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欺军之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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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时不时传来的微弱压抑的呜咽，让心疼的难以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叶博延太渣了有木有！╮（╯▽╰）╭——
　　　　我都想揍他一顿了！
　　　　默念三遍——我是亲妈，我是亲妈，我是亲妈！
　　　　　　　　　　　　　　　　　　
第三十三章相亲
　　　　乔若南做好早餐后去找黎昕；可发现怎么叫唤敲门都没有人答应。她担心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会想不开，赶紧下楼去找李嫂拿备份钥匙。正巧叶博延穿戴整齐得走出房间；乔若南像见着救星般，掉回头逮住叶博延的手让他进门去看看黎昕的情况。
　　　　叶博延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或许对黎昕来说太过严重。不过，面对这样不受控制的情况，他不得不选择狠心。自她母亲去世之后；他就因为种种原因对她关爱照顾。可这种宠爱；无关乎爱情。
　　　　况且；黎昕只不过错将“依赖”当成了“爱情”。
　　　　作为哥哥；有必要让她彻底清醒。
　　　　想到黎昕的妄为；叶博延不自觉地摸了摸唇瓣。强逼着自己按压下心中的悸动后，定住乔若南上蹿下跳的身子，沉声解释；“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舅母她们已经先回去了，我想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乔若南一门心思在叶博延和黎昕两人身上，哪里还去管其他的事情呢。“什么事情都没有黎昕的重要。有人能狠心，我可没有那么无情！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面对母亲的苛责，叶博延无言以对。只好摆了摆手，“好吧，备用钥匙就在书桌的抽屉里。你进去陪陪她也好。”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下楼。
　　　　乔若南一瞧叶博延衣冠堂堂的模样，急忙叫住他，“喂，老大，你去哪？”
　　　　“还用问么？”叶博延将手随意地放在裤袋里，“相亲！”
　　　　“相亲？”乔若南声音提高两个八度，“不行不行，不许相亲！你给我哪里都不许去！”
　　　　“是你着急三姑六婆给我安排的相亲，现在又让我不去。”叶博延想到一种可能，随即锐利的目光扫向乔若南，“还是说，有什么理由阻止了你的想法，例如——不小心看到了些什么？”
　　　　“瞧你说的话！”乔若南讪讪地打着哈哈，“我是说，不许——一个人相亲。你美艳如花的娘亲，必须亲自帮你把关！”看见叶博延正有反驳之意，乔若南就打断了他，“不许有异议！等我十分钟！很快很快的！”
　　　　叶博延头疼的压了压眉心，才回家两天而已，他仿佛已经透支了接下来一个月的体力了！
　　　　待到乔若南踩着细碎的莲步下楼时，叶博延连眼珠子都快要瞪下来了。
　　　　黑色，是最低调的奢华。
　　　　此话，运用在乔若南身上，绝无一丝作假。紧身的黑色丝绸完美地贴合在她的肌肤之上，勾勒出风韵贵华的姿调。上半身随意地披着貂绒，整个人雍容贵气。踩着半高的跟鞋，身线被拉得修长。
　　　　叶博延条件反射地竖起警戒线，“你确定相亲的主角是我，不是你？”要知道，让父亲知道母亲跟他出门穿的这样“招摇”，绝对会出问题的！
　　　　乔若南拿出前段时间狂购时买的墨镜，得瑟地戴在鼻梁上。“放心，我一向低调做人！走！去见你小情人去！”
　　　　**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殡仪馆在城郊，不是在咖啡屋！”乔若南优雅地端着咖啡放在嘴边，眼底尽是不屑。
　　　　“我家需要一个落落大方的女主人，而不是看到我连话都说不出来的丫头！你语文考试都零分么？”
　　　　“放心，我绝不是个什么门第观念的老古董。不会嫌弃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青年！”
　　　　坐在对面身着浅灰色的小青年，被乔若南说的羞红了脸。本来相亲都看到对方条件不错的份上才来的，结果开口没说到十句话，就被前面的贵妇人说的哑口无言。只好不断扯着身边的介绍人，示意救急。
　　　　介绍人正是叶博延的舅母，看着乔若南这般态度也不由得恼了。轻轻地拍了拍那姑娘的手，得体地抱歉，“不好意思，我出一下洗手间！”
　　　　叶博延微微点头，那姑娘见着叶博延没有意见就业点了点头。舅母带着礼貌的笑容走到正喝咖啡的乔若南身边，握着她的手。“若南，我对这边不熟，你带我去吧！”
　　　　乔若南正想拒绝，可手上的刺痛让她不得不从嘴里憋出一个字，“好！”
　　　　见到乔若南终于走后，叶博延还有姑娘都松了一口气。那姑娘主动地介绍自己，“你妈妈挺厉害的！对了，刚刚没来得及说，我叫小米。你呢？”
　　　　“叶博延。”干净利索。
　　　　“看来我不怎么讨伯母的喜欢呢，这是我第一次相亲，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小米羞赧地将长发绕至耳后。
　　　　“没事。”叶博延淡淡一笑。
　　　　“对了，我听说你是当兵的，能给我说说你们部队的事情么？以前就特别羡慕当兵的人，可惜我从小就被逼着学画画，没有机会去见识军营里面的风景。对了，你是什么兵种？”
　　　　“野战兵。”
　　　　“厉害吗！那你是特种兵么？我看过《我是特种兵》，里面竞选好残酷！”
　　　　“抱歉，部队有保密规定。”可能是叶博延的声音太过生硬，霎时让活泼的小米僵住了手脚。
　　　　见到对方的不自在且羞窘的面容，叶博延觉得自己的举动似乎不太合体。毕竟他才是这场相亲的谋划者。不小心瞥到小米空了的杯子，叶博延招手示意侍者。
　　　　小米本以为这场约会不疾而终了，谁知道叶博延竟然再次贴心地给她点上了一杯橙子还有些可口的小点心。这细小的举动让小米的心跳骤然加快，怦然心动的感觉让她更加熟络地和叶博延搭着话。
　　　　两人的谈话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而乔若南猫着步走进厕所后，就原形毕露了。她弓着背样舅母搭她一把，许久没穿高跟鞋的脚不合时宜地磨出水泡了。
　　　　舅母看了一眼她叫痛的模样，没好气地臭骂，“不是这块料子，还非得装贵妇。丢人！”
　　　　“谁叫你没有和我说好就给叶博延相亲了！”
　　　　“是谁说越快越好？你现在还倒打一把了？”
　　　　“好了好了，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必须赶快回去！”乔若南担心叶博延将就着随便找一个女人就结婚了，赶紧一蹦一蹦地出门。没走两步就被舅母拉住，“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说变脸就变脸！”
　　　　“这还不简单么！我已经找到好的儿媳了，不劳你们费心了！”见到舅母还有疑色，便不断催促，“快快快——扶我回去，我家那个笨蛋儿子万一做傻事了，拿你是问！快快快……”
　　　　“真不知道叶季承怎么受得了你！小心点——”
　　　　待到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到桌前时，偌大的茶座上只剩下叶博延一个人在窗户边独坐。没有浮华装饰的军绿色，一抹孤寂的身影，蓦地让乔若南有点心疼。叶博延和叶季承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就连固执都如出一辙。
　　　　乔若南收起怅然，一屁股地坐在叶博延的身边“那姑娘呢？”
　　　　“刚才不是叫人‘小姐’的么？”叶博延淡淡地瞥了一眼正在假笑的乔若南。
　　　　“哈哈——”乔若南不断向舅母使眼色。舅母叹了一口气坐在对面的座椅上，“博延，以我来看，你并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这样草率！”乔若南在一旁使劲地点头附和。
　　　　“我知道。”叶博延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是还有几个么？什么时候来？”
　　　　“剩下几个——”舅母不知道怎么圆了，于是赶紧示意乔若南，乔若南头皮发麻地扯住叶博延的手，“她们不会来了！刚刚她们给你舅母打电话，都说家里出了点事情都来不了了！下次再给你介绍吧！”
　　　　“妈，你撒谎的技术含量越来越低了！”叶博延平静地戳破乔若南蹩脚的谎言，转过头看着舅母，“算了，今天还是先回去！舅母，需要我送你回家么？”
　　　　“不用了不用了！”舅母微笑着拒绝，“等下，嫣儿让我陪他逛街。你们先回去吧！”
　　　　叶博延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即牵着乔若南一块了咖啡屋。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乔若南一边走一边蹑着脚让水泡的疼痛减少。叶博延一转头，乔若南立马收了疼痛的表情站的笔直。
　　　　叶博延瞥了一眼她微微泛红的脚踝，便走过去蹲在她前面，“上来吧！”
　　　　乔若南笑的整张脸都合不拢了，“还是儿子心疼妈！”
　　　　“不想让我后悔，就快点上来！”
　　　　乔若南趴在叶博延的后背上。乔若南很轻，所以叶博延背的一点都吃力。乔若南笑着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就说你和你爸最相像，当年你爸也是看到我脚受伤了就背我走了半个城市！那是我见过最宽广温暖的背，嘿嘿——虽然你的也不错！”
　　　　叶博延听见母亲欢快而幸福的声音，有点失神，小时候甚至现在，一年之中父亲的次数他屈指可数，而母亲不但忍受了常年的等待，还从一而终没有丝毫背叛。在他们的身上，他看见了“相濡以沫”，真正的相知相守。
　　　　“在想什么？”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叶博延的思路。他缓着步子，若有所思地开口，“妈，这么多年，你怨恨过么？”
　　　　“怨恨？”乔若南微微错愕，毕竟叶博延从来没有过问过他们之间的事情。叶博延两岁的时候，叶季承才从南疆战场下来。迟到的父爱，恐怕也是叶博延从小抵触叶季承的原因。
　　　　“对，怨恨，作为军嫂的怨恨。”
　　　　“傻瓜！我爱的是你父亲，不是当年的小兵，也不是现在的师长。我爱的只是叶季承，和他是不是军人没有任何关系！你这脑袋瓜，怎么越当兵越转不过来弯了？！”说完还不停地用手揪着叶博延的脑袋。
　　　　“妈，形象，形象！”叶博延咳嗽地提醒着。毕竟一个身着军绿色的军人被这一个贵妇人，搁哪都隐忍瞩目。
　　　　“老大，”乔若南的声音变得有点飘，“嫁给你父亲，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虽然有点遗憾没有生个女儿，但是你，邵白，还有希文，都是我心中的宝贝。你们的幸福，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你们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你们的心思我怎么可能不懂！别看邵白整天没个正形，但他心软。别看沈筱木呆呆笨笨的，可是她是个坚强懂事的好姑娘。她的存在则是邵白怎么也不能忽视的柔软。”
　　　　“希文呢，从小就特别爱装正经。有事没事就板着脸说着一番大道理。可是见到橙子的时候就有了适应年龄的本性。他也会气到跳脚，也会陪着橙子半夜出去捉蛐蛐，甚至还会为了橙子打架。在我心里，他们就是最适合对方的人。”
　　　　“而你呢！”乔若南微微叹了一口气，“说了你可能不会接受。你和黎昕在一起，就是我最想要看到的结果。”
　　　　“果然，你什么都看到了。”声音带着些许释然。
　　　　叶博延轻柔地将乔若南安置在副驾驶，自己坐在驾驶座上。打开冷气，两人就在嗡嗡的冷气身里沉默。
　　　　叶博延脑海里再次闪过早上荒谬的一幕，烦躁的心情漫过心头。他习惯性地想要抽出一根烟，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带。只好疲惫地躺在后座椅上，看着干净地车顶，悠悠地开口：“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她叫了十年的哥哥。哥哥和妹妹——不觉得很奇怪么？”眉峰皱成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有怎样？我还差点叫你父亲姐夫呢！”乔若南不以为意地反驳。
　　　　“这不一样！”叶博延急忙否认。
　　　　“哪里不一样了？”
　　　　叶博延烦躁地耙了粑头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心中的矛盾，只好重复地解释：“这不一样！”
　　　　“哎——傻孩子，你现在已经钻进了一个死胡同了。那好，我们现在跳出这个局，从头分析。你当初为什么打算领养黎昕？”
　　　　叶博延目光悠远，仿佛在回忆什么般，“坚强，特殊。”
　　　　“那你后悔你的决定么？”
　　　　“从不！”笃定的口气。
　　　　“那在你心里，或者说作为哥哥，你最希望她怎样的幸福？”
　　　　“……只要她想要的，我都没有意见。”
　　　　“那她想要的幸福是关于你的呢？——别妄想转移话题，给我好好回答！”
　　　　“……难道你不知道杜琰和黎昕的关系？”
　　　　“好吧！我想我抓住问题的症结了！”乔若南一下明白了这家伙到底在纠结了什么。当初，叶博延身边有苏颜夕，现在黎昕身边有杜琰。两人不停地打着擦边球，怎么也不能一击就中。
　　　　乔若南思忖了半晌后，将叶博延的脑袋扳至自己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好，我们现在做个假设：你身边没有了苏颜夕，黎昕的身边也没有了杜琰。盯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如果以上假设成立的话，你又怎样看待你对黎昕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乔若南和叶季承的故事，要不要写写呢？这两人谈不上轰轰烈烈，但是也很甜蜜呢！
　　　　小小剧透吧，正是叶博延的不确信导致了两人的悲剧呢！
　　　　不过，结局是HE，过程比较闹心呢！
　　　　不出意外，下章或者下下章就开始迈向我设计的最闹心的剧情了！
　　　　序幕，即将开演！
　　　　　　　　　　　　　　　　　　
第三十四章明然
　　　　“假如心中的疑惑都不再成为们之间的阻碍；那么会怎样看待黎昕？”乔若南就不信她敲不醒这个榆木脑袋。
　　　　叶博延手随意地搭方向盘上；懒散地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蓦地笑了，“可惜的假设都没有事实依据。”
　　　　“就知道会这样说。”乔若南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叶博延的脑袋；“难道真的当失去了；才会觉得后悔么？爱情，可容不得有半丝的闪神；只要时间对了；对了；有什么理由拒绝这份感情？！”
　　　　“那又凭什么觉得；对于黎昕才是那个对的？”
　　　　“……”乔若南突然被问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喃喃道，“比们年长；肯定看的眼光比们老练！”
　　　　“难道忘了叶邵白婚礼上铁青的脸，直觉成不了借口。”
　　　　“奇了怪了，以前是个多积极的孩子，怎么感情的事情上变得这样的畏缩不前呢！到底怕什么？并且还纳闷呢，推开了苏颜夕，推开了黎昕，还真的打算一辈子孤老？”
　　　　乔若南气呼呼地将电话拿出来，“要不然这样，们当面和黎昕说清楚！”
　　　　“喂！”叶博延一把抢过电话，“别添乱！现不是和她说这个的时候！并且说过，只要是黎昕想要的，都不会有反驳的意见。”叶博延转动钥匙，“算了，不谈论这个话题了，先回去给消消毒。”
　　　　“可是——”
　　　　“好了，妈！”叶博延打断了乔若南的说辞，“今天很累了，您就别再烦了。”
　　　　“好吧！也担心黎昕一个家。”乔若南怏怏地躺座椅上，心里不断演练怎样让两能解开心结开开心心地走一起。
　　　　叶博延撇过头看了一眼不断泛着嘀咕的乔若南，心情霎时变得有些许沉重。如同他湖泽里练习闭气般，胸闷。
　　　　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么？
　　　　他对待黎昕的感情又会怎样呢？
　　　　那个淡然如茉莉花般的姑娘，一直盛开他的心窝。得于她的存，他找到了符合自己意愿的生轨迹。可是，他真的对她有爱么？
　　　　叶博延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加快车速。军绿色的越野车穿梭吵闹的大街上。不一会，他们到了大院门口。叶博延正扶着乔若南回家的时候，口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了电话，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眉头皱成“川”字。
　　　　和乔若南打了一声招呼后，便走比较隐蔽的地方接起电话，“喂！”
　　　　“黑虎，马上回虎穴，有任务！”说话正是高峻，凌冽的声音，让叶博延心中一惊。
　　　　“好！下午五点一刻到！”叶博延利索地挂断电话，收起手机走到乔若南的身边，抱歉地说道，“妈，部队里面有事，现必须回去！”
　　　　“怎么这么急？是有什么大事么？”乔若南有些焦急的拦住叶博延，她刚刚相处一个让两和好的妙招，这如果走了，想了也没办法实施了啊！
　　　　“部队有保密规定！时间不多了，先走了！”绕过陆莫让高中队直接通知他，显然这事情比较严重。
　　　　乔若南蹦蹦跳跳地拦住他，“都到家门口了，还是进去和黎昕说一声吧！也不急于这一时呢！”
　　　　叶博延黝黑的眼眸有一丝的闪动，他摸出一直带身上的纸盒，递给乔若南：“现见她不太合适，把这个给她，她就会明白了。”
　　　　见到乔若南依旧拽着他不放手的样子，叶博延微微叹气，“妈，放心。等这个事情过了，就和黎昕好好谈谈！”
　　　　乔若南似信非信地点点头，松开了紧握着叶博延的手。“自己小心点！”
　　　　叶博延快步跑到吉普车边，对着乔若南招手，“回去之后好好敷药！先走了！”阳光下，叶博延爽朗的笑容带着无比暖的温度。
　　　　乔若南怅然地站门口，看着吉普车不断消失的方向。突然门被打开，乔若南惊异地看着正打算出门的黎昕，“怎么出来了？”
　　　　“今天下午还要轮班，妈，先走了。”声音带着无限的疲惫，仿佛还没有从伤心中走出来。
　　　　乔若南慌慌张张地指着前方，“快快快——老大回部队了！刚刚才走，现去追还能来得及！快点去快点去！”见到黎昕傻愣愣的表情，乔若南将纸盒拿给黎昕后，就猛她一把，“自己的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再不快点，小心后悔一辈子！”
　　　　黎昕差点趔趄地，捏着手中的盒子，黎昕快速地往前跑去。乔若南开心地向黎昕招手加油，“小星星，记住，把心中想说的都给他说听！加油啊！哎哟——哎哟——”
　　　　乔若南吃痛地弯下腰，想碰不敢碰地捏着自己脚上的水泡。
　　　　果然是上了年纪的啊——
　　　　**
　　　　黎昕奋力考试八百米的时候都没有现这样卖力，她卯足力气地使劲往前奔，不断挥着手叫嚷着：“哥哥——等等！”
　　　　“哥哥——”
　　　　两条腿的根本比不上四个轮子的车，更何况黎昕很少参加户外活动。没跑多久，就开始体力不支。脚像是灌满了铅一般地举步维艰，她不甘心地继续向着前方的小点迈进。
　　　　“等等啊！”
　　　　由于没有注意脚下的石子，黎昕不小心绊倒地。手肘还有膝盖都被磨破了皮，渗出了血。她吃痛地站起来，可视野里再也没有了吉普车的影子。她歇斯底里地扯着嘴大声嘶吼，“哥哥——不是叫等等么！为什么总是要远离！难道是洪水野兽么！为什么就不能等等呢！”
　　　　黎昕满怀心酸地瘫坐炙热的地面上，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啪直掉。她愤愤地擦着眼泪，不甘心地看着看着远方，低声喃喃：“向保证，以后不气了，乖乖听的话！”
　　　　“保证，以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什么事请都找商量！”
　　　　“保证，以后再也不亲了！”
　　　　“保证！”
　　　　“所以，所以——算求了，不要再说那些话了！可不可以不要把一个扔得远远得不理！会乖乖听话的，真的，会乖乖听的话！求求了，求求了——不要再远离了！”
　　　　黎昕紧紧地捏着纸盒，痛彻心扉地发泄心中的情绪。一直压抑的情绪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全部倾泻而出。眼泪狠狠地砸深色的地板上，留下一串串湿印。
　　　　“哥哥——”
　　　　黎昕缩着腿将自己围成一个团，不断抽泣着叫唤着哥哥的名字。
　　　　“求求了——”
　　　　“小花猫，怎么又哭了？”
　　　　熟悉的声音头顶响起，黎昕猛地抬头，逆光中的叶博延带着不容分说的霸道，直剌剌地刺进了黎昕的心窝，她哽咽着嗓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只有不断流出的眼泪，提醒着她究竟是多么多么的想见他，想和他好好说清楚自己的心意。
　　　　叶博延感慨地蹲□子，将黎昕抱至怀里。看着她流血的膝盖，皱着眉，“要是没有从后视镜看到，还打算继续跑下去？”
　　　　黎昕眼泪婆娑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先上车！”叶博延将黎昕放副驾驶，扫描了一圈周围的事物，对着黎昕吩咐：“先等等！”说完就不见了。
　　　　黎昕依旧回不过劲底抽泣着，只不过心里却因为叶博延的出现而稍稍踏实了。叶博延一旁的住户家里讨了写酒精和邦迪。回到副驾驶座位时，正发现黎昕正摸摸地掉着眼泪。
　　　　那眼泪就像是熨烫的烙铁一般，深深地烙他心底。第一次觉得，黎昕竟然如此得难理解，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黎昕见到哥哥站自己身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自己的眼泪让他觉得心烦，于是手忙脚乱地擦干了眼泪。小心谨慎地唤他，“哥哥？”
　　　　叶博延瞳眸黯了黯，安慰般地一笑，“把腿伸出来，先消毒。”
　　　　黎昕“恩”了一声便把自己受伤的腿伸出车外。叶博延拿过沾满酒精的棉签，轻轻地擦她红肿的部位。“可能有点痛，忍着点。”
　　　　酒精接触伤口的一瞬间，黎昕抽气地往回缩。奈何哥哥像是早有防备似的逮稳了她的脚，不让她乱动。
　　　　“现知道痛了？”口气中带着一丝宠溺还有责怪，“以后小心点！”给膝盖贴好邦迪之后，叶博延反复检查了她的另一只脚，“还有哪里受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