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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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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他姐想,但观点就是不一样,我说:“是不是你们有钱的男人,就必须得这样,你结婚了你也打算这样?”
李拜天扬着下巴冲我瞪眼,“我他妈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管别人叫爹,我都跟他说了,让他好好跟我姐负责。”
“负责,你觉得他能改?”我挺不屑的,我一看那个男人的态度,就不像准备改的样子。这就是恃宠而骄,不怕失去。
李拜天又放狠话,“他不改,我就揍他改为止。”
“揍揍揍,你除了打人你还能干什么?”
“不是我姐他们吵架,你跟我吵什么啊?”李拜天就不懂了。
我也在气头上,“我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臭男人,要是我老公敢这样,我他妈就天天出去嫖,气不死他!”
“你说什么?!”
“你跟我瞪什么眼!”
“周问雪你再跟我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他可凶了,凶的好像自己被戴绿帽子了一样。
我也没想那么多,句句说的都是心里话,我说:“凭什么女人就该受这委屈啊,凭什么男人能花女人就不能,你这就是大男子主义。你还说你姐夫,让他负责,你想想你自己,和你姐夫有区别么,你玩儿了那么多女人,你怎么不去负责!”
“你想我怎么负责?”李拜天看着我的眼神儿,反正挺奇怪的,有种我很不可理喻而他心痛的感觉。
可我此时感觉不到,只是为天下被背叛被玩弄的女人抱不平,我不依不饶地说:“你哄人家上床的时候怎么说的?”
“嘁,”他冷笑一下,好像我伤害到他了似得,然后他故意说话伤害我,他说:“我不用哄女人,我招招手就来了,像你一样。”
我也没想到自己反应这么快,劈手就甩了他一个嘴巴,瞪着他的时候,我感觉眼睛很酸,眼泪在酝酿,但是没有掉下来。
我以为我忘记了,但其实当年我被李拜天睡了,然后他屁都不放一个的事情,还是扎在我心里的一根针,只要拨一下疼一下,我马上就会跳起来反击。
他居然拿我跟那些女人比,像我一样,什么承诺都不用讲,稀里糊涂地跟他睡了,像我一样,什么负责都不需要,他要走就让他走,要回来就准他回来。
像我一样,一样傻。
李拜天被抽得脸有点懵,其实我感觉他挨巴掌的瞬间挺帅的,因为表情会格外严肃,我喜欢看他严肃起来的样子。
此时我没心情欣赏他的严肃,只是瞪着他,而他回避目光不看我。我太失望了,我觉得李拜天侮辱了我,侮辱了那个自命清高,不想拿自己和别的女人一样的我。
我转身走了,跑得飞快。
李拜天还站在街角我们争吵的地方,跑了很远之后,我听到一声碎裂的声音,不知道他是把什么摔了,然后神经病一般发出一声咆哮。
他火什么呢。
☆、030 各自生活
吵架的地方距住的地方不远,我几乎是几步路就跑回了家,灯也没开,直接坐到了床上。月光从窗户里打进来,阳台上亮着我和李拜天的衣服,在房间里投下奇形怪状的倒影。我没有怕黑的习惯,黑暗让人感觉安静。
心里是很乱的,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是生气亦或者伤心,傻傻分不清。脑袋里不断闪回的,是李拜天那句“像你一样”,和我抽他嘴巴的瞬间。
那个嘴巴确实是下意识抽出去的,但是抽他我也不后悔,他就是欠抽,抽一个都嫌少了。其实大部分人心里,都知道什么是好是坏,但这些道德标准,都是用来约束别人的,到了自己身上就放纵了。
好比李拜天,知道他姐夫出轨玩儿女人不对,觉得这样很欠揍,但不懂事的这些年,自己做了多少同样的事情。这些犯下的错,欠下的债,不是一句不懂事就能蒙混过去的。
我一直相信因果报应,所以我总觉得李拜天以后会遭报应。
他过了很久很久才回家,开门,然后没有动静。我们之间,其实就只隔着一层不足一厘米厚的复合板,薄薄一层板,你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你。
就好像人心隔肚皮,谁能真的看透谁的心,连自己都看不透。
我想象不来,我抽了他以后,他在心里是怎么编排我的,是气我怪我,还是老规矩,当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
第二天我照常出去上班,出门的时候看了眼李拜天的房门,外面没有上锁,他应该还在房间里睡觉。
下班回来以后,门就锁了,他出去了。
晚上七点,他还没回来,我自己洗菜做饭,有些魂不守舍。其实我挺笨的,真的不怎么会做饭,花菜不知道要焯下水再下锅才容易熟,干炒半天,炒得很难看,弄的房间里飘满油烟。
菜盛出来,别提那个难吃。秉着自己做的东西,都是好吃的的原则,我硬吃了几口。
闻着满屋的油烟,我心情异常烦躁,可是开了窗户会冷。
原来两个人的力量就是比一个人强大,所谓阴阳调和,所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李拜天在的时候,我从来没为吃饭发愁过,他会做饭,而且他做饭很干净,吃过以后,味道很快就散掉了。
原来李拜天还是这么有用的。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真把李拜天得罪了。昨天的事情,跳出来想想,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像李拜天说的,他姐姐要离婚,我跟她吵什么吵。
我有点懊恼,在心里问自己,“周问雪,你少说一句会死啊。”
可是吵架的时候,冲动起来往往容易忘了初衷,从对观点的辩论争执,变成一种势必压倒对方的唇舌之争。
其实我跟李拜天争什么呀,还不是他过他的,我过我的。
但我又不想去道歉,毕竟他最后一句话就是说得太伤人了。只是这么多年的朋友,我觉得就因为一句话,这么掰了,也挺可惜,毕竟作为朋友,李拜天还是挺称职的。
于是我把阳台上的衣服收了,一件件叠得板板整整,开了他的房门送去他房间,然后翻了翻没有其他可以洗的脏衣服,失望而归。
李拜天今天又是晚归,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来也不理我,自己到厕所间洗洗涮涮,然后关灯。
我总是等确定他睡着以后,我才能睡着。
他开工作室的资料,基本都放在我这边,因为他的房间没有像样的学习工作区。这两天他也不过来搞研究了,怎么,就因为和我冷战,连对工作室都没有兴趣了?
可我每天还是按时回家,饿了就自己做很难吃的东西,好像其实我一直在等,等李拜天主动来找我。
他不用跟我道歉,只要像以前每次吵架一样,装若无其事就好。之前的日子明明也好好的,就那么过着就好,过到过不下去的时候。
嚼着自己做的难以下咽的饭菜,终于在某个瞬间我忽然醒悟,“周问雪,你为什么一定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
然后把饭菜倒进垃圾桶,我拿着钱包出去了。
我渐渐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只有护照到手的那天,才忽然感慨了下,我们本来说好下个月一起去东京的。
虽然他每天都睡在我隔壁,但我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算了,不就是生活中少了一个人,少了亲爹亲妈都得一样过。
我把更多的经历去投入在工作中,但说实话,做同传真的太累了,那种会议中间,脑袋时刻紧绷的感觉,特别不好受。每场会议下来,就是打了一场恶战的感觉,所以这行工资高。资深的已经习惯了还好,像我们这种刚开始做的,很多最后没有坚持下来。
那天去一个大型会议做翻译助理,就是混经验,碰到一个没带入场证的外媒记者,看门的保卫跟他交流不了,两边的对话完全就是sorrysorrynonono。我于是过去帮忙交流,很顺畅地解决了问题。
这外媒记者,是个金发碧眼的英国小伙,工作调度来到北京,时间不长,不太会说汉语,且没什么朋友。
我把他带进会场以后,小伙子很热情,和我交换了名片,英文名字翻译过来,可以叫他小迈。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很平常很普通的那种认识。我愿意跟他交流,是可以多学一些口语上的东西,他愿意跟我交流,是因为在这边太无聊没有朋友。
打过几次电话,还算聊得来。
熟悉以后,会偶尔见面,他做记者的,全世界到处跑,见识很多,我挺乐意跟他聊的,并且他自己又很健谈。
偶尔会去一些格调比较慢的酒吧,听听舒缓的乡村音乐,我听他讲故事,陪他喝两杯。这是我现在最主要的业余活动。
无论慢吧快吧,酒吧的灯光总是泛滥着迷醉的光彩,会把人的轮廓突然得异常梦幻。必须承认的是,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真心是帅,我感觉他们这个种族的小伙子,年轻的时候大多都挺帅。
然后某一天,我跟小迈在酒吧碰到了李拜天。我们去的时候,只是在吧台附近随便找个散座,酒吧音乐开得比较轻,一进去就能听到卡座位置传来的吹牛逼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我太熟悉了。
我把目光移过去,看到李拜天带着个姑娘坐在那边,对面还坐着几个人五人六的人。然后李拜天一直在吹牛逼,跟对面的人讲身边的姑娘如何如何,那姑娘今天妆化得有点重,我花了好几眼的功夫才看清,这是我见过的那个小沫妹妹。
小沫妹妹一直在对对面的人很礼貌地笑,和李拜天倒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个人没什么肢体接触。
李拜天今天打扮也很精神,手腕上没戴表,显得光秃秃的。
看,他又回去了,变回老样子了,呵呵。
小迈问我看什么呢,我摇摇头,把目光收回来,我不知道李拜天有没有看到我,但我并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打算,也不希望他过来跟我打招呼。
我坐的这个位置比较靠近门口走廊,走廊那里有个垃圾桶。我跟小迈正聊着别的,李拜天从我身旁经过,绕到走廊的位置,对着垃圾桶吐了一口水,准确说应该是酒,然后擦擦嘴巴,有意在走廊的位置站了两分钟。
作为一个花花公子,李拜天最憋屈的事儿就是完全不能喝酒,他又使这个花招了,需要喝酒的时候,装着喝一口,喝完就找个地方吐掉,不咽下去。
我瞟他一眼,他于是也看见了我,歪着头打量我,嘴角含着一丝意味不明地笑,接着看向小迈,了然地点了下头。
李拜天每次这样点头的时候,潜台词就是,“你真行。”
他估计在琢磨,你真行,挂上老外了。
所以我一直认为他那个目光是不礼貌地,于是也没再注意他。李拜天觉得呆得时间差不多了,大大方方地回到刚才做的地方,只朝我这边瞟了一眼,真的没来打招呼。
后来他们又聊了些什么,李拜天和小沫一起送对面的人走,挺客气挺孙子的模样,像是有什么事情求人家似得。
李拜天到底还是得喝一点,脸又成烧猪了,脚下还打着漂。前面客人一走,这边他就扶墙了,小沫急忙扶着,“天哥你没事儿吧?”
李拜天对她摇了摇手指头,“没事儿,走吧。”
我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离开,心稍稍往下沉了沉,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李拜天的事情,是真的轮不到我去管了。
“Hey!”
小迈看见我在发呆,叫了我一身,我转眼对他笑,小迈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问他考虑什么,原谅我一直在三心两意。
“就是工作的事情,白先生对你的资料很满意。”
☆、031 铁杵磨成针
小迈给我介绍了个新的工作,条件非常不错,是在一家外企公司做分部总裁助理,不需要行政方面的经验,主要是需要英语交流能力强的,年轻的,男女不限。
打从进了学前班,我这书念得就是顺风顺水,因为生日是在后半年的,报名的时候就赖了半年。马上大四毕业,我周岁其实才二十一岁,年轻有活力,不着急嫁人,专业水平过硬,在学校参加各种竞赛活动等,履历也非常漂亮。
所以我确实不发愁工作的事情,只缺少机会。而拓展自己的交际圈子,就是在给自己拓展机会到来的可能性。
我渐渐也明白,李拜天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么一句话,“他们陪我玩儿,我给他们提供更广阔的交际空间。”对于有心向上攀爬的人来说,交际空间真的非常重要。
社会这门学科,李拜天就是比我学得要精一点。
他们就想要年轻的,稳定性高的,能吃苦耐劳,无条件服从公司调度的。在我眼里,这份工作其实比同传好很多,同传翻译太累了,压力太大,也没有这样的工作稳定,而且以后正式入职,参加大型会议,跟着出国乱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反正每项不同的工作,都有不同的付出。
这件事情我还在考虑,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正式毕业,毕业之前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我想趁着中间时间,多想一下。
小迈说,倒是也不着急给答复,即便这家公司到时候不缺人了,既然我能获得肯定,那总还有别的机会。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我从来没有毕业后回到Z市的打算,虽然我的爸爸妈妈都在那里。我已经习惯了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每次过年回家的时候,都感觉Z市太憋屈了,爸妈也不支持我回去,只要我发展的好生活的好,他们都支持。
小迈很绅士地把我送回楼下,我回去以后,看了眼李拜天那边的房门,没上锁,说明他回家了。
哟,他居然回家了,没有接着出去和小沫学妹折腾,真是稀奇。
这些天我注意过,他是天天回家的,但只是回来睡觉,白天总是不在,一副很忙的样子,可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一个周末,李拜天霸占厕所,在里面砰砰地放屁,我也想上厕所,出租屋狭小的通道里,接了个外国友人打来的电话,简单说了几句挂断。
我挂断电话以后,李拜天出来了,面色不大好啊,估计拉肚子拉虚了。这是我们自吵架一起来第一次正面交锋,为了抢厕所。
李拜天瞟我一眼,“叽哩咕噜讲什么呢,学几天外语,真拿自己当洋鬼子了。”
这不是呛声么,我也不让着他,瞟了眼他的肚子,“哟,榨菜吃多了,山珍海味笑话不了啦?”
他愤愤地看我一眼,肚子又来感觉了,转身又往厕所里冲。我憋尿了憋了半天了,当然不让他,跟着往里面冲,然后我们俩就堵在门口了。
我说:“我先,我就半分钟的事儿。”
他说:“你憋一下能死啊。”
“能,你让开!”
李拜天还堵在门上不让我进去,他大胳膊大腿儿的,把门一档,我只能找缝钻。我也是真憋啊,他都在厕所里多长时间了。
李拜天威胁我,“再不出去我放大招了。”
“不就放屁么,小心把屎蹦裤子上。”
李拜天一咬牙,放开撑着门框的手,钻进厕所直接开始扒裤子,我一眨眼,他裤子要脱半截了。
好吧,这个大招我真的应付不了,瞅他下面一眼,“咦,真小。”
然后退出他的领地,李拜天在里面喊,“关门!”
关门以后,里面又是砰砰砰战斗的声音,哎哟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吃什么玩意儿了。我又憋了一会儿,李拜天从厕所出来,我冲进去解决掉,洗完手出来的时候,李拜天又摆出那么副流氓造型,把手肘往门框上一撑,眯着眼睛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什么?”我甩甩手上的水。
“你说谁小呢?”
哦,想起来了,他刚才脱裤子吓唬我,我说他小来着。他小不小我也不知道啊,那高中时候的事儿,谁还记得啊,当时我也没注意看啊,就算看了,我没见过别人的,也没的比较啊。
我又瞟他下面一眼,故意摆出很嫌弃很不屑的表情,往自己的房间走,李拜天伸手揪着我的后衣领把我拉回来,很不解地问,“我很小吗?”
小不小关我屁事啊,我把他揪我衣服的手推开,拍拍他的肩膀平静地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铁杵磨成针,省着点儿用,昂?”
李拜天石化了。
回到房间以后,不知道为啥我有点得意,有点小开心。也许是因为我终于和李拜天说话了,有些人的关系,就是亲密到不管冷战到什么地方,只要一句话,就能把恩怨一笔勾销。
好像就抢了这么一回厕所,我们俩就没矛盾了。
但我还是不会主动去跟他说话的,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李拜天也挺好的。人家又生龙活虎了,出去折腾了,那才是真正的他啊,不被金钱束缚的他。
看得出来,李拜天现在手里又有钱了,大概搬出这个简陋的出租屋,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了。
我不想把太多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因为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各地,我控制不了他也改变不了他。关心一个人,就等于把对方的喜怒哀乐都加诸在自己身上,累。
可有的时候,多少有点忍不住。
李拜天的生日快到了,他的生日很好记,我总是记得,而这些年,我都没送过他像样的生日礼物,因为感觉他什么都不缺。
要说礼物,也就一件,就是高二那年,我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所以我经常是回避他的生日这个日子的,为了回避不愿提及的往事。
但自从上次李拜天把事情摊开说明了以后,我觉得回避也没有意义了,有就是有过。逛商场的时候,看到一块男士手表,样子挺好看的。
其实不贵,四五千的样子,我的存款担负得起。我忽然很想买下来送给李拜天,因为我发现李拜天的手表没了,大概是那天跟我吵架的时候,被他给砸了。
四五千的手表,李拜天大约会看不上眼吧,他个土豪,怎么不得戴一上万的。
犹豫之后,我还是买下来了。
因为我觉得,买了总不会浪费,我要是想送就送,不想送下次回家给我爸去。我的交友圈子越混越开,因为小迈很爱交朋友,交了朋友就互相介绍,我最近的业余生活也很丰富。
开始学着正正经经地泡吧,用另外一种放松的心情去泡吧,而不是李拜天他们那种得瑟。
我最爱去那家慢吧,距离这边又近,格调很放松,说话的时候不用大声吵对方就能听见。喝点酒,感觉也不错。
好死不死的,李拜天最近也爱往这家酒吧跑,我们撞见三回,每次他身边都是不同的姑娘,小沫已经不出现了。
每次他都是在那里跟人吹牛逼,吹身边的姑娘多好多好,真有意思,自己玩儿就玩儿了呗,还拿出来显摆毛啊。
所以我又开始嫌弃李拜天。
东京之行,大约还是必须搁浅了。
李拜天生日那天,我自己在家,头天喝了两瓶冰镇啤酒,今天大姨妈,又疼了个死去活来。
我很少痛经,只有碰到这种特殊情况的时候。想起上一次,还能打电话给李拜天叫救命,而今天我巴拉巴拉手机,想想还是算了,他大概还在外面风流呢。
我缩在椅子上,翻着那些这些天都没舍得收起来的工作室资料,打开自己给他买的那块手表,想想李拜天的样子。
算了。
敲门的声音,我把手表合上,随便扔在桌子上,起来去开门,看到李拜天站在门口。我脸色挺差的,因为肚子疼,疼得身体都没劲儿了。
“今天回来这么早啊。”扯出虚弱的笑,我跟他打招呼。
李拜天点了下头,“啊……”
“喝酒了?”看着他的烧猪脸,我有数。
他点头。
“有事儿么?”
“想在你这儿坐坐。”李拜天说话的时候有点犹豫,征求意见的意思。
我于是敞开门准他进来,然后自己滚到床上,在角落蜷着身体坐下,没打算告诉他我痛经,也没指望他像上次那样照顾我。
坐下以后,李拜天犹豫了片刻,背对我说,“上次说的话太混账了,你别往心里去。”
“什么话呀,我都忘了。”
他又愣一下,温温吞吞的,我要是有劲儿,就在他屁股上踹一脚,把他憋的那个屁踹出来。
他说:“你说的对,我是得负责。我把小沫介绍给一家经纪公司了,还有一些其他的,能联系上的,我觉得有必要交代下的,都交代了。”
稍微提起点兴趣,我问:“怎么交代的?”
“就是……她们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呗。”
“哦。”
“嗯……那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032
李拜天的口气是犹犹豫豫的,仿佛这句话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今天抱恙在身,没力气跟他赌气,如果不是他的这种犹豫,让我愿意多分点耐心去理解他想表达的意思,我可能就又跳起来跟他闹了。
他到底还是把话说出来了,到底还是没有忘记的,是,作为朋友的周问雪,也曾和他的那些女人们一样,被他玩弄过。但我以朋友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这算不算丢弃,我也说不清楚。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稍稍弯曲的弧度,肩头承载着一丝落寞。
我坦然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李拜天的头又往下低了低,想了想,说:“我不知道。我觉得我能给你的,你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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