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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第一夫人(梵花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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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提示自己的存在，也为了表示对徐离焰交代的工作的尽心尽力，他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听到他不耐烦的声音，徐离焰才抬起头：“有事？”
应泽的嘴角划起一抹弧度：“我怎么说也是徐离家族的二哥，跟你混了十多年的小弟，你就拿我当咸鱼干这么晾着？”
“什么事，说吧。”
习惯了应泽的贫嘴，徐离焰完全无视他夸张的抱怨。
站起身来，将两张薄薄的纸张扔在光可鉴人的办公桌面上，应泽收敛了些神色：“你也真是坐得住。喏，这是你老婆这几天的行踪。”
翻了翻，徐离焰微微眯缝起了眼睛：“看不出来，她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这么快就查到了那两个小子身上。”
双手支在桌沿上，应泽问：“我们现在怎么办？”
徐离焰点燃了烟，缓缓地吸了一口，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你打算让她继续查下去？如果让她知道了真相，只怕……”
徐离焰反问：“你说该怎样？”
看着他好整以暇的样子，应泽不禁心里发急：“不能再让她查下去了！当初你也说不能小看她，现在你看，她手下的人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快！如果她查到了什么东西，那对咱们就太不利了！”
对于他的焦灼，徐离焰却只是淡淡地回应：“我知道。”
应泽顿时语塞。
靠在宽大的扶手椅上，徐离焰的神情像是成竹在胸：“我们不必出手，有人比我们更害怕她查到真相。”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
徐离焰点了点头。
应泽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似乎在看一个陌生人：“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了。之前你对那个女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现在又打算什么都不做？”
“我只是在坐山观虎斗，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轻易出手。”
应泽忍不住扑哧笑出来：“哈，难道你说你老婆是只母老虎？”
徐离焰没有笑：“之前调查她，现在监视她，是为了做万全的准备，只有尽可能的了解对手，才能抢占先机。”
应泽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你在婚礼上中途离开，是为了了解她？还是为了考验她？还是……你并不想娶这个女人？”
眉头微微一跳，徐离焰沉声说：“我和她结婚是什么目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我以为你真的是为了米兰，才不愿将婚礼进行下去。”
听到这句话，徐离焰的脸上划过一层冷漠：“黎信说她自杀了，我怎么能不去看看，要不然，怎么对得起东子临终的嘱托？”
提起东子，应泽那玩世不恭的神情也消失了，多了些许肃穆：“这些年，你对她也算不错的了。我都看在眼里，你没什么对不起东子的，是米兰自己在痴心妄想……”
扬起手，徐离焰做出一个停止的动作：“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眼前还有更多事等着我们去做。”
比如，更严密地监视苏轻寒和苏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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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这场戏，我会演下去。
回到龙湖别墅，又是深夜。
苏轻寒疲惫地走进了门，自从她晚归，大厅就一直为她留着灯，不得不承认，这个未曾谋面的管家的确是个细心负责的仆人。
尽管灯火通明，偌大的房子里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一个值夜班的女仆走了过来，恭敬地行礼：“夫人，请问您可有什么吩咐？”
苏轻寒想了想：“帮我放热水吧，我要洗澡。”
“是，夫人。”
一进房间，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件礼服。
那件曾被她穿在身上参加商务派对，又被她丢在徐离焰卧室门口的礼服。
此刻它已经被熨烫得平整干净，显眼地挂在了衣橱门口。
眉头微蹙，他这是要做什么？
“来人。”
女仆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夫人。”
指着那件碍眼的衣服，她用不容商量的语气说：“把这件衣服扔出去。”
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吩咐，女仆一怔，抬眼看着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就是这件衣服，扔出去。”
慑于她口气中的威严和不耐烦，女仆犹豫着向衣橱走去。
“怎么了？”
走廊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女仆像是松了口气般地转过身：“先生好。”
徐离焰悠闲地走了进来，仿佛这个房间是一处绝佳的散步场所。
“工作了一天，不累么？还有闲情逸致处置一件衣服。”
“这种事无需劳你操心。”冷冰冰地顶撞回去，她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
徐离焰的眼神扫了女仆一眼，女仆下意识地低下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走到衣橱前，随意地挑起礼服的衣角，他说：“这件衣服有什么不好，你就那么讨厌它？”
她反口相讥：“我就是不喜欢。怎么，堂堂的旭邦总裁，会小气到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扔？”
并不因为她的挑衅而恼怒，他反而挑起一抹笑容：“我只是觉得，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扔了，可惜。”
蓦然听到他的赞美，她一瞬间竟有些怔忪。
他，会欣赏她的美丽？
即使是最冷漠的女人，也无法拒绝他人的赞美，连苏轻寒也不例外。
只是出于对他的抵触，她对他的赞赏默不作声。
察觉到她表情的软化，他走到她身边，轻便的睡衣仍掩不住他一身魅惑的男子气息。
低下头，他嘴唇吐出的气息仿佛一阵柔软的风，吹过她的耳畔。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米兰，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大可以放心。”
脸颊莫名的滚烫，她几乎感觉到，这个男人可以轻易地看穿她的内心。
那天在商务派对上竭力掩饰的反常，原来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定了定神，她努力伪装出冷漠的神气：“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关心。”微微停顿，她继续说，“也请你放心，我一直记得你那天的话，这场戏，我会好好演下去。”
缓缓离开她的耳侧，他低下头，审视着面前这个女人。
说实话，她伪装的技巧并不高明，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看到她拙劣的表演和窘迫的样子。
“很好，不得不说，到目前为止，你的演技都没有让我失望过。”
包括她在婚礼上的泰然自若，在派对上的得体大度，每夜即使工作得再累再晚，她也一直都会回到龙湖别墅休息。
他知道，她已经很努力。
身为苏家大小姐，能够这样的委曲求全，他的确是有些出乎意料。
究竟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这个柔弱的身躯？是对苏氏的责任感，还是对苏乐山被害的不甘心？抑或只是不肯服输的个性？
无论是什么，她已经成功地勾起了他对她的兴趣。
被他探索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苏轻寒清了清嗓子：“很晚了，我要休息。”
在美国生活多年的她，并不是一个特别保守的人，但是和徐离焰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她仍然觉得有些危险。
“好。”
简单的一个字，迅捷的回答，徐离焰却没有丝毫离去的意思。
“我已经澄清了米兰的事，作为交换，你不应该解释一下吗？”
冷冽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左手上，她几乎能感受得到，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身上正缓缓散发着慑人的冰冷气息。
那枚戒指，他始终耿耿于怀。
的确，看到自己的名下的老婆戴着别人的戒指，的确不是一个男人能够接受的行为。
思忖了片刻，她觉得自己最好还是实话实说，以徐离焰的能力，想要调查这枚戒指的来历可谓轻而易举，之所以一直没有打听，十有**是因为他那男性的自尊，不允许让别人知道他对苏轻寒在意到了什么程度。
想到这里，她微微莞尔，连声音也动听了些。
“这是我爸爸留下的。”
听到这个回答，他那一刻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难怪她那么的在意，竟然会三更半夜守在浴缸旁边……
想起那夜他的冲动和暴戾，他颇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嗯……”
第一次看到他露出略带窘迫的神色，苏轻寒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不少，甚至调侃起他来：“怎么，这个解释你不满意？”
“没有。”立时矢口否认，他的目光迎上她漆黑的眸子，不禁有些游离。
当对着印有她详尽资料的冰冷纸张时，他总是能够最精准地分析这个女人，但是一旦面对真实的她，他却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看法。
这双清亮的眼睛，那么安静，那么清澈见底，其中却隐藏着他无法揣测的灵魂。
“那，晚安。”下意识地抵触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暧昧，苏轻寒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蓦然回过神来，他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略带尴尬地清清嗓子，他说：“把你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后天跟我出趟门。”
“去哪儿？”她追问。
“去了你就知道。”他恢复了冷淡和疏离。
“去多久？”继续不死心地追问。
“去了你就知道。”仍然是同样的回答，同样的疏远。
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关上了房门，她决定还是放弃研究这个男人的想法。
在他面前，似乎除了服从，她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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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跟踪
“喂喂喂！”纤细的指节不耐烦地叩着桌子，凌舒终于在等待一个多小时后失去了耐心，“你还有完没完，想饿死我啊？”
这个女人也太工作狂了吧，说好了一起吃午饭的，现在都快一点了，还一直埋头在文件中。
“马上，十分钟。”头都没抬，苏轻寒闷声闷气地说。
实在不能怪她，苏氏旗下企业刚刚进入正轨，正是她忙碌不已的时候，徐离焰又临时通知让她明天一起出门，归期待定。
这么多事情要安排，她只能拼命赶时间。
“刚才你就说十分钟了，现在又是十分钟！”凌舒几乎抓狂。
“这次真的是十分钟。”仰起小脸，苏轻寒少有的赔笑。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凌舒气呼呼地回到沙发坐下：“我就是心太软！”
顾不得安抚她，苏轻寒又低头翻看起文件来。
分针规规矩矩地从五跳到十五，眼角瞟到凌舒再次气势汹汹地站起身，苏轻寒赶紧合上手中的文件夹：“OK了，咱们走吧！”
凌舒的脸这才缓和了下来：“再让我饿下去，我就吃了你！”
“好啦好啦，午餐想吃什么，我请客。”
走进顶层专用电梯，按下地下二层的按钮，苏轻寒才觉得松了口气，左手不自觉地抚上早已僵硬的脖颈。
看着好友一脸的疲惫，凌舒也无法再谴责什么。
“哎，以前还真看不出来，你是打算成为女强人吗？这么拼命？”
“别提了，”轻轻摇了摇头，酸痛的脖颈才好受了些，“徐离焰让我明天跟他出门，时间紧急，我得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
“你俩一起出去？”凌舒瞪大了眼睛，“就你们俩？要去哪儿？去多久？”
连珠炮的问题让苏轻寒几乎招架不住：“我都不知道，问他也不说。”
“你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去？”凌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有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把我卖了？”自嘲地轻笑，苏轻寒相信自己还没有让徐离焰厌恶到这种地步。
“这么信任他啊？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徐离焰婚礼离场的事情，凌舒始终无法释怀，一提到他就满脸苦大仇深。
“或许只是生意上的事。”
“对了！”凌舒眼神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事，“你们俩有没有……？”
“什么？”一时没回过味来，苏轻寒一脸茫然。
“跟我还装傻？你俩都结婚了，有没有那个呀……？”
看着凌舒一脸暧昧不明的笑，苏轻寒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
双颊莫名的微热，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电梯叮的一声轻响，门缓缓打开。
“……嗯，到了，今天开你的车吧，我肩膀有点儿疼。”略带慌乱地岔开话题，苏轻寒率先向走去。
看着她发窘的样子，凌舒忍不住觉得好笑，快步跟在她身后，说：“好啦，看把你吓得，你总穿着这么休闲也不行，一会儿我带你买几身衣服去，保证把那个小子迷得神魂颠倒。”
“看你说的，好像自己多有经验似的。”苏轻寒也笑了起来，别人不知道，她可是和凌舒一起长大的手帕交，比凌爸凌妈都清楚凌舒的底细。
“要是你真的那么经验丰富，怎么不早点儿‘迷’个男朋友回家，省的伯父伯母一直念叨着。”
提及这件事，凌舒又羞又恼：“哎，你还敢打趣我？信不信我找个地儿，狠宰你一顿？刚才可是你说的，今天午饭你请客。”
“哈，当我没说，总行了吧……”
两人说笑着上了车，红色的奔驰小跑缓缓地开出了地下停车场。
她们并没注意到，几秒钟后，角落里一辆黑色的车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和奔驰小跑一起汇入了街上的车流。
……
蓝莎大厦是D市数一数二的顶级购物中心，此时，五层的某品牌服装贵宾专区，七八个导购小姐正在殷勤地招待着两个女客人。
与打扮入时的凌舒相比，一身休闲便装的苏轻寒就显得不那么夺人眼目了，不过她并不以为意，反正也是被凌舒硬拉来的，她倒对这种清静求之不得。
凌舒本就气质不凡，配上一身名牌行头，导购小姐更是把她当成了明星客户，不断地献着殷勤。
“都围着我干吗？今天你们的任务是给她打扮。”
手向圈外一指，众人的目光立刻落在苏轻寒身上。
知道自己难逃一劫，她无奈地走了过去：“给我选几件衣服吧，要适合出门穿的。”
“请您稍等，我们的服装顾问马上就会给您拿来适合的衣服。”导购小姐满脸堆笑。
不到五分钟，服装顾问提着几件衣服走了过来：“小姐您请看，这套衣服轻便舒适，非常适合您的风格；这件礼服的颜色可以很好地衬托您的肤色……”
不愧是顶级服装顾问，这么快就摸清了她的喜好，选的衣服都是质地款式大方舒适的。
这边苏轻寒试着衣服，凌舒也不甘寂寞地挑选起来：“这件，这件，还有那边那件蓝色的……给我包起来。”
反正今天有人刷卡。
苏轻寒拿起一件礼服，手上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滞。
这是一件深紫色的短礼服，细长的肩带，精致的流苏……
看起来很眼熟。
脑海里不自觉地响起一句话：“……你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脸颊微微发烫，一旁的服装顾问却误解了她的意思，立刻笑眯眯地说着：“这件礼服款式新颖，很衬小姐您的气质呢。”
连服装顾问都这么说，看来，徐离焰的品味还真的很不错。
“挑好了没有？”那边凌舒已经搞定了自己喜欢的衣服，走过来查看她的进度，“这件礼服的确很好看，小姐，给她包起来吧。”
丝毫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凌舒直接给她定了。
苏轻寒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一张卡：“喏，这几件是我要的。那位小姐的，让她自己付。”
“什么？”凌舒瞪大了眼睛，“有没有搞错啊，这个品牌不就是你们公司代理的吗？你是董事长哎！竟然不说给我免单！？”
听到她愤怒的话语，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射了过来。
这就是传说中O&M集团新上任的苏家大小姐！？
微微蹙起眉头，苏轻寒没有通融的意思：“一码归一码好不好？你看你挑的这些衣服，少说也有几十万吧？你是想让我刚上任就把公司搞破产？”
针锋相对地顶回去，她一抬头，却看见凌舒身后那个方向的角落里，有躲避不及的人影，倏地一闪，藏在了塑料模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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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逼供
苏轻寒心神一动，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望去。
贵宾区的顾客并不如楼下的商场那么多，又不是节假日，整个视线范围内就只有她和凌舒两个顾客，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从身形判断那人明显是个男人，他到女装区这里来做什么？
想起那人一看到她抬头就猝不及防躲开的样子，她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凌舒站的位置背对着入口，因此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异样，还在愤慨着免单的问题：“对我还这么小气，你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了。”
迅速地从钱包中抽出一张钻石级贵宾卡，苏轻寒递给身旁的导购小姐：“去刷卡吧，都算我的。”
凌舒这才展开笑脸：“这还差不多，我……”
苏轻寒拉过她的手，假装打量着她手上的戒指，趁机低声耳语道：“有人在跟着咱们。”
脑筋一转，凌舒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峻性，神情也凝重了许多：“你确定？”
“咱们从车场一出来，就有辆车跟在咱们后面，刚才我看清楚了，那人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凌舒顿时觉得芒刺在背：“现在怎么办？”
苏轻寒思忖了片刻，说：“这里人多，他们不敢怎么样，我去打个电话，你再挑几件衣服，牵制住他们。”
凌舒虽然嘴巴厉害，遇到事情却远远不如苏轻寒冷静，听到她的嘱咐，连忙紧张地点了点头。
导购小姐拿着卡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双手交给苏轻寒：“苏董事长您好，我们经理说了，这些衣服全部免单。”
拿着卡去刷，她们才发现这是编号为一号的贵宾卡，如果说刚才对两人的身份还有些半信半疑，有这张卡可就是完全相信了。
一旁胖胖的经理飞快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小步跑到苏轻寒身边，满脸赔笑：“董事长能来视察工作，我们真是万分荣幸……”
“好了好了，”心里还惦记着其他的事，苏轻寒没心情和他应对，“该多少就多少，我还要试试这件。”
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衣服，苏轻寒走进了试衣间。
一关上门，她就拿出了手机：“……我在蓝莎五层，有人在跟踪我，你马上带人过来。”
挂断电话，紧张的心绪才稍稍放松。
以高毅的速度，不出十分钟就会赶到。
自从父亲被害，她的神经始终处在紧绷警惕的状态，真相还未大白，她身为苏氏的继任者，更要加倍的小心。
七八分钟后，高毅的手机拨了过来：“董事长，我们已经到了。”
“好，我们现在出去，你在后面拿人。记住，尽量不要惊动别人。”
拉开试衣间的门，苏轻寒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将一直没试的衣服递给导购小姐：“我不喜欢，放回去吧。”
凌舒迎了上来，看样子有点慌张：“小寒，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她微微一笑：“咱们再逛逛。”
她的镇定自若给了凌舒些许踏实的感觉，两人走出了贵宾区，身后是经理和导购们齐齐的鞠躬：“董事长、凌小姐慢走。”
走到苏轻寒身边，凌舒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身后的眼睛就像长了刺一样，牢牢地盯在她的背上。
“小寒……”忍不住轻声开口，凌舒觉得自己的腿都软了。
被窥伺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相比之下，苏轻寒却像是没有这回事一样，谈笑自如地和凌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十分钟后，手机响起。
“董事长，已经抓住这两个小子了，我们在五层楼梯间。”
不发一语地挂断电话，苏轻寒脸色沉凝地向楼梯间走去。
她倒要看看，这个一直在暗处窥探她的敌人到底是谁！？
……
相比商场内的金碧辉煌，楼梯间里显得十分阴暗，昏黄的声控灯有气无力地亮着，伴随着时不时的几声闷叫，衬得这空空荡荡的楼梯间压抑阴沉。
高毅带着人站在楼梯间里，守着蹲在墙角的两个抱着头一动不敢动的身影。
跟踪她的竟然有两个人？
“抬起头来。”
两人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苏轻寒一眼就从他们的穿着打扮上看出这两个人绝对不是贵宾区的顾客。
一个的头发染成了黄色，十分扎眼，另一个人的额头纹了刺青，光线不好也看不清是什么图案。两人的样子十足是街头痞子。
“你们为什么跟着我？”
看着苏轻寒一副淡淡的样子，两个人的胆子大了点，黄毛笑嘻嘻地作势要站起身：“这位小姐，你说这话我就不懂了——”
“蹲下！”
高毅一声暴喝，在空旷的楼梯间内引起阵阵回声。
黄毛吓了一跳，看向高毅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说吧，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仍旧是淡然的神情，话语里却已经透出隐隐的寒意。
刺青立刻反驳：“你们恐怕是误会了，我们真的没有……我们只是随便逛逛……”
微微一笑，苏轻寒直接吩咐高毅：“给他们点儿教训！”
这种小痞子，个个儿油嘴滑舌，对付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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