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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重生了他没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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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整件事,夏澄心里是有不高兴,但她不便显露出来,她不想跟在她身旁的那只鬼发觉她已受到影响。
可惜事与愿违,苏恒了解她,比她了解自己来得多。
夏澄当全职主妇许多年,不像苏恒在社会打滚,与形形色/色的人接触。
人把时间花在哪里都是看得见的,那时的她待在家中太久,不仅面目逐渐模糊,连性格也趋向简单,很容易被人拿捏在手里。
她的丈夫觉得她不能理解他,跟不上他的脚步,可他要猜测她在想什么,却是最容易的事。
夏澄的希望一直是那样,不过是一家和乐,还有她所爱的人平安健康,但苏恒没有做到,他辜负了她的期望。
“对不起。”
“这又关你什么事。”夏澄语带讽刺。
“不能这么说,他是我,我亦是他。”
夏澄笑出声来,“你怎么能跟他比,他的仰慕者比你多很多。”
苏恒叹口气,“你有话直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地骂我。”
夏澄不说话。
苏恒提出他担心的问题,“你不会是因为喜欢……他,而觉得生气吧?”他顿了顿,“他那样的男孩子,配不上你。”
夏澄看他一眼,没给他答案,却说了另外一件事,“其实从一开始,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就算是后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爱我。”
悲哀的是,她一直爱的是自己的想象。
她本不应该对一段平凡的爱情抱持那样深的期待,所以当结果不如预期,失落感才会严重打击她的信心。她奋不顾身,毫不保留地付出她所能给的一切,原因在于她误以为她们的爱是世间仅有。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事实上,她的爱情满大街都是,十块钱一打,还不一定有人买单,却被她捧在手掌心里,当作是国宝。
苏恒辩解,“你说这些话不公平,最初那几年,你只有我一个,我又何尝不是,我们付出的一样多,你不能说我当时不爱你,不爱你,我何必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不耐烦她总爱翻旧帐。
可对夏澄而言,那不是旧帐,而是从未打消过的呆账。
一个信用不佳的人,前帐未还,再要跟她赊欠大笔债款,愤怒之余,她只好跟他讨点利息,他却连这些都要斤斤计较。
夏澄眉眼冷淡,“什么非我不可,一生挚爱都是假的,其实是那个时间点,在你身边的人,刚好只有我而已。”
苏恒无法为自己辩解,只得投降说:“我说不过你,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夫妻当了二十多年,把感情磨损殆尽后,彼此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已荡然无存,但最糟糕的是,她还要否定他们的过去,他却连解释也无力。
复读的日子,永远像跟时间赛跑。
夏澄心无旁鹜地继续当她的好学生,偶尔也会从其他人口中,或自己的观察,无意中得知年轻苏恒跟那个女孩的事。
那些情书就像呈堂证供,被苏恒的母亲带到学校,亲自交予沈芝。
夏澄感谢那时候的沈芝替她保留了尊严,并未提及她跟苏恒的情书,早已被公开出来,否则她当时绝没法考出那样的成绩。
江碧兰来学校,并不是来了解苏恒的情况,而是为了兴师问罪来的。
她认为班主任沈芝处理整件事不公平。
母子不愧是母子,她最先指责别人有问题,却没想过儿子在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江碧兰说:“有许多女孩子主动写情书给苏恒,这是学校方面管理失当,不应该由我儿子来负这个责任。”
没有一个学生能像夏澄一样体贴懂事,她替沈芝给江碧兰端茶,然后再若无其事地到老师办公桌旁,誊写上课用的讲义。
沈芝说:“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据我所知,令郎也有与她们书信往来,再说,他已经年满十八岁,以老师的立场,不可能干涉他私底下交友的权利。”
江碧兰忿忿地说:“你这么说是在推卸责任,我把小孩交给学校,就是相信你们能带好他,而不是任由他走错路,却不采取任何作为。”
沈芝看着她,“请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江碧兰大言不惭地说:“我希望你能隔开那个女孩子,最好叫她离开学校,别再来缠着他。”
“很抱歉,苏太太,我不能这么做,那些女孩子不是只有一个,换句话说,你的儿子需要负担大部分的责任,况且,她们是我的学生,我身为老师,我也必须保护她们。”
夏澄耳边,有只鬼突然发出不平之鸣,“我一直觉得沈芝针对我,今天看来,还真得没有错。”
夏澄不以为然,但此刻她不宜开口。
苏恒又说:“我不是每个送上来的女孩子都要,沈芝应该去看看我回给她们的信,我写的那些,跟她说的情书,一点关系也没有。”
苏恒不是想狡辩,他很清楚,若是真得对某个女孩心动,他不可能只是写信给她,那不是他的作风。
夏澄冷冷地笑了一下,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不想知道。
江碧兰怒不可遏,可她自许是个有教养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站起来,“我想沈老师并无法处理好这件事,我应该与学校高层商量比较妥当。”
沈芝亦是不悦,但她很有风度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后来,江碧兰直接去找了教导主任。
结果一点都不让人意外,那个跟苏恒写信最频繁的女孩子,被杀鸡儆猴地请家长带回家里去。
原来同样的事,不是夏澄,也会有别人。
那个可怜的女孩当了替罪羔羊,苏恒跟她甚至还来不及开始,两人的恋情就已无疾而终。
沈芝没法再去帮助这名学生,因为她被家人送回老家,沈芝根本鞭长莫及。
事情发生几天后,夏澄才趁机补她身边的男鬼一刀,“我以为自己逃出生天,至少能帮你少造点孽,可是没想到,转头你就害了另一个。”
苏恒不怒反笑,“你应该听过地藏王菩萨说的,我不入地狱没入地狱,你把锅甩给别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一点?”
夏澄沉下脸,“我没害任何人,该承担责任的人不是我。”
苏恒一怔,“你也不能迁怒到我身上,我怎么知道他会连累到无辜的人。”
夏澄笑问:“你的意思是我不无辜?难道我就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苏恒不去回答这些问题,只淡淡地说:“希望这次他会学乖,定下心读书,别再去招惹别的女孩子。”
夏澄面无表情地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是你的成见,你被沈芝影响,从来不信人会改过,当初如果她肯劝我,我不至于错得那么离谱。”他沉默一会儿,摇头说,“不对,我跟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好?我们最后都考上了理想的学校。”
夏澄冷冷地说:“你做错事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更何况,我们算是什么好结果,要我说,当初我就不应该认识你。”
苏恒被她骂得头疼,他就差举起双手投降,“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别跟我吵?我不想跟你吵架。”
夏澄别过脸,她不过是后悔。
如果,只是如果,当时她若是能自爱一些,现在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曾经她以为他们的相遇是一生一世注定,但走到终点,再回头看,那不过是一生一世不幸的开端。
或许是无意害到人,让年轻的苏恒良心不安,他果真消停下来,接下来的日子,不再给其他女孩会错意的机会。
他专心当个好学生。
语文科老师特别欣赏他,总说以他的笔力,不念文组可惜,但这些话并无实质意义,成绩优秀的学生,为了未来生计着想,绝不可能弃理工而从文。
只是这样的欣赏,却替夏澄额外制造了麻烦。
她的作文成绩太差,每回考试后,语文科老师老拿苏恒的大作给她,要她回去用心学习。
夏澄只把那些试卷丢在旁边了事,她可不想碰到跟他有关的东西。
中年苏恒忍不住规劝她,“你别把他当瘟疫,平心而论,他写作的能力是不错,你看看对你没有坏处。”
夏澄并不接受他的劝告,“呵呵,他确实是有病,我就怕被他传染了,连我也得被赶出去。”
第16章 报答
苏恒脸色难看,“你不能视他如蛇蝎猛兽,避他唯恐不及。”
夏澄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笑意,“不会吧,你希望我跟他在一起?”
苏恒不作声。
说实话,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想过很多遍,可直到现在,他都找不到答案。
她不放过他,“你扪心自问,明知那是坑,还要我往下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尊重你的选择。”
此刻彷佛有只手,握住夏澄的心脏,一时间,她有种强烈的窒息感,“我知道,你宁愿我别缠上你,这样你就能光明正大去追求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不用为了家庭,勉强留在我身边。”
“别误解我的话。”
“我说的,有哪一句不是事实?”
苏恒深吸口气,他远离她,抱臂站在窗边。
他茫然地望向远方,不敢面对她的逼问。
夏澄看着他的背影自嘲,“可能我上上辈子欠你太多,所以还到现在都还不完。”
苏恒回过头,“你从没欠过我什么,是我欠你的,要还也是我来还。”他停顿一下,“可惜这辈子我仍旧没法还你,下辈子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
这次换夏澄背对着他,她失望得几乎要落泪。
谁稀罕他的报答,她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苏恒也明白自己确实对不起她,他刻意忽视她真正想要的。
再深刻的爱情,总有激情消退的一天。
那时的他没忍住诱惑。
但他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不懂她为他的牺牲,就是因为他懂,所以他从不曾答应跟她离婚。
为了他,夏澄几乎一无所有,他已背叛她,不能再让她独自去过辛苦的生活。
这个社会,无论多少年过去,对一个中年才离婚的女人,永远冷酷且不公平。
夏澄没有谋生的能力,而他能给的,就是让她稳居苏太太的位置,无论是谁都不能夺走她的名份。
苏恒是传统的男人,思想封建古板,虽不能爱她,但他会照顾她一辈子,这是他对她无悔付出,所能给予的最大补偿。
况且,他做得比那还要多,现在他还愿意陪伴她开始另一段人生。
往后的日子,夏澄拿了人家的试卷,总得归还。
她通常放在少年苏恒桌上,偶尔会当面交给他。
可他跟她无话可说,他们对彼此都无好感。
因为这个缘故,夏澄想清楚许多事,如果说她复读百分之九十为了父亲,可另外有百分之十,她其实还抱有一丝希望。
她曾想过,假使一切重来的话会变得怎样?
可生命的轨迹变化无常,稍不注意,已经像脱轨的火车,奔向另外一个方向。
苏恒没有如她所以为的那么喜欢她,在失去机会后,便把目标转移到其他女孩子身上。
他是个精明的渔夫,当放出的饵料钓不起鱼,即刻收了竿,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等待。
夏澄看得很开,她只觉得过往的一切,犹如一场梦,全是假的,不需再去留恋。
她把全副心力放在读书上,不再让过去的阴影纠缠着自己。
只是那样日以继夜的念书,使她一向健康的身体出了状况。
她得了重感冒,看医生后,吃过药,仍不见好转,有两个晚上还因为发高烧到四十度,不得不去医院吊针。
鬼苏恒一直没离开她,他就站在她的病床边,没人比他清楚,她是多么逞强的一个人。
趁夏振池与傅嫚出去的空档,他轻轻地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逼自己太紧,你只要按部就班,按计划表读,一定能考得很好。”
夏澄一只手放在床边,另一只手搁在额头上,她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他。
苏恒心里一动,俯下头,想拉开她的手,在没碰到她时,他已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在做无谓的事。
他颓然地放下手,“对不起,他让你失望,就是我让你失望。”
夏澄不语。
难过并不可耻,可被看穿心事,才真叫人难堪得无地自容。
她其实没那么想得开,也试图自欺欺人过,可成功骗过自己的脑袋,却没骗过自己的身体。
夏澄忽然转过头,看着苏恒,凄惶地说:“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苏恒明白她在难过些什么,但他不点破,“你很坚强,你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夏澄因发烧,脑袋烧得有点糊涂,本来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说来毫不费力,“你老实告诉我,你留下来是不是因为可怜我?”
苏恒一怔,转移话题,“你应该多休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即便他没说,可夏澄哪里还不明白,她转过身体,背对着他,许久后,她才慢慢地说:“你走吧,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苏恒知道她哭过,他却不能安慰她,从伤害自己的人那里得来安慰,是最残忍的,他不想再令她难受。
夏澄这场病拖拉了快要一整个月才算复原,她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气色不好,肤色亦苍白得可怕。
不过她的课业依旧没有落后,她跟苏恒一直在竞争校内第一的宝座。
在巨大的考试压力下,一年的时间其实很短暂。
高考登场,紧接着放榜,快得就像一眨眼。
这次夏澄终于赢过苏恒,她的总分高过他两分。
区区两分,她却几乎拚尽数年的青春岁月,代价不可说不大,但庆幸的是这样的结果,对她自己也有益处,她心里缺失的一块,慢慢地被填补起来。
填志愿时,夏澄却爆冷填了医学,她的决定简直吓坏学校的老师。
在国内学医往后的出路并不像国外那么好,大部分优秀的学生并不会选择这条十分艰辛,报酬又不对等的路。
更何况,夏澄的家境很好,她实在不需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在主任与老师们的集体劝说下,她仍旧没有更改志愿。
沈芝只问了一句,“你清楚学医要负担什么样的责任吗?”
夏澄点头,“我清楚。责任很重,但我会努力。”
沈芝微笑,“我相信你一定做得到。”
夏振池跟傅嫚支持女儿所做的决定,他们是一对尊重子女的父母。
因为这样,学校要挂出红布条,便显得有些尴尬,照理说分数最高的是夏澄,但学校系科较好的却是苏恒。
两相权宜下,他们在两头,一边高挂苏恒,另一边则是夏澄。
这一回他们的名字遥遥相望,中间间隔无数人,再也不在彼此身旁。
夏澄启程北上去学校的那天,夏振池与傅嫚一同前往,他们陪着她在学校办好手续,并带她去采买必备的生活用品。
当他们忙完所有事后,夏澄与他们一起同游校园。
在经过医院的时,她忽然说:“爸,你下回来,能不能安排久一点的时间?”
“怎么,你打算带爸爸去爬八达岭吗?”夏振池笑,“到时候你爬不上去,可别像小时候一样,蹲在地上边哭边耍赖,我现在老了,可背不动你了。”
傅嫚听了,推一下夏振池肩膀。
夏澄无奈地笑了两声,“爸,我不是要带你去玩,而是这里有最知名的胸腔科医生,我希望你能来这里,再做一次检查。”
不怪她要打坏美好的气氛,她全是为了父亲的健康着想。
在另外一个时空,夏振池肺癌转移后,T市的医生束手无策。
傅嫚听人家说到这家医院的事,连忙将他送过来,医生却只说,要是能再早来半年,情况不会糟成这样。
夏澄就想,如果能重来,不管用哄的,用骗的,也要把爸爸逼进这家医院里做检查。
只有曾经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才会晓得身体健康的重要性。
在死亡与疾病面前,一切的幸福都是虚浮的,这也是夏澄毅然决然选择学医的原因。
医学的水/很深,她能学到点什么是最好不过,但若学不到家,至少她人在医院,一定能妥善运用她所得到的资源跟人脉。
夏振池没想到女儿会跟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他别过头,看了一眼傅嫚,她的眼神却跟夏澄一样,隐约透露出担忧。
他没有第二句话,干脆地答应这个提议。
“那下回来,只好去医院玩了,希望那里会有游泳池、健身房跟酒吧。”夏振池还有心情开玩笑,身旁两个他最重视的女人,嘴角抽了抽,没人愿意跟他说话。
夏澄搬进宿舍以后,变得很不想见到鬼苏恒。
他们两个的关系,在考前那两个月,陷入冰点。
苏恒知道她的心结,却没想过要去解开它。
他希望她能朝前看,放下包袱,重新开始,不要再被往事影响。
夏澄与他冷战很久,但有些话,她却不得不问:“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女生宿舍?”
苏恒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都变成这样了,早已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如今再漂亮的女人,在他面前脱个精光,他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不该看的,我不会看。”
夏澄冷笑,“要不是我知道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我会以为你在死缠烂打。”
苏恒语塞,他越来越拿她没办法,她是抓准机会便要讽刺他,可他却不生气。
以前他们是无话可说,连吵架也显得无力,现在能听到她骂他,他反而觉得高兴。
这念头莫名的变态,苏恒想,大概是他有被虐倾向。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夏澄的意念竟有那么大的威力,他出现在她身边的频率变少了,时常他能看到她时,已经十几天过去。
第17章 荒唐
夏澄的大学生活并不多采多姿,除了她自己的缘故,一个医学生真要念好书,情况并不比拚高考简单。
语文科从来都是她的弱项,初接触医学的知道,要理解与记忆那些医学专有名词,跟刚开始背诵英语单词的痛苦,差不了多少。
两者对她来说,全都跟天书一样,差别只在一个是用英文写的,另一个是用中文写的,通通是让人有看没有懂。
夏澄的课本与讲义,堆满床下的书架,连地板也迭成一座小山。
她的室友们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大家整天待房里,苦命地学习。
同是天涯沦落人,医学之路道阻且长,不比高考还有结束的一天,她们谁也不晓得学医这条路的尽头在何方。
只是室友们还懂得找方法调剂自己的生活,夏澄却一股脑地扎进书堆里。
偶尔跟其他人找她出去吃饭时,她才会离开学校。
徐宁总来找夏澄一起玩,她复读后还是考得不好,虽曾吵着要出国念书,但家里的长辈不准。
余月华跟夏澄念同个学校,她也会跟来,可两个人不对盘。
如果不是因为夏澄的缘故,她们不可能跟对方成为朋友。
余月华住在学校外面,那条街上有许多租给学生的房子。
夏澄经过那里,常会有一会儿的恍神。
在前一段人生里,她曾经跟苏恒在街底的一个套间里,度过最美好的日子。
能让一个人泥足深陷的感情,绝不可能只有痛苦。
即便十分里只有一分甜,但也是那一分甜,便足够支撑所有的岁月。
她最舍不得的回忆,就是这段名义上不是苏恒妻子,却最像他妻子的时候。
那时她深爱他,他也是。
曾经她以为这样就是他们的未来,但多年后,她才发现,那蒙蔽她的美好假象,只是年少时期,不计后果的荒唐。
……
苏恒跟现在一样,考上的是同一所学校。
夏澄读的学校离这里有段距离,可她念什么系科,其实一点也不重要,因为她的心思并没有放在学业上。
她不参与自己学校的活动,也没交到什么朋友,上完课后,有空的时间,她几乎都去找苏恒。
当别人忙着享受大学生活时,她已一头栽进她自以为是的幸福里,不可自拔。
她一步步将自己的未来逼上危险的高空绳索,却认为那样的牺牲异常有价值,她不旦没有任何埋怨,心里甚至是甜蜜的。
夏澄天天搭一个小时的车往返两个学校,她比苏恒还要像他那所学校里的学生。
苏恒总骑着车,在站牌处等她,不管等多久,他都不会离开。
有时下着雨,甚至天冷时下着大雪,他也一直都在。
他会等到她与人群一块挤下公交车,然后微笑地看着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累吗?”他脱下手套,覆住她冻红的脸蛋,然后将自己的围巾解下,一圈圈缠绕在她脖子上。
夏澄嘴被摀住,闷闷地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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