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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猫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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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捣鼓了一会儿,成梨柚把她的长发变成了过耳的短发; 拿出卷发棒略微卷了几下两侧垂下来的刘海,又找了副细金丝边的眼镜戴上。
上身是丝绸质感的白衬衣,衬衣摆束进笔挺的阔腿西装裤; 脚上穿着羊皮的小高跟靴子。成梨柚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想了想; 用纸巾轻轻得抹掉了一层涂得有些厚重的红色口红,接着拿出腮红; 对着鼻尖扫了两下; 把鼻尖刷得微微发红。
这样一来,她的侵略性就弱了那么一点; 整个人揉杂着严肃和天真; 即不失礼貌、像是个去办正经事的样子; 也不会显得很难接近。
刚好就是她要的效果。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看到已经背好了背包的阮绛点了一下头,成梨柚拎起件不算正式的西装外套穿上,“我们走。”
……
出了门; 一路阮绛都没有说话。
成梨柚明显能感觉出他有话想说,但每次对着她快要说出来的时候; 他又会认真地绷着脸努力忍住。
最后,反而是成梨柚憋不住了。
她停在路上; 扭头问阮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阮绛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他困惑到眉头都皱了:“你的头发呢?”
对阮绛来说,他完全不能明白,为什么成梨柚进卫生间的时候还是很长的头发; 出来了以后头发却短了那么一大截。
但成梨柚可万万没想到阮绛想问的是这个,看阮绛的表情严肃得如临大敌似的,她还以为是有多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呢。
不过,对于男孩子在这方面的疑惑,她还是很乐意教导一下的。
“我把下面的头发别进去了,都藏在里面。”
她大概地说了一下方法,怕他不明白,还很负责跟他说,“光用说的可能不清楚,等今天晚上回去,我拆给你看。”
成老师小课堂,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但阮绛绷着的脸还是没有松开:“还有,你的鼻尖是红的。”
是红的呀,我故意用腮红弄红的。
成梨柚有意地扬了扬鼻尖:“不好看吗?”
“好看。”
阮绛郑重地点头。
“但它是红的。”
他抿了抿嘴,认真地看着她问:“成梨柚,你是不是很冷?”
成梨柚:emmmmmmm……………………
成老师觉得,她再一次陷入了困境。
阮绛很明显是在关心她,这个时候,她如果实话实说地告诉他她根本就不冷,告诉他我这鼻头红不是被冻的而是用腮红画的,是不是相当不近人情、会不会让他觉得很丢脸啊?
此时的成梨柚还没有察觉到,她已经很难像对待其他人一样不顾对方心情、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地对阮绛了。
没能等到她的回答,阮绛低下头,把他的外套拉开,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一盒还微烫着的奶茶递给她。
成梨柚接过来,把奶茶抱在手里。
一瞬间,奶茶的热度就通过她手心、顺着血管传遍了她的五脏六腑。
好暖和。
她明明并没有觉得冷,可不知道为什么,真是好暖和。
她还好奇他刚才突然提出要进便利店却空着手出来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去买这个了。
成梨柚突然就有些庆幸。
如果刚才她不在意他的心情、把实话说了,那以阮绛的性格,说不定会一直把这盒奶茶藏在怀里,直到它冷掉也不拿出来。
果然小幼苗都要用来呵护的。
成梨柚用被奶茶捂热了的手捏了捏阮绛的脸。
放心,我会好好呵护你,努力让你茁长成长!
这时,她突然注意到前面路边一直停着的一辆车。
那是辆脏兮兮的旧吉普,破得油漆都被蹭掉了好多块,有些地方补了新漆,颜色却跟原来的油漆色不一样,显得斑斑驳驳,跟块到处都是补丁的破布似的,非常好认。所以成梨柚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她二表哥的车。
嗯,就是说她“幸亏成梨柚有个正经工作,不然现在一准儿是个地痞流氓”的那个。
啧。
成梨柚扭开脸,全当没有看到他,拉着阮绛打算目不斜视从那辆车边路过。
然而,就在她刚要走到车尾的的时候,那辆吉普车突然启动,排气管tututu冒出一大阵黑烟,呛了她一脸,然后扬长而去。
……………………
他绝对是故意的!
成梨柚瞪了一眼那辆已经跑没影的车,赶紧去看第一时间把她护到怀里、用后背给她挡住黑烟的阮绛。
结果她一看就发现阮绛外套背后的小白鸽图案溅到了汽车尾气里的油烟渣,出现了好几个小黑点,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往日里跟二表哥如同在斗兽场般的血腥相处顿时又一次历历在目。
兄妹互殴她被揍,那是她技不如人,她心服口服,但这次却牵连到阮绛了。
她可是刚刚在心里说完要好好呵护他。
成梨柚暗下决心,下次她一定要偷偷带着千斤顶和工具箱去把那辆吉普的车轮胎卸了。
只要提前让阮绛黑掉附近的监控,凭她熟练的卸车轮技术,肯定不会被发现!
……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茬过去,阮绛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绷着个脸心事重重了,成梨柚也可以开始说正事了。而且现在,她完全不用思索到底该从哪儿说起了。
“刚才开那辆吉普的,是我的二表哥。”
成梨柚开了头,“他现在是熊猫市刑侦总局重案一组的法医。而他的亲哥,我的大表哥,是刑侦总局重案一组的组长。所以你之前问我,我的那些内部消息都是哪儿来的,现在你应该清楚了。”
“不过,”她接着说,“我能得到内部的消息,并不完全是因为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的工作。记者嘛,各种消息来源的渠道比较多、获得的方式也更灵活。所以如果要定义我的身份,我应该算是刑侦总局的线人,他们如果有什么希望我提供的,就会透露一点东西给我,比如‘熊猫市抓了数批毒贩、但毒品来源始终不明’。”
这些话,如果不是对阮绛有了足够的信任,成梨柚一个字儿也不会往外吐。
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他。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去刑侦总局。我已经跟我大表哥约好了,我们直接去他的办公室,等到了以后,我们就把你今天用瓢虫摄像机拍下来的录像给他看。有了这个证据,他们就可以正式展开行动,我们也就能以此为条件来争取独家报道的机会……”
……啊。
说漏嘴了。
成梨柚紧紧抿住嘴唇,无比懊悔地想把最后的那句话咽回去。
妈呀果然不能什么都跟阮绛说。以后她在他心里的形象,恐怕再也不是“善良正义、临危不惧、为了人民和群众的安危勇于和邪恶势力作斗争”,而是“管他什么道德和正义,毒贩贩毒跟我又没关系,老子这么拼死拼活卖命调查就是为了搞个大新闻”……
脑壳疼。
第28章
29
在心里抱着自己的脑袋猛地晃了一阵; 成梨柚抿着嘴,小心翼翼地看向了阮绛。
但男孩子仿佛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成梨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还在认真专注地看着她; 等她继续说话。
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纯粹得一点杂质都没有的眼睛,成梨柚忽然意识到,阮绛可能对世俗上所谓“正确思想”的理解也不是很足够。
但他跟她又并不一样。
她很清楚她的很多想法和做法是不够正确的,但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就是肆意妄为懒得恪守规则,就是不想改变自己去迎合正确。
可阮绛不是,他是根本就不懂很多事的“对”和“错”。
就比如说; 成梨柚知道; 无论是去caffee装窃听器还是用瓢虫摄像机偷拍,都不算是十分合法的手段; 但阮绛却并没有这个意识。他还经常随随便便就侵入别人的账号去查需要的信息,如入无人之境,但他并没有发觉自己在做的事其实是不被允许的。
在这些地方,他完全就是白纸一张。
面对这样的男孩子; 思想和行动向来不正确的成梨柚是真的没把握能把他教好; 说一套做一套的也没什么说服力。
不过也不打紧,因为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能好好的看住他。
别看她自己为了调查做了很多出格的事; 但她让阮绛去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能拿到许可的,她可不会让阮绛真的去违法。
想到这儿; 成梨柚捧着奶茶,眼神凶恶唬人地看着阮绛。
“你,老实一点,要听我的话。”
“好。”
“我不让你做的事情不可以擅自去做。”
“嗯。”
“只有我让你做的事你才可以做。”
“好。”
看吧,想要看住他,轻轻松松嘛。
……
让成梨柚脑壳疼的一件事就这么解决了,但没多久,让她脑壳疼的事情又出现了。在她拿着大表哥给她开的特批证进了刑侦总局以后,却发现不仅大表哥的组长办公室锁着门,就连重案一组的组员办公室里也都空无一人。
她拿出手机给大表哥打电话,但是马上就出现了“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power off”的声音告诉她对方关机了,根本打不通。
好在这时,这层楼的电梯打开,一个拎着晚饭的平头男人走了进来。
“三水哥!”
成梨柚一看到他,立马迎了过去。
“我大表哥呢?我跟他说好了现在过来找他。”
“刚才汪副局过来,拉着他紧急出发去外省开会了,估计得好多天才能回来。他没告诉你吗?”
看成梨柚一脸茫然,男人帮她出主意:“虽然组长不在,不过你二表哥倒是……”
“不用了!”
成梨柚当即坚定拒绝。
她看看手机,连上了网络,这才收到了她大表哥发来的信息。
还真是临时去开会、好多天回不来了……
完整看完大表哥发来的信息,成梨柚的脸上出浮现出了很犹豫的神色。
过了好久,她才下定决心,用力地推了一下眼镜,朝男人问到:“那,弯弯姐呢?”
……
“弯弯姐是重案一组的顾问,跟我的大表哥、二表哥他们家从小就是邻居,所以我对她也很熟。我跟你说,她的记忆力跟普通人不一样,她什么都能记得住,就连你打过一个喷嚏,她都能在很多年后说出你打这个喷嚏的准确时间和地点,非常可怕。”
在下楼去见弯弯姐的途中,成梨柚不断地用类似的话来吓唬阮绛,试图把弯弯姐描绘成巨型的会喷火的恐怖恐龙。
而她这么做的理由,很快也露了出来。
“所以,”她又好心又体贴地告诉阮绛,“一会儿见到她,你就不要说话了。就算她问你问题,你也不要着急回答,我会帮你解决的。知道了吗?”
“嗯,”阮绛认真点头,“知道了。”
好孩子。
成梨柚很满意。
阮绛还是很乖的,既然答应了,应该就真的不会开口说话了。
眼看快要走到弯弯姐休息的法医办公室门口,她停住脚步,拉了拉阮绛,让他转身正对着自己。
“我看起来怎么样?”
成梨柚挺着胸膛扬着下巴问:“能看出是在心虚吗?”
见阮绛摇了头,成梨柚才转过身快走几步,做好准备,敲响了门。
没多久,门开了。从门里面露出来的人很小一只,整个人看起来都软软的,声音也是又小又软,一点都看不出可怕。
她迷迷糊糊的,手里抱着毯子,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边打开门边揉着眼睛。
见到来的人是成梨柚,她立刻就笑了。
“你来啦……”
这句话刚说完,她明显很想打哈欠,但是她努力憋住、把哈欠吞掉了,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我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
成梨柚对她说话的语气熟稔得很,跟着她就进了门。
“我到了总局以后才看到我哥给我发的消息,也没提前跟你打招呼,直接就过来了。”
“没事。”
诸弯弯吸吸鼻子,招呼她进来坐下。
“他给我发过消息说你要来,所以我本来是想好要等着你的,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她倒好两杯水,放到成梨柚和阮绛手里,“但他只提到你手里有近期贩毒案的证据,然后就忙得联系不上了。我之前没有接触过这个案子,所以还什么都不清楚。”
“这样啊……”
听完弯弯姐的这句话,成梨柚本来的那点心虚全都没有了。
“那就有点麻烦了。”
她握着纸杯,煞有介事地苦恼了一会儿,然后才皱着眉头说,“事情的前因后果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要不这样,具体的细节,等我回去给你做一份报告,你看了报告就清楚了。”
没等对方同意,成梨柚就这么单方面地把事情敲定了。
“总之!”
她立马开始讲,“我在从我哥那里知道咱们市混进了贩毒团伙以后,就通过我的人脉,撒网式地展开了调查,最终锁定了一家可疑的猫咪咖啡店。于是我应聘成为了他们家的店员,近距离地对他们进行观察,终于发现了他们的运毒手法。”
阮绛听了几句,疑惑地扭头看向成梨柚。
这跟她当初和他讲的发现过程好像不太一样。
不应该是“看到了可疑的猫尸、从猫尸里发现了冰///毒、有人认出这只猫以前在caffee待过”才锁定了猫咪咖啡店吗?怎么就变成撒网式调查了?
顶着阮绛的不解的目光,成梨柚目不斜视,面不改色,详细地说明了陈耀的运毒方法,以及这些天她发现的关于崔晨和刘尹的疑点。
然后,她才看向阮绛:“拿一下摄像机和电脑。”
在阮绛把书包放到腿上拿东西的时候,成梨柚不动声色地往他的身边靠了靠,手伸进他的外套,贴着他薄薄的那层T恤衫,一笔一画地写了一个“嘘”字。
顿了顿,她又在后面加了一个感叹号。
她的指尖有一点凉,又轻又软地微微陷进阮绛的后背。在碰触的那一个瞬间,他的后背就完全麻掉了,但他的神经却在此时格外的敏感,明明是发凉的指尖,落在他的背上,却滚烫得仿佛能渗透进骨髓,让他从内而外地开始战栗,坐立不安。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受,阮绛的喉间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呼吸全乱掉了。
即使她的手指离开,那种已经刻进身体里的酥痒感还是久久地消不掉,让他越想越难坐稳。
成梨柚却没有意识到他的反常,收回手的时候,她的嘴上还在介绍着他。
“这是阮绛,我们新闻社的同事,负责用电子技术辅助我取证,我跟我哥提过,也得到了口头的许可。这次用于宠物医院取证的摄像机就是他提供的。”
她扭头看他:“对吧?”
抱着背包低着头,阮绛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点了一下头。
成梨柚的眼睛忍不住在他的脸上多停留了好几秒。
头低着,眼睛也低着,连看都不肯看她,是不是因为她不准他说话,所以他不开心了?
要是在平时,她只要叫着“绛绛”再多跟他说一会儿话就好了,可现在她又不能明着哄他。
成梨柚想了想,偷偷地又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摆。
“把录像调出来呀。”
本来就快要因为她坐不住了,她还来捣乱。
阮绛绷着脸拍掉她的手,把背包放到背后靠住,不准她再伸手过来了。
成梨柚:???
真是的,哄你你还不让……
不管你了!
第29章
30
成梨柚不理阮绛; 边跟弯弯姐一起看阮绛录下的视频,边跟她讲今天在宠物医院发生的事。
“……本来应该是用四只纯色的猫来运毒; 方便神不知鬼不觉地用同样的猫来替换; 但是其中的一只蓝猫跑了。所以你看,”成梨柚指着屏幕里的录像,“最后那只被用来运毒的猫就换成了这只老三花。它的尾巴秃了一截,身上的花纹也很多很杂; 很难找到能糊弄过去的替代。这次回去,估计他们又会用以前那套染病去世的理由来解释它的消失了。”
“嗯,我明白了。”
不多时; 看完了这段录像; 诸弯弯很快理顺了案子的思路。
“等你把具体的调查内容发给我以后,我会去跟缉毒组联系。”
她边思考边慢慢说:“但是现在; 毒贩把毒品通过猫运进熊猫市后接下来的动作、如何处理毒品、如何销出,我们都还不清楚,这个核心团伙的成员除了崔晨和刘尹外还有没有遗漏,我们也不确定。所以在展开调查的同时; 缉毒组那边可能会提出希望你继续留在咖啡店里协助调查……”
“没问题; 我当然愿意,协助刑侦局惩奸除恶、打击犯罪,本来就是我们这种受保护的老百姓应尽的义务!”
成梨柚一把握住弯弯姐的手; 一顿义正言辞的明志,说得要多真心有多真心。
接着,她顿了顿; 语气放慢了一点,“虽然,可能会有些辛苦,而且还冒着不小的风险,但是,”她看着弯弯的眼睛,目光坚定地表示,“我还是愿意既辛苦又冒险地,配合缉毒组的行动,把毒贩团伙一网打尽。”
“对了。”
成梨柚话题一转:“那这次事件的独家新闻就还是我的,对吧?我想申请在缉毒组正式突击缉拿毒贩的行动时进行全程的跟拍报道。这种报道以前我也做过好多次,出不了什么岔子。”
还沉浸在成梨柚爆棚正义感里的诸弯弯歪了歪头。
………………嗯?
几分钟后,在被成梨柚软磨硬泡、据理力争又来了一轮感情攻势以后,因为讲不出话而脸都鼓起来了的诸弯弯只能缩着抱紧她的小毯子、同意了帮成梨柚申请跟拍报道。
又过了一会儿,诸弯弯看完阮绛演示操作的瓢虫摄像机,判断了一下,对成梨柚说:“我还是得领他去单独办一些委托取证的手续,你就在这儿等我们一会儿。”
本来已经额头印着“胜利”、整个人软塌塌窝进沙发里咬着纸杯玩的成梨柚立马坐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不用了。”
诸弯弯对着手机按了几下,告诉她:“我托人给你带了跟拍采访的申请表格,他一会儿就会送过来,你留在这里把那个表格填完。”
弯弯姐这样一说,成梨柚还真找不出能跟着去的理由了,只能跟着他们走到门口,边扒着门边目送阮绛越走越远。
这可不在她的计划内,她没想过还要跟阮绛分开……
“再看眼珠都掉出去了。”
成梨柚还没张望完,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讨厌的声音。
二表哥陈不周淡淡地说完,不顾成梨柚还壁虎一样地贴在门上,伸手就向内推开了门。
成梨柚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门把手一下子撞到了肚子。
“啊……”
慢了好几拍,成梨柚开始装模作样地呼痛。
她捂住肚子,很不走心地蹲下,语气干巴巴地控诉道:“我的肚子好疼,肯定被门把手撞青了,我要告诉弯弯姐,让她知道像你这种暴力的人的另一面有多么可怕……”
陈不周直接路过她身边,看都没朝她看一眼。
演了半天也没个效果,成梨柚只能无聊地自己站了起来。
切。好歹还是亲戚呢,真是没有一点爱心。
如果是阮绛,现在肯定已经小狗一样地蹲到她面前,凑过来紧张地问她要不要紧了。
说起来,她二表哥的脸上其实也很少会有什么表情。
但他跟阮绛的不一样。
阮绛的没有表情,就是纯粹的没有情绪,无论怎么都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陈不周,他就算没有表情,他整个人也始终都散发着心情不好脾气差、看谁都不爽还很不耐烦的可怕气场。
也不知道弯弯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
陈不周打开衣柜,换上了白大卦。
他瞥了成梨柚一眼,语气还是淡淡的:“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成梨柚:“啊?”
“所以是小子在追你?”
成梨柚一脸“你在扯什么淡”的看智障表情。
陈不周回给她一个“你丫才是智障”的冷淡眼神。
“他不想追你,专门在怀里捂着个喝的给你暖手?还连个汽车尾气都得跑过来给你挡?”
因为他的这句话,成梨柚的心忽地飘了一下,整个人恍过一抹失重感,甚至毫无理由地有些脸热。
但心里虚归虚,嘴上不能露怯。
成梨柚扬头:“人家就是懂事不行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一点儿为人处事都不会。”
她强撑着镇定,懒不拉几歪到沙发上,捏着她喝完的空纸杯玩,把它揉得皱巴巴。
陈不周从书架上拿了本书,路过成梨柚,看了看她:“你鼻子怎么红了?”
她不耐烦:“我在鼻子上打了腮红。”
真是无知的男人。
……
有些事儿吧,不经别人说出来,你自己可能要永远都意识不到、不会去想。但万一有人提了,哪怕你理智上觉得再不可能,心里还是忍不住会去想。
成梨柚面无表情地走着神,把快被她捏烂了的纸杯重新弄好,尽量让它变回完好的样子。接着,她从纸杯口的边缘下手,把纸杯撕成一条一条,再把每一条都像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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