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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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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阳让我自己找个地方坐,我就坐在窗台那边,看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一不小心又走了下神儿。
  王昭阳在我脑袋瓜子上弹一下,“想男朋友呢?”
  “我不早恋。”我干脆利索地回答。
  王昭阳训话,“不早恋就对了,你们才多大啊。”抽了个板凳在我旁边坐下,王班主任表示关切,“来跟我说说,你这一天到晚上课发呆,想什么呢究竟?”
  我也不客气,直话直说,“我要是说您上课没意思,您会生气么?”
  王昭阳起了兴致,笑呵呵地问,“我上课怎么就没意思啦?”
  也不是没意思,就是,“老师我不喜欢学历史。”
  “为什么呀?”
  “我觉得没啥用。”
  王昭阳这人脾气特别好,根本不像别的班主任动不动就训话,他说:“可是你考试要考这个的啊。”
  我就无话可说了。
  王昭阳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死记硬背吧,以后你就知道历史的好了。”
  这年我十七,王昭阳二十五,未婚。
  那天晚自习回到宿舍,还没开始洗刷,宿舍电话响了,舍友叫我去接。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一接起来,吴玉清劈头盖脸给我一顿骂,“你这个小杂种,婊子养的野种,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死啊!”
  吴玉清是我爸的情人,我知道她又喝多了。
  那时候我还年轻气盛,明知她喝多了第二天什么都不记得,还是愿意跟她呛,我说:“婊子养的你不就是骂自己么?”
  吴玉清,“野种,我回不去了,死过来接我!”
  把电话挂了,心情说不上灰败,因为这种事情我已经习惯了。
  我必须得去接吴玉清,我有我的原因。
  从宿舍出来,住校生是不能随便出校的,还是走老路,自行车棚那边可以翻墙。但我今天倒霉,翻墙的时候被巡逻的给抓住了,把我扭送到了传达室。
  班主任王昭阳过来接我。
  传达室大爷在用自己的白瓷盅喝茶,王昭阳问我为什么要私自出校。
  我编理由,“我来月经了,出去买卫生巾。”
  王昭阳脸色变了变,说:“你先找同学借不行么?”
  “借了,没有,而且她们的我用了过敏。”我脸色平静,撒谎从来不眨眼。
  王昭阳当然不相信,让我不要跟他撒谎。
  一咬牙,我说:“我懂还是你懂,你不相信我还能脱了裤子给你看吗!”
  传达室大爷抬眼皮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王昭阳的脸色那个无奈啊无奈,隐着两分怒火,把我揪出了传达室。
  学生都回宿舍了,现在学校的路上没什么人,王昭阳就站我面前,很愤怒,他质问我,“燕小嫦,有你这样跟老师说话的么?”
  “有你这么跟学生说话的么,连来月经你都要管!”我真是欺负他脾气好欺负到份儿上了。
  王昭阳依然忍,但是已经气得脸皮在抽筋了,“你要什么卫生巾,我出去给你买。”
  “不用,我自己买。你快开条让我出去吧,不然超市都关门了。”
  “燕小嫦!”
  在老师们眼里,我活脱脱就是个问题少女,撒谎逃课夜不归宿,什么不良记录都有一大堆,除了成绩还凑合,就是历史从来不及格。
  王昭阳这是第一次吼我,吼得我说不出话来,吼得我有点想哭,咬了咬嘴皮,“不买了,我回宿舍。”
  扭头我往女生宿舍走,王昭阳拉了下我的胳膊,把我拦住以后又急忙松开,他说:“你跟我说你什么理由,我就让你出去。”
  我犹豫了起码两分钟,终于沉声说,“我后妈喝多了,我去接她回家。”
  “你后妈在哪儿?”
  “练歌房。”我不耐烦地回答。
  王昭阳皱眉,“那是学生该去的地方么,你爸呢?”
  “死了!”我瞪着他,眼泪唰一下就流出来了,那目光就好像特别憎恨他。其实我谁也不恨,我就是觉得委屈,但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的委屈,就只能用这种恨的目光来掩饰。
  王昭阳愣了愣,看着我的眼泪,大约估计我说的是真的,道歉,“对不起你别哭。”
  我撇过脸去擦了把眼泪,“你让不让我出去吧。”
  “太晚了,我陪你去吧。”
  我看着他,觉得他闲事儿管得有点多。我是有自尊心的好吗,我从来不跟同学讲我们家的事,更不想让任何人看见,我燕小嫦是依靠别人干那种事情才能站在这里的。
  王昭阳有辆摩托车,那个年代也算牛逼的交通工具了吧。他开摩托车把我带出学校,我就坐在后面,羽绒服透风,膝盖还觉得很冷。
  王昭阳问我冷不冷,我没吱声。我们之间隔着点距离,摩托车都得叉着腿才能坐,我特别怕自己贴到他身上,手指用力地抓着身下的铁架,觉得有点尴尬。
  我后妈已经在练歌房那个破皮沙发上睡着了,睡就睡吧,手还不老实,在掏皮沙发破洞里面的棉花,一朵一朵揪出来扔在地上。
  我走过去扯她,王昭阳在旁边看着,不方便搭把手。
  把我后妈扯起来以后,地方不远,我说走回去,王昭阳非要驮着回去,于是把我后妈又放上了摩托车,后妈坐中间,我挤在后面,怕她掉下去。
  然后到了我家。
  我家住的老房子,是八十年代我爸还当工人的时候,上面分的,破破烂烂的,都是木板门,很不安全的感觉。
  吴玉清不配合上楼梯,我就吼她,“你会不会抬腿啊,你是死人吗!”
  吴玉清就跟我对着骂骂咧咧,“我是死的,我死了好去下面报仇,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这种话我从十五岁听到现在,见怪不怪了,黑着脸把她往楼上拖,我家住四楼,每次把她拖上来,我都要累半死。
  王昭阳一直在后面跟着,估计是怕我们两个摔下楼梯,但还是没好意思帮忙,用钥匙上的小手电筒照着亮。
  进门的时候,我和吴玉清打了一家,她说我关门的时候挤到她的手了。
  她揪着我的头发,“你个白眼狼,我养你几年,你就要夹死我啊,你给我跪下,跪下!”
  吴玉清按着我的头要让我给她下跪,我才不跪,直接用脚踹她肚子,王昭阳看不下去了,伸手拉我们,没说什么话,只是拉,估计还在观察情况。
  吴玉清到现在才发现王昭阳的存在,真是够晕的,看见有人帮忙,她又骂开了,扯我头发扯得更厉害,“好啊你,十几岁学会勾搭男人了你,我掐死你这个野种,掐死你!”
  她骂我别的就算了,这是我老师行不行,说的是人话么。
  我也不管头上疼不疼,一脚把她狠狠踹开,吴玉清摔倒在地上,觉得打不过我们两个,委屈地在坐在地上哭。
  说自己命苦啊,摊上这么个白眼狼啊什么什么的。
  我揉着自己的头发,根本不想搭理她,打算直接走人,但王昭阳没走,蹲过去安慰吴玉清,扶着她站起来,和和气气地说,“我是燕小嫦的班主任,怕她一个人不安全陪她过来的,大姐你先去休息,我还要带燕小嫦回学校,她明天还要上课的。”
  吴玉清确实站起来了,对上王昭阳那春风化雨的眼神,看这人年纪不小,估计信了。忍了忍自己的眼泪,恶狠狠地瞪我一眼,踉踉跄跄地回了房间。
  我家只有两间房,进门一间房,里面一间房,又当卧室又当客厅,吴玉清就睡那里。进门这间房里摆张床,我回来的时候就睡这张。
  吴玉清把门摔上了,只剩下我和王昭阳两个人,王昭阳看了看这个环境,没什么地方坐,只能坐在我的床上。
  我的床还是很整洁的,虽然都是用旧的床单被罩,但也干净。
  王昭阳问我:“你爸爸没了?”
  我黑着脸没回话。
  他接着问,“你就和后妈住在这里?”
  堵在心里的话忍不住还是说出来了,我说:“她也不是我后妈,她跟我爸根本没结婚。”
  王昭阳可能被这个复杂的关系整懵了,微微翘着二郎腿,手掌放在膝盖上,坐得还算端正。一派老师的派头,他说,“燕小嫦,你能不能跟老师说说,家里到底有什么困难,老师也好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我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想起来他是我老师,态度放柔和一些,“我爸妈都死了,这个女人是我爸骗来的,我给她房子住,她给我交房租。”
  我爸妈两个人渣,活着的时候就知道赌、打麻将,都不干活挣钱,我爸算长得有点相貌,就骗了从外地跑来卖的吴玉清,接到家里来养,告诉吴玉清我和我妈是她的亲戚,吴玉清卖肉养了我们一家好几年。
  我十五岁的时候,吴玉清三十,我爸妈意外死了,大快人心。
  到现在吴玉清也不一定知道我跟我爸是什么关系,我没把她赶走,因为我需要有个人养我,吴玉清也不走,她说她要报复。
  王昭阳问我:“她经常打你?”
  我冷冷回答,“我也打她了。”
  王昭阳微微叹了口气,打开自己重叠的两条腿,回头朝我床上看了一眼,问:“你床单很干净,自己洗的么?”
  我咬了咬嘴唇,还真不是我自己洗的,这两年我就没自己动手洗过床单,但它始终都是干净的。
  王昭阳说,“她还是很照顾你的。”站起来,“走吧,回学校,明天要上课。”
  我不说什么,黑着脸跟在王昭阳身后,楼道很黑,他依然用小手电照着路,我盯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往下走。王昭阳留的平头,头不大,但肩膀很宽的感觉,穿得是一件立领夹克,他是个年轻人,虽然是老师,但是也好打扮。
  班里挺多女生挺花痴他的,只是谁也不好意思明说。
  我就这么看着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我从来不把家里的事情跟任何人说,他是第一个,这第一个对我来说,有点意义重大。
  到了楼下,还是要上王昭阳的摩托车,他问我:“你冷不冷,冷得话就上去拿件衣服。”
  我摇了摇头。我冷,但是我身上这件羽绒服,已经是最厚的衣服,我没什么衣服,整个冬天基本都靠它过。
  这羽绒服不好,洗过以后里面就一块儿一块儿的,好多地方空得只剩下两层布。所以没必要的话,我也不洗。
  正想上车,王昭阳把车筐里的护膝给我,让我戴上它。
  我不是很会弄这个,扯了半天没扯开,王昭阳叹了口气,拿过一个护膝打开,低头给我围在膝盖上。这是男人的护膝,尺寸比较大,我腿细,围起来要多绕两圈。
  王昭阳给我绑得很紧,越紧越暖和,围第二个的时候,他低着头说,“你没穿棉裤。”
  我眼泪又唰一下掉下来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想哭。
  楼下很黑,我不说话,把脸转到一边去不让他看到,王昭阳围好以后,也没再说什么,上了摩托车,我叉腿坐上去,依然不好意思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小心翼翼地坐在后面。
  漆黑的道路上,摩托车前灯在地面铺开一个长长的扇形,一步一步,照亮颠簸未知的道路。
  我看着他的头,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衣领。
  王昭阳王昭阳。 

☆、002 谢谢你老师 (免费)

  也没个偷窥,风吹得我耳朵僵硬,冷得几乎要没有知觉,但有这双护膝,膝盖真的温暖好多,完全感受不到冷的感觉。
  护膝绑得很紧,我坐在摩托车上需要膝盖弯曲,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存在。再看看老师的膝盖,迎着风,应该很冷的吧。
  今天起我对王昭阳这个班主任就改观了,我没想太多,就认为他这是一个老师在尽一个关心学生的责任,业界良心。
  摩托车刚在车篷停下,我赶紧剥掉腿上的护膝还给王昭阳,王昭阳也没说什么,自然地接过来自然地放回车况里上了锁,然后陪我一起朝女生宿舍走。
  这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了,宿舍早就关大门了。
  路上我就觉得挺别扭的,怕他要跟我说点什么。关于我的家庭,对我而言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同学里有知道我没有爸爸妈妈的,听到这个大多是说一句“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对不起,因为我爸妈作死是他们活该的。
  我能说我都没怎么伤心过么?
  “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不用撒谎,老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王昭阳走在我旁边说。
  我心里不痛快,感觉被同情了,低声念叨,“我没什么困难。”
  王昭阳说,“那她下次再让你去接她呢?”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我只知道,现在只有吴玉清了,就是她再讨厌,也只有她了。没有她我就没有学上,我只能暂时迁就着她,将就一天是一天。
  我没回答,王昭阳又问,“那你家还有没有什么亲戚?”
  “没有。”我冷冷淡淡地回答,脚步一顿,“你能不要再问了吗?”
  王昭阳哭笑不得地看着我,大概就没见过我这态度的学生,笑着点下头,“好,我不问了,你只要好好学习,其它的事情老师也不想多管的。”
  我脸色就不好看了,老师就是老师,图的不就是升学率么。我家没有亲戚,亲戚都让我爸妈活着的时候得罪光了,哪有人管过我,哪有人关心过我。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王昭阳敲了敲铁门上的锁,宿管阿姨出来开门,王昭阳撒起谎来也很流畅么,客气地对阿姨说,“学生生病了,带她出去看病刚回来,开下门吧。”
  阿姨开门,我走进去,什么也没说,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朝铁门外看一眼,看到王昭阳还站在那里,目光就放在我身上,大约看见我走了,他才好放心回去。
  心里微微一抖,这种被守望的感觉,竟然如此复杂。
  第二天我理所当然地迟到了两分钟,王昭阳已经在教室里监督学生早读了。我站在门口,王昭阳扭头看我一眼,眼神淡淡地,示意我去座位上坐下。
  整个早读,我都没有心情,肚子饿得反酸水儿,有冷又困,又忍不住偷偷瞄王昭阳两眼,又怕被他发现了。
  一整天我都战战兢兢的,怕他忽然想起来了要跟我谈话,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
  冬天,中午课间操换成跑步,大部队在围着操场教学楼一圈一圈地跑,我现在越来越讨厌跑步。因为我在发育,而且发育得还不小,一跑起步来胸部就坠坠的疼,女同学都穿上胸罩了,但是我没有,还穿着初中时候的小背心。
  换衣服的时候经常觉得有些丢脸。
  每次跑步我都在想这件事情,好在是冬天的羽绒服看不出身材来,我坠坠的只有我自己知道,同学们看不出来。
  可是到了夏天怎么办?
  我决定解决下这个问题,周末放假回家,趁吴玉清不在家,我打算偷她一个胸罩。吴玉清的胸罩很土,全都是大红色的,裤头也是。
  挑了个勉强看得上眼的,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想要试试。家里也很冷,脱掉秋衣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我把胸罩穿上,也不懂什么大小合适不合适,好久才扣上扣子,走到衣柜前面的大镜子前看了看样子。
  这个时候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吴玉清回来了,我赶紧脱身上的胸罩,套自己的秋衣,但已经来不及打扫现场了。
  现在吴玉清的床上放着他的内衣,我刚把自己的秋衣套了半截,吴玉清严厉地问我:“你在干什么!”
  我心里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我不能怕她,冷冰冰地,“找衣服穿。”
  吴玉清就又瞪我一眼,没说什么,“衣服穿好去做饭,一点事情不知道做!”
  这种事儿对我来说,早就不觉得委屈了,谁让我命不好呢,投胎到这样的家庭。把吴玉清的内衣都装起来扔进柜子里,我心里遗憾,被她发现了,就没法偷她的胸罩了。
  算了算了。
  做好饭,我和吴玉清对着头吃,都不说话。她吃相很差,她骨子里就是个村姑,也没受过什么教育,人还凶得要死。
  我听她吧唧嘴就烦,吃了几口不吃了。
  吴玉清嫌弃地看我一眼,“吃那么一点点,受得跟条鸡脖子一样。”
  她这人说话不好听,我挺烦她的,看着自己的床,想起王昭阳说那句,“她也很照顾你的”,又觉得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不管怎么说,我的生活里,有吴玉清比没吴玉清强。
  我坐在床边上看书,也算看得进去。就我这样的,没钱没朋友,除了看书学习干不了什么。街坊邻居都知道我家的破事儿,谁见了我和吴玉清不是背后指指点点的。
  那天吴玉清出去上班之前,在我床上扔了五十块钱,依然是特不耐烦的口气,“缺什么自己买。”
  此时我还没多么坚强,看见这五十块巨款,也快哭了。
  吴玉清已经走了,我把这五十块钱展平又叠起来,展平又叠起来,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我委屈啊,我冤啊,凭什么人家有爸爸养有妈妈爱,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吴玉清。
  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够了拿着五十块钱出去。关门的时候,碰到隔壁家的儿子,本来叫陈飞,后来觉得陈飞这个名字太容易重名,又在后面加了个“扬”字。
  陈飞扬比我小三岁,现在才十四,现在去体校了,很少会碰到他。小时候是个病秧子,他家天天在楼道里倒药渣,我爸妈为这事儿跟他家吵过很多架。
  我也欺负陈飞扬,他的小自行车我抢,抽陀螺我抢,他穿开裆裤的时候,我还揪过他的小弟弟。
  这事儿他应该不记得了。
  大了就不怎么说话了,他现在长得和我差不多高了。看见我红着眼睛,陈飞扬愣了一下,知道我们家的人不能惹,急忙用钥匙开门藏进去。
  我不屑地撇了下眼睛,找到一家卖内衣的店面。
  里面装修的真好,那些内衣也真漂亮,店员看着我不冷不热的。我不挑样子,就直接看上面的价格,便宜的就多看两眼。
  最便宜的居然要十四块!
  那天我就没舍得买,也不好意思挑。
  回到学校,我有了五十块巨款,简直觉得怎么都花不完了。那时候有种饮料叫非常柠檬,绿色瓶子的,两块五一瓶。
  我记得最后一次喝它,是我爸那天打麻将赢钱了,我从桌子上拿了两块五,就买的它。
  今天我决定挥霍一把,在学校的商店里买了一瓶,一口一口珍惜地喝。看着饮料上的包装纸的线,就怕喝到一半以下。
  那天晚上,宿舍有人说丢了五十块钱。我已经躺在上铺睡觉了,她们把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说话影射我,“还买饮料,没爹娘没家教。”
  我蹭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蹭蹭地从趴下上铺,叉腰站在说这话的女生面前,“你刚才说什么!”
  女生不敢承认啊,装腔作势地,“哪说什么了,我们在讨论谁是小偷。”
  我就瞪着她。
  她也不怕,“你瞪我干什么呀?”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你觉得谁是小偷。”
  女生阴阳怪气的,“我又没说是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真的,差点我就打她了,要不是我没有爹妈撑腰,我经不起他们折腾,我今天肯定就打她了。
  我也不上去睡了,抱着胳膊随便找一女生的床边上坐下,“好,你们查,今天还非要查出来钱是谁偷的不可了。谁这么不要脸啊,好意思偷怎么不好意思站出来!晚自习之前丢的是不是,今天中午谁最后出的宿舍,晚饭时候有人回来么,反正跟我没关系。”
  他们顺着我说的话开始研究,互相作证啊什么的,最后也没差出来个结果。
  闹得挺晚的,我们宿舍还扣了量化分。
  最后我上去睡觉了,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听见下面那个女生在骂我,说什么要找她爸爸来收拾我。
  当时我也没什么感觉,等进教室的时候,越想越不痛快,往后排一站,趁着教室静悄悄的,直接问那女生,“XX你早上说什么?”
  女生没敢回答。我走回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捞了本历史书拍在桌子上,“找你爸爸,找你爷爷来也没用。”
  这女生就被我骂哭了。
  班主任王昭阳来了,因为宿舍扣了量化分,证明昨晚大家没好好睡觉,说话被查到了。王昭阳在讲台上问,“昨天晚上302谁不好好睡觉说话了,站起来!”
  我蹭一下就站起来了,这帮怂逼,你们怎么不站啊?
  班主任看我一眼,“还有呢,她一个人能说话吗?”
  我们班长女生,和我一个宿舍的,就跟着站起来了,飞快地和班主任解释昨晚的事。那个被我骂哭的怂货也红着眼睛站起来了。
  班主任让我们一个宿舍女生,都去操场上跑步。
  怂货们还没动,我直接就从座位上出来了,跑就跑,反正我确实说话了。怂货们只能跟着我出来跑。
  我是跑在最前面的,也是跑得最快的,她们三两结群并一排,只有我自己在跑。王昭阳就站在操场边上端着胳膊看,后来把班长叫过去问了点什么,放我们走了。
  下了早读,班主任把我单独叫去了办公室。
  这会儿办公室就我们俩。
  我脸色挺不好看的,生气。班主任问我,“你怎么把XX骂哭了?”
  “我没骂她。”我皱眉反驳,憋不过气,“谁让她狗嘴乱喷,说我偷钱。”
  王昭阳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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