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回来,不许白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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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确定关系的几天，神书安对我还是相敬如宾的。即便不能完全当宾客对待，但最起码，言语上的人身攻击少了很多。除了偶尔躺在我身上，他会笑话我胸小的是“平板垫脑”外，其他一切正常。
　　入冬之后，学校马上要进入考试月。图书馆占不上座位，我和神书安都留在家里复习。知道我和神书安在家准备正经事儿，我大姐天天跑到外面去。在家的时间多了，我和神书安相处的也就多了。而相处多了，关系自然亲密了。
　　在书房复习，我们会接吻。
　　在厨房碰到，我们会接吻。
　　在厕所洗手，我们会接吻。
　　在卧室换衣服，我们……
　　好吧，还是接吻。
　　处于热恋期的情侣们，总是会有极度想要靠近对方的冲动。这种冲动我在神书安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我也有这种冲动。不过在我看来，我们可以适当的把这种冲动更进一步发展一下……结果每次到关键时刻，神书安就停了。
　　我是个身体比较正常的女青年，每天光是给我一个美男这么亲，时间一长，我实在是有点撑不住。对此，我十足的郁闷。看书看不好，吃饭吃不下。也不好直白的和神书安谈，我只有找好姐妹求救。
　　虽然我跟神书安约定好了，暂时不把关系公开。可实在憋的难受，我悄悄的将实情告诉了张倩。张倩知道我和神书安在一起，她兴奋极了。拉着我出来到我家楼下喝奶茶，她对我大加赞扬：“石小乐，你可以啊！咱们学校这么大个男神都被你拿下了！你不枉费我对你的希望啊……快跟我说说，神书安是怎么跟你表白的？”
　　我大概将过程讲了一下，和我大姐吵架那部分被我省去了。张倩听完就乐了，她问我：“人生开始新篇章的感觉如何？是不是觉得充满了期待？”
　　期待吗？我承认：“会有啊！”
　　“是不是觉得整个人生都不同了？”张倩又问，“是不是再也不会想起金键那个贱男了？”
　　金键啊？我也承认：“偶尔还是会想吧！”
　　“你想他干嘛啊！你都有男神了！男神！”张倩用桌上的纸抽敲我的脑袋，责备道，“以后不要想金键了，好好珍惜你的大学恋爱时光，听见没？”
　　我觉得时不时的，还是要想一下的：“那怎么行呢？我得想着金键早点死啊！”
　　这点张倩还是认同的。
　　和张倩闲扯了几句，我开始聊正经的：“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你也算谈过不少恋爱了啊！你和你男朋友每次有突破性进展的时候，都是怎么开始的？都是谁先开始的？”
　　“你是想问‘那个’吧？”张倩真懂我，和她聊天太省心了，“你和神书安都住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还没‘那个’也是奇特。现在大学谈恋爱，讲究的都是效率。隔壁寝室的那谁谁谁，前天交个男朋友，昨天就睡了。俩人睡完感觉不合适，今天就分手了。你俩又不是高中生，扭捏个什么劲啊！”
　　不是我扭捏啊，而是神书安不配合啊。亲的时候难舍难分，亲完他就干别的去了。我再咋不矜持，我也是个女人啊，我总不能直接把神书安扑倒吧？
　　其实我也不是急于想扑倒神书安，只是我们两个这么个亲法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我不让他亲会伤感情，我让他亲我自己又伤身……张倩色眯眯的看我，她的话直接又辛辣：“你每天亲着全校女生的性幻想对象，感觉如何？”
　　我想了想，很实事求是的说：“嘴疼。”
　　“神书安咬人啊？”张倩的好奇心没有满足，她继续追问，“对着那么帅的对象，接吻应该会很甜蜜吧？难道你就没有别的想法吗？”
　　我又想了想，继续实事求是的坦白：“舌头疼。”
　　张倩说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觉得她才是不了解我的痛苦。现在一想回家我都觉得腿软，不仅腿软，嘴唇上的神经都跟着疼。
　　可是没有办法，张倩给我的建议全都不靠谱。我和神书安的相处，还要我们两个自己摸索经验。临分开前，张倩跟我说：“小乐，其实换个角度考虑，神书安也是挺心疼你的。现在这个年代，什么都快。谈恋爱快，上床快，分手就更快了……神书安是尊重你，他可能想仔细慎重些再和你进行下一步。”
　　“已经亲了十好几天了，我能要求他不尊重我一回吗？”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现在被亲的都有心理阴影了，每天晚上我都做梦自己吃猪舌。”
　　张倩哈哈大笑。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可能像神书安这样看起来禁欲比较强烈的，一旦行为不受约束了，便立马变的奔放……唯一的办法，只有尽量离着神书安远点了。减少接触，自然就少了亲近。
　　回到家里，神书安正在客厅看电视。见我脱鞋进屋，他招手叫我过去。坐在神书安旁边，我浑身的肌肉都有些紧张。在神书安的胳膊搭上我的肩膀前，我赶紧笑着说：“亲爱的，考试月过去后，我想在学校后门摆摊做生意！”

　　☆、083　哦！亲爱的神书安

　　我们学校后面的小道，有很多的小商小贩。像是卖煎饼果子烤冷面，像是卖头绳装饰毛衣链，从小吃零食到生活用品，种类齐全。童叟无欺。不收任何的摊位费，客源量也非常可观。不过那里有两点不好，一是冬天天气冷，还有一个就是城管总去抓。
　　我之前在那里摆过摊，可是很倒霉的被城管抓过。不仅东西都被扣押了，还罚了款。现在这种天气提出去摆摊，我觉得自己也是拼了。
　　“最近吗？”神书安往窗外看了一眼，他皱眉，“最近有大到暴雪，你去摆摊会不会冷啊？”
　　只要能不在家被神书安亲，我宁愿去雪地里练摊：“不会啊，应该不会冷的。那么多人摆摊做生意呢，我也没看谁冻死啊……我有经验的。到时候我摆摊摆在烤地瓜的旁边。他有炉子，我能取暖。”
　　神书安关了电视，他很认真的在看我。我吞了口口水，笑说：“虽然咱们两个谈恋爱，但我总不能天天吃你的住你的。我得积极向上啊，我得努力赚钱啊。我研究了下课程，考试月过去后，基本上就没什么事儿了。时间都空余下来也是浪费，那我还不如赚钱零花钱，呵呵。”
　　“而且啊，现在摆摊的肯定比夏天人少。”神书安不说话，我只有拼命的解释，“买东西的人还是那么多，可是买东西的人却减少了。我这个时候去摆摊，说不准能赚上一笔呢？我可告诉你啊，你不准拦着我。没准一下子我发家致富了呢？只要能吃苦。早晚能享福，呵呵。”
　　我说了好半天，神书安终于给我点反应了：“出摊的话，你准备卖什么呢？”
　　呃……
　　神书安追问：“石小乐，你想卖什么？”
　　“……套套。”
　　“……”
　　神书安好笑，他摘下眼镜，双眼迷离：“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做产业的啊！网上卖黄片，网下卖套套……石小乐，你来跟我谈谈你今后的职业规划。你是不是准备把我国的色情产业做大做强？做事做全套，用不用以后给你开个店卖充气娃娃啊？”
　　你还别说。神书安送的那个充气娃娃，我真打算拿出去卖来着。
　　“你不懂啊，卖套套很赚钱的。”对神书安这个大龄处男讲不通，我都是经验之谈，“你有没有看那个研究报告？什么是大学生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是吃饭，还有一个就是做爱。而且拜托你专业点好不好，套套很重要的。能够预防艾滋病，也能避孕的啊！”
　　卖套套我知道进货渠道。进价相对会便宜些。而且我卖的是情趣套套，还是比较有市场的。我给神书安讲了一堆的大道理，他是一个都没听进去。神书安的观点很简单，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行，不准去。”
　　“为什么啊！”我逆反心理比较重，神书安越是打压我越是反抗，“我想自力更生点，你怎么就不能支持我一下啊？你要是这么不理解我。咱俩还是谈啥恋爱？还不如分手了呢！”
　　神书安被我气的脸白，他起身回屋去了。今天终于不用再亲了，可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
　　一直到吃完晚饭，我和神书安都没有说话。吃过晚饭后，神书安就回书房去了。我大姐发现出问题，她有几分幸灾乐祸的问我：“石小乐，你俩才在一起多久？不会是分手了吧？”
　　我不回话，我大姐就继续气我：“你俩分手也是早晚的事儿，神书安那样的男人，多少女人勾着呢？你又平凡又普通，肯定看不住他的，他早晚会劈腿。要是那样的话，你更被动，更丢脸。”
　　“你什么时候走啊？”我不耐烦的看她，“你不说回来探望姥姥吗？这都回来多长时间了？你咋还不去呢？总不能等你要走那天再去吧？”
　　我大姐撇撇嘴，说：“看看看，一定会去看的……要不然就明天吧！你和我一起去。你最好问问清楚，姥姥家都有谁在。如果有其他人的话，我就改天。”
　　不愿意和她继续争吵，我漫不经心的回：“嗯。”
　　被我大姐催着，我提前给姥姥打了个电话。再三确定明天没有人去后，我大姐才让我挂了电话。在书房里的神书安听到了我俩的谈话，他发短信过来问，是否能一同前去拜访我姥姥。
　　看着手机上的短信，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和神书安的关系还不是太稳定，我不愿意这么早就让家里人知道。虽然感觉出神书安有些示好，可我还是想了想回他：“还是不用了吧，我带我大姐一起去就行了。明天我们不回来吃饭，你在家好好复习。”
　　神书安什么都没说，我觉得，他是不高兴了。
　　果不其然，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神书安又发短信来。少了温和的语气，他连发的标点符号里都透露着强硬。这是一条有声音的短信，我自动脑补出神书安冷冰冰的质问音调：“石小乐，你是不是认为我们一定会分手。”
　　把神书安的短信反复咀嚼回味了好几遍，我不禁感慨万分。神书安的语文一定学的特别好，他真的是能抓住重点。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我一边回短信一边破罐子破摔的想，这样说话完全是奔着散伙去的，“大学生谈恋爱，有几个走到最后的啊！还不是毕业就分手了？再说咱俩才恋爱几天啊？我和前男友谈了四五年，不也是说分手就分手了？”
　　发完之后，我都想骂自己嘴贱。可是不知道为啥，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又发了一条：“如果你哪天碰到喜欢的姑娘了，你可要告诉我啊！咱们两个顺其自然在一起，分手也好聚好散。我不会要你分手费，也不会闹的你太难看。千万别让我最后一个知道，我不想让自己太被动了。”
　　“你统计和概率倒是学的蛮好的。”神书安说。
　　“石小乐，其实，你根本没拿我当男朋友看。”神书安又说。
　　回完这条，神书安彻底不搭理我了。
　　因为跟神书安闹的不欢而散，我整个人是无比的烦躁。明明话都被我说了，但我还是觉得特别特别不开心。和神书安在一起后，我是经常性的失眠。一直躺到天大亮，我还是没有睡着。
　　天刚大亮没多久，我就听神书安开门出去了。他这个时间起来，我估计也是一夜没睡。反思了一晚上，我有些许的愧疚。对神书安说那么一番话，确实不太应该。
　　我懊恼，我悔恨，但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解释。我内心的不安，我内心的敏感，我也不确定神书安能理解。披头散发的从沙发上起来，我只能安慰自己说，如果神书安注定是我的男人，那他应该能懂我。
　　如果他懂不了我，趁早分开也是好的。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可我却无力改变。怏怏不睬的做饭收拾卫生，弄好之后我带我大姐回姥姥家。路上我大姐依旧拿嘲笑我当乐子，但我并不太想开口说话。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跟神书安联系一下，一分钟内我掏了三次手机。
　　“哈哈哈，”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大姐拍手笑，“石小乐啊石小乐，你是不是真的被甩了？”
　　对于我大姐笑脸，我选择视而不见。面无表情的把手套塞进她嘴里，在她的尖叫声中我抢先下了车。
　　在我大姐回来之前，我担心了好长时间。我姥姥身体不太好，我很怕大姐会说些无礼的话……不过我大姐还不算彻底没救，进屋她主动打了招呼。不能说很亲切，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姥姥，姥爷，我回来了。”
　　因为我大姐的这一声问候，姥姥直接哭了出来。我站在一旁，感动的也是眼眶发酸。距离上次见这样的场景，已经有十多年了。
　　“男男回来了啊！”我大姐坐到床边，姥姥拉着她的手抹眼泪，“快让姥姥看看，男男长高没有……哎呦，瘦了啊！在国外吃的不好吗？姥姥本来想去看你的，但你姥爷一直生病。现在他不生病了，我倒是起不来床了。”木厅央血。
　　“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姥姥温和又慈爱，“等到男男和小乐什么时候能带男朋友回来，姥姥就彻底放心了。”
　　我大姐也是很伤感，她哭的厉害。我和姥爷看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就在我马上憋不住眼泪时，神书安突然发短信来了。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他蛮横的说，石小乐，我要和你回姥姥家。
　　看看床上化疗过后干瘦干瘦的姥姥，我不再坚持了。发了地址给他，我让他自己过来。
　　我的短信刚发过去，右手边的姥爷偷偷和我说了句悄悄话：“小乐，你妈妈和她男朋友马上到，这么长时间没见过面，她想回来看看你大姐。”
　　“她男朋友？”我意识到自己短信发太快了，“是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那个小男朋友吗？”

　　☆、084　与神的战争

　　我姥爷只是叹气。
　　想起我妈的男男朋友，我也跟着叹气。
　　我妈这一辈子，过的不算顺利。她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男人身上了。我妈有多少个男朋友，别说我们不清楚。恐怕她自己都不记得。我印象最深的是，我每年从学校回家，跟在她身边的，都是不同的男人。
　　为此，我爸曾经情绪很激动的和她争吵过。我爸的观点相对传统，他的意思是，家里毕竟有个半大的女儿，你总是带男人回来，对女儿影响会不好。万一有行为不检点的，欺负了女儿，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我妈倒是无所谓，不过我爸的话她是听进去了。为了保证我的安全，也为了我爸不在没完没了的唠叨她。我妈同居对象的选择。倒是慎重了很多。不过自从我上了大学后，我妈选男朋友又开始变的不靠谱。她现在的男朋友，没有正经工作不说，年纪也只比我大一岁。
　　对于我妈的择偶标准，我并不是太在意。除了最初埋怨过她没处理好我爸和亲爹的关系外，我还是很赞同她应该有自己的人生的。可现在说她要带着男朋友过来……我要怎么跟神书安说，那个年纪和他一般大的男人是我妈的男朋友吗？木在余扛。
　　根本，说不出口啊！
　　得知了我妈要带男朋友来，我是急的抓耳挠腮。我想着要不要告诉神书安别来了，可他却发来信息说快到了。我跑出屋外准备见他，没想到先碰到了我妈和她男朋友。她男朋友小唐眯眯着眼睛和我打招呼，笑说：“嗨，小乐，好久不见啊！”
　　“嗨！”我笑的很勉强，“妈，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虽然我妈是快50的人了。但她保养的非常好。脸上白净光滑，皱纹也不多。跟20多岁的小唐站在一起，看上去像大姐姐和小弟弟……要是不说的话，真看不出她的年纪能做他妈了。
　　我妈的神情比较涣散，她晃动着身子往屋里看。类似一种近乡情怯的情绪吧，我妈小心翼翼的问我：“你大姐，男男回来了？她在里面吗？”
　　“啊，回来了。”我妈很紧张，我也很紧张，“妈，你要不等两天再来？我大姐她可能不太想见你。姥姥身体还不好，你们两个吵起来怎么办啊？”
　　小唐才不管那些，他巴不得我姥姥姥爷死，这样我妈能有遗产，他又可以继续挥霍：“来都来了，看一看怕什么的啊？再说了，哪有孩子不认娘的啊？走，我们进去。姐。你的女儿要是对你不客气，我可不能惯着她。”
　　“你站住，你添什么乱啊！”我推着小唐不让他进去，“你先回家吧，这里现在不适合你呆。”
　　小唐不依不饶，在楼道口就和我撕扯了起来：“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啊？为什么不适合我呆啊？我和姐是恋人，这也是我的家啊！”
　　我妈是没心思管我和小唐，她的所有心思都在我大姐身上。我和小唐拉拉扯扯的功夫。神书安的车停在了门口。看到神书安的车，小唐的眼睛瞬间亮了：“姐，我也想买个这样的车，好气派，有没有？”
　　小唐正说着，脸色铁青的神书安从车上走了下来。见神书安来着不善，小唐赶忙松了手。因为昨天的事情，神书安肚子里还有火儿。阴测测的扫了我和小唐一眼，神书安问：“这个小白脸就是金键啊？”
　　“金键？”没有回神的我妈奇怪，“小乐，金键不是你男朋友吗？”
　　神书安靠在车上，挑眉：“石小乐，金键是你男朋友？”
　　“不然呢？”我妈不知道我和金键分手的事儿，她还以为神书安是来找麻烦的，“你是谁啊？你认识我们家小乐？”
　　神书安摊手一笑，他转身上车：“我不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家小乐。我有病，没事儿就爱跟人聊闲话。”
　　拉开车门，神书安暴躁的在车胎上踹了两脚。地上的雪花被掀起，我看着都替他觉得脚疼。神书安的脸比天气还阴，看都没看我，他开车离开了。
　　外面下起了小雪，我就看着神书安这么来了又走。我很想上前拉住他，可是却完全没勇气。我们三个站在门口目送神书安的车离开，一时间谁都没说话。等到神书安的车彻底消失在小区里，小唐才阴阳怪气的开口：“哎呦喂，小乐，这是谁啊？你的追求者吗？家里干嘛的？还是学生呢吧？开这么好的车啊！”
　　“小乐，他谁啊？”我妈也追着问我，“他认识你吧？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啊？”
　　我不明白神书安什么意思，他说完那句话就走了，我估摸着，很可能他也是想和我分手的……天上云层很厚，我的心情也很糟糕。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情绪，我说：“没谁，认识的一个朋友。之前因为点小事儿，闹了点不愉快。”
　　“哦。”我妈明显不信。
　　闹成这样，我也顾不得她信不信了。既然拦不住，索性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我大姐在里面，姥姥的情绪不是太稳定……妈，我知道你一向活的都挺随心所欲的。但我觉得，姥姥现在这种情况，你还是不进去的好。”
　　见我妈犹豫了，小唐则怂恿着说：“姐，你不是一直都特别想女儿吗？现在你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不看看多可惜啊！这都到门口了，我们进去吧？看一眼，说句话，然后咱们再走？”
　　“要不别去了？”我妈叹气摇头，“小乐说的对……我妈还病着呢！我不能太自私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我激动的还以为是神书安。拿出来看电话是我爸打的，我头立马又大了一圈。避开我妈和小唐，我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听。刚把电话接起来，我爸就迫不及待的问：“小乐，听说男男在你姥姥家呢？”
　　“啊，对。”我终于理解了我大姐为什么执意要求我打电话询问，现在的局面别说她了连我都觉得尴尬，“爸，你不会是……想过来吧？”
　　“不呢！我就是问一问。”我爸话说的吞吞吐吐，“你大姐，她是不是还挺好的？我也是……”
　　我爸应该是在开车，他用的是免提通话。我爸的话还没等说完，安琪不高兴的喊道：“他想去！他想去的都想疯了！现在带着我在你家门口转悠好几圈了，还不死心呢！”
　　“爸，你咋知道的？”我奇怪，“不会是我姥爷告诉你的吧？”
　　我爸没等回答，安琪又迫不及待的插嘴：“不是你姥爷说的，是你妈那个小老公说的。你妈那个小老公出门前特意给我爸打的电话，还要了不少钱呢！喂！既然我爸都花钱了，怎么也让他看一眼吧？不然你们家真拿我爸当冤大头了？”
　　“安琪！”我爸恼火的大骂，“你给我闭嘴！你再这么没礼貌的说话，我明天就给你送寄宿学校去！”
　　石安琪在电话那头嚷嚷，她和我爸彻底吵了起来。我草草的结束了通话，决定不再管这个烂摊子了。
　　不是我不想管，而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争吵打闹的全是我的血缘至亲，我帮谁都不帮谁都很为难。进屋知会了我大姐一声，我先回家去了。至于那些烂糟事儿，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我回到家里，神书安也在。见我开门进来，他转身去书房了。
　　“喂，你到底啥意思啊！”我被神书安闹的满头雾水，不解的小声嘀咕，“想分手你直接说啊！用这种冷暴力是干嘛？想逼我提分手？”
　　神书安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他。我们两个一人一屋，算是正式开始冷战。
　　每天除了擦手时有短暂的眼神交流外，其他时间里神书安和我是零沟通。他不想搭理我，我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