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回来,不许白白-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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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这么耍赖的啊！救命啊！抓色狼啊！”
　　我们两个在沙发上打打闹闹，没一会儿的时间，苦闷的气氛就得到了缓解。我和神书安打闹累了，两个人喘着粗气靠在沙发上。彼此对视了一眼，我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乐，谢谢你。”神书安牵起我带戒指的手，他轻轻的吻了下，“很多事情，都非常感谢你。”
　　我揪了揪神书安的耳朵，笑说：“客气啥？我们是要做夫妻的人了啊！我都答应嫁给你了，你还跟我说谢谢，你找打哦？”
　　说着，我毫不犹豫的将另一拳往神书安身上打去。神书安抓住我的拳头，他的样子温柔缱绻：“小乐，说真的……我妈妈是做了对不起你们家的事儿，我会替她去赎罪道歉，可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不会避讳谈起她的。”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对我妈妈不是特别的有感情。”神书安抚摸着我的手背，他轻声说，“从小到大，我妈妈经常打我。她不会顾忌我的想法意愿，她只是按照自己的需要去规划我的生活。一岁到十岁是如何，十岁到二十岁是怎样……我不爱她，真的不爱。甚至在她让乔羽萌来跟我说，要跟我断绝关系时，我整个人都是非常开心的。我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我松了口气。”
　　神书安深吸口气，他的眉头慢慢蹙起：“在我妈妈住院的时候，我们两个经常是非常激烈的吵架。她对着我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我不会回嘴骂她，但我多数都在冷笑……其实小乐你知道吗？我冷笑，是因为我心里害怕啊！我真的特别怕！我特别怕她死！”
　　“我对父亲没有概念，在我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好强的妈。”回忆起那段时光，神书安红了眼眶，“虽然这个妈我不怎么喜欢，但她却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在我妈的葬礼上，来的人特别的多。有她的生意伙伴，也有她的同学老友。可是真正为她伤心难过的有几个呢？没有，没有人。他们会来参加葬礼，都是为了面子好看。走走过场，仅此而已。”
　　神书安闭上眼睛，他困倦的靠在我身上。此时的神书安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他虚弱的像是个小猫咪：“小乐，在我妈的葬礼上，我一直看着我爸在胡闹。那天下着雪，天阴的厉害。我站在人群中间，我特别的想你。如果那个时候你和我在一起，我肯定不会觉得那么孤独那么冷了……小乐，我依赖你，非常非常依赖你。你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你要是不想呆在这儿也没关系，你想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
　　“呃……”
　　我想起了金键的事儿，没有立马应下。神书安感觉出了我的犹豫，他不解的看我。既然已经谈到结婚的事儿，我觉得我应该跟神书安坦白：“你还记得我的前男友吧？Y大那个，金键。”
　　“怎么了？”神书安很敏感，他很快速的问，“他来找你了吗？他想跟你复合？”
　　我摇摇头，说：“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勇气把这件事儿全部告诉你，所以在我说的过程中，你千万不要打断我。万一我害怕不想说了……虽然我不觉得这件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是为了避免你以后受到伤害，我想现在告诉你。”
　　“好。”神书安盘腿儿坐起来，他很严肃的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在我和金键交往的过程中，因为我们两个异地的关系，我拍了些照片给他……”
　　神书安那么聪明，他立刻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出言打断我，而是倒抽了口冷气。
　　我低头看着神书安的脚趾甲，说道：“前几天在医院，你昏倒的那天，你刚被医生们推走，我就准备去找你来着。但有些别的原因拦住了，我没能冲过去……金键他的老婆怀孕了，他带着他老婆去做产检。正好碰见了我，我们就闲聊了几句。”
　　“小乐，我能不要听接下来的事情吗？”神书安的眼神闪躲，“我相信你，你肯定会处理好这个问题的是不是？应该不会有伤害我的可能，你都会处理好的是不是？”
　　我清楚的明白，以我和神书安目前的感情看，我们经受不了丁点的打击了。可正是如此，我才选择对他坦白：“我是会处理好，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希望有什么事情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我真的不希望。”
　　“好吧！”听完我的话，神书安又老实的坐住了，“你接着说吧！我准备好了。”系序扑亡。
　　我舔舔唇，一股脑将剩下的事情都说了。在听我讲的过程中，神书安的脸色不断的变化。等我说完最后一句，神书安气愤的脸都红了：“他怎么能做这种事儿？也太不要脸了！亏他还是男人呢！”
　　“是啊，我也是万万没想到。”被自己曾经爱的人伤害了，而且还是伤害两次，我就算再硬的心都会难过的，“终究是自己做的事儿，还要自己去承担吧！”
　　神书安想了想，他安慰着我说：“小乐，其实金键的要求很好解决。我虽然是在市医院里实习，但是这里的领导我都是非常熟悉的。以前我妈妈做制药，见面我要叫他们一声叔叔伯伯……要不，这件事儿你交给我好了！我去给你解决。金键不就是想要一个病房吗？我给他安排，手术费用也没关系，我可以给他付了。”
　　“不行，那可不行！”听完神书安的话，我立马急了，“你不了解金键啊！金键那个人，是特别的贪得无厌。你这次把病房的事儿解决了，他明天能从你这儿抠一栋房出来……他是我前男友，又不是我儿子！我养他干嘛？再说了，我都养了他够久了啊！”
　　神书安看看我，他担忧的问：“小乐，那你想怎么处理呢？他手里有你的照片的话，对你是非常不利的。我们要想办法安稳住他，千万不可以惹怒他。他要是真的破罐子破摔了，最后倒霉的也是你。”
　　“先让我大姐处理吧！我大姐说她有经验。”我不是担心，只是我不想轻易的让金键得逞，“金键实在是冥顽不灵的话，我就报警。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没做亏心事儿，我不怕他！”
　　跟我的意气用事不同，神书安想的更为全面：“小乐，你别这样，木强则折，你这样也是对自己不好。金键只是要钱的话，对我来说反而简单了。我别的帮不上你的忙，给钱还是可以的……小乐，我知道你生气，我也明白你不服。但是你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照片散步出来的话，舆论的压力都能让你吃不消的。”
　　“有啥舆论？我又不是陈老师。”我是嘴硬心虚，让我对金键那个渣低头，我一百个不愿意，“不行，我是不会给他钱的。不仅我不给他钱，你也不准给他钱！你要是给他钱，那我……那我就不嫁你了！”
　　知道金键的事儿，神书安一直憋着股火儿，见我这个态度，神书安更是火冒三丈：“石小乐！你为了那个男人不嫁我？”
　　“我没说我为了他不嫁你，我是说不能给他钱。”神书安不高兴，但我同样很坚持，“你要是给他钱，那就说明我做了错事儿！可我不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儿！”
　　“你是没有做错事儿，但是人家揪着你的过去不放啊！”
　　“那让他揪着好了！”烦躁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看着神书安说，“姑息的结果，那就是养奸……我不会跟金键妥协的，死也不会。”
　　本来好好的气氛，结果闹的是不欢而散。没有再跟神书安理论，我转身上楼去了。
　　我和神书安各自在房间里呆着，一直到晚饭前我们都没有碰面。金键的事儿不是件小事儿，必须要求我们两个的价值观高度一致。我明白神书安的苦心，可我坚持不会让他去花钱的……我不能让人觉得，我拍照片的事儿，是丢脸的事儿。
　　虽然，它确实不适合拿到台面上来说。
　　我和神书安冷静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们谁都没有提金键的事儿。仿佛昨天的事儿没发生一般，我们照旧吃喝玩笑。
　　从我回来到现在，大概有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个半个月的时间里，我妈的病情养的差不多，是该出院了。
　　虽然我大姐有嘱咐过，说我不要回医院。可出于对我妈健康的考虑，我还是跟神书安过去了。我和神书安以家属的身份出现在病房里，整个医院都掀起了一阵低调的狂热……神医生之前的举动得到了很好的解释，原来住在高护病房里的中年女同志，居然是他的丈母娘。
　　有神书安来接我妈出院，我妈是既满意又欢喜。拉着神书安在医院病房里走，她逮谁跟谁介绍说这是她女婿。神书安配合的很，不管我妈如何吹嘘，他都是非常的配合。我妈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她整个人是容光焕发。
　　“这是你女儿的男朋友哦？”曾经想要把自己优秀外甥女介绍给神书安的大妈甲表示不服，“我看你女儿应该是脾气性格蛮好的吧？神医生是不是跟她在病房里日久生情的？要说这个神医生的工作嘛，也是太忙了。平时见不到什么女孩子，所以很容易处着处着就处出感情来了。”
　　对于大妈甲的冷嘲热讽，我妈毫不客气的还击：“我女儿和她男朋友，那是相处了很久的好不啦？那是情比金坚的好不啦？你别过你是什么才女啊美女啊的，我女婿是眼皮儿都不会撩一下的啦！而且啊，还是我女婿追的我女儿呢！他痴情的，一直赖在我家死缠烂打的不肯走……你前一阵也看到了啊！她爸爸赶着他，都赶不走呢！”
　　开始我妈说的还像那么回事儿，但她的话是越说越过分。我拼命的对她挤眉弄眼提醒她注意分寸，她倒好，完完全全视而不见。
　　“是呢！我丈母娘说的对。”为了讨好我妈，神书安是真啥傻话都说的出来。配合着我妈的话，他无比深情的望着我，“我特别特别的爱小乐，我已经求婚成功了，等过一阵子安定一些，我们就举行婚礼。”
　　“那我还得再考虑看看，”我妈故作姿态的仰起脖子，“我这个宝贝女儿，你想娶我还未必让她嫁呢！”
　　神书安和我妈一左一右像是在说双簧，他俩的样子煞是气人。大妈甲愤愤不平的一甩手，转身回自己病房去了。
　　我摇摇头看我妈和神书安，他们两个还真是幼稚。
　　因为知道神书安回来，我妈提早将我爸赶回了家。好在神书安现在能开车了，我们省了不少打车的麻烦。和我大姐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讨论金键的事儿，她已然是成竹在胸：“小乐你放心，我已经打听好行情了。等妈妈出了医院，我就去跟金键协商。”
　　“行，你怎么协商都可以。”我的底线只有一个，“一定不能妥协，一定不能给他钱。”
　　我大姐笑的灿烂，她说：“没问题，一定不会的……小乐，你的戒指不错啊？神书安送的？求婚戒指？居然不用钻戒，真是有点没情趣。”
　　“这是他妈妈的，”我没有瞒着我大姐，“他妈妈生前准备留给儿媳妇的。”
　　我大姐啧啧嘴，她不再说话。不过我从她的表情看，怎么看怎么像是再说，用死人的东西不吉利。
　　有神书安帮忙跑，出院手续办理的是无比迅速。庆祝我妈出院，我们特意去饭店吃了一顿。我大姐记恨神书安第一次见面让她丢脸，她使劲点了好多贵菜。神书安笑着不在意，可我却心疼的要命。
　　吃完饭后，神书安开车送我妈和我大姐。神书安的汽车刚开进小区，从旁边突然跑出一个女人倒在了车前。
　　刚看见女人趴在车上时，我还以为是碰瓷儿的。可她脸上的头发散开，我这才认出来：“妈！她，不是吴美静么！”

　　☆、158　价值观错乱的社会，连个健康点的关系都没有了吗？

　　我以为吴美静看到了我们在车上，可是她并没有。我们的车停下挡住了路，后面的车跟着停下。见到后面还有车，吴美静跑着过去趴在人家车上。后车的车主很恼火，他拉下车窗大骂道：“你个疯婆子！你有毛病吧！想碰瓷是不是？找打啊！”
　　“喂！你有没有看到安琪？她今天不是说要上钢琴课的吗？”别人说的话她也不听。吴美静完全是在自言自语：“连人都照看不好！你怎么当司机的？你说！你给我说！你把安琪接到哪里去了？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小心我扣你的钱！”
　　后车的车主脾气不是特别好，他推开车门下来揪着吴美静的头发将她推开。一边推。他嘴里一边骂骂咧咧的：“让我给你家当司机？你是穷疯了吧？这天底下有几个人能雇得起我的？滚滚滚！你再不走，小心我轧死你啊！”
　　“喂，你们快点走啊！”后车车主过来敲我们的车窗，“还愁啥呢？我都把她赶走了……你们再不开车，她又该上来了。”系乐吉划。
　　“吴美静啊！真是吴美静啊！”车里十分的安静，就听我妈颤抖着嗓子说，“她怎么……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我始终记得吴美静，一年多前她因为安琪的死而在病房里声嘶力竭的哭喊。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后。无力的被拖走。那个时候，她已经有点疯疯癫癫了。据说后来精神状态好了些，安琪葬礼结束就跟我爸离婚了……可她现在这样跑来，实在是让人太惊讶了啊！
　　“我下去看看！”
　　我妈坐在前排驾驶位，她刚打算解开安全带就被神书安劝住：“阿姨，你身上还有刀口呢！如果用力过猛的话，刀口会撕裂开的……你坐在这儿吧！我下去看看！”
　　神书安自己见吴美静，我也不是太放心。让我大姐留下照顾我妈，我和神书安一起下去。见到我和神书安，吴美静的精神状态似乎正常些了。指着我们两个的鼻子，她破口大骂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在？石康年呢？石康年那个老东西，他以为能躲的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石小乐，石康年又跟你妈那个骚货混到一起去了吧？”
　　“你们认识她啊？”一直在旁边等着的后车车主不干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们赶紧去一边解决啊！占着车道干嘛？有病啊！以为这里是你家么？都不让别人走路了？”
　　随着后车车主的话，后面不少司机抗议的鸣笛示意。神书安没有办法，只好让我先看着吴美静，他过去开车……神书安刚走没多远，吴美静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瞪着大眼睛看我，吴美静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去年的雪夜：“石小乐！我警告你！你别想趁着安琪年纪小就欺负她！她好欺负，我这个妈可是不好欺负！你敢打我的女儿。我要你的命！”
　　吴美静这巴掌是又响又疼，她打完我之后，仿佛连周围的鸣笛声都减小了。担心疯子误伤自己。后车车主迅速的把车窗摇上。耐心的等着神书安开车，没有人再不满嚷嚷了。
　　“阿姨，你咋来这儿了呢？”我不敢刺激吴美静，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没有欺负安琪啊！我和安琪最近蛮好的……前几天安琪还说来我家住呢！你忘了吗？”
　　吴美静身上的衣服很脏，但她的脸还算干净。以她的样子来看，她应该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我的话说完后，吴美静的表情很困惑：“安琪，安琪说要住你家……怎么可能！你骗我！安琪明明跟你的关系不好！石小乐！你跟你那个妈一样！满嘴谎话，没一句可以相信的！”
　　旁边的车道上车来车往，吴美静一推我，我差点塞到车轱辘下面去。扶住小区的铁门站立好，受了惊吓的我笑的很牵强：“阿姨，我没骗你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前几天，我还去你家吃饭来着？安琪说，她要把她在巴黎买的铁塔钥匙链送我……你忘了？你们一起买的？”
　　“呵呵，对，我和安琪一起去买的。”说到这里，吴美静脸上的表情突然变的很温柔，“我和安琪还有老石，我们三个一起去欧洲玩了。我带安琪去罗马，她说她可喜欢那里了，她说明年还要去的……安琪？安琪？我的安琪呢？我的安琪哪里去了？”
　　好好说着话，吴美静立马又变了脸。她眼神惊慌，视线里不断的在搜找什么。在她再次冲到车道前，我一把拉住她：“阿姨！安琪在我家呢！我带你去看她！”
　　吴美静的力气很大，她身体笔直的往车道上冲！而我因为拉着她，身体也被她拉跑偏！就在我们两个人马上要被后面来的车撞上时，赶来的神书安撞着将我们两个推了出去！
　　我和吴美静倒是安全了，躲闪不及的神书安让汽车撞了个正着。汽车的保险杠撞到神书安的膝盖，他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车前盖的温度很高，铁器炙热的温度透过衬衫贴在神书安胳膊的皮肤上，他疼的眉头皱紧……好在进库车的速度不是很快，否则神书安就危险了。
　　“你没事儿吧？”车上的司机吓坏了，他连忙下来查看，“年轻人，多亏了你啊！不然刚才那个大姐就被碾进车轮里了……你怎么样啊？能不能站起来？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神书安被司机拉起来，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儿。一瘸一拐走到我和吴美静这儿，神书安问：“小乐，你们两个伤到没有？”
　　可能是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吴美静整个人都安静了。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嘴里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我让你妈妈联系你爸爸了，你爸爸说他去找吴阿姨的家人。”神书安的表情凝重，他弯腰将吴美静抱起来，“我们上楼去等着吧！等一会儿他们就会来人了。”
　　我点点头，沉默的跟着神书安走。被神书安抱在怀里，吴美静是一动也不动。她的眼神呆滞，像是木偶一般。
　　到了楼上，神书安把吴美静抱去了客房。用家里的血压计给吴美静量了血压，神书安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心率过快，血压偏高。身上的擦伤多，倒是不特别严重。不过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她的活动均出现持久的明显的异常……虽然我不是精神科的专家，但她应该是在心里受到巨大创伤后精神失常了。也就是平常说的，精神病。”
　　神书安做完了判断，我们母女三人谁都没说话。
　　不管我们以前有过什么恩怨过节，吴美静因为女儿死了而得了精神病，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的。尤其是神书安，他更是非常的愧疚不安。自责的叹了口气，神书安将血压计收好：“麻烦你们给她上下药吧！我去客厅坐一坐。”
　　神书安开门出去了，我妈塞给我些药棉和纱布说：“你还傻愣着干嘛啊！去看看他啊！神书安的身上也受伤了，你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
　　我回头看吴美静，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过去的事儿对我们来说是场无法避免的事故，但对吴美静来说就是彻底的灾难。我们能努力接受新的生活，可吴美静却不行了。
　　“妈，”我抿抿唇，问她，“如果我在车祸里死了，你会不会……”
　　我的话刚说到一半，我妈的眼圈就红了：“你都不用往下说了啊！我刚听你这几个字儿我都觉得喘不上气儿了啊！”
　　“你去照顾神书安吧！”我大姐看出我的动摇，她不忘提醒我，“你记不记得你答应安琪什么来着？你不是跟我说，你答应安琪，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会和神书安一直在一起的吗？你答应小妹妹的话，你怎么能不做到？你要当坏姐姐啊？”
　　想起安琪和我说这话时的样子，我噗嗤一声笑出来。抽下鼻子，我哑声说：“对哈，我答应了安琪，要跟神书安一直在一起……既然他要帮他妈妈赎罪，那我就和他一起吧！”
　　我拿好药水和纱布，开门去找神书安。客厅里，神书安正在抽我爸爸留下的中华烟。见我出来，他在烟雾缭绕中给了我一个很哀伤的眼神。
　　只是淡淡的一眼，看的我几乎快哭出来了。
　　没有开口说话，我直接坐到了神书安的身边。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帮他处理伤口，我动作非常的轻柔小心。神书安胳膊上的位置被烫出了个大泡，估计肯定要留疤了。而他膝盖的位置也被撞出了淤青，擦伤几处。
　　“吴阿姨，”我快把伤口处理好时，神书安开口问我，“她家里有什么亲戚吗？”
　　吴美静家里的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还是之前听安琪说了些：“阿姨的爸爸前几年去世了，她妈妈还在。她有个弟弟，腿有残疾，家里条件不是特别好，之前一直娶不到媳妇。听说是我爸花钱，托人给他买了个媳妇。不过她弟弟爱赌，他们两口子总吵架，结婚没多久媳妇就跑了。后来有没有再找，我就不知道了……我爸离婚的时候给了阿姨不少赡养费，具体钱怎么处理的我爸没说。我去了H市，这面的事儿我妈都没告诉我。”
　　神书安想事情想的发呆，烟烧到屁股处烫了他一下他才回神。把烟头捻在烟灰缸里，神书安又问：“她妈妈年纪大，她弟弟又是残疾……要是这样的话，那她不是属于没有监护人吗？”
　　“我不是很清楚呢，我爸没说过。”其实我还有一个事儿特别好奇，“她怎么会找到我们家来啊？她要找我爸的话，也应该去我爸家啊？难道说，她觉得我妈和我爸复婚了？所以才想到上我家来找我爸？”
　　神书安摇头：“吴阿姨现在精神不正常呢！她做的事情，哪还有什么理论依据？很可能是之前的某个记忆片段让她特别清楚，然后她就记下了吧？也可能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某个时间段里，所以她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