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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带风命中带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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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新柔扶着夏凉下楼,夏凉看见客厅正中放着的轮椅,眉角忍不住抽搐。
“我只是扭伤了腰,又不是半身不遂……”她无语的说。
聂新柔轻笑一声:“我也这么说的,但他说有这个你方便一点,一大早专门送来的。”
“哦对了,他还送了早饭来,生煎和牛肉粥,还热着呢。刚还交代我不要吵醒你,说你爱睡懒觉,没想到你这么早就醒了。我还琢磨,生煎凉了不好热呢。”
聂新柔絮絮叨叨的说着,夏凉沉默着听完,轻轻“嗯”了声。
就像她记得他的作息时间,他也还记得她爱睡懒觉……
然而他依旧五点半起床,她却已经不睡懒觉很多年了。
工作太忙,有时候几个月都休息不了一个周末,一开始觉得这种每天都要早起,仿佛望不到头的日子很痛苦。
可是习惯了以后,也就渐渐没感觉了。
所以其实,还是有些东西变了的。
夏凉吃完早饭,打电话请了几天病假,在这房子里度过了几年来难得悠闲轻松的一天。
吃吃水果,看看书。
这里静的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夏凉的心也在这样的悠闲中渐渐平静了许多。
下午五点,盛风拎着一大兜食材,准时回来煮晚饭。
大概是知道自己煮饭太慢,他主动带了零食给两个姑娘。
烤红薯、糖炒栗子和糖霜山楂球。
非常复古的零食了,夏凉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些了。
盛风在厨房忙碌,听着客厅两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啃着红薯聊小时候喜欢的零食,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今天的晚饭比前一天早,他的技术似乎娴熟了一点。
吃完饭聂新柔去洗碗,盛风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夏凉身边,一颗颗的剥着板栗,剥出完整的就放在夏凉面前的小碟子里,碎了的就自己吃了。
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半晌都没说话。
眼见自己的小碟子里栗子已经堆成了小山,夏凉轻叹一口气,捏了颗盛风剥好的野山栗,一边咀嚼,一边问:“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盛风手上的动作停顿一刻,清了清嗓子,把最后一颗栗子放进夏凉的盘子:“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想要做自己的汽车品牌吗?”
夏凉条件反射的说:“记得。”
说完看见盛风嘴角不由自主露出的微笑,又有些后悔,应该装作不记得才对。
她赌气的一颗颗吃起栗子,不再看他的脸。
盛风看着夏凉嘴里塞满栗子,两腮鼓鼓的,宛如小松鼠一般,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体贴的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夏凉手边,温声说:“栗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喝点茶。”
夏凉鼓着腮,白他一眼,把茶杯一推:“年纪大了,喝茶失眠。”
盛风挑眉,轻笑一声,没在意她的赌气,站起身进了厨房。
没多久,他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蜂蜜柚子茶出来,递给夏凉:“喏,这个不失眠,可以多喝点。”
夏凉吃多了栗子,确实有些口渴,于是也不跟他客气,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
入口清甜,夹杂着柚子果粒,咬下去嚼出一点专属于柚子的苦,果香浓郁,很好的解了栗子的腻。而且盛风很细心的掌握了水温,温热但不烫口。
夏凉吃饱喝足,瞄了他一眼,问:“然后呢?”
盛风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凉喝了水之后红润的嘴唇,目光渐渐有几分迷离,脑子转速诡异的降低了。
“嗯?”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反问,一边伸出手,拇指指腹轻轻在夏凉嘴角蹭了一下。
原本只是想帮夏凉擦掉嘴角沾着的柚子果粒,可手指触碰到那久违的柔软嘴唇,盛风却突然感觉似乎有一团火,从他的指尖迅速烧遍了全身。烧的他大脑一片焦灼,眼里心里都只看得见那红润的嘴唇。
他喉头微动,拇指指腹流连在夏凉的嘴唇上,整个手掌跟着捧住了夏凉的脸。
女孩子的体温比他掌心的温度低,脸颊微凉,肌肤光滑柔嫩。
他滚烫的手掌贴上去就再不想拿开了,甚至舒服的摩挲了几下。
夏凉被盛风的动作惊得一时忘记了反应,脸上滚烫的手心和轻柔摩挲的手指昭示着盛风的意图。
可夏凉一时竟然忘了躲,盛风此刻的眼神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她清晰的记得,那些他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的日子,他总是用这样的眼神定定的盯着她。
幽深的黑眸里只有她的倒影,和他浓的化不开的缠绵情意。
夏凉的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大脑清晰地知道她必须出声拒绝了,可是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盛风看着夏凉柔嫩的嘴唇,感受着她嘴唇轻微颤抖时擦过他指腹的酥麻触感。
他高耸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这么多年,他清晰的记得,夏凉嘴唇的滋味。
可是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再尝过了。
盛风眼神愈发幽深,他捧着夏凉的脸,缓缓倾身靠了过去。
夏凉嘴唇颤抖的愈发厉害,她手指蜷缩着,大脑不断地叫嚣“推开他!”
然而当那两瓣滚烫炽热的唇终于覆在她的唇上,她的身体也没能按照大脑的指令做出行动。
十年了,头一回,夏凉的身体对异性的接触产生了一种理智都无法扼制的渴望。
在盛风温柔却热烈的吮吻中,夏凉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混杂着懊恼和痛苦的眼泪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落入了两人吻在一起的唇舌中。
舌尖尝到眼泪的苦涩味道,盛风的眼神陡然清明。探进夏凉口中攻城略地的舌缓缓缩了回去,他退开一点,看着夏凉眼尾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自责的情绪汹涌而来。
“娘娘……”他的声音有些哑,却饱含情意与愧疚。
夏凉缓缓睁开眼,抬手蹭了蹭眼角,扭过脸去,生硬的问:“到底要说什么。”
盛风清了清嗓子,稍微退开一点,喝了口茶,才继续说:“娘娘,帮我个忙。”
夏凉一怔,这话,再熟悉不过了。
他们相识的第一句对话,就是这句。
“我的汽车品牌,下周挂牌,我想请你去帮我剪彩。”
“我?”夏凉终于转过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做个见证,毕竟当年,知道我这个梦想,并且能看着我实现这个梦想的人,只有你了。”盛风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他们当初不支持,觉得我做不成,可我真的做成了,他们也看不见了。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给谁看,我终于,做到了。”
说道最后,他的声音低的仿佛在自言自语。
夏凉听着听着,眼睛里还没散去的泪又重新凝聚在了眼眶里,她不动声色的蹭了蹭眼角,轻声说:“好。”
十年了,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第84章
接下来的几天; 夏凉安心在盛风这里养伤; 盛风坚持每天一早来送早饭,晚上忙完公司的事也会第一时间回家做饭。
只是他恪守礼仪,并没再对夏凉做什么出格的事,也从不在家留宿。
夏凉渐渐被他的坚持感动; 对他也不再那么刻薄。
每天吃完饭,两个人还会一起聊着天吃点饭后甜点或者水果。
盛风依旧话不多,也从不聊过去这几年发生的事; 夏凉几次试探; 想知道他家里那一年究竟出了什么事,盛风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几年的商场历练,他虽然不爱聊天,但有心转移话题,夏凉还是拿他没有办法。
更何况现在两人的关系; 说起来也算不上亲密; 她总不可能不顾礼貌去逼问他。
一周过去,夏凉的腰伤好了大半,周日吃完晚饭,告诉盛风她要回家了。
盛风沉默一刻,却也并未挽留。
他体贴的亲自开车把夏凉送回家; 并跟她约好,下个周六来接她去参加他的汽车公司的挂牌典礼。
夏凉休息了一周,工作上积压了一大堆事,又开始忙到一天就吃两顿饭:早饭和宵夜。
周五晚上; 夏凉窝在自己空荡荡的大房子里,啃着冷硬的三明治,突然十分怀念在盛风家里住的日子。
她终于明白人为什么都要结婚,辛苦工作一整天,回到家,有一桌可口的热饭热菜吃,人生才算是圆满啊。
夏凉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三明治,食不知味的咂咂嘴,吃不下去了。
干脆把三明治丢进垃圾桶,她站起身,准备洗个澡直接睡觉。
可是不知道是让盛风这一周给她身体养的娇气了,还是真的年纪大了扛不住这样的工作强度,站起来的瞬间,夏凉一阵头晕目眩,径直又跌回了沙发。
天旋地转,意识模糊,夏凉躺在沙发里,一瞬间竟然觉得自己如果就这样死了,那这一生实在太多遗憾了。
医生会怎么跟父母说她的死亡报告?
28岁过劳死的老处女?
门口突然传来嘟嘟嘟的敲门声,夏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于陷入沉沉的黑暗中,最后的意识是:如果大难不死,希望有机会破个处。
盛风敲了半天门,屋里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回忆了一下,的确是跟夏凉说好了今天送礼服来给她的,难道临时有工作?
他拿出手机翻了翻,这一周夏凉应该是非常忙,他发了几条微信,她有时隔天才回一句,有时干脆就不回。
但约定送礼服这一条,她是回了的,虽然隔了一天才回。
盛风怕引起夏凉的反感,所以虽然下定决心要把她追回来,却并不想逼她太紧。
当初给她带来了那样的伤害,要她重新接受他,盛风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他收起电话,转身准备离开。
明天早点来送礼服也是一样的,他想着。
然而他转身走了没两步,夏凉家门里传来隐约的电话铃声。
家里有人?
盛风顿住脚步,转了回去。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但一直没人接。
难道是手机忘在家里了?
盛风又看了一眼微信记录,不对,她今天上午还回过他的微信。她的工作是没有什么午休时间的,不可能中午回家还把手机忘在家里……
莫名的,当初守在姥姥姥爷病房门口的感觉仿佛又涌上心头。
盛风心里突的一下,握着手机的手有些抖。
他看了看夏凉家的门锁,是密码锁。
盛风深吸一口气,试了第一个密码,夏凉的生日,没有过。
他咬着唇,想了想,又试了自己的生日,输入这一串数字的时候,他几乎连呼吸都停了。
心里又期待,又害怕。
然而,嘟嘟嘟的一串警示音,击碎了他心底的希望。
盛风苦笑一下,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夏凉就算再长情,也不可能用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的生日做密码。更何况,他的娘娘,从来都是骄傲自持的。
就在盛风准备放弃,打电话找开锁公司或者干脆报警的时候,他忽然瞄到门锁上,1这个数字上沾了一小块脱落的红色指甲油。
他想起夏凉那一手精致的美甲,眯了眯眼睛。
跟1有关吗?
一串数字烟花般在他脑海中炸开,盛风的心跳骤然有些急促。
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输入061231六个数字。
滴的一声,门开了。
盛风站在门口,愣了十秒才缓过神,眼眶却已经红了。
是那一天吗?
他送她气球和情书,而她,回赠给他的却是她的嫁妆。
那一天,他对她说“我爱你。”
盛风回忆到这里,低头苦笑一下,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盛风,你可真是个混蛋。”
门里,夏凉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依旧没人接听。
盛风从回忆里回过神,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夏凉的家光看装修,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孩子独居的住所。
整体色调以灰色为主,家具简洁,视野空旷,完全的工业性冷淡风。
盛风想起十年前夏凉温馨粉嫩的少女卧室,心里又是一颤。
她的变化真的不止一点点。
然而走进客厅,盛风就没心思感叹这些了。
他看见夏凉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机在她身边响成一串,她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盛风心里瞬间一片兵荒马乱,跑过去的时候脚步都有些踉跄,那种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又一次席卷了他,熟悉的窒息感来袭,当他跑到夏凉身边时,已经快要喘不上来气。
盛风费力的大口呼吸着,颤抖着从口袋里往外掏他的药。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随身带过药,这一瓶还是前几天犯了病之后,祁东强行塞进他口袋的。
然而由于心底过于强烈的恐惧和紧张,加之窒息的痛苦,让他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
药从口袋拿出来,还没打开就掉在了地上。
盛风跌倒在地,药瓶滾到了沙发边,他仰头看着一步之遥的夏凉,艰难的朝她爬了过去。
耳边吵杂的手机铃声终于唤回了夏凉的意识,她头晕的厉害,迷糊着睁开双眼。
第一眼看见的,却是痛苦的躺在地上的盛风。
他似乎是要窒息了,痛苦的扯着领带和衬衫领口,整张脸憋得通红,张大了嘴拼命地喘息,但看起来十分徒劳。
看见夏凉醒来,他似乎是开心的,想要笑,却连牵动嘴角都不能,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夏凉吓坏了,顾不上自己浑身发软脑袋发晕,慌慌张张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看见掉落在沙发边上的药瓶,抓起来就朝盛风扑了过去。
药喷进喉咙,盛风风箱一般喘息了许久,才终于缓过来。
夏凉吓得手脚冰凉,紧紧的抱着已经被汗打湿了头发,形容狼狈的盛风,眼泪不受控制的滚滚而落。
“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得了哮喘?你以前,你以前身体很好的……你是中长跑运动员啊,怎么会得了哮喘?”
夏凉抱着盛风一瞬也不肯松手,手掌摩挲着他汗湿的脸,心底的恐惧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刚才那一幕对她来说太过震撼,看着盛风痛苦挣扎的样子,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她再晚一点醒来……夏凉想到这里,吓得放声大哭。
“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你永远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不许你有事……”她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的念叨。
夏凉温热的眼泪滴落在盛风的脸上,脖子上,衬衫被他扯开了扣子,夏凉的几滴泪顺着他的脖子汇聚在盛风锁骨挑起的窝里。
有些痒,有些烫。
烫在他的心上,让他在虚弱中震颤不已。
“你没事就好……”他的声音虚弱沙哑,想要抬手去摸摸夏凉的脸,可惜缺氧的身体太过疲惫无力,手指动了动,又落回了地上。
“你要去医院,刚刚晕倒了,去医院看看……”
他轻声继续说着。
夏凉垂眸,泪眼迷蒙中看着盛风虚弱的脸,想起他十年前,无所不能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心痛的像是要拧出水来。
她颤抖着吻上他的额头,呢喃着:“去医院,我送你去医院,会治好的,你会好起来的。你不会有事的,你是盛风啊,你是我的盛风啊……”
“我的盛风”听见这几个字,盛风轻轻呼出一口气,竟然觉得,就算是这样死在她怀里,他也无憾了。
这一生,所有的痛,所有的恨,所有的迷茫,所有的努力……
在这一刻,都变得无足轻重。
他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呢喃了一句:“此生,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死啊!大噶不要误会,就是昏古七了~~
第85章
盛风脸色苍白; 静静躺在病房里。长长的睫毛在颧骨处落下两片阴影; 呼吸微弱,安静的令人心慌。
医生和护士围着他,往他身上插着各种仪器。
夏凉靠在病房门口的玻璃窗上,眉心紧紧蹙起。
祁东望了一眼病房; 掏出一张纸巾,递给夏凉。
夏凉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泪水已经把衣襟都打湿了。
她接过纸巾;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 又伸长脖子朝屋里望。
医生转到了病床这一边,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到盛风,夏凉神情更加焦急。
祁东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没事; 及时送到医院就不会有事的。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好了。”
夏凉收回目光; 但却不敢直视祁东。
当年的事,不管聂新柔怎么劝她,她都实在没办法不愧疚。
一个原本十分有潜力的运动员,在最好的时光里,荒废了七年的青春。这不是随随便便一句对不起就能抵消的。
祁东看出她眼神中的躲闪; 爽朗的笑了起来:“你不必内疚,当年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的是办法查到那个小混蛋是谁。弄死他不过是早晚的事儿~”
他说着,从口袋掏出烟盒; 随即想起这里是医院,又啧一声,咂咂嘴,把烟盒重新揣进了口袋。
夏凉终于抬眼打量起他,跟十年前挺拔昂扬的金牌运动员形象已经大不相同,他站在那里,看起来有些驼背,发了福,肚子也鼓了起来。
当初令人瞩目的肌肉消失的彻底,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盛风给他的薪酬待遇应该不差,虽然发了福,但他打扮的还算体面,并没有彻底变成邋遢的中年大叔。
感受到夏凉的目光,他紧了紧身上的西装,咂咂嘴,不屑的朝病房里努努下巴:“穷讲究,我一个助理兼经纪人,又不当老总又不是明星,非要让我每天打扮一番。”
说着又理了理自己梳的油光水滑的背头,大大咧咧的说:“男人,要那么漂亮干什么~这家子兄弟俩,啧,太臭美。”
夏凉被他成功逗笑,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终于得到缓解。
夏凉呼出一口气,终于正视着祁东,诚恳的说出了那句,欠了十年的:“对不起。”
祁东愣怔一瞬,大方的笑笑,拍拍夏凉的肩:“真不怨你,不过你要是觉得跟我道个歉心里才能舒坦,我就接受了你的道歉。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挺滋润?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因为你……”
他朝盛风病房指了指:“盛总也不会这么照顾我们兄妹俩。我一直打比赛,就算再拿多少个金牌,退役以后一身伤病,除了散打什么也不会,日子也不会比现在更好。”
他是真的想得开,夏凉却不能就这么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安慰。
她抿着唇,眼眶有些发酸。
祁东不太会跟女孩子打交道,看见夏凉似乎要哭,有些着急,赶紧换了个话题:“盛总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不用担心这一时。慢慢来,别着急。”
聊起盛风的病,夏凉一脸焦急的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哑声问:“他怎么会得了这种病呢?他以前身体很好的,你应该也知道,他以前也是做过运动员的……怎么会得了哮喘?”
夏凉想起盛风窒息倒地痛苦挣扎时虚弱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声音也有些颤抖。
祁东叹口气:“其实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我是四年前,减刑一年提前出狱之后,他联系到我,让我跟着他干,我才到他身边的。那时候他已经得了这种病,我陪他去过几次医院,医生说他这是应激性哮喘,普通的治疗方式没有用。”
“应激性哮喘?”夏凉疑惑。
“哎呀,这些专业的东西我也搞不明白。”祁东挠挠头,整齐的头发让他弄得有些乱,他又赶紧不耐烦的捋捋:“大概意思就是,他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之后,生理上的应激性反应。
这种心理创伤应激反应每个人不一样,他可能点子比较寸,只要再受到与当初创伤相关的刺激,就会哮喘发作。”
夏凉听的嘴唇发白,她急急的问:“那就不能治了吗?”
祁东摊手:“原本找了好多心理医生,治的挺好了,我刚来的时候,他连自己开车都不行。现在自己能开车了,这两年发病的频率也少了。”
说着,他啧一声,皱起了眉:“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回国之后触景伤情?一个月里,这是第二次犯病了。按这样的频率,我估计很快,他又得回美国接受心理干预治疗了。”
“两次?”夏凉想起在美容院看见的,他脖子上和额头上的伤,虽然采用了医美手段加速伤口愈合,但过了这么久,还是可以看见淡淡的痕迹。
那他上次犯病……难道是因为?……
“哎对,上回你们老同学聚会,跟他聊什么了吗?他上次犯病,就是那天。”祁东看着夏凉的反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他当然知道盛风犯病多半是因为夏凉,盛风不让他说,他旁敲侧击让夏凉自己想到总可以吧。
祁东说完,看着病房里盛风的身影,无声叹口气“兄弟,哥们儿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夏凉想起那天把盛风独自丢在马路上,在后视镜里看见他在春夜寒风里有些孤寂的身影,那时的自己,是怎么做到那么狠心的呢?
十年前,他的离开,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夏凉突然有些动摇了。
其实自从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原来这么不好,她就已经动摇了。
他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痛苦,心理上的,身体上的,精神上的,这些年,那些被痛苦折磨的日日夜夜,他一个人,是怎么挨过来的呢?
如果当初她不曾因为他的决绝而离开,如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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