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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的男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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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闯祸,看着他创业,看着看着,就看不清了,看不清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也看不清他在拿什么样的目光看我。
  也许我们真的需要一个距离,把过去的彼此放下,用未来重新认识。也许是因为,我们本就不是相同的人,一直生活在一起,被彼此所影响,所以性格成长的不伦不类。
  也许分开,按照各自的方式去思维去感受,不见得是坏事。
  最后一次用指腹触过他已经消肿的眼皮。
  李拜天,江湖再见。
  我还是出国了,怀着一个还算饱满的精神状态。尽管心里有李拜天这个惦记,但这惦记也只能放在心里,暂时不去动它,动也没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我要朝那条路走,知道应该怎样努力,才能没有偏差。我的状态一直很不错,之前袁泽给我介绍的两个朋友,也确实看在袁泽的面子上照顾了我,只是我和袁泽很少联系。
  到这一步,距离还是要刻意保持了。在我当初不打算跟袁泽好的时候,我觉得这和继续做朋友不冲突,现在我才明白,在我维持这段朋友关系的时候,其实等于变向地给袁泽留了念想。
  我希望他忘记我重新开始,我就要尽量不在他的视线里出现。
  李拜天在我走后一个月醒来,当时正是一个适应阶段,对环境和对学业的适应,所以很忙。
  我曾给李唯打电话留过自己在这边的联系方式,请她在李拜天醒后,务必要告诉我一声。不管出于什么心理,结果我总是想要知道的啊。
  李唯在美国给我打的电话,告诉我李拜天醒来的消息,我挺激动的,放下手里的课题研究,问她,“我能不能跟他说两句话?”
  李唯说:“现在还不行,有点语言障碍,好多地方还没回复,等等再说吧。”
  “嗯,好。”
  那天我心情就特别的好,欢喜了五分钟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当天的学业任务。
  我一直等着,等李拜天好了会主动联系我,一直等。
  中国女孩在国外其实还挺受欢迎的,这可能和西方人对亚洲女人的认识有关系,认为比较温柔平和,可能也比较好骗?
  在国外学习这一年,我的生活确实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大大方方地,就能交到很多朋友,他们会带你去长见识,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甚至推举你做骨干。
  MBA对于我这种没基础的,学习起来比想象中复杂,很多简单理论,要逐字逐句研究很长时间才能明白。为了节省打理头发的时间,我干脆把从小留到大的长发也给剪了,不过我属于小脸型,短发也不会显得头很大,看着还挺利索的。
  照镜子,感觉自己这个新造型,很想找个老熟人给评判一下,翻翻通讯录,想到李拜天。 

☆、086 31秒

  我对着手机比了个剪刀手自拍,觉得有点傻气,傻就傻点吧,关于自拍我也不懂多少门道。
  想把它发给谁看看。
  我估计李拜天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过来了吧,尽管他需要复健,其它应该没什么,也就是那只手伤得比较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活动,能不能拿东西之类的。
  估计现在吃饭都只能用左手拿勺了吧。
  我的联系方式,李唯是有的,她应该是会给李拜天的,按照李拜天以往的热情,整个人清醒过来了,也是该主动联系我的。可是我一直没收到他的联系。
  没有信件也就算了,连通电话都不打?
  这要是换了以前,他不找我,我绝对不找他。但现在我觉得较那些劲已经没必要了,他喜欢被动,那我就主动点,朋友么,没什么的。
  我给李唯打电话,李唯告诉我李拜天已经没事了,现在人还在美国,她回国内了。出了上次的事情,在恢复过来以后,李拜天和我一样,没有放弃最开始的计划,依然留在美国学习摄像影视编导类的东西。
  他依然走在自己的理想道路上,这很好,我很高兴。
  李唯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李拜天在美国的联系方式给我。对于我和李拜天的事情,李唯虽然什么都知道,虽然会给我些建议,但仍然是不参与的态度,我们以后到底会怎么发展,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李家的利益,在乎以后嫁给李拜天的女人,是不是足够有能力。
  我现在也不是说一定要嫁给李拜天或者跟李拜天怎么样不可,只是既然心里惦记着,该联系就联系,如果有可能,那就把话说清楚,能发展就发展。
  而我出来学习,更大部分程度,是在修炼自身。我把理由说得多么宽冕堂皇,说什么是为了配得上李拜天的出身才这样这样,都是些扯皮的道理,学习了,视野开阔了,最后最大的受益人,到底还是我自己。
  我们都是通透的人,选了就是选了,没那么一大堆为这个好为那个好的理由。理由,从来都是为了开脱过去,而我势必要做一个放眼未来的人。
  我决定给李拜天打电话的时候,是下午1点钟,是个很正经的时间。打过去,响了几响,我忽然想起来,我跟他之间是有时差的,具体是多少个小时我没细算过,不过他那里可能还是早上,甚至没有天亮。
  在我准备挂掉电话,打算下午再打的时候,李拜天接起来了,昏昏沉沉一句,“Hello?”
  哟,这美国小日子过的不错么,接电话第一局都不说喂了,改哈喽了。
  他这反映让我忽然有点懵,不知道该拿汉语还是英语跟他交流了,反映了一下,我:“呃……是我。”
  李拜天闷哼一声,依然迷糊,“你谁啊。”
  不至于吧,你不就躺了一个来月,连我声音都不记得了,还是这国外的电话线能变声,你听不出来了?
  “我,周问雪!”我跟他强调。
  李拜天懵懂地“嗯”了一声,还没说下一句,我听到他那边传来另一声哼哼,距离电话比较远,所以不是很清晰,但显然不是李拜天在哼哼。
  那边是个非常纯正的美式发音,女人,“Whoisthatspeaking?”
  李拜天哼了一下,大约就是没睡醒,声音还有点含糊,但语调轻浮,“Waitforme。”
  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亲吻的声音。
  我这心沉的啊,就要掉水底了,李拜天哄好了自己的大洋马,扭头对电话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懒得再回答一遍,声音淡淡地:“你睡觉呢?”
  “嗯。”
  “打扰。”
  我把电话挂断了,也没再有人回过来。这要是以前啊,在李拜天还很花心的时候,他跟姑娘玩儿被我抓着了,要是我打电话,他绝对不能让那边的姑娘出声,也不会让我听见什么。被我发现了,我挂电话,他会很快回过来解释。
  现在,呵呵。
  手机直接从我手心里滑落到书桌上,我盘腿坐在椅子上,仰头靠着靠背。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睛是酸的,它想流泪了,可我不能让它那么做。
  我给自己定了约定,除了感动,没有什么事情能再让我哭。我要真心自己的每一滴眼泪,珍惜每一次被伤心的机会。
  人伤心是有极限的,伤过了极限,就不会痛了,不会痛就等于心死。
  半年多,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李拜天的声音,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内心是怎样的激荡,我把全部神经的感官,都集中在那种耳朵上,捕捉每一个微不足道的余音,他不知道这短短半分钟的通话,他跟我说过的十二个字,其中酝酿了我多少感情。
  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就知道他到美国了,他要玩儿大洋马。
  哈哈。
  我仰着头不停眨眼,把眼泪蒸发掉,变成一声声无力的嘲笑,不知道是在笑什么,只是心里有一种难言的痛楚,总要找一个发泄的方式。
  我仰头仰够了,伸手从桌上拿回手机,翻到和李拜天的通话记录,通话时间31秒。
  31秒够干什么,心跳35次,打字50个,跑步152米,31秒,还能切断193天的牵念。这31秒,带给我的,是如此震撼的失望。
  李唯说李拜天心里是有我的,没错,在他倒下去之前,这一点谁都不能否定。或许这许多年下来,他心里都是有我的。
  可是在他心里有我的同时,他做了什么呢?和不同的女人纠缠、上床满足欲1望。没错,他心里有我,可我从来不是他心里的全部,不是那棵让他舍得放弃整片森林的大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李拜天果然还是李拜天,干得漂亮。
  看来他恢复的不错,都能玩儿女人了,身体肯定是各种没毛病了,我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没怎么犹豫,我顺手删掉了从李唯那里要来的,李拜天的号码,包括刚才的通话记录。
  就这样吧,当初在北京,邻居,总有交集。而现在,我们中间隔着一条大西洋。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温了一半的书,不要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提高自己修炼自己,然后回国大展拳脚,变成一个,有绝对底气绝对资格和李拜天这种人,平等想看的人。
  如果江湖再见,我绝不会让任何人认为,我过得不好。
  之后我就没再和李拜天联系过,他居然真的不主动找我,我于是也越看越淡,反正时间是磨平一切的良药,人的细胞七年会全部更新一轮,但愿人的记忆也一样。
  顺利完成学业,九月份,我从英国飞回北京。第一份工作,我早已经锁定好目标,两年前,我曾在这里摔倒,两年后,我要重新爬起来。
  我回到了宋总的公司,从部门主管开始,一路向上攀爬厮杀,走得很顺,第二年初,公司人员更替的时候,就走到副经理的位置。
  当然,这其中不排除我和宋总有交情。不过当年的那些老员工,真的也走得差不多了,这家公司现在业绩比当初我在的时候差了很多,这是个轮回更迭的时代,没有什么是时代的常青树。
  据我了解,李拜天家的公司也在转型,具体方向咱不清楚,我不想过度关心,因为关心他,去打扰了自己现在的生活步伐。
  我想,我终究会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让他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一个让他即便以集团少东家的身份,也不能小看的我。
  回到我熟悉的北京,熟悉的街道,那些曾经两个人一起走过的画面还会在脑海闪现,只是每每照着镜子,早已想不起自己长发飘飘的样子,那双李拜天给我买的高跟鞋,留在了那间小房子里,大约,现在已经成了垃圾场的碎片了吧。
  我回国的事情,没有刻意通知李唯或者李拜天,虽然我人就在北京。但我也不用刻意去回避什么,宋总和李唯有交情,这我一直知道,他们交情之余,会不会提起这个曾经微不足道的我,也说不一定。
  但我知道,我就是我,我在为自己工作为自己生活,为自己的未来卖命。
  2007年刚过新年,我需要谈一笔订单,大过年的,咱也不去什么酒局饭场了,地方选在了德云社,想着把客户哄高兴了,后面的话也就好说了。
  这客户是个外地来的,对这挺新鲜,我陪他们在个不错的位置坐下,台上讲了什么,没仔细听,就是不停斟茶倒水的,装孙子我也会。
  这地方感觉没怎么变,只是台上讲的段子年年在更新,我依稀还能记得李拜天傻呵呵的模样。
  余光瞟到一个人,那笑容和他很像,我转头在人群中寻找,人太多,花了好久才找到目标。
  然后心真的停滞了一秒,好像一股气儿卡在喉咙上,差点没给我憋过去。
  我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没怎么改变的笑容,还是傻乎乎的,特别二百五。他的样子,也没变多少,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手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那可绝对不是一只假手。
  我不禁目不转睛,视线有所变动,是因为他身边站起来一个二十出头女孩儿,跟他说了句什么,贼头贼脑地钻了出去。
  李拜天看着女孩儿的背影,无奈地撇了下嘴巴。 

☆、087

  我朝女孩儿看了一眼,穿的是那个年纪普通少女穿的衣服,步行街那种地方买的,算不上高档货。这个年纪的女孩,穿成这样很正常,我那个年纪的时候大约也是这种面貌,只是装束上不会像她这样鲜艳活泼。
  不正常的是,以李拜天喜欢在女人身上砸钱的脾性,他身边的女孩儿,不应该这么朴素。
  而李拜天对女孩儿背影拉长的眼神,有种平和温馨的感觉,看上去应该也不是那种暧昧的关系。
  再转头注意李拜天,他已经将目光收回放到了台上,依然专注而略有些呆傻。他没有发现我。
  我并没有考虑过要不要去跟他打招呼,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北京城说大大,但说小也小,这样一场不期而遇,我或许早就已经预见到。
  意外之余,它已经不至于再波动我的心。我承认,我是认识李拜天的,但有没有交情,做不做朋友,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当初,在那条青春的分岔路口上,我们总是感叹朋友的重要,不愿逝去曾经的友谊,如对王美丽,如对李拜天。当人越长大越明白,许多时候朋友只是一时的,人生路是一截一截的,没有谁必须陪伴谁一辈子,得与失,看淡点就好。
  转回实现,我给客户倒满杯中茶水,自己也抿了一口,这茶的味道依然没有变,恍然想起,在点茶水的时候,我张口随意说出的,还是李拜天当年的习惯。
  没办法,我对这玩意儿不懂。
  客户听得津津有味,没有要提前走的打算,我自然得在这儿陪着,一直到散场结束,也没有刻意去注意李拜天的动向。
  撤的时候,确实不禁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人已经不在了,谁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呢,或许已经很久,或许就在刚才。
  我陪客户走出来,在停车位附近,跟客户攀谈几句,也许是大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很好说话,这次的订单谈得非常顺利,只等签合同就OK了。
  客户有自己的司机,我不用送他们。站在车子旁边挥手说了拜拜,我抿嘴微叹一口气,从包里找到自己的车钥匙,往我的小经济车旁走。
  驾照是去年抽空学的,车是公司给配的。公司现在业务不景气,很多地方在压缩开支,我这车也不是什么好车,我拿到手的时候,是八成新。
  不过我这人学东西快,开车至今,还没出过任何交通问题。
  从停车位绕出来,前面一个大盒子挡住了道路,我在后面狂按喇叭,都几点了,我着急回家睡美容觉。
  这个大盒子,是辆进口车,少说得三百万。放在Z市,绝对是土豪级别,北京么,就要常见一点。
  但不是特别懂车的人,看不出这种车的奢华,外表其实很传统正派那种,一般开这种车的,都是比较低调的有钱人。
  再低调,安奈不住我着急回家的心情,我看前面这开车的,是不是技术不行啊,这还绕不出去,都准备下车去帮他指挥一下了。
  刚推了下车门,前面那傻逼可算动起来了,我也跟着起步,目视前方。脑子里在想一些事情,当然关于今天和李拜天的这场偶遇。
  想想他如今的样子,这会儿回想起来,是有些瘦了,尤其脸上不圆润了,都瘦出褶子来了。
  呵,元气败坏多了吧。
  冷笑一下,我幽幽地开在大马路上,嫌前面那个人太慢慢悠悠,准备超车。
  没想前面开车的也是个有血性的,被我超了以后不干了,直接在公共大路上跟我比划起来。
  这个时间这个路段车不多,也够我们比划的。我驾龄半年,别的本事没有,超车技术也已经堪称一流,因为我无时无刻不在赶时间。
  其实我倒是不在乎能不能超过,我只在乎你丫开快点好狗别挡路,他那车比我这个档次高了许多,我跑不过他那是理所应当的。
  我这一脚油门超过去,那边一脚油门蹬回来,然后接着挡我的路,就是故意的,挑衅那种。
  老娘不带让着他的,一会儿一个蛇形,跟一小皮鞭似得抽着他往前走。
  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绿灯,比较宽敞,我想在这个位置直接了解这场战斗。但此时已经飘了有一个小时的雪,道路很滑,我加速之余还是比较小心的。
  可是这辆跟我较劲的车,显然没注意到这个问题,也不打算注意什么交通规则了,打算横转过来堵我的时候,轮胎打滑,停在了十字路口中心。
  我得意地从他旁边超过去,嘁,百万豪车又怎么样,技术还是不行呐。
  今天虽然下雪,但是没刮风,我不是很怕冷,刚才驾驶这边的车窗是开了半截的,方便欣赏雪景。
  正收起车窗的时候,朝后视镜上看了一眼,看到那辆车主从车上下来,人影在车身上踹了一脚,然后转头看着我离开的方向。
  只是我已经开得太远了,看不清他的样子了。
  这场大获全胜,使我心情大好,回家做了个面膜,躺下规规矩矩地睡了一觉。什么遇见李拜天之类的事情,玩儿鸟去吧,干我屁事。
  我们公司之前和李家的公司确实有很多合作关联,但现在李家公司在转型,过去的许多合作已经中断了。唯一还剩下的一个合作项目,是我们公司每年的广告承包,是交给李家旗下的一家广告公司做的。
  这家广告公司,跟北京城实打实做广告的公司比起来,根本不成气候。当年就是一个分公司的广告部门,因为外活接多了,最后干脆独立成了个小公司。
  当时因为合作频繁,所以这些东西会交给他们做。
  过完年,又到了承包年度广告的时候,这次我负责谈这方面的事情。下面还是会递上来很多公司的竞标,从价格和规模来看,李家那个广告公司真的不占优势。
  要是以前,公司为了合作共赢,给他们做也就给他们做了,只是现在还是那个原因,公司要压缩开支,广告成本是最先被打折的,在集体利益面前,交情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开会的时候,别人没好意思发声,我首先PASS掉了这家公司的竞标。有人提意见,说价格可以和那边商量,毕竟长期合作,这一次中断,以后再合作可能就不好谈了。
  我不信这种邪,做生意讲究的是利益不是面子,爱面子的人最多事儿,这家公司要真这么爱面子,因为这点小事儿以后就拒绝合作,那这样的公司不合作也罢。
  宋总找我问话,“你把XX的竞标给否了?”
  我:“嗯,咱们今年不是节省预算么,我看了下他家的资料,估计不好压价。”
  宋总首先也是从价格方面考虑的,但也知道我是认识李唯的,我现在这个冷面绝情,让宋总确信,我和李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宋总说因为交情太多,这个事情他就不好多话了,让我自己看着做主。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到开支节流这个部分。
  这家公司,基本哪个部门我都了解很多,对情况也算了如指掌。我们家宋总老了,因为公司不景气,下面的人都各有打算,他现在比较依赖信任的也就我一个。
  第二天,我接到一个小助理打来的电话,声称是李拜天家广告公司的人,说他们负责任想跟我谈谈。
  我不知道这家公司现在的负责任到底是谁,但肯定已经不是李唯,李唯已经不管这种小摊买卖了。
  我很耐心地告诉助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不想合作,是大家都有自己的难处。除非价格比所有竞标公司都低,不然没法考虑,所以谈不谈必要性不大,完全看价格。
  助理说,“但我们公司的优势,这是不能否定的。”
  现在哪家公司没有自己的优势啊,比来比去,优势也可能被比成劣势。官话说了很多之后,小助理直接说人话了,求我,“周女士,您到底有时间么,就是随便吃顿饭,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的。谈不谈成也不重要,您就当帮我个忙呗,我们李总放话了,说一定让我约到您,不然我就要下课了。”
  我有点哭笑不得,转念一想,这个李总的行事作风,怎么有点熟悉啊。
  “你们李总是?”
  “就是我们李总啊。”
  “全名?”
  小姑娘很谨慎,说出这个名字,“李拜天。”
  靠,就他还李总,我怎么听着跟个笑话似得。
  后来我打听了下,李拜天这两年一直在搞什么婚庆礼仪,但总归是要给家里干活的,家里在培养他,先交了这么个小公司到他手里,和我们公司的这次合作,人家也不是为了钱,真就是为了面子。
  不能他让一上台,就把一合作多年的客户给弄丢了。
  我短暂想了下,“成,明天晚上七点,地点你们定。” 

☆、088 还要我出卖色相?

  我为什么打算见他,当然不是冲着他去的。我虽然不爱跟好面子的人合作,但是好面子这个问题,也是有空子可以钻的。
  有些人有要面子有要钱,当然不好伺候,但李拜天这种只要面子不那么在乎钱的,不宰他宰谁。
  挂了电话,我坐着想了一会儿,先得平复下听到这个名字的心情,缕清楚该用个什么姿态见他。
  现在我是客户,是要往他兜里放钱的人,甭管他背后多么家大业大,这场生意里,起头的时候他才是孙子。我是代表公司谈事情的,我是工作,不能带有任何私人感情,当然,这么长时间过去,我觉得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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