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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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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骂她。”我皱眉反驳,憋不过气,“谁让她狗嘴乱喷,说我偷钱。”
王昭阳看着我,他喜欢翘二郎腿,喜欢把双手抱在膝盖上,皱眉,他说:“不是你拿的你那么激动干什么。”
这话一听我就不乐意了,合着您也觉得是我拿的呗,我就瞪他。
王昭阳换了姿势坐,说:“我相信不是你拿的。”
我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怀疑他是在安慰我。
他的表情异常坚定,带着些安抚,“我相信你,真的。”
被信任的感觉也这么让人感动啊,我又委屈了,撇着嘴开始掉眼泪。凭什么啊,凭什么就让我承受这些,就是因为我爸爸妈妈不争气,他们死了。
王昭阳依然坐着,保持师生的距离,他说:“燕小嫦,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生,别哭。”
我就抬手抹了把眼泪。
他想起点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袋牛奶,还是热乎乎的,递给我,“拿着。”
我纠结要不要拿,他又说一遍,“拿着。好好学习,你以后肯定比她们都有出息,没想那么多,听见没?”
接过牛奶,我哭得更汹涌了,发自内心地,呜呜咽咽地,“谢谢你老师。”
☆、003 粽子和馒头
回到教室,我小心翼翼背着同学享受了这袋热牛奶。我羡慕过有牛奶喝的同学,那时候一袋牛奶一块二毛钱。
这是袋纯牛奶,就是没有甜味儿的,说实话我喝不惯,勉强喝到一半就觉得喝不下去了。好难喝,像有股牛屎味儿一样。
可我知道这是好东西。
王昭阳的这份厚爱,我简直觉得无以为报。一直以来我对老师的印象都不大好,觉得他们都是势力的,只看成绩看表现,像我这种成绩不好不差的学生,最不容易在老师那里留下印象。
作为学生,我觉得我能报答他的就是好好学习了。
王昭阳说,我以后一定会比她们有出息。这话我听来不像鼓励,更像一个要求,我要是没出息,简直是对不起他这句话。
班主任把我换成了历史课代表,一个星期大概要收两次历史作业,早上。王昭阳经常塞我一袋牛奶,也不是每次,就是如果抽屉里正好有,他就会给我,没有就算了。
渐渐地,我开始习惯这股牛屎味道。
端午节正好赶上周末,上完早上的课程,学校提前放假了。很多同学都直接回家了,食堂也没有准备午饭。
我也随着大部队走出学校,他们骑着自行车在下坡路上撒野的时候,我走得很慢很慢。
六月的太阳在头顶照耀,又饿又热让人有点发昏。我常常一个人满怀心事地慢悠悠走在路上,常常希望每条路都没有尽头,让我这样无知地走下去,不必应对任何未知的烦恼。
他们到家了有香喷喷的米饭,我到家了有冷言冷语的我很讨厌的吴玉清。
王昭阳的摩托车在我身边停下,“你的自行车呢?”
我的自行车又破又烂,我不愿意骑。
“丢了。”我说。
王昭阳知道我家在哪儿,距离学校不算近,他说:“老师带你一程吧。”
我看着周围还没散尽的学生,摇头,“不用了,同学看见了会说我。”
王昭阳觉得有道理,摸摸我的头,“那路上慢点,饿了就随便买点东西吃,老师先走了。”
“嗯。”
他扬长而去,坐在摩托车上的身姿,对瘦弱的我来说如此高大端正,仿佛我永远望尘莫及的依靠。
终于还是到了家里,我用钥匙捅门,刚把门打开,就听见吴玉清的房间那边穿来一声尖利的,“燕小嫦?出去!”
我急忙就退出来了。
吴玉清又把男人带回家睡觉了。因为今天我忽然放假,她没想到我会回来,她经常在家搞这种卖肉的生意,我也不是不知道。
我在门口蹲着发呆,听不到声音,不知道里面什么时候会结束,我就是很饿,楼道里又很闷,隔壁家里传出来的粽子香,快把我香晕过去了。
隔壁开门,出来的是陈飞扬,手里拿着钱,可能是要出去买东西。看我一眼,他颠颠地下楼跑了。
陈飞扬基本一年一个样,越长越高,上次见还和我差不多,现在就已经比我高了。没两分钟,陈飞扬就买了袋盐回来,但是没着急进门,贼头贼脑地贴在自己家门缝上探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
他抽烟的时候,我嘴贱,说了一句,“回去嘴巴又不是闻不到味道。”
陈飞扬低头看我一眼,“姐姐你别跟我妈说。”
嘁,我要跟你妈说话,你妈敢搭理我么?
我就没回话,陈飞扬看着我,好奇而关心地问,“姐姐你忘带钥匙了?”
这孩子单纯,去了体校以后不常回家,打架喝酒抽烟,以为自己很热血了,其实对外面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太少。
我也不可能跟他直说。
伴随着我敷衍地“嗯”,肚子咕咕地叫了,觉得有点丢人,觉得也无所谓。陈飞扬听见了,说:“要不然你到我家里来吧,我妈和我姐包好粽子了。”
陈飞扬的姐姐跟我同岁,从小就拉拢小区里的小姑娘排挤我,瞪我眼睛,还莫名其妙对我说“你麻痹”。
我也不知道哪儿惹着她们了。
陈飞扬烟抽完了,也该进门了,他转身的时候,我说:“别跟你妈说你跟我说话了。”
陈飞扬愣一下,“哦,好。姐姐你要是饿了就到我们家来吃饭,没事的。”
我垂下眼睛没说话。
差不多半个小时,一个男人从我家里出来了,挺矮挺挫的,男人瞟了我一眼,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我又等了两分钟,开门进去,吴玉清头发乱糟糟的,刚从床上起来。
放下书包,什么也不说,我去厨房开火做饭,吴玉清穿着个洗旧的背心,乳房耷拉着,红裤头没穿裤子,盘腿坐在沙发上,数落我又多放了一个鸡蛋,鸡蛋不要钱么,三毛钱一个好不好。
把饭菜端上去,稍微靠近吴玉清一点,就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女人才有的味道,我觉得很恶心,除了打架之外,一点不愿意靠近她。
刚扒了两口饭,有人敲门。吴玉清让我出去看,我去开门,是陈飞扬端着个白瓷碗站在门口,碗里放了四个粽子。
“我妈让我送过来的。”
“不用。”我推辞。
陈飞扬非让我拿着,我就拿着了。为了防止还碗还要走动一趟,我是想直接拿粽子的,被热粽子烫了一下手,只能直接把碗也收了。
关上门,吴玉清开始跟我吵架,“谁让你拿人家的东西!”
我说:“他们自己送过来的。”
“送你你就要啊,要不要脸!”
这怎么又跟要不要脸扯上关系了,我不高兴,跟她呛,“有你不要脸!”
吴玉清蹭一下蹿过来,抢了我手里的碗,开门就把碗扔出去,粽子都掉在地上了,那个碗在地上摔得乓乓响。
她一边摔门一边喊,“老子不要你们可怜!”
我不理她,找了本书打算看,吴玉清摔完门开始收拾我,一把把我手里的书抢走,我手里还拽着,直接撕掉了一页。
吴玉清操了个鸡毛掸子,一下就抽在我的肩膀上。我“啊”一声跳起来,跟她对着打。
但我现在太瘦,多数时候我是打不过吴玉清的,只能往她脸上拼命地砸书,越砸吴玉清越生气,拧着我的小胳膊,“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白眼狼,吃老娘的穿老娘的,打死你打死你!”
身上不知道究竟挨了几下,我不觉得疼,就是愤怒,怒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胖子,可以狠狠地欺负她。
我也不动了,“你打啊打啊,打死我这个房子就是你的了,打死我就没人吃你的穿你的了,你有种打死我!”
吴玉清忽然又不打了,在我肩膀上狠狠拧一把,抓着鸡毛掸子冲进自己房间,开始嚎啕大哭,“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哟……”
实话说,我爸妈死的时候,我甚至兴奋过。我知道他们死了,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把房子卖掉,然后我就有一笔钱,我可以拿着钱去流浪。
只是我一个小孩子,不懂怎么卖房子。
我又开始动卖房子的念头了,我又想去流浪了,像安妮宝贝的书里写的那样。看着摔了一地的书,我又想起王昭阳跟我说过的话,他说我以后肯定会比她们有出息。
我燕小嫦什么没有,就是有志气,我去流浪能干什么,最多找个饭店端盘子,端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把书收拾起来,找到刚才被撕掉纸页的那一张,找透明胶布把这张纸皱皱巴巴地粘回去。这是数学辅导册,回去要交作业的。
我和吴玉清两天没说话,做饭就是她做她的,我做我的,自己吃自己的。
两天以后学校开学,晚自习之前到就可以。我中午吃完饭就过去了,宿舍没开门,就在教室里泡着。
一个人坐在这里,趴在桌子上睡得满头大汗。王昭阳看到教室风扇开了,进来关风扇,发现趴在角落里的我。
他走过来,屁股坐在旁边的桌子上,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我睁开眼睛抬起头,头发贴着额头,脸上还有压出来的印儿,茫然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可能在做梦。
王昭阳是笑着的温和的,他问:“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我:“来做题。”
王昭阳了然地点了下头,“吃饭了吗?”
我不知道他说的午饭还是晚饭。
没回答,王昭阳,“跟我到办公室来吧。”
办公室里现在也还没有老师,王昭阳也是来得早的。我不清楚现在到底几点了,夏天天黑越来越晚。
王昭阳的桌子上放着塑料袋,里面是从外面买的炒菜,这样也能闻见香味儿。他找了个凳子给我,让我在自己旁边坐下,说:“跟老师一起吃吧。”
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嘴巴馋。
说着,他开始翻抽屉,又找出来一双一次性筷子,打开以后剔掉毛刺放在我手里。小塑料袋里有三个馒头,我们一人拿着一个吃,王昭阳口很大,几口就几乎要吃完了。
我闷着头不好意思看他,故意吃得很慢很慢。王昭阳吃完一个馒头,就没吃下一个,坐在凳子上撑着下巴看着我,让他看得我很别扭,那还是吃快点吧。
把这口馒头吃完,我想着自己该走了,王昭阳急忙把第二个馒头递给我,说:“多吃点。”
不能吃啊,王昭阳叫我来吃饭,肯定是临时起意,本来买三个馒头,就是人家自己吃的,我现在已经吃掉一个了。
我不要,王昭阳非给,盛情难却,我就掰了一半来吃。吃完这半个,确实也饱了。
王昭阳让把剩下半个也吃了,我说我真的饱了,他也不见外,幽幽地拿了那半个馒头再次动起筷子。
吃了一口,把自己的水杯递给我,说:“帮老师接杯水去。”
特别自然的吩咐。
我心里怎么觉得挺高兴的,急忙拿了杯子去打水,走在路上紧紧握着这个水杯,仿佛是个很重要很亲切的东西。
外面的炒菜真好吃,不像食堂里清汤寡水的,要是还有下次就好了。
回去的时候,王昭阳已经打扫完现场了,我把水杯递给他,他也没有废话,“回去吧,好好学习啊。”
说完话,他拧开杯盖喝了口水,表情一下僵住了,差点把水吐出来。我笑一下,提醒了一个字,“烫。”
王昭阳缓了缓嘴巴里的感觉,低头抿着嘴巴,“嗯,你回去吧。”
☆、004 一直期待着
没两天班主任又把我叫到办公室去了。以前班主任叫,我都觉得没什么好事儿,现在渐渐不那么紧张,说不定是好事来着。
中午放学,同学们去食堂吃饭,到了办公室,老师们也都陆陆续续地离开。王昭阳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本数学习题册,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表情挺严肃的。那本习题册是我的,今天早上刚交上来的,里面确实有很多空白题没做。我觉得至于么,空题的学生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怎么只找我,再说他又不是数学老师。
但对班主任我态度比较好,低眉顺眼地说:“不会做。”
王昭阳更严肃了,简直是在瞪我,“不会你就撕书么!”
我用不解的目光看着他,他把书随便一翻,就翻到我用透明胶布粘过的那一张。以前上学的时候,同学真的有这么干,因为这张的作业懒得写,就直接把那一页撕掉,觉得自己挺聪明,其实在老师那里真是小花招。
我脸色不好看了,说:“这不是我撕的,”顿一下,补充,“我不是故意的。”
这页纸不光撕过,当时我和吴玉清打架的时候,她打我,纸就攥在我手上,攥得很皱,还有些其他撕裂的痕迹。那本书书页粘贴的位置,也有被撕过的痕迹。
王昭阳似乎反应过来了,换了副脸色问我,“你是不是又和你后妈打架了?”
“老师您不是说不提这事儿了么?”我垂着眼睛说。
我并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的家庭原因对我另眼相看或者多一分照顾。但其实这是自欺欺人的想法,王昭阳要不是觉得我可怜,可能管我这么多么,只是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我不舒服。
王昭阳吸了口气,把这个问题暂时压下去,问我:“那你这些空白的地方是什么意思?”
我坦白回答,“那是真的不会。”
“那你就空着?”他有点凶,接话的速度很快,看着我问,“你空着等谁帮你写呢?”
我顶嘴,“我不会也不能瞎写啊。”
王昭阳已经真的生气了,瞪着我说:“等你上了考场,高考的时候,你不会你就交白卷儿,是不是?交白卷儿就给你分儿了?”
我看他凶的就快把书直接砸我脚边上了,我忽然有点害怕,但是心里还很不服,还有点委屈。就是那么一个温柔的人,忽然对自己很凶的那种委屈。
他说这些道理我都明白,那不会就是不会啊,我咬着嘴皮,王昭阳已经站起来,把手里的书往靠近我这边的桌角一摔,“去写,从第一页空着的地方开始写,一个都不能漏下,回教室去!”
看他那么凶,我心里挺赌气的,这大热的天,不让人去吃饭不让人去午休,在教室做题。什么破老师,没人性,就知道分数!
我拿了习题册扭头就走,这时候教室已经没人了,到了我的位置上,我把习题册往桌子上一摔,写就写!
反正也没人管,我把风扇开到最大,吹得连毛孔都在摇摆,天气很闷,依然不凉快。
只能这么凑合着了。
我现在就是赌气,哪做的进去题,还饿的要死,一边做题一边生气。
勉强解决了两道题,发现难度确实不那么大,只是我一看这个题型,就知道是我不会的那种,一点脑子都不愿意动,直接PASS掉。
二十分钟吧,王昭阳买饭回来了,还是两个小炒菜,这次带了五个馒头。
刚进教室,他就先把风扇从一档调回四档,我敢怒不敢言,破老师,就知道帮学校省电。但王昭阳没去办公室,直接坐到我旁边,把菜放下,声音又变温柔了,“别做了,先吃饭。”
先吃饭……
这声招呼很亲切,亲切地仿佛在家里一样。我茫然地看着他,王昭阳温和地笑了,“吃吧,罚你也不能饿着你啊。”
我又咬了咬嘴皮,看着桌子上的菜不好意思主动动手。
王昭阳坐下,把袋子打开,递给我筷子,把馒头推过来。我看了下,这次他买了五个馒头,他果然是三个馒头的饭量。
吃晚饭,王昭阳打扫了现场,让我接着做题。然后去他办公室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水给我。
我礼貌地双手接过来说谢谢,王昭阳问,“会做么?”
我摇摇头。
他把习题册拿过去看,我注意了下,他有双很白嫩的手,一看就是学文的,娘娘腔一样,哎呀呀。
王昭阳弯着腰认真地看,问我:“哪个不会?”
“空着都不会。”
他于是又坐下来了,找了支笔一张纸,开始在纸上乱画,我算看出来了,他也不怎么会。他画了很久,一直在研究,很认真的模样。
其实王昭阳只有二十五岁而已,也是个大男孩罢了,而且他长的白净,真扔在学生堆儿里,也容易被误会成是个学生。
看着他算题那小模样,我说:“老师您上高中的时候,是不是题比现在简单?”
“怎么了?”他问。
我听说是这样的,这些题都是一年一比年难,我说:“要是我早生几年就好了。”
他掀唇浅笑一下,“我上高中也没几年前的事儿啊。”
也对哦。
我看他这题做得这么吃力,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是不是数学也不太好啊。”
“我文科生。”他说,停顿一下,补充,“再说都这么久了,学的这些玩意儿早忘了。”
我觉得他很亲切,不像个老师,像朋友。
就这么看着他,王昭阳终于做明白了,扭头看我一眼,把演算纸递给我,“看看,哪一步不懂我给你讲。”
我就对照着题目看了看,果然是他写的这个样子。这些我为什么学不会,因为我基础太差,老师在交的时候,很多基础问题一笔带过了,我不了解其中的过程,就不能理解它是怎么跳跃过来的。
但是王昭阳写的很详细,我就能看懂了。
我施施然点头,王昭阳看着我,让我写下一题。然后又碰见不会的,他再拿过去研究。
他研究的时候,我就不写了,一门心思盯着他看。王昭阳斜眼盯我一下,示意我该干嘛干嘛去,但是自己又管不住嘴巴,问我:“大学打算考什么专业?”
“没想过。”
还是低头计算着东西,他用闲聊的口气,“马上期末考了,完了就高三了,连个方向都没有?”
哪有什么方向,关于未来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想。
没回答,我说:“那你怎么学历史了?”
王昭阳很无奈的样子,“我是被调剂的。我当时报的法律,分儿低,没够上。”
“那您成绩也不怎么样啊。”我说。
王昭阳没抬头,侧脸对着纸张的样子,有种亲切的帅气。他说:“嗯,跟我比?以后到这小学校当老师,一个月拿一千块钱工资,你愿意啊?”
“啊,你们工资这么低啊?”我顺口问。
王昭阳叹口气,“是啊,连自己都养不活,拿什么娶老婆啊。”
我眨了眨眼睛,“那你有女朋友没?”
王昭阳瞥我一眼,“管这么多呢。”
我挤出一个略甜的笑容,王昭阳也看着我笑了一眼,把习题册给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要去主任那边看球啦。你自己做,有不会的就问同学,再不行去问老师,什么时候把这一本空着的都做完了,我就让你回去睡午觉,听见没?”
我撇嘴,低头看题。
王昭阳就这么走了,我忽然觉得教室里也不那么热了,好像刚刚刮过一缕凉爽的风。
后来我每天中午吃完午饭都会回教室做题,累了就在桌子上趴着睡会儿。我总是期待王昭阳像第一次那样过来陪我,帮我一起做,但他没有来过。
我却一直期待着。
☆、005 住在隔壁的莽夫
期末考,我成绩前进了十个名次,没有人会替我高兴,吴玉清是不关心的。但我希望王昭阳能看到,能看到我的进步。
高三开学前,我做好饭等着吴玉清来吃,我得讨好她。吴玉清在我家的破沙发上坐下,还是特别不修边幅的样子,端了碗大大方方地吃,也不跟我说什么。
只要我在家的时候,真的是我伺候着她,我做饭,我洗衣服,我干家务。虽然这房子是我的,但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寄人篱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吴玉清是我的摇钱树,我不能看不起她。
看吴玉清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把学费单子放到他面前,吴玉清看一眼,就怒了,“干什么,别找我要钱。给你吃穿就不错了,哪个要供你上学。”
我今天不跟她吵,低声喊:“阿姨。”
吴玉清把脸撇到一边去,“要钱下去找他们要,我没有!”
其实我心里挺火的,我知道她有,一千来块她肯定有。只是她没义务给我花。每年要学费,都是个很艰难的事情,我经常有那种念头,不求要了,把她赶出去,以后没有一毛钱关系,我这学也不上了。
但是现在不行,只有这一年了,我不上学,我就见不到王昭阳了。
我小声说,“我以后会还你的,我给你写借条还不行。”
吴玉清更怒,“你写啊,把你这些年吃我的用我的全写上,一分不差地还给老子!”她一怒,就用脚踢了下桌子,桌子棱撞在我胳膊上,擦破了好大一块皮。
我吃痛地扶着自己的胳膊,跟着也火了,但是我忍,红着眼睛,我说:“你开个价。”
吴玉清看着我,鼻子都快喷火了,伸手又去抽鸡毛掸子要抽我,“让你开价让你开价,给我说你错了,给老子说你错了!”
我挨了两下,今天没有心情跟她对着打,扭头往门外跑,吴玉清一直追到门口,嘴巴一直骂骂咧咧的,直到我砰一声把门关上,她也就没追出来。
但是关上门以后,我没拿钥匙,我进不去了。
我又不肯低头去求她开门,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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