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闺蜜的男人-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爸这次病情倒不是很严重,保守治疗几天以后,肠子该顺顺下来了。只是我现在轻易不敢走了,我怕我前脚走,他后脚又得有事儿。
我也想过,直接给我爸带北京去得了,不过北京看病更麻烦,别再因为排号什么的耽误了。
我每天都在计划,每天都在发愁,终于有一天,把自己愁出毛病来了。
之前因为在医院陪床,晚上没有好好睡觉,身体里面各种紊乱。这次我爸出院以后,我发现我有个毛病,就是睡觉的时候会被自己的呼吸声吵醒。
并不是大呼的那种声音,而是像风箱一样拉拉扯扯的声音,有的时候连说话都能听到那种怪声,但这种怪声只有我自己能感觉到。晚上会很想咳嗽。
刚开始我并没有怎么注意,因为一般早上睡醒以后,我就没事儿了,我以为养养就过去了。但那种夜里被呼吸声吵醒的感觉很吓人,我把自己哪一口气呼不过来,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于是我去了医院,这边医院太小,诊断的不够准确,刚开始认为是肺炎,我被迫住院治疗。照着肺炎的方法治疗一段时间,因为我对其中一种药物过敏,治疗又稍稍耽误一段时间。
而我自己身上的病情越来越重,支气管也不好。
住院期间做了各种检查,血液指标也有不正常的地方,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实在太差了,尤其是当年那次流产,小月子没有好好坐,不到一个月时间,为了拍戏跳过冷水,这都是在拿生命作死的节奏。
我是怕死的,所以很配合治疗,医生说不能疲劳不能有心里压力,我就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住院几天,就把上次从我妈那里借来的几千块钱花完了,当时我爸住院的时候又花了不少,沈颂的钱也还没有还。
我说不发愁,但是能不愁么。
所以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吃的药也不怎么见效。后来开始做物化,还要做纤维支气管镜,那种往从鼻子里往下查管子的检查。做之前,需要先吸麻药,吸到整个口腔到嘴唇都麻木,然后插管子,管子插得很困难,插进去以后,想咳又咳不出来,鼻子和嘴巴都往外流一些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以前总是什么什么感觉跟死了差不多,这感觉才是正儿八经地和死一样难受,都不如让我自己死了痛快。
从插完管子以后,我又一直在咳嗽,嘴巴里往外流着东西,然后拿着化验的单子,从这栋医院楼去那栋医院楼。
W市的春风那个刮啊,我穿着一条裙子,被风刮得不停晚上翻,我按了左边右边翻,按了右边左边翻。
我坚强的忍受了各种治疗检查,终于被这条不听话的裙子打败了,张着嘴巴在春风里哇哇地哭。
哭得都不想活了。
然后沈颂从停车场那边跑过来,站在旁边帮我挡着风,把我手里快被风刮裂的化验单卷起来。
☆、169 还债
这一场大病,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元气,我发现在你自己不健康的时候,真是什么人都管不了了。
说真的,这个时候多亏了有沈颂,当然我弟弟在消气了以后,也帮了我不少忙。会来医院看看我,会听我的话好好照顾我爸。功劳最大的还是沈颂,可谓是鞍前马后,在医院花的钱,也是人家给掏的。
我问他有多少,他总说这个不要我操心,让我好好养病。我这病生的,各种忌辛辣忌刺激性气味,忌烟味儿,忌豆制品,忌熬夜忌操劳忌喝酒,各种忌,沈颂记得比我还清楚。
当年沈颂他妈说我,我这心就是铁打的,也该感动了。现在铁打的心也该碎了,我感动啊,非常非常感动,有种沈颂救我一条命的感动。
这人情欠得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还了。
沈颂他妈看不惯沈颂这么照顾我,跑去找我后妈谈话,我后妈在沈颂他妈那里吃了憋,就跑到医院来骂我。
她说:“什么时候了还添乱,早不生病晚不生病这个时候生,看看谁还管你!”
她还说我,做人长长心吧,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沈颂对我这么好的人了。我后妈说的不对,她只是看到沈颂对我好而已,我相信如果黎华在我身边的话,他会比沈颂做得很好。
可惜造化弄人,这个时候在我身边的并不是黎华。
我没劲儿和后妈干仗,忍气吞声地住完了院,还是打算抓紧时间回北京工作,先把欠沈颂的钱还上,然后想办法把我爸接出来自己照顾。
燕小嫦给我打电话说,“这回结婚可能是真的了,连教堂都选好了,哎……”
她指的是黎华,我心里默默地也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把电话挂了。我要是没生这场病,也真的有可能去试试抢婚,我现在都这样了,真是折腾不起了。
我只能很消极地想,我和黎华大约真的是缘分就到这里了,尽管无法想想,他真的娶了蓝恬,又是怎样一番场景。
可我自己这边焦头烂额。
虽然出院了,但我的身体很弱,每天要吃一把药,尿出来的尿都跟红茶似得。我认真想过,自己前半生到底造了什么孽,它怎么就非要过得这么坎坷呢。
但我又始终相信,人的一生都是公平的,前面遭罪后面享福,前面享福后面也许就会遭罪。所以我又觉得,就让我在还算年轻,还撑得动的时候,把能遭的罪一口气都遭完吧,也许以后剩下的就都是好日子了。
然后我弟办好了手续准备出国,然后我后妈心痒难耐,想跟着一起出国,然后她需要钱,然后她想了天底下最没良心地办法,跟我爸离婚,让我爸把所有的钱都给她。
她跟我爸说,她什么指望都没有了,就是为了我弟,她认为我爸作为个当爹的,把夫妻共同财产都给她,然后她拿去供我弟读书是应该的。而她要去加拿大照顾我弟,她说外面太乱了,她要是不亲自看着我弟,她不放心。
她又说,我爸身体不好,本来她也不想离婚,但是加拿大太冷了,不合适他养病,我爸还该在这里呆着,毕竟有个女儿。但她不希望耽误我爸的后半生,离婚是为了给我爸自由,好让我爸以后还可以再找个能照顾自己的老伴。
这些话,都是后来我爸跟我说的,我爸一边说这些一边跟我哭,因为他已经同意离婚了。我非常不能理解,我爸到底爱那个女人什么,这么纵容了她一辈子,连离婚都毫不含糊。
而我爸,基本从来都只为那个女人着想,他现在难过,是因为自己被这个女人抛弃了,他自己还说,这都是他当年抛弃我亲妈的报应。
他自认为自己想了很多,唯一没想到的是,他现在孤家寡人了,我必须接受他今后的全部人生了。
而我爸又觉得,反正自己这个样子,可能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也不会拖累我太多。
哎……
这年五月,我和沈颂领了结婚证。
因为他把我感动了,因为他说他会和我一起照顾我爸,就算我人不在这边,他也会照顾我爸。因为他说,我不爱他不要紧,不想跟他过也不要紧,他家房子要拆迁了,他再不结婚来不及了,为了那六七十万一套房子,就当我是帮他一个忙,先领证,让他把房子的事情办了。
我们俩要是过不到一起去,大不了等房子拿到手再离。
领证那天,我没有打扮,我无精打采的,好像自己在过别人的人生。好像从现在开始,丛优已经不是丛优,不知道是谁了,反正不是我自己了。
我们没有恋爱过,着急领证就是为了那笔钱,从我的方面讲,甚至是为了还这些年在沈颂那里欠下的人情债。
领证结束以后,我说我要回家,沈颂说想带我去看看装好的房子。加上他自己买的房子,算上之后会领到的两套,沈颂也算有三套房产的小土豪了。
我行尸走肉一般,陪着他去看房子,然后在新房里,他想非礼我。
他太心急了,心急得我有点反感。
我把他推开,我说:“我们说好的,这些事情慢慢来。”
他说:“你现在已经是我老婆了。”
我说:“沈颂你知道,我和上个男朋友在一起四年,不可能说忘就忘的,我这么快和你领证什么原因都说明白了,我也不想骗你。”
这之前,我们真的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沈颂在我面前生气了,但好歹现在还是忍着的,他说:“那行,你先带着你爸搬过来住吧。”
我没和沈颂住在一起,因为打心眼里,不认同这是一场婚姻。可是我已经把自己卖了,在脑袋不清楚的情况下,糊里糊涂地就这么卖掉了。
尽管我和沈颂说得一清二楚,但在我爸妈和他爸妈那边根本就说不清楚,他们就是认为我和沈颂结婚了。
后来沈颂他妈跟我爸商量办酒的事情,我从医院做完检查回来,看到我爸离婚后难得一见的笑容,得知他们在商量的事情。
我这心里忽然一堵,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找沈颂出来谈,我说:“你怎么没跟你妈讲清楚啊?”
他说:“结婚办酒不是很正常的么?”
我发现沈颂这是赖上我了,下了个套让我钻进来以后,我们之前的约法三章就统统不算数了。我好声好气地跟他讲,“沈颂我是真不想欠你的,你家分房子的钱,我一分都不要。等我这边缓过来了,我爸也不用你养。等房子分完下来,咱俩就去办离婚。我心里的人不是你,硬跟你过,真受委屈的是你。”
沈颂不服,他说:“你凭什么就知道咱俩过不了,那个人有那么好么,早早晚晚不就忘了么。”
我不想跟他解释更多。
他跟我放狠话,“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想离婚没那么简单。”
后来我发现,沈颂就是很能放狠话,跟我弟跟我跟我爸妈都放过狠话,但他放完狠话,说的那些一件事情都没办成过。
我爸妈还在跟沈颂家里喜气洋洋地张罗办酒,我每天都过得恍恍惚惚,觉得这事儿必须快点解决掉。
我没打算真跟沈颂结婚,他就算不跟我离,按照婚姻法,也是可以自动解除婚姻关系的。
但现在必要的问题是,我得离开这里,去工作,去自力更生,把我爸接出去,从根本上划清和沈颂家的关系。
欠他的人情债,我跟他注册,帮他拿一套房子,已经算还得非常彻底了。这债我也不打算接着欠下去了。
于是我忽然想起来,自己手里其实是有钱的,因为我有一枚戒指,黎华没来得及送给我的一枚钻石解释,这钻戒起码能卖到二十万。
可我内心里是非常不舍得的,这是黎华留给我的唯一的纪念品了,我本来想,死了都拿它陪葬的。等我都腐了烂了,它还会一直恒久远下去,这果然就是钻石的意义了吧。
我把戒指从行李里翻出来,从我回来过后,我就一直没动过它,简直是藏着的,也没人知道我有个这么值钱的玩意儿。
这两天反复在犹豫,没事儿就拿出来看,所以收得不是很好。
这天沈颂又受刺激了,跟部门的出去喝酒,喝多了回来,想学其他男人一样,回家就找老婆,让老婆给伺候着。
可我没拿自己当他的老婆。
但我又没想跟酒鬼吵架,他想睡我的床,让他睡去吧,我去睡沙发。沈颂死皮赖脸地过来抱我,我拿了吃奶的劲儿给他推开,终于给他推急眼了。
他妈我:“都结婚了还拿自己当圣女呢!跟别的男人也不知道操过多少遍了。”
我要不是念在关系微妙的份上,我就打他了,好歹我是忍下了,塞了个枕头过去,以飞快地速度跑出房间。
然后我坐在沙发上哭到半夜,我不知道怎么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把自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房间里,我爸和沈颂大呼的声音此起彼伏,我抹了抹眼泪,打算明天就去卖戒指,然后带我爸回北京。
☆、170 王八蛋
我就在沙发上呆了一夜,也不想见沈颂,想等他第二天上班滚蛋,我就直接带着我爸离开。戒指能卖几个钱是几个钱,反正不跟他墨迹了。
现在在W市,前有他七姑八姨后有街里乡亲,沈颂真要跟我耍无赖,我还真拿他没有办法,但如果到了北京,那就算是我的主场了,他要是乐意耗,我就陪他耗到他家房子拆迁款下来,然后去法院起诉离婚。
其实沈颂之前对我那么好,我是动摇过的,想过就跟他这么凑合过得了,可是从结婚证一拿到手,他那小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我怎么想心里都不是个意思,怎么觉得沈颂有点阴险,我要找个人过日子也不能找他。
沈颂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我在沙发上坐着没理他,看他去洗漱了,我心急回房间去拿戒指。刚拿到手,沈颂进来了,问我:“你找什么?”
我不想理他,拿着戒指往外走,他把我拦住,然后跟我抢我手里的东西,然后我没抢过他。
戒指还放在盒子里,他拿出来看,瞪了下眼睛,我估计他不是让盒子里的戒指吓着了,而是让这么大一颗钻石镇住了,这是钱啊。
我说:“你给我!”
他眯眼看我,并没有要给我的意思,偷摸对着阳光瞟了一眼,认定这钻石是真的,就更不想给我了。
他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好啊,这下结婚连钻戒都省了。”
我继续伸手去抢,但我没他高,他只要抬手我就够不到,我说:“沈颂你给我,这是别人的,我还得还回去呢。”
我当然得跟他胡诌了。
沈颂不信,他说:“我就说你在外面混几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你什么意思啊?”我瞪他。
他不服,他说:“什么意思?我连房子都准备写你名字了,你怎么还跟我藏着掖着呢。”
我说:“这不是我的!”
“好啊谁的,你现在叫过来,我还给他。”沈颂又无赖上了。
我指着他鼻子问,“你给不给我。”
我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打算给了。没办法,只能用抢的了,我扑上去从沈颂那里抢戒指,但是我现在身体不好,呼吸道特别差,根本不适合剧烈运动的,加上我这会儿心急,抢得都快犯病了。
我推他的时候,他也就推了我一把,我特不争气地一下坐地上了。要是正常境况下,我就发飙了,可是我现在喘啊,气都喘不上来了,哪还有力气发飙。
我坐在地上喘气,瞪都懒得瞪沈颂,他觉得自己下手重了,伸手过来拉我,我把他推开,觉得心脏跳得突突地,快蹦出来了。
我说:“沈颂你真行,我还没跟你结婚,你就敢跟我动手。”
他急了,他一着急脸就红,过来跟我道歉,“优优我不是故意的,我扶你起来。”
“你他妈给我滚蛋!”
说完我咳嗽了两下,沈颂被我吼得不敢动了,但他还是在纠结戒指的事情,他说:“你告诉我是谁的我不就给你了么,我又不是……”
他不是什么不是,他打心眼里肯定就希望这戒指的主人就是我,他觉得是我的就是他的,这凭空掉下来的钻石,说他不想要我才不信。
我从地上起来,沈颂还在想办法跟我道歉,看我不理他,无奈叹了口气,把钻石轻轻放在床上,转身出去上班了。
被他这么一闹,这钻石我忽然又不想卖了。我发呆很久,也忘了吃药,给我爸弄了早饭,到底还是拿着钻石出去了。
我打算就找个像回事儿的金店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这个,刚开始没提卖东西的事情,只是随便看看柜台里的戒指。我看着它们觉得好嫌弃,都没有我这颗大……
一对年轻人出现在柜台前,两个人大约是比较拮据,挑的都是很便宜的那种,然后精挑细选,女生喜欢的那个,因为有点贵了,又不舍得买,男生一直问她到底喜欢哪个,她就扭扭捏捏地不肯说出来。
我看着那个画面,忽然觉得好温情。就好像以前黎华带我出去吃东西,他问我想吃什么,我特别想吃辣的,可是他不能吃,每次我内心里都很纠结。
鼻子一酸,我转身走了。
我还是不舍得卖,黎华留给我的就这么点东西了,我真的太不舍得了。如果没有它,我以后拿什么去证明他真的出现在我生命中过,拿什么去记忆,我们曾经轰轰烈烈地相爱一场。
我一点都没打算忘记他,尽管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以后还会有十年二十年,我也不要忘记。
我怎么可以忘记黎华,忘记生命中最重要的回忆。
从金店走出来,又是一阵恍惚,恍惚到家里,看我爸坐在沙发上,用着沈颂孝敬他的茶具,特有闲情逸致地在看电视。
我忽然问,“爸你现在是不是过得挺满足?”
我爸不懂我突然问的意思,用家乡话回了句,“很好呢。”
我也不说什么了,想起自己今天还没吃药,赶紧去房间把药吞了。我要一口气吞一大把药,每天三次,起码先吞上半年。
然后各种忌口就不用说了。吞完药,我又很纠结,我现在身体这个样子,我回北京能干嘛去,北京的工作节奏是很快的,出去谈业务,有时候喝点酒闻闻别人的烟味儿是在所难免的。
忙起来不能好好吃饭,半夜加班,这些都少不了。光我自己也就罢了,真给我爸稍上,到那边还没有人照顾他,我真的照顾得过来么。
我觉得心好累,好无力的感觉。
下午我打算做饭的时候,沈颂回来了。
我不想跟他吵,就是不理他,然后他撩开袖子直接往厨房里去,我说:“不用我自己来,你回你家吧。”
他知道我一直在跟他见外,在划清关系,挺小心地说:“我给你们做完饭就走。”
沈颂做饭了,做完饭端上桌,叫我爸过去吃,然后拿着公文包要走,我爸说:“小颂你留下一起你吃吧。”
“不用了叔。”
沈颂走了,很识趣地走了,这大约算是他在跟我道歉。我没什么胃口,我爸说:“小颂很好呢,你给人家点好脸色。”
沈颂没喝酒的时候,态度还是很好的,天天一副欠我钱的孙子样。所有人都来劝我,接受他吧接受他吧,两个人好好过日子,我也不用工作,先养好身体,不好么?
渐渐地,我也快被这些东西给催眠了。
尽管我不说同意,但他们依然在张罗办酒的事情,这天喜帖堂而皇之地出现在家里茶几上,我爸正尽情地发挥他那一手漂亮的楷体钢笔字。
我坐在旁边,看着我爸喜气洋洋的样子,一瞬间觉得,就这样吧,就这么过吧,过着过着,估计就到头了。
然后我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国外号码,这些天除了沈颂,基本没人给我打过电话的。
我以为是我弟打来的,接起来,听到那边喘气的声音,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声飘进我的耳郭,他说:“优优我爱你。”
我愣了一瞬,身体的反应比脑袋要快很多,猝不及防地掉了两行眼泪,然后感觉我是不是幻听了,我这会儿是不是做梦呢。
“优优你在哪儿,我现在就要看见你!”他说。
我接着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咬着嘴唇,泪眼那个婆娑。他还在喘气,一直没挂电话,似乎是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跟那边师傅说了我家的地址。
他当然不知道我现在住的地址,说的是当初我爸和后妈住的那边。他只听燕小嫦说我回来了,但并不了解我的境况。
燕小嫦也不太了解,尤其是不了解我登记这件事情,我跟谁也没说,跟谁也不想说。
可能经过了一段奔跑,坐上出租车以后,他的气息均匀了一些,听到我在哭,轻声叫了一声,“优优?”
我吸了下鼻子,眼睛看着我爸在那边写喜帖,耳边听着我爱的男人但不是新郎的表白,嗓子里憋出来三个字,“王八蛋……”
“王八蛋,我就要结婚了……”
我是哭着说的,不知道他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他问。
“我%……*%……%”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对他说一遍了,就咧着嘴巴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爸抬眼看我,问我:“你怎么了?”
我没理他,把手里的电话放下,趴在沙发上哇哇地哭。
耳边还能传来电话里的声音,“优优,优优……你别哭,我现在就去找你,优优,优优!师傅你开快点……”
☆、171 你什么人
我一直在哭,很盲目地在哭,把我爸哭傻眼了,停下写喜帖的笔,很茫然地看着我。我哪还顾得上管他啊,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么。
这几年给我过的,太他妈的压抑了,好不容易想开了,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了,沈颂还给我留了一手。要是黎华不回来,我没准儿也真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认了,然后在回忆里自我安慰着,然后也许会爱上沈颂踏实陪他过日子,也许永远不会爱上,那也是他自己选的。
可是黎华怎么就又回来了,他干嘛要见我,他不是要结婚么,他干嘛在这个时候说爱我。
我身体还不好,哭哭就浑身没有力气,虽然不至于哭晕,但会哭得发昏,胸闷憋气。后来我就哭不动了,歪在沙发上装尸体,那边手机渐渐也没有动静了,我不知道黎华还有没有在听,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把电话挂断了。
我坐起来了,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