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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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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拜天的脊背弯曲成落败的弧度,我不知道那一刻他在想什么,是为孩子生命的惋惜,是对这件事情的难以接受,还是哪怕有一丝丝的,解脱感?
  反正他就那么弯着,刘舒雨一切正常,也就没人关心他了。
  后来医生拿来死亡报告,让李拜天签字,李拜天握着笔的手,在纸上抖了抖,似乎下不去笔。
  他一行行看着上面的字,也可能什么都没看见去,唯一看清的一句是死亡原因:窒息。
  孩子在生产过程中窒息死亡,如果当时我们再坚决点,不管什么指标不指标,强迫医生剖腹产,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笔尖接触纸张,留下一个黑点,我抬眼看着医生问,“我们能不能看看孩子?”
  医生点头。
  我和李拜天对视一眼,好心地说,“你就别看了,我和李唯姐去。”
  李拜天愣了一下,点头。
  他不敢看,他哪来的勇气去看,我也不想让他看,这个可能留着他的血的生命,从一个小小胚胎,发育健全长成人的生命,如果他看了这一眼,我不敢想象这以后将对他是怎样的折磨。
  我和李唯看到了已经没有气息的婴儿,那一刻生命的来和去,这种反复无常在我心里造成巨大的震撼,这种震撼在短时间内完全没办法形容和消化。
  李唯只叹了口气,把目光移开,我同样不忍再看,走出来的时候,问了句话:“亲子鉴定,还做么?” 

☆、044

  李唯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思考了些什么,再走两步我们就出门了,李拜天大概还在外面等着。
  李唯说:“你去看着天儿吧,我去安排,他不问暂时就先别提了。”
  我忽然又觉得挺心痛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因为成人的错误无辜失去生命,在失去生命后,还要被做亲子鉴定,证明自己的来历。
  不管是什么身份,孩子是无辜的。而造成孩子无辜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们这些大人的错误。
  有时候我会觉得,孩子都没有了,还做这个鉴定有什么意义。但出于一些原因,这个鉴定还是有必要做,就算是为了弄清楚,墓碑上该怎么写,都需要做。逝者已去,但活着的人不能继续不明不白。
  李拜天心里会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以李家人的个性,他们是一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的。
  我出来,看到李拜天依然以颓然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仿佛什么也没在想,只是不想说话。刘舒雨还在产房里休息,医生说是睡着了,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她。
  我在李拜天旁边坐下,我不禁伸过手去覆上李拜天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我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安慰他,只能传递这一点点的力量。李拜天却用另一只手掌把我的手缓缓拨开,并不是拒绝我的安慰,仿佛是在告诉我,他可以,他不需要安慰,我也不必担心。
  微微沉默,李拜天低着头开口,声音有些凝重而无力,“刘舒雨刚来的时候,我是很不情愿,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孩子不是我的,或者是,或者刘舒雨用孩子让我娶他,或者因为这个孩子,我的生活乱了,很多很多,我也怪自己以前不老实,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这个结果,从来没想过。”
  谁想过,我们大家都没有想过。我讨厌刘舒雨归讨厌她,但那个孩子,是干干净净地来到世界上的,他一点错都没有,尽管可能他来了,会给我们造成很多新的困扰,但始终不是他的错。
  我们从不能接受,到终于放平心态等待他的到来,他却这样匆忙地又走了。
  何其残酷的一个现实。
  李拜天接着说,“你知道这叫什么么?”
  我想到了那个词,李拜天自问自答,已经先一步说出来,“这是造孽。”停顿,他接着说,“我以前只想着玩儿,开心,自在,觉得没什么摆不平的未来,没想过这就是造孽。现在该怎么还,我拿什么去还,他根本就不给我机会……”
  我静静地听,静静地看着他,大约不是在反省,而是说说自己的想法,吐吐心里的声音。他说:“我……”声音颤抖,“我觉得是我杀了他,杀了自己的孩子,如果,如果刚才我再坚决点儿,让他们剖,逼他们剖,可能就不会这样了。但是现在,没有了机会了……”
  李拜天眼睛红红的,只是低着头。犯错的时候,我们经常安慰自己,错误是可以弥补的,小学寓言故事教导我们,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课本上,传递给我们美好的知识和道德,社会和经历告诉我们,现实是很残酷的。
  有些错就是没法弥补,你再有心,也不能补,老天不给机会。这种想补而不能补的心情,会化成绵长的折磨,朝朝暮暮,直至你真的将它看透、放下。
  人生是一场历练,远比打怪升级要复杂得多。
  我还是打算说点什么安慰李拜天,但在生面前,许多安慰都很苍白,甚至会显得有点没良心。
  我说:“小时候,邻居有个哥哥,八岁的时候就生病死了。那个哥哥特别聪明,大家都很喜欢他。算命的说他是童子,天上神仙身边的伺候的小童,犯了错,所以下凡了。然后时间到了,他就该重新回天上了。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离开以后又会去哪里,也许比现在要好。也许……是它自己不想留下,他……有他该去的地方。”
  李拜天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那都是人安慰人的话,那是自欺欺人。”
  是啊,许多安慰不就是为了寻求一个解脱,让自己在后悔和遗憾中,少受一点折磨。可是逝者已去,活着的人,本就应该积极乐观的好好活着,所以很多东西,太不绝对,用是与非,根本无法评断。
  李拜天依然在沉思,我也不再说什么,这件事情,要说受伤害最大的,想必还是刘舒雨吧。
  我是不喜欢刘舒雨,那个打过我的让我感觉虚伪有心机的刘舒雨,但我并不怨恨作为母亲的刘舒雨。
  我知道无论如何,怀胎十月,刘舒雨对肚子里的这个骨肉,是有爱的。失去孩子的痛苦,她应该是最痛的那一个。
  刘舒雨进了病房,还一直在睡。我们从产房外,跟着到了病房外,李唯看我一眼,示意亲子鉴定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那个结果,又将是怎样的结果,这时候从感情上讲,真的已经不重要了,所以李拜天并没有主动提过。
  他还在接受这个生命的匆忙离去,大约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希望刘舒雨就这样睡下去,睡得越久越好,因为我们有些没勇气,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会觉得无法面对她。
  但她终究还是要醒,醒来的时候,脸上仍有一丝疲惫,因为昨晚那个孩子实在是生得太辛苦了。
  她对李拜天笑,李拜天却对她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她,即便再无颜面对,即便曾经心里对她存有厌恶,这时候也是该心疼她的。
  刘舒雨问我们,“宝宝呢?我什么时候能看?”
  李拜天没说话,我的眼神也愣了愣,还是李唯淡定一些,撒了谎说,“现在还不行,在保温室。”
  刘舒雨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表情,我和李唯也不说话了,李拜天却忽然张口,“别骗她,早晚要知道。”
  刘舒雨懵懂,不明白我们的意思。我鼻子一酸,直接扭过脸去。
  李唯谨慎地看着李拜天,她可能是担心,刘舒雨现在知道,受了打击会不会怎么样,但李拜天认为,早知道比晚知道的好,否则在不知道真相之前,刘舒雨心里一直惦记着保温箱里的孩子,怀着做妈妈的心情,然后再知道这只是个谎言,打击程度也许更大。
  李拜天垂着眼睛,淡淡地陈述,“孩子没了,生下来就没了……”
  他把脸撇到一边去,不看刘舒雨的表情。
  刘舒雨的目光呆了呆,露出难以置信地表情,再看看我们所有人脸上的沉重,渣渣眼睛,睫毛就湿了。
  但她并没有哭得很放肆,大约也是觉得荒唐,边哭边露出一丝苍凉的笑意。那个表情是很复杂的,此刻刘舒雨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
  接受真想,本就复杂,现实背后的打击,更加复杂。所以我觉得刘舒雨有点疯魔了,而这层疯魔背后,也许还有一丝丝的解脱。
  似乎什么都成了徒劳,这十月怀胎,这一步步的精心安排,什么都没有了。
  复杂之后,刘舒雨终于开始放肆地哭,哭得令心碎。李唯好心,走到旁边安慰,她就靠在李唯的肚子上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拜天看不下去了,转身走出病房,我站了一会儿,也看不下去了,跟着出了病房。
  黄昏时分,医院的绿化带没什么人散步,小路上端着饭盒去打饭的病人和家属,行色匆匆。李拜天坐在一张椅子上,背后是花和树,眼前是朦胧泪眼。
  他到底也还是哭了,这个爱哭的大小子。
  但没有哭得多么惊天动地,只是用手掌捂住眼睛,那一片的皮肤一定是潮湿的。
  我在几步外站着看他,看了半个小时。
  那两天李拜天和李唯在医院照顾刘舒雨,主力还是李唯,李拜天跟医院方面交涉,到底也没交涉出什么结果来。赔偿什么的,李家不稀罕,而且感觉,在孩子过世以后,这一切都十分苍白和无力。
  而我,终究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走。北京那家公司,并没有再给我发第二次面试的通知,我估计是没戏了。上海那家,虽然我去应聘就能上,但我继续这样一拖再拖的话,人家也不会总给我留着位置。
  可是我很纠结,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离开李拜天,虽然我在他身边,也帮不上么忙。只是还是有些牵挂,想看着事情解决了,放心了再走。
  我偶尔也会去医院看看,大多在病房外看两眼,不进去,我和刘舒雨也没什么关系,她不见得希望我前来慰问。
  那天李拜天还没到医院,李唯孩子生病了,在医院看病,她去陪着,托我帮忙把亲子鉴定的报告取来。
  做的加急,报告出的很快。
  报告拿到手上的时候,我也不免有一丝好奇,看着手里的档案袋,打开它需要一点点勇气。但这个结果,我想知道。 

☆、045

  看到结果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是怎样的心情,仿佛心里一块大石悬起而又落下,此时也无法分辨,这个结果到底会带来什么。
  李唯很细心,这件事情并没有通过李拜天,抽的是李拜天爸爸的血样,经鉴定,刘舒雨的那个孩子,和李家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确定不是李拜天的孩子。
  这场笑话,果然越闹越大。
  我想起当初我问刘舒雨时,她信誓旦旦地说,孩子就是李拜天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已经自欺欺人入戏到一定的地步。在不能确定孩子到底是谁的之前,她来投靠李拜天,心里做的又是怎样的打算。
  她明明知道,李家一定会做亲子鉴定,她这是豁出去赌一把么?
  但孩子不是李拜天的,我心里会替李拜天感到一点点轻松。这个生命对他的折磨,分量应该能稍微轻一些。
  回到医院,李唯还没过来,李拜天也没过来。
  刘舒雨已经睡醒了,我透过玻璃窗看她的时候,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我没打算进去。握着档案袋,在外面坐着,刘舒雨脚步不稳地走出来。
  我淡定地看着她,想说你还是别乱走,好好休息。但又不想说什么,我对刘舒雨并没有那么多的关系,让我假装关心,我也装不出来。
  我只是看着她,刘舒雨看了看我,看了看我手里的档案袋。
  我想把袋子收起来,她左右看一眼,问:“你拿的,是亲子鉴定的报告?”
  哎哟姑娘挺神的,这也让她猜中了。我没有回答,她朝我走近两步,衔着丝微笑问,“可以让我看看么?”
  我说:“不是,你先进去吧,一会儿李唯姐就回来了。”
  刘舒雨却有想直接夺我手里报告的意思,我把手往后背了背,自然不准她动。刘舒雨拉了下我的胳膊,开病房的门,“我们进去说。”
  我还是跟她进去了,念在她是个孕妇,才刚生了两天,不能在外面见风。
  走进去,刘舒雨背对着我站在床边,她问:“结果你看了么?”
  刘舒雨果然不够傻,猜得出来我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也感觉得出来李拜天一家对她的态度,亲子鉴定一定会做,而且从时间上算,今天就该是出结果的日子。
  我也不想瞒她了,“看了。”我说。
  她转过头来,半边屁股坐在病床上,没看我,问:“意外么?”
  实话讲,不太意外。因为我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孩子不该是李拜天的,但也活该李拜天自己不争气,他当初要是不碰刘舒雨,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个误会。
  我不想回答。我觉得这是他们李家和刘舒雨的事情,在李家拿到结果之前,我想搀和任何。所以我不会让刘舒雨看报告,也不会告诉她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说:“你想跟我说什么?”
  刘舒雨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噙着一汪眼泪,她求我,“周问雪,我孩子已经没了,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也不想拿李拜天怎么样,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能不能先不告诉他们,就几天,再给我几天时间,等我出月子?”
  看来孩子是谁的,刘舒雨心里是有数的,她这么说,会让我感觉,她是怕李拜天家里知道真相以后,就连月子都不管她了,直接让她滚蛋。
  我说:“你放心吧,李拜天家里不管,李拜天也不会不管的,他不是那样的人。”
  刘舒雨摇头,有些激动,她说:“我求你,我求你好不好?”
  说着就朝我身边走,拉我的袖子,呈一副可怜兮兮乞求的姿态。当初人家说刘舒雨下跪求李拜天不要分手,我不信,现在她求我的这副样子,让我信了。
  我以为每个人都是要尊严的,但这时间上真的有些人,认为一些东西比尊严重要。
  我现在特别怕刘舒雨跪我,当然我也不是心软的人,她跪我,该说的我也还是会说。这个结果,李拜天和他的家人有权利知道,不然人家多冤啊。
  我保护着手里的档案当,往旁边闪了闪,刘舒雨还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我说:“刘舒雨你这样也没用,该知道他们迟早要知道。做错事情是要负责任的。”
  刘舒雨就哭了,坐在病床变,抹了下眼泪说,“可是他不给我负责,谁给我负责。周问雪,我也不想骗人啊,可是那个男人我找不到了,他骗我,没人管我,我妈都不管我,我已经生过孩子了,我以后怎么办啊。”
  哭得很可怜,哭得让我有些心动。可道理还是那么个道理,即便今天坐在我对面的人是王美丽,我的好朋友,事情该怎么样也还是怎么样。
  我想安慰刘舒雨,但话可能说得不够漂亮,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一个人有那么难么,你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做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会喜欢你的男孩儿也很多。”
  刘舒雨接着哭,我也不知道跟她说什么好了。
  但是她不放弃,继续哀求,“先别说行不行,我不会缠着你们不放,我只是想要点儿钱,拿到钱我马上就走,周问雪,你就帮帮我吧……”
  我不禁皱起眉头,原来刘舒雨图的是这个,我还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可她这个心思一说出来,我虽然也可怜她,但也念着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绝不赞同刘舒雨的这种想法,李拜天是跟她好过,睡过她,可在一起的时候,如果她只是想要钱,李拜天那几年给她打过的钱,已经足够偿还她的付出。
  而她又有什么付出,这边花着李拜天的钱,那边忍受不了寂寞,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现在惹出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再来赖在李拜天头上,想再赖他一笔,这一来一去算过来,他们俩真能算是两清了。
  我非常刘舒雨,一个人,不管是你男人还是女人,别把生存的指望放在别人身上。钱是别人口袋里的钱,给你是看得起你,不给你,那是人家应该的。年纪轻轻有手有脚,想要什么自己去争取啊,凭什么不劳而获。
  可是我跟刘舒雨没那么熟,熟到我去规劝她,熟到她能听得进去我的说教。刘舒雨又不是大傻子,那些大道理,我觉得她不是不懂,她就是做不到,也不想那么做。
  我只所了一句,“李拜天家的钱,也是人爸妈用脑子靠双手经营来的,谁都很辛苦。”
  说完我就走了,在病房外面守着,好在刘舒雨也没出来乱跑,不知道自己在病房里心思啥呢。隔那么两分钟,我会隔着玻璃朝里面看一眼,而她一直在默默地哭。
  可怜,是可怜,但我帮不了她。
  我把结果交给了李唯,李唯看着报告,笑得很荒唐,看了眼病房里的刘舒雨,眼睛里飘出一丝不屑。
  似乎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意外,也是我们想要的结果。
  但李家确实没有马上抛弃刘舒雨,帮她垫了住院的费用,请了个护工去照顾,这算是她和李拜天相好一场,李家帮她一个忙。
  之后不管李唯还是李拜天爸妈,不会有人再关心她。
  不能怪他们家绝情,只能说,没人能忍受这种欺骗,如果他们知道了刘舒雨在病房里跟我说过的话,估计心里能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李拜天知道结果以后,也没有再去过医院,只是那天心情不好,看着我问,“我真的那么好骗么?”
  哎,李拜天让孙鹏骗,让刘舒雨骗,不排除,也曾经让别人小骗过。他一直以为是重情义的,所以才相信朋友,相信昔日的恋人,但这些人,大约也都是吃定了他的脾气,心软,讲义气。
  不骗你骗谁啊。
  我觉得这么说出来,太残酷了,没吱声。
  李拜天摇头笑一下,自嘲,讽刺,无所谓。
  没两天,我接到了北京那家公司的通知,匆匆参加第二次面试,这次来的就我一个人。这不能算一场面试,而是入职之前的工作交代,我从面试官的嘴里知道,之所以在那些人中间选了这么个不起眼的我,是因为我走后门了。
  李拜天的姐姐,帮我递了封推荐信,那边公司于是卖了这个面子。
  这件事儿让我心里有点不大舒服,我长这么大,还真没正儿八经走过后门,于是我打算去找李拜天说道说道。
  打电话给他,他说在忙,我听着电话那头的背景音,猜李拜天在工作室那边忙,于是直接过去了。
  过去的时候,在这里遇到了刘舒雨。
  李拜天确实在工作室这边,工作室也装修得差不多了,休息区连沙发都摆好了。李拜天就坐在沙发上,刘舒雨站在几步外,可怜兮兮地对着他。
  我的到来,没有任何人阻拦,但我也没靠得太近,在一个合适的距离看着。
  桌子上随便摆着两万块钱,李拜天瞟刘舒雨一眼,“难为你了,给我上了这么一课,这就算我教学费了。” 

☆、046 做一个有文化的流氓

  李拜天坐在沙发上,敲了二郎腿,坐姿上已初具商人的姿态。此时他的表情和语气是冷酷的,大概心情也是冷酷的。
  但他不回避刘舒雨,说话也看是她的,只是目光让人觉得有些冰冷。
  前几天李拜天还不是这样的,众所周知,李拜天是个十分心软的人,在刘舒雨刚失去孩子的时候,李拜天是心疼她的。那种心疼,可以把刘舒雨之前所的令人厌恶的事情暂时一笔勾销,那时候李拜天对她很好。
  刘舒雨说,“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李拜天就会陪她,一直陪到她晚上睡着,看着她的目光也是心疼且温柔的,再加上一点点的歉意。
  也许刘舒雨也会沉醉被李拜天照顾的感觉,只是在明知道孩子不是李拜天的的情况下,这种沉醉她能心安理得么?
  那时候我都曾怀疑,这样发展下去,加上他们之间有个不幸的孩子,很有可能会发展出新的感情来。
  所以我更加回避去医院,回避去关心关于李拜天的事情。
  但现在一切绕了个大圈,一切又变回去了。没几个人咽得下这口气,刘舒雨在怀孕期间,总是找各种理由,催促李拜天买房子,如今才知道,她一直做的是怎样的打算。
  她只是想要钱而已,可是她运气不好,要是李拜天还像以前那样花钱大手大脚,也许早就把房子给她买下来了,大大方方地写上她的名字。但是她不知道,这一年以来李拜天变了很多,花钱比以前谨慎。
  刘舒雨没按照原计划混到钱,后面一系列悲催的事情跟着发生,是倒霉,哎。
  此刻刘舒雨泪眼汪汪地看着李拜天,是想哀求他什么,李拜天的表情更加不耐和冷酷,他说:“愣着干什么,拿上钱,五秒钟之内离开我的视线。”
  刘舒雨没动,李拜天说:“滚。”
  刘舒雨又豁出去一把,扑上去想求李拜天,“天儿我错了,天儿我还是爱你的,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李拜天拎小鸡儿似得把她拎开,不让刘舒雨接触自己,眼底闪过一抹苍凉的冷意,他说:“刘舒雨,我跟你把话说清楚,你不过就是我这些年玩儿过的女人其中一个,但是我玩儿过的这些女人里,没有一个我对他们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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