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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飞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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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宁收拾停当,侧身坐下,一指狠狠点在他额头上,佯作咬牙道:“傻子!人家第一次见你时你就这么说,现在还这么说!告诉你,今天太太穿大黄的衣服,算了算了,想必不说你也能认得出来。”
正说着话,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传来,然后竹帘一掀,一位穿黄衣,体态丰腴,肤色白皙的****走了进来,跟着进来两个穿着体面的婆子,打帘子的人又出去了。
许琼心道:“这位想必就是太太或夫人了,恩,就是许琼的老母,我应该跟着许琼喊娘才对,不能叫妈。”随即又一想自己在装失忆,要装的像点才对,心一动念,又想起电视剧里演的大户人家书香门第都不叫“娘”而要叫“母亲”。见夫人走近,忙装做要下床的样子,怯生生的叫了一声:“母、母亲……”
夫人忙上前按住他,不让他动,然后坐到床边,久久凝视着他的面庞,像在努力找到什么细微伤痕的样子,嘴角慢慢就开始抖动,然后头也不回的对其他人道:“你们都出去吧。”雨宁和两个婆子随即都退了回去。
夫人一听到关门声,眼泪随即掉了下来,搂着许琼的肩膀,大声的抽泣着。
过了许久才勉强止住,离开许琼,道:“琼儿,琼儿,你可知道,为娘的心都被你吓碎……”话还没说完,又一把搂紧他,哭了出来。
许琼只感到尴尬,连手都没地方放,心道:“刚才既然说我是被人劫走的,还应该装出些被惊吓的样子来,正好装失忆,眼下已经被告知了这是娘,也应该是知道的。”只好轻轻道:“母亲,放心,琼儿……已经回来…了。”
夫人又哭了好久,才咬牙道:“那两个天杀的,把我的琼儿弄成这样,非把他们千刀万剐,方解吾恨!”
许琼强笑道:“母亲,琼儿岂非没事么?”忽然觉得自己说话快了,忙又放慢。
夫人哭道:“你整个人都变了,怎会没事……”
或许是哭声太大,下人担心,两个婆子没遵守命令便走了进来,扶着夫人道:“太太,哥儿看上去是没事,身上些须小伤,也是您福大,他也命大。”
夫人摇头,向许琼哭诉道:“咱们阖家还都指着你的福呢,你……你可给娘好好活着吧!”
许琼唯唯诺诺,却不知说些什么好,心里总觉得这似是到了《红楼梦》里面,好象这个家里就自己一个宝贝蛋。
夫人哭了许久,逐渐停了下来,向身边的婆子道:“你看他神色茫然,都不知道我等是何人,唉!定是雨宁丫头告诉他我是谁,他才认得。”
许琼见她这样说,乐得更加不发一言,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三人。
两个婆子见这样下去没有了局,便扶起夫人,道:“太太,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可别哭伤的身子。小公子在这里有人伺候,他受了惊吓,让他自己静一静也好。”
夫人亲自扶许琼躺下,想说些什么,却总如骨鲠在喉说不出来,默默看了几眼,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
许琼心头忽然十分沉重,见这家人对自己果然疼爱的很,自己既然在这家里了,日后自己怎也得代自己的前身尽孝。
雨宁和彩虹见夫人出去,忙跑了进来。雨宁坐在床沿,帮许琼掖好被子,道:“公子啊,你真的起不了床,就老老实实的睡着吧,等下白家那人该来了,我帮你打发走她!”
许琼心中本来有一事放不去,哪顾得管“白家那人”是谁。见另一个身材纤瘦的侍女在床前立着,想必是彩虹了,忽然一转念,便对她道:“快!拿镜子来!”彩虹转身出门,不一时拿回一面铜镜来,没等许琼吩咐便双手持着在他面前,笑道:“公子担心什么?还怕脸上留了疤,破了相么?放心吧,若有什么伤,太太早就什么也不顾了!”
许琼不管她说什么,只是向镜中看自己的面庞,心道:“小脸瘦瘦,脸型还不错,没胡子……哦对了,我是小孩哪有胡子来的?恩,鼻子还不窝囊,眼睛也不小,总之小模样比原来好看多了。”心中又想自己千万要记住自己的样子,不能在潜意识里把镜中的自己当做陌生人,在表情也要与长相互相配合,要扮个可怜相什么的该没问题。
看过之后,忽又想起“白家那人”,向雨宁道:“雨宁,白家是什么来头?”心中想的却是《红楼梦》里贾家与甄家的关系。
雨宁与彩虹相视一笑,道:“白家嘛,自然和咱们一样是济源县来的士族了,本是咱们太太的远房亲戚,老爷在台院做官的时候本就把老家里的宅子、庄子什么的都托白家管的,后来老爷不做官了,回来之后,他们家还给老爷的物产竟多了快一倍,老爷说白老爷是诚实君子,又是老先生,住的既近,就通家来往了。他们家本不姓白,是随了白老爷外公的姓,现在白老爷年届六旬也没子嗣,不过他们家的怜儿小姐,公子好该记得吧?”
许琼早先一听“白家”,想着说不定还是自己前身“白英才”的亲戚,不过听下来却又变了,原来这个白家,起先并不姓白,现在六十无子,定然不可能是“小白”的前辈了。
心念稍动,却又有一阵计较。因为许琼本来对“穿越”这件事一直没得踏实,现在有人交谈,更是一字一句不肯漏过的听在耳内,再详加分析。
雨宁所说的话中,本来暗含着许琼与白家小姐的关系不一般,许琼却已把自己定位的很准确:自己是小孩。便不为其所动,而且白家小姐也应该是小孩,便愈发不放在心上。不过,听雨宁说父亲曾在“台院”做过官,许家和白家又都是“士族”,立刻认识到一个严重至可以改变自己一切猜想的问题。
自己所扮演的应该是一个部分失忆的样子,应对自己所处的大时代和生存环境仍保留着记忆,所以应该建立一种年代感。而自己本来认为所处时代是周朝的,可是“台院”、“士族”这两个词一入耳,立刻就不再是同一种感觉了。
“士族”现象是从东汉时期起源的,经历魏晋南北朝,没落于唐朝中后期。
“台院”则是“御史台”的一个部门,御史台最初分为台院、殿院和察院,后来虽然多次更改机构名称,不过三院的老名字还是为人所熟知的,特别是台院,几乎御史台的下设机构改名之后都叫什么什么台,快成为统称了,御史台始于南北朝,到明朝初期朱元璋登位,问他的手下御史台是监察什么的,手下大臣回答说“什么都察”,于是便被朱元璋改名为“都察院”,当然这些是当年小白的法制史老师开的玩笑,不过却可以有效的加深记忆。这都是《中国法制史》和《中国法律思想史》中学过的内容,作为许琼前身的老本行,又是司法考试的内容,自然记得再清楚不过。
这两个词同时出现,只能证明现在所处的年代是从南北朝开始,到隋唐的这段时间。
而大福二贵曾经告诉许琼,现在是“大周长安二年”。年号是绝少有四个字的,所以前面的“大周”应该是国号。
从南北朝到隋唐之间的时间内,本有两个“周朝”:北朝末期的“北周”政权,和唐朝武则天时期的“周”政权,这两次国号都会被称为“大周”。
而如果把“士族”这一概念做引申理解,因为这一概念在失去其真正意义的时候也许会变成民间俗语来使用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五代十国”时期的“后周”政权也有可能同时出现“台院”和“士族”这两个词汇。
许琼暗暗吸了一口气,本来因为此处在河南附近,是周朝国都的势力范围,自己已经快认定此时就是周朝了,可是经不住几句话说的又好象不是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确定自己所处的“大周”,究竟是公元前的那个“大周”,还是公元后的那三个“大周”之一。
雨宁见许琼好象呆了一般,忙轻声唤道:“公子,公子?”
许琼如梦初醒般,道:“纸……”他已经有了主意,若这两个小姑娘知道纸是何物,就证明自己身处公元后的三个“大周”之一,因为周朝是没有纸的。其实他在昨天就可以想到的,只不过因当时心乱,没在意灯笼是不是纸做的。
雨宁忙对彩虹道:“快去拿纸笔来!”显然她比彩虹的身份要高,所以处处使唤着彩虹。
许琼心中一阵狂喜:朝代越近,自己就可以越快的融入这个社会,而根据自己所见的人宽袍大袖的衣着,很可能不是北朝高氏统治下的“北周”,这样一来,唐朝是公元六百多年,后周可能在公元九百年左右,与周朝一下子拉开了一千多年的距离,这时的社会环境和生活方式都是自己更加能够快速了解的,并且由于唐朝的特殊性,进入到现代的中国人对古代史的认识一般都是以隋唐为分水岭的,隋唐和之后的历史都更加熟悉,而之前的历史就只对三国、西汉和东周战国比较熟悉了,这其中不外乎几本传统名著的功劳,许琼当然也不例外。
再退一万步讲,与2012年更越近,若有机会再次穿越时空的话,感觉上也会容易一些。
彩虹已用托盘捧来笔墨纸砚,雨宁忙扶许琼坐起来,在他背后垫上被子,那被子不甚舒服,不过棉被是唐朝中期才出现的,许琼也不为己甚了。
墨是已经磨好的,许琼欣然提起笔来,就要写字。他在小学里学过写大字,当然并不出色,后来也没有练过,自己当然明白自己的字放在这个时候更是只有丢人的份儿,不过一时兴起,心想:“我就捡几个比较著名的皇帝名字来写上,你们若知道他是谁,我就继续往下写,若不知道他是谁,就可以向前推算时间了。”
迷失了时间观的感觉,确实比迷失了方向更加难受,许琼虽只迷失了短短一两天,确实再也忍受不了。
提笔正要落墨,忽听外面声音传来:“白家大小姐来了!”只得放下笔,彩虹收起托盘,如飞的跑出去,雨宁也站起来面对房门等着。
正文 第三章 美人坯子
更新时间:2010…1…17 23:38:36 本章字数:3119
提笔正要落墨,忽听外面声音传来:“白家大小姐来了!”只得放下笔,彩虹收起托盘,如飞的跑出去,雨宁也站起来面对房门等着。
只听环佩声响,然后有两个丫鬟掀起帘子,白家小姐倒还没紧跟着进来。许琼只听得那中环佩交击的声音十分悦耳,却一转念又想:“这小姐定是身上挂的满满的才会这么响,如此露富,这小姐不免是个俗物。”正想间,白家小姐已进了门,身后跟着那两个打帘子的丫鬟,连同彩虹一步步向他床前走来。
非但不像许琼所想“挂的满满的”,看这一身装束,除了那一溜玉环之外,别的连二十一世纪稍微时尚一点的女孩都比不起。
可是,许琼所见过的任何女孩,都没有从她身上流露出的那种文静、安娴的气质。
许琼竟然也不禁“心中一动”,然后自己也为自己这“一动”而脸红。因为对方毕竟是一个小女孩,再成熟的气质也掩盖不了天生的稚气。
许琼忽然又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自己的年纪变小了,所以见到同龄的女孩子,竟然也会莫名其妙的有那么一种不该有的感觉。
自己真的控制不了,或者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再看看脸,身材现在是看不出的,不过怎么也是个美人坯子。
怜儿一见到许琼在床上,面上颜色稍一变又回复正常,缓步向床前走来,腰间用半尺红线并排悬挂玉环随之碰撞,“叮咚”之声不绝。
许琼却不知该如何说话,毕竟自己从没认识过她,并且真正的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竟连措辞、口气都会有问题。
怜儿直走到床前,站定了,看了他半天,才轻启樱唇,冷冷道:“你可好些了么?”
许琼见她说话时面有不豫之色,却实在不敢妄加猜测,只得柔声道:“好多了,多谢姑娘关心。”他连称呼都不知道,只好从《红楼梦》中推测自己应唤她“姑娘”而非“小姐”。
怜儿的小脸绷的紧紧的,却又忽然“扑哧”一笑,随即正色,又冷冷道:“你若没事,便下床来,见我娘亲赔罪去,自从你出事,她可没合过半回眼,在这守了你整天。”
许琼哪能说什么,只听她说话似乎两家关系确实亲近的很,活脱脱是薛姨妈担心宝玉一样,可是这会儿确实支撑不住,怎下得床来,只好喃喃道:“姑娘放心,只要许琼能下床半步,必定亲自去给令堂……请安。”
“请安”这个词好象只在清朝的电视剧里见过,也不知她们能否明白这意思,许琼正想间,忽然发现周围的人全部都变了颜色,尤其是眼前这位白小姐怜儿,她的身子稍晃了晃,忙有个丫鬟扶着她。
怜儿被人扶着,眼睛仍睁的老大,盯着许琼,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全都忘了么?”言语间有些发抖。
许琼无辜的看着雨宁和彩虹,两女的神色虽不像怜儿那么紧张,脸上却也泛着无奈的表情,看不出自己错在哪,只得把心一横,反正自己只剩下装失忆这一条路了,只好装到底。想到这里,轻轻摇了摇头。
怜儿身子似乎又一软,眼中却露出坚定的神色,腿开扶她的丫鬟,走到许琼面前,尽量平静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许琼?”
许琼点头,又摇头,然后装做迟疑的样子,道:“他们都说我叫这个名字,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说着话又开始大摇其头,然后双手捂头,一副痛苦到不想再提的样子,又似在苦思冥想。心中却笑道:“若骗不倒你,我就是傻子了,我生活的年代可不是现在,多少电视剧里都有失忆的镜头,那可都是专业演员苦心钻研观察出来的,再不像就只能说明他们不敬业了。”
怜儿没有再说话,许琼只觉得自己的右手被她缓慢而有力的拉开,忙抬头看她,只见怜儿轻轻咬着嘴唇,拉起他的手臂,然后拉起他的袖子。许琼不敢乱动,心里却实在惊疑:“这时代不是严守男女之防的么?虽年纪还小,她又怎敢当众这样?”可是见雨宁等诸女皆没有什么动静,心头一震,知道怜儿应该是在验明正身。
果然,袖子尚未拉到手肘处,小臂上一个轻微的牙印已现了出来,虽然周围有淤痕,却也掩饰不了。
怜儿看了又看,颓然后退一步,音量却又提高一分,道:“你可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
许琼看着雨宁,一副茫然的样子,道:“雨宁,她到底在做什么?”话还没说完,怜儿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哪怕亲自掀帘子也在所不惜。
见怜儿与两个丫鬟都走了,雨宁与彩虹又复坐到许琼床沿,雨宁道:“公子当真什么都忘啦?”
还没等许琼说话,彩虹就抢着道:“就是啊,白家太太过世的时候,正赶上她家老爷跟咱老爷商量定亲的事,还没着落,就出了这挡子事,结果到现在还没再提起,眼看白家小姐都三年孝满了。”
许琼“茫然”道:“是么?原来我说不定还能娶了她……她倒挺好看的。”心里后怕,若自己在这十二三岁的大好时光就定了老婆,身体发育情况不说,总是感觉上非常奇怪。
彩虹笑道:“许大公子,小小年纪倒真是个做公子的样儿,你才多大啊?”雨宁也笑道:“这事可千万别急,咱家的家生奴才也不少,我看成亲早的,多半都过不安宁。”
许琼不禁暗地里为雨宁竖大拇指,嘴上却像不经意的问道:“大公子?还有二公子么?”彩虹咬着嘴唇笑道:“没啦!咱许家就指着你啦!”
许琼不好意思的笑笑,忽然振奋精神,道:“总算这人走了,快!拿文房四宝来,公子我今天到大书特……书!”说到最后那几个字时他不由自主的扭了扭身子,,立刻腰胯间伤处传来剧痛,连话都说不顺了。
彩虹一笑,扔去把原来的托盘捧来,隔着被子轻轻放在许琼腿上,雨宁轻笑道:“公子今天真勤快,与往日大不相同了……”
许琼不理她说什么,还是提笔写道:“拓拔宏。”彩虹离的近,先看了看,却见她凝神看了半天,摇头道:“公子写的是谁的名字啊?”雨宁接道:“嘻!我倒知道,这是魏孝文帝的名字,这个人非要把都城搬到洛阳去,他手下的人差点造反。”彩虹道:“都城?都城不是本来就在洛阳么?我听我爹说,咱家是陈州出身,几十年前迁到济源,后来也是在洛阳的,可是有了我没多久,就搬到太行山来了。”雨宁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陪公子读书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拓拔宏是老早以前的人,那时候还没有咱们大周呢。”然后不说了,歪着头看许琼又下笔。
许琼听她们说这几句话,情知现在是北魏以后的时代,便接着写道:“楊堅。”写完之后心中不禁惭愧,天可怜见,自己也多少会写几个古体字……
刚刚写完,却见彩虹高兴的差点跳起来,道:“这个人我知道!他是大隋的隋文帝!当年的咱们的先……先……”见雨宁瞪她,只好不再说话,却见雨宁微微含怒道:“死妮子,告诉过你多少次,现在咱们国朝是大周,不是大唐,你还把先皇帝这个先皇帝那个的挂在嘴边,若被人听去,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彩虹见雨宁激动,竟被吓的颤了一颤,却还分辨道:“可是我听见老爷都是这么说的……”雨宁顿足道:“老爷是老爷,你是你!”见彩虹吓的直冒汗,终又不忍道:“老爷也不敢在外面随口这么说,你是什么人?你若在家说顺了,出去外面管不住嘴,就害了咱家几百口人了!”彩虹嗫嚅道:“我……我可再也不敢啦……”见雨宁脸色稍霁,才放下心来。
听她们俩这么一说,许琼早已明白过来,他缓缓放下笔,从容道:“就算武曌真的只手遮天,也只得一时,却遮不了一世!”
两女听他语气铿锵的直呼当今女皇帝的名讳,不禁惊的呆了。
正文 第四章 初见父亲
更新时间:2010…1…17 23:38:37 本章字数:4363
须臾两日已过,两女殷勤服侍,兼之夫人并家中老小更常来探望,许琼本是连医院都没住过的人,蓦得受到如此优待,尤其唐朝礼数甚多,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巴不得早日好起来,不再受这“隆遇”才是。只有一点,一直只见夫人来,却没再见过“老爷”的面,问了两女,才知道州里获住了两个劫匪,立刻派人通知许老爷过去,至今仍未回来。
许琼无事也只得暗暗养息,虽未伤到筋骨,伤势也不算轻了,但毕竟是个童身,尚在发育期,恢复的也很快。只躺了三四天的样子,便可以咬着牙由两女扶着慢慢走两步,初时每走一步都觉得两腿钻心入骨的痛,好在软组织损伤后本该慢慢恢复运动,故得一天好似一天。前来诊治的大夫亦惊讶许琼的恢复神速,又哪里知道许琼本是二十多岁的人,用二十多岁的标准来要求十岁的身体,小孩子家精力旺盛,自然事半功倍。喝起药汤子来更是眼也不眨,恨不得连渣都吃下去。
一阵喧闹声远远的传来,许琼不禁又推测:“看来夫人和我都御下宽松,惟独父亲十分严肃,所以这些下人一听老爷回来了都很紧张,出来收拾乱局,却不怕被我和夫人听见。”
正愣神间,雨宁轻轻碰碰他,道:“公子楞什么?该你走啦!”许琼一看,却见雨宁的一匹马已经站在踩双车的位置上,再看雨宁和彩虹皆面有得色,笑嘻嘻的看他如何应付。
对于中国象棋的起源,各路专家们历来都说不清楚,群众思维是因为棋盘上有“楚河汉界”几个字便认为是西汉年间出现的,可是在文物发掘时只能最早找到宋朝的棋盘,那么只好暂时认为中国象棋是起源于宋朝,发展于明朝。不过现在许琼到了唐朝后,发现唐朝确实有象棋,并且身边这两个丫头还很在行。当然据彩虹说雨宁的围棋才是强项,许琼自己不懂,也万万没有考校她的意思。
许琼默默盘算几步,就算连将七军,也将不死雨宁,就算最后保得双车,也要被破了士相,马炮随即也要丢光,再看雨宁还有双车一马一炮,士相俱全,考虑再三,终于油然一笑,伸手搅乱棋局道:“好姐姐果然厉害,小生再也不敢讨教了。”
雨宁和彩虹听许琼小小年纪就这么油嘴滑舌的说话不禁对视一笑,彩虹笑道:“公子的脑子真是不灵光了,从前连老爷都……都……”却被雨宁暗地里下手止住。
许琼笑道:“怎能因为这个就说脑子不灵光?要知道象棋之道,是需要背谱解谱的,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自然连棋谱都不记得啦。”
雨宁“噗嗤”一声笑了,对彩虹说:“瞧咱们公子,我说啊,别说是摔这一下轻的,就是摔死了也不会忘记骗人。”彩虹也笑道:“公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啦?你何尝看过什么棋谱?咱家的书倒不少,还真找不出什么棋谱来。”
许琼也微微一笑,算是承认自己在骗人,心中却狠狠的一酸,皆因为他想起自己的哥哥就是象棋五段,自己准备高考的时候哥哥不在家找人下棋了,后来自己就上学走,从那以后就很少再回家,家里的棋谱也很多,可惜自己从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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