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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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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住了一个多月,该出院了,我自己手里那点钱,也快花完了。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尽量不让黎华花什么钱,要买什么,都是自己拿着钱包下去买。我不想花他的钱,不想欠他什么。
也许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为离开他做准备了。
出院前一天,我对黎华说,“明天我爸就出院了,用不着你了,谢谢。”
他说:“优优,你别总对我这样,那件事是我错了。”
黎华这个人不大爱认错,这算是正儿八经的第一回。于是我放了女人的三连大招,说了三句话,“你错了么?你哪儿错了?你什么都没错。”
黎华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带我爸回了他和他老婆住的那个家,他现在还是不认识人,好在足够听话。在医院的时候,他尤其听黎华的话,我都没见黎华像哄我爸一样那么哄过我。
我爸至始至终也不知道黎华的名字,我也不打算跟他提。
家里,他老婆已经不愿意跟他睡一张床了,劈出来一个杂物间,里面随便摆张破床,被子都是旧的,我爸就被安顿在这里。
这是他老婆的屋檐,我说不上话,我要是再多抱怨一句,他老婆会说,“那你把他带走,看哪儿好住哪儿去。”
我承认,我现在没有那个能力接走我爸,只能看着他受委屈。
然后他老婆也能耐,欺负我现在不工作照顾我爸,家里洗衣服做饭的事情全交给我干。她的衣服是不需要我洗的,人家自己送干洗店。
我得用自己的钱去买菜,做他们一家子的饭,要不是有我妈给那五千块钱,早就撑不下去了。
照我爸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醒过来,我手里这点钱,也确实撑不了多久。我马上毕业了,家里不给钱花了,我每花一分钱,心里都在滴血。
我给我姑打电话,求他们能帮帮我,可我姑说,“优优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你家这个情况,谁敢帮忙啊,一帮忙就停不下来了,谁家不是要过自己的日子。”
是,道理我懂。
我姑又说,“优优我劝你也别管了,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管得太多了,你越是想管,那个女人就越往你身上推,等她推得干干净净,你不能不管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我姑的意思是,那个女人再没良心,也不可能看着我爸去死,如果我就这么甩手不干了,她该照顾的,还是会照顾的。虽然不至于多么用心,但总比我在这里耗着强,反正等我把自己耗得山穷水尽的时候,我还是得把我爸推给她。
我姑劝我还是离开一段时间,滚远一点,不要在那个女人随便一招呼,就能招呼到的范围内。
我觉得我姑说的有道理,再怎么样,我爸也是我弟弟的亲生爸爸,我虽然不在,有我弟弟看着,也不会出太大的事情。
我该放手了,我只有经营好自己的人生,有能力了,才有可能带着我爸脱离苦海。不然凭我现在的本事,硬把他带出来自己照顾,一点都不比他在这里受委屈强。
那件事情以后,我就不主动给黎华打电话,黎华会主动给我打,但我每次态度都不冷不热。这次也一样,他问我要去哪儿,我说:“北京。”
他说:“你就在W市不行么,这样我还能照顾到你。”
我说:“小嫦姐在北京,我去找小嫦姐,你别管了,这次我非走不可。”
打折机票我都没舍得买,于是买了火车票。黎华非要去送我,我说不用,但最后他还是送了。
就在去年我们送走燕小嫦的地方,同一个季节,同一班火车。候车厅里传来的还是同一个广播员的声音,这次我变成了被送别的主角。
准备进去之前,我还是郑重地看了黎华一眼,我多久没正眼看他了,这一看,的确是有些舍不得。
他展开双臂,说:“抱一下。”
我就放下行李,走上去跟他抱了一下,此拥抱胜过千言万语,此拥抱饱含无奈。在这个多变的社会上,谁也不敢断定,下一次拥抱,下一次见面,是怎样的场景和心情。
他亲吻我的头发,对我说:“我经常去看你。”
我就点了下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走了。”
转身之后,我泪如雨下。
☆、111 李拜天是个实在人
到北京,我并没有联系李拜天,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所以这次麻烦的是燕小嫦。
燕小嫦到北京一年,混得也没有她来之前想象的好,在一档娱乐节目上做花瓶妹,和一帮年轻姑娘一起,各个装得天真无邪地问些傻了吧唧的问题,节目一周做一档,出现在电视上的机会不少,但甚少能被记住。
只靠这个在北京是养活不了自己的,燕小嫦身高不够,做不了职业模特,偶尔能接活拍些平面广告,好多时候都不露脸的。
舞蹈?这年头不会跳舞的都在跳,不会唱歌的都在唱,把专业的都挤得没地方干了。而且燕小嫦的舞蹈专业不算多强悍,我们那个破学校,出不了几个像黎华这种拿过全国大奖的。
她在这边的生活条件也就一般般,和两个情况差不多的姑娘住在一起,所以我来了,也就是暂时在这边挤挤。
当然我也没打算长住太久,要么我混出来了,搬出去,或者接到戏了,跟剧组走,或者,等我爸那边情况足够稳定了,北京混不下去,我再滚回去。
因为这次我爸的突发情况,让我认清了一句老话,计划不如变化快。也就是这种随时都可能发生的变化,使我对于前途再次陷入茫然。
经纪公司暂时不给我安排活干,可我有合约在身,不能瞒着公司做任何公开性质的工作,比如我的老本行,在婚庆公司做礼仪模特之类的,这都不能干了。
燕小嫦帮我联系了个工作,就是在小屋里坐着,和一帮女人一起,对着电脑,给一些网站不停地注册账号,然后提取佣金。
这个工作不难,就是枯燥,每隔一分钟,更换网络IP,然后电脑会很卡,然后卡着卡着,注册完一个账号,一天对着电脑十二个小时,脖子都僵了。
和李拜天联系上的时候,他对我这份工作的评价是,“白瞎了一张好脸。”
李拜天觉得,长的好看的人,就应该跟一艺术品似得拿出来展览,供人欣赏,甚至供人把玩。但同时,李拜天又告诉我,“好好混吧,只要憋足了一口气儿,大北京城早晚有你立足的地方。”
这话燕小嫦也说过。
不久我过生日,今年的生日再无去年那样的排场,什么KTV庆生,什么又是鲜花又是蛋糕的,穷折腾。
但好在黎华并没有忘记这个日子,不远千里从W市搭飞机赶来了,也是时间赶巧,他正好要去内蒙古那边出趟差,从北京转机也方便。
我和黎华还有燕小嫦就坐下来一起吃了顿饭。燕小嫦一年没见过黎华,再见他也不觉得新鲜,眼神里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其他的情绪。之前我多少跟燕小嫦讲过些我和黎华的问题,燕小嫦一边骂着黎华爱心泛滥不知轻重,一边劝我想开点。
吃过饭以后,燕小嫦走,我和黎华去开房。都老夫老妻了,睡觉的时候也不像以前抱的那么稳,睡到半夜就各睡各的,我不跟他聊如今的现状,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去向。
有人说,女人的懒,最可怕不在于不化妆不恋爱,而是明明知道身边的这个男人不靠谱,但是懒得换。
我已经不知道黎华到底还靠不靠谱,可暂时我对他,懒得靠近,也懒得疏远,只看时间和遭遇怎么推,我们就怎么走。
这次内蒙古出差,总共三天,他说到北京转机的时候,再过来看我,我点点头。却不想,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一塌糊涂。
我后妈给我打电话,说我爸走丢了。她找了个自己亲戚家的孩子去照顾我爸,一个月给开四千块钱的高薪。你看我在那儿的时候,不给钱我还得贴钱,这待遇就是不一样。
然后那天亲戚家的人出去了,我弟弟上学去了,我后妈工作去了,家里的门没有锁好,我爸脑子又是糊里糊涂的,等亲戚回去的时候,发现我爸人不在了。
人不在了就算了,连阳台上新洗的衣服,还收走不见了。他什么也没拿,大概是穿着拖鞋出去的,就带走了一身衣服。
这之前,我爸曾在我后妈的怂恿下,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含含糊糊地说,让我去把他接走。我除了哭,什么办法也没有。
今天我又让他吓哭了,北京已经是穿短袖满大街跑的季节,可W市不管什么时候,晚上都很冷。没人知道他去哪儿,我最担心的就是他这一跑,冻死在外面了。
接后妈电话的时候,我表现得还很镇定,跟燕小嫦说“我爸爸丢了”的时候,才忍不住又掉了点泪珠子。
可哭也没用。我给亲戚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消息,也有好心愿意帮忙的,肯出去帮忙找找,但又说,“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找去啊。”
我给黎华打电话,还是哭着说“我爸爸丢了”,可他人在内蒙古,什么忙也帮不上,只是劝我去报警,查一查我家小区附近的监控,看看他去了什么方向,怎么走的,以及那边的各大医院的急诊,有没有接到过可能是我爸的病人。
我打电话找了个警察朋友,他说不到24小时,派出所不管。他还说,这一年到头走丢的人太多了,一般都是脑子糊涂的,大多也找不回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出手帮我的还是李拜天,当机立断开车杀过来,这个时间没有飞往W市的航班,他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带着我从北京一路杀回W市,路上十多个小时。
我在路上的时候,又给一些家附近的亲戚朋友打了电话,有个姐姐说我爸曾出现在他的一个老酒友家里。
我给那个老酒友打电话,那边愣是不接,我换李拜天的打,人家直接给我挂了。
我爸的那个老酒友,是个超级大混账,坐过牢,死过老婆,因为太混账,连自己的儿子都被逼得喝农药自杀了。这是个亡命徒,所以我爸和这个老混账在一起,绝对没有好事儿,仗着我爸现在是个傻子,忽悠他吃屎喝尿都有可能。
我弟弟大半夜,带着派出所的人去老酒友家要过人,人家连门都不让进,警察说没有办法,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私闯民宅。
高速公路上,李拜天也没怎么安慰我,我也没怎么哭,就是说了两句没良心的心里话,我说:“有时候我真觉得,他这么死了算了,他死了我就轻松了。”
李拜天说:“妹妹你现在最好的状态,就是赶紧找个人把自己嫁了,这女孩成家了,分量就不一样了。”
嫁人了,有时候就等于有后台了。现在我后妈就欺负我个光杆司令,挨了欺负也没人站出来给撑腰。
我说:“我嫁谁啊,现在这样谁还敢娶我……”
李拜天笑了笑没说话,不管我嫁谁,反正不是他。然后我想起在远方的黎华,满心的无力感,为什么我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身边呢。
李拜天这车开了一路,我安全带扎得紧紧的,这属于疲劳驾驶吧。人家够意思,一句累也没抱怨过,倒是我在副驾驶上还睡了一觉。
我们直接去了老酒友的家,李拜天让我先别出现,怕他们看见我就直接把我爸藏起来,然后这孙子装拆迁办的,轻轻松松叫开了门,门一开,二话不说地就往里钻。
李拜天钻了一圈出来,告诉我这家里确实没人,不过他吓唬了看家的老娘们几句,老娘们招了,说我爸确实来这边喝过酒,但昨天晚上又跟他男人一起,去了别人家,具体谁家也不清楚。
李拜天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把车开到一个我爸他们回来的必经位置,我们两个就在这里干守着堵他们。然后我弟弟也赶过来跟我们会合,坐在后面。
他困了,把腿搭在前窗柜子上睡觉,问我一句,“不嫌弃吧?”
我摇摇头。然后他说,“你盯着点,看见人叫我。”
李拜天睡了没多久,我就远远瞅见我爸他们回来了,我爸一歪一歪地在路边走,和那个老酒友都喝酒了。我特么真气得牙痒痒,我爸才出院几天,这个王八蛋又带我爸去喝酒。
我想直接下车,李拜天怔一下醒了,让我先别出现,带着我弟下去了。
他们很顺利地从老酒鬼那里带走了我爸爸,李拜天开车把我们带到家楼下,问我:“你还上去不?”
我有点犹豫,想了想,摇摇头。
我跟我弟说:“你也别说我回来过,就说在XX家找到咱爸的,咱妈最讨厌那个酒混子,知道咱爸去找他了,肯定又得发火。”
我弟小鸡稻米似得点头。看着他们上楼,我算松一口气,琢磨李拜天开一夜车,得去休息休息,他脑子反应倒很快,问我:“XX家怎么走?”
这事儿必须去那个XX家通个气,求人家在我后妈那边撒个谎,而且马上得去,先给人塞上好处,一会儿我弟弟的慌撒出去以后,凭我后妈那泼辣脾气,肯定得打电话骂人家。
我无力地倚在副驾驶上,说:“天哥你对我真好。”
“那当然。”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报答你啊?”
一般情况下,对方大多会回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可我忘了,李拜天是个实在人,他嘿嘿一笑,说:“当然是约泡啊。”
☆、112 无话可说,比争吵更折磨
我轻轻一笑了事。跟李拜天是没打算约过的,要约早约了,何必等到现在。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李拜天这么一次次地帮我,我真的不知道这笔人情债该怎么还,至今为止,除了帮他喝酒以外,李拜天也没欠过我什么人情。而且近来我们交集不多,李拜天念我是个姑娘,就算他自己需要应酬的酒场再多,他也不会只薅我一个人的羊毛。
我们都没睡觉,去那个XX家办完事情,就近找酒店开了两间房,我进房间的时候,李拜天笑呵呵地问,“真不约?”
我干笑,“不约。”
他用手指头指我一下,“别等你求我的时候。”
我冲他夸张地吐了个大舌头,李拜天打了个哈欠,困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刷卡进门。因为累的,这一觉我睡得超级踏实,以至于下午黎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睡醒。
我迷迷糊糊地告诉他我在W市,迷迷糊糊地嗯嗯啊啊几声,挂断电话接着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跟李拜天一起去楼下吃了顿饭,吃饭的时候接到经纪公司打来的电话。
就这几天,我出演奸妃的那个电视剧,在电视台上星播出了。其实全托了长的年轻,一众妃子中,比我有名的,比我漂亮有演技的还有很多,但因为脸蛋年轻水灵,得到了些观众的认可。
经纪公司不计前嫌,打算再给我次机会。时间很紧张,明天就要到北京参加一部电视剧的角色甄选。我跟李拜天汇报情况,李拜天本人也有他自己的事情,这段时间的行程安排没有W市这一块儿。
车也开累了,我们打算坐下一班飞机回去。
然后我翻了翻自己的手机,发现和黎华的通话记录,这才想起来,今天黎华应该就从内蒙古回北京了,我们之前说好的,他这次到北京,会留下多陪我两天,然后再回来。
我给黎华打电话过去,他那边关机了。
努力回忆睡觉的时候,跟他的通话内容,我告诉他我在W市,黎华好像是说,那他现在就回W市,然后我们在这边见面。
我不知道他坐的哪一班飞机,可这次的面我估计大约是见不成了,其实我也不那么期待见他,也许就是时间长了,感情淡了,不那么思念了。
反正几天之前我们也才刚见过。
这次的甄选机会不能再错过,我还是决定先回北京。李拜天定好机票,车子先扔在这边,然后我们两个人往机场去。
路上我又给黎华打过两个电话,还是打不通。
我和李拜天也是踩着时间来的,再有十分钟就准备登基。这时候黎华给我打电话,说:“我刚下飞机,你在哪儿,我直接过去。”
我干干愣一下,说:“我也在机场。”
“嗯?”他下意识发了个鼻音。
他没准儿是误会了,以为我是专门来接他的?于是我解释了一下,我接到工作了,现在就得回北京。
我在1号登机口,一直没有着急进去,我和黎华一直在讲电话,他从外面进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李拜天在旁边耐着性子等。
我一边打电话,一边东张西望着,W市的机场很冷清,算不上人流涌动,想发现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我看着黎华快步朝1号登机口的位置走,一路上也在四处张望,心里忽然有点舍不得。看,他还是想见我的,哪怕只有这么两三分钟,也在努力争取。
我没朝他走近,就举着电话看着他,手机贴着耳朵,微微发烫,好像缠绵时他吹拂在我耳边的浓情细语。
终于看见我的时候,黎华也不走了,我们之间大概相隔一百步的距离,他一身西装在奔跑过后显得有些狼狈。
他微笑,对电话里说,“那你自己小心。”
我也看着他,轻轻点头,“嗯。”
候机大厅里广播在催促,李拜天倒是不着急,抱着胳膊耐心地等。直到黎华说:“进去吧。”
“嗯。”我有点想哭,我说:“你也回去吧。”
他说:“嗯,我看着你进去。”
那剩下的一百步,黎华之所以没走,是因为感觉来不及了,感觉走完了,也没有意义了。如今的他,已经完全留不住我了,他这么跑回来,就是想能看上我一眼。
挂断电话,我跟着李拜天朝前走,然后一步一回头,看着黎华独自站在那里,面向我离开的方向,太远了,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目光。
我忽然很想抱他一下,我不想看见他那么孤单,可是来不及了。我甚至想过,假如一天我们分手了,他能找到一个听话的,能一直陪在他身边,围着他打转的女朋友,也挺好。
李拜天看我难过,问我:“这么不舍得?”
我摇摇头,我说不知道。说不舍得,我到底还是舍下他走了,可能离开的理由有千万个,但对我而言,留下只需要一个理由就够了,可是黎华没能给我这样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他甚至完全没有挽留过。
我们之间的相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不再轻松了,越是靠近就越有压力。有句歌词说,“无话可说,比争吵更折磨”,就是这样。
对于我和黎华这次,不知道应该叫相见还是告别的会面,李拜天只评价了四个字,“还挺浪漫。”
其实,我觉得李拜天也是可怜人。他懂得运作人间游戏,得得瑟瑟寻求所谓的快活无羁绊,久而久之,就丧失了全身心投入去爱的能力。他对一个人好,可能会是真心的好,但这种真心,这些付出,大多时候还是会经过利益考量的,多少要算计下值与不值的。
到北京以后,我给黎华打了个电话,他连续几日奔波,这会儿已经累得躺下了,我也就没有打扰,今天自己也要早睡。
我一连接了好几个类似的角色,天南海北地打了两个月酱油。但收入了了,也挤不出时间去看黎华。
可是生活觉得很充实。
当然也会有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已经习惯性的,遇到自己不懂不会解决的问题,就去咨询李拜天,他会抽出空来帮我耐心解答,也许我对他的依赖,早就远超于黎华。
而黎华,逐渐成为一个我不愿去想念的存在,一想到他,我就闹心。
也许是因为太顺利了,顺得我心里开始没数了,虽然这其中有李拜天的帮助,但我觉得那也是我努力挣来的。你不努力,别人再帮你也白扯,你不努力,没有人会一直愿意帮你。
然后我接到了一个女二,这是我最靠近演艺高峰的一次机会。刚开始什么都谈得很好,试镜,试妆,定妆,进组,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因为心情不错,跟亲戚朋友都散布了这个消息,我要演女二了,也就是一部剧的核心人物了。以后出门,可以抬头挺胸地说自己是个演员了。
拍摄地点在河北一带,距离北京很近。进组拍摄的第三天,导演让我们几个主要女演员提前收工,说是出去跟投资方吃饭。
这不就是红果果的演员陪1酒么,其它几个受邀请的女演员,已经听话地卸妆去了。我去找导演,装得跟孙子一样,特礼貌地说:“这顿饭我可能去不了,还有点别的事情。”
导演问我有什么天大的事,我说:“我男朋友要来。”
导演说:“陪男朋友有剧组的事情重要?”
我说:“主要是跟他都好久没见了,”撒这个谎的时候,我脑子里闪现黎华的影子,下面的话就说的情真意切,“上次见他还是在机场,他下飞机,我上飞机,就两分钟的时间,这次他专门抽空过来,再下次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导演才不听我瞎白活,又问了一遍,“你觉得陪男朋友比剧组的事重要?”
我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勉强地笑笑。
然后导演说:“行,那你不去就不去吧。”
“唉,谢谢导演,麻烦您了。”
因为收工早,回去跟黎华讲了会电话,他说身体不太舒服,可能是变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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