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回来,不许白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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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我闭着眼睛趴在枕头上，累的提不起精神，“你哪位啊？找我什么事儿啊？”
　　“我是校长办公室的，有个事儿要通知你。石小乐，今天上午十点，请你到王校长办公室来一趟。”
　　女人讲完话，我立马清醒了。像是被泡在冷水里，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就我自己去吗？”
　　“不是，不就你自己。”电话那面有纸张翻动的声响，“你，还有医学系的神书安，你们两个一起。”

　　☆、036　我经常被夸奖的话就是，你真给你爹妈长脸

　　女人都把电话挂了，我却还没回过神来。看了下时间，现在才8点多……10点要去见王校长，怎么说也得洗个头吧？
　　睡意全部跑光，我翻箱倒柜的找衣服。如何将自己打扮的既成熟稳重又青春亮丽呢？我实在是无限的迷茫。又是试衣服又是弄头发，我比约会还上心。收拾的时间太长，我差点出门晚了。
　　虽然在T大住了两三年，可我还是会迷路。校长办公室离宿舍楼大概20分钟的路程，我却整整花了一个小时才找到。我到的时候神书安已经来了，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没进去。我气喘吁吁的跑过来，神书安跳着从椅子上站起身：“石小乐，你脸上都是些啥？你出门被人打了？”
　　“啥？”我在消火栓的镜子上照了照，“你才被人打了！你个没有眼光的……我这是化妆了！”
　　神书安还是往日的标准装扮，一身干净整洁的白大褂。坦白说，在校园里见医学系其他人穿白大褂都挺难看的。不系扣子时像披了两个麻袋在身上的搬运工，系扣子又很像精神病院的患者服……神书安是个例外，他穿别的衣服都让人想自戳双目。只有穿白大褂时，却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样子。
　　和穿着白大褂的神书安站在一起，我这身打扮甚是不妥。百褶裙子不但没有彰显青春洋溢，反而显得过分轻佻。浓重的眼妆没让我看上去成熟稳重不说，倒是平添了几分风尘气质。神书安把口袋里的胶皮手套拿出来整理了一下，我们两个的样子活像是失足妇女到城乡结合部诊所去看妇科医生。
　　看不得光，也见不得人。
　　我懊恼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回去换衣服肯定是来不及了。神书安除了最初评价我像是被打了以外，他丝毫没觉得我们两个人看起来多么怪异。拍了拍白大褂上面的褶子，神书安淡然的说：“石小乐，十点了，我们进去吧！”
　　神书安伸手去敲门，我转身想往后跑。我的步子没等迈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便打开了。许久不见的王校长手里拿着茶壶，他笑着打招呼：“你们两个来了？进来坐吧！”
　　呃，我和我亲爹，就在如此玄妙的氛围下，重逢了。
　　我对王校长的记忆，只停留在七八岁。我没上学之前，王校长有事儿没事儿就带我来T大玩。那会儿他不是校长，是学年的一个主任。他也没有这么大的独立办公室，和其他三个老师挤在10多平米的屋子里办公。每次他带我到办公室来，他们都会给我买糖吃。
　　自从我爸妈离婚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可能是他太太不高兴，也可能是他自己想避嫌，总之他们家都搬走了。我不懂事儿的时候也曾哭着喊着想见他，不过被姥姥骂了几次，渐渐的就学乖了。童年记忆力的温暖叔叔，突然变成了自己的亲爹……想想，也是蛮伤的。
　　十多年没见，王校长倒是没啥变化。他还是老样子，对谁都是笑盈盈。哪怕是对着神书安那张臭脸，他依旧亲切的关怀：“书安，你爸妈最近怎么样？他们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因为父母认识，神书安的态度也很客气。不像往日那般盛气凌人，神书安是少有的礼貌，“我妈去欧洲了，有一批医药出了问题，她要亲自过去谈一谈。我爸前几天说，有机会来找王叔叔喝茶。不过他最近要出差，时间恐怕又要延后了。”
　　王校长一边说话一边倒茶，他的视线完完全全避开我：“你爸爸可是个大忙人，他要是有时间来找我喝茶，那我可真是太高兴了……小乐，你妈妈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吗？”
　　“啊？”没想到王校长突然和我说话，我掐着指甲有些脸红的回答他，“应该还不错，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到她了。”
　　见神书安的表情微微讶异，王校长从容的应答说：“我和小乐妈妈认识，我们两家以前关系不错的……小乐家人你应该也不陌生，小乐的姥姥姥爷都是咱们学校的退休教授，李经康教授和陈淑美教授。小乐的舅舅李仲勋，他和你爸爸是同届校友。小乐的二舅，李仲容，就是前一阵子帮着研究卫星的那个。”
　　对于我家的家史，王校长是如数家珍。我和神书安坐在他对面不方便插话，他自己就讲了一壶茶的时间。要不是秘书打电话来提醒他等下有会，王校长恐怕要讲到我妈姥姥那辈儿去了。
　　“我为什么找你们来，你们应该也清楚。”王校长终于要谈正经事儿了，他突然板起的笑脸让我感到紧张，“我算是看着你们两个长大的，你们两个的为人什么样，我很清楚。刚听说出了事情的时候，我是一点不相信，完全不相信……不过嘛，我有个问题。”
　　王校长现在不像个校长，他更像是一个审问自己女儿男朋友的爸爸。用一种吹毛求疵的眼神盯着神书安，王校长沉稳的问：“书安，Y大的报告会是你主动申请去的吧？为什么小乐请假去Y市，你也跟着一起去？”
　　“啊？”感觉出王校长态度的不对劲，神书安一愣，“王叔叔，这个应该跟在Y大发生的事儿没关系吧？”
　　王校长没解释自己的话，神书安无所谓的耸耸肩：“其实也没什么，Y大的人一直请我过去做报告来着，我觉得麻烦，之前都拒绝了。这周忽然有心情，就去了……正好碰到石小乐，剩下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了。”
　　“是吗？你还感冒呢！怎么不在学校好好休息？”王校长并不相信，他刨根问底儿搞的我和神书安都很尴尬，“我看了实验楼的登记本，小乐请假前的一个小时，她是和你在实验楼里的吧？”
　　“是，她是和我在实验楼里。那天我值班，她来做校园劳动。”神书安抽下鼻子，他回到，“王叔叔，你叫我们来到底想问什么啊？”
　　“书安，”王校长认真的看了看我们俩，他问，“你喜欢我们小乐吗？”

　　☆、037　细思极恐的一句话

　　王校长实在是忒直接了，如此不加掩饰的说出“我们小乐”这个称呼，简直是细思极恐啊！
　　虽然王校长他是我亲爸，可我却不想认他。尤其是当着神书安的面，我更是不愿意他这么说。多年来他都对我不闻不问，没理由因为他想拿我当女儿看我就高兴的飞起来。
　　好在神书安的关注点和我不同，他并未注意到王校长太过亲昵的称呼。摆出自己招牌的皱眉动作，神书安立马否认：“不，王校长，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可以发誓，在Y市的事情完全都是意外……好吧，我说，我说我为什么去Y市。但是请你务必相信我，我是一点都不喜欢石小乐的。”
　　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用强调这么多遍吗？
　　在王校长犀利的盘问和眼神的拷打下，神书安终于交代：“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在我回国之前，我准备在网上买一套新的被子。石小乐开的网店上写是卖被子的，所以我们……”
　　我竖起耳朵听，生怕神书安将我开网店卖黄片儿的事儿抖出来。神书安还算有良心，他将中间的细节模糊化处理。只是大概讲了一讲我们两个怎么“相爱相杀相怨相恨”，太过具体的细节他一并省去。
　　“我接了石小乐男朋友的电话，然后他男朋友就误会了，以为我俩有点什么。”神书安的语气平和，可他眼角的得意怎么都藏不住，“我能理解他男朋友为什么那么想，男人嘛，肯定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很好，谁都惦记。他是不知道，我神书安挑女人的眼光……咳，其实我接电话没别的意思，当时天挺晚了，实验楼那里人少天黑。我看来电话的是石小乐的男朋友，石小乐正在洗拖把，我就想着帮她接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送她回寝室。”
　　神书安？会那么好心？他的解释还真是……让我意外啊！
　　不仅我意外，王校长也很意外：“小乐有男朋友吗？咱们学校的？什么专业？叫什么名字？”
　　“我不清楚，”神书安摇摇头，他下面的话让我更加意外，“我和石小乐之前有些闹的不愉快，她以为我是故意让她男朋友误会的。听男朋友说要分手，她就急了。知道她自己连夜跑去了Y市，我有些过意不去。算是一种道歉吧，我决定跟去看一看她，她一个女孩子，出点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然后我给Y大的教授打了个电话，答应周末去做报告。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子。”
　　我脑子有点乱，被神书安绕的乱。从思绪中揪出一个线头，我问：“这么说，实验楼的标本没丢了？”
　　“咳！”神书安重重一顿，他脸蛋微红，“让我……藏在一楼登记处了。”
　　神书安偷偷藏了人体标本，王校长不怒反笑。一边拍着桌子，王校长一边笑的是摇头晃脑。我和神书安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王校长在笑什么。好不容易等王校长停下来，他才道：“书安，你兜了这么大一圈子，就是为了看看小乐自己跑到Y市去好不好？傻孩子，你费了这么多心思，不是喜欢是什么呢？”
　　王校长说完，神书安的脸更红了。

　　☆、038　大神理解最透彻的一个词儿，就是迁怒

　　我的男朋友什么样，王校长不知道。可神书安能当我男朋友的话，王校长是一万个满意。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一家有女百家求”的心态，王校长生拉硬套曲解着神书安的意思。王校长自己没意识到，他的眼睛里是一种笑眯眯的求婿若渴，看了煞是骇人。
　　其实神书安的意思我明白，之前我也说过，他人不坏，只是有时候做事儿比较幼稚。在我这儿吃过亏，就想方设法的讨回去。恶作剧而已，真正大奸大恶的事儿，他不会去做的。不过神书安会那么好心，我倒是有点没想到。
　　神书安脸红的厉害，他脸红不是因为他害羞，完完全全是因为王校长的称呼。王校长叫神书安“傻孩子”，这是神书安无法忍受的。从小到大，神书安到哪里都被称呼为“神童”“天才”“学神”……突然被王校长称呼为“傻”，简直是刺激神书安的神经。
　　碍于长幼有别，神书安不好发作。不过看神书安气鼓鼓的样子，他是真的要发飙了：“王校长，我是个有正常思维的成年人，我是怎么想的，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不喜欢石小乐，一点都不喜欢。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儿，丢脸丢成这样，我再也不想和她有牵扯了。您今天找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儿？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医学院那面还有课，我要先走了。”
　　“啊？啊！”神书安说完，王校长才想起自己今天的主要责任。收好自己的心情，他拿出校长该有的样子，“哦，对，我是有事儿要和你们两个人说。这次的事情虽然是误会，但你们两个毕竟给学校方面带来了不好的影响。为了以正视听，学校方面决定对你们两个做出惩处……”
　　神书安觉得王校长的话有问题：“既然说是误会，那为什么还要惩罚我们两个？惩罚我们不但不会以正视听，更会让其他人多想吧？本来没什么的，被校方一处理，反而像有什么了。”
　　“王校长说了啊！”我对这个“傻孩子”的理解能力感到无语，“惩罚咱俩，是因为我们给学校方面带来了不好的影响。”
　　“你们听我把话说完，”被打断的王校长略微不满，他耸耸眉，说，“惩处的理由是你们在校期间私自离校……，我们都已经讨论过了，别人不会瞎联想的。”
　　别人不会瞎联想吗？我真是呵呵了。
　　王校长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我和神书安，打开看了看，又是该死的校园劳动。神书安和我对望了一眼，他无疑将这一切都迁怒到我身上……老天作证，我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我说完了，书安，你可以回去上课了。”王校长总结。
　　神书安合上文件本子，他咬牙切齿的小声对我说：“石小乐，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学校罚。”
　　我拍拍他的肩膀，小声回答他：“人生总要有第一次啊……早点体验，对你有好处的，傻孩子。”
　　恼羞成怒的神书安起身离开，他很没有礼貌的连招呼都不打。我准备效仿他，结果没走到门口就被王校长拦住。满脸挂着慈父笑容的王校长看看我，他和蔼的说：“小乐，你留下，我还有事情同你讲。”

　　☆、039　那歌是怎么唱的？冲动就会有惩罚？

　　见我被校长留下，神书安很是幸灾乐祸。不但快步走出了校长办公室，他更是非常贴心的给我关上了门。办公室里只有我和王校长在，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还是王校长先开口叫我回来坐，我才再次退到座位上。
　　王校长倒了杯新茶给我，他状似淡定的和我闲聊。从日常起居到情感生活，他问了个遍。他可能是真的关心，但在我看来就是没话找话。我并没有什么太想说的，只是“嗯啊”的随便应付。
　　“小乐，石康年最近还好吗？”不知道王校长到底想说啥，他旁敲侧击的又问到了我爸身上，“他平时来看你吗？”
　　我觉得好笑，甚至觉得讽刺。勾了勾唇，我揶揄的情绪怎么都压制不住：“王校长，石康年，他是我爸。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去他那里住上一段时间。虽然他和我妈离婚了，但在我眼里，他永远是我的父亲。他养育我，教导我……对我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你说的对。”王校长笑的难看，他点点头，话也没说破，“家长对孩子的教育，是……”
　　王校长的话顿在那里，他自己说不下去了。摘下眼镜擦擦脸，王校长也不看我：“小乐，你回去吧！多注意休息，你要是碰到了难题，解决不了的事情，你就来找我。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帮你。”
　　“我想，我应该没什么事情找你帮忙。我成绩还不赖，也挺遵守纪律的。”算是对养父的一种袒护，也算是对亲爹的一种保护，“王校长，您要是交代完了，我就走了。其实，我早上也有课的。”
　　“小乐！”
　　王校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叫住我，到嘴边的话是欲言又止。认真又仔细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他缓缓的建议道：“以后别这么穿衣服了，不是特别好看。”
　　果然是用力过猛了，真让我泪奔。
　　出了校长办公室，我的眼泪还是未能忍住。一边走一边哭，我也不明白自己是为啥。在一楼大厅里碰到还没离开的神书安，他无比惊讶的看着哭成熊猫的我：“石小乐，你是不是太讨厌，王校长揍你了？”
　　“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没理会神书安嫌弃的神情，我用袖子擦擦脸，“你不是有课吗？”
　　神书安撇撇嘴，他举起手里的文件问我：“校园劳动的内容你看了吗？”
　　“没有啊！”我刚才只是随便翻了翻，“需要我们做什么？还是打扫实验楼吗？”
　　打开王校长给的文件，我开始认真的看。读了没两行，我便读不下去了：“神书安，这个处罚……是不是逗咱俩玩的？”
　　“不，不是。”神书安否定了我的想法。
　　神书安和我并排往寝室走，我胆战心惊的说：“学校不是为了以正视听啊，这完全是以儆效尤啊！按照学校的处罚，咱俩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周三学校有个庆祝仪式，是个类似晚会一样的活动。到时候，全校的师生都要参加。场面很壮观，是在一个超级大的礼堂里……而我和神书安要做的工作，就是在周三之前，把整个礼堂打扫一遍。

　　☆、040　陶醉在自己光环中的神书安，也是让人蛮心疼的

　　看见没有，看见没有。丢自己的脸，顶多尴尬一两天。可是丢学校的脸，学校会让你铭记一辈子。
　　今天已经周一了，距离周三开会还有两天，校园劳动不允许占用上课时间，不出意外的话，我和神书安是打扫不完的。学校的礼堂上下三层，加起来能坐几千人。所有的椅子地面舞台和布景都擦一遍，就算不累死恐怕也不能活了。
　　我沉浸在噩耗中缓不过来劲，神书安好奇的问我：“李经康和陈淑美教授真的是你姥姥姥爷？”
　　“是啊！”我愁苦的将文件收起，说，“咋的，你不信啊？”
　　神书安倒没说他不信，他只是感到奇怪：“我听我爸说起过这两位教授，他们俩在学术界是响当当的人物。子女也都很有本事啊，全是高新科技的顶尖人才……石小乐，你够叛逆的啊！生长在这样的书香门第名门望族里，你居然还在网上卖小黄片？要是被你家人知道了，你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去吧！”
　　“我才没那么重的偶像包袱呢！我想干啥就干啥，这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我心烦意乱，不打算和神书安闲扯，“你把你的课表给我一份，我计算下打扫时间。周三晚上礼堂就要用了……那么大个礼堂啊！咱们两个得扫到什么时候啊！校园劳动不合格，是要扣分的啊啊啊啊！”
　　暴躁的揉揉脑袋，我的样子像极了梅超风。神书安动作明显的侧跨一步保持距离，他得意的说：“是不是可以找人帮忙？想要帮我的女生可多了去了，只要我在学校论坛上发个帖子，分分钟能叫来帮手。”
　　神书安说的没错，只要他开口，是有不少女生会来帮忙。不过嘛，他说的那是以前。自从我们两个在Y市的事情被曝光后，很多追捧神书安的女生纷纷倒戈相向。跟以往不同，这次的倒戈活动是大规模的，彻底的。
　　理由很简单，清晰明了分为两个基本点。
　　一是大家都觉得，神书安太过假正经。谈个恋爱开个房，还大费周章的跑到外地去掩人耳目。二是大家在见过我的照片后，纷纷表示神书安眼神有问题，看上的女人实在是不怎么样。
　　除了表示我不怎么样的论点外，她们说的我基本赞同。而这些神书安还不知情，他依然沉醉在自己校园男神美妙的光环里。不想打破他的美梦继而被杀人灭口，我抓紧要跑。神书安拎着我的领子将我拉回来，强势霸道的吩咐说：“我下午没有课，我们去打扫。”
　　“你下午没课可我有课啊！”反正也扫不完，不如多偷一会儿懒。我表现出对知识的强烈渴望，努力想把事情推到神书安身上，“要不这样吧，你先去。我五点下课，下了课我去找你？不然你先去发帖子找帮手，你那么厉害，没准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把礼堂打扫完了呢？”
　　神书安并未被我的眼神欺骗，他毫不留情的戳穿我：“石小乐，你不用跟我假装，我知道你去Y市前请了三天假。下午一点，我准时到你们寝室楼下接你，咱们两个一起去礼堂。”
　　啥？他来寝室楼下接我？让其他女生看到了，那还得了？
　　“不不不不！”被短信狂轰滥炸的事情依然记忆犹新，我吓的说话都结巴了，“我自己去可以的，不麻烦大神你了。”
　　“你？”神书安对我的认路能力太了解，“等你找到，估计天都黑了……少废话！我警告你石小乐，我神书安从小到大，就没有不完成老师任务的时候。我不觉得这是一次处罚，我愿意把这当成一次任务。任务你懂吗？任务就是一定要完成的工作。如果你要是敢拖我的后腿，我一定……”
　　神书安为了美化自己自欺欺人的功夫，我也是服。能如此爱惜身上羽毛的人，我还能说什么？他揪着我领子的手没有放，我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大神，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你成长，也不会阻碍你进步。咱们两个呢，放下之前的种种成见，一起携手步入新世界，开拓新疆土，好好？”
　　“哼，哼，哼。”神书安是皮笑肉不笑，他松开了我的领子勉强答应，“行吧……不过石小乐，下午你不准穿这身衣服来。你出门之前不照镜子吗？你这身衣服，简直是难看的要死。”
　　就连神书安这种审美的人都觉得我打扮的难看……我再次泪奔。

　　☆、041　妇瞅者联盟

　　中午张倩她们下课回来，三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于淼淼和蔡睿，全沉着脸，进屋开始就一句话不说。我感到纳闷，可也不敢多话。悄悄发了个短信给张倩询问，她过了一会儿才回我。
　　我正准备看张倩说的啥时，有人在外面敲敲门。对面寝室住着的八婆们拿着零食和酸奶不请自入，吆喝着喊道：“小乐在不在？知道你今天没去食堂，我们带了吃的给你……你真是不够意思啊！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诉我们，藏着掖着的。还怕我们抢了不成呀！”
　　对面寝室住着的那些八婆，关系并不是很好。为了点小事儿，她们经常打的不可开交。摔脸盆摔暖壶，都属于正常现象。现在她们突然一起来我们寝室串门，和谐的让人感到怪异。
　　女生和女生之间的友谊，其实还挺奇妙的。它开始与怨恨同一个女人，终止于争抢同一个男人。而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