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为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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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哥哥，你要小心。我爸爸他……”她说到这里，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往下说，只是拼命地咬着嘴唇，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毕竟是她的父亲，她现在的行为根本就是在吃里扒外。
　　而且她也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关于她父亲的坏话。
　　她在这边无声地流泪，陈慕云就在那边沉默。
　　过了一会儿过后，简乔琪听到陈慕云在那边说了句“我知道，谢谢你。”
　　她说不出话来。
　　她的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绞着，碎得拼不成块。
　　“乔琪，你其实……”陈慕云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然后她好像是听到一点若有若无的叹息，“乔琪，你该长大了。”
　　简乔琪眼前一片模糊。
　　不过短短几天，她觉得她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光了。
　　她其实……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简乔琪了。
　　“是我对不起你。”陈慕云在那边说，“你会碰到比我更好的人。”
　　简乔琪匆匆结束了通话，然后失声痛哭。
　　她的母亲其实错了。
　　“眼泪”这种东西，其实只是一种情感的表达方式，而不应该成为一种武器。
　　***
　　陈慕云听到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有块大石压在心头一样。
　　他想起了曾经的夏草。
　　但是简乔琪和夏草其实是不一样的。
　　他对简乔琪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而且在他看来，以简乔琪的心智，其实可能还搞不清“爱”和“占有”的区别。
　　她从小太过顺利了，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现在，她只是不能接受“失去”而已。
　　可是夏草……
　　陈慕云现在只要想到这个人，就会觉得心脏的部位隐隐的抽痛着。
　　虽然他几乎不敢去回想以前的事，但是他很明白，他曾经，差点毁掉了夏草的整个人生。
　　***
　　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陈慕云到了夏草家里。
　　明天是周末，他想过来陪陪夏雪晨，弥补他曾经错失的时光，尽一下他做父亲的责任。
　　夏母看到他出现，明显很意外，一边给他倒水，一边就要张罗着给他做宵夜。
　　陈慕云搂着夏雪晨坐在沙发上，笑着说“阿姨你不用忙了，我不饿的。”
　　夏母“哦”了一声，很是局促的模样。
　　她对这个马上就要成为她女婿的人，还是无法做到自然的亲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
　　她只是习惯了原谅，但并不代表就真的会遗忘。这个人曾经带给她女儿的伤害，就像一根软刺，时不时的就会扎疼她。
　　她知道留着那根刺不好，可是一时之间却拔不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陈慕云相处，于是将空间留给了那对父女。
　　夏雪晨说想妈妈了，于是陈慕云打通了夏草的电话，并顺手按了免提，然后将手机交到夏雪晨手里。
　　“妈妈！”夏雪晨立即大叫道。
　　夏草在那边“呃”了一声，“你和爸爸在一起？”
　　“爸爸来看我了。”小姑娘很是自豪得说，“他说明天，还有后天都会陪我玩。”
　　“那你要乖。”
　　夏雪晨乖巧的“嗯”了一声，“妈妈，我好想你啊。”
　　“妈妈也想囡囡。”夏草在那边说，然后她忽然“啊”了一声，声音听起来很兴奋的样子，“过几天安逸阿姨结婚，妈妈就回来了噢……妈妈带你去看新娘子阿姨。”
　　夏雪晨的小脸好像都在发光。
　　她以前是有看过别人结婚的场面，那些穿白色裙子的阿姨都好漂亮。
　　“新娘子阿姨会漂亮吗？”她问。
　　“当然了。”夏草在那边笑道。
　　小姑娘看了眼一直盯着她看的爸爸，然后问自己的妈妈，“妈妈你和爸爸结婚的时候，也会是漂亮的新娘子阿姨吗？”
　　夏草在那边沉默起来。
　　小姑娘等不到答案，于是又叫了一声“妈妈”。
　　她的爸爸在这时在她耳边说了个“是”，然后将手机拿过去，凑上去问她妈妈：“我能陪你一起出席吗？”
　　她觉得她爸爸说这句话时的声音真好听，就像学校里老师讲的那些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一样，而且他还长得那么好看。
　　小姑娘那么小，已经开始会被美□□惑，在心里搞起了个人崇拜，满眼都是粉色泡泡。
　　她认为，她的母亲肯定和她一样，是要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八个多小时，文章竟然都没有办法在前台显示……给跪了！
　　所以，虽然是分开发的，但上下半章在前台几乎是同时显示的，OTL！
　　

☆、第四十四章

　　当晚父女两人是一起睡得。
　　小姑娘兴奋的不行，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陈慕云，舍不得闭上眼睛。
　　“爸爸。”她打了个呵欠，腾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
　　陈慕云“嗯”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却只听到她又叫了一声“爸爸”，然后再一声，接着又叫了好几声。
　　他好像在忽然间明白过来她的用意，眼眶立即就热了。
　　“乖。”他用力亲了下她小小的额头，“爸爸在这里，看着你睡觉。”
　　小姑娘又揉了下眼睛，然后把这只手再度缠到他的身上，仍然不太放心的模样。
　　“你不准走噢。”
　　“我不走。”他又亲了她一下，郑重的承诺。
　　“不准骗人。”她的声音已经开始迷糊，带着浓浓的睡意，“妈妈说……骗人是……不对的。”
　　黑暗里，小姑娘已经开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陈慕云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他的小宝贝看。
　　许久后，才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我以后永远都不骗你们。”
　　“骗人是不对的”。
　　多么浅显的道理，连小孩子都懂得，可是年近三十岁时，他竟然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
　　陈慕云第二天醒来，小姑娘已经没有再缠在他身上。
　　她像只横行将军，呈“大”字型斜躺在床上，小熊睡衣卷到胸口，露出可爱的小肚皮，还有印着小猫头的小内裤，而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正抵在他的胸口。
　　她小小的一个人，竟然就占去了大半张床。难怪他昨晚觉得挤得慌。
　　陈慕云微笑着小心地将她的睡衣扯了几下，还是没能完全盖住夏雪晨的小肚皮，只好扯过被角搭在上面。
　　然后他低下头，亲了下她的小额头，还有小鼻尖。
　　小姑娘好梦被扰，小嘴嚅动了几下，皱起了小眉头。
　　他喜欢她这么霸道的睡姿，和她的妈妈完全不一样。
　　夏草睡觉时总是会缩成一小团，像只小苍鼠一般。
　　据说那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那么缺乏安全感的一个妈妈，却将这个孩子保护地这么好。
　　夏草她……是一个称职的妈妈。
　　而他，实在没有资格被称为“父亲”。
　　小东西还在沉睡中，嘴角带着笑。陈慕云抬眼看了下四周。
　　这里是夏草的卧室，房间并不大，床也很小，完全不能和他那里相比。可是陈慕云睡在这张床上，枕着夏草曾经枕过的枕头，呼吸着属于她的空间里的空气，就觉得心口发热。
　　他悄悄的起了床，站在床边打量着这个房间。
　　窗帘是米白色的，是当年二十岁的夏草，在憧憬他们未来的家时，曾经提到过的。
　　梳妆台上收拾地很整齐，只有简单的几支护服品在上面。
　　衣柜里，夏草的衣服也少得可怜，而且样式都是属于简单大方，工作或是平时都适合穿的。
　　即使没有去刻意打听，他也知道她的经济条件不会太好，夏草一直都很节省。
　　衣柜的下面，抽出一点地方，做成了电脑桌的模样，夏草的电脑放在上面，显示器上还贴了个便条。
　　他走近一点，见到便条上写着：100元，一定要记得还。
　　后面跟着三个惊叹号，还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陈慕云愣了愣，然后突然间明白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顿时又是心酸，却又忍不住微笑。
　　他们每一次见面都那们匆忙或是突然，夏草肯定是一次又一次忘掉这件事，事后又马上想起来。
　　他好像能想像到夏草写这句话时那种懊恼的样子。
　　这个傻丫头啊！
　　电脑桌前的椅子上，放着一件折好的睡衣。
　　他将睡衣拿到手中，打开来。
　　他记得这一件，夏草曾经穿出来见过他。样式保守到可以当成裙子穿出去。
　　他把脸贴到上面，好像还可以嗅到一点夏草的气息，但实际上这是错觉，那上面其实只有淡淡的洗衣皂的香气。
　　***
　　夏草的房间没有带浴室，陈慕云只得出去洗漱。
　　洗漱用品是夏母昨晚趁他和夏雪晨在一起玩时替他备下的。她甚至还帮他准备了一套睡衣。虽然这些东西他过来时都有准备，但这种细微处的体贴让他觉得感动，以及羞愧。
　　他实在不配受到这种礼遇。
　　厨房里，有轻微的机器嗡鸣声，夏母应该是在做早餐。
　　他听在耳里，心底慢慢升起一种类似于“回家”的感觉。
　　他以前的那些住处，都实在太冷清了，好像只是用来睡觉休息一下的地方。
　　陈慕云收拾好自己后去了厨房，夏母已经打好豆浆，正在煎荷包蛋，见到他过来，立即冲他笑了一下，略微有点尴尬的样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吃哪个，你就说……我给你做……要不然，我们出去吃。”
　　“不用出去了。”陈慕云忙道，“在家里吃就行了，就是麻烦您了。”
　　夏母一边将煎好的那只鸡蛋盛出来，又打了一只放进去。
　　“不麻烦，天天都要做的。”
　　陈慕云于是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吃过我妈妈煮的东西呢。”
　　夏母看了他一眼，“你妈妈哪里还用得着自己做。”
　　陈慕云心中苦笑。这虽然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其实，还有另外一部分原因，只是却是他并不太情愿向外人提起的。
　　他们正说着话，忽然听到身后夏雪晨的哭着叫“爸爸”的声音。
　　陈慕云吓得赶紧转身，迎住已经飞扑过来的小姑娘。
　　“爸爸……”小姑娘紧紧的抱着他，“我以为你走了。”
　　“没有。”她亲了下她的小脸蛋，“爸爸没走……爸爸不骗人。”
　　小姑娘蓬头垢面，还光着小脚丫，陈慕云将她抱到怀里，带着她穿好拖鞋，又抱她去了浴室，帮她刷了牙，洗了脸，然后将她抱到沙发上稳稳当当地放好，这才拿出梳子替她打理那颗“狮子头”。
　　他从没有做过这种事，笨手笨脚的，因为怕弄疼她，一直非常的小心，战战兢兢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在伺候最尊贵的公主。
　　他如此小心努力，终于换来小姑娘毫不吝啬的一个字的评价：笨！
　　做爸爸的玻璃心简直要碎成了渣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评价了啊！
　　可是看到咯咯笑的女儿，心中又立即暖洋洋的一片。
　　***
　　星期天的中午刚吃完饭没多久，陈慕云接到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敏感的小姑娘好像感受到他的不快，不安的抱着他叫“爸爸”。
　　陈慕云忙切换到微笑模式，陪着她疯，将她堵到沙发上，用头去顶她的小肚子。
　　夏雪晨被逗得咯咯笑，刚才那点轻微的不安一扫而空。
　　他陪着她去睡午觉，在她睡着后，他轻轻地起了床，然后来到阳台上打电话。
　　电话接通了，对方冷冷地问了句“有什么事？”
　　陈慕云面色不佳，沉声道；“是你派人干的。”
　　他用的是陈述句，而且没头没脑，那边的人果然不高兴起来。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你和爸爸说话的态度吗？”
　　陈慕云冷笑：“父不父，子不子……是你让人撞夏草的。”
　　陈奚河在那边没了声音。
　　陈慕云也不追问，只是冷着脸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陈奚河在那边说：“她不是没事吗？”
　　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
　　陈慕云呼吸变得粗重，强压着要爆发而出的怒火。
　　“她没事，你很失望？”
　　“至少由我动手，可以保证那个女人不会死。”陈奚河好像是在那边冷笑了一下，“还是你更希望由简伯年动手？”
　　“爸爸！”陈慕云怒极反笑，“您是真的要逼我对您下手吗？”
　　他说完这句话，心中猛的一酸。
　　他其实，根本找不到他父亲陈奚河的弱点。
　　那么自私的一个人，除了他自己，他谁都不会真正放在心上。
　　他想要对付这个人，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威胁到这个人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补下半章）

　　所以，对他来说，要对付这个人，只能对他本人下手。
　　可是，就算有再多的恩怨，再多的理由，骨肉至亲之间的厮杀，始终不会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我的态度一直摆在那里，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陈奚河在那边淡淡的道，“何必多费口舌。”
　　他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慕云握成拳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心里如巨浪袭过，心绪难平。
　　他有时候，其实真的很恨自己要生在陈家，做了陈奚河的儿子。
　　***
　　午后的阳光，正是一天中最猛烈的时候，陈慕云站在阳台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的热浪。
　　身体感受到的是热，可是心底，却只觉得冰凉彻骨。
　　他在冰与火之间反复煎熬着，直到接到了夏草的电话。
　　***
　　夏草在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忽然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为什么呢？
　　因为她刚刚接了自己母亲的电话，听到对方在电话中描述了陈慕云在自己家里时的那些情景，然后还告诉她，陈慕云真的很疼囡囡，说不定对她也真的有了感情？
　　所以她就被自己脑中想像的那些天伦之乐打动了，打了这个电话？
　　“夏草。”陈慕云在那边叫她。夏草醒过神，轻声道；“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你是有什么事吗？”
　　他总是那么沉着淡定，温和中带着一点距离，夏草忽然间有点恼怒：难道一定要有什么事才能给他打电话？
　　可是事实上，她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我是想问问囡囡这两天乖不乖，没有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囡囡很懂事……你是个好妈妈。”
　　他的声音太平淡，听不出多少赞许的意思，夏草却还是觉得心中一荡，一时竟不知如何再开口。
　　她在这时，听到陈慕云在那边问了句“你这两天都还好吧？”
　　夏草立即说了句“还好”，然后也不知怎么地，又加了一句“今天差点出了车祸，吓死我了。幸亏元圆，就是我的那个助理她救了我。”
　　“你没事吧？”陈慕云的声音终于不再那么平淡。
　　夏草忍不住笑了起来。
　　明明在当时是让她胆战心惊的事，现在再提起，却好像变得有趣起来。
　　“没事。只是真没想到元圆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反应会那么快。我当时都吓傻了。”
　　陈慕云在那边也笑了，“那你不是应该多谢她。”
　　夏草连声说“是啊”，然后忽然间醒悟过来，她现在好像是……在和陈慕云聊天，而且还是这么轻松的心态。
　　她一下子敛了笑容，“没有什么事了，我先挂了。”
　　陈慕云在那边说了句好，又嘱咐她，现在车祸很多，自己平时出入要小心点。
　　夏草“嗯”了一声，正准备挂断话，却被陈慕云叫住了。
　　“夏草。”他顿了一下，声音轻了下去，“我很想你。”
　　夏草在电话被挂断很久后，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我很想你”。
　　陈慕云式的语调，没有多少起伏，也并不是多么饱含热情，可是在她听来，却比“我爱你”还要惊心动魂。
　　夏草被震的半天都醒不过神来。
　　***
　　陈慕云的手机在这一会儿，简直成了知心热线。在和夏草通完电话之后，他就接到了简乔南的电话。
　　对方还没开口，就先发出一阵笑声。
　　“恭喜我吧，我又做爸爸了。”他笑得得意又嚣张，“是个女儿……哈哈哈……我儿女双全了。陈慕云，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哈哈哈……”
　　心情不佳的陈慕云也被简乔南的情绪感染了，笑着说了声“恭喜”。
　　添丁本就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简乔南笑得更猖狂，简直就像全世界只有他能生女儿一样。
　　“慕云，我可是第一个就给你打电话……你快点，生个儿子来娶我女儿……不对……”他忽然止住笑，“我才不把女儿嫁给你儿子呢……我的宝贝丫头，可不能随便就嫁人了……慕云，你知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也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哈哈哈……我们简家的基因……哈哈哈……就是强大……”
　　他已经兴奋得神志不清了。
　　陈慕云自心底里感到开心。
　　简乔南虽然脾气冲，有时候容易冲动，但其实真的可以算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这也是这么多年，即使帮他背了不少黑锅，他还是愿意和这个人继续交往下去的原因。
　　他是在小事上不拘小节，可是在大事大非上却绝对拎得清的那种人，是陈慕云愿意交出后背的那么一个人。
　　***
　　因为简家这个小千金的缘故，陈慕云在夏雪晨午觉醒来后，决定带她去自己那边。
　　他迟早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和大家见面，而且他其实也有点希望，他的父亲看到这个孩子这么可爱，说不定会心软一点。
　　两人直接去的医院，凌小小躺在床上，简乔南就坐在床边，手还握着凌小小的一只手。他们的儿子简佑嘉正趴在床上一脸不耐烦地问他们，“我什么时候能见妹妹啊？”
　　“妹妹现在在睡觉。”简乔南说，一边还伸手在小家伙的头上敲了一下，“再不乖赶你回家。”
　　他刚说完，看到推门进来的陈慕云和被他牵在手里的夏雪晨，眼一下子直了。
　　“这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他站起来，走向他们，盯着夏雪晨的小脸看了好几秒，然后冲自家儿子吆喝起来。
　　“小混蛋，快点，快点过来，这是你未来的媳妇儿。”
　　凌小小“嗤”得一声笑了起来。
　　陈慕云也忍不住笑着摇头。
　　“你别教坏小孩子。”凌小小笑道。
　　“胡说，我认真的很！”简乔南蹲下身，扶着夏雪晨的小肩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然后猛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
　　“哈哈哈，你们发现没有，这孩子和佑嘉长得还挺像的。你看你看……这眼睛，鼻子，还有嘴巴……”
　　凌小小笑得虚弱，不过也是惊讶的神情。
　　“真是的呢。这两孩子是挺像的。”
　　“夫妻相！”简乔南一下子站起来，用力拍了下陈慕云的肩，“慕云，你女儿不嫁我儿子都不行了。”
　　陈慕云被他这种孩子式的快乐弄得哭笑不得，脑中飞快闪过的某个念头还未及成形就被打散了。
　　两个孩子完全不明白三个大人在笑什么。一直吵着要看妹妹的简佑嘉在见到夏雪晨时，立即就将那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十分主动的勾搭起眼前这个漂亮的小妹妹。
　　夏雪晨也是一个不怕生的人，立即就开开心心得和他玩到了一处。
　　所以很快，两个孩子就完全视三个大人于无形，完全沉浸在他们的“二人世界”当中，一直到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简伯年，简太太，简乔琪，以及陈奚河等一大帮人堵在了门口。
　　******下半章******
　　门里门外的人都好像有点惊讶于看到对方，稍稍一愣神后，陈慕云先和他们打起了招呼，然后走到正和简佑嘉玩得起劲的夏雪晨面前，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陈奚河的面前。
　　“叫爷爷。”他俯下腰看着夏雪晨，微笑道。
　　他这种举动，其实已经是一种让步。
　　毕竟对方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到现在为止，还是希望能用最温和的方法让对方接受夏草她们。
　　夏雪晨仰着头看着陈奚河，大眼睛眨巴了几下，声音又清又脆。
　　“爷爷。”
　　陈奚河神情冷淡，并没有多少热情的表示，但好在也没让他们下不来台，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虽然都知道这个小孩子的存在，但这些人几乎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简乔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简伯年神情冷淡，看不清喜怒。
　　倒是简太太，表现出了出人意料的热情。她上前一步，走到夏雪晨面前，低下头打量了小姑娘一会儿，抬头笑道：“小姑娘长得真漂亮……不过就是不像慕云，应该是像她妈妈吧……我们家估嘉还有现在这个小宝贝，倒是跟乔南一模一样。”
　　夏雪晨太小，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听到她说自己漂亮，还高兴得不行，在一边傻着乐。
　　陈慕云神情微变，陈奚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简伯年轻咳了一声，淡淡地道：“孩子像妈妈很正常，汉璞不就像飞菲。”
　　他刚说完，简乔南就哈哈笑起来，“那是我们简家太厉害了。还有还有，你们发现没有，这孩子和佑嘉长得多像。”
　　他这样一说，几个人都把视线集中到正在傻笑的夏雪晨身上。
　　“这孩子是慕云的，跟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