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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陷囹圄-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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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姐季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奶奶别气,还有三哥哥呢,三哥哥可想念奶奶,听说爷爷去了,他担心奶奶,在医院闹腾了好几回,亏得五六个护士才将他拦住。”
  “胡闹!”老太太脸都怒红了,呛咳了两声,“他身体要紧,怎么能回来沾些晦气!”
  “好好好,不回来,”季云好脾性,顺着老太太哄,“三哥都是担心您,您可得保重身体,否则您要是有个好歹,不是要三哥更不得安生?”
  老太太这才肯吃药。
  正厅内,顾绾宁端坐在一方沙发上,默默数着杯中的茶叶片儿,耳边听着祖孙俩的对话,她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季云——季家孙辈中唯一的千金,真正的名门闺秀,顾绾宁用一种看圣物的眼神在看她。
  原来名门闺秀是这样说话的。
  “奶奶,”萧明萱和季唯则进来,两人仿佛约好似的,都当大厅内的顾绾宁透明的,萧明萱亲密地挽着丈夫的手臂,直到到了老太太跟前才松手,“奶奶,我送您回房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仔细伤身。”
  “行了,”老太太拂开萧明萱伸来的手,脸上皱纹都变得冷漠了许多,“我的事你就少管,你原本也是养在家中的妇道人家,唯则事业上我也不指望你能搭把手,你要真有心尽孝,肚子就该争气点。”
  当着大厅中那么多叔伯的面,老太太这样不给她脸面,萧明萱心下难堪,却还要咬牙微笑,“嗯,我知道。”
  “我看你就是不知道!”老太太却一下子来了气,手中拐杖重重敲了敲地板,“一个个不省心的东西。”
  萧明萱又气又怒,但发作不得,最终眼眸含泪地望着自己丈夫,众目睽睽之下,季唯则脸上挂不住,沉了脸对老太太道,“我自己有分寸,奶奶您就别操心了。”
  老太太还在继续数落,叔伯们偶尔也是你一言我一语,顾绾宁看着眼前这一幕,跟看大戏似的,最后还是小小姐季云开口,哄了好久才将老太太哄好,扶着回房去了这才消停。
  经历了这一通,季唯则心头烦闷,转身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厅,临离开的时候,他状似不经意地瞥了眼顾绾宁的方向,看见她正小心翼翼地用细签挑拣茶杯中上浮的茶叶,那双捻着竹签的手,白腻若初,仿佛刚剥壳的嫩笋。
  季唯则只觉心中烦躁更深了,毫无缘由。
  闹剧结束,顾绾宁喝一口挑好的茶,看了眼时间,晚上九点,她起身离开大厅,朝东院自己的暂时住处而去,却意外撞见了正在横廊一头抽烟的季唯则。
  他还没走?
  顾绾宁觉得太阳穴有些疼,她将这归咎于坐飞机太久的缘故,揉了揉额角,她拖着略显沉重的脚步,企图从季唯则身边悄无声息地走过,却在擦身而过的时候,没忍住吸入了一口呛鼻的烟味。
  顾绾宁一下子剧烈咳嗽起来,她咳得厉害,脸都涨红了,连忙退回了好几步,将鼻尖的那股烟味清散掉。
  季唯则一手撑在栏杆上,转过身凉凉地看着她。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操劳的缘故,隔着淡淡的烟,他看起来有种隐约的颓废,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渣。
  顾绾宁默默地屏住呼吸,沉默不语地埋头经过他。
  季唯则却突然大手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你刚刚很得意吧?”
  “顾绾宁,看我的笑话,看明萱被奶奶刁难,你很能得到优越感对不对?”他的声音压低到极致,带着顾绾宁未曾见识过的刻薄。
  顾绾这时想:时光怎么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她静静地看着他,“在你心中,我真有那么不堪?五年前的那场角逐,输家是我。五年了,你们夫妻相敬如宾也好,小吵大闹也好,是该有多么的卑微,我才会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靠着看你们夫妻笑话来博得低劣的满足?”
  “那你究竟还回来干什么!”季唯则狠狠捻熄了烟头,“如果你没有再出现,季家一切都会好好的!我和明萱一切都会好好地!如果不是你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你以为你真的还配让我对你多动一分脑筋吗?”
  他声音压得有些低,却含着滔天的怒火。
  “如果我没有再出现,你们真的就能好了吗?”顾绾宁看着这样的季唯则,突然就觉得难过极了,甚至都不知道是为自己难过多些,还是为这个自己曾经全身心爱过的男人难过多些,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很久,浑身寒凉。
  “既然这样,”顾绾宁深吸了一口气,将语速放慢“既然你认为是我的归来导致了你们家庭不合,是我故意引起你的注意,导致了你们夫妻不顺,那就别再理会我了好吗?季唯则,别再看我,别再和我说话,也别在我经过的路上出现,这样可以吗?”
  顾绾宁最后看了他一眼,眉梢眼角都是极致的不耐,“这些话也烦请你转告明萱,别再费心思在我身上了,因为每当她用那种充满委屈与怨毒的眼神看着我时,都会恶心得我想吐。”
  说完,侧过身大步离开。
  季唯则始终站在原地,阴沉着脸没说话,只是在顾绾宁从他身侧走过的时候,他垂着的左手臂下意识地动了动,顾绾宁踩着细细的高跟远远离开了走廊,鞋跟与地面的轻击声消失,季唯则才狼狈地将手握紧。
  ……
  顾绾宁一路小跑,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是森凉的,回到房间之后,季薄川刚好洗完澡,深灰色的睡袍搭在身上,他头发上还滴着水,屋内空调温度调得高,陡一适应不了那种温暖,顾绾宁瑟缩了一下身体,垂下的眼睛大睁着,缓解眼眶中的酸涩。
  “有人给你气受了?”季薄川倒了一杯热茶,递给她,看到了她红红的眼睛。
  顾绾宁双手捧过茶杯静静地喝了一口,“没有。”
  “我不信。”他替她脱下厚厚的风衣,揽着她的腰在沙发上坐下,“我不信有人能让你在受了委屈之后,还死死地护着他。”他微凉的唇在顾绾宁冰冷的脸颊上蹭了蹭,带着淡淡清酒的味道,那种让顾绾宁沉迷又厌恶的味道。
  “刚刚去哪儿了?”季薄川细细的吻从左颊扫到下巴,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角,轻轻啄了啄,“抽烟了?”
  “没有抽烟。”顾绾宁紧张地摒息,没闪躲。
  在季薄川身边三年,顾绾宁始终如履薄冰,因为看不透猜不着,所以愈发胆颤心惊,怕一不小心就前功尽弃,怕他一次脾气就让她变成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顾绾宁——那个倾尽一切爱着季唯则的愚蠢女人,顾绾宁深刻厌恶着。
  季薄川冰凉的唇瓣暧昧地擦过她的唇,来回摩挲着,带着温度的舌尖款款勾勒着她的唇线,微沉的声音流露出淡淡的沙哑,“在想什么?”
  说着手环在她腰际不轻不重地一揽,顾绾宁整个人都贴到了他的身上,被迫仰面,承受着他不算热烈的亲吻。
  唇齿分离,他湿润的唇瓣在她被吮得红肿的唇上不舍地来回蹭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如果在这里不开心,我可以立刻安排你回伦敦。”
  顾绾宁的心被重重敲击了一下,甚至从心底升腾起一股隐隐愤怒的火苗,但那火苗转瞬又被她压了下去,只嗫嚅道,“……我好久没见到爸爸了,这两年他身体越发不好,我想多陪他两天,可以吗?”
  “你有权决定这些小事,”季薄川吻吻她的下巴,“顾绾宁,你有权做这些无伤大雅的决定,譬如告诉那些用异样眼光看你的人,你是我的女人,是季家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而不是被人当作情妇,用轻蔑的眼光看待。”
  当一个男人想宠着一个女人的时候,那真是太容易不过了。哪怕此刻季薄川是连名带姓地叫她‘顾绾宁’,哪怕他说话始终是那种沉闷到仿佛念稿子一样的语调。
  “老太太身体不好,就别多生事端了。”顾绾宁轻轻解释,本质里她并不认同自己‘季太太’的身份,她跟着季薄川来到季家,季家人都将她当作季薄川的情妇,她也并没有觉得难以忍受。
  “呵,”她乖巧的回答让季薄川难得露出了笑意,他忍不住就低下头来重重吸吮她的唇,“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装模作样的虚伪,像极力装纯良的狐狸,藏在老虎堆里,小心地收好尾巴。”
  顾绾宁推开他,眼神染上愤怒。
  “恼羞成怒了?”季薄川握住她的一只手,把玩着她的手指,声线温柔而低沉,“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当然我也清楚。”
  “你想报复。”他一针见血地戳破她所有的伪装,“还记得我三年前遇到你的时候?那时的你多令人恶心,像阴沟里的老鼠,你混迹在伦敦最混乱的二十九街,毒瘾发作,为了一剂海洛因,拔刀捅死了一个瘾君子,当时,你就是用的这只漂亮的右手,”
  季薄川一根根亲吻过她的手指,眼神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暧昧与痴迷,“那时你纤细的手指死死拽着那把钝刀,一刀又一刀地捅在那个瘦骨嶙峋的男人身上,血都溅满了你那身廉价的衬衣……”
  顾绾宁浑身颤抖,通红的眼睛狠狠盯着季薄川,“你尽管羞辱我,你有这个权利。”
  季薄川摇摇头,将她圈进怀里,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凌厉的话,“你很聪明,跟在我身边的三年,你从未提过半句回来的事;但你同时又心中不甘,你原本该是剑桥毕业的高材生,有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可你最后却沦落这般,所以你做梦都想回来,想夺回你曾经失去的一切,你甚至破罐子破摔地打算着,就算夺不回来,那至少也要毁掉。”
  “你一定不知道饭桌上你看着云云的目光,那种嫉妒与失衡。”
  这个男人一定要打击得她一文不值。
  顾绾宁狠狠咽下眼眶中的泪水,任由他怎么说都不再回话。
  所幸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季薄川也没生气,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下颚有一下没一下地蹭蹭她的发顶,“我能将你拽出泥淖,也能将你推回深渊,横竖你是仗着我对你的那点喜欢,想要兴风作浪了。”
  “但你知道我的底线,”他粗砺的手指突然狠狠牵住她的下巴,冷厉的目光直视着她的眼,“顾绾宁,你不能高估一个男人的容忍度,也不能低估他的嫉妒心,尤其,当他还是你的丈夫。”
  顾绾宁疼出了眼泪,心底透凉。
  他果然还是什么都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缓缓日更中,缓缓变帅中(*^@^*)


☆、第四章

  “顾绾宁,你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嫉妒心。”
  季薄川说这句话的时候,顾绾宁被他箍在怀里,他目光灼灼,令她有种别样的难堪。
  这个男人知道她跟季唯则之间的一切,见识过她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在季薄川面前,顾绾宁永远像只蜷缩着不敢动弹的鹌鹑,仿佛一动就会向他暴露出自己所有费劲隐藏的缺陷。
  可他却还不肯放过她,先是故意让她有机会与季唯则单独接触,然后又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
  想到这些,顾绾宁眼神有些发狠,几乎是咬牙切齿,“你放开我。” 
  季薄川对她眼中的羞愤视若无睹,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总有用不完的耐心,“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被宠坏了的孩子,稍不如你的心意,你就要耍脾气。你从前可不是这样。”
  “我从前什么样跟你没关系!”顾绾宁狠狠推拒,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踩到了这个男人的雷区。
  季薄川的脸这时终于沉了下去,冷寒的目光落在顾绾宁的身上,让她心惊。
  顾绾宁突然想起何致铭口中的那句话来:我大哥他脾气不太好。
  上一次她说出跟他‘没关系’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在两年前,那时她喝多了酒,再次触发了毒瘾,一发不可收拾。她还记得那时的季薄川,他一只手就将她的头按进冰水里,让她一次又一次几近窒息,求死不得的感觉令她崩溃,当她哭着求他松手的时候,他就是用现在这种眼神看着她。
  他说顾绾宁,戒毒所外面有的是,可我不会送你去,你想死的话,省点买毒品的钱,我一只手就能弄死你。
  从此顾绾宁再也不敢碰烟酒。
  如果说季唯则是梗在顾绾宁心中的一根刺,当她不去碰触的时候,那根刺会缓慢腐烂,带给她隐约的钝痛,那季薄川就是插在她心脏上的一柄刀,是她睡着都不能安生的梦魇。
  可这次季薄川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气氛一下子有些安静得可怕,若放在平时,不必计较两人对错,顾绾宁肯定是会先服软的,季薄川她开罪不起,她不是那种被丈夫护在象牙塔里的娇纵小妻子,有权利任性。
  但此刻她却闷着脑袋一声不吭。
  “怎么不说话,舌头被狗咬了?”他这时候还有心情逗她。
  顾绾宁咬牙,“是被狗咬了!刚刚!”
  季薄川本没指望她开口,现在陡一听到她恶狠狠的话,他竟有一瞬间的怔愣,吃惊的眼神落在她红肿的唇瓣上,然后就想到刚才那两片唇瓣柔润娇甜的味道,笑了。
  顾绾宁被他笑得无措,她将眼神挪开,心中暗想这人心思真是难捉摸:有心哄着他的时候,他的反应让她觉得自己是在耍猴戏,可笑得很;恨极了执意想要跟他闹翻的时候,他又成了好脾气的绅士,仿佛能包容她的一切无理。
  “反正都咬过了,那不妨再多咬两次,”他挨着她滚烫的耳根轻轻说,声音性感得一塌糊涂,“说不定,这样可以安抚你见到旧情人时的心痛。”
  这男人最懂得怎样折磨得她难以忍受,坏透了。
  在顾绾宁惊愕瞪大的眼神下,季薄川低首,重重含住了她的唇瓣,这个吻不复刚才的轻描淡写,两人明显都有些失控,季薄川滚烫的气息汹涌扑向她,令顾绾宁有种被活生生碾碎吞噬的错觉,惊颤又刺激。
  良久之后,季薄川才微喘着松开顾绾宁的唇,平日里冷硬的轮廓终于有了润色,他额头抵着她的额,气息略急促,拍拍她红彤彤的脸,“去洗掉身上的烟味。”
  顾绾宁还有些茫然,大口吸着气,大眼中雾气滟滟一片。
  季薄川眼神一暗,刚欲将她重新拉进怀里,顾绾宁已经从沙发上爬起,噔噔跑浴室去了。
  她一个人在浴室里磨蹭了很久,出来的时候,季薄川已经在床上了,他靠在床头,手上拿了本书在看,他头顶上方是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可相隔这么近,顾绾宁无可避免地看到了他冷硬的侧脸,将那点温暖的光束吞噬殆尽。
  “过来,”他抬头看见了她,拍拍身侧的位置。
  顾绾宁没有踌躇地上前去,掀开被子上了床。
  季薄川随手将她揽进怀里,把手中的书递给她,亲了亲她尤带着湿气的脸颊,低沉的嗓音都近乎宠溺了,“我看不懂,你翻译给我听。”
  顾绾宁拿过那本厚重的书籍傻了眼:合着他刚才拿着书翻来翻去都是在做样子?
  那是一本法语版的《温夫人的扇子》,顾绾宁随手拿着翻看了几页,在季薄川毫无攻击性的注视下,磕磕绊绊地说了几句,几句期期艾艾的讲解之后,她鲜有地流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顾绾宁将手中的书啪地一声合上,重重摔到一边。
  “我不会,法语我不会。”
  “你在剑桥不是学的法语?”季薄川一副要睡前闲聊的架势,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的腰际。
  顾绾宁脸上火辣辣的,“是法语,可我忘了。”
  “哦,”季薄川又从床头柜中抽出另外一本书来,“英文版的,很多单词我都不认识,你念我听。”仿佛要换种方式给她台阶下,哄着她。
  顾绾宁抬头看着季薄川的眼神,几秒钟后,突然发狠地夺过他手上的书,使了劲儿地撕扯,废页撒了满床。
  她脸上烧烫,简直羞愧欲死,顾绾宁一辈子都没这样难堪过,她这辈子所有的不堪所有的狼狈都被这个男人看尽了。
  顾绾宁情绪失控地朝着季薄川大吼,“我不会,我英文法文都不会!你季薄川一句话,有的是人争先恐后替你译成标准的中文,你何必这样羞辱我!”
  “那你会什么?”季薄川这时语气出奇的平静,但顾绾宁分明看见他眼中有某种火焰在燃烧,他突然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单手止住了她的撒泼,凑近她耳边低声道,“你现在成功了,顾绾宁,你成功扮演好了一个只需要陪金主上床,其余什么都不用会的情妇身份。”
  顾绾宁心脏紧缩得厉害,眼泪无声地往外冒,通红的眼睛对上那双冷寒的眼。
  “嘘,”他抽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她的唇,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珠,“哭什么呢?觉得委屈?是我欺负你了?”
  这男人就他妈是个变态。
  顾绾宁只是哭,在他身下拼了命地挣扎,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既然别的地方你不想努力,那床上你总得卖力点,总不能我娶回一尊菩萨供着吧,”季薄川毫不留情地拨开她身上的睡袍,昏暗的灯光下,玉体横呈,他的眼神带了火,烧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季薄川带着薄茧的大掌在她身上滑动,从小腹一直游弋到前胸,最后握住左边软软的一团,重重揉捏,“唯则和明萱的房间就在隔壁,你可以选择含蓄点,或者你更喜欢叫得大声些,好让他们都听到?”
  他突然狠狠的进入,顾绾宁忍不住一声闷哼,随即反应过来他的话,惊恐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季薄川邪异地笑着,凑近亲她的眼睛,撞击的动作愈发猛烈。
  不安宁的一夜。
  第二天睡到日晒三竿,顾绾宁醒来时,下意识地看了眼身侧,意料之中的,季薄川已经走了,看着撒了一床的书籍碎片,顾绾宁脸颊滚烫,仿佛身上都着了火——那个变态,昨晚来了兴致的时候,硬是拿着书要逼着她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念,念错一个词就多做一次,结果就是她现在浑身仿佛被卡车碾过似的。
  说什么看不懂法语,不太懂英语,说什么生意人粗鄙不讲文化,说什么只是随便买两本书装点门面怕被同行笑话,想到昨晚他一句句犀利地指出她的错误,发音不知道多流利,顾绾宁狠狠扯了扯被子,简直想一头撞死在棉被上。
  洗完澡之后的第一件事,顾绾宁拨通了何致铭的电话。
  “嫂子?”何致铭惊讶地接起电话,条件反射地正襟危坐。
  “是我,”顾绾宁有些尴尬地握了握手机,“是这样的,有件事我想麻烦你帮帮忙。”
  “有什么事尽管说。”何少有种要上刀山下油锅的预感,心中特别焦灼。
  “我想让你给我推荐两本高级法语口译教程,”顾绾宁说着,语气有些不自然,“还有英语的也要。”
  不等那边回答,她又连忙急着补充,“俄语德语也顺便推荐一下吧……”万一那个变态突然转换频道,要拿其它语言考她怎么办?
  “咳咳,”何致铭差点被吓到,干巴巴地回应,“嫂子你真好学。”握着电话噼里啪啦推荐了一通。
  电话那头,顾绾宁拿着小本本专心做记录。
  等到何致铭挂了电话,他对面头发挑染得乱七八糟、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杀马特的少年扔了根烟给他,挑眉讥笑,“怎么,萧明萱那个草包终于知道该好好学习了?真是难为了她。”
  “去去去,不是她,”何致铭推开少年的脑袋,点燃烟忧郁地吸了一口。
  麻痹,刚刚自己的表现怎么又那么像点头哈腰的小太监呢。
  “哦?”杀马特少年来了兴趣,“你家就你一根独苗,而季家除了萧明萱,你哪来的嫂子?”
  “是我大哥的老婆,”何致铭又吸了一口烟,直起腰,古怪地看了对面的少年一眼,“你不会还不知道吧?我说的是我大堂兄季薄川的老婆,我嫂子,也是你的亲姐姐——顾绾宁。”
  ‘顾绾宁’三个字一出,杀马特少年仿佛见了鬼,他夹着烟的手指一抖,险些将燃着的烟掉到身上,随后懊恼地朝着对面的人狠狠一拳,“何致铭,去你妈的!”
  “我说真的,小邺。”何致铭从沙发上爬起来,继续吸了一口烟,“你姐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帅作者每天都有话说】:
  这章又名#季先生有特殊的教育老婆技巧#,又名#学霸是这样炼成的#
  持续日更中,持续变帅中……
  



☆、第五章

  “你姐真的回来了,”何致铭有些奇怪地盯着顾邺,“不至于吧?难道她没告诉你?季老爷子出殡那天回来的,我还开车送她回了趟老城区。”
  “你说真的?”顾邺明显有些烦躁,抓了抓自己五颜六色的鸡窝头,“不过回来了又怎么样,她和老子没关系。”
  何致铭闻言发笑,摸了摸鼻子,“也是,她现在和咱们都没关系了。”
  顾邺皱眉,“你什么意思?”
  何致铭抽了口烟,没说话。
  五年前的顾绾宁,会在意季家二少的一举一动,会在意他们这群人的集体活动,会跟她整日闯祸的弟弟吵得不可开交;而如今的顾绾宁,除了顾爸爸之外,她的世界仿佛只能容得下季薄川一人,尽管这种‘容下’可能并非她的主观意愿。
  她甚至半句都没有询问有关顾邺的任何事情——这个她从前最放心不下的弟弟,更别提季唯则。
  何致铭又看了眼对面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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