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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旭清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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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蓉的声音时远时近; 像是在客厅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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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河狠狠咬了他一口; 眼睛一瞪; “放我下来。”
赵烈旭压抑着感觉; 任由她捶打捏咬,就是不放她下来。
外边没声了; 紧接着是一记关门声,顾蓉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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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 噼里啪啦的; 秋风阵阵,时而急促时而轻缓。
分别几天特别思念她,这大概就是当初陈冀所说的生活吧; 有个人在等你; 有个人让你惦记着。
他细细的亲吻她的脸庞; 哑声的呢喃着她的名字。
清河,他的清河。小小的,软软的,可骨子里却是那么坚强。
几道微弱的闪电闪过,有片刻照亮了房间,四目相对,有爱意,有期盼,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知道的情愫。
赵烈旭吻上她的唇。
“咚咚咚——”
“阿旭,清河。”
门外突然传来顾蓉的声音,两个人皆是一紧张,像做贼似的。
赵烈旭紧皱着眉,沉了几口气,佯装沉稳道:“妈,什么事?”
顾蓉没开门,只是站在门口说道:“刚刚你陆二婶打电话来说,小凯从国外回来了,带了点东西回来,让我去拿,我出去一趟啊。”
杨清河松了一口气,内心万分感谢这个陆二婶。
赵烈旭瞧着她的小表情只觉得可爱。
“没事,你去吧,早点回来,外面在下大雨。”
“行。”
再过一会,玄关处的门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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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伤口轻微裂开,杨清河都来不及收拾,拿了新的纱布给他换,她头一次帮人包扎,也不知道从哪下手,赵烈旭颇为耐心的教他。
包扎到最后,杨清河一屁股瘫坐在床上,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受伤的那个,他淡定的指挥,她手忙脚乱的折腾。
定了几秒,她抬脚就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都受伤了还这样,你的下属知道你是这样的队长吗?”
他笑的温和,“穿好衣服再说,别着凉了。”
杨清河一脚丫贴他脸上,像得了便宜似的,咻的一下钻进了卫生间里。
赵烈旭拿上她的衣服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他只穿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结扣的两条绳还没系,荡在那儿。
赵烈旭有条不紊的给她套好衣服,又倒了一盆热水泡脚。
木头盆里两双脚,一大一小,杨清河踩在他脚背上,水花微溅。
杨清河手托着自个儿下巴,手肘撑在膝盖上,“你说,阿姨知道吗?”
赵烈旭:“知道什么?”
“你明知故问。”
他笑了声,“知道也不会明说,你就当做她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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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听到顾蓉回来的声音,赵烈旭出去讲了几声话,杨清河本来要睡着了,因为他的起身又清醒了过来。
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顾蓉在‘教育’自己的儿子。
顾蓉:“妈不管你们走到了哪一步,在外人看来清河还是个清白的小姑娘,你晚上在客厅睡。”
赵烈旭一手叉腰一手捂着额头,似觉得好笑。
顾蓉又说:“我知道你做事有分寸,但不能太冲动了,清河还小。对了,你陆二婶不是在监狱里做的吗,我记得清河她爸爸是被判六年对吧,今天去她家,顺口问了问,确实过几天有个姓杨的人要出狱,我想着应该就是了,那人既然能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出来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清河麻烦,阮。。。。。。。”
顾蓉顿了顿,“阮丽芝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这几天心里头总发慌,你告诉妈,是不是那个人?啊?是不是?”
赵烈旭笑容渐敛,“我的判断,应该是。阮丽芝的案子和姐姐的并案了,我不能插手,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妈,不用太担心,你和爸只要出门多注意点,警惕性高点就行。”
“这些天我一直不敢问啊,就怕问了心里难受,可这不问心里更难受,就忍不住想很多,可自己也知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顾蓉握住他的手臂,叹口气,道:“你这出去趟就受了伤,再有什么让我怎么办?阿旭啊,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我们尊重你对职业的选择,但是妈妈自私的希望你能多考虑考虑自己,出任务时好好保护自己。你从前是孤身一人,现在不一样了,你有了清河,那孩子脾气倔,我也算看出来了,她大概这辈子只认定了你,你要是真有个什么万一,她以后要怎么办?你们俩,都好好的,都得好好的。”
赵烈旭在安慰顾蓉。
杨清河往后退了一点,坐到了床沿上,目光下移,落在深褐色的地板上。
杨守城这几天要出狱了。
她脸色越发苍白。
杨清河深吸了一口气,还没缓下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捂住嘴踉跄着跑去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顿干呕。
。。。。。。
杨守城的事情杨清河没问赵烈旭,也不提。
撇开这些不安定因素,杨清河时常想,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有他在身边,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安稳。
赵烈旭即使不插手阮丽芝的案件平时也很忙碌,两个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杨清河有几次回寝室都没遇见苏妗,这次回去却愣在了门口。
苏妗一个人趴在书桌上在哭,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去,泪眼婆娑,眼睛红肿。
杨清河的直觉告诉她,苏妗和徐睿杭出了问题。
苏妗吸吸鼻子,抽了纸巾擦眼泪,也不和她说话。
杨清河不好开口问,默着声整理柜子。
苏妗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纸巾在手里被揉成了一团,又被撕成细碎的一小块。
“清河。。。。。。”
杨清河把衣服叠好,转过身,“嗯?”
苏妗哭的有点打嗝,她抽泣道:“我。。。。。。我。。。联系不到他了。”
杨清河略微吃惊,“怎么会联系不到呢?那天,不是在酒吧你们还在一起了啊。”
自从那天后苏妗再未见过徐睿杭,他课不上,学校不来,打他电话无法接通。
起初以为是他有私事,再后来苏妗以为他生气了,可现在,她有种被人丢下的感觉。
但仔细想想,那天她并没有说太过分的话,只不过是心中没有安全感,想再了解他一点,想确认他是喜欢自己的而已。
苏妗看着杨清河,心中还是有些异样,她鼓足了勇气,忽的问道:“你和睿杭认识对不对?”
杨清河神色不变,也突然意识到对苏妗来说,她和徐睿杭大概就是医院的一面之缘。
而徐睿杭的家庭,目前所发生的事情苏妗一概不知。
可这不是她刻意不告诉,而是应该又徐睿杭自己告诉苏妗,她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杨清河思量了片刻,答道:“在一个宴会上遇到过,我们的长辈有些生意上的往来。”
苏妗目光滞住,“宴会 ?生意?”
杨清河:“我想,他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来说比较好,他不说,也许是他还没准备好。”
苏妗心中酸涩,摇头道:“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吗?你都比我了解他,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知道而我不能知道的吗?”
杨清河还在组织语言,打算和苏妗好好说一说,可苏妗双手掩面深深吸了口气。
她声音颤抖,“我们不是好朋友吗?那些事情你不应该和我说吗?你明明和他认识却不告诉我,我不了解的事情你也不告诉我,那天在酒吧遇见了你也没想多解释什么,也许你不在意,可我在意啊。”
苏妗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偏偏无法控制的去成为这样一个人,敏感,多疑。
可换做谁谁都会不舒服的,自己的好朋友和男朋友相熟,他们似乎有自己的世界,而她傻乎乎的站在这个世界外面。
苏妗渐渐低下头,努力克制自己,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她说:“小时候因为脸上有胎记,很自卑,别人都嘲笑我,我都不敢和他们交朋友,后来上学了,最要好的朋友也在背后偷偷说我坏话,笑话我的胎记。可好朋友怎么可以这样?”
苏妗永远都忘不了那些女生背后尖酸刻薄的样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高中毕业的暑假父母想方设法帮她除去了胎记,恢复的相当好,可过去七八年间养成的性格导致她无法再自信,无法再去和她们好好相处,就像有被害妄想症一样,总觉得她们会在背后议论自己。
她喜欢清河的开朗大方,也喜欢她的才华。
可正因为成了朋友,有些事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第61章
原来是这样啊。
杨清河想,她胆小懦弱的性格实在异样; 之前有想过; 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事; 并且已经有了点心理疾病; 可她自从恋爱后整个人豁朗许多。
爱情,是治病的良药; 也是摧残人的毒药。
杨清河耐心道:“我不是不告诉你; 只是我觉得徐睿杭和普通男生不一样; 他似乎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你们的事情应该由你们自己发展解决,况且我其实和他不是很熟; 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那天在酒吧相遇,是个意外; 他没和你说吗?”
苏妗哽咽着摇摇头。
杨清河抽了几张纸巾给她; 说道:“简单来说; 就是我弟弟在酒吧惹了点事; 正好和徐睿杭他们有点关系; 我因为这事和他说了几句话,后来你就来了。我以为这是小事,他应该会和你说的。关于他,我只知道一点点。”
看苏妗的神色; 她十分迫切的想知道。
杨清河默了片刻; “你知道前些时候发生的公园命案吗?”
苏妗茫然; 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案子; “知道,也是被挖了眼睛的,听说和绑架我们的人可能有点关系。”
“死去的那位女士是徐睿杭的母亲。”
此话一出,苏妗惊愕的捂住嘴,双瞳扩大,一瞬不瞬的看着杨清河。
“怎么会。。。怎么可能?”
杨清河:“徐睿杭的家庭背景,我想你搜一搜阮丽芝大概就知道了,他没有把这些告诉你,也许是母亲的死亡对他来说打击太大呢?有些人,他们难过的时候就不喜欢找人倾诉,他们喜欢默默一人消化。我会知道这些,也只是因为我继父和他家之间有生意往来,那晚在宴会上见过他父母,其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妗眉头逐渐皱紧,她忽然想通很多事情。
为什么他最近那么消极,总是酗酒。
杨清河安慰了苏妗几句,手机短信响起,赵烈旭说他快下班了,等会和她在小区里见。
他们今天约好了晚上一起搬家,新房子差不多都装修好了,前几天她和顾蓉也一起去打扫过,只是还得过一段时间才能住进去,但可以先把一些小东西搬过去。
杨清河收拾了点东西打算走,苏妗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依旧不敢相信。
听到寝室门被关上的声音苏妗才突然回神,抬眸的一瞬间她忽然想起那天的那条短信。
让她去酒吧找徐睿杭,还附了一条网页链接,是阮丽芝新闻的链接。
苏妗想不明白,但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背后活生生冒出一身冷汗。
她得去找徐睿杭,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了,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
苏妗不知道他到底在哪,只能把她知道的地方都去一遍。
。。。。。。
杨清河在校门口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上了20八号公交车。
这雨一会下一会停,路面总是湿漉漉的,已经六点了,天黑了一大半。
刚刚和苏妗提起酒吧的事情她就不由的想起周祁皓。
那次以后她和周祁皓见过几次面,他依旧是那副老样子,只是说起酒吧的事情周祁皓似乎一直在回避,一直在找别的话题搪塞。
在周祁皓那旁敲侧击的问起过周坤,周祁皓说周坤几乎一直待在酒店,视频会议,处理公司事务,没有什么特别举动。
20八公交车挤满了人,杨清河扶住把手,好不容易才站稳。
公交车上一有点刺激性气味就会传的车厢都是,杨清河被一阵腥臭的酒味熏的胃里泛酸,边上的人也都捂起了口鼻,有大婶阿姨鄙夷的嘀咕了几句。
在人群斜后方有个穿军绿色连衣帽的男人,带着口罩,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双手布满褶皱,大家似乎都察觉到味道的来源,开始往别的地方挤,男人身边立刻空出一圈的位置。
杨清河在北桥站下车换乘,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可乘上换乘的公交,那股酒味又弥漫了过来,她转身一寻,果然,那个穿军绿色衣服的男人也上了这辆车。
他的衣服很破旧,像是二三十年前的那种款式和料子,看手的话,似乎是四十五岁的年纪。
打量的瞬间,两个人视线撞上,那是一双深陷的眼窝,苍老,颓然,带着一股煞气。
杨清河选择坐在最后排,乘坐了五六站,她下车。
这辆车本来可以直达小区那边。
她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的刹那她心口一松,从后视镜里可以望见,那个男人也下了车,在张望,最后的目光似乎落在渐行渐远的出租车上。
出租车师傅见她神色慌张,问道:“小姑娘没事吧?去哪儿啊?”
杨清河报了地址后颤着手给赵烈旭打了通电话。
那头的赵烈旭刚忙完手上的活,听见杨清河的声音他就知道不妙。
杨清河抓了抓头发,深吸一口气,“我好像。。。好像被人跟踪了。”
“你现在在哪儿?”
“在出租车上,往小区走。”
这几日太过于风平浪静,凶手没有任何行动,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觉得诡异,赵烈旭也觉得诡异,凶手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他总会行动,但谁也不知道是哪一刻,所以每时每分都要高度警惕。
赵烈旭说:“你看清那人的样子了吗?出租车的车牌多少?”
“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我看不清,好像是中年男人,我。。。我觉得。。。。是他,是杨守城。”杨清河回想起刚刚他的眼神,像极了那时候杨守城打她,猥亵她的目光。
又恰逢是他出狱的时期。
她的直觉告诉她,是杨守城,他要杀了她或者报复她。
那年在法庭上,杨守城就像疯了一样叫嚣着要杀了她。
赵烈旭:“打开微信,和我定位,把出租车车牌发我。”
杨清河望了后视镜,马路上车川流不息,她有种预感,杨守城就在后面的某一辆车里。
她把位置和车牌发给赵烈旭。
赵烈旭查了一番,说道:“让司机开你到附近两千米处的安南派出所,你在那里等我,我会和那边的警员联系。电话不要挂。”
“好。”
赵烈旭问小张借了手机,联系了安南派出所,同时开车往那赶。
杨清河渐渐平静下来,电话那头是赵烈旭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他说:“杨守城本来是半个月后出狱的,但因为表现良好,提前了,今天上午出来的。”
“他来找我了,可他怎么会知道我在中际大学?”
冷静思考过后,杨清河起了鸡皮疙瘩,一个刚出狱,没有任何朋友的人,怎么就查到了她在中际大学,怎么就下午碰巧的撞一起了。
有人给他信息了吗,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半响,杨清河瞳孔一震,难以置信道:“他。。。。。。不会。。。。。。”
赵烈旭知道她想到了,“清河,我们见面再说。”
杨清河喉咙干涸,冷不丁抖了一下。
凶手现在的目标是赵烈旭,凶手在玩一个游戏,那么他不会快速要一个结果,他会一步步慢慢来,借用杨守城去玩这个游戏,杀了她,就像22年前杀了赵莉萱一样,杀了赵烈旭身边的人。
这样的,才是游戏。
。。。。。。
凌晨两点,狂风大作,秋雨如山头滑坡般倾泻而下,巷子的瓦片不堪重力,哗啦啦掉下来好几片,砸在凹凸不平的青石板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巷子两边堆满了杂物,塑料薄膜因为雨水的冲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一带是靠近市中心的‘贫民窟’,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街巷拥挤破损,房间小如厕,一些外地来打工的穷苦人多数都租这里,但但凡手里宽裕点后都会搬离这里,一来二去,这里流动性就大了起来,地区大却人烟稀疏,遇上点什么事也都是事不关己。
巷子头出现个男人,步伐摇摇晃晃,大雨将他淋的浑身湿透,他手里拽着酒瓶子,边喝边骂,一不留神撞在堆积的木板上,哐当一声,酒瓶子砸地上,没碎,却滚的老远。
男人想起身,却四肢无力,脚开始抽搐。
雨水冲刷过他的脸庞,他张着嘴,下颚一松一紧,发出艰难的嗯啊声,像是窒息般的沙哑。
漆黑朦胧的夜晚下,巷子口多了个人。
消瘦的,高挺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
他走过去,捞起边上的木棍,狠狠朝男人捶了下去。
男人想叫却叫不出声。
骨头折断的清脆声一记又一记扩散在雨里,黑色的青石板似乎更黑了,雨水带着血腥味。
第62章
杨清河是在噩梦中惊醒的; 她跌滚下床; 一路踉跄的跑到卫生间呕吐; 但只是吐出了点酸水。
赵烈旭睡的浅; 一点儿动静他就醒了。
杨清河趴在马桶边上吐的眼睛都红了; 赵烈旭一边帮她顺背一边拿清水给她漱口。
昨夜从警局回来后两个人分析了很多,几乎又是一夜未眠。
“又做梦了?”赵烈旭把她头发捋到一边; 眉目深沉的看着她。
杨清河按下冲水键,合上马桶盖乏力的坐在上面; 双手交叉撑着脑门。
她说:“梦见杨守城拿着刀追我。”
她声音有点哑,像是还没从梦中走出来。
赵烈旭轻柔的抚着她的脸庞,嗓音沉稳有力; “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 不必担心,和局里交涉完毕后; 会派警务人员暗中保护你。那案子交手后我一直没问过一句,不过回来后耳朵里总能听到一点消息,似乎有点头绪了,但我想难找的是证据; 细微的一点线索可能就是破案的关键; 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格外注意; 有什么异样要随时和我说。”
杨清河点点头。
赵烈旭拥住她,拍了两下背; 抱起人往卧室走。
他说:“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梦只是梦; 我在,嗯?”
他给她盖好被子,将人搂入怀里,“还早,再睡会。”
杨清河脑门突突的跳,半梦半醒了一整夜,后脑勺有些重,她神色紧绷着,即使靠在他怀里也没法放松下来。
这不是杨守城要威胁她的问题,而是凶手的目标最后是他的问题。
就像一根树枝,目前的一切都只是主枝干上的分岔。
谁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凶手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不安。
杨清河睁开眼,眼前是他俊朗端正的五官,他的长相从来不是奶油小生的类型,皮色偏糙,剑眉英气,狭眸深邃,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坚毅与硬气。
她想起六年前初见他时的样子,比现在青春一些,二十四岁的男人血气方刚,稳重却带着点桀骜。
她以为他应该是个冷淡孤傲的人,可接触后才发现他脾气异常的好,虽然对什么看起来都淡淡的,无所谓,但每个举动都透着他的沉稳,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自己应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自制力和性格都非常好,对她的无理取闹和胡言乱语通常都是一笑而过,那种笑容,现在她还会沉迷其中。
他笑的时候看起来很漫不经心,漆黑的眸子盯着你,像在认真听你说的内容,然后觉得好笑或者无语,弯了弯嘴角一笑置之,温柔的,耐心的。
六年里,回想起那段短暂的相处时光,杨清河总会不自觉的笑出来。
她伸手,一点一点的描绘他的五官。
卧室里光线黑暗,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昨夜似乎下了一场大雨。
赵烈旭攫住她的手,低哑道:“睡不着了?”
杨清河说不上来现在的滋味,自从那晚他和说了所有事情后,虽然心里有负担,惴惴不安的生活着,但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波澜不惊,可暴风雨来临前总会有点启示,好比杨守城出狱了,他来找她了。
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在开始了。
不,从她回国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不过那只是个序幕。
杨清河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依靠在他怀里,她说:“如果我们真的都进了这个圈套,只有两种可能,一,成为了圈套里被捕获的猎物,二,临门一脚,就站在陷阱边上。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始终想不明白,他来找你,为了22年前的事情,可那时候你不过是个八岁的孩子,他想得到什么?杀了你姐姐又放了你,现在回来找你,他是想看什么成果吗?”
心理变态的人的想法,多数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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