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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带风命中带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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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夏凉心很大,也不爱作,虽然偶尔黏人,但也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男朋友必须陪在身边的那种女孩子。
  盛风陪朋友,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虽然盛风说不要她帮忙,但她还是没忍住,去找了聂新柔,说了她哥哥打盛风的事。
  自己男朋友被打,说起来,根源还是因为自己眼瞎,当初被邵宇宸这个甩不脱的狗皮膏药缠上。
  于情于理,夏凉都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
  聂新柔听了夏凉的话很震惊,慌慌张张的给自己哥哥打了电话。
  她之前跳楼,人虽然没摔死,手机却摔报废了。
  生父打的钱多半付了医药费,继父没了赌资本就一肚子火,没有再动手打她,对他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更别提给她买手机了。
  于是除了那条自杀的诀别短信,她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跟祁东联系过了。
  而祁东的确如盛风所想,是个有勇无谋的粗人。
  他打听到自己妹妹出了这种事,想来看看妹妹,却又觉得自己哥哥的身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安慰妹妹。只想“用自己的方式”给妹妹报个仇。
  于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就盯上了盛风。
  聂新柔和夏凉在咖啡厅等到祁东的时候,夏凉看着祁东的身材吓了一跳,终于明白盛风为什么会被打成那样了。
  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啊。
  祁东见到自己妹妹,完全没了平时的凶狠气势,他坐在聂新柔身边,整个人甚至局促的有些扭捏。
  夏凉看的嘴角直抽。
  聂新柔知道自己哥哥的脾气,自然是不肯把邵宇宸交代出来的,只是一个劲的跟他解释,不是盛风干的。
  可惜那祁东是个认死理的,觉得妹妹说不出别人,那一定是因为盛风家背景深厚,自己妹妹被威逼利诱了,才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他愤怒的一拍桌子,闷声道:“小南,你不用害怕那个人渣!上次要不是他们几个小兔崽子使诈,你哥我三拳就能让他半辈子下不了床!
  哥前两天回队里报道没顾上,这两天哥正准备去找他呢,你等哥找到他!哥一定给你报这个仇!”
  聂新柔气的要死,解释的口干舌燥,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夏凉看不下去了,她也啪的拍了一下桌子,为了气势够足,她拍的掌心都痛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听不懂话呢!你妹妹都说了一百遍了!不是盛风!你是不是傻?”
  祁东仿佛这才注意到对面坐了个夏凉,瞪圆了眼睛,没好气道:“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跟我妹说话,你插什么嘴?”
  “嘿!”
  夏凉气的嘴都歪了,指着祁东,大声说:“你以为姑奶奶乐意搭理你这种粗人啊!要不是你妹和你轮着个儿的冤枉我男朋友,姑奶奶看都懒得看你们一眼!”
  这话戳到了聂新柔的痛脚,她眼眶迅速含了泪,不住的向夏凉道歉:“学姐,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不会再让我哥找盛风学长的麻烦的……”
  她不哭不要紧,这一哭,祁东更加炸毛,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夏凉就骂:“你这个丫头片子,眼瞎找个强/奸犯男朋友就算了,竟然还敢欺负我妹妹?!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听见他竟然骂盛风,夏凉彻底怒了,她也站了起来,祁东这才发现,夏凉个子竟然这么高,比他也矮不了几公分了。
  女孩子肩背挺拔,个子又高,站起来气势十足。
  夏凉拍着桌子,叉着腰,怒气冲冲:“你再胡说八道试试?!你别以为姑奶奶不打男人!”
  ???
  祁东本就不大的眼睛瞪成了一个正圆,真是活得久了什么事儿都能遇上,竟然有个十几岁的女孩儿,说要打他?
  祁东上下扫了一遍夏凉的细胳膊细腿,一脸震惊加不屑:“小丫头片子,你知道哥是干什么的吗?”
  “我知道!你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会打架听不懂人话的蠢蛋!”
  夏凉说完,举起面前的咖啡,扬手就兜头泼了祁东一脸。
  这人竟然敢骂她的风哥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夏凉这口气就别不过去了。
  夏凉泼完,不等祁东反应,反手又是一盘意面,狠狠盖在了祁东脸上。
  祁东鼻子都要被盘子拍出血了。
  他一辈子打了那么多比赛,还是头一回遇上这种对手,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祁东揉着火辣辣的眼睛,半晌都看不清眼前的局势。
  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打女人?
  还当着自己妹妹的面?
  “我……”
  他一句脏话到了嘴边,想到坐在身边的妹妹,又生生憋了回去,整张脸都憋红了。
  找回最后的理智,他愤怒的大声嚷嚷:“你说你那个男朋友不是强/奸犯,你有什么证据?”
  “谁主张谁举证!”夏凉叉着腰,无视周围人投过来的异样目光,大声说:“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还有……”夏凉一边说一边指了指一旁坐着只知道哭唧唧抹眼泪的聂新柔:“你要真是个男人,就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生的妹妹被亲生父母抛弃,而你自己却在父亲家吃香喝辣,还当上了运动员!
  你要真是个合格的哥哥,你就不会不知道你妹妹这么多年在家被继父虐待,在学校被同学欺负!”
  祁东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双眼睛不知是震惊还是被咖啡意面辣着了,红的吓人。
  他张口结舌的看看夏凉,又看看聂新柔,半晌,声音嘶哑的问:“小南,她说的,都是真的?”
  聂新柔低着头,只是哭。
  夏凉冷哼一声:“真不真的,你脸上长着眼睛不知道去看?
  你去她住的地方看过吗?
  你见过她继父怎么打她的吗?
  你知道学校平时欺负她那些同学到底是谁吗?”
  夏凉越说越生气,看着不争气只会哭的肉包子聂新柔,再看看她的蠢哥哥,夏凉深吸一口气,拎起自己的包,转身。
  走之前,又丢下一句:“我和风哥不告你,是看小柔可怜。你要是再敢来骚扰风哥,我有的是钱请律师,就算不让你进监狱,也一定让你再没机会当运动员。”
  说完,夏凉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聂新柔兄妹俩相对沉默无言。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送上!生死时速嗷嗷嗷!三更稍后!


第64章 
  三天的假期很快过去; 开学第一天; 许久没迟到过的夏凉按点儿去上学,却在校门口遇上了祁东。
  夏凉看见他就来气。假装没看见,她快步朝校门口走去。
  祁东却两步跟上了她,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凉皱眉; 瞪他:“你要干什么?学校附近可就是派出所。”
  祁东不太擅长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发脾气的女人,他别扭的看向别处; 闷声说:“上次的事; 对不起。”
  夏凉挑眉:“冤枉了我男朋友,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不接受这种道歉,还有别的事儿吗?没有的话别挡路,我还要上课。”
  祁东咬咬牙,拽住夏凉的书包; 说:“等这件事解决; 你们想要我怎么道歉都行。但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夏凉冷笑一声:“冠军就是不一样,道个歉还要讲条件?我凭什么帮你?”
  祁东垂着头,强忍着怒气,尽可能耐心的压低声音:“因为你帮过小南,我想你应该是个善良的人。”
  夏凉眯眼:“怎么; 人善被人欺?因为我帮过她,我男朋友就活该被你们兄妹俩轮番冤枉?”
  “这个事我会给你男朋友一个交代,到时候是要打回来还是怎么样,都随你们。但是现在; 算我求你,告诉我欺负小南的那个小王八蛋究竟是谁。”
  祁东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眼睛红的像是要滴血。
  夏凉抿抿唇,想起邵宇宸,她心里就像爬过了一条滑腻的蛇,恶心的不行。
  可是看祁东这模样,聂新柔应该还是在护着邵宇宸的。
  夏凉叹口气,不知道该说那姑娘太痴还是太蠢。
  “虽然我也很讨厌那个人,但是这种事,你最好还是去问你妹妹。”
  夏凉不耐烦再管他们的闲事,转身又要走。
  “她不会跟我说的,那小混蛋手里有我妹妹的视频,他们还在要挟她。如果我不把他找出来,我不知道等我再出去比赛,他们还会怎么欺负小南。”
  祁东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把牙齿咬碎了,他深吸一口气,目光诚恳的看着夏凉:“我求你,真的求你,以一个哥哥的身份,求你。”
  夏凉愣住,人的坏大概是没有底线的,邵宇宸这人,还真是一次一次的刷新她对人渣的认识。
  夏凉终于认真打量了一眼祁东,他眼底泛青,看起来十分憔悴,应该是很多天没有睡好了。
  他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妹妹,不管父母们当初因为什么抛弃了聂新柔,那时候的祁东也不过是个孩子。
  再疼自己的妹妹,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这么多年,两个人的生活天差地别,基本不怎么联系的情况下,知道妹妹有事,他还是第一时间赶来了。
  在这一点上来说,他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哥哥。
  夏凉终于心软,叹了口气,张嘴,吐出一个她这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名字:“邵宇宸。”
  祁东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面部表情扭曲的像是想一口一口咬碎邵宇宸的骨头。
  “谢谢你,等我处理完这件事,我会亲自去跟你男朋友赔罪。”
  祁东说完这句话,转身走了。
  夏凉看着祁东的背影,莫名有些心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祁东的背影看起来十分萧瑟,透着中一意孤行的决绝。
  夏凉想了想,张嘴准备喊住祁东,告诉他最好通过法律的途径解决问题。
  这时候,刘文涛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跟夏凉打了个招呼,打断了夏凉的思绪,到了嘴边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祁东已经走过一个拐角,消失在了夏凉的视线中。
  元旦假期过后,期末考试的修罗场来临。
  终于找到了学习的意义的夏凉,对待这次考试格外的认真。
  上课不再打瞌睡,放学也不再琢磨去哪里玩儿,每天拉着盛风让他给她开小灶。
  盛风却似乎从元旦之后变得越发沉默寡言,总是时不时的走神。
  夏凉问他什么,他只摇头说没事。
  夏凉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盛风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她也并没往心里去。
  只当是要考试了,盛风复习紧张。
  然而期末考试当天,盛风却并没来学校。
  期末考试全年级打乱分考场,盛风跟夏凉没分在同一个考场。
  上午考完试,夏凉去盛风的考场门口等他,教室里的人都走完了,还是没见盛风的影子。
  她一连问了好几个同学,都说并没看见盛风来考试。
  盛风竟然说都没说一声就缺考?
  夏凉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一出学校就给盛风打了个电话,然而盛风的电话始终关机。
  到了下午那场考完,盛风还是没来,夏凉急了,打电话到盛风家里,没想到连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
  夏凉问林山刘文涛他们,他们也都不知道什么情况。
  一整夜,夏凉忐忑忧虑的睡不好,惊醒好几次。
  每次醒来,她都第一时间看手机,可是一点盛风的消息都没有。
  三天的期末考试结束,盛风音信全无。
  夏凉再也憋不住,找到班主任,班主任只说盛风的姥爷给他请了假,说家里出了事,具体什么事也没说。
  盛风的姥爷请假,就算是什么原因也不说,班主任也不好不批。
  夏凉彻底没了主意,游魂似的晃了两天,每天抱着手机睡着,抱着手机醒来。短信她发出去几十条,一点回音也没有。
  寒假没几天,春节就要到了,按照惯例,夏凉要跟着父母回新城去过春节。
  临走的前一天,夏凉独自一个人跑到盛风家门口坐了半下午。
  人去楼空,往日里生机勃勃的小菜园在冬日里萧索的有些凄凉。
  夏凉抱膝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北方深冬的冷风刀片般刮在脸上,吹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流。
  直到脸上的泪痕都被风吹干,她才搓了搓凉透了的肩膀,站起来跺了跺麻了的脚,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大院里的警卫员已经对夏凉很眼熟了,冲她打了个招呼:“小姑娘,又来找章司令的外孙啊?”
  夏凉干笑两声,点点头。
  警卫员好心的劝她:“他们全家好像都去美国啦,春节估计是不会回来啦,你最近就别过来了,回家好好过个年吧。”
  夏凉鼻子一阵发酸,眼睛又有些发涩,她揉了揉不争气的眼睛,扯出一个不怎么好看的微笑,朝警卫员道了谢,打车回家。
  去美国了吗?
  是不回来了吗?
  为什么连声招呼都不打呢?
  夏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渐渐瘪掉的氢气球。
  那些情书,她还一封都没看过呢。
  她舍不得弄破那些气球。
  原本是想等气球自己漏完了气再看,可现在,夏凉捂住了眼睛……
  现在她不敢看了。
  如果这些情书里全是甜言蜜语,那么对应现在这幅断联的光景,她怕自己看了会崩溃。
  可如果这些情书里就有他提前写好的道别的话……
  夏凉眼角滑过一滴泪。
  那她就更不敢看了。
  她不想跟他道别。
  一点也不想。
  不看的话,是不是就能当他并没有打算跟她分开?
  他只是去美国看看父母和弟弟,很快就会回来了吧……
  不联系,大概是见到父母太开心?
  一定是的。
  夏凉揉揉眼睛,坐了起来,强迫自己去收拾回家过年的行李,不要胡思乱想。
  盛风说过,他弟弟很粘人,一定是他弟弟太久没见到哥哥,所以黏住他了,他才连回短信的时间都没有。
  夏凉吸了吸鼻子,陪伴家人是很重要的。
  所以他不联系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这么想着,她终于又撑过了一天。
  回到了新城,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凑在一起,夏凉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也装出一副开开心心的样子。
  只是心里有时候会突然一阵难以抑制的难过和恐慌,每当那时候,她就独自跑去小阁楼,抱着小时候的小木马哭一会儿。
  这短短的半个月,夏凉哭完了十七年来没流过的所有眼泪。
  她头一回发现,眼泪真的是个好东西。
  不管有心里多难过多憋屈,只要狠狠的哭一场,似乎就又有了撑下去的力量了。
  从一开始的哭一场撑一天,到后来,哭一场她能撑两天呢。
  这也算是进步吧,夏凉自嘲的想着,用冰了的勺子敷着眼睛,不想被妈妈看出端倪。
  除夕当晚,全家人开开心心的吃完年夜饭,夏凉和江姜石头剪子布,她输了,要出去放鞭炮。
  往年她都会想尽办法耍赖逃脱,但今年她却利索的跑了出去。
  家里的气氛太好,可周围越热闹,她心底就越凉。
  反倒是冰天雪地的室外,让她更舒服些。
  夏凉小心翼翼的点着炮捻子,转身跑开,听着鞭炮噼噼啪啪的炸开,在浓郁的□□味中,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原本,她计划着春节要跟盛风一起放烟花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送上!终于赶上啦!


第65章 
  北方的冬夜太冷; 夏凉的眼泪刚从眼眶里涌出来就瞬间没了温度; 凉的像冰似的滑过脸颊,留下一阵新纸划破手指一般的刺痛。
  这疼痛让夏凉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那些甜蜜的过往,仿佛就在昨天,可就算她能清晰的记起盛风在她耳垂上轻轻啃噬的力度; 他也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夏凉抹了一把脸,触手干涩,眼泪已经被风吹干了。她吸了吸鼻子; 转身准备回屋里去。
  在外面呆太久; 妈妈会担心。
  夏凉还没进屋,江姜举着她的手机跑了出来:“姑奶奶,你干嘛呢?半天不进来,你的电话响了好久啦!”
  夏凉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一长串不认识的号码; 格式很怪异; 看起来,似乎不是国内的号码。
  不是国内的?
  夏凉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了什么,一把从江姜手中夺过手机。
  她动作太急,指甲狠狠卡在手机边缘; 夏从霜带她做的喜庆的红色新年美甲瞬间就断了。鲜红的血沿着断裂的指甲边缘流了出来,疼的夏凉脸都皱了起来。
  江姜吓了一跳,忙去抓她的手:“哎呀你干嘛呀!都流血了,快点来包扎一下; 把断了的指甲剪掉!”
  夏凉咬牙忍住疼,摆摆手,颤抖着去按接听键。
  然而几乎与她按键的动作同时,电话屏幕暗了下去。
  对方挂了电话。
  夏凉咬着嘴唇,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一滴眼泪啪嗒落在了屏幕上,眼前模糊一片。
  江姜被她的模样吓到,踌躇了一下,转身哒哒哒的跑进屋,去给夏凉找创口贴。
  随着江姜走开,一阵冷风吹来,夏凉一个激灵,使劲儿的眨眨眼睛,勉强看清屏幕,按下方才那个号码,拨了回去。
  嘟嘟嘟的等待音仿佛响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对面始终没有接听。夏凉的心仿佛正随着那声音,一点点的沉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她咬着唇强忍住大声哭泣的冲动,内心不断地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出来点这个鞭炮,点完了鞭炮为什么不赶紧回去。
  “sorry,the number you……”
  机械的提示音响起,夏凉再撑不住,膝盖一软,跪跌在了地上。
  她捂着脸,哭的绝望又压抑。
  江姜拿着创可贴走出来,看见她这副模样,吓得六神无主,手忙脚乱的扑过去,要扶她起来。
  “姑奶奶,你到底怎么了啊,这么冷的天!这地上多凉啊!你这样会冻坏的!”
  夏凉浑身无力,扑进江姜怀里只是哭着不说话。
  江姜急的也红了眼眶,然而问什么夏凉也不肯说,她除了陪着哭也没别的办法。
  两个十几岁的女孩子在冰天雪地的冬夜里抱头痛哭,十几分钟过去,江姜帮夏凉胡乱的擦着脸,哑着嗓子劝慰:“我们进屋吧?好不好?你这样会冻坏的呀!”
  夏凉摇摇头,声音也是哑的:“这样怎么进去?被大人们看到肯定要问的……”
  江姜抿着唇想了想,说:“那我们去电话亭待一会儿吧,等眼睛不那么红了再回去,这里风太大了呀,我都被吹透了。”
  她说着,搓了搓冻得麻掉的肩膀。
  电话亭?
  夏凉看着不远处的电话亭,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在口袋里一阵翻找,找出几枚硬币。断了的指甲还没处理,这几个动作又碰到了伤口,夏凉疼的呲牙咧嘴。可这时候也顾不上这些,她攥着硬币,飞快的跑向电话亭。
  夏凉今天奇怪的举动实在太多,江姜已经渐渐习以为常了。知道问了她也不会说,江姜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只要看着她不要再扑在雪地里哭就好了,江姜想着。
  夏凉颤抖的用公用电话拨通了刚才那个陌生号码,焦急的等待着。
  她的心情实在太复杂,不知道该期待对方接电话还是不接。
  如果接了,是不是说明,他刚才是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如果不接,她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他了?
  夏凉紧张的攥紧听筒,连呼吸都放缓了,电话亭里静的只能听见江姜一个人的呼吸声。
  不知嘟嘟嘟的声音响到第几遍,那边终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嗯。”
  是他!
  夏凉听着这个简单的音节,眼泪哗啦啦的夺眶而出。她死死咬着唇,不想让盛风听出自己在哭,可是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任凭她怎么瞪大双眼,也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
  一阵沉默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娘娘?”他问。
  夏凉再也忍不住,带着浓重的哭腔,颤声喊道:“风哥哥……”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盛风似乎连呼吸都停了,夏凉竖着耳朵怎么听也听不见任何动静。
  夏凉等的心慌,生怕他会突然挂掉电话,忙吸了吸鼻子,强迫自己笑着说:“风哥哥,过年好~”
  她的声音虽然在笑,但是眼泪却还是没能停住。
  “……过年好。”
  盛风的声音有些犹豫,还带着淡淡的疏离。
  夏凉心里咯噔一下,手都有些发抖。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你……最近还好吗?”
  “嗯。”盛风回答的很简短,随后就又沉默了。
  “好就好,你过得好,就好。”夏凉声音有些哽咽,她捂住话筒,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嗯?”
  虽然他的回答简短的不能再简短,但至少并没有挂电话,夏凉想着,又难以抑制的觉得心里一片苦涩。
  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呢?
  不到一个月,他们之间为什么突然就生疏成了这样?
  眼泪模糊了夏凉的双眼,她咬了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忍住质问他的冲动。
  “这次期末考试,我考了班级第三,年级第七!怎么样?是不是进步很大?”
  “嗯。”
  第四个嗯,夏凉如同脱水的鱼儿,张大嘴大口的呼吸了几次,抬手捂住冰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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