心。”

  “那个人的心不是偏的?现在给我举个手,我立刻送你去做研究。”叶守妤不再开玩笑,她拍拍黑板,大伙儿都识相地安静下来。

  徐宁用笔尾戳戳夏澄的背,那个原本会带头起哄的人忽然变得乖巧了,可偏偏她的反常,很少人留意到。

  夏澄的转变是有原因的,然而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

  她的爸爸得了肺癌,发现时已经是二期。

  徐宁会晓得,是因为她的姑姑曾在饭桌上碎嘴过,“知道自己命不好,当初就该安分守己,现在好了吧,真是嫁一个害一个。”

  徐宁很想回她,“大清已经灭亡很久了。”可是这口气她终究忍了下来。

  徐宁的姑姑能这么刻薄评价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她的母亲傅嫚。

  徐家人不待见傅嫚,他们从不避讳在徐宁面前批评她。

  徐宁不是不想反驳,但她一个人实在孤掌难鸣。

  父母婚姻失败,很难分得出谁对谁错。

  徐宁虽然从小到大被洗脑,但她总有一天会长大,她已经能清楚分辨出,谁才是没风度与没人品的一方。

  夏振池的情况还算乐观,在经过手术、化疗,以及花大钱使用所谓的标靶药物后,病情算是控制住了。

  夏澄能帮助父亲的不多,大部分的事情都得仰赖她的继母处理,夏澄能做的只有当好她学生的本分,考到一间大学,让她的爸爸能够少操点心。

  其实人清醒过来只需要一个契机,她等到了,幸好时间不算太晚。

  夏澄再也不肯浪费时间玩闹,对课业基础不够稳固的她来说,她必须争分夺秒才能赶上其他人三年的努力。

  上学期进行了一半,夏澄中午就不再跟其他人一起吃饭。

  她总一个人躲到学校后方的小树林里,朗诵英文。

  大声念出每个单词,才能帮助她记忆。

  才没几天,有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微笑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可你的声音实在太大,我不想听都不行。” 

  夏澄脸倏地红了。

  她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读书这件事是她的短板,只要攻击她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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