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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猫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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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回去后的成梨柚也没闲着，她开始重新整理手头所有和缉毒案相关的资料。
之前她交给刑侦局的，是她完成的报告文书； 很多她认为不重要的东西都没有被记录在上面。但现在事态的发展和她当初的很多判断都不相符； 她不敢再凭着主观的思考筛选，所以就打算事无巨细地把所有资料全都交给刑侦局，让他们去做调查判断。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但也算是尽一份心了。
不过，再怎么尽心，有几样东西却还是不能往上交。
比如……
由窃听器录下的录音。
作为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成梨柚才不会有那种东西！
窃听器是什么，她可是见都没有见过！
但也正是因为不能上交，对于这份资料，她更加慎重，把那段录音翻来覆去得不知道听了多少遍。听着听着，她就听出了些她以前没往深处想的古怪。
一开始，崔晨进门后，原本是用普通话在正常地与陈耀对话，两人间有来有往，可在崔晨把语言换成人熊村的土语后，陈耀的声音却消失了。
明明交流还在进行，崔晨中间甚至中断了他本来在说的话题去安抚对方说他们的对话没有被监听，可陈耀并没有出声问过他监听的事情，崔晨为什么就做了回应？
细思起来，成梨柚竟然无法回答。
她当初听完这段录音，心思完全集中在了崔晨要来核查她的身份这件事情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伪更好的伪装不露马脚。
而对于这段录音里存在的疑点，她很轻易地就忽略了，压根没有往纵深去想一点。毕竟那屋子里就崔晨和陈耀两个人，崔晨不是跟说话，还能跟谁说呢。
可是那时的她却忘记了，当时应该在那个屋子里的，并不是只有陈耀和崔晨。
……
第二天一早，早饭都没吃，成梨柚带着她的资料找到了留守在鹧鸪市搜寻假陈朵的大力水手探员。
“有件事，我想试一试。”
……
她想要试的事情很简单，跟上次一样，还是通过熊猫市的探员给陈耀带一句话。只不过这次需要用的语言不是普通话，而是人熊村的土语。
对于她的请求，熊猫市刑侦总局缉毒组派出了他们今天有空的青年探员小张，让成梨柚通过面对面视频的方式对他进行教学。等他学会了那句话，就可以直接去陈耀那里帮她转述了。
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一件小事，花不了多少时间，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对成梨柚来说很简单的一句人熊村土语，小张探员却完全学不来。
在不断重复着教了他半个小时还是不见成效后，成梨柚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虚假，最后直接就笑不出来了。
“不是si，是ci。来跟我念，ci……”
“发音要再轻一点～”
“嗯不行，你这样完全就是另一句话了呀。”
渐渐地，她连眼睛里的光泽都消失了。
“不对，你要这么发音，本来能听懂的也听不懂了。”
“重新来，快慢节奏很重要。”
“你之前这段明明说对了，为什么又错回去了！”
在她变得阴森的目光的注视下，小张探员说得越发磕巴，磕巴得成梨柚都忍不住开始自我反省教学失败的原因是不是出在她这个老师身上。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给阮绛打了个电话。
“绛绛，我说一句话，你跟我学。”
一遍过后，阮绛一音不差地把那句话说了出来。
“你看！绛绛就学得一模一样！你为什么就学不会？！”
成梨柚再次看向小张，气焰陡然升高，最后的一点耐心也殆尽了。
看吧，她就觉得不是她的错！
都是小张探员，明明长得眉清目秀，谁知道连一句土语都学不会，她教的难道是什么魔咒吗！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就不能多几个和绛绛一样聪明的人！
再一次确认了，果然除了绛绛，谁都不能让她开心！
为了压火，成梨柚叫了一份煎饺外卖，边吃边盯着视频对面的小张探员叫他继续练习二百遍。
然而，等一盘饺子全进了肚子，听着小张探员依旧四不像的发音，成梨柚却彻底看开了。
她郑重地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他：“请把你们重案一组的诸顾问叫来吧。求你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诸弯弯在收到消息后很快出现在了镜头前。听完成梨柚的那两句人熊村土语后，她原封不动复述了两遍，得到了一脸“我终于解放了”的成梨柚的欣慰点头，随后便直接就去见了陈耀。
不久后，她的电话打了回来：“我说完以后，他一脸茫然地坐在椅子上，没有反应也没有回答，看起来像是没听懂。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不了解，我到底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不能判断他是不是在刻意伪装听不懂。”
对成梨柚而言，有这个答案就足够了。
她托弯弯姐告诉陈耀的那句人熊村土语说的其实是一句谎话，她骗陈耀陈朵的病情出现了恶化，但话却只说到了一半。以陈耀关心小朵的程度，如果能听懂，一定会担心焦急地继续追问，可他茫然安坐着，很大程度就能说明情况了。
他是真的听不懂。
那晚的崔晨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可如果不是对陈耀说，又会是对谁说呢。
除非当时店里还有其他人在，不然的话……
难道还真是对假陈朵说的？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就算她的聋哑是假装的、她能听见声音，她真的就能听懂崔晨说的那些话吗？
虽然这是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情况，但成梨柚却很难说服自己。
毕竟不管真假，那就只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九九乘法表能背熟就算不错了，能在贩毒的事情里扮演什么角色？
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
抖着脚，成梨柚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了什么。
她立即停下了动作，想要马上把它抓住。但那是一个藏在记忆深处的很模糊的东西，一旦抓不住就瞬间消失，任凭她想到累得头疼，到最后，她想要记起的那个东西也没能浮现出来。
啊！！！！！！
明明就在脑子里的事情却记不起来，本来以为早就解决了的缉毒案现在却是一团乱麻，烦到不行还要被周谅催着赶这次暗访鹧鸪市乞丐团伙的报道，这么多事情全挤在一起，成梨柚再一次暴躁了。
要是放在以前，事业这么不顺心，她肯定很快就像个气球一样呼呼呼地充气膨胀然后轰地爆炸，所有在她身边的人都别想逃掉。
但幸好，现如今事业并不是她人生的全部。
成梨柚“啪”地把电脑合上，转身就出了门。
半小时后，成梨柚走进了医院。她要马上扑到阮绛的床上，让他好好地陪她玩一会儿。
第61章
62
然而； 就在她心里喊着“绛绛我来啦”、脚步加快走进住院楼以后，她手里提着的塑料袋却突然破了； 里面是她快到医院的时候在医院街边买的芦柑。
当时卖芦柑的小贩剥着他的芦柑在边吆喝边吃； 成梨柚看着觉得很好吃，就称了两斤想带去给阮绛，谁知道塑料袋这么不结实，她才刚走了没几步； 袋子居然直接就坠裂了，大颗的芦柑在大厅里撒了一地。
成梨柚没办法，只能跟着跑去捡； 然后把芦柑塞进她的背包里。
忙活了好一会儿； 她才终于在前台的桌子附近捡到了最后一颗。
往包里放着芦柑，成梨柚起了身； 一个年轻的男人正好与她擦肩而过，走到了在前台值班的护士跟前。
成梨柚下意识回过头，又多看了那个男人两眼。
即使有阮绛和陈不周珠玉在前，成梨柚也不得不承认； 这人长得是真的帅。
但是……
怎么莫名有种眼熟的感觉呢？
她明明就不认识这个人啊。
抱着背包； 成梨柚边想边往电梯走。
但还没等她想明白，她就听见男人出声向护士询问。
“可以查一下阮绛住哪个病房吗？是个十八岁的男孩，年前就被送过来了； 说是因为轻微脑震荡在住院。”
成梨柚的脚步慢了下来。
她不动声色地又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然后坐到了大厅的休息椅上装作玩手机。直到那个男人问到了阮绛的病房、抬脚往电梯走，她才跟着起了身。
这种时候来找阮绛； 还把他的情况摸得这么清，谁知道是什么来意。她得跟在他的身后，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
很快，成梨柚和男人前后脚走进了电梯。
在男人按下了阮绛病房所在的16楼后，成梨柚也按下了数字15。
没有人再进来，电梯门即将关闭。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刚大学毕业的女孩喘着气跑近，擦着正在关闭的门边挤了进来。
她一进来，电梯也跟着关上了。
男人收回帮她按电梯开门按键的手，在她跑乱了的刘海上顺了顺：“我就上去看一眼，马上就出去了。”
“那也不能空手去。”
女孩说着，把手里拿着水果篮和鲜花一起递给男人，“你拿上。”
“都说了用不着……”
“哪有人来探病不带礼物的？叫你带上就带上！”
“好好好都听你的。”
男人边毫不在意地答应完，边趁她不注意从鲜花里挑了一根开得最好的折下来，插到女孩的头发里，结果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成梨柚看着女孩因为头发太多、缠住花枝摘不下来而差点跳脚的样子，摸了摸自己头上薄薄的那一点毛，忍不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
马上，15楼到了，成梨柚没能继续看下去，抬脚走出了电梯。
走了两步，待电梯门一关，她立马就去了楼梯间，一口气跑到了16楼，然后躲在楼梯间露出半个脑袋。
在她的注视下，男人提着花和果篮下了电梯，拉着女孩走向阮绛病房，进了病房后连门都没关，看来也做不了什么不轨的事。
如果是阮绛熟人的话，她是不是还是不要过去打扰比较好？
成梨柚想了一会儿，最后坐到了走廊上开始吃她的芦柑。
哇。真甜。
……
另一边，男人拉着女孩走进了病房。
当看清病床上阮绛的样子后，他顿时震惊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男人简直痛心疾首：你的眼镜呢？你的卷毛呢？我为你精心打造的宅男形象呢？！！！”
阮绛看到他，眼睛也睁大了。
“你为什么在这？”
他立马坐起来：“猫呢！？”
男人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事：“跟辛巴一起送到秦昊川家了。”
阮绛沉默着，看着男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
男人说着拿出手机：“他专门在家里放宠物的屋子里装了监控，还给了我看监控的账号和密码，方便我随时检查。”
……
因为芦柑太好吃，成梨柚一不留神，把准备带给阮绛的芦柑全吃完了，而且还觉得没吃够，于是，她把芦柑皮收拾好丢进垃圾，打算去小贩那里再买一些。
不过这次，她一定要他给芦柑装两层塑料袋！
这么想着，成梨柚走进电梯，按上了电梯门。但门却在快关上的时候又被按开了，刚才走进阮绛病房的两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过了一会儿，女孩忍不住戳了戳男人，一脸的疑惑：“临时工原来是这种性格的人吗？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这已经是在我教导下变好了很多的样子了。”
男人告诉她，“你不知道他刚到熊猫市那会儿是什么样。完全不说话，从眼神到语言，就没一点能跟人交流的地方。还是我，帮他设计了宅男的定位，带他去烫了宅男泡面头，给他配了又厚又重的宅男眼镜，送了他一堆的热血漫画布置他看，还给他租的房子里添了一大箱宅男泡面，保证了他足不出户、不用跟人交流，也能圆满地完成我交代给他的工作。而且，因为大家都以为他是宅男，没有人会觉得他的举动奇怪，对他都很和善，慢慢地，他也可以自己出门买吃的、没有那么抵触对他说话的人了。”
男人继续用着“老子功劳真是大”的感慨语气：“后来，在我的栽培下，他一个人独处时总算能在通讯里好好说话了，于是我就把接听公司电话的任务交给了他，还锻炼他用各种语调进行发声。虽然他除了第一句问候语说得还像那么回事，别的话还是说的毫无感情，不过多少也算有了点人样……”
“不对啊。”
女孩打断他，“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挺活泼的。”
“哦。我知道了。”男人挥挥手，“他不喜欢说话，但接电话的时候总要跟客户进行交流，而且交流时语调也不能太死板，他就用他的声音发明了一个软件，输入要说的文字内容和说这句话时需要的情绪，软件就会以这种情绪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
“难怪味道一样。”
女孩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瞥向男人：“不想说话可以发明一个软件，有些人太能说话怎么办？”
男人掏掏耳朵，装作没听到。
女孩：“何阅，我说的就是你，不要当做没听见！”
何阅？
何阅……
何阅啊……
切。
听到“何阅”这个名字，成梨柚总算知道她为什么看他眼熟了。
她撇撇嘴，在住院楼门口跟他们分道扬镳，向芦柑摊走去。
第62章
63
这次买好芦柑； 为了以防惨剧再次发生，即使小贩给她加了一个袋子； 成梨柚还是把沉甸甸的袋子托在怀里抱进了住院楼。
病房里； 阮绛正在拆何阅带进来的水果篮子，成梨柚一进来，就在他怀里看到了一个自己平时根本不会买、但是在一在果篮里看到就会非常想吃的水果，椰子。
注意到她的眼神； 阮绛直接就把篮子里的椰子捧向了她。
成梨柚觉得惊奇，不明白阮绛怎么能这么准就猜出她的心思，但又忍不住心里发甜。
她捏了捏阮绛的脸； 毫不客气把椰子接了过去； 同时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份芦柑特别好吃，你先吃！”
说完； 她抱着椰子就去护士站溜了一圈，在护士姐姐的帮助下成功把椰子劈开。
端着盛满椰汁的椰子，成梨柚小心翼翼地回了病房，让阮绛往边上挪挪； 然后自己也坐到床头上； 跟阮绛肩并肩一人一根吸管地挤在一起喝椰汁。
椰汁并不怎么好喝，不过旁边有阮绛，成梨柚就觉得怎么都喝不够。
喝着喝着； 成梨柚就又想到了她来之前在考虑的案子。
有时候光自己一个铆着劲儿想，很容易误入一个固定思路里走不出来。以前没什么人能跟她讨论，她也瞧不上别人； 所以每次都只能自己想。但现在有了绛绛，她也许可以不用再独自一人扛着、让他也来分担一下？
看了阮绛一会儿，成梨把下定了决心，开始把这几天发现的事一件一件地跟阮绛说了一遍。
最后，她问他：“你说，崔晨真的是在对假陈朵说话吗？”
“也不对。”
没等阮绛回答，成梨柚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我带着你做的瓢虫摄像机到隔壁宠物医院的那天吧，当时蓝猫跑丢了，运送毒品的容器不够，陈耀可是拖着假陈朵上楼、想要把她带进检查室让她用人体运毒的。”
她觉得这事儿说不通：“如果她也在贩毒的活动中扮演了一定的角色，那陈耀怎么敢随随便便就拿她的生命去冒风险？除非……她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专门等着在出现意外的时候用她的身体运毒？”
成梨柚自己都觉得这个猜测不怎么对，说得很没底气。
阮绛想了想，把电脑拿出来，找出了她说的那段录像，和成梨柚一起看。
瓢虫摄像机的主要任务是弄清检查室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在成梨柚和李路出门四处找猫的时候，机器就已经飞到了二楼尽头的检查室门口。因此，摄像机没能拍到陈耀寻猫无果拽着假陈朵上楼，只拍下了几个白大褂医生把装猫的笼子搬到门口放下的片段。
不过，过了一段时间，陈耀就出现了。
和成梨柚记忆里的一样，他不管不顾，急切地拖拽着几乎摔倒在地的小女孩，状若疯魔。
当时的成梨柚立刻就想到了人体运毒的可能，觉得陈耀毫无人性，为了利益连亲生女儿都能牺牲。但如今知道了他拖着的并不是亲生女儿，她却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阮绛却看得全神贯注。
从视频播放开始，他就纹丝不动，连神色都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直到画面转到了检查室内部，他才暂停视频，把时间轴向前调到了一个固定的画面。
然后，他指着画面里的假陈朵，扭头对成梨柚说：“她把装三花猫的笼子递给陈耀后，陈耀是不是立刻就放松下来了？”
听完了阮绛的话，成梨柚愣了愣，马上把假陈朵递笼子的那段再次看了一遍。
随后，一个新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涌现了出现。
那一瞬间，她的胳膊一阵发凉。
如果这才是真的，那事情的真相恐怕比她之前想象的要更加可怕。
……
搓了搓胳膊，成梨柚忍不住往被子里钻了钻，却在拉扯被子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一封信。
她伸手把它捡了起来。
真的是一封信。
格子信纸。
牛皮信封。
邮票和邮戳一应俱全。
在现在已经很罕见了。
阮绛看到后，连忙告诉她：“这是我家里寄给我的信，是我之前的老板帮我带来的，他刚刚来过，花和水果也是他带来的。”
接着，他认真地从头向她解释：“我给家里留的地址是我原来租的房子的地址，信寄到那里以后，房东找不到我，就去找了我的前老板——当是他帮我租下了那个房子，所以房东那里有他的电话。前阵子我们扮乞丐，我的前老板打不通我的电话，直接找到了周谅。等我们离开乞丐团伙以后，周谅就把我住院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就来这里送信了。”
不用解释得这么详细啊……
成梨柚听着就想笑。
“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没必要非跟我说的。”
她虽然一定要把阮绛这个人弄到手，但她还是很尊重男孩子个人隐私的！
但阮绛听了她的话以后，却垂下眼睛低下头了。
好像不开心呀……
虽然琢磨不透男孩子的具体心思，但成梨柚已经能摸出点应对的门道了。
她决定弥补一下。
她拉了拉阮绛的袖子：“那，信里写了什么？”
阮绛马上抬起了头：“我爷爷这周末要过七十大寿。我爸妈叫我回去一趟。”
“哦……”
这下轮到成梨柚不开心了。
阮绛可是马上就要出院了，她还想让他好好陪自己玩呢。
阮绛：“你能陪我一起回去吗？”
不用跟阮绛分开，成梨柚刚要低落的心忽地就雀跃了起来。但马上她又意识到，陪他一起回去，这不就是见家长吗？！
于是，成梨柚很快又陷入了纠结。
现在就见家长，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她还没把阮绛弄到手呢。
不过，她既然想要把对方的儿子弄到手，好像也确实应该去见一见对方，得让对方放心地把儿子交给他才行。
可要去就不能空着手。
带什么去呢？
她记得周谅说过，阮绛是从农村出来的，因为家里穷，所以刚到能打工的年纪就被他爸赶出来到城里打工。
不如投其所好，带一袋子现金去？
会不会太直白了？
哎呀，真是又烦，又开心。
第63章
64
甜蜜地苦恼着； 成梨柚看着放在的床边的那捧花，忽然想起何阅给女孩戴花的场景。
她看向阮绛：“你挑朵花送给我； 我就陪你去。”
阮绛听完； 立马把一捧的花全都拿到了成梨柚眼前。
成梨柚摇头：“我就要一朵。”
阮绛看着那捧什么种类都有、颜色大小全不一样的花，举棋不定了。
成梨柚看了他一会儿，唇角微扬，拿起桌子上的勺子； 挖了超级大的一块椰子肉下来，塞到了阮绛的嘴里。
椰肉实在太大，就算阮绛已经吃得很努力了； 却还有一半椰肉留在了外面。
“是不是太大了？”
成梨柚皱着眉侧过头； 把多出来的那块椰肉咬了下来，唇瓣若有若无地擦过阮绛的嘴唇。
毫无察觉似的把咬下来的椰肉吃完； 成梨柚又从椰子里挖了两块，开始细嚼慢咽地吃，吃得有滋有味。
接着，她才看向自从被她抢了一半椰肉就两腮鼓囔囔忘了继续咀嚼的呆呆阮绛； 有点不耐烦地晃着脚：“我的花呢？挑好了没有？”
阮绛这才回过点神； 对着花捧，慌慌得不知所措。
成梨柚面上还是那副很没耐心的凶巴巴样子，但心里却已经笑翻了。
果然； 阮绛每一次的反应都不会让人失望。
阮绛到手，指日可待嘛。
……
傍晚，带着阮绛最终拿给她的那一簇坠得满甸甸的桂花； 成梨柚回到了她临时的住所，把桂花插在了小号的矿泉水瓶子里，整个屋子香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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