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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冰山首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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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从丁晖那知道他并没一直在圣德等她消息，而是一个月后就离开了那里，想到这她稍稍安慰了一下自己，至少他没有痛苦很久，不像安蕾。
到了美国南加州的头三个月，安蕾几乎每天都以泪洗面，任何微小的挫折都能导致她的泪腺爆发，比如被开水烫到，比如食物掉在地上，比如找地方半天找不到。她颓废的样子让学校里偷偷卖大麻的经常过来问她需不需要来一点。很多人说治愈失恋的方法是尽快找个人再恋一恋，可惜在那里的整整三年，安蕾对男生几乎失去了兴趣，甚至每每有人过来与她暧昧搭讪，她都感觉烦恼。
她知道这样不好，她终究得找个人陪伴终身，只是她还想等一等，不是等他，而是等一等自己，也许再等一等，闭上眼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他了。
安蕾横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手机一亮。
安蕾翻身起来，是方勇发过来的信息：“给你买了礼物，还五天，开始倒计时。”
看到方勇发过来的笑脸，安蕾才感觉从飘浮状态回到地球表面。
是的，方勇才是她的现实，方勇才是她实实在在拥有的。
周五安蕾到cc在v城的分部了解了一下项目工作进展，做了下一步的计划和工作部署，就准备班师回朝了。丁晖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走还说要送她，但她婉言拒绝了。
周末回到n城，心里感觉空荡荡的，无聊的安蕾自己去看了场电影，剧情简单男女主角演技也青涩，但不知道为什么安蕾还是坐在后排椅子上哭了，她心里觉得委屈却又想不出委屈的原因。方勇是个上进帅气的小伙，为人谦让有礼，怎么看都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安蕾觉得自己应该知足，应该快乐，只是为什么常常心里空荡荡的，找不到依托。
每当感觉到心里空荡荡的时候，安蕾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工作上，工作让她充实，因为不管怎样，把精力花在工作上是最有回报保障的。你的爱也许爱人看不到，但是你的努力老板一定能看到。
周一一早到办公室，安蕾还没坐稳lily就滑着椅子过来，压低声音和她说，上面派来一个新的老总，全面主持公司事务，今天各部门经理都严阵以待，9点开会迎接新老总并汇报近期工作。
安蕾歪着身子，一脸不敢相信，说，“开国际玩笑吧，哪有一个周末回来上司说换就换了，离婚都还有个调解过程不是，公司换头儿就这么随便。”
“新来的据说来头很大，总部下来的人，搞过城市景观规划，承接过很大的项目，不知道为什么会到我们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来，前段时间总部还说我们这边业绩不行，要把我们这给撤了，现在过来这样的大人物，让alex功成身退，不知道总部怎么想的。周五下午他来过办公室，见到他的人说他帅的跟天上掉下来的一样。”lily说得无限憧憬。
“用脸着陆的吧？”凭安蕾的经验能混到经理这个位置的，大多早都被折磨成残枝败柳了，何况是总裁。
“那天我只看到一个背影，确实是帅。”
“背影……帅……”安蕾近乎无语了。
“从他的背影，我就能知道传言绝对属实。”
安蕾揉揉眉心，“传说中的贝多芬（背多分）吧。”
“昨天阿华去钻石岛狂购了一天，你看她今天穿的衣服居然还是不打折买下的，能让结了婚的铁公鸡变得这么奢侈，知道他帅得有多可怕了吧。”
第6章 新老总（二）
“懒得跟你扯了，”lily走之前甩下句话，“不要说我没提前通知你，昨天刀哥说你那个v城会展中心的项目，由新来的老总全面接手，待会会上你得作个简短的汇报。”刀哥是他们部门的老总，姓邱，因为常常眼神如刀一般锋利而得名，但其实刀哥性格挺好，能跟下属打成一片。有时候大家会叫惯了漏嘴叫他外号“刀哥”，他也一点都不介意。
安蕾一拍脑门，糟糕，变更计划书还没复印。
安蕾穿着高跟鞋踩滑板似的在公司各层寻找空闲的复印机，上下跑了好几层，所有的复印机都在嗡嗡作响忙碌工作。今天整个cc的女士们都格外的光鲜亮丽，安蕾不禁心下偷笑，是何方神圣让大大小小无论是姑娘还是妈妈们都变得花枝招展啊，魅力也忒大了吧。
好几十页的文件终于弄好七份，安蕾赶到会议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很显然，会议已经开始。
她蹑手蹑脚地推开门，会议室中间是一张长长的椭圆形会议桌，桌上摆着三四篮鲜花，两边坐西装笔挺的同事和老总，安蕾低头无声飘到lily旁边的空位。
“开始多久了？”安蕾心虚地问。
“刚刚介绍完新来的老总。”lily说话连嘴唇都不用动。
“哪个？”
“我们这排的第一个”。
安蕾缓缓靠着椅子往后探了探头，被众多有头发没头发的脑袋挡着，没看到。
已经迟到了，她怀着内疚的心情仔细听各部门老总作汇报。
市场开发部的老总是这次会议主持人，他在屏幕前介绍了最近与天宇旅游景区规划设计有限公司合作的情况，讲完了概况，他两手齐齐放在桌上，笑容满面地问，“对这样的合作方式不知道符总裁您有什么看法？”市场开发部的老总平时趾高气昂的，这么谦卑的笑容，安蕾倒是很少见。
副总裁？安蕾心里嘀咕，还来了个副的总裁？
跟着副总裁说话了，“刚到公司，我对这次和天宇合作的事情没有在座的各位这么熟悉，一些粗陋的看法，提出来供大家参考一下。”声音醇厚，语气坦荡真诚，这个安蕾时常会想起却认为永远不会再听到的声音，像一颗陨石跌落平静的海洋，在她的脑海里炸开了锅。
安蕾闭上眼睛深呼吸，她心里默念，“幻觉，幻觉，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中途她睁开眼偷偷探头瞄了一眼，没看到脸，但看到新老总的手，手指修长而有力，安蕾认得这双手，这双手捧过她的脸，牵过她的手，给她擦过药，帮她抄过笔记，还救过她的命……
她又闭上眼睛，“幻觉，幻觉，不会是他，不会是他……”
等她再睁开眼睛，他已经站在会议室的大屏幕旁边，穿着黑色西服深咖啡色的领带，头发一丝不乱，安蕾见过他在舞台上各种类型的服装，却从没见过他穿过正式的商务西装。依旧是扎人眼球的帅气，看到他的人都会舍不得把眼睛转开，简直是上帝的艺术品，一举一动都令人心旷神怡。安蕾的记忆细胞像迅速发酵膨胀面包塞满了整个脑袋，尽管耳膜被震动着，可是什么都听不到。圣德、舞台、灯光、仓库、机场……一幕一幕往事像电影幻灯一样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符千阳，这个让她无数个夜晚心碎的名字又回到了她的生命里。
一切都是这么不真实。
依旧是那双如湖水般深邃的眸子，熟悉又陌生，当她眼神与他交汇，脑袋里嗡嗡乱做一团，虽然看到他双唇在动，却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在她没有过滤掉lily的音频。
“符总问你的计划书。”lily推推她说。
声波打在安蕾的耳膜上，却传不进大脑，她脑子里全是符千阳，虽然知道lily在跟她说话，但她没能领会lily在说什么。
“你的计划书！”lily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臂，“安蕾，你的计划书！”
安蕾终于回过神，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
“哦，”安蕾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说，“我去拿。”
“桌上这不是么？”lily拉住她。
“不好意思。”安蕾坐回椅子上，拿起计划书。
“我们的计划是……呃，是……在下个月完成……哦……不是……是下个月开始……对不起我看一下……嗯，在这里……”
镇定，镇定……
安蕾不要这么丢脸，别紧张，别抖，安蕾，别抖。
日期，日期，越急越找不到，真是变成驴脑袋，连个日期都找不到！
安蕾真是生自己的气。
所有人都看到了桌上的杯子，但安蕾还是晕头转向把计划书往杯子边缘上放，一翻倒，水泼了她一身。
裙子湿了一大块，计划书也湿漉漉的。
大家心中疑惑安蕾今天中什么邪了，这样反常，除了一人深情泰然，气定神闲。
她吸了吸鼻子，低着头说，“不好意思，我出去清理一下。”
真是越不想丢人越丢人。
洗手间里，安蕾一遍一遍擦拭衣服上的水。手还在抖，她心里念叨着待会要说什么要怎么说才不至于太丢脸，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丢一次算了，总要留点脸，不能丢尽了。撑住，安蕾，你要撑住！她自己给自己加油，你能行的！结果她从洗手间里出来就忘了还有个小阶梯，哗一下又摔了一跤。还好除了清洁工没有其他同事看到，清洁工以为是自己没拖干净水让安蕾滑倒了，赶紧过来扶她，还一个劲解释天气潮湿水不容易干，安蕾挥挥手自己站起来，安慰她，“是我自己没看路摔的，不赖你，不赖你。”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一会，回到会议室时已经散会，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安蕾呆呆地想刚才那会不会是梦。
她郁郁地回到座位，lily早已在那等着她，见到安蕾魂不守舍的样子，一个劲地摇头，“看你看你，还说对帅哥免疫了，结果比我还撑不住，看到帅哥连话都不会说了。”
安蕾瞟她一眼，没说话，目前暂时不想搭理她。
第7章 想梦一样
“不过你肯定给老总留下深刻印象，你开门出去之前，他一直看着你背影。在这么多老总副总面前失态，安蕾你也太不淡定了。中午陪我去钻石岛买衣服吧，在这么帅的老总手下干活不能穿得太次。再说整个cc女同胞的穿着品味在今天都上了一个档次，我们再穿这样沉闷的工作服就太鹤立鸡群了。你猜符总是什么星座的？他应该会喜欢比较活泼一点的，你说是不是……”lily一说起话来就不停歇，直到十五分钟之后，刀哥无声无息飘到他们旁边，侧耳听见lily的高谈阔论。
lily上班八卦被刀哥逮个正着有点心虚，赶紧满脸堆笑说，“邱总今天怎么穿得这么有男人味！”
刀哥瞥她一眼，很不高兴地说，“合着我平时穿的都没有男人味吗？夸人也夸得让人这么难受。”
lily讨了个没趣，赶紧脚底抹油溜走了。
安蕾正暗暗偷笑，刀哥回头跟安蕾说符总找她，让她上27楼总经理办公室。
安蕾看看自己裙子还有一大片水迹，十分不情愿这样狼狈去见他。
她说她刚才被水泼了，好像突感身体有些不舒服。
刀哥怒视她。
她赶紧拿起计划书，说，“这就去。”
27楼，电梯打开，秘书台后面的美女抬起头。
“你好，我是安蕾，我找符总。”
“请直走右拐第二间。敲门就可以了。”
这美女以前没见过，估计是跟着符千阳过来cc的，长相端庄，声音轻柔。之前阿华lily还偷偷讨论谁会成为新老总的秘书，把公司里各大美女一一罗列，可惜这好事没落到cc的任何一个美女身上。
安蕾在门外站了几分钟，手都搓红了，还没敢敲门。事情来得太突然，她完全没有不知道如何应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既不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也不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实在是太纠结了。
正犹豫着，秘书台的美女走过来，笑容可亲地说，“符总刚打电话出来说您可以进去了。”
“怎么……他看得见我吗？”
美女笑笑说，“这面墙的玻璃在外面看是镜子，但是从里面是能清楚看到外面？看来您不经常来老总的办公室呢。”
好大的一颗汗滴下来。
在这工作这么久，连这个都不知道，真丢人。
安蕾推门进去，符千阳明显已经在等她，脸上留有刚笑过的痕迹。
“符总，您找我？”
毕竟现在是上下属，称呼得正式些总没错，虽然以前都亲切地叫他小名千阳。
“坐吧。”符总指指对面的沙发，问道，“喝水吗？”
“不用了，谢谢。”
“你们的创意我看了一下，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请说。”安蕾端坐在沙发上，膝盖并拢，侧向一方，表现出很好的官方礼仪。
“这个创意你们花了多少时间？”
“三个星期。”
“多少个人？”
“6个。”
“你是主要的创意者吗？”
“是的。”
“你工作多少年了？”
“两年。”
“哪里毕业的，什么专业？”
“美国南加州大学，建筑视觉艺术专业。”
“california，原来在美国……”他意味深长地轻笑，又问，“那里没有电话吗？”
“您指的是……”安蕾疑惑。
“公用电话、手机、网络电话一切可以用来通讯的，有么？”
“我不明白您为什么会问这个。”
“有么？”
“当然……有的。”安蕾觉得他正在一层一层给她下套。
“那为什么一个电话都没有？你不会用这些通讯工具吗？”符千阳说这话的时候，没带一丝忧怨，平静得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安蕾不敢看他，她知道只要她在他眼里看到一丝委屈，她便能立马泪流成河泣不成声，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见安蕾不说话，符千阳继续，“你在美国读的大学却回到中国来，是因为有想念的人在这里，或者是觉得这里有什么值得留恋？”
“符总，”安蕾咬着嘴唇，她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不能在这哭，她不能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在他面前哭，她要让他知道的是，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成为了过去，“我以为您叫我来是有公事要跟我谈，如果不是，对不起，我手头还有挺多事情要忙……”
“我是在跟你谈公事呀，你们的方案，不能说不好，但是我觉得可以做得更好。我翻了一下需求，感觉客户原本是想体现一个居家的感觉，但是整个展厅的色调过于硬冷，视觉上不够温馨。我认为整个广告主题如果围绕亲情，那么在整个广告设计中加入一些思乡的元素会不会更好，比如在某个传统节日给远在家乡的父母打电话报平安道祝福，并询问是否收到给他们的礼物，既能体现产品跨境的特色，又温馨煽情，你觉得呢？”
安蕾觉得脸颊发烫。
“我在想，你之所以没有把打个电话给至亲的人这样的想法编排在方案里，是不是因为你没有思乡之愁，或者是你从未经受过相思之苦，没有令你魂牵梦绕的地方和人的缘故。你说呢？”
安蕾抬眼看他，他脸上似笑非笑，正眯着眼观察她的脸。
安蕾十指握拳，好不容易才忍下这口气，她无心恋战只想赶紧开溜，所以尽量堆起微笑，说，“符总的建议非常好，我会将符总的意思跟组员研讨一下，尽快拿出修改方案。”
符千阳点点头，说，“好，就这样吧。”
“那我先出去了。”
安蕾轻轻关上门，她看看旁边那一整面墙的玻璃，昂首挺胸地穿过走廊。
回到座位，一群蜜蜂蝴蝶苍蝇蚊子聚过来。
“符总叫你过去说些什么呀，他对人说话声音是不是很温柔啊。”
“真是没见过这么帅的人，近看是不是超级帅？”
“下次进去能不能带上我……”
……
安蕾一个头两个大，把文件夹当苍蝇拍把这些苍蝇蚊子蝴蝶花痴等一并赶走，头搭在桌子上发呆，今天的输入太大了，她有点转不过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应该是高兴、悲伤、惊慌还是恐惧的，她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她还没来得及想。
就像梦一样。
第8章 亲都亲了还嫌弃我
符千阳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他似乎并不惊讶，看来他早就知道她在cc，他是寻她来的？如果是这样，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她呢？在她下班的地方等她，请她吃个饭喝杯咖啡什么的，聊聊天叙叙旧。现在却作为她的上司闪亮出现，还是cc的总裁，在会议上对她像陌生人一样。也许，他没有原谅她，根本不想旧事重提？
他若不提我也不提，躲在下属的身份里，反倒轻松，先观察一阵子，看看情况再说。
发呆的好处是一晃就到了午饭时间。
因为今天一惊一乍的，脑力消耗太大，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
安蕾跟同事一道乘电梯下二楼餐厅午餐。
盛了好几样菜，安蕾正美美地埋头吃午餐，忽觉餐厅有些异样，抬头一看，原来是符千阳出现在这种群魔乱啃的地方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符总！符总也来这吃午餐耶！”
“哇，帅总跟我们一起吃饭堂，好亲民哦。”
“噢，看痴了，连端托盘的样子都比人家儒雅。”
“哎呀，走过来了走过来了。”
“有没有纸巾，有没有纸巾，我满嘴油的……”
……
符千阳往这边走过来，眼睛直看着安蕾旁边的座位，惹得她一阵心慌。
在这种关键时刻正巧“核桃”从安蕾身旁走过。“核桃”和他老婆在公司里颇有名气，原因是他老婆常在公司里警告女同事不要勾引她老公，还多次因为怀疑老公出轨寻死觅活。如果“核桃”玉树临风才华横溢也还能理解了，关键“核桃”不但身材矮小，样貌猥琐，头发稀疏而且脑勺凹凸不平。说到他的头发，稀疏到几乎只有两个耳朵边还有些残留，为了让头发能尽可能多地留在他的脑袋上，他心生一计将一边的头发留长，从左边跨过头顶直达右耳，以掩盖头顶的寸草不生。公司里的人都说这两个自恋极品真巧凑一块了，一个自以为风流倜傥迷倒众生，另一个则以为自己嫁了个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老公。
看到“核桃”的时候，他的头发正被头顶的空调一点一点地吹下来，长得都能搭在肩膀上了，那个惊心动魄呀。如果有别的选择，安蕾一定不会趟这浑水，可是当时情况紧急。
安蕾眼露凶光，对“核桃”喝道，“坐这里！”
“核桃”开始一楞，之后心中顿时充满被强迫的欣喜。瞟了一眼在不远处朝自己招手的老婆，脸露难色，半推半就，一边要放下托盘，一边说，“我老婆在那边看着，我其实坐这是很不方便的。”
“核桃”屁股刚粘着凳子又弹起来，因为符千阳已走到跟前。
符千阳微微颌首问他，“这有人坐吗。”即便是对“核桃”也风度翩翩，温文尔雅。
“没有，没有，符总您坐这，您坐这……”“核桃”点头哈腰让出位子。
走之前故意绕过来跟安蕾小声说，“回头给你电话。”还抛给她个暧昧的微笑。
安蕾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利用成“核桃”，反被他误会了，真堵了安蕾一肚子的火。
符千阳坐下来，周围一圈是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
安蕾低头扒饭，心想，我吃我的饭，不理你看你能怎样。
符千阳看了看她的盘子，“多吃点肉，看你瘦得都能让风给吹跑了。”说着用筷子把自己盘里的肉搬到安蕾盘子里。
安蕾像吃到苍蝇似的把嘴里的青菜退出来，刚要开口说什么，抬头发现周围同事嘴巴都变成o字状看着她。心里暗道，符千阳同学，你这演哪出啊，近五年没见，套近乎也得循序渐进一点吧。
她很不爽把肉又丢回去，说“注意点卫生啊。”
符千阳低声嘟囔道，“亲都亲过，还嫌弃我。”
安蕾被震得电闪雷鸣，气得牙肉发疼，吸一口气刚要发飙，看到旁边坐的一圈同事齐刷刷埋下头吃饭，其中几个美眉还吃得特别用力。
要顾及形象，不能公然犯上，我忍，我忍了。
安蕾低头猛吃，赶紧吃完走人，在他身边多待一秒都是祸害。
“吃饭斯文点，别噎着。”符千阳不依不饶的。
“要你管！”安蕾满嘴的饭，不小心还喷出一两颗。
符千阳把她喷到他衣服上的饭粒拿下来，默默刮在托盘上。
看他装得如此天真无邪人畜无害的，安蕾实在受不了，她站起来，说“不吃了，有你在旁边不吃都饱了。”
符千阳一脸悲秋，指着安蕾剩下的半碗饭，叹道，“粒粒皆辛苦，粒粒皆辛苦啊。饭堂墙上都挂着提示——请珍惜粮食。”
安蕾忿忿地看着他，又坐回桌子上，一口一口吃饭，接下来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打算当他不存在。
符千阳探过身来，悄悄问她，“你现在住哪？”
安蕾看自己的碗，吃自己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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