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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公子,吃完请负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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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士城那孙子私下里也找过她,把她之前送的东西都转化成金钱还给她了。

    虽说,其实她跟裴琅之间是买卖双方关系,可在外人眼里却俨然不是那么会儿事,苏墨自然也不怕他误会,总之,人家诚心诚意的还回来了,她自然要一一的收起来,反正也是她自己的钱。

    “哎,领导没说那边是什么人吗?”

    “没说,但是知道是新上的那个项目,对方似乎卡着呢。”

    “陈秘书长特别交待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三个人三言两语的讨论着,苏墨撑着脑袋靠在车座上,并不想参与到她们之间的谈话中去,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公关部的这些女孩子们真正的职能用处。

    琅誊实业的部门分工十分细致,盘子铺的大,所以需要的人员也就多,不像是澜星这样的小公司,一人兼数职,苏墨那时候就是销售公关一块儿上。

    其实说白了,澜星不管你是否需要公关,只知道你拿了单子然后给你提成。

    就这么简单点儿事,无非就是为了赚钱。

    高尚的节操谁都有,但是要分情况,她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要那些干什么?

    那时候的苏墨,当真是只要不触及底线就可以。

    可是,看着车里三个谈笑风生的靓丽的女孩子,在她们脸上苏墨看不到一点点儿的排斥。

    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苏墨时常想,倘若她足够想的开,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今天这地步。

    虽然不知道今晚上裴琅让她过来什么事儿,但是估计还是公事。

    眼皮子突突的跳着,苏墨用手压了压,倒没觉得心慌,只要是公事,她还从来不认为自己不能妥善抽身而出。

    苏墨,从来干的就是这个。

    越是深秋,天色就愈发的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着天已黑沉了下来。

    夜晚的张力在霓虹闪烁下扩散开来,下了车,苏墨望着欲诱门口半空中的两个镂空的烫金大字,浑身一个激颤。

    脚步被定在原地,一步也迈不开,苏承源的事儿也已经过了一段儿的时间了,苏墨也觉得不会有太重的影响,可是直到站在这里她才深深觉得后怕,那种渗透骨髓的惧怕。

    “走吧,让你来充数真不好意思,小晴今天晚上急性肠胃炎住院了,这才麻烦到你。”

    说话的是个长卷发的,她一手拿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妆容,站在苏墨身边催着她。

    苏墨微微一笑,定了定神后,跟着她们就走了进去。

    欲诱二楼的客房里。

    2208

    非常熟悉的客房号码。

    男人坐在软包皮的椅子上,修长的长腿叠起来,单手搭在椅子扶手上,整间客房的灯全部打开。

    灯光洒在那人脸上时呈现一种斑驳不明的阴暗,他唇角勾着一抹笑,舌尖习惯性的抵上嘴角,手指扣在膝盖上,不快不慢的速度,却无端给整个空间带来一片儿紧绷。

    男人身后,一径儿排开四五个男人,全都站的笔直,男人不发话,没人敢动一下。

    中间的大床上,躺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明媚,只是身上却再不似原来的光滑,女人的背上、腿上还有胳膊上都有深浅不一的疤痕和被捆绑而出的勒痕。

    “阿琅——”

    江琳珊轻唤出声,她缩着身体却找不到任何的遮蔽物,男人眼里的涔冷光芒就犹如漫天的网将她罩住。

    “琳珊,还能喊出我的名,不错。”

    男人敲在膝盖上的手指顿了顿,眼皮子轻轻一挑,视线就轻蔑的落在她身上,“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游戏?”

    江琳珊身上那种灼目的伤痕,只有两种情况会有。

    家庭暴力或者SM,但很显然,她不是前者。

    他的声音不轻不重,飘到江琳珊耳里却全然变了个样子,她抖着手曲起双腿抱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是痛苦更是惊惧,她看着裴琅身后的那些个男人,一个个哪儿是善茬,女人脸上各种情绪缤纷闪过,她突然尖叫着扑下床来,几乎是匍匐着爬到裴琅身边。

    她赤。裸的跪在他的脚边,身子簌簌发抖,脸上的泪流满脸,她哭着抓住他的裤腿,“阿琅,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没做错事,你不能这样对我——”

    “琳珊,我提醒过你,跟着我就要懂得游戏规则,你知道,我最恨超出控制范围。一旦越过我的底线,你说我会怎么做?”

    这个男人,霸道到从不允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任何失控的人事物,倘若有天超出控制范围,那便只有一种途径,毁掉!

    “阿琅,我只是太爱你了,你不能这么对一个你深爱的人这样,你不能——”

    江琳珊手指死死拽住裴琅的裤腿,男人眉眼间倾泻出一股子烦厌,还不等他开口,身后的人倏然上前扣住女人将她拉开。

    “别跟我说爱,琳珊,我们从来都是交易。”他站起身,伸手整了下自己的西服,手掌抓住身边的三脚架,上面DV黑洞洞的镜头正对着江琳珊。

    女人双眸瞪大,以一种不敢置信以及惊恐万分眼神盯住裴琅,她双臂被人控制住无法动弹,用足了力气去挣脱,只在白皙的胳膊上留下又一串红印。

    “不要,裴琅,你不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我——”

    女人嘶吼着尖叫挣扎,却完全挣脱不开身旁两位大汉的控制,她就像是最低贱的人类,被人踩在脚底下,连求饶都没有资格。

    “不能这么对你?”男人嗓间溢出轻笑,“还没有我裴琅不能动的人,但是,琳珊,做事前先动动脑子,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动!”

    裴琅站起身来,他伸手扔过一包东西去,啪的掉在江琳珊面前,“听说最近流行这种药,红杏。上次,你给苏墨吃的就是这玩意儿吧。我给你加了点儿料,你会更上瘾。”

    话甫一落,一边儿的男人立即过来扣住她的下颌,江琳珊惊惧的尖叫,她双手挣扎着企图抗拒,却敌不过男人的手劲儿,“不要,不要,放过我!”

    女人凄厉的嘶吼丝毫唤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怜惜,下巴被扣住灌了进去,江琳珊脸色惨白一片,她跟着裴琅的时间不算长,可也不短,她自是明白他加了点儿料是什么意思,这个男人,真的想毁了她。

    他要让她一辈子离不开这种东西!上瘾的毒品!

    顾不上被呛的咳嗽,她手指使劲儿的往喉咙口里深,捣的自己一个劲儿的恶心,却偏偏吐不上丁点儿的东西,手却已经被身边的男人给控制住!

    她哭花了那张本来精制的脸孔,却唤不起男人一丁点儿的怜惜。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话当真一点儿错都没有,倘若她不曾做过对别人残忍的事,又何苦会落到今天这一地步。

    “这女人交给你们处置,别忘了这个。”男人转身欲走,他旋身看向一边的DV。

    放到黑市上流通,这样的碟片可以大批量的复制,毁掉一个女人太容易,而他真正想毁的却不只是她一个,而已。

    男人眉目间无情极致,他蹲下身去,与女人视线平行,“这是给你个教训,倘若还有下次,你这条命就得考虑考虑。”

    留下这句话,男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那双阒黑的眼眸平静的不起任何波澜,仿若他并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个女人将是怎样的致命打击。

    这种事儿无分对错,既然当初做的时候没考虑后果,那便要现在来承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从来乐于奉陪。

    “哟,妹妹,今儿陪哥几个乐呵乐呵,保证你爽翻天。来,对着这里笑一个。我今儿我们得给你拍个全方位的。”

    流里流气的声音,只把江琳珊逼入绝境,她全身发抖,可身体却开始逐渐起反应。

    “不——啊——”

    女人的尖叫在身后响起,房间的门合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裴琅信步往外走,站在欲诱门口,他抽出根烟点上,眉目间的冷硬无情在月光下被诠释的无穷尽,拉长的眼角处露出的那股子狠劲儿被悄悄掩饰在褶纹里。

    裴琅狠吸了口烟,烟雾被吹散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也已恢复如初,他扔掉手里的烟头,顺便用脚捻灭。

    男人仰起头,脸上的神情讳莫如深,说出来,连着裴琅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有一天,居然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在自己身上产生,有点儿麻烦,但是不得不说,这感觉还不算赖!

    倘若说他针对的人只是苏承源,未免有点儿说不过去,但是,为了某个女人而去惩罚别人。

    这事儿,如若放在任何时候,他裴琅都是不会做这事儿的主。

    只是……

    想起苏墨,男人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子笑意。

    她那副子别扭的小样儿最是让他忍不住的就放到了心里。

    包厢里,陈启安看着坐在谭局旁边的苏墨眉头锁的极紧,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几经波动最后却趋于平静。

    他今儿到的早,裴琅中午已经跟谭局见了面,两人基本达成共识,后面的,用句官方的话说就是要看琅誊的诚意。

    这会儿,就见着男人那双手不断的往苏墨身上蹭,女人却挑着眉笑,半推半就的样子。

    陈启安心里突突打了几个褶子,姑奶奶你千万别再笑了,这么下去,回头指不定裴琅发什么火呢。

    虽说,在裴琅嘴里不过就是个女人,还是个漂亮女人,别人或许听信,但是他连番的动作下来,陈启安就是打死也不信。

    但是,谁让她来的?!

    苏墨进门后,还没等看清里面的情况,就被那个长卷发的女孩推了把,硬生生把她给按在了这男人身边,几句话下来苏墨心里明透透的,陈启安今儿安排这场合无非就是投其所好,针对的就是她身边儿的这个男人。

    只是,看着他那一脸的菜色,苏墨倒是也明白了过来,她并不在陈启安列入的接待人员范畴。

    苏墨垂下眸子轻笑,真心恨不得把裴琅给大卸八块,尼玛的,这都是什么事儿,她不过是拿他几个臭钱,连番的遭人算计。

    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个垂涎男人美色的女人,可你垂涎他也别把事儿整在她身上啊。

    或者,还有种可能。

    那男人,是当真把她当成是上佳的公关人员了。

    休息室办完事儿的时候,她听到他接电话的内容,当时没往脑子里放,现在想来,倒是真跟这个姓谭的有关系。

    倘若,真的是这样……

    苏墨深深吸了口气,她,宁肯是第一个原因,那么,至少,她还有丁点儿的尊严。

    被天天睡自己的男人送给别人,这事儿……心底冷哼了声。

    苏墨是愈想愈气,愈气她笑的愈妖冶,语气娇嗔连着说出来的话都娇媚着呢,只哄的谭局整张脸上笑开了花,心痒手痒的只想把她就地解决了。

    “小陈啊,行了,中午裴公子话也说明白了,回头我跟下面打声招呼。”

    谭局说出这话来就意味着他想散场了,陈启安若是上道那自然是让苏墨好生陪着,可这会儿他嗓子眼里却好似给块石头堵住了,他推了推眼镜,两厢权衡利弊,却终究找不出个圆满的说法。

    毕竟,这项目毕竟琅誊前期也投入了不少,未来的前景自是不可言说。

    更况且,裴琅是死压了下来,这个项目没有第二个可能,只能属于琅誊。

    只是苏墨和利润,若非当事人,陈启安却是拿不住个主意来。

    苏墨嘴角勾出个笑来,她冷睇过去一眼,推开椅子站起身来,“谭局,等我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陈启安被苏墨那一眼看得眼皮子直跳,这边儿却看着谭局笑咪咪的说了句,“一会儿直接在门口等我吧。”

    苏墨轻飘飘斜过去一眼,说不清的暧昧。

    女人妖娆的身段刚一出去,谭局调回视线对上陈启安,“裴公子这眼光确实不赖,你们琅誊这公关部的姑娘可真是个顶个的,哈哈……我很满意,很满意。”

    陈启安脸上的笑很勉强,他调出个音乐来,指指手机,“不好意思谭局,我先接个电话。”

    说罢,男人也跟着出了包厢,可四下里一看却没瞅见苏墨的影子,一边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一边儿的给裴琅打电话。

    苏墨出来后就径直往外走去,她的步子不快不慢不急不躁,可脸上隐隐透着冰冷,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只让人侧目。

    她没那么笨,无论怎么说,这事儿跟她半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没理由把自个儿贴在那里让人站便宜,此时不走等着被生吞活剥,她又不是脑残了。

    至于这事儿是办砸了还是搅黄了,一概不在她关心的范畴里面。

    老娘不陪你们玩儿了。

    高跟鞋敲在大理石的地板上,发出蹬蹬的声音,大波浪的卷发随着走动一荡一荡的,苏墨就是具备这样的气势,明明是招惹人的明艳,可她冷下一张脸来的时候,却让人生出一股子无法靠近的高贵。

    裴琅步下台阶,他冲着欲诱的标牌勾起个笑意,想跟他斗,裴琅唇角轻抿,他会让他输的连骨头都不剩。

    泊车小弟已经把车开过来,裴琅弯腰准备坐进去,眼角扫到个十分熟悉的人影时,他倏然抬起头来,那双犀锐的眸子射过去。靠!这女人吃一回亏还不够,自己又单独跑这儿来干什么?!

    几乎是在步出大厅的第一瞬间,苏墨也看到了裴琅,她那黑珍珠般亮眼的眸子轻轻眯了下,嘴角倏忽就勾起个笑了,那么笑意带着十足的讽意,就那么直直的落在裴琅眼里。

    男人直起身子,啪的一下把车门拍死,举步往苏墨的方向走去,质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猛的被女人拉住领带,拉紧的领带以极其利索的速度卡住男人的脖子。

    咳——窒息!

    裴琅单手抓住女人的手,那双阒黑的眸子里一瞬间风云色变!

    靠,这女人真他妈的狠!

    ------题外话------

   

墨染琅色 076 要男人她自己找

    苏墨手里用了十足的力气,心里那股子恼恨上来了,恨不得直接勒死他,死抓着他的领带不放。

    裴琅捏住她的虎口逼着苏墨松手,他一根手指伸入领带扣与脖子之间,使劲儿的松了松,那张精致绝伦的脸上风云满布,他盯着苏墨,只觉得这女人人来疯的厉害。

    “你脑子养鱼了,发的哪门子的疯!”

    他的语气阴沉,大庭广众下的跟个女人拉拉扯扯还被人逮着领带训,这场景很新鲜,但不代表他很享受!

    靠!

    领带被男人扯开,松松的挂在脖子上,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衣上面两粒纽扣,本来正经八百的装扮经他这一折腾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子,他微眯着眼,就看着女人那双眼眸里一股子冷意深深渗透出来。

    他倒是爱看她生气的样儿,可这样冷淡的想把彼此隔开的距离却让他十分的不爽,从骨子里头不爽,裴琅扣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一分,“打是亲骂是爱,你要亲我回家亲去,本公子免费奉送!”

    呸!

    苏墨狠狠剜过去一眼,她挥挥手没挣开他的钳制,也没再费力挣开,直接挑明了说。

    “裴琅,我要找男人还用得着你帮我找吗!什么样的男人我找不到?”

    苏墨气极,这样的场合她之前并非没遇到过,可也都是做了完全的准备,陪上笑脸陪上酒如果能达到目的最好,倘若达不到那也只能自认倒霉,她不会为了一个单把自己卖出去,世界上那么多条路,总有一条走的通。

    今儿他却为了他的项目,把她当靶子使。

    不想还好,一想就满心的委屈,她咬着牙,突然就觉得鼻子有些儿酸。

    裴琅被她一句话呛白的有些懵,男人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不动声色的把疑惑压下去,“找什么男人?给我说清楚了!”

    “我不知道裴公子装傻的本事倒是一流,自己办的事儿不承认还是怎么的?陈启安就在里面……”鼻子里溢出轻哼,苏墨摆明了不信他,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陈启安是裴琅身边的人,如果不是他下的令,陈启安又怎会用她?!

    “关启安什么事儿?”越说越迷糊,男人拧了眉心看向苏墨,她脸上的表情冷淡而疏离。

    裴琅心里啧了声。

    他们两个,好似每次稍稍走近一点后都会遇上那么点儿事,把彼此的距离扫开。

    “是不关他什么事儿。”苏墨冷冷启口,“他也不过是奉了你裴公子的命令而已,但是裴琅,我告诉你,我没义务给你摆平了,你放手!”

    裴琅不放,就算是被人刺挠了,好歹也得告诉他原因理由,无缘无故的他又不是冤大头!

    “先把话说清楚了!”

    陈启安站在女洗手间的门口等着,一边儿的跟裴琅打电话,长这么大还从没在洗手间门口堵个女人,陈启安心中怨念很深,手机嘟嘟响了几声后被接起来,男人夹着怒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只惊的陈启安一下子拉开一段儿距离。

    “先把话说清楚了!”

    “混蛋,放手!”

    裴琅一边扯着苏墨往车边上走,一边拨空接起电话。

    陈启安默了默,如果他没听错,手机里传出来的是两个人的声音,而且一男一女,他都相对熟悉。

    “启安,赶紧的放!”

    男人口气十分不耐烦,那股子火气藏都藏不住。

    “谭局看上苏墨了。”

    言简意赅的报上重点。

    那边厢男人脚步倏然停住,扣着女人手腕的手依旧没有松开,裴琅拿着手机顿住,他扭过头去就看着苏墨一双眼睛里仿佛烧腾着两簇小火苗,抬起脚就向他踹去。

    裴琅靠了声,急忙的避开,拉开车门把苏墨塞进副驾驶室。他自己跟着上了车,一系列动作坐下来迅速的像是训练有素的军人。

    裴琅落了锁,他拧着眉问陈启安,“怎么回事?”

    “不是你派过来的吗?她跟着公关部的人一起来的,我以为你特意安排。”

    特意安排个鬼!

    裴琅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绷了绷,他直接的甩给陈启安一句话,“人我带走了,你看着办,这项目要丢了,你今年的奖金和休假全部作废!”

    Shit!

    陈启安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音,咬牙骂了句。

    本来要没苏墨,这趟儿还能办的敞亮点儿,这会儿要是对方刻意拿乔,他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靠!再骂一句!真他妈的蹀躞!

    裴琅掂了掂手里的手机,他扭过头去看苏墨,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扳过她的脸正对着他,“怎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治?!就算是需要个女人上场,琅誊也还没穷到请不起公关人员!”

    苏墨抿着唇没说话,只是方才他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朵里,虽说听不到陈启安那边说了什么,可是,苏墨不笨,大约也明白裴琅并不知情。

    可就算是这样,刘萱之所以针对她,还是因为他!

    这么一想,苏墨深觉自己之前的动作一点儿也不泼辣,他是活该!

    “谁让你去的?”

    男人发动车子,看着苏墨不语再问。

    假传圣旨这种事儿,无论哪朝哪代都属于杀无赦的罪名!

    苏墨冷冷撇过去一眼,“你自己留下的风流债别全都落在我身上!”

    “这话有误,我现在只风流你!”

    咬牙,切齿!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话儿一点也没错。“妈,是不是还要继续瞒着我?”

    沈轩锐冷着脸,两人坐在酒店的单间包厢里,桌子上的套餐早已上齐却不见有人动一筷子。

    耿云抿了口茶,她的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放下杯子的时候,抬起头来看着沈轩锐,“你最想知道的,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她的眼角眉梢染着轻柔的笑意,对沈轩锐的怒意丝毫不放到心上,耿云属于相对强势的那种女人,倘若不是年纪大了,定是时下常说的那种女强人。

    四两拨三斤的带过沈轩锐的话题,耿云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还是,需要我去问爸爸?”

    他坚持要知道所有,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十分不好。他之所以今天才来问,已经用了足够长的时间来准备接受。那天苏墨说出他们是兄妹的时候,沈轩锐觉得天地都倒置了。

    可是,倘若不是那样的情况下,苏墨不会说出这样的秘密。

    这种事情经不起玩笑,墨墨的神情那么悲伤和无奈,她说,沈轩锐,你知道了吧,为什么你一定要我说?我以为,只要我自己知道就足够了,不需要其他人再为此难过。

    苏墨宁可让他以为是她不爱他,是她负了他。

    苏墨宁可让他哪怕是恨着她,都不肯告诉他这个秘密。

    沈轩锐,对不起。

    墨墨对他说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什么?是对不起因为这样的现实,所以她无法爱他吗?!

    是,一句兄妹,一句血缘,将两个人打入地狱,从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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