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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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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暖越开工作人员进了办公室，这会牟谨峥又低头忙去了，她走到办公桌前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两个人这样算什么呢？
夫妻？
一夜情？
本来他们应该是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可现在竟然是这个世上最陌生的人。
男人不抬头，也不肯看她，更没有说话的意思。
夏暖暖总不能干站着，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骗我？”
牟谨峥虚握着拳头，放在唇下咳嗽了两声，把文件收起来才抬头看向她。
男人眼神深邃，眼底意味不明，看得夏暖暖耳鼓突突的跳。
男人不说话，夏暖暖忍了几秒又问：“为什么骗我说出差了？”
至少好几秒钟，男人都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夏暖暖眼里氤氲起湿润的水汽，她吸了吸鼻子，嗓子也变哑了：“是不喜欢我吗？”
“那你为什么要碰我？”
“想跟我划清界限吗？”
“如果你是单身，那我是你什么人？”
男人晦暗不明的眸子看着她，薄唇抿了一下，站起身，“我……”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夏暖暖忽然不受控制的扑进了他怀里，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流，断断续续的呢喃着：“谨峥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你了，求你别推开我，对我好一点，好吗？”
“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女孩柔软的身体撞上来，牟谨峥身体僵了一下。
她怎么可能只有他一个？
她的家人呢？
把她当成小公主，保护的天依无缝，一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的她的家人呢？
可女孩哭哭啼啼类似哀求的声音到底让他心软了，默了几秒，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晚上，我回去。”
“真的吗？”夏暖暖仰头看着她，小脸上都是刚刚流下来的泪水。
“真回家吗？”
牟谨峥轻点了一下头，半晌强调道：“可能要晚点，你先回去。”
第8章
晚上7点，在一家心里咨询室，牟谨峥刚做完检查，他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修长的双腿教叠着，手里把玩着一把车钥匙。
心里医生唐静怡给他倒了杯咖啡，坐在他对面，笑得很温婉：“怎么回事，感觉比前一段时间严重了？”
“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还是压力太大？”
“谢谢，”牟谨峥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唐静怡笑笑，说道：“你别是不想说，看来还真遇到什么了。”
牟谨峥抬手按了下眉心，“也没什么大事，就是……”
他顿了下，有些迟疑，“前几天我把她带回家，发生了关系。”
“后来呢？”唐静怡惊讶的看着他，“你逃了？”
牟谨峥摇了摇头：“她今天去找我了，我现在想不清楚到底要怎么面对。”
唐静怡和牟谨峥是高中同学，大学在国外修的心里学，两年前才回来，开的这家心里咨询师。
从那个时候，牟谨峥作为她的病人就一直在她这治疗。
其实牟谨峥找她看心里疾病的时间还要更早一点，她在国外修学的时候，牟谨峥就已经开始咨询她了，只是没有像正常患者和医生那样付费收费而已。
自问能力唐静怡还是有点的，在国外的时候她治好了很多有心里疾病的患者，可牟谨峥这位病人太特殊了，几年来，她用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有什么效果。
闻言，唐静怡失神了一会儿，很长时间才斟酌着开口道：“其实，当年你们结婚的事我就不太赞同，现在我的态度还是一样……”
她看牟谨峥脸色变了，忽然感觉自己说的太武断了，又改了口吻：“你现在对她什么想法？”
“恨吗？”
牟谨峥放下咖啡，身子向前弯曲，两只胳膊撑在膝盖上，两手抹了把额头，叹了口气：“她又有什么错呢！”
唐静怡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些。”
“面对任何事情都需要时间，心里住着野兽的时候，你试着学会释放，别这样压抑着自己，否则早晚会跨掉。”
“释放？”牟谨峥抬头看了她一眼，“怎么释放？”
唐静怡换了个坐姿，“你爱她吗？”
“有和她过一辈子的打算吗？”
牟谨峥摇了摇头，手指不停的在眉心处摩挲着，“我不知道，反正不是她，也不会是任何女人。”
唐静怡：“那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她说清楚呢？”
“要怎么选择，你再征求她的意见？”
牟谨峥重新靠向椅背，问道：“如果你是她，我说了之后你会做什么打算？”
唐静怡怔了一下：“大概会……会放过彼此吧。”
“也就是躲得我远远的？”牟谨峥苦笑。
唐静怡委婉道：“其实两个人这样纠缠在一起没什么好处，不如……”
“唐医生，”牟谨峥似乎耗尽了耐性，打断了唐静怡的话，“今天就到这吧，我先回去了。”
唐静怡看着他着急要走的样子，笑了：“还是舍不得？”
夏暖暖今天早早的回到了家，还买了好多菜，她打算多做几个菜等牟谨峥回来吃。
虽然她刚开始，手艺还不怎么样，可她觉得还是勉强可以吃的。
6。30到家，8点多的时候她已经做出来了六个菜。
在桌子上一一摆好，她坐到沙发上等着人回来，心里盘算着现在天热倒是不怕凉，可是有个汤凉了却不好吃了，她又跑到厨房重新热上，这样一会就方便了。
牟谨峥只说晚点回来，可没说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夏暖暖坐在沙发上一等就到了11点还没看见人影，她有些困，撑着眼皮划着手机屏幕，心却早就飞到了外办。
不是又放她鸽子了吧？
这一晚上，她都尽量不往这么悲观的地方想，可是都这么晚了，她又实在没办法继续骗自己。
今天在公司，他大概是被她逼急了才会敷衍她晚上回来，其实根本没有回来的打算。
她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什么牟谨峥会对她这种态度，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好像是个陌生人，可又比陌生人好点。
他会给她卡用，也会要她，在她表现出软弱的时候，也会依着她。
可是为什么觉得距离这么远呢？
牟谨峥进屋的时候，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有客厅里昏暗的灯光亮着，女孩安静的伏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他走到夏暖暖身边站了几秒，女孩瓷白的肌肤像陶瓷娃娃一样，睡姿很安静，只是眼窝处还挂着泪珠，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
牟谨峥微微眯了眯眸子，收回了目光，视线不经意间落到餐厅里的饭桌上，那里摆着一桌子菜，都用盘子扣着，看不出菜色。
旁边放了两只青花瓷的碗，每个小碗上边都摆了一双竹筷。
视线静止了几秒，眼眶有些不适，他慢慢的弯下了腰。
女孩安静的像只柔软的小猫，两只胳膊紧紧的盘在头上护着脑袋，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牟谨峥慢慢的伸出手指，轻轻的落在她的眼睑上，女孩的睫毛特别长，浓密的像小扇子面一样，在灯光下微微颤抖，像蝴蝶的羽翼。
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他的妻子呢。
牟谨峥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大概只有十四五岁，他也不过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
天刚下过雨，他一个人和朋友吃完饭从外边回来，为了抄近路，他走了一条小胡同，正好遇到正被人实施墙暴的她。
天很黑，他就着手电光勉强看清她的脸，当时她蜷缩在墙角下，头发凌乱，满脸泪水，喊得嗓子都破了，衣服也被人扯开了大半，就那么软弱无助的抱着胳膊，做着最后的挣扎：“救命啊——”
“救命啊——”
年轻气盛的他毫不犹豫的出手了，他一脚踹了过去，打倒了坏人，救下了女孩。
女孩当时就和今天白天在办公室一样，扑到他怀里瑟瑟发抖，可怜的像只被人欺凌过的小动物。
第9章
夏暖暖迷迷糊糊的睡醒一觉之后，除了身上多了一条毯子之外没有任何动静，她努力睁开眼睛搜寻了一圈，到底没看见那个熟悉的影子。
“谨峥哥哥——”
夏暖暖肯定牟谨峥回来过，她楼上楼下找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谨峥哥哥——”
刚才的惊喜慢慢消失，心里变得凉凉的，夏暖暖回到沙发处拿起手机，给牟谨峥拨了出去。
这回倒是没像以前一样不接，电话接听之后她还怔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机，还以为自己打错了。
确定是牟谨峥的电话之后，她握着手机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发抖，“谨峥哥哥，你为什么又走了？”
好一会才听见对面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些低：“我有事，你自己睡吧，别等我了。”
“那你……”
“嘟嘟嘟……”
夏暖暖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上班之后，夏暖暖一直心不在焉的。
她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可怎么都控制不住。
为什么牟谨峥要这么对她？
就算对她没感情，可8年前，她也是他亲手救下来的呀，不该这么冷漠才对。
中午吃饭的时候，会计小韩看完信息忽然跟大家说：“牟总的疑似女朋友好像来了，就在楼上，听说长的可漂亮了。”
对于八卦自己的老板小韩会计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把手机放到大家面前说道：“呶，刚才有人拍到的背影，长裙，卷发，这身材呜呜呜，好嫉妒！”
自从听到牟总的疑似女友来了，夏暖暖就像被人点了穴道似得定格在那。
苏瑾倒是个激灵的，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又把手机塞给了小韩：“也不怎么样嘛，估计牟总看不上。”
小韩：“为什么看不上，牟总虽然人很好，有钱有财，人品也好，每年都会捐大笔的善款，可到底一条腿有问题呀，这样的女人配他也可以了吧。”
沈岩今天没来，换了有经验的审计师过来的，所以此刻没有人给夏暖暖解围了。
苏瑾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小声安慰夏暖暖：“你别多想，没有的事。”
虽然很不愿意相信，可夏暖暖还是觉得小韩说的有道理。
否则为什么对她这个妻子不闻不问，连个交代也没有？
分明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吃过饭以后，夏暖暖怎么想都不甘心，她跟苏瑾说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可惜今天她没能如愿进到总裁办公室，刚出电梯门就被总经办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小姐您好，牟总吩咐过了，今天谁都不见，如果有事请跟我说，我再帮您转达也是一样的。”
“谁都不见？”夏暖暖不敢置信的看着工作人员。
明明屋里就有客人，虽然不在办公桌那，可明显在休息区里，她已经看见了衣料的白边。
工作人员撒谎被人拆穿，脸色变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牟总是这么说的，要不您再预约？”
既然进不去，夏暖暖也不争辩了，她总不能哭天抢地的冲进去，丢人不说，也不是她的性格。
犹豫了一下，她试探着问道：“那您能告诉我里边的女人和牟总是什么关系吗？”
工作人员已经很不耐烦了，昨天因为私放人进去，今天挨了训，现在罪魁祸首又自己找上来，她目光在在夏暖暖身上来回打量了几下，显得特别不耐烦：“小姐，我跟您说，喜欢我们牟总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懂分寸，这样粘人的追法是不行的。”
好像被人剥了一层皮，夏暖暖脸上火辣辣的，她红着脸说了声不好意思，快速的按开了电梯逃也似得跑了进去，慌不择路的按了好几个数字才按到27楼。
她的谨峥哥哥不要她了，或者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过她。
从现在开始，她真的彻底变成孤家寡人了。
夏暖暖在洗手间里整理了好长时间才回到办公室，苏瑾看她眼睛肿着，问道：“怎么样？”
夏暖暖摇了摇头：“没事。”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这样对一个女孩，苏瑾心里憋着一口气，口不择言的说道：“干脆你跟他离婚得了，反正他一点都不珍惜，不如分手，就算大街上随便抓一个都比他对你好，何苦非要守着一棵歪脖子树吊死！”
“离婚吗？”夏暖暖浮肿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苏瑾用力的点了点头：“必须离，他要是心里还有你会在你提出之后挽留你的，要是连挽留都没有，你还惦记着这样的男人干什么？”
夏暖暖知道苏瑾说的对，可她一时半会真的做不了决定。
除了牟谨峥，她就只有苏瑾这个朋友，再没有任何可信任的人。
这个世上，她最亲的父母都跟她脱离了关系，她还能指望谁？
可她只是个刚刚毕业一年的小姑娘，从此以后真的要自己面对这个世界吗？
本以为牟谨峥会是个依靠，可这么久，他除了对她不闻不问从来没有半点关心，又谈何依靠？
想了想，与其两个人都痛苦，还不如果断的分开来的痛快。
当天晚上夏暖暖回到了她和苏瑾一起住的小公寓里，可是跟牟谨峥说离婚的事却始终下不了决定。
一直到第三天中午，夏暖暖的短信才发了出去。
短信的内容只有三个字：离婚吧！
这大概是牟谨峥回复短信内容最快的一次，夏暖暖甚至怀疑男人的手机一直握在手里，才能回的这么快，只有一个字：好。
虽然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乍一看见这个好字的时候，夏暖暖还是失控了。
她握着手机，咬着嘴唇，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落。
直到把手机屏幕都拍花了。
她用手背把屏幕擦干，颤颤抖抖的回了一句话：“下午两点，我在公司下边等你去办离婚手续。”
很快又收到了对方的一个字回复：“好。”
三年婚姻，不到十面之缘，一夜之情，在这一刻，两个人同时为此做出了决定：离婚。
从此你的世界没有我。
我的世界也不再有你！
第10章
午饭没吃，夏暖暖在公司附近的小花园里坐了一中午。
“妈，我不要嫁给一个墙奸犯，你们怎么能让我嫁给一个墙奸犯呢？”
“什么墙奸犯，说那么难听，那个时候你们才几岁，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吗？等你们结婚了，那就是你老公，怎么能是墙奸呢？”
“可那个时候我们没结婚，而且我才几岁，妈，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就因为你是我们女儿，你才更应该嫁过去。”
“那再等几年行不行？”
“不行，到年纪就去领证，老早嫁出去，让我们老早省心。”
“妈——我求你了，还不行吗？我是你的女儿呀！”
“求也没用，要么安安分分嫁人，要么给我滚出这个家，当我们没你这个女儿！”
“原来我在你们眼里连个商品都不如，只是你们寻求荣华富贵的筹码，哈哈哈……别做梦了，我就算死都不会嫁，更不会让你们如意，做梦去吧你们……”
“啪——”
一巴掌打过来，打断了回忆，也打断了现实中的人。
夏暖暖两手蹭了蹭脸颊，迷迷糊糊的从噩梦中醒来。
这些年要不是舅舅偷偷资助她，她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不知不觉竟然一点五十了，夏暖暖整理了一下衣服往公司楼下走去。
夏天的中午天气炎热，她从包里摸出一把小花伞撑在头顶上，遮住炎热，也让自己的狼狈得以暂时的掩饰。
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两点，牟谨峥的车子也在这时候卡着点过来了，慢慢的停在她身边。
夏暖暖收了伞，想上后边的座位，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她没敢看男人的眼睛，系好安全带之后小脸就转向了窗外，手指不停的摆弄着刚收起来小花伞上边的带子，好像这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车子大概走了四五分钟遇到了红灯，停下来之后，夏暖暖听见男人问她：“中午去哪了？”
夏暖暖心里紧了一下，没说话。
“吃饭了吗？”牟谨峥又问。
刚才苏瑾找到他的办公室，告诉他夏暖暖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问他知不知道人去哪了？
都决定离婚了，还要他虚情假意的关心干什么，夏暖暖装作没听到。
启动车子之前，她听见男人轻轻的叹了口气。
心里又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怎么说他也是无辜的，是自己非要嫁给他的。
如今两个人处不来，何必勉强对方？
可是……
他不喜欢她，干嘛要她？
车子很快再一次停止了，却不是民政局，而是一家饭店。
夏暖暖转头望着他，有些不解。
牟谨峥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说：“吃完饭再去。”
夏暖暖怔了一会，跟着下了车，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饭店，牟谨峥随便找了个位置。
饭点时间已经过了，好在厨师还没走，牟谨峥随便点了几个饭店方便做的菜。
夏暖暖哪里有心情吃饭，她安静的坐在座位上，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
饭菜很快上来，她随便应付着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没想到婚后两个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竟然是在去离婚的路上。
咳……
牟谨峥清了下嗓子，淡声道：“暖暖，事情走到今天，是我对不起你，我……”
他顿了下，“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提，我都尽量满足你，不管是物质还是其他，或者你想换个工作也行。”
“你要是喜欢那套别墅，也可以留给你，等有时间我带你去办过户手续，要是想要现金也行，总之，你想要的我都尽量满足你。”
在离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一栋小别墅得几千万吧？
夏暖暖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可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穆然抬头，看着牟谨峥，眼底布满了猩红的血丝，口吻有些讥讽：“要是我说，我只想要你呢？”
“你……”呼吸一滞，牟谨峥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他怔在那半晌没说出来话。
夏暖暖苦笑了一下，有些自嘲的说道：“那就不，不用了。”
从一开始她也没图过他的钱，如今要分开了，她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以后她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都还是未知，也许就随便找个地方慢慢的等着生命渐渐消逝算了。
这顿饭到底结束了，夏暖暖拎起自己的包包准备出门。
牟谨峥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
夏暖暖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侧耳听着他的电话，想知道他在跟什么人通话。
可是离得实在太远了，对面的声音又特别小，她一句都听不见。
不过牟谨峥的话她倒是听清楚了：“好，我这就回去。”
这就回去？
难道不去办离婚手续了？
还在夏暖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停住了脚步，然后一直想听人家电话的夏暖暖就撞到了他身上。
好在牟谨峥反应过来，伸手扶住了她。
夏天穿的单薄，两个人乍一接触到，麻酥酥的一道电流穿过，夏暖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随即她听见牟谨峥说道：“我还有事，今天办不了，改天我再找你。”
语毕夏暖暖都没来得及回应，牟谨峥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夏暖暖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男人身材修长匀称，除了腿有些不利索外真的是再完美不过了。
这之后，夏暖暖一连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牟谨峥嘴里说的改天。
周末休息的时候，夏暖暖想起了她在小别墅外种的那些花草。
如果没人打理大概要晒死，心疼到底是自己亲手种的，所以她想过去看看。
如果还活着，她顺便浇点水。
苏瑾跑去找同学玩了，她自己坐上公交慢慢悠悠的往小别墅走。
很快到了别墅外，奇怪的是门竟然开着，心里紧了一下，难道牟谨峥回来了？
这几天在公司都没怎么见到他，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夏暖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推开院门往里走，直到屋门口。
里边传来几声男人的笑声，好像在跟谁说话，她趴在门边往里看去，想看看到底谁在？
第11章
“老牟，小嫂子那么漂亮，你真舍得？”
“哎，老牟，你干嘛打我，你干什么去？”
夏暖暖从门口看进去，牟谨峥起身离开了，因为背着她，她看不见对方的脸色，客厅只坐着一个陌生人，男人。
正在她犹豫是进还是离开的时候，客厅里的人也注意到了她，有些怔愣，随即便笑呵呵的站起了身：“是……小嫂子？”
对方年纪看着和牟谨峥差不多，人比较瘦，跟猴子似得，头顶染了一层黄，看着不太正经的样子。
夏暖暖被他叫的不好意思，尴尬的点了一下头。
对方贼眉鼠眼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大概是在看牟谨峥，很快回过头跟她说：“小嫂子，老牟这个人心事太重，你给他点时间啊。”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夏暖暖不明白什么意思。
只听男人又说：“那天你们去办离婚了？”
这事他都知道？
看来是和牟谨峥关系很好了，夏暖暖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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