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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不是演技派-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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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在场的只有你和李凯楠吗?”又一位记者问,“他有没有对你说一些,当时听着没觉得怎样,现在想来有些奇怪的话”
  “只有我们俩;”魔王不知道第几次重复了这个回答;“我们交谈的内容也很平常,就是问问他获奖的感受。他说很开心,但还需要继续努力。”
  杜沫沫往幕布后面缩了缩。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是直接引起这次事件的人,现在还要让魔王替她掩饰,要魔王替她揽下从天而降的黑锅。
  她对李凯楠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但是他毕竟在事务所出现危机的时候帮过他们,还让魔王得到了入围最佳男配角的机会;这一次获得影帝,也是他一路努力的结果。
  要是自己当时没有去露台就好了。
  要是她当时没有去露台,后面这一系列的事也不会发生。李凯楠顺利成为新晋影帝,魔王也能乘着入围的势头继续往上发展。
  杜沫沫又想起凡塔写的那句话:如果你愿意,最好辞职离开,不然可能会被牵连。
  现在的问题,不是她被牵连到——
  杜沫沫躲在帷幕后面,望了一眼聚光灯下的魔王。
  又一位记者站了起来。
  “玛欧先生,虽然你一直强调当时的露台上只有你们两个人,但是我这里有一份图片资料能证明,在场还有第三人。”
  场内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那个记者。
  杜沫沫忍不住把幕布拨开一条缝,但是她只能看见那个男记者的身体。他抬起的手上握着的东西被幕布遮挡了,从她的角度,什么都看不到。
  “这是我报一位摄影记者无意中拍到的画面,”男记者把手里的照片朝四周展示,“他也参加了颁奖晚会,并且在结束后为另两位获奖明星拍照时,在他们身后的背景上拍到了这一幕。”
  杜沫沫急得快要揪秃幕布,但是又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她突然想起导播室里能看到现场画面,立刻转身要跑去导播室,然而才迈了一步,又担心自己跑过去的时候,这个记者早就说完了。
  在1秒内权衡了不下一百遍之后,杜沫沫又回到了帷幕后。
  “从照片上我们可以看到,有一名女性打开了露台的门。虽然她背对镜头,而且因为是背景,画面并不清楚。但是我想请大家对比一下这里的一张红毯照,”记者从包里取出了另一张放大后的照片,“虽然看不清脸,但是她身上的服饰,和你身边的这位经纪人相差无几——或者说一模一样。”
  场内的议论声反而安静下来,在场记者又重新把目光投向魔王。
  “所以根据这两张照片,我觉得可以做出判断:你的经纪人当时也在场,”男记者继续说道,“为什么你要隐瞒这件事?是不是她和李凯楠失踪有关?”
  杜沫沫脑子里嗡嗡地响了起来。明明没有人说话,她却感觉耳边嘈杂一片。呼吸和心跳响成了鼓点,眼睛明明睁开着,但她什么也看不到,眼前的景物映在视网膜上,却无法传送到脑中。杜沫沫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塞车了,时间变成了一个顿号,既不能结束,也不能越过。
  魔王没有回答。
  “你的经纪人也在现场这件事,你有对警/方提起过吗,”男记者见魔王没有回答,又说了下去,“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说是因为……因为她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你怎么判断她没有关系的?难道你知道李凯楠失踪的原因?”
  魔王又不说话了。
  “能不能对我们透露一下你的经纪人的情报,”另一位记者不请自问地说,“金蝶奖是你第一次入围影视奖项,你选择和自己的经纪人一起走红毯,是不是表示她身份特殊?”
  “是不是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你选择包庇她?”
  “她加入你们的谈话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你和李凯楠到底说了什么?”
  “监视器那么巧的坏了,没有拍到经纪人上露台的画面,是不是意味着主办方和场地也知道这件事?”
  “李凯楠现在到底在哪里?既然涉及到这么多人,就不能当成普通的失踪案对待了吧?”
  发问的记者越来越多,现场的闪光灯闪成一片。魔王的脸色白得像纸,额头渗出汗珠。他的手握紧了面前的发言台,已经捏出一排深深的指印。
  杜沫沫躲在帷幕后面,努力克制自己不冲出台前对着镜头说个清楚。虽然她很想这么做,但是理智又告诉她,这并不会让情况好转——没人会相信李凯楠是被从她影子里游出的魔兽杀死的。
  媒体见面会在魔王沉默的退场后被强行终止了。
  “太失败。”林缶拿起遥控器,关了屏幕。
  “毕竟还是没见过世面的新人,”秘书说,“这样关键性的问题应该一开始就作为重点准备,而且真的这么怕被提问,就不要开放对外名额,自己人包场不就行了。”
  “我是说我们家的记者太失败。”
  “……啊?”
  林缶拿起桌上的拓麻歌子,一边给它喂饭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是别人先发现的。怪不得你会说,需要提前关照,”他抬头朝秘书斜了一眼,“原来是我不说,就没人会去做。”
  “……你不是说别人洗白的时候不要添乱吗?”
  “对呀,这很不讨人喜欢的,”林缶说,“可我就是这么不讨人喜欢。”
  @圈内八卦小分队V:日前,被卷入李凯楠失踪事件的演员玛欧召开了媒体见面会,对近期舆论中针对他的一些问题做出解释。然而现场记者提问后,竟挖掘出意外发现:李凯楠失踪前,并不只有玛欧一个目击者,玛欧红毯秀的女伴,他的经纪人杜某也同样在场。而玛欧在此前的陈述中对这一情况只字未提,记者提出质疑后也同样拒绝作出回答。种种迹象让人不禁对当晚的情形以及经纪人的真实身份猜测不已。图一是玛欧与经纪人的红毯照,图二是记者意外拍到的经纪人背影。
  

☆、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杜沫沫在人生的前20年里,经历过的最大的挫折,大概就是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这件事也在一个月后终止。
  别人都说她运气很好,平安顺利无病无灾,一定是有天使在帮助她守护她——换种通俗的说法,傻人有傻福。
  但是现在天使走了,傻孩子有了自己的工作和责任,也不能像以前一样随心所欲地傻了,所以她的运气大概是没有了。
  所以人生前20年里杜沫沫没有经历过的厄运,全都在这几天灾难性地返还了过来。
  魔王是魔界住民,除了通告活动,他在人间界没有停留也没有可以让人追查的线索。但是杜沫沫在人间界生活过的每一天,只要有心,都可以一铲子一铲子地挖出来。
  那条消息爆出来之后,微博上原本被李凯楠失踪事件压下去的#玛欧经纪人#的tag又浮了起来,而且阅读量以爆炸般的速度增加。很快杜沫沫的个人微博账号也被发现,还有人顺着事务所网站的网页快照找到了她最初使用的邮箱地址,然后通过邮箱找到了绑定的手机号。
  杜沫沫的联系方式,个人简历,不知道多少年前写的45度仰望天空小随笔,还有流落在各个同学相册里的合照,都被事无巨细地翻了出来。她从小到大的毕业照被万人围观,一夜之间冒出了好多她的同学、朋友,同学的朋友,同学的朋友的朋友。虽然他们中的好多人所谓的爆料,连杜沫沫自己也是第一次听说。
  现在每个跑去她微博底下留言的人都知道,玛欧的经纪人是个又瘦又小的柴火妞,拍照的时候喜欢抿嘴巴,看起来挺老实其实满脑子玛丽苏,刚毕业第一份工作干了一星期就被开除……而且在微博上最早引起话题的关于玛欧的TAG,还是她不要脸地自己点的赞。
  杜沫沫的QQ也被攻陷了,一上线就被各种信息卡爆,还不停地显示异地登录。
  事务所的人在找她,记者在找她,同学在找她,她遇过见过的全世界都在找她。
  她以前可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认识自己。
  杜沫沫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大蝙蝠。幸好它没有突然活过来,跟着一起找她。
  现在时间是见面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8点。她连昨天的衣服都还没换下,一直这么躺了12个小时,睁着眼。
  大概再过一会儿,警察也会来找自己了,该想想怎么回答才对——理智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听不见。
  就算别人能接受什么奇怪的绿火和木头人这样的理由,归根结底,那火还是因为自己起的。不管从哪个角度,都没有办法推卸责任。
  所以要不还是去……自首?
  杜沫沫望望大蝙蝠,它的眼睛里有一个摊成大字型的女孩子。
  江帆来上班的时候,看到自家事务所门口围着的媒体,比开见面会之前又更多了。
  昨天晚上见面会刚结束,事务所的办公群里就吵成一片。他看了两眼就关了群。
  他们吵的无非是现场和网络上翻来覆去的那些话。毕竟他们也没想到,自家老板,还有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副所长,居然会和影帝失踪案有这么大的联系。
  今天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人来上班了。江帆望了一眼马路对面叽叽喳喳的娱记,感觉像看到整装待发的敌军。他们手里的话筒镜头录音笔都是磨得锃亮的武器。
  作为人类中的勇者,江帆准备过马路,单枪匹马杀入敌阵。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徐蓓蓓新的大头照,她强行发给他又强行让他换上的。
  “你在哪啊!”声音听起来挺急。
  “事务所门口。”
  “你看没看到网上的爆料啊,关于你们老板的,还有那个经纪人……如果真的是像那些爆料说的,好可怕啊!”
  江帆不知道她又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他也不感兴趣,但是这种语气他不是很喜欢。他想徐蓓蓓大概也是找他来套些新料,然后以知情人士的身份四处吹。
  “你今天还要去上班?你们那里没有被记者围起来吗?”
  “嗯,包围了,但是班还得上,”江帆说,“总得有人干活。”
  “哎呀你这个死脑筋强迫症……你小心一点啊,”徐蓓蓓说,“我越来越觉得你们事务所可疑了……要不你还是换个工作吧?不要蹚浑水啊。”
  江帆想了想:“没事,我先挂了,谢谢关心。”
  然后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重新回到战场。
  马路那一边的战场,人头攒动。他要穿过那一大片阻挡他的黑压压的敌军,才能到达任务交付点。从气势上来说,几百年前,他的祖先从魔界回到人间的时候,夹道迎接的队伍大概也和这差不多。
  信号灯转绿,江帆踩着斑马线到了对面,准备开始一场恶战。
  围在事务所门口的记者们看到他朝他们走去,开始并没有几人留意到他。然而很快有人指出了——那个走过来的大众脸是事务所的员工。
  装备了武器的敌军瞬间朝江帆涌来。
  “请问你是玛欧事务所的员工吗?请问对于你们老板和李凯楠事件你知道多少?昨天玛欧的经纪人又被曝出和李凯楠失踪有关,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了解吗?”
  “那位经纪人听说还是你们事务所的副所长?她和玛欧是什么关系?”
  “你在事务所负责的是什么工作?你们副所长在工作上是什么样的人?”
  江帆推开一个又一个记者,一次比一次用力。他从未像今天这样埋怨这栋大楼的设计——居然只有一个正门。他有些急躁和气愤起来,不断地有人握着话筒和录音笔冲上来拦他的路,被推开了还上来,好像粘在鞋底的口香糖。
  一个记者挡在了他的正前方,比他高,比他壮,穿着一件皱巴巴的军绿色风衣,像一把半撑开的沙滩伞。他手里握着的话筒上套着一个醒目的台标,“连江帆都认得”,那是一家最近异军突起的新兴电视媒体,火得不像话。
  “请问——”高壮的记者还没说,就被江帆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话筒。他一个原地向后转,面向身后的长枪短炮。
  “我确实是事务所的员工,并且在这之前,我也是做媒体的,”江帆即兴地脱口而出,带了一点点加工,“我不知道你们都是来自哪里和哪里,你们的消息渠道又是哪里和哪里,但是你们的工作难道就是信口开河捕风捉影吗?媒体的责任难道不是单纯的挖掘和传播信息,什么时候开始大包大揽带节奏了?”
  “我们就是来挖掘的啊。”人群里有个声音说。
  “对啊,已经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副所长当时在场了,我们就是根据这个新证据来挖掘新信息的啊。”
  江帆连自己都没想到地冷笑一声。
  “你们要的不是信息,是素材,”江帆眯着眼朝四下望了一圈,又有好几只话筒像长剑一样抵着他的胸口,“我说一句话,你们可以只剪出里面的三个字,拼拼凑凑就是一篇我自己都不认得的报导。当然我也管不到那么远,只代表我个人说一句——以下言论和我的事务所无关,和我的两位老板也无关。”
  江帆在人群中找到了贴着和话筒一样的台标的摄像机,转向那个镜头。
  “你们整天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被打脸吗?”
  说完他把话筒朝那个记者怀里一塞,趁大多数人还愣着的时候,转身进了写字楼。
  杜沫沫在城堡荒芜的花园里找到了魔王。他正蹲在地上,望着一堆什么都没有的小沙丘。这样的小沙丘在花园里到处都是,这里曾经长满各色奇花异草,但现在连土壤都成了骨灰色的细沙。
  魔王听到杜沫沫的脚步声,站起身,转头朝她望了一眼。他也还穿着昨天见面会时的那身衣服。
  “那天下午,我就在这里玩,”魔王解释似的说道,“然后带兵出征了好几天的老爹突然从城堡冲了过来,脸上身上有很多血,不知道是谁的。他提着我的衣领把我丢进了卧室的棺材,然后……”
  魔王没有说下去了,视线被风吹动。
  “你有什么事吗?”魔王说。
  “对不起。”杜沫沫说,微弱而清晰。
  魔王愣了一下,笑笑:“怎么是你说对不起,明明是我没有解释清楚才对……这下传出去的误会可大了,还是想想后面该怎么办吧。”说着他伸手要去拍杜沫沫的脑袋。
  他看到杜沫沫脚下的影子扭曲得像纠缠在一起的蛇。
  伸出的手掌瞬间改变了方向。杜沫沫只觉得脚下一空,自己突然被拦腰抱起,耳边传来一阵“呼啦啦”的风声。她回过神来,看到魔王身后展开一对巨大的黑色翅膀,地面遥遥落在下方。
  “……发生什么事了?”
  最后一个音节刚从口中发出,一秒前她们站立的地方突然腾起两条巨蛇,影子一样的深灰色。它们互相缠绕着张开了大口,在即将够到二人的瞬间被魔王手中挥出的火焰击散了。
  蛇像被风吹走的烟灰一样消失不见。魔王警惕地在空中悬浮了一会儿,才慢慢落到地上。
  “这就有点糟糕了,”魔王说,“连你都开始受到攻击,这几天还是——”
  杜沫沫从他双臂间挣脱出来,站在他对面,理了理头发,抚平裙子,看着他。
  “我是来向你辞职的。”
  

☆、声明

  “为什么要辞职?”魔王瞪大了他的红眼睛。
  “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是不是还会有更多麻烦?”杜沫沫反问了一句。
  地面上的砂砾被风吹着,缓缓向前滚动。她脚下的影子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形状,一个淡淡的畏缩的女孩的投影。
  “……麻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之所以会有这些事——包括刚才的,是因为有人通过我在搞破坏吧?”
  “不是你也会是别人啊,”魔王说,“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媒介,是谁都无所谓。我们把这些事查清楚就好了,然后把那个人——嗯,也处理了……总之没有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啊。”
  杜沫沫摇摇头:“你说的我都懂,我也知道这种时候我辞职没什么用……反而很像畏罪潜逃。但现在在外界眼中,我是这次事件里最可疑的人,和你们撇清关系的话,至少能给你们少添一点麻烦。而且,”她停了停,“我确实……能算是凶手。”
  “什么凶手!谁说你是凶手!”魔王急得脱口而出,说完一愣,深呼吸几下冷静下来,“那你准备怎么办呢?离开这里之后你一个人怎么处理……那些事?”
  “……不知道,”心虚的小声,“反正临走前发个声明,我已经和事务所没有关系,这样就行了。只要我不再接近你们,应该也不会被当作‘媒介’了。”
  “不行,我不同意,”魔王说,“反对,拒绝,驳回,想都别想。”
  “反……反对无效!”
  魔王眯起眼睛,看着杜沫沫涨红的脸,压着眉头笑了一下。
  “你说会给我添麻烦,可是我不觉得麻烦啊,”魔王说,“比这麻烦得多的事……也不是没有。还是一起想想办法怎么解决吧。”
  杜沫沫咬着自己的嘴唇,双手揪紧了裙摆。魔王稍微弯下腰,一只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把她揉在手掌里的皱巴巴的裙子慢慢扯出来,耐心地抚平。
  “你别胡思乱想了,等全部解决完之后,再坐下来下棋吧。”
  “你不觉得麻烦……可是我觉得麻烦啊,”杜沫沫说,声音小得像拧紧的水龙头里滴下的水珠,“既然不是我也会是别人,那为什么非得是我?那些人……马上就要连我家住址都查出来了,要是让我爸爸妈妈知道……可怎么办……”
  魔王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我走好了,这样谁也不麻烦,”杜沫沫说,“你就当我是逃避责任吧……反正我也不想管这些事了。我把当天晚上我在露台上的经过写好了,等会儿拿给你看……你觉得可以,我就和辞职声明一起发了。之后如果有记者去事务所找我,你就拿这个堵他们……我会把手机卡销号,社交网络账号也全部注销,你就说找不到我……我知道这是消极逃避,但是需要的话我会配合警/方……唉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杜沫沫挠挠头,鞋尖在沙地上点出一个小坑,“总之我要走了,反对无效。”
  她勾着头缩着背,她脚下的影子也勾着头缩着背。风从花园的那一头吹来,吹动沙子,吹动枯枝草叶,吹不动地上的两个影子。
  “嗯,就这样吧,”过了好一会儿,魔王说,“其实那个诅咒什么的是假的,阿拉琪骗你的,她说怕你会跑。老爹根本没教我什么诅咒术,他都来不及教我……我是说,你放心走吧。”
  两个影子还是一动不动。
  “……好吧,再告诉你一个实话,”魔王别过头,“其实有你没你都没差,像你这样没经验没能力的菜鸟新丁,什么忙都帮不上……我根本就不需要你,你走了正好再招一个能干的。”
  杜沫沫的影子颤动了一下。然后脚下的沙地被踩出新的脚印,骨灰色的细沙扬起,步幅由小变大。她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玛欧事务所的官网发布了两则声明,关于事务所副所长辞职,以及前副所长在颁奖典礼当晚的目击情形;与此同时宣布旧业务联系邮箱停止使用,新邮箱地址将在日后公布。
  事务所里陆陆续续走了几个员工,不过很快又会有新人填补进来。蹲守在写字楼外的媒体一天比一天少了。那天江帆对着镜头说的话,被那家栏目做成了特别报道,占据了好几个网络平台首页。
  和他想的一样,换了别家媒体说不定不敢发这么挑衅的话,但是那家栏目走的就是标新立异的路线,别人不敢的,他们都敢。
  魔王微博下留言叫骂的风向也渐渐改变了,不少粉丝转发了江帆的“打脸宣言”,虽然还有一些质疑是联合炒作的声音,但是逐渐被加油打气的留言刷了下去。
  “你们整天这么胡说八道,就不怕被打脸吗”,这句话成了一时间的网络流行语。
  事务所声明发布的第三天,打脸来了:李凯楠的经纪公司主动联系警/方撤案。因为李凯楠没有其他家属亲人,也没有找到能让案件升级成刑事案件的证物——比如尸体、血迹,所以经纪公司要求撤案后,警/方也停止了追查。
  热得快冷得快的网络信息时代,新晋影帝在颁奖当晚神秘失踪的事件,最终只成了一则闲谈逸闻。不过半个月,只剩下一些强行蹭热度的网红,还有凑不出稿子的八卦小报,还在把这件事翻来覆去地回锅炒。
  小贝戴花花:所以现在你们副所长呢?她真的辞职了吗?
  江月流:是啊
  小贝戴花花:【流汗】
  小贝戴花花:我还以为她只是转到幕后了
  江月流:她很实诚的,说辞就辞
  江月流:她的工作现在暂时都是我在管
  江月流:玛欧也没接新活了,说忙完手上的先放个假,休息休息
  小贝戴花花:她为什么要辞职啊,如果确实没有关系的话
  江月流:因为已经影响到生活了吧,又不能强行让别人闭嘴
  江月流:好像她几百年不往来的同学都知道这事了
  小贝戴花花:啊!那好烦的!我也讨厌娱记,简直苍蝇!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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