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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冰山首席-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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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后,有一个符千阳曾经捐资的助学基金会在城西举办一场义演,邀请他做嘉宾,符千阳决定带安蕾出席。

    义演那天晚上,符千阳带着安蕾在离会场不远的一家餐厅吃晚餐。晚餐很精致,鸡汁蒸海鲈鱼和铁板烧,两人吃了七分饱,在吃了点水果就买单了。因为这附近还有一个小吃街,他们打算看完演出会去那吃夜宵。从餐厅出来的时候,离义演开始还有一个小时,天色尚早,街灯还没有点亮,秋意浓浓,符千阳和安蕾两人兴致不错,计划信步穿过一个中心花园,散步到会场。

    走在林荫小道,不时有黄色的残叶飘落。

    安蕾看到一家小冷饮店门口买冰激凌的人排老长,“千阳,给你买个冰激凌吧!”

    符千阳告诫她,“刚吃完晚饭就吃这个小心肚子疼哦。”

    安蕾撒娇道,“让我讨好一下你嘛。”说完蹦蹦跳跳跑过去排在三两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后面,时不时回过头对他眨眼笑笑。

 第49章 蹊跷的车祸

    不一会安蕾一手一个圆筒美滋滋地朝他走过来,两人彼此对视着,那种甜蜜的眼神只有热恋的情人才会有。

    他们中间隔了一道很矮的护栏,大概7米的距离,一个反戴着帽子的青年穿着溜冰鞋从安蕾的面前经过,手里拿着一杯不知道是水还是其他什么的液体,忽然往她脸上泼,安蕾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冰激凌掉在地上,融成一团。几乎是同时,另一个男子从另一侧上来,也拿着一杯类似水的液体往她头上浇。

    就在符千阳的眼前,只有几米的距离,历时仅仅一秒钟,然后两个年轻男子人分不同的方向撒腿跑了。

    符千阳跳过护栏,冲到她跟前,捧着她湿露露的脸问,“要不要紧?有没有感觉疼或者痒?”

    湿了头发,衣服也沾上了冰激凌,安蕾的样子很狼狈,符千阳摸了摸她的脸,好在泼的只是水,应该没有大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符千阳慌得六神无主,飘忽的眼神,安蕾缓了一口气,就安慰他说,“没事,大概是无聊家伙的恶作剧,我先找个地方洗洗脸,补补妆,你等一下。”

    符千阳把她扶起来,说,“走,先回家。”

    “可是你答应了别人……”

    符千阳打断她,“别说了,回家,那边我会处理。”

    刚才摔倒脚踝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道痕,血流到米白色鞋子上显得惨兮兮的,每走一步都会因为碰到伤口而带来一阵生疼,安蕾索性把鞋子脱了,踩在温热的柏油路上。

    符千阳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说“上来,我背你。”

    安蕾有些犹豫,“我穿着裙子……”

    符千阳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她挽着他的脖子。温热的体香从他敞开两个扣子的衬衣里钻出来。安蕾想起很久以前他这样抱着她从圣德的礼堂到停车场,安蕾担心会累及他的旧伤,便问,“你的手臂全好了?”

    符千阳没有停下脚步,说,“疼觉也有心理暗示的,所以别提手臂。”

    回到刚才吃饭的餐厅,安蕾一瘸一拐进洗手间洗了把脸,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打湿了的刘海颓废地贴在额头上。她低头拍拍裙子上的水,咬咬唇。对着镜子笑笑——打起精神来,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可不要这么容易被击败。

    符千阳在门口等她,她的两腿辣辣地痛,但还是缓了一下,就欢快地小碎步朝他跑去。

    “你的脚还在流血呢。”符千阳低头看她的伤口。

    “伤口不大,不碍事。一会就凝血的。”

    符千阳轻叹一口气,说,“走吧。”

    他们到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符千阳心事重重的,没怎么说话,开了没多远,见到一家药店,符千阳将车停在路边,把安蕾留在车上休息。因为路有些坡度,符千阳还特地拉好了手刹,才下车到店里买些消毒水和创口贴。

    两分钟之后,符千阳听见“轰”的一声,他转头从药店的玻璃门里看到一辆巨大的货车撞上了他的suv,他看见车内的保护气囊已经弹出,白花花地撑在安蕾面前,那一刻,符千阳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他的人生里从未感到过这样的恐惧。

    他手上的东西“啪”一声全掉在地上,符千阳惶恐地推门冲出去。

    货车迅速开始倒车,引擎的声音很大,周围看热闹的人以为货车是想肇事逃逸,但是货车倒了近三米后再次加速朝符千阳的车撞上去。因为第二次撞击的力度不大,货车再次倒车,这次倒了四五米,然后一脚油门往前轰。突然符千阳站在货车和他的车之间,货车嘎的一声急刹,即便是在离他半米的地方就把刹车踩到底可货车还是惯性滑行出去把符千阳撞倒在地。

    符千阳用身体挡着自己的车,并不是鲁莽,因为他清楚知道:无论是谁想要除去安蕾,都是因为他,而无论幕后的操手是谁,肯定都不会想伤害他。

    货车司机确实不想伤着符千阳,不过他出现得太突然,也把货车司机吓出一身冷汗。他抹了抹头上的细汗,幸亏他反应过来刹住了车,不然回去可不好交代。老板可是反反复复说,不能伤着那男的。

    被撞倒在地上的符千阳缓过劲来,抬头两只怒眼直勾勾看着货车司机,司机戴着墨镜,面无表情。

    嘀嘀,嘀嘀,货车司机开始倒车,打转向灯准备离开现场,货车司机居高临下地看着符千阳,脸上似乎轻轻一笑,之后完全不理会一地的狼藉,加速驶离。

    符千阳没有心思去理会货车的去向,他好不容易站起来,拖着一条生疼的腿挪到被撞凹的车边。车门已经变形了打不开,安蕾在气囊的后面,闭着双眼。他喊着安蕾的名字,拍车窗,她没有反应。他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却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窗口没有关死,勉强能伸进一只手,他拼命把整个手臂挤进去,即便生生刮去厚厚一层皮,他勉强摸到她的脸,还好,有气息。

    符千阳一面在四周找坚硬的东西砸开窗户,一面打电话给廖哥。符千阳跟廖哥说,他这边出车祸了,他没什么事情,安蕾的情况不太好。他让廖哥先不要报警,赶紧过来就好,不需要惊动其他人。

    廖哥也真是飙车好手,竟能在十分钟内赶到,他看到符千阳抱着昏迷的安蕾,心里也知道这事情不妙。

    半个小时之后,安蕾在医院里醒来,晕乎乎地看到挂着听诊器的医生正仰头看她的脑部片子。

    一只温暖的手抚过她的额头,“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安蕾侧过头,看到一脸愁苦的符千阳,轻轻挤出一丝笑,“我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累。”

    他安慰她道,“医生说你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是被辆货车撞了是么?我似乎都没怎么看清楚是什么车。”安蕾摸摸自己的脑袋,说不出哪儿疼,只是很不舒服。

    符千阳点点头,“好在气囊弹出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安蕾问,“那我可以回家吗?”

    站在旁边的医生听了接过话说,“受了这么大的撞击,我建议你留院观察一下。”

    安蕾看了看医生,又转过脸来说,“我感觉挺好的,身上没什么地方疼,都能活动。我想回家。”

    符千阳拍拍她的手背,劝道,“医生建议你留观。”

    安蕾撅起嘴撒娇,“不,我要回家。千阳,我要回家。”

    “你是病人,应该听医生的话。”

    “我要回家,我不要住这里,我要跟你回家。”安蕾任性地坚持。

    “好,我们回家。”他说。

    廖哥在前面开车,符千阳搂着她坐在后排座位上。

    已经夜深了,路上车也很少,此刻又开始下起了小雨。路灯散发着橙黄色的光晕,藏在树冠的背后若隐若现。

    “你的手怎么伤的?”安蕾看看他缠着纱布的小手臂。

    符千阳把袖子拉下来,遮挡一下受伤的手臂,编了个小慌,“脚下一滑摔伤的。”

    安蕾摸摸自己还在晕乎的脑袋,问“撞我的货车司机呢?被抓起来了吗?他怎么不来跟我道歉吗?看也不看我一眼,怎么能这样良心泯灭。”

    “你没什么大碍,就放过人家吧,货车司机也不容易,十有都是疲劳驾驶,交警叔叔已经好好教育他了,你现在晕头晕脑的还有心情计较别人没跟你道歉。”

    安蕾觉得有些奇怪,平时她就是被人撞了摔一跤,如果对方不道歉,符千阳必定会对别人的不绅士进行一番批判,何况今天那货车把她撞得性命堪忧,他却表现得异常的冷静。

    她越想越觉得蹊跷,又问,“那个地方货车可以通行的吗?”

    “我没怎么注意,应该可以吧。交警已经判他全责,你不需要穷追猛打了吧?”

    “他把我撞成这样,你没打他一顿。”

    “你昏迷了近两小时,我哪有心情找他算账。”符千阳勉强笑了一下,说,“你不累吗?睡一会吧。”说着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安慰她说,“休息一会,一会就到家了。”

    到了家,符千阳把安蕾从车里抱出来一直抱上楼,安蕾怕累着他,嚷嚷着要下来,他却说,没事,让他多抱会。

    安蕾搂着他脖子说,“着什么急,这辈子都是你的,想什么时候抱什么时候抱,何必捡这么费力的姿势。”

    然而对安蕾的玩笑,符千阳的反应有些沉闷,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想说。

    安蕾先到浴室里泡个澡,换下她一身冰激凌味道的礼服。刚开始水浸湿伤口的时候,还有些疼,但洗着洗着就麻木了,等她洗完出来,除了一处比较深的地方又重新流了些血出来,其他的伤口都已经泛起白皮。

    安蕾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就拿着一瓶红酒和高脚杯下了楼。符干阳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第50章 他的妥协

    听到楼上的动静,符千阳抬头,看到安蕾拿着酒,他微微皱眉劝她说:“别喝酒,脑袋刚被撞了喝酒头会更疼的。”

    “酒我是给你拿的。”安蕾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然后顺势滑入他怀里。

    符千阳拿过酒杯,摇一摇,小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安蕾直起身找到他的唇,那温柔的双唇还留着浓郁的酒香,沁人心脾。

    他深情地回应她。

    “我要!”她说。

    “你不累吗?”他轻声问。

    “我要!”她撒娇。

    皎洁的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修长的身上,像草原般散发着原始的美,她的心空洞洞的只想要他,她用尽力气缠在他身上,仿佛想要血肉相融,永不分离。

    符千阳则给得很用心,深情的搅动,柔柔的缠绵,仿佛每一刻都在品尝陈年的美酒。

    她一次一次想挑起他的狂野,想证明这不会是今晚的最后一次,可是他总是隐忍而温柔,仿佛每一次都在跟她告别。

    折腾到再也折腾不动的安蕾,在喘息中睡去,一夜无梦,舒舒服服一直睡到天大亮。

    然而当她睁开眼坐起身,噩梦才刚刚开始。

    舒服宽敞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旁边的枕头冰冷而干净地躺着。她披着睡袍光着脚下了床,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这是符千阳第一次在她还没有睁开眼就不在她的枕边。

    她小跑着找遍整个二楼,然后在楼梯边看见一楼沙发上,廖哥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廖哥是好人没错,可安蕾痛恨这个时候看见他。

    安蕾的牙齿开始不自主地打颤,她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瘫坐在阶梯上,问廖哥,“千阳去哪了?”

    廖哥走上来伸出手,扶着她说,“安小姐。请您先下来。注意脚下。”

    一尘不染的茶几可以倒映出人影,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白色的信封。

    廖哥拿起信封递给安蕾,“千阳少爷让我一定要将这封信交到您手上。”

    安蕾并没有接过信封,她把手收在背后,退到沙发边上,说,“我不要拆开这个,我要给他打电话。”

    廖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亮给安蕾看,“安小姐。千阳少爷的手机在我身上呢。”

    那确实是符千阳的手机,她认的。

    “去告诉千阳。我在这等他。”安蕾天生秉性温良,待人亲和人畜无害,从来不耍小姐脾气没有贵人架子,极少会像现在这样耍赖,她握紧拳头强忍泪水,就像个充得鼓鼓的气球,其实只需指甲轻轻一碰就灰飞烟灭了。

    廖哥也跟不她着急。从身旁的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放在茶几上,缓慢而郑重地说,“千阳少爷交代把这栋别墅和外面的车送给安小姐,您只需要在这里签名就可以了。”

    安蕾可以不看,但没法不听。

    “我不签!”她生气地说。

    “按手印也可以。”廖哥把早已准备好的印油拿出来。

    “我不要,我只要他,我只要他回来!”安蕾嚷道。

    廖哥估计也早料到安蕾会有这样的反应,他并没有措手不及,反而地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有条不紊地说。“这里还有一张银行卡,会恒定有一百万在里面……”

    安蕾质问道,“他为什么给我这些?这算什么,包养我吗?”

    “不是,他只要你不再找他。”廖哥很平静地说。

    安蕾狠狠地瞪着廖哥,足足瞪了两分钟,心里暗暗叹道,即便这是事实,廖哥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些,别人不知道就算了,你还不知道这样的话就像刀一样砍在我心口上吗?

    不过显然廖哥没有读懂安蕾的眼神,他继续说,“不要伤害自己,如果你一天不吃饭,他就会两日不进食,如果你割腕,他会划开两只手的血管,即便你站在21层楼顶威胁要跳楼自尽他也不会出现,但把你埋了之后他也不会多活一天……”

    这些确实是符千阳的原话,其实还没有说完廖哥就停了下来,因为安蕾已经泣不成声。

    安蕾窝在沙发上哭了足足两个小时,哭得昏天暗地,五脏具催。

    廖哥站在一旁不停地给她递纸巾,却没法安慰她,安蕾从廖哥的手上扯过一张张纸巾,最后摸到的是一个信封。现实之所以残酷就在于不管你哭多久,还是不得不去面对它。

    信纸上的字清秀如柳,安蕾脑海里浮现着他手握钢笔在台灯下写下这些字句的样子,可是她想象不出他当时会是什么表情。

    ——“蕾蕾,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你明白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在一起走下去,我会从你生命中消失。你也不要再来找我,离开我你才能拥有平静安逸幸福美满的生活。相信我,时间会冲淡一切,也会证实很多时候只有舍弃才能拥有。忘了我吧,你会有更美的明天!”

    百来个字,安蕾看了十分钟因为她怎么也看不懂,她不能明白也无法理解,他就这样走了,昨晚还爱着她,今天就甩手走了。

    安蕾不相信,她怎么也不相信,她对廖哥说,“他在哪里,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

    与当初求安蕾照顾发烧的符千阳那时的廖哥不一样,现在的他像个碉堡一样无坚不摧,他的语调仿佛可以跟石头一样毫无变化,“对不起,千阳少爷交给我的任务一个是保护好您,另一个是尽一切可能阻止您见到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该给我一个说法,给我一个理由吧?”安蕾据理力争。

    不想廖哥淡淡地说了句,“当初您离开他的时候,可曾给过他理由?”

    从监控中看到符千阳的车驶进大院的门口,杨管家就忙活起来,让厨房和闲了一阵的负责千阳起居的佣人都准备起来。

    不一会,杨管家在门口等候千阳少爷,由心底涌出的欢喜溢于言表,“千阳少爷您回来了!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爷爷在哪?”符千阳一边脱下外衣,一边问。

    “在书房。”管家接过符千阳的衣服。

    上楼的时候,符千阳对管家说,“待会给我准备些吃的,我有些饿了。”

    偌大的书房里,唐上江悠然地靠在高背椅上,正研究一块寿山石的拍卖介绍。

    听到门外有动静,唐上江从他的老花镜后面抬起眼,看到自己离家近一个多月的孙子站在门口,他心里顿时舒畅起来。其实若不是要等着这个孙子回来,唐上江早就不在这个城市里待着了,这里春天的阴雨让他的老风湿又犯了,而且还没有牌友陪他打牌。

    门口站着的符千阳直视着唐上江,他的气场里充满愤怒,但是被理性压抑着,看着符千阳英俊的脸,唐上江突然想,为什么符千阳的长相和气质与家里的其他子女这样截然不同。他的难以驾驭让唐上江又爱又恨,爱得切恨得深。更可恨的是,即便孙子这样不听话,唐上江心里对他爱的那部分却还在无声的滋长。

    符千阳做的事情的确让唐上江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在是非立场上他绝不能退让,身为长辈这点颜面还是要守住的,不过他的心里总希望符千阳能回来找他,无论是因为什么事情,就是跟他说说话也好。是自己老了吗?他竟然这样希望能跟充满活力的年轻人说上话。

    “进来吧。”唐上江说。

    符千阳走到他面前,足足沉默了十秒,然后他说,“放过安蕾,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唐上江穿过老花镜的上沿看着符千阳,他心里有些诧异,但脸上却很好地掩饰了。

    两个都是聪明人,话不用多说便能心领神会。唐上江明白符千阳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其实是在试探他。从这一句话里,这个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中翻滚了半个世纪的老头一听,就知道他的孙子遇上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让他彻底妥协了,而现在他正试探他的爷爷是不是这个幕后的操纵者。假如确实是唐上江指使的,符千阳没明着说,也是给爷爷留着面子,如果不是唐上江指使的,符千阳想唐上江至少会表示出不解,这样符千阳也不必跟他详尽地解释,给自己留了条退路。

    然而,唐上江最满意的是符千阳的后半句话,不管是什么情况,能让符千阳什么都听自己的,那真是件痛快的事情。所以唐上江决定不动声色,低头继续看他的寿山石介绍书,一边说,“回来就好,回来一切都好商量。”

    符千阳站在原地呆了一会,腮帮子动了动,却没有再说第二句话,转身走了。

    看着符千阳的背影,唐上江摘下眼镜笑笑,自言自语道,“这脾气,还真像我。”

    符干阳走出唐上江的书房,见到张饪正在走廊等着他。符干阳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张锤轻拉他的手臂微笑着说,”回来了,我们谈一谈。”符千阳一脸的疲惫,说,”我累了,想回房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第51章 折磨自己就是折磨他

    符千阳离开之后,安蕾才知道,像她这样平凡的人,如果不是符千阳主动来找她,她要见到符千阳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她往他的邮箱、他用过的所有通讯软件、他的手机、甚至连他一个字都没写的微博上都发了信息,可是所有的努力换来的只是石沉大海了无音讯。她尝试到他的公司里,去他可能出现的地方等着,心想着只要他能看上她一眼,也许会心软,会忍不住过来和她说几句话,会回心转意。可惜他很少在公众场合出现,即便出现也通常是从门口到车上短短十几秒,还老远就有保镖拦着安蕾完全无法靠近。

    她可以打电话给廖哥,但每次廖哥的回复意思几乎都一样,甚至不需要停留一秒思考要不要请示他的上级。有一次,安蕾愤怒地嚷嚷着如果符千阳再不出现,就把自己的小拇指剁下来让廖哥拿给他看,结果廖哥风云不惊地说,“您想看到千阳少爷的两个小拇指放在盒子里吗?”一句话死死把安蕾给憋回去。

    一计不成又施一计,安蕾唯一一次让廖哥打电话跟符千阳请示,那是因为她对廖哥说,“我怀孕了。”当时廖哥停顿了几秒,然后说让她等一会,稍后会回她电话。一分钟后廖哥打过来,冷冰冰地说,“我陪你去打掉。”

    符千阳给她的爱曾经如此火热如此慷慨,在他怀里她像公主一样被宠爱着,他几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合理的还是不合理,甚至是让他难堪的,他从来拗不过她的死缠烂打,可现在他却冷若冰霜拒她于千里之外,虽然她依然感觉到他的爱,坚定强大,一如他要离开她的决心。

    安蕾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无论张钰给了多大的压力。无论她离开符千阳有多遥远。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因为她的心里多多少少隐隐地感觉到他一直没有放弃,只要她回去,就能在那里找到他。可是现在是符千阳放开了手,甚至躲着她,他们之间能支持的力量就微乎其微了。

    也许安蕾永远不会知道,符千阳几乎花了一个通宵写那封只有百来个字的信,反反复复不知道撕碎了多少张纸。那个安蕾躺在温暖的床上做着美梦的夜晚,符千阳是如何艰难地做出这个决定的。

    那个时刻,陪伴在符千阳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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