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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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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校训练是讲究这些的,对于怎么保养身体,他比我懂。
陈飞扬做饭的时候,我在研究这屋子,我不是个生活讲究的人,可是你看着冤枉钱还是会觉得受不了,尽管那不是自己的钱。
窗外的风呼呼的,窗户那边的皮弄的不好,漏风严重。吴玉清身体不好,如果屋子漏风的话,睡觉她会头疼,这是老毛病了。我也会头疼。
装修剩了些材料,我去翻出来,找个小锤子一些钉子,剪了几张皮,先暂时把这边给钉上。
一边钉,一边闻着厨房传来的油烟味儿,推开厨房门去看,整个厨房里烟熏火燎。但也没哪儿着了,油烟机在呼呼的转,就是抽不出油烟去。
陈飞扬拿着铲子呛得睁不开眼,对我说,“你先出去,把门关好,外面的门也关了。”
我依然哭笑不得,看着这个破油烟机,看着这个被坑的傻子,他傻得让人有些心疼。
吃饭的时候,开窗户晾味道,我衣服还没换,只穿了个外套,光着两条大腿。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怕冷。
陈飞扬去找个毯子来把我整个裹住,红着脸坐得很远,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吃着东西问他,“你不饿么,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来吃啊?”
做了这么多,显然不是给我一个人吃的。
他憋涨着脸,说:“不过去。”
“为什么?”
“怕惹你生气。”
我就不懂了,在他身上打量一眼。他穿薄毛衫牛仔裤,裤腰那里形状有些奇怪,像是硬了……我也不好说什么,装看不懂吧。
不是我有意勾引陈飞扬,我真的不知道他这么扛不住诱惑的,因为身体气血太旺,又憋了这么多年,他严重到看看女人大腿,就会受不了。
低头啃馒头,想起谢婷婷那句,“扬扬18cm,啧啧……”
为什么我不厚道的笑了。
吃完东西,我打算把晚放去厨房,也没打算洗,这么冷,白天再说呗。陈飞扬可能误会,我刚捡起碗,他急忙站起来伸手阻止,“放开那个碗,让我来!”
然后迅速收走碗筷,几步摸进厨房,进门的时候,个头太高,差点在门框上撞一下。
我看着他着虎样,发自内心地笑了。他洗碗,我端着胳膊站在厨房门口,问他:“你们训练的时候,生活都是自理么?”
陈飞扬说:“吃食堂啊。”
“那衣服呢?”
陈飞扬,“我特别讨厌洗衣服,一般都给学妹洗。现在就拿给拳馆的徒弟洗。”
拳馆是有女徒弟的,为了减肥啊防狼啊什么的。我说:“人家凭什么给你洗。”他说:“为这事儿我师父说我好几次了,可是她们就是愿意给我洗啊,我不给她们还问我要呢。”
“喜欢你啊?”我笑。
他一本正经,“我在拳馆可凶了,她们都怕我。”
“你干嘛那么凶。”
“哎呀你不知道那帮女的,长得都跟什么似得,还一天天净事儿事儿的,还学什么防狼术。长得跟什么似得,我都跟她们那么说,脱了衣服在我面前我都不……干……”陈飞扬说嗨了,忘记这话不大文雅,男人之间互相说说没什么,在我面前说就不大好听了。
但很多时候,她们不用拿我当女人。
我笑,他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睛,“要是你,不脱我都……”
有些话很猥琐,但从有些人嘴巴里说出来一点不猥琐,你反倒会觉得他很实诚,只是不大善于用委婉的方式表达。
那天陈飞扬问我,“我能不能不走了?”
“那你睡哪儿?”
“沙发。”他很正经严肃,我微笑默认。这是人家自己买的房子,我还能不让他住么,只是陈飞扬的这份好,让我心里有些空空的,尚不确定该用怎么样个姿态和方式去接纳。
到了他给我准备好的卧室,床品什么的都有,这床也不大好,底下跟用纸团垫的似得,绝对还是被坑了。陈飞扬啊,必须得找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帮他把关,不然不知道被坑成什么样。
但被子很舒服,有一股家里的味道,是新的,她妈拆了几件旧毛衣重新打的。早些年我们穿的毛衣,都是好羊毛。
睡前不禁思念下王昭阳,是每天的例行公事,只是今天连思念都这样无力。想着他和方可如已经和好,过着夫妻间的生活,难过,我肯定会,更多的是觉得自己再思念他,显得很不争气。
关了灯,没多久床头的座机响了,我接起来,听到陈飞扬的声音。是两个声音,电话里比较清晰,门外也能听到他絮絮叨叨的语气。
他说:“我睡不着。”
我说:“沙发不舒服吧。”
他:“是没我的床舒服。”
“那要不然你先回去吧。”
他说:“我担心你害怕,不安全。”
“那换换,你来睡床我睡沙发。”
“不行,怎么能让女人睡沙发呢。”
我都不好意思说,这破床可能还没有那破沙发舒服呢。他说想和我说话,我于是陪他说话,让他跟我讲训练时候的事情。
真正的习武之人,对我来说很新鲜。
陈飞扬说:“以前训练有个人,腿活特别好,我就觉得很帅,求他教我。然后每天早上跟他一起去跑山,在山上跑你知道么,特别陡那种山。我们约好,谁后到山顶,就得包那天的水,我每天都输。其实我也知道我会输……学东西么,后来他就带我一起踢树,用小腿正面踢,哎我跟你说,我那里都没有腿毛。”
我笑了,“真的假的,这有什么关系啊。”
“真的,你没看夏天我都不穿短裤,就是把毛孔伤到了你知道么,它自己就不长了,我觉得挺奇怪的,就都给刮了。”
“那得多疼啊。”
“还有还有,我们比赛的时候,有时候会下军令状,老黑,老黑你知道么?”
我知道,他一哥们儿,跟他一样退下来了,矮粗矮粗的,特别能打。他和老黑认识,还是刚去队里的时候,觉得自己能打,然后被老黑收拾了,不服,俩人天天打。后来有次在网吧惹事儿,找朋友帮忙,叫了好多朋友没到,来的居然是老黑,俩人就成朋友了。
他说:“老黑有次下军令状,输了,被我们一对人按着拔毛,就是用那种去毛的胶带,最后拔到那个地方,哈哈……”
他的生活实在让我觉得很新鲜。我又问,“那如果你们在外面碰到打劫什么的,会见义勇为么?”
“必须啊,我们习武之人是有武道的,什么时候都必须上。”
“如果对方有武器呢?”
“什么武器?”
“砍刀。”
“那我有什么?”
“拖把棍。”
陈飞扬想了想,“要是咱俩一起遇见,你就只能跑了,我能帮你多挨会儿打。”
“你就不能抢把刀。”
“你没说可以抢。要是有刀的话,那不跟玩儿似得。唉我双刀耍得特别厉害,改天我带你去拳馆吧,耍双刀给你看,特别帅。”
……
还两天我就得去学校报到,这个小学现在还并不成熟,是个私立学校,原本是有初中部,后来又搞出来一小学。
一个年级只有两三个班,初中部人多点,一个年级四个班。小学在初中对面,中间隔着一个大操场。小学食堂在一楼,初中在二楼,两边基本没什么交集。
舞蹈老师,其实是很悠闲的,每个班一星期就只有一节舞蹈课,初中部没有舞蹈课。
坐在办公室里,我听着外面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翻着手边的教材,握着陈飞扬给的保温杯,学校是个很宁静的地方。
不禁想起我的高中老师王昭阳,试着感受他曾经这样坐在办公室里的心情,时间和命运真的很神奇,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得和他一样。
☆、058 表白
这是个半寄宿学校,初中部分基本都是寄宿生,小学有一部分家里离得近可以来接送的,可以走读。
大部分老师也都是住在学校里的,我因为有个吴玉清要照顾,反正现在也有房子住,暂时没有在学校办宿舍。舞蹈老师没什么大事儿,教教孩子跳舞,锻炼下他们的柔韧性就好,然后学校可能会举行一些小活动小比赛的,这部分事情和我相关。
我适应的也算不错,小学生已经都是懂事的孩子了,我曾经交过大人跳钢管舞,教他们下腰劈叉都不是问题。
下午第二节课以后,就不会再有我的工作,五点我就能下班回家吃饭。
陈飞扬依然在师父的拳馆帮忙,会在我下班之前出现在学校门口,骑摩托车送我回家。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家住过了,人家是房子的主人,我也不能撵他。
传达室门口,我跨上陈飞扬的摩托车,他少年英俊意气风发,出去买饭的老师回来,笑着跟我打招呼,“燕老师,男朋友接你啊,哎哟你们两个都好年轻啊,羡慕啊。”
我也只能勉强笑一下,这个不好解释,也没太有必要解释。每次有人这么说的时候,陈飞扬就会很高兴。
渐渐的,我似乎也开始有些接受。
平静的生活节奏,让人对很多事情都可以平静以待,如今的生活我很满意,虽然不富裕,好歹没有太大的生存压力。
摩托车拐过一个个街角,我们去菜市场买菜,拎回家他做饭,我干点简单的家务。有时候莫名怀疑,日子是不是就会这么过下去。
陈飞扬最近在苦练厨艺,因为我这个人挑嘴的很,虽然我嘴巴上不说,但是我不爱吃的东西,明显就吃得比较少。
抽油烟机又坏了,抽不出自己家的味道就算了,连别人家的味道都能漂到我们房子里来。陈飞扬踮着脚,把手伸进扇叶里面,正在想办法修。
他放以前估计也是一手艺人,水管工什么的,特别喜欢收集些换下来的水龙头啊,螺丝废水管之类的。住进来没几天,已经囤了办个抽屉。
那边还有一箱,他出去晨跑的时候,赶上别的地方舞台拆迁,捡回来的烟花。我经常担心一个烟头扔过去,那些烟花就炸了。
站在厨房门口,我指着旁边的一想八宝粥和牛奶,还有更年期女性保健品,问:“今天有人来过?”
陈飞扬还在掏抽油烟机,说:“我妈。”
我愣了下,“是不是来叫你回家?”
“没有啊。”拆下一片扇叶,用毛巾擦了擦,陈飞扬半蹲下身,把头伸进油烟机下面,研究怎么插回去,很认真的样子,那个瞬间,我觉得这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真的挺男人的。
“怎么还买东西哦。”我念叨。
他说:“还不是怕你懒,早上不爱吃早饭,我又起不来。”
我说:“以后别让你妈往这边拿东西了,还有……”我看了眼那盒女性营养品,那个显然不是我这个年纪用的,应该是给吴玉清买的,“挺不好意思的。”
陈飞扬:“什么不好意思,不都一家人么。”
哎,陈飞扬家真的都是好人,除了陈姗姗。尤其陈飞扬他妈,以前那边开商店,小区里的事情什么不知道,对我和吴玉清的底细铁定一清二楚,可是人家从来没说过一个“不”字。我还记得第一次吃旺仔小馒头,是我爸妈去世那年,殡仪馆的车来拉他们走,我披麻戴孝地走回来,走去商店买一毛钱一袋的冰水喝,商店阿姨送了我一袋旺仔小馒头。
那就是陈飞扬的妈。
有时候我也想过,知道但不嫌弃,和不知道才不嫌弃,那是两回事。
他妈知道陈飞扬喜欢我,陈飞扬做得太明显了,可他妈对这事儿没有意见,甚至帮着陈飞扬。虽然这之前,母子俩有没有为这事儿打过架,我就不知道了,但表面上是这样的。
对这家人,我确实充满了感激。
吴玉清在这个家里不怎么动弹,陈飞扬搬了自己家一个旧彩电过来,放在吴玉清的房间里,她每天就窝在里头看电视。
吃晚饭,吴玉清让我跟她去房间,我跟去了,吴玉清从枕头底下掏出来个布包,里面有一万八千块钱。
递给我,吴玉清说,“给他拿过去。”
“阿姨。”我也知道吴玉清手里估计有钱,她就是一直不肯拿出来。她也是没有安全感的,这些钱可能就是她的家底子,她要是拿出来,我再不管她了,她就傻眼了。
吴玉清沉着脸,“拿去,别好像我赖在这里一样,你看看该给多少给多少,其它的你拿着吧。”
我不要,“不用,我能挣钱。”
吴玉清开始甩脸,站起来说,“那我自己去给。”
我急忙接过来了,可不能让吴玉清去给,说不准儿是个什么场面呢。拿着钱出来,已经八点多了,陈飞扬还在修抽油烟机。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了看,“今天别修了,都看不清了,晚上也不会有人做饭。”
陈飞扬很执着,我又劝了两句,并且摆出一副再不听就生气的态度来,他就放弃了,对我浅浅一笑。
这孩子的笑容,咋就能这么单纯,这么让人想捏捏他的小脸儿呢。
坐在沙发上,我把钱给他,陈飞扬愣了,我朝吴玉清的房间看一眼,“她让我给你,算是房租。”
陈飞扬蹭一下站起来了,也不说话反驳,就是不高兴。
“喂。”我叫他,他不理我,“喂,”他还不理我,“坐下!”
陈飞扬坐下了,我把他的手拉过来,钱拍在他手里,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买这房子从你师父那儿借钱了,还有,武林风你要是想去可以,那些乱七八糟的比赛,不准打,听见没有。”
我们不接触的武术的,大多不懂,我也是跟陈飞扬去拳馆开过两次眼界,吃了几顿饭才有些了解。
所谓的黑市黑拳,并不单单是电影里的东西,现实生活中是存在的。陈飞扬现在练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散打了,属于综合格斗,就是没有束缚,目标就是把人往死往输里打。
并且他打的很厉害。当初被省队辞退,也不能光说因为身高,主要他那时候正在长身体,按照陈飞扬的说法是,“我那时候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体,但是我现在已经习惯了,长手长脚已经是我的优势了。但是让我回去,我肯定不会干了。”
陈飞扬对政1府是有怨恨的,因为保险祖国,是他十一年的理想,但组织上把他无情的抛弃了。但在野派中,这个反应灵活同时具有身高优势的青年,在全省也是拔尖的人物。
可现在是个尚文不尚武的社会。
我最担心的,就是陈飞扬去打那些不正规的比赛,签些生死状之类的东西。他狡辩,说:“我已经在找工作了。”
“你能干什么呀。”一不小心,我把实话说出来了。他能干什么呀,他个没文化的,除了打架什么能耐都没有,又不能去当保镖,保镖是个玩儿命活。
戳中了他的痛处,陈飞扬不开心了,咬了咬牙,说:“小嫦,你嫁给我好不好,这样我就有动力了。我以后肯定会挣大钱的。”
我叹口气,没回答。
我总觉得哪里不合适,可又不太说的出来。那天陈飞扬郁闷,跑出去喝酒了,喝多了杀回来,在厕所睡了一晚上。
我们日子还是那么过,他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娶我要娶我要娶我。之后一天晚上,陈飞扬带我爬了顶楼天窗,我们俩坐在房顶上,把他囤的那箱烟花放了。
一人夹着一根烟,我抬头看着一朵朵绽放的烟花,想起以前玩儿游戏的时候。游戏里也有烟花,打怪的时候会掉落,那时候我和覆水难收两个人抢烟花抢的不亦乐乎,无聊的时候就在荒郊野岭比着放。
每放一朵就少一朵,我其实特别心疼。
这场景忽然让我觉得有些伤感,但陈飞扬并不知情,他给我一个信封,我摸了摸,里面的纸硬硬的,像是什么证件。
想打开,他说:“下去再看。”
我才不听呢,正要拆,陈飞扬按住我的手,最后一朵烟花还在燃,我们俩正抢着信封,楼下有人大喊,“谁放炮呢,不准放炮!”
哎呀,把巡逻的惊动了。
怕巡逻的上来抓我们,然后罚款,我们俩迅速爬下去溜回房间,躲在门里面,听着外面巡逻人上楼的脚步声,捂着嘴巴窃喜。
抢过陈飞扬手里的信封,打开看原来是他家的户口本,陈飞扬把我推进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坐在床上,我看了陈飞扬的表白信。
字挺丑的,小学生的水平,信纸下角还画了朵玫瑰花,他画画其实不错的,有些小才华。
“我爱的,我要向你表白,”看到这句话,我果断笑了,什么年代,还用写信这种土办法表白,下一句,“如果你笑了,那么我猜对了,如果你认真看了,那么我很荣幸,如果你答应,那么实在是太好了。从今以后我将是你的保镖、你逛街时的搬运工、你生气时的出气筒、你不开心时的专职滑稽演员,我不丑,但是我会很温柔,我没有钱,但是我也要脸,我想和你过简单的日子,陪你逛街生孩子,以后给你买大大的房子,我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党员的身份发誓,我会永远爱你,像今天这样爱你,生病时候照顾你,生气的时候迁就你,生孩子的时候伺候你,请你答应我,相信我,给我这个机会,来我的长街,做我的归人。PS,我把生日改大了两岁,嘻嘻……”
☆、059 我怀念的
陈飞扬的表白信,除了那多圆珠笔画的小花很漂亮意外,其它地方简直不堪入目。满篇的错别字涂涂改改,但你没办法用敷衍的态度,去对待一个真诚的人。
他很好,除了想法简单一些,其它都很好。我一直有可男儿热血心,在这之前总想过轰轰烈烈的日子。轰轰烈烈的谈情说爱,轰轰烈烈地交朋友,当然现实社会很难满足我那些轰轰烈烈的愿望,所以我曾经很喜欢玩儿游戏。
我喜欢热血战斗,当陈飞扬跟我讲自己那些训练的往事,我就觉得特别的热血,也总有那么几个时刻,电话这边的我,是崇拜过他的。
而真正的热血,只是我们所向往出来的表象,就像战争是为了和平,很多时候折腾,也是为了平静。
回想这些天以来陈飞扬所给我的生活,我会觉得其实一辈子这么过下去也不错。正考虑这些的时候,陈飞扬给我打电话,问我看了没有。
我坐在床上傲娇,“写的什么呀,都看不懂。”
“哪里看不懂,我说给你听。”
我说都看不懂,陈飞扬就把信里的话重新给我背了一遍,并没有多么深情与声情并茂,像我们上学的时候背课文那种背。能说明的问题是,这封信他不知道斟酌了多少遍,自己反复看了多少遍,已然倒背如流。
我笑,“最后,什么来我的长街做我的归人,是什么意思啊?”
陈飞扬愣了下,“就是,就给我当老婆呗。”
“哼哼,哪儿学来的。”
陈飞扬没交代,我知道他是一文盲,但文盲也是知道好坏了,也是喜欢绉两句文化词出来的。我不会看不起文盲,没谁天生就想当文盲,尤其陈飞扬这个文盲,是为国牺牲造成的。
“那你答不答应。”陈飞扬热切地问。
“答应什么?”
“来我的长街做我的归人啊。”他说。
我自己笑了笑,“我答应了会怎么样?”
“我会很高兴。”
只是试探,我说:“要不我让你高兴一次?”
“真的?”
“假的。”
日久能生情,这句话绝对不假。感情是个太复杂的东西,即便真的把心掏出来,都不一定能看清它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很多人其实迷迷糊糊那么过去,一辈子都没看清过自己的心,有机会看清的,大多是受了刺激。
我没受什么刺激,所以我看不清,我和所有人一样迷迷糊糊得过且过,只要没什么明显让自己感觉不舒服的事情发生,就不会尝试挣扎。
我早看不清自己是怎么看待陈飞扬的,要说利用,我觉得也太没有良心。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要选一个人这么过,陈飞扬就挺好,起码我找不出一个,必须不能和他过的理由。现在连他不到婚龄这个事实,都被这小子给抹去了。
我并没有交出答案,只是像每个晚上一样,入睡之前跟他隔着一道墙打电话扯淡。最开始跟他扯淡,是因为我觉得他有要跟我扯淡的需求,而他帮我这么多,我连个淡都不愿意跟人家扯,太不够意思。
扯着扯着,就习惯了。
今天我上课,小朋友不大听话,跟他们喊了一天,嗓子不大舒服,所以不是很想说话,我让陈飞扬给我唱歌。
陈飞扬有一把好嗓子,唱歌非常好听,清唱也能唱出那种专业的味道来。第一,他嗓子好,第二,肺活量大,第三,他喜欢。
其实我觉得,陈飞扬这个人才是埋没了,要身材有身材有模样有模样,要嗓子有嗓子,真有那个机遇去打造成个少女偶像,也是有条件的。只是他不喜欢,而且他腼腆。
陈飞扬给我唱了一个小时歌,从周杰伦唱到陈奕迅,从最近流行,唱到经典老歌,“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
我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闭着眼睛默默地听。
“亲爱的,嫁给我。”他轻轻地严肃地说。我没有回话,细细喘我的气。
“亲爱的?小嫦?说了吗?小嫦……”他一直在试探着问,我一直没有说话,几秒后,“好吧,晚安,mu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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