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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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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正说:“多的我就不说了,你都明白。帮我好好照顾她。那以后,她一直也没什么朋友,了解的也就这么一帮人,尤其是你。”
我们这些人里,邵思伟和蓝恬混得不熟,燕小嫦自从蓝恬甩过薛家正一次以后,对蓝恬又有意见,黎华和蓝恬呢,身份感情微微尴尬,薛家正又要走了,大概真的能陪陪蓝恬的,也就只有我了。
当然,作为曾经的好闺蜜,现在虽然因为距离和时间疏远了些,但照顾她的心情我义不容辞。
“还有个事儿,”薛家正转头面向我,我也看着他,“你跟华子这是……啊?”
“啊什么啊?”
薛家正挑了下眉毛,“大腿都躺上了……”
“啊……”我掩饰地笑着,说:“他不是喝多了么,娇贵的,说头疼,还怕草里有虫子……”
薛家正笑笑,特正经地说:“哎呀,反正你们好不好的,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儿,这么久都过来了。华子这个人呢,你也清楚,嘴巴不爱讲,都装心里呢。以后再遇见事儿啊,你要能行,就多替他想想,想不通的就直接问他,别一个个的都把事往心里装,嗯……”又是一口叹息,“能好就好吧,恬恬也该死心啦。”
蓝恬到底有没有对黎华死心,这个问题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只是能看出来,薛家正对蓝恬,那是一百个还没死心。眼下临别,不想弄得太伤感,我也就跟薛家正开起玩笑来,说:“你这是劝我跟华子好呢,还是想让我帮你干掉一个情敌?”
他也抿嘴笑笑,笑得蛮亲切的,“都有吧。”
青春的道路上,从过去通往未来,我们送走了一个又一个,又回归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也在其中反反复复,从校园到社会,每个人变得越来越不同,但只要你有心,有些朋友有些感情,足以经久不忘。
或许会想起,但不联系,然后在时间的铺垫和命运的冲刷下,一些痕迹变得越来越淡,淡到你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将它忘记了。也许这就是感情最完美的姿态,善始善终。
薛家正走了,我们就在这片草坪告别,百米外的海上公园,波涛浅浅拍岸。他一个人,走过十字路口,一个人站在我们所有人的对面,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车子扬尘而去。
走之前,他对我们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明天都不准去机场送我啊。”
蓝恬在哭,连燕小嫦都哭了,我面向薛家正展露微笑,我想我们已经彻底冰释前嫌。
之后我们几个人又在草坪上躺了一会儿,这种颇具文艺范儿的事情,大约走出校园以后,很多人都没有机会再做了。
然后燕小嫦回家了,邵思伟回学校了,剩下我和黎华还有蓝恬。我一直跟蓝恬挽着胳膊,黎华问我:“这么晚了,你回不去了吧?”
嗯,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回县城的车了,黎华喝酒了,也不能让他开车送我回去。我点点头,他又问:“晚上打算去哪儿?”
“找个地方随便住呗。”我淡定而随意地回答。
蓝恬已经去路边招出租车,黎华闷吭一声,吸引我的注意力,而后噙着丝坏笑说,“需不需要我……嗯?”
“嘁。”
我转身走掉了,因为我已经跟蓝恬说好,今天晚上去她那里挤挤了。我才不着急和黎华怎么样呢。
也许真的因为沉淀了,长大了一些,我想我开始变得更有安全感了,这种安全感能使我更有耐心,不着急去改变什么,因为我渐渐开始真正地相信,该是自己的,总会有的,不是自己的,你凌晨就跑过去排号,也不一定干得过开挂的黄牛。
后来黎华跟我说过一句,“丛优你别指望我再追你一次。”我就感觉,我如今这个不搭理他的做法很对,我不打算再跟他糊里糊涂地好上,糊里糊涂地分手,所以这次要更慎重。
陪蓝恬在她住的地方睡了一觉,这不薛家正走了,她这玻璃心得起些波浪么。临睡前,蓝恬跟我商量,问我有没有可能换份工作什么的,然后搬到W市来,这样大家就可以经常聚一聚了。
我如今渐渐地,也越来越开始倾向于这个想法。
其实我在县城里,生活是很枯燥的,主要也就是因为没有玩得来的朋友。每天就是工作地点,和两个家之间来回跑。
最让我头疼的是,我们公司这工资到底打算拖到什么时候,还有就是,怎么样能尽可能躲着沈颂。
到W市来,其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回县城后没两天,发生了一件特别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几乎颠覆了我过去整整二十年,对我后妈的看法。我觉得,我太小看人了,心眼儿实在太小了。
我后妈给了我二十万。
她说:“这钱是你爸给你的,你看你那工作,干得也挣不着钱,二十万不够多的吧,也够你自己干点儿小买卖了。上次那个商铺就挺好,我还专门找你爸朋友问了,那边一楼卖品牌,二楼买鞋包,三楼是服装,你看看你能干点什么,就别瞎折腾了。”
拿着手里这张银行卡,我觉得这像个空头玩笑。后妈走了以后,我把我弟拉到房间,紧张地问:“丛良,你告诉我这不是做梦?你妈她脑子没事儿?她不是烧糊涂了?”
我弟点点头,认同地说:“我也觉得她有点烧糊涂了,哎呀反正给你你就拿着嘛,钱都到手上了,还能坑你么?坑你她能捞着什么好处。”
☆、127 蓝恬的安排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然后去问我爸,我爸现在虽然反应慢,想事情不那么通顺,但还不是个老迷糊。我问他这钱是他给我的?
他说是。
我说:“你哪来的钱?”
他说:“我的钱。”
我说:“哪来的?”
他想了想,“你奶奶家老房子拆迁,不是有钱么?”
我奶奶人已经走了,老房子拆迁房款,是前两年下来的,那时候我还在念书,具体拿了多少我不知道,跟我姑他们分一分,二十万没有,也该有个十几万吧。如果我爸和后妈再拿自己这些年存的钱贴点,二十万对他们来说,倒是也不难。
只是舍得把钱给我,有点难。不过后妈也说了,这钱算他们借我的,我挣了钱还是得还的。
面对这二十万,我怎么能不心动呢,又不是讹来抢来的,也不是高利贷借来的。它来得正正经经的,而且来得还挺及时。
我找个小本子,认认真真地算这二十万应该怎么用,房租多少,装修多少,进货多少,在那个地方开店,每个月大概能收入多少,我什么时候有可能把本捞回来。
算过以后,觉得希望还是挺大的。主要我很看好那个地段。
我爸年轻的时候也能作,作出来一帮三教九流的朋友,有蹲过大狱的,也有真的能办点小事的。商铺的经理,在接到我后妈消息后,专门给我留了三楼一间位置很好的铺面,就在一上电梯就能看到的位置。
我想我走了这么多年背字,大约好运气真的要来了。
签合同交房租交押金,这个事情很快就谈下来了。我把这边的工作也辞了,反正发不下来工资。
说是十月一能开业,大概九月份的时候,就必须开始弄装修,现在距离九月也不远,我就索性搬到了W市里来。
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在W市逛街,也不买什么东西,就看看别的服装店里都卖点什么,装作试衣服,打听人家都是在哪里进的货。
在W市的临时住所,是蓝恬帮我找的,距离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较近,小区的安全性也很高,距离我那个商铺也比较近,地段好,就稍微贵了一点点。我当时仗着手里有钱,没考虑太多,就搬进去了。
蓝恬帮我收拾新家,陪我去买很多东西,这种布置家的感觉,总是让人特别愉快。跟蓝恬相处的时候,顺便就能从她口中打听点黎华的事情,其实我也不是故意去打听,我不打听,蓝恬自己的嘴巴也会说。
她说黎华最近很忙,大多数时间都很忙,不然这些跑腿的活,她就让黎华来干了。
我说:“人家就是有空,也不该只帮我跑腿啊,他又不是沈颂。”
沈颂对我好,我又不瞎,又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来电而已。黎华要是沈颂,沈颂要是黎华,这两个人要是能变成一个人,那就完美到爆了。
蓝恬说,“那个沈颂到底长什么样子啊,真想看一看。”
为了满足蓝恬的好奇心,我就把沈颂叫出来给蓝恬看了看,沈颂工作就在市里,找他吃个饭还是很方便的。
我真后悔吃这顿饭,吃完饭沈颂送我回家,就把我住的地方给摸清楚了。
几天以后,他在隔壁楼租了房子,我说:“你咋跟个变态似得,总跟着我干嘛呀?”
沈颂说:“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这样住得近了,你有什么忙,我也好帮你。”
说实话,他这么说我也有点感动,只是碍于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而感觉这种帮助,像是一种负担,我无力偿还。
他想要的是我的倾心,我能给他的,至多是个相对比较好看的脸色而已。我不会找他帮什么忙,只是他三天两头地要跟我一起吃饭,不是每一顿都能推掉的。
因为生活顺利,我最近心情不错,对谁都挺温和的。在等待开店的日子里,虽然也要做些准备事宜,但生活并不忙碌,心里却充实踏实。
那天蓝恬陪我去看装修材料,从包里拿出两张票,她说:“国外有个舞蹈团到国内巡演,周末到Y市,客户送了两张票,你陪我去看呗?”
Y市距离W市很近,开车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舞蹈……这个东西请黎华去看比较合适吧,我对舞蹈艺术又不懂,无非看个热闹。蓝恬摇摇我的胳膊,“我认识的人里,现在就你最闲了。我那天正好要去Y市的公司办事儿,就不跟你一块过去了,你自己拿着票,省的到时候走差了,咱俩还得等来等去的,麻烦。”
我看了眼她那两张票,十一排七座和八座,位置还很不错,然后选了7号座。我虽然不是很懂舞蹈艺术,但知道这是门艺术,渐渐地也想往高端的,陶冶情操的方向发展,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大家都或多或少有更上一层楼的欲1望。
在约定的时间去Y市,我给蓝恬打电话,她说让我到了先进会场,她忙完手里的工作就直接过去了。
我就自己进去呗,我大老远过来,属于进场比较晚的,进去以后找位置,然后在十一排遇到了黎华。他看见我,微微皱眉一愣,然后笑了笑。
我也冲他笑了笑,“恬恬呢?”
他自然地回应,“应该还没到。”
“哦。”我看看票面,认准7号座,一屁股坐下,看看旁边的黎华,看看黎华这个位置的号码,8号……
然后我就没说话。
我觉得我和黎华都不傻,所以我们都没有再跟蓝恬打电话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很明显的就是,蓝恬故意放我们鸽子了,她用了最老的一套方法,促成我和黎华的约会。
这事儿挑明了说,蓝恬的心意就显得不那么浪漫了。
相比薛家正临走那天的聚会,黎华今天的表现就矜持很多,主要他那天喝酒了,喝酒后的男人,要么往死里闷,要么往死里骚。黎华属于后者。
他今天不骚了,我和他就又有距离感了。我经常安慰自己,不要想着自己是黎华的前任,就拿他当一萝卜,当一普通朋友,自然点儿不好么,可是办不到。
黎华清清嗓子,“最近怎么样?”
我说:“好啊,各种好。”
他认真地看着我,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解释说:“我最近太忙,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不用客气。”
我点头,冲他笑。
然后场子里就暗下来了,节目也要开始了。我们都不再说话,很安静地在听在看。这场表演是个十分连贯的剧情,剧情与剧情之间有旁白,先用很好听的英语讲一遍,再用普通话报一遍。
我英语非常不好,几乎完全听不懂。偷偷去看黎华,他似乎每个音阶都听得很认真。
我想起这曾经是他的梦想,他本来就该在后场,在舞台,在灯光下,接受众人的掌声。曾经他是个很优秀的舞者。
蓝恬的安排虽然是好意,可我怎么觉得,她安排我们看个电影也就罢了,让我们来欣赏舞蹈,对黎华是不是残忍了点儿。
我记得黎华曾经说,他有次看见学校的学生做广播体操,都觉得胳膊腿儿痒。
开场剧情是很欢快的,我虽然看不懂,也会在适当的时候轻轻地笑,黎华就转头对我笑笑。
记得以前我们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有这样的画面。看到搞笑或者特别感动的地方,都会转头看看彼此。
那时候我们整场电影,都要拉着手一起看,他会在感觉无聊的时候,摆弄我的手指头。
我觉得手指有点发痒,稍稍握了下拳头。
后来的剧情可谓跌宕起伏,原谅我真的不咋看得懂,就是能看出来,是悲剧来了。黎华看得懂,能看懂很多很多,我就一直在用眼睛瞄他。
瞄到他一直很认真地在看表演,拳头下意识握得越来越紧,到一种不自控的地步。我想黎华是看得很投入的,这种表演,也不知道他是有多久没有专门抽时间来看过了。
因为注意力在他身上,这表演我看得就不专心,直至悲剧散场,我也没受到多大感染。但我的心情依然沉重,因为看到黎华对着舞台痴痴的目光,看到他眼底那层薄薄的湿意。
他是有多想念舞蹈啊,一定比我想念表演更多。
散场人走了大半,他才将自己缓缓抽离出来,转头轻轻对我说:“走吧。”
声色有些喑哑,想必此刻他喉头,都还有点哽塞的情绪。
我点头,跟着他站起来。那一刻,下意识地把手送出去一下下,然后以一个牵手的姿势空荡荡地停在那里,看着黎华转身走掉的背影。
以前每次电影散场的时候,他总会牵着我的手跟着人流走出去。
这个习惯原来我还记得,只是他忘了。
☆、128 如果爱下去
我想黎华现在大概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没有心思管我。他一悲伤,我就谨慎,认真观察他的言行举动,和以前一样,习惯性地猜测他每一步所想,猜不透,就只依着他,他干嘛我干嘛。
从出口走出去,这个会场的出口入口不同,走起来有点绕。我只顾着跟他,也就没有认路的打算,他往哪边走,我就不吭声跟着。
然后跟着跟着,我们走不出去了。这时候,散场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想起以前有那么两次,在走上放映厅的台阶时,我跳到他的背上,他带着我在地下通道奔跑。真傻。
看着面前的洗手间,黎华停下脚步,转头看我,有些抱歉地说:“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啊,你不上厕所啊……”我傻乎乎地回应,看着他那依然有些发红的眼睛,就和他每次感冒,想要流泪的样子很像。那个小目光,让人心疼的啊。
他还是很认真地看着我,这地方也没有别人,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说:“怎么,鼻涕虫飞到鼻子里去了么?”
他抿嘴笑一下,带着我原路返回,绕了好大个弯子,才绕到停车场。我们都是要回W市的,他明天要工作,我也有自己的事情。
Y市比W市要大,人也要多。九点多,最热闹的街区里,正是个华灯初上的时候,黎华的车开得不快,在城市间缓缓穿梭,收音机里电台主持人,用温柔地声音讲述活在城市中的心事,然后播放一曲又一曲舒缓的情歌。
其实这个过程,很享受。
我之前并没有认真想过,所谓约会的意义是什么。是单纯为了和一个人在一起,通过相处拉进距离,还是另一种为了心情放松的方式。
当此时,纵然我和黎华之前没有对话,我却觉得很放松。甚至不想说话,不想去破坏什么。
但终究,从Y市到W市区,也就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晚上道路畅通无阻,这场约会还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我想我让蓝恬失望了,因为我跟黎华还是没啥进展,我也没有试图去进展什么。我想如果黎华真的有蓝恬说的那么忙碌,那他抽这么个空闲休息一下,我也不该去打扰。
街灯下,马路对面就是我居住的小区,准备说拜拜的时候,黎华说:“再陪我坐会儿吧。”
“嗯。”我头点得很轻,但是很坚决。
最近我保持早睡早起的良好作息习惯,为了陪朋友,晚睡一天当然也没什么。他轻轻笑了笑,把电台关上,仰头倚在靠背上,并没有叹息,只是安静。
深夜的W市,人很少很少,街灯的光线暧昧而温暖着,街角的风景像一张精心取景的艺术照片。
他忽然问我:“为什么不继续演戏了?”
我想了想,没有隐瞒地回答,“可能觉得得不偿失吧。”
诚然,至始至终,我都是热爱演戏的。我把那当做毕生追求的梦想,然后愕然发现,可能我们穷极一生,在追求的不愿舍弃的,有很多,不止是梦想。
我还是想活得踏实点,先守住现在所拥有的,再去谈理不理想。
黎华问:“后悔么?”
我不知道他指的后悔,是后悔什么。是后悔不再演戏,还是后悔为了演戏,和他擦肩而过,而最后戏也没演成,还是后悔其他的东西。
但我认真想过,其实活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真正让我后悔的东西。
比方演艺圈的肮脏,我要不是挤破头进去看过,我永远不知道它是怎么回事儿,我永远会抱着幻想和不甘心。
我说:“那你后悔过么?”
他也摇摇头。
我说:“其实艺术不就是生活么,还有那么多人是大器晚成,以后就精力了,你还可以接着跳的。”
他摇摇头,对我勉强笑了一下,说:“多少得有些不一样,你没听过,出名要趁早,否则不痛快么。放得时间长了,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纵然,有人说最美不过夕阳红,但大多数人都在渴望,在最青春年少的时候,狠狠怒放一把。做想做的事情,自由、洒脱,无拘无束。
但真的能达成这个心愿的人很少很少,最青涩自由的不过是大学时代了吧,可那个时候我们能力太小,在学校里勉强折腾折腾得了。而走出学校以后,社会给我们的压力,使我们不得不快速成长起来。
很多人的青春,就像断了片一样,不声不响地过去了。
我说:“是啊,没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他又摇摇头,“也不是,我觉得你好像一点儿都没变。”
“哪里没变?”
他轻笑,“还是傻傻的。”带着点玩笑和嫌弃的口吻。
我本来想反驳他的,这个时候,耳朵边传来“砰”地一声,我瞟到是有个东西砸到了车玻璃上,但是玻璃很结实,没碎。
摇下玻璃窗,我探头往外看,看到地上一个摔碎的手机,几步开外的街灯下,一对非主流情侣在吵架。
女的说:“还说我是你的天使,你到底有多少个天使!”
对于非主流,我主要是对他们的穿着品位不能苟同,然后就是说话办事儿,矫情了点儿,像活在电视剧似得。但非主流的感情,也是感情,可能比我们释放得要夸张点,但人家想必也是真心。
我于是围观了这场争吵。
女的吵完,男的吵,“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你为什么永远不懂我在想什么,我想的都是你啊,是你啊!”
额,这对白略恶心啊。
黎华歪着头,和我一起看,脸上没啥表情,看热闹呗。
男的说完话,上去抱女的,女的推开,男的再抱,女的再推开,然后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我跟XXX在一起了,他只爱我一个人,我们分手吧,你还是继续当我哥哥吧。”
这剧情转的,前一秒不是还在骂男的花心么,合着是自己劈腿,然后想把错往别人身上推啊。
男的恨恨地盯着女的,说:“你个烂货!”
走了……走了……女孩在街灯下哭泣,哭泣了一会儿,走到我们车子边,把自己的手机拿起来拼上,打了个电话,“XXX,我和XXX分手了,我在XX地方,你过来接我!”
我摇上车床,扶着额头笑了一下,嘀咕一句,“这俩孩子几岁?”
“十七八吧。”黎华说。
我还是笑,“真够直接的,要是咱们也这么直接,可能……”
黎华看着我,可能在等我把话说完,我也看了看他,“算了,不早了,你得回去睡觉了。”
他点点头,我说:“拜。”然后推门下车,黎华面向我说,“有空打电话。”
我已经站在车门外,说:“不是怕你忙么?”
他笑,“接你电话的时间还有。”
“拜。”
我看着黎华的车子开走,又看了看路边这个女孩,不久她的XXX来了,然后女孩趴在男孩的肩膀上哭,哭得伤心而破碎,抱得那个紧啊。
有时候我忽然觉得,照着他们这个活法,也挺痛快的。这也就是十七八,没事儿干精神生活就只剩下谈恋爱了,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恋爱早就不是全部,那些寂寞,已经消受习惯了。
有首歌,叫《如果爱下去》,“街头那一对和我们好像,这城市华灯初上,多两个人悲剧散场,放开拥抱就各奔一方……很久以前如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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