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回来,不许白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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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排队的时候我正好站在神书安前面，他不准备搭理我，我同样懒得看他。在我前面排队的大婶凶巴巴的挑三拣四鬼吼鬼叫……趁着神书安和大婶不注意，我用力的在大婶屁股上摸了一把。
　　神书安是把我惹火了，不然我也不会狗急跳墙的想出这么一招。摸中年大婶的屁股，恶心的程度仅次于擦人体标本。
　　幸好大婶的反应让我很满意，我刚收回手她就气势汹汹的转回了头。
　　我憋住笑，满脸严肃的偷指了下我身后站着的神书安。看大婶握紧的拳头，我都能想象出巴掌打在神书安脸上的快感。
　　“你好，”神书安由始至终挂着了然的贱笑，他举起手轻描淡写的对大婶说，“全校都知道的，我是Gay。”

　　☆、017　认识神书安，我算是开了眼了

　　认识神书安，我算是开了眼了。这种话他能坦然自若的说出来，也真是没谁了。
　　没办法，受着吧，自己智商有漏洞，又怨的了谁。在大婶愤怒的瞪视下，我缓慢的深吸了口气……出乎我们的意料，响亮的耳光，却还是拍在了神书安脸上。
　　“什么给噶的，”大婶不懂英文，她不明白神书安在说啥，“年轻的小伙子，怎么不干人事儿呢！我的屁股你也摸？我的年纪能当你妈了！”
　　我无比的惊恐，神书安则是无比的震惊。捂着自己被打红的脸，神书安恼怒的毫无风度：“大妈！你听不懂我的话吗？还是说你平时不照镜子的？你觉得我会摸你？你看看你的脸，再看看你的身材，解剖室床上躺着的尸体都比你好看。我学习成绩很好，我没那么想不开去摸你。”
　　从这两天的接触中，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神书安他有一种，嗯，无与伦比超乎常人的智商优越感。一旦有人对他的完美存有质疑，那是他无法忍受的。轻则言语挖苦，重则人身攻击。
　　“也说不准啊！”为了憋住笑，我肚子都疼了。竭尽全力装成无辜的样子，我幸灾乐祸的说，“你的成绩好，这又证明不了什么？你的审美可是不怎么样啊！看看你穿的衣服，啧啧啧，这就能知道你看女人的眼光也是不怎么……”
　　“啪！”
　　言多必失，大婶的第二个耳光招呼在了我的脸上。
　　这下轮到神书安得意了，就好像他刚才没挨打似的，蹲在一旁的货架边上，神书安笑的捶地。我觉得委屈，我感到不服：“大婶，为什么要打我？我是无辜的。”
　　“你们T大的学生就这样的素质？你们两个是情侣吧？是吧？耍我玩呢是吧？”大婶脸色涨红，她呼呼气喘的样子活像只小牛犊，“你们俩！哪个系的！哪个专业的！”
　　在听到“你们两个是情侣”这句话时，我和神书安同时彼此厌弃的看了一眼。而大婶的最后一句话说完，我彻底笑不出来了：“阿姨，可能刚才是个误会……就是吧，应该是我拿奶茶瓶子时，不小心撞了你一下。然后就……”
　　“你少跟我说这些！”不理会队伍后面排起的长龙，大婶看样子是要追究到底了，“把你们的专业班级告诉我！我要找你们校长！”
　　完了完了，这下玩笑可开大了。
　　我琢磨着如何道歉解释，神书安却很自然的泄了我的底：“她是市场营销13…2班的石小乐，她住女生二寝室503。”
　　没给我报复的机会，神书安他就得意洋洋的自行交代：“我是神书安。”
　　大婶的余怒未消，她的胸脯剧烈起伏。上下打量了神书安一眼，问：“还有呢？你的班级，专业。”
　　这个问题带给神书安的是巨大的失落感，比刚才挨打时的表情还精彩，神书安不敢置信的又加重强调了一遍：“我，是神书安。”
　　“我听见了，我耳朵不背。”大婶不耐烦的挥挥手，“别浪费我的时间！你叫神书安，说你的专业班级。”
　　“你是外地人吗？”神书安眼高于顶，他不客气的反问，“你是外地人吧？来看孩子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是不是？”
　　“你这人有病吧！”大婶的话，说出了我的心声。
　　“要不是外地来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如此不要脸的话神书安说的是泰然自若理所当然，“你问问大家，T大有几个不认识我神书安的？”
　　队伍里有神书安的小fans，迫不及待的来捧臭脚：“神书安是医学系的，高材生。他入学的时候是满分，全国各地的报纸都登过呢！”
　　神书安继续得意洋洋。
　　在国人的思想意识形态里，有个非常不好的偏见。就是在他们看来，学习好的孩子一定是样样优秀的。他们似乎好像不能接受，品学不兼优的存在。甚至可以说，在他们看来只要学习好，品行并不是太要紧的。尤其是像大婶这个年纪的妇女同志，这种偏见更是根深蒂固……呃，好吧，虽然这件事儿确实是因我而起，可我觉得神书安的讨厌也该受到些些惩罚。
　　这个，是我的偏见。
　　不过因为神书安的好成绩，大婶便放弃了最初的想法。抓起我的手，她大吵大嚷着要带我去见校长。我吓的手脚发软冷汗直冒，不管不顾的就近抱住神书安的胳膊。我宁愿到医学系去挖死人肠子，我也不会去王校长那儿：“不！我不去！你打也打完了，闹也闹玩了……你再不松开，我可还手了啊！”

　　☆、018　治疗不孕哪家强？前街右转找老王

　　她可以带我去找导员找主任找院长，但就是不能带我去找校长。T大的王校长，和我之间可以说是关系匪浅。
　　我不能去见他，打死都不能去。
　　“松手！”神书安被我抱了个措手不及，他推着想让我松开，“石小乐！你给我走开！你刚才拿过包子！你手上都是油！”
　　不管神书安怎么推，不管大婶怎么拽，不管排队等候的人是怎么的怨声载道鸡飞狗跳，我都用力抱着神书安的胳膊不放。一拉一扯间大婶忽然松了手，我的脚下一歪，额角正好磕在超市的货架上，瞬间飙血。
　　“你也给我松手！”呼哧带喘的神书安掰开大婶的手，他眉眼撑高霸道的不行，“她现在没时间跟你去王校长那儿，她要跟我回去，她要给我们们系干活的。”
　　神书安是个争强好胜的好少年，恐怕别人欺负我比他欺负的还厉害也是他忍受不了的。拎着大婶的领子将她甩开，他很轻松的制止了大婶的动作。
　　大婶对大神，大神完胜。
　　见我额头流血不止，大婶平衡了些许。闹的差不多，重重哼了一声，她推着购物车离开了。
　　“哈哈！”我哈哈大笑，指着大婶的屁股小声对神书安说，“你看她走路屁股一扭一扭的，你没摸到真是可惜。”
　　神书安抽回自己的手，皱眉看了看我的伤口，他做出诊断：“伤口挺深的，可能需要缝针。”
　　衬衫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拉扯开，神书安弯腰倾身露出里面大片白皙的胸膛。用指尖触碰了下我的额头，他肌肤凉凉的温度让我想起昨天用的钢笔。虽然很淡，可他身上还是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动作熟练的用纸巾将伤口按压住……呃，力道还挺温柔的。
　　还别说，此时的神书安倒和大家口中传颂的有几分像了。
　　神书安这样，我比要见王校长害怕。把交费通道让开，我偷偷拉着神书安到一旁。见没有人在看了，我才小声问他：“敢问大神，你是刚才被那一巴掌打傻了吗？你不认得我是谁了？”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你难道不应该趁机把我的伤口刮个稀巴烂再泡硫酸吗？
　　“我以后是要当医生的，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神书安对我的想法嗤之以鼻。
　　神书安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小心，他突然像正常人了，我倒有点不习惯。其实想想，神书安也还不错。要不是我先得罪了他，可能他也……
　　“我这是大家风范，你这种小家子哪能懂？”神书安不忘表扬自己。
　　好吧，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石小乐，我觉得你胆子挺大的啊？黄片你敢卖，标本你敢砸，怎么去校长室你不敢去？”神书安一边从货架上拿创可贴给我用，一边挖苦说，“你看你刚才躲的胆小样儿，早知道你怕这个，我就不费这么大力气了……你说你为什么那么怕王校长？王校长可比你们系主任和气多了。”
　　我撇撇嘴，半真半假的回：“怕啊，我当然怕啊，你不知道啊，王校长，他是我爹。”
　　“他是你爹？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王校长要是你爹，你能卖袜子卖盒饭卖黄片吗？”神书安瞧瞧我，他眼镜片上折射出看不起的神情，“我爸认识王校长，他女儿才10几岁……你骗谁呢？你以为我像你那么没脑子？”
　　“你说的对，”我不跟他争辩，只是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真有道理。”

　　☆、019　对这个看脸社会，我已深深的绝望

　　王校长是不是我爹，神书安不清楚。不过因着“医者父母心”这句话，看我受伤的样子，神书安倒觉得自己有了什么伟大的使命：“正好我要去学院，你跟我一起来吧！我给你额头的伤口缝一下，免得不愈合。”
　　“不用了，”让神书安动手，我宁愿流血留疤，“这不都贴创可贴了？等下我回去再处理处理。”
　　“你现在回去吧！”神书安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看，“你今天不用去打扫了。”
　　“那以后……”我心存侥幸。
　　神书安彻底秒杀：“下周周末你再来。”
　　可是下周我想去找金键玩啊……
　　刚才吵吵闹闹不觉得，现在突然清净下来，脑袋还真疼。要是这种状态去打扫标本室，不小心再砸个瓶瓶罐罐的，我是真的赔不起了。想和金键玩耍的愿望战胜了恐惧，我小心翼翼的问神书安：“我记得你说平时放学去打扫，也是可以的，是吧？”
　　不知道手机上有些啥消息，看样子心情不错的神书安回的话很是散漫：“随便你，我要走了。”
　　“等等！”趁着神书安好说话，我颇有几分得寸进尺，“那个，大神啊！老话怎么说来着？这个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相识就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能不能麻烦你把我网店的差评给……”
　　我话说到这里停下，神书安缓缓的抬起头。神书安的睫毛很长，眸子黑漆漆发亮。他忽的一哂，傲慢的说：“如果相识就是朋友，那我不朋友满天下了？有几个不认识我神书安的？”
　　“对对对！”即便在我看来，神书安吹嘘的德性跟打自己脸无异。可为了能尽快删掉47个差评，我还是要帮他捧着，“你说的简直是太对了。大神朋友多，不差我这一个……劳烦你，高抬贵手，我还指着网店的收益生活过日子呢！”
　　我努力模仿了下于淼淼提起神书安时的崇拜眼神，竭尽全力的表现出一种“你好厉害，我好low”的神情……神书安的手指恶劣的用力按了按我额头上的伤疤，他根本不吃我这套：“石小乐，听说你们那种网店，凑够一百个差评可以封店了吧？”
　　神书安笑的温暖又贴心：“你还有53个。”
　　没有给我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神书安转身离开。他挥了挥衣袖，呃……掉了一地的碎毛。
　　看着神书安那让人心情复杂的背影和地上些许的碎毛，我忍不住心生感慨，神书安真是杀人不见血啊，真是杀人不见血。他真是宰人用刀啊，宰人不用刀。
　　我回到寝室，她们仨全都不在。我拿水盆去水房打水，平时热闹的走廊也是静悄悄。简单的清理了下伤口，我躺在床上正纳闷……旁边的手机骤然响，我拿起一看是蔡睿。
　　“喂……”
　　我刚说了一句话，蔡睿就迫不及待的问：“小乐，你在哪儿呢？你来实验楼没有？”
　　“没有啊，”脑袋疼的我呲牙咧嘴，我说，“我刚才在超市被撞伤了，正回来静养呢！你们……你们不会去实验楼了吧？”
　　“嘿嘿，”蔡睿不好意思的笑，“我们没什么事儿，随便过来溜达溜达。小乐，我刚才听艺术专业的学生说你和神书安在超市约会了？说你眼睛进东西了，神书安站在货架旁边帮你吹……真的假的啊？你昨天和神书安在实验楼里呆一天就好上了？你可以啊，红杏出墙的速度够快啊！”
　　“别瞎说，”我对我家小金子可是忠贞不二的，“神书安喜欢男人的，你们忘了？”
　　蔡睿才不信：“这种事儿，谁说的准啊？其实仔细想想，神书安的电脑里有GV，也证明不了什么啊！”
　　这两天提神书安提的，我都已经烦了。不准备继续和蔡睿闲扯，我打算挂电话……刚想要说结束语时，一计忽的涌上心头。佯装无意，我问她说：“蔡睿啊，咱们楼里的女生，不会都去实验楼那里‘围剿’神书安去了吧？”
　　“啊！”蔡睿的笑声从不好意思转变为不怀好意，“好不容易知道神书安在哪儿，大家都准备来个偶遇。就神书安那身家长相智商学历，他就真是Gay，我都乐意和他形婚。小乐你知道吗？隔壁的唐哲宁她才夸张呢！这儿天冷的跟什么似的，她居然穿雪纺来的！”
　　“为了见神书安，你们也是够拼的啊！”我话说的轻描淡写，我笑的是云淡风轻，“可惜啊，她穿那么少白挨冻了……刚才我在超市碰到神书安的时候，他告诉我今天不用去实验楼打扫了，他要回学院楼去了。”

　　☆、020　多读书，多看报，敦敏好学人知道

　　实验楼需要专业验证，但是学院楼不需要啊！只要有T大的学生证，学院楼可以随便出入的。“百女奔袭”神书安的画面，光是想想就已经让我很激动了。
　　知道这个好消息，蔡睿等不及的挂断了电话，我躺在床上臆想神书安的窘态，每个毛孔都无比舒爽。神书安懂孙子，我也不是一点不明白。借刀杀人的招数，我多少还是掌握些。既然能含蓄又优雅的打击报复神书安同时又不让神书安迁怒与我，我何乐不为呢？
　　我兴高采烈的打电话给金键，迫不及待的想把周末的事情和他分享。可电话响了好久，金键都没有接。现在这个时间，估计他在睡觉。我打了个哈气，盖好被子也开始补眠。
　　睡了能有一个小时，金键才把电话打过来。讲了没几句，于淼淼她们就兴奋的冲进屋。浑身上下外泄着荷尔蒙的气息，于淼淼兴奋的握住我的手：“小乐，你跟我们一起去好了，你知道吗？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听到有人回来，金键说他还有游戏任务要去做。匆匆挂断电话，我继续装模作样的假正经装无辜：“什么好戏啊？你们这些人还能怎么样啊？还能把神书安扒光了不成？”
　　“要说扒光也差不多啊！”蔡睿猛灌了一大口水。
　　这十足让我意外，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如此迅猛：“你们玩这么大？神你们都敢碰？”
　　“扒光的不是神书安，是唐哲宁。”张倩微微一笑，“说扒光也不太准确，应该是神书安一口铁齿钢牙扒了唐哲宁一层皮下来。”
　　她们左一句右一句，我听的是满头雾水。将七零八凑的话拼凑起来，大概意思应该是这样子滴。
　　得知神书安去了学院楼，实验楼附近“遛弯”的全都跑去了。神书安在学院楼的消息传的飞快，一会儿功夫恨不得全校都知道了，大部分女同学和少部分的男同学立马浓妆艳抹，他们纷纷背起书包赶去用功“读书”。那场面，如同百人竞走，异常壮观。
　　穿着雪纺小碎花的唐哲宁，无疑是这场竞走的佼佼者。在所有人都在使用“偶遇”这种烂梗时，唐哲宁用出了更烂的梗——意外冲撞企图强吻。
　　这招都用上了，我只能说，我欣赏她。
　　就凭神书安脾气的揍性样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唐哲宁的待遇不怎么样了。强吻不成的唐哲宁被神书安大力丢在了地上，冲撞间她胳膊上的雪纺都刮抽了丝，胳膊也蹭掉了皮。不仅没有怜香惜玉，神书安反而破口大骂。
　　“在我的印象里啊，除了作报告以外，神书安的话都非常少。”我们四个围坐在桌前嗑瓜子儿，于淼淼吐着嘴里的瓜子皮，“我是真意外啊，他能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都不带磕巴的……你们说，是不是聪明的人肺活量也高啊？”
　　智商和肺活量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不过神书安的假面具被拆穿，我是极其满意：“他怎么骂唐哲宁的啊？都说啥了？”
　　“当时简直太刺激了，”昨天的事张倩记忆犹新，“神书安骂唐哲宁，简直比损咱俩还不留余地。在那么多人的面前，神书安直接就说，你是什么东西？就你也想往我身上贴？你也不看看我神书安是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守妇道的东西……神书安骂完，唐哲宁哭着跑了。”
　　唐哲宁心理真强大，我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骂这么难听，我肯定跳楼了。
　　“神书安这话说的太刻薄了，不守妇道……他旧社会来的吗？”我已经放弃了不做长舌妇的想法，转而投身抹黑神书安一百年不动摇的队伍，“他也太大男子主义了，他是不是觉得所有女人都喜欢他？是不是以为喜欢他的女人就是为了他的钱？他完全是直男癌晚期啊！姐妹们！”
　　我观察着她们三个的表情，她们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我说的。寝室里安静了十几秒后，于淼淼率先破功：“可我还是觉得神书安长的好帅啊！”
　　其他两个则很没出息的点头应和。
　　“小乐，你说的不对。”张倩冷静理智的分析，“以大男子主义为荣的屌丝，是直男癌。可这个主体要是换成神书安那样的男神，应该叫霸道总裁范儿了吧？”
　　“哪种霸道总裁啊？”于淼淼笑的色情又露骨，“会抢走我初夜的那种吗？不要客气啊！神，快点来睡我！”
　　蔡睿急着抢话道：“你要是没时间，我也可以的啊！”
　　她们三个笑成一团。
　　我所有哀痛和深沉的表情都在表达一个字儿。
　　服。

　　☆、021　是谁说的，神，也是人。

　　经过学院楼的事情后，神书安的粉丝火速分成了两派。
　　一派是坚决拥护神的地位不动摇的，这派人物中以于淼淼为代表。
　　一派是韬光养晦准备反扑抹黑的，这派人物中以我和唐哲宁为代表。
　　虽然我们这一派中，只有我和唐哲宁两个人。不过我们可歌可泣的事业，算是小有成效。不知道是不是在学院楼里被吓着了，神书安忽然沉寂了。之后几天去实验楼打扫，接待我的都是医学系的另一个师兄。
　　医学系的人常年和尸体打交道，说话时总有些呆呆傻傻。新来接待的师兄衣服穿的也挺怪，看来医学系的穿衣品味是一脉相承的。我不经意间询问了下神书安的事情，师兄笑呵呵的告诉我说神书安病了……你看你看，神呐，也不过是个普通人。有铁齿铜牙，不一定有钢筋铁骨啊！
　　为了尽快完成打扫工作，每天没有课的时候我都过来。来的次数多了，胆子慢慢也就大了。医学系的其他师兄人都很好，知道我自己打扫很辛苦，他们默许我找帮手。在寝室那三只的协助下，我的工作效率激增。
　　只要周四晚上最后把走廊的地板拖了，周五我便能去找金键，不用再受神书安那厮的白眼，我彻底翻身农奴把歌唱。
　　估计是知道我最后一天打扫，神书安拖着病重的“玉体”就来了。我估摸着他会有这么一招，所以很明智的没带帮手。
　　我到登记处时，神书安正在擦鼻涕。驼色的毛衣配上黑色的马甲，脑袋上还有一顶老头晨练时会带的针织帽子。虽然五官依旧俊俏不俗，可这身衣服让他看起来像是老了10岁。
　　病毒不仅侵害了大神的身体，而且还继续糟蹋着大神的审美。神书安本就病入膏肓的审美，这下子彻底死翘翘了。
　　我有些兴奋的想，神呐，有时候还不如个普通人。
　　神书安感冒的很严重，擦完鼻涕后他就把口罩带上了。八成猜到学院楼那次是我的杰作，神书安话都懒得和我说。拿起铁托盘晃了晃，神书安示意我把手机上交……看神书安这病歪歪的样子，我实在是太欢乐了。
　　乐极生悲，上交前我忘记把手机关机。
　　虽然我不认为神书安会无耻到偷偷翻我手机，但我很担心金键发些亲热短信时被他看见。神书安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可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喜欢女人。让性取向这么不男不女的神书安看见，他那张损嘴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
　　我是太想摆脱实验楼这个鬼地方，一心想着抓紧打扫完明天好去找金键。干活干的太投入，一不留神没注意到时间。等到把清扫工具都整理好，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你怎么不叫我啊！”我没离开，神书安也不能走。我跑回登记处取回手机时，忍不住抱怨，“现在这么晚了，寝室都锁门了。”
　　神书安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他慢悠悠的摘下口罩：“我看你干的起劲，我还以为你想多待会儿。”
　　多待会儿？我疯了吧？
　　懒得和神书安纠缠，我拿好东西要走。外面黑漆漆一片，我犹豫着要不要给谁打个电话来接应一下……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神书安沙哑着嗓子说：“石小乐，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是我帮你接的。”
　　“你！”我火冒三丈，“谁让你随便替我接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