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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智商已欠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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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声道，“你干嘛？你来看你妈妈，拉我来干什么？”
顾安城没说话，拉着她走了进去，在椅子上坐下。
何榛榛对上周茹慈祥的笑容，如坐针毡，记忆中周茹从来没用好脸色对她过，更别提笑容了。
周茹仔仔细细地打量她，“小城，这个姑娘是……？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顾安城攥紧她的手，认真地看着周茹，“妈，她是何榛榛，你还记得吗？”
周茹一愣，怔怔地看着何榛榛，许久后才缩了缩肩膀，小声地回答，“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你们都长这么大了……在一起好，小城，妈总算没拖累到你，没耽误了你……”
不知为何，听着周茹说话的语气，何榛榛突然一阵鼻酸，毫无征兆的。
她轻轻地扯了扯顾安城的手，“什么叫……拖累耽误了你？”
☆、第22章
周茹拉着两人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不知不觉，时针已经指向了九。疗养院统一时间九点半就要熄灯休息了，顾安城和何榛榛没有继续待着，很快就在护士的催促下离开。
走出疗养院，冷风呼呼地吹来，何榛榛不由打了个哆嗦。顾安城伸手过来，环住她的肩膀，她抬头看了看他，没有推开。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暖和了很多。
坐进车里，顾安城打开暖风，然后从车后座拿了条毯子，给何榛榛盖腿。
何榛榛犹豫了一会儿，问他，“阿姨怎么会住在疗养院？她……生了病吗？”
顾安城淡淡地嗯了一声，静默后补充，“精神病。这几年断断续续发作过好几次，只有住到疗养院里才会稳定下来。”
何榛榛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回想起刚刚那个满面沧桑却依然慈祥笑着的女人，心里翻涌起酸涩，“我记得以前见到阿姨的时候，她的身体很健康，怎么会……”
“就是我高考完的那段时间，我才发现她的精神和行为都有些失常。”
车子悄无声息地滑入夜色之中，路灯的光一轮接着一轮从车窗外照入，衬得顾安城紧抿唇角的侧脸异常冷峻，“你知道，我高中时家里经济状况不太好，父亲走了之后一直是我妈在靠微薄的薪资支撑着我读书生活，她的压力一直很大，唯一的期盼就是我能上个好大学。我那时候不懂她的难处，成绩出来后，填了杭州的x大，没有去她一直希望我上的厦大。她那时候很生气很失望，经常半夜都会哭醒，我很愧疚，所以趁暑假到处找兼职，希望能赚点钱让家里宽裕一些。”
何榛榛干干地问，“为什么要来杭州？你的分数超出厦大二十多分了……”
一个猜测在脑海里成形，她忍不住对顾安城的回答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顾安城没有看她，语气平淡地仿佛在叹息，“如果不是承诺过高考完要跟某个傻瓜说一件事，我怎么会背着我妈，偷偷地填报了x大。”
何榛榛胸口有些闷闷的，低着目光看着自己的脚尖，“那……后来呢？”
“我从早到晚都在外面做兼职，直到某天回家，才被告知，我妈因为想拿刀砍人，被警｜察抓到局里去了。”
何榛榛微微一窒。
顾安城眉头皱着，沉浸在回忆里，“那之后我才知道，长久以来的压力和烦闷让她精神上出了问题，对所有人都怀抱着恶意，原来她只是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却常常对人辱骂不休，还逢人就说我上的是厦大……我以为她是生气，如果我早点发现她的反常的话，也许她不会被强制入院单独禁闭了一个月。”
听着顾安城的话，何榛榛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周茹在电话里告诉她顾安城去了厦大不是故意要骗她的……
“榛榛，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我每天都在自责痛苦，我试图找过你，但找不到，我只好先把时间放在打工赚学费上。后来我终于得到允许去看我妈的时候，她哭得很厉害，一直在说什么害了我的胡话。后来我才从医生那里得知，我妈的病还没确定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如果是先天的，有可能会遗传到我。”
遗传……好像有只手紧紧地攥住了她的心脏，何榛榛下意识地拽住了他的袖子，所有话好像都哽在喉咙。
顾安城空出一只手，安抚般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温热的温度让她高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完好无损地在她面前，那么他一定没事的，对吧？
顾安城在路边把车停了下来，大路上车流如川，车内却静谧地连呼吸都能听得见。
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里仿佛盛着凝重却让人心脏为之一颤的光，“所以我没有再去找你，榛榛，我不想连累你。大学四年，我去过很多心理医院，也在逐一调查我妈那边的亲戚是否有同样的病史，榛榛，那时候我是做好了这辈子不再见你的准备的，我想的很清楚，如果我真的遗传到这个病的话，我就带我妈回老家，就在家里照顾她。”
他的语调那么平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但是谁都能想象，那时才大学的他过得有多难。何榛榛只觉得眼睛一阵阵发酸，不敢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治疗了很多次，我妈的病情才慢慢地稳定下来，医生也给出准确的诊断，我妈的病是后天精神过度抑郁才引起的。那时候我已经四年没见过你了，说起来有点可笑，那时我有些不敢去找你，四年，足够改变很多了，也许你不再喜欢我了，也许你的身边已经有其他人了，这些都是未可知的。后来是我妈让我去把你找回来，我才想尽了各种法子，联系上了跟你关系好的向蕊，想打听你的消息，却得知你已经出国了。”说完，他扯起嘴角，苦笑了一声，“其实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你从高一等我到大二，四年，而我只等了你两年。两年，榛榛，你过得还好吗？”
堵在心里多年的阴霾全都散开，何榛榛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镇静，她捂住嘴巴，眼泪溢出眼眶，几乎是泣不成声，“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为什么全都瞒着我，你知道这几年我有多难受吗，我恨不得每天吊打你八百遍……”
顾安城轻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那眼泪很快就把他肩上的衣服浸湿，“好了，别哭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吊打我。”
何榛榛用力地揍了他的肚子一拳，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都倒了出来，“你让我等了这么久，不止四年，明明是六年，我每天都在等你来找我，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来过t。t……”
顾安城握住她的手，低声说，“是我的错，我以后不敢了。”
何榛榛忍不住破涕为笑，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着头，不敢让他看见爬了满脸的眼泪，她擦干眼泪，很快就板起脸，“你瞒了我这么久，我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へ￣”
“没关系，你爱生多久气就生多久气，”顾安城再次把她的头摁到自己的肩上，轻声说，“但是答应我，回来，好不好？”
何榛榛额头抵着他的肩膀，鼻尖能嗅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向往已久的场景和感觉。她紧紧闭着眼，忍着眼底的酸意，“白痴，我回来了。”
白痴，我哪里有离开过，明明是你没找到我。
安静地相拥了一会儿，何榛榛想起了什么，又挣脱开，“快说，你原本想跟我说什么来着？”
顾安城眨了眨眼，状似不解，“说什么？”
何榛榛怒道，“别装傻！说好高考后说的，都拖了多少年了，你娘儿们啊拖拖拖。”
顾安城微微一笑，好看的眼睛装满她的影子，“我想说的是，何榛榛，其实你真的很傻很笨……”
何榛榛气的想打他，等了这么多年，等来这么个玩意儿？
“但是我喜欢。”他伸出手，轻轻地捧住她的脸，然后低下头，鼻尖抵住她的鼻尖，柔声道，“很喜欢。”
何榛榛安静了下来，放轻呼吸，许久之后才小声说，“那……我以后学着聪明点？”
顾安城不禁笑了笑，“不用，就这样吧。”反正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何榛榛只感觉心里被塞得满满的，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浑身好像都酥软了一样，更加贪恋起他的温度和气息。
“顾安城……以后，我跟你一起照顾阿姨。”
“好。我妈很喜欢你，你会是个好儿媳妇的。”
“……”
开车到了楼下，何榛榛有些舍不得走，眼巴巴地看着顾安城。
顾安城伸出手，解开她的安全带，顺带着揉了把她的头发，“快回去睡觉吧，明天一早的飞机。”
“哦。”何榛榛有些小失望，刚推开车门时，顾安城突然又拉住了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探过身来，吻住她的嘴唇。
何榛榛：“！！！！”等等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顾安城似乎也是忍耐了很久一样，星星之火一旦点着就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他捧着何榛榛的脸，越吻越深，几乎要把她的空气全都抢夺过去。炽热的唇舌相交，气息相融，甜蜜而缠绵。
他不知疲倦地一个吻接着一个吻落下，就像上瘾了一样。何榛榛羞得满脸通红，妈蛋，这丫吻技还挺好的，要不再享受一会儿？
最后被顾安城的超长待机吓到了，何榛榛才推开了他，“我得上去了……不是说还要赶早点飞机吗……”
顾安城目光有些暗沉，最后在她鲜艳欲滴的嘴唇上轻啃了几下才妥协，“嗯，早点睡觉。”
原本清透悦耳的声线因为染上一丝情｜欲而变得沙哑，竟性感十足。
何榛榛被他蛊惑地竟然产生了“睡什么觉妈蛋这种极品先干了再说”的想法，然后被吓得不轻，屁滚尿流地下车上楼了。
顾安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微微笑了笑，随即回味般地摸了摸嘴唇，笑意不由得更深了。
☆、第23章
第二天六点半何榛榛的闹钟就开始响了，她睡眼惺忪地摁掉闹钟。前天晚上太兴奋，到了今天凌晨才睡着，现在眼皮子重的抬都抬不起。
再睡一分钟好了……何榛榛心安理得地继续睡，正要重新回到睡眠状态时，手机的闹钟提醒突然响了起来，她拉着被子遮过头，没一会儿，向蕊就顶着鸡窝一样的爆炸头推门而入，吼道，“何榛榛，你不起来不会摁掉闹钟啊！今天不是要去北京吗！”
说完向蕊就跳到床上，三两下就把何榛榛的被子全掀掉了，何榛榛被冷得立马清醒了，“好好好，我起来了……”
把何榛榛弄醒之后，向蕊就钻进暖暖的被窝，继续睡觉，“走的时候记得倒下垃圾啊，还有，给我买点吃的回来。”
何榛榛边穿衣服边朝她做鬼脸。
拉着拉杆箱提着垃圾袋下楼时，她看到了等在大门前的顾安城，他穿着衬衣牛仔裤，休闲的打扮让他看起来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少了一分严肃。顾安城倚着车门，抬手看了下腕表，抬头就看到何榛榛，于是快步走过来，自然地接过她的行李，“快点，要来不及了。”
车子很快就开出社区，融入车流之中。
何榛榛时不时瞥着他的侧脸，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相处模式是不是也该变一下？作为一只母胎单身狗，何榛榛还没去了解过该怎么跟男票相处，总觉得无论怎么样都很怪异啊啊啊挠墙ing……
顾安城兴许是察觉她的视线了，“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何榛榛连忙接话，“是啊……那个，明天的见面会，你能不能带我跟阿大一起去啊？”
“你们不是约好混进粉丝团的吗？”
何榛榛嘟囔了一句，“但是那样隔得远，看不清楚啊……就不能以家属身份去吗？”
顾安城似笑非笑，“你想看清楚谁？”
直觉这个问题有点危险，何榛榛睁大真诚的眼睛，“看清楚你，你肯定是所有大v中最帅的。”现在很少有帅哥不去泡妞光刷微博了……好吧，顾安城是在微博上泡她。
顾安城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先跟粉丝团一起进会场，之后我找人带你们进后台，这样行不行？”
“可以可以。”
何榛榛订票时给顾安城买了头等舱，自己则是经济舱，她刚坐下来，顾安城就跟她邻座的人商量换位置了。何榛榛急了，妈蛋，这孩子咋还浪费钱呢，她隔壁那中年大叔自然就高高兴兴地去头等舱坐了，何榛榛皱眉看顾安城，“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钱吗！我三分之一的工资！”
“这是公费出差，”顾安城握住她的手，“你不赚钱也没关系，以后我养你。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你，除了我，还有谁敢要你。”
何榛榛：“……”说的好有道理简直无法反驳。
这个家伙，故意坑得她没零花钱拿，难道已经算到这一步了吗！可怕【手动再见】何榛榛越来越有种自己摔进了一个深坑的感觉_（：3」∠）_
他的手有力又温暖，紧紧地包裹住她的手指，莫名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何榛榛试探着歪过脑袋，靠上他的肩膀，顾安城伸出手把她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睡一会吧，醒来就到了。”
何榛榛不太想睡觉，就开始玩他的手指。顾安城的手白皙纤长，手控最爱款，她有些爱不释手，不停地捏捏揉揉的，终于某人被撩拨地一把抓住她作恶的手，“睡不着？要不要做点有助入眠的事？”
何榛榛立马闭上眼，但是又莫名地对他说的有助入眠的事有些期待，于是头凑得更近些，然后偷偷睁开眼，却看到顾安城把报纸放到她眼皮子底下，“以前你看几页报纸就能打瞌睡，现在应该还有效，试试。”
他的语气里有种隐蔽的笑意，似乎洞察她的想法又故意耍她似的。
何榛榛有些羞恼，闭上眼不理他。
短暂的梦里，她还在强吻顾安城，醒来后何榛榛一阵后怕，妈蛋，被网友说中了，她到底是有多饥渴啊t。t
“醒了？”顾安城在看报纸，“刚刚做了什么梦？一直嘟着嘴巴。”
何榛榛：“……”死都不能告诉他！
她岔开话题，问起她思考了很久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微博的？”
顾安城淡淡地回，“差不多一年半前，向蕊告诉我的。至于你的小号，是我顺藤摸瓜找到的。”
原来那么早前，他就已经在她身边了。何榛榛想起娇花这么久以来的陪伴和鼓励，心里涌过暖流，于是紧紧地扒住他的手臂，“……谢谢你。”
“那你能告诉我，你刚刚做了什么梦了吗？”
“……不能！”
“没关系，我大概能猜到。”说完，他放下报纸，低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轻声说，“是不是这样？”
何榛榛：（///^///）……
到了北京，来接应的人带他们去了订好的宾馆落脚。顾安城这次来北京的确是来出差的，去见面会只是顺便而已，他把行李和何榛榛安顿好之后就一直在跟北京方的产商洽谈，何榛榛没跟去，整理完自己的行李顺带把顾安城的东西也理了。
打开行李箱，看到理得整整齐齐的衣物和随身用品，何榛榛惊呆了。她都没有理得这么整齐……咦，这个叠地小小巧巧的是啥？她拎起一看，四角裤……
她立马扔掉那块布，然后合上行李箱，不想整了。
何榛榛走到落地窗前，伸了个懒腰，接着到冰箱里拿出一瓶果酒，然后在布艺沙发上坐下。她喝了口果酒，想起了还没跟阿大说过自己到了的事，于是掏出手机，打开微信。
王八之气：阿大，我已经到北京啦~（≧▽≦）/~
阿大：在哪儿呢在哪儿呢，我下午一点的飞机，到北京大概要三点多了，我找到落脚的地方再整理好东西，就去找你？还是我们明天再见面？
王八之气：你还没订好宾馆？要不来我住的地方吧，我现在去换个标准间，两张床，你就不用多花钱啦。
阿大：好啊，你把地址发给我。
何榛榛把地址发给阿大，顺便把自己的手机号也发了过去，以免阿大找不着她。
她下楼，到前台处换了个标准间，正好看见顾安城和两三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旋转大门。
大概是有正事要谈吧？何榛榛没叫他，顾安城却看见了她，跟几个男人说了声后就朝她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换个标准间，让阿大跟我住一块儿。”
顾安城微微皱起了眉，“不安全。”
“可我已经跟阿大说过了啊……”
“别换了，把你的房间让给她，你跟我住。”
“那我多订个房间吧，反正公费。”
“不行，浪费钱。”
“……”所以不安全什么的是借口吧【微笑】
顾安城不顾她的意见，轻松地决定了住房问题，“先别整理东西了，北京的产商和上海的合作方今天都在，你跟我一起去饭局，记着不要多说话，安静地听就行。”
何榛榛点点头，“哦，那我去房间里拿包。”
中午的饭局在一家装修古典雅致的中式餐厅，偌大的包厢里漂浮着清雅的熏香，让人心旷神怡。何榛榛跟在顾安城后面进包厢时，沙发上已经坐了几个大老板了，正在边喝着小酒边谈着一些笑料，看到顾安城进来了，纷纷朝他招手问好，“来来来，顾总，到这里坐坐。”
顾安城跟他们寒暄了一番，然后就介绍了一下何榛榛，几位老总一听她是老何的女儿，立马就开始拍起马屁来了。能干漂亮等等溢美之词全都冒了出来，何榛榛微笑地跟他们问好后就不再多说，安静地坐在顾安城身边，听他们谈最近的地产项目。
他们一直在聊天，何榛榛已经饿地不行，终于，肚子不负众望地咕噜一声响，顾安城听了个正着。他点头看了看腕表，笑着说，“都十二点半了，大家还没打算入席？”
其中一个地中海说，“这不方总还没到嘛，北京路况差，一小时前就堵着了，两三公里的路，到现在也没人影儿。方总没到，大家也不好提前入席呀。”
方总？何榛榛看得出几个老板对这位沈总隐隐的敬畏，不由好奇地想，这方总是哪儿的大角色？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包厢门被推开，两个侍应抵着门，然后一个身材颀长气场十足的男子走了进来。
手工衬衣定制西装包裹着健硕笔挺的身体，走路间仿佛都带风。用发胶整理地一丝不苟的黑发下是一张带着三分轻松笑意的英俊面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成熟男子的魅力。何榛榛看了一眼，忍不住想，她还以为商场上的都是四五十的中年地中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人物，又有气场长得又帅，肯定迷死一大票女人了吧？
沙发上的老板们纷纷站起来，“方总来了。”
顾安城也站了起来，方绎跟几位老板一一握手，然后目光转到顾安城脸上，笑道，“这位就是何氏的顾总了吧，幸会。”
顾安城闻言，突然挑了挑眉，唇角边也露出一个莫名的笑意，与他握手，“方总，幸会。”
何榛榛莫名觉得这声音有一丝耳熟。
在哪儿听过呢？她死活想不起来。
☆、第24章
一顿饭吃的宾客尽欢，生意人就在两种场合上最好说话，一种是饭桌酒桌上，一种就是娱乐场所里，所以这么一顿下来，原本还有些悬的项目都给拿了下来。何榛榛全程边吃边旁听，对顾安城吹牛不打草稿的能力佩服地五体投地，当然，那个上海的合作商方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这两家伙合起来把北京这些脑满肠肥的大老板唬地一愣一愣的。何榛榛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那几个北京老板的兜里飘到了自己兜里，别提多爽了。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几个还没尽兴的老板就提议换个地方继续玩，他们的语气挺暧昧的，是个圈里的人都听得懂，当然何榛榛也领会了，于是连忙瞪顾安城。顾安城原本也没打算一块儿去，所以抱歉地笑笑，“实在不好意思，今天酒度数高，现在有些头晕，就不陪几位老总一块去了，免得扫兴。”
“别啊，是担心何小姐一个人不安全不？我让司机先送何小姐回去，顾总就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来北京玩机会不多，可别都浪费了啊。”
顾安城语气很和气，态度很坚决，“真不去了，今天赶飞机起的太早，这会儿有空还是会酒店睡一觉养养精神。不如……让方总去吧。”
几个老板都颇为遗憾，但是很快又把箭头指向方绎了，“方总，你可不能跟顾总一样不给面子，北京好玩的地方可多了，别错过啊。”
方绎摊了摊手，“不是我不给几位大哥面子，只是我从来不去那些地方，实在不能奉陪。”
这圈子哪儿有男的从不进**的？就算家里有妻子，出去偷偷腥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儿。几个老板都知道方绎这话多半是借口，但也不再强求，很快就散了。
何榛榛坐在副驾驶座上，越想越不安心，“顾安城，你去过吗？”
顾安城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去哪里？”
“就那些娱乐会所啊。”
“我想想。”
何榛榛瞪圆眼睛，“你还要想？”
顾安城眼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笨蛋，骗你的。怎么这么好骗，在国外怎么没被人骗走？”
何榛榛这才偃旗息鼓，“拜托，我好歹高中时也是个不良少女，哪儿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突然，她目光一定，“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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