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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的男朋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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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早就已经,失去想倾诉的欲望了。
  “桃桃,你走吧,我困了。”
  最终,她轻轻地拿开了谢桃扶着她肩膀的手,重新躺了下来,扯过被子把遮住自己,再次侧身背对着她。
  就在这一瞬,谢桃明显察觉到,她和眼前的周辛月之间,似乎隔了一条难以跨越的鸿沟。
  “辛月,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谢桃站起来,转身要走时,想了想,还是把那盒酥心糖放在了她的床头。
  听见关门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周辛月回过头,盯着床头的那盒酥心糖看了好久。
  那双眼睛里始终积聚着一片泪光。
  后来,她又坐起来,拿过那盒酥心糖,打开。
  甜甜的巧克力香近在咫尺,伸手拿起来一块酥心糖,周辛月试探着放进嘴里。
  下一刻,她就趴在床头呕吐不止。
  后来被呛得咳嗽不止,眼泪也顺着眼眶流下来,她翻身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裹起来。
  她浑身颤抖,哭得隐忍又绝望。
  ——
  当谢桃出了医院,一个人走在街上的时候,她满脑子都是刚刚出了病房后,严昔萍跟她说过的那些话。
  周辛月病了。
  是很严重的抑郁症。
  而因为抑郁症产生的自我厌弃之类的情绪,她又同时患上了厌食症。
  “桃桃,我已经,不想吃这些东西了。”
  谢桃忽然想起周辛月说过的这句话,她站在了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抬起头的时候,被天边的阳光刺了眼睛。
  她是小学四年级转学来南市的。
  那个时候,谢桃因为苏玲华阴晴不定的暴躁情绪而变得格外内向沉闷。
  有一段时间,她一度是其他同学欺负的对象。
  小孩子的恶意总是来得没什么道理,可能他们仅仅只是觉得好玩,也可能,他们是觉得,她没有爸爸,和他们不太一样。
  谢桃常常是在学校里受欺负,回家还要忍受妈妈在学习上对她的种种苛责。
  直到有一天,因为和别的男孩子打架而被迫转校来的周辛月做了她的同桌。
  从那一天开始,谢桃再也没有被任何人欺负过。
  因为谁都知道,她有了一个会打架的朋友。
  因为周辛月,那个时候的谢桃,终于看到了生活的一点点光亮。
  也因为她,谢桃开始变得外向了一些,不再沉默寡言,不再独来独往。
  是周辛月帮她走出了孤独的困境,让她有了生活的勇气。
  她是谢桃这辈子,最珍视的朋友。
  谢桃无法想象,曾经保护过她,让她免受欺负的周辛月,却成为了被校园暴力的对象。
  “辛月之前跟我们说想转学,我和她爸爸都没当回事,哪里知道她原来是受了这样的苦?”
  严昔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没忍住掉了眼泪。
  因为长期的言语甚至肢体上的暴力威胁,一个多月前,周辛月在精神恍惚的情况下,从二楼上掉了下来,摔断了腿。
  之后医院又查出她患上了重度的抑郁症。
  甚至是厌食症。
  当时的严昔萍就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当场就晕了过去。
  一个多月的时间,周辛月尝试自杀两次。
  幸好严昔萍发现得及时,否则周辛月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严昔萍说,因为学校的监控里查不到任何有关那几个女生欺负周辛月的证据,所以这件事到现在,都没办法解决。
  周辛月到底遭受了多长时间的暴力对待?谢桃想象不出。
  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谢桃呆呆地望着停在路边的公交车,直到它开走,她都还是坐在那儿,憋红了眼眶。
  心里的怒气夹杂着酸涩的情绪交错翻涌,她的指节渐渐收紧,紧握成拳。
  她的脑海里全是周辛月那张苍白的面庞,甚至是那双灰暗的眼。
  那些人把她最好的朋友折磨成了这副模样,却仍然心安理得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没有付出任何代价。
  可他们,总该付出代价。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谢桃找了一个便宜的小旅馆住下来。
  在翻找书包里的衣服时,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叠现金。
  有一千多块。
  这毫无疑问,这应该是福妙兰放进她包里的。
  眼眶有点发热,谢桃捧着那叠钱,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最终,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福姨。”
  电话接通后,谢桃首先喊了一声。
  “桃桃啊,你现在在哪儿呢?”福妙兰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我在旅馆里。”谢桃如实回答。
  福妙兰一听,就连忙说,“你是不是找的那挺便宜的小旅馆?桃桃啊,你可别不舍得花钱,你一个人在外头,可要小心着点!”
  “我知道……”
  听着福妙兰的声音,谢桃感受到了她言语间的关切。
  眼眶一热,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
  “福姨……”她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哽咽,“您是不是偷偷往我包里放钱了?”
  “哎哟桃桃,好好的怎么哭了?福姨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外头嘛,身上多带点钱,总是好的。”福妙兰在电话那端说。
  “您怎么还藏我衣服里……”谢桃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
  福妙兰笑了一声,故意逗她,“忽然发现一沓钱,惊不惊喜?”
  谢桃抿紧嘴唇,眼泪又掉下来,她指节收紧,握紧了手机。
  “桃桃,你也别有负担,那一千多块钱,是你该得的,是福姨给你发的奖金,你就拿着吧。”
  福妙兰仿佛是猜中了她的想法,见她不说话,她就再添了一句。
  “福姨,”
  谢桃嘴唇动了动,哽咽着说,“我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
  这是她下午坐在公交车站的时候,就做好的决定。
  电话那端有一瞬沉默,半晌后,谢桃再次听见福妙兰笑了一声,“桃桃,你才十七岁,是该念书的年纪,你想通了就好。”
  “我会回来看您的……”谢桃对着电话那端,轻轻的说。
  电话挂断之后,谢桃擦掉了脸上的眼泪,偏头望向窗外被各色霓虹点亮的夜色。
  这里是南市。
  是谢桃这辈子,最讨厌的地方。
  如果可以,她永远都不想再回到这里。
  但这一次,她必须留下。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谢桃回过神,解了锁点开微信。
  竟然是那个没有名字的微信号。
  “你是谁”
  只有这三个字,还是竖着的一行。
  谢桃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她点开对话框,回复了一句:
  “你又是谁?”
  她并不知道,在她点了发送的瞬间,她的这条微信就转变成了封好的信件,出现在了另一个时空的一张书案上。
  卫韫亲眼看着那枚铜佩散出淡金色的流光渐渐凝成一封信件,而他始终波澜不惊。
  只是那双琥珀般的眼瞳深处,总有几分暗色流转。
  信封上仍是“卫韫亲启”四个字。
  他伸手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那张洒金信纸。
  上面只有四个字,还带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仍是从左往右的横向顺序。
  信纸在他手中再次被捏成一团,卫韫低眼看着书案上的那枚看似平凡无奇的铜佩,眼底光影晦暗。
  这枚铜佩明显和那些看似如幻象般的神秘光幕是有所关联的。
  而隐匿在铜佩背后的这个神秘人,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卫韫并不喜欢这种脱离掌控之外的感觉。
  他必须要查清楚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若有必要,他定会彻底根除这枚铜佩背后所有的不安定因素。
  也包括……这个不知来历的神秘人。
  “卫敬。”
  眉目微凛,手指在桌面扣了扣,卫韫忽而抬首,看向门外。
  “大人。”
  一直守在门外,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当即走进来,对着卫韫恭敬地弯腰行礼。
  “邵安河之子,现在何处?”
  卫韫手执那枚铜佩,抬眼看向卫敬时,神色寡淡无波。


第5章 所谓试探
  再次见到郑文弘的时候,谢桃就知道,一定是福妙兰告诉他的。
  “谢桃,你复学的事情,我来帮你办。”
  郑文弘说着,把一杯果汁递给了谢桃。
  隔着红汤翻滚的火锅,谢桃从他手里接过那杯果汁,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她几乎是反射性地拒绝,“不用了,郑叔叔。”
  郑文弘似乎是早料到她会拒绝,于是他说,“谢桃,你不用先急着拒绝,你总要考虑一下实际情况,你现在有足够的钱付学费吗?”
  谢桃握着筷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她无法否认,郑文弘说得很对。
  郑文弘见她沉默,就又一次开口说,“谢桃,我也算是你法律上的监护人,我希望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拒绝我。”
  谢桃垂着眼帘,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她重新抬头,看向郑文弘,“谢谢您,郑叔叔。”
  听见她的这句话,郑文弘就知道,她这算是答应了。
  于是他终于松了松眉头,脸上开始有了几分轻松的笑意,“应该是我谢谢你,你如果再拒绝我,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桃听得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她始终不提苏玲华,郑文弘也没有提。
  “郑叔叔,以后我会把钱还给您的。”
  一顿火锅吃完,谢桃站起来,对着郑文弘说道。
  郑文弘放下筷子,定定地望着她,“你妈说你最喜欢吃火锅。”
  “尤其是这家的火锅。”
  他忽然的话语,让谢桃在抬眼重新打量这家火锅店的时候,想起了某一桩过去多年的往事。
  刚来南市的那天,她九岁。
  那个雪花飘飞的晚上,苏玲华带着她来到这里吃了一顿火锅。
  就在靠着玻璃窗的位置,隔着缭绕的雾气,她偏头看向玻璃窗外所有陌生的霓虹光影。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人生里最难熬的岁月,就那么开始了。
  “谢桃,你真的,就不想你妈妈吗?”
  在她走过郑文弘身旁的时候,她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那天在车站,我看到你了。”
  谢桃背影微僵。
  像是隔了很久,郑文弘才听见她的声音。
  “我没有说过,我不想她。”
  她说,“但是郑叔叔,这并不代表,我和她之间就能因此而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因为苏玲华是她的母亲,因为她曾真真实实地给过她爱,给过她一切美好的回忆,所以她无可避免的,会想念她。
  但伤害,却并不能因为这份想念而就此消弭。
  她早已经,找不到该怎样面对苏玲华的方法了。
  就如同苏玲华只能借由郑文弘来接近她一样。
  走出火锅店的时候,谢桃望着不远处来来往往的车流,吸了吸鼻子,压住心里的那点上涌的酸涩,开始往小旅店的方向走。
  在复学前的这段时间,谢桃找到了一份兼职工作。
  因为在福妙兰那儿学会了做蛋糕和一些甜品,再加上她最擅长的做酥心糖的技艺,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一份甜品店的工作。
  甜品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很会打扮,人也很亲和。
  至于房子,郑文弘说过会替她解决,但被谢桃拒绝了。
  甜品店的老板娘人很好,在听说她要找住的地方后,就帮她找了个地方。
  那个小区在甜品店背后的旧巷子的里面,房子很小,但对于谢桃来说,已经足够了。
  期间,谢桃去看过周辛月两次。
  但因为周辛月拒绝见她,所以她每次都只是站在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一看她。
  谢桃见过她扯掉护士刚给她弄好的手背上的针头,见过她情绪崩溃后拒绝吃药,呕吐不止的模样。
  那副面容狰狞的样子,是谢桃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陌生模样。
  周辛月有多痛苦,谢桃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真的感同身受。
  但看着这样的她,谢桃就越发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
  住进租住的房子的那天晚上,谢桃坐在桌边,捧着一碗泡面,看着窗外面的天空。
  没有星辰月亮,但有远处高楼大厦间闪烁的灯影。
  吃了几口泡面,谢桃拿着手机点进微信里的时候,目光停留在那个头像空白,名字也空白的微信号上。
  她删过这个陌生人两次。
  但每一次都会让手机卡住,后来就直接闪退。
  或许她的手机,真的已经出了问题。
  从她那次发了一条微信过去后,她和这个人偶尔就会聊上几句。
  印象中,这是一个寡言的人。
  并且聊天的时候总是不爱加标点符号。
  说话还有点文绉绉的。
  因为周辛月的事情,加上郑文弘反复来找她谈话,谢桃心里压抑着许多的情绪,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处。
  可憋得久了,她有时候会觉得很难受。
  或许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所以她偶尔跟他聊天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跟他唠叨一些事情。
  哪怕对方惜字如金,甚至有时候根本不搭理她。
  谢桃也觉得自己能够说出来,就算是舒服了很多。
  ——
  卫韫从水牢里出来的时候,那双眼里犹如凝着浮冰碎雪,面上却始终不显波澜。
  “邵安河倒是养了一条好狗。”
  他冷笑一声。
  “大人,此人嘴太硬,属下已连着审问了他几日,他始终没有说出名册的下落。”卫敬站在一旁,低首道。
  卫韫似是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嗓音清冷,云淡风轻,“那就杀了吧。”
  “可名册……”卫敬小心翼翼地抬眼。
  “不着急。”
  卫韫看向那片点缀着零散星子的浓深夜幕,檐下灯火透出的光映照在他的侧脸,却并没有多添几分暖色。
  “这件事,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他语速微缓,犹带寒意。
  卫韫转身离去时,卫敬只来得及看清月亮的华光映照在他衣袂间,一如冰冷的雪色,不染纤尘。
  卫敬默然,回神之际,他忙跟了上去。
  浴房里水汽氤氲,烟雾缭绕。
  卫韫坐在浴池里,如丝缎般的乌浓长发披在身后,遮去了大半白皙的脊背。
  他手里捏着一枚铜佩,修长的手指微屈,指腹偶尔摩挲着铜佩的边缘,垂眼时,纤长的睫羽遮掩了他眼底的神色。
  烛火微黄,光影昏暗。
  邵安河之子邵俊康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派出去的人没有一个带回有用的消息。
  卫韫闭上眼,靠在浴池边,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忽的,他明显感觉到手里的铜佩开始发烫。
  卫韫睁眼时,正好看见铜佩上飞出来的流光在转瞬间,化作了一封书信,轻飘飘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眉心微拧。
  片刻后,他方才伸手将落在水里的那封信捡起来。
  拆开信封时,里面的信纸已经浸了些水,但上面的墨迹却并没有因此而晕染开来,仍然板正清晰。
  “在吗?”
  仅两个字。
  依然带着一个奇怪的符号。
  为了试探这个神秘人的身份与目的,卫韫一直与其保持着这样诡秘的联系。
  但这么多天以来,他只知道对方是个女子,且有些话痨,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探究的了。
  这些天,他收到的信件,足有几十封之多,却都是些零碎的小事。
  他偶尔会耐着性子回上几封,大多时候却都是懒得理会的。
  卫韫将信纸揉碎,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时,带着阵阵的水声。
  他扯过一旁架子上的衣袍换上,再披了一件外袍,然后就捏着那团信纸,出了浴房。
  谢桃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哈欠,在听到微信提示音的时候,她立刻就拿起手机解了锁,点进微信。
  是那个人。
  “何事”
  简简单单两个字。
  谢桃其实是因为周辛月的事情而烦恼着,她觉得周辛月不是那种会一直隐忍的性格。
  肯定是因为有什么原因,才让她在遭受暴力威胁的时候,一点口风都没有透露给她的父母,甚至是连谢桃都没有告诉。
  她之所以留下来,之所以选择复学去周辛月读过的天成私立高中,就是为了找到那些暴力威胁过周辛月的人,找到周辛月不愿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原因。
  但具体要怎么做?
  她暂时还没有想明白。
  她用手指戳了戳屏幕,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我问你哦,如果我想要报复坏人的话,我应该怎么做啊?”
  彼时,坐在书案前的卫韫冷眼看着铜佩再次显现出淡金色的流光,并渐渐流窜出来,凝成了一封信件。
  他拆开信封,这么多天来,他已经习惯了她从左向右的横向写法。
  在看见她的这样一句话时,卫韫那张清隽的面庞上仍旧没有过多的情绪,唯有眼底流露出几丝轻嘲。
  他提笔,在信纸上落下一行墨色。
  在他放下毛笔的瞬间,将那信纸压在铜佩之下,不过顷刻之间,那信纸便破碎成了淡金色的流光,隐匿于铜佩之中,了无痕迹。
  谢桃迷迷糊糊地已经闭上眼睛,但下一刻握在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微信的提示音同时响起。
  她下意识地睁开双眼。
  连忙揉了揉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然后就点开微信。
  对方的回复仍然惜字如金:
  “报官”
  ???
  谢桃有点傻眼了。
  什,什么报官?
  报,报什么官?


第6章 复学之后
  这是谢桃复学后的第六天。
  或许是因为休学的这一年里,她也会抽空闲的时间来自学高中的课程,甚至很多时候会跑到福家蛋糕店隔壁院子里住着的退休的高中老教师那儿请教,所以高一许多的知识对她来讲,也并不算陌生。
  在学习上,她并没有特别吃力。
  而关于周辛月。
  因为高二学生坠楼事件过去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所以学校里仍然有很多议论的声音。
  虽然学校领导宣称那只是个意外,并禁止学生私下议论,但仍然有很多人偶尔会提起来这件事情。
  再加上谢桃的同桌施橙本来就是个喜欢八卦的话痨,所以这件事,谢桃也从她的口中知道了一个模糊的大概。
  “高二”,“从二楼摔下来”,“听说有被欺负”这之类的话,谢桃在食堂里吃饭的时候,偶然也会听到旁人谈论。
  而话题的中心,除却周辛月之外,就是那三个疑似长期暴力对待她的女生。
  一个叫宋诗曼,一个叫徐卉,还有一个,叫做赵一萱。
  据说,她们欺负过的人,并不少。
  但因为宋诗曼和徐卉家里都很有钱,所以一般能用钱摆平的,她们就都不算惹出过什么大的事情。
  而这一次的坠楼事件,虽然有很多猜测和她们有关,但因为学校监控并没有拍到什么有用的证据,所以这件事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定性。
  因为周辛月的闭口不言,所以谢桃并不知道,宋诗曼她们究竟为什么会针对她。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被覆上了一层又一层朦胧的纱,只留一个绝对模糊的轮廓,让人越发看不真切。
  她们到底对周辛月做了什么?
  谢桃心里的愤怒从未消减半分,她只要一想到周辛月那双灰暗的眼睛,就会觉得特别难受。
  可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知己知彼,若要对付一个人,你首先,必须要清楚你这一刀下去,扎在哪里,才是最疼。”
  谢桃忽然想起来,那天夜里,那个人曾这样告诉她。
  他并没有只丢下“报官”这两个轻飘飘的字,在谢桃负气丢开手机,一觉睡醒后,她才发现,他又发了这样一条微信过来。
  下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然后一个又一个地冲出教室。
  “谢桃我今天有点急事,就先走啦!”
  同桌施橙拍了一下她的肩,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谢桃回过神时,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了。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往教室外面走。
  因为是放学时间,所以从教学楼到校门口的一路上都有很多人,甚至还有打闹着跑过的女生,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膀。
  走出校门口的时候,谢桃还在翻找自己的公交卡。
  她一边翻找着,正要往右边走,却听见有人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谢桃。”
  这声音,有点熟悉。
  她下意识地回头,目光停在不远处树影下那一抹修长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
  在他胸前,是跟天成私立高中隔着一条街的程远高中的校徽。
  那是南市最好的高中。
  少年过分出色的五官,高挑的身形,令他只站在那儿,就足以牵动许多人的目光。
  谢桃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脑海里在顷刻间就像是电影倒带似的,把时间线拉回了一年多前。
  她记得这个少年的恶劣。
  记得他轻蔑的眼神,更记得他那夜指着大门,对她说“从我家滚出去”时的阴沉脸色。
  郑和嘉。
  谢桃暗自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回神时,她抬眼看过去,而那个少年正在向她招手。
  谢桃抓紧了书包肩带,干脆转身,往右边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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