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魔术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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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银眉只觉得自己枯燥得头发都要干裂开来，康斯坦丁的脸也象那些机械一样刻板可恶。唯一的乐趣，竟然是晚上独自修炼的时间。

有一点他并没有和琴裳说，虽然他知道修炼神诀是饮鸩止渴，但是却也欲罢不能。而且小罗天八十一境已经包含了几乎所有修炼的内容，他不知道，再向上修炼，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如果不是同时在修炼《太虚洞天》，他真有可能跃过这小罗天这一层向上修炼。

《太虚洞天》的抄本上有太多仙人留下的手迹，让慕银眉获益匪浅。他隐约觉得，那夹杂在字里行间那些朱红色的眉批对他的用处更大。因为他的修炼除了偃师的指点，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帮他，而偃师的本职工作并非修道，而是一个傀儡师。

《太虚洞天》在很多仙人看来是没有用处的仙术，也可以说是闲书，肯修炼这个的仙人，也都是仙人里的异类。正因为这书被大多仙人所鄙视，才得以流落人间，最终来到慕银眉的手上。

就在康斯坦丁把车床操纵的手册交给慕银眉的时候，琴裳终于回来了。

“走，看看新家去。”琴裳精神焕发，慕银眉都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生机存在，难道她真的要成人了？

“还是先看看新车，咱们以后也有自己的车了。”康斯坦丁插话道。

“你买车了？”慕银眉奇怪，康斯坦丁这人一向节俭。

“用你的钱买的。”

“我的钱！你敢用我的钱买车！”慕银眉怒了，康斯坦丁现在即是经纪人，又是管家，可以动用他大部分的资金。自己知道他抠门，才肯下放权利的。

“不用担心，琴裳小姐带回了足够的钱。”康斯坦丁一点也不着急，当然他也不用着急，花的不是他的钱。

“足够的钱？”慕银眉望向琴裳，最近他开始为钱发愁，因为自己要开始演出生涯了，而起步阶段是要赔钱的，当初花的太厉害，即使琴裳赚了不少，计算起来，也捉襟见肘。

“两立方米的黄金。”琴裳言简意赅。

慕银眉几乎被这个数字击溃了。现在的黄金和当年不同，自从2020年生物光脑研制成功，黄金作为必需品，价格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新技术已经可以把黄金镀在基因链条上，形成最新式的集成电路。超级电脑，也就是生物光脑。其体积已经小得不可想象，功能却高得离谱。黄金作为其中的必要原材料，已经成为所有国家的战略储备资源。甚至各个大国为了获得黄金，已经打算不惜成本，开发飞得更远的飞船，打算去外太空采矿。

两立方米的黄金，不知道可否买下半个巴黎呢？偃师未免也太有钱了吧？

有钱能使鬼推磨，琴裳带回这么多钱，难怪事情办得这么顺利。

“走，看车去吧。”慕银眉变脸也很快，“叫上小吴。

看到停在眼前的汽车，慕银眉仅有的一点不快也消失了。这哪里是汽车，简直象一艘微型的飞船，真正的流线体设计，灰蒙蒙的太空金属颜色略微带点银光。玻璃全部是深蓝色，有水晶一样的光泽，车轮几乎被封闭起来，从后面的气孔才能看到一点乌黑。这辆汽车静静地停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却是只要一开动，随时可以飞到天上去。

康斯坦丁都掩饰不住得意，道：；“这是麦克拉伦公司今年唯一的一部手工车，我从别人手上硬夺回来的。用两架战斗机。”

“战斗机……”慕银眉不清楚这飞机康斯坦丁是哪里搞到的，他喃喃道：“老康，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在我们中国，这叫败家子。”

“值得，本来买这车的人是中东的一个王室成员，很有可能继承王位。咱们用手段抢了他的车，他还心甘情愿，你的名气，在贵族圈子里很快就会传开的，以后你是要步入上流社会的人，不仅是一个表演者。”

慕银眉坐上车，陷入沉思。似乎每个人都在想安排自己的未来，可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步入上流社会？挺好笑的，自己5年前，不过是个杂技团里的空中飞人。在旧社会，这叫下九流，还上流？他大爷的！明明是下流。

汽车的发动机声音象呼吸一样，平缓，安静。座椅比沙发舒服得多，看来非常符合人体工程学。窗外的景色飞掠而过，隔着深蓝色的玻璃，犹如梦幻。

汽车大概开了一个半小时，已经出了市区，慕银眉问：“还有多远？”

康斯坦丁在开车，慕银眉虽然学了驾驶，可还没有执照，乐得清净。

康斯坦丁看看电子导航地图道：“估计再有一个小时就到了。”

“这么远？咱们这是住到农村了！”慕银眉叹息，祖辈都想从农村跑出来，成为城里人，自己现在却要从城市里跑出去，当农民。

吴痕道：“你见哪个贵族的城堡是建在城市里的？”

“贵族？除了康斯坦丁，你和我谁象？”

“我吧。”吴痕样子虽然算得上俊朗，可笑起来总是有点邪气。否则也不会被那警察相信他非礼小女孩。

“怪不得人家说贵族是腐朽的阶层！”慕银眉深刻地说道。

“我腐朽，我快乐。”吴痕摆出一副恬不知耻的架势，慕银眉倒也拿他无可奈何。前面已经可以看见丘陵，树木参天，汽车转入一条僻静的道路上，这里是真正的没有人烟。

“这地方也能住人　？＇炫书…fsktxt＇”

琴裳回过头来，道：“我把这方圆几十里都买下来了，回头开发成一个小镇，咱们想设计成什么样的都行，保证热闹。”

她这话说到了慕银眉的心里。慕银眉太喜欢城市的生活了，乡村风景再好他也待不住。至于花多少钱买地，作为一个中国血统的人，慕银眉觉得买的好，买的少。土地是唯一可以保留住的东西，任何人也改变不了。

这次没用多久便到了，看来这里原来就有个庄园，依山傍水。

琴裳道：“时间太紧迫，所以我只修建了一座建筑。其他的慢点来，不用着急。”

汽车绕过一个不知道有多大的坑，才来到一栋建筑前停下。下了车，慕银眉立刻被这栋建筑吸引了。本来他还不想离开巴黎繁华的生活，可这建筑太奇异了，简直是闻所未闻。

建筑的背后是一个小小的山，极其挺拔，小楼在这座山下却不觉得压抑。依山的一面，建筑材料看上去是红色金属，仿佛积年的锈迹在上面。慕银眉眼睛很毒，一下就看出这是炼制出来的东西，里面除了朱砂，大部分是红丹，至于配合了什么金属，已经完全看不出来。

正面的建筑是玻璃结构，支架依然是那种红色的金属。感觉玻璃结构的建筑是被包含在金属体内，露出了一半来。

从侧面看，金属体呈不规则的形态逐渐降低，停留在黄金分割的地方就接近了地面。显得整个建筑都通透起来，一点也不冷，反而充满阳光。最奇异的是那些玻璃，有透明的，有彩色的，有磨砂的，都十分巨大，巧妙地拼接在一起。

这还是房子吗？慕银眉隐约地感受到了建筑本身的力量，如果不是他修炼了《太虚洞天》，根本感受不到这么微弱的波动。这时候，康斯坦丁已经满眼放光地走近房子，伸手去触摸。

“不要！”

慕银眉和琴裳同时喊了起来。

第六章：玻璃屋（上）

康斯坦丁的反映相当快，慕银眉和琴裳同时阻止他，他就知道屋子有古怪，虽然自己没有感觉到危险，还是及时停住了手。他的指尖距离玻璃墙壁还有2公分。

毫无杂质的玻璃墙壁上有磨砂的花纹，这些花纹很象是东方的象形文字，康斯坦丁学过中文，也对中国文化有些了解，脑子里忽然跳出两个字来——符咒！

他缩手已经够快的了，可玻璃墙壁和他的手指指尖已经产生了蓝色的电弧，发出清脆的爆裂声。康斯坦丁整个人被弹了回来，心脏麻痹了一下，差点再也无法启动，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他知道，如果自己是普通人类，这一下不死也成植物人了。

“没有主人的允许，其他的人是无法接近这栋房屋的。”琴裳解释道。康斯坦丁十分狼狈，他一向仪表幽雅，此刻却跌倒在地面，头发都竖了起来，脖子僵硬，说不出话来。最可气的是，吴痕也笑嘻嘻地看着他，那表情，似乎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

琴裳低声在慕银眉的耳朵边上说了几句什么，慕银眉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只挥了挥手，玻璃墙壁上那些符号诡异地扭动了一下，似乎变了一点样子。

“进来吧。”慕银眉忍着笑，推开了水晶一样漂亮的大门。这个大门十分奇异，感觉上象是旋转门，但是是正方结构，更象是错落的魔方格子。推动的时候，轴心处略微有水流一样温柔的声音，然后脚下的空间就诡异地错开了一格，这才进入房屋的内部。

本来以为进入了大厅，再向前看，才知道这个地方只是玄关。慕银眉等其他三个人都进来的时候，才问琴裳：“里面没古怪了吧？”

“暂时没有，还等你设定呢。”

步入大厅，抬头向上望去，空间极大。从房屋的外面看，这栋建筑大概有22米左右，这大厅的高度就达18米以上。那上面应该还有空间，可奇异的是，慕银眉可以直接看到天空，透过玻璃屋顶，阳光温和的洒入大厅，即使没有开灯，整个大厅内依然光亮明净。

大厅上方的空间并不空荡，有金属的天桥，天桥狭窄，丝毫感觉不到遮挡眼光，天桥似乎是为了加固房屋结构而设计的，不过康斯坦丁现在留心了，这些金属天桥的组合，也象是隐藏着什么奇异的力量。棚顶的玻璃有一部分是彩色的，给人的错觉是上面种满了植物，阳光射下，经过这些玻璃的过滤，空气中似乎都多了一种清香。

大厅内错落有致地力着不少的玻璃架子，柜子还有平台，里面摆放着精致的模型，古董。康斯坦丁看得目不暇接。

这些摆放在大厅的物件太精致了，每样拿到外面去，相信都会有无数的收藏者为之疯狂。连吴痕也收起了嬉笑的神色，仔细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你们先瞧瞧吧，我们一会儿回来。”琴裳说着，拉过慕银眉，向大厅的左面走去。大厅的左面是楼梯，一座眩目的楼梯。台阶全部用彩色的云石制造，栏杆、接缝、花纹、镶嵌部位都是金属颜色，闪着坚硬的光芒。远远望去，这些台阶仿佛会自己移动一般。这感觉不是地铁站内的扶梯，而更象是进入大厅的玄关那里。空间的移动！

楼梯上，琴裳回过头来对康斯坦丁和吴痕道：“可别乱碰东西，很危险的啊！”

康斯坦丁和吴痕没办法，只好不动手，只用眼睛来欣赏这座巨大的玻璃屋。

大厅的墙壁有六面，并不规则，是错落开的，并非正规六边型。墙壁全部是玻璃结构，可以看到散落在四周的房间内的情形。所有的玻璃上都有磨砂的纹路，神秘、优美。脚下的地面是石头铺的，却比镜子还要光滑。在大厅的中心部位，彩色的石头形成了一个几何形的图案。康斯坦丁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吴痕瞧了半晌，也摇头走开。他知道这是个阵法，但是一点端倪也瞧不出来。

正对着大厅有一条走廊，也是一条漂亮的玻璃通道。右面似乎是客厅，还有类似花室的房间，里面种着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植物。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房间内还流淌着小溪一样的水。这样的工程，真的是琴裳一个月的时间搞出来的？

康斯坦丁和吴痕的心里都出现一个疑问，她是什么人　？＇炫书…fsktxt＇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

吴痕来到欧洲前，很少在世俗走动，但他师门的渊源流长，见识不俗。这里的符咒阵法他竟然都看不出名堂。康斯坦丁更是有国家发展局的信息资源做后盾，他也没查出琴裳有什么来历。只知道三年多以前，她和慕银眉一起出现在拉斯维加斯。在这以前的事情，根本无从查起。

看来以前是小看了这个女人啊！吴痕和康斯坦丁对望了一眼，心有戚戚……

两个人无聊，开始观赏摆在大厅内的摆设。一个巨大的木质柜子上放着一个帆船模型。说是模型，可这船已经长达四米多，康斯坦丁估计，自己和吴痕坐上去也不会沉掉。

模型船有九根桅杆，材料基本是木头和金属，整个模型细致到了发丝的精度。船首两侧镶嵌着金属的龙图腾，简洁，生动。最有趣的是，船上还摆放了许多的人偶，从穿着上看，这是一艘古代战船，人偶里即使是水手也披着皮甲。这些人偶制作得十分生动，眉目宛然，表情丰富，动作更加的和谐，让人感觉这条模型帆船不是静静地摆放在柜台上。康斯坦丁大致的瞄了一眼，这条船上至少摆放了几千个人偶，如果按照真实的比例，这条帆船横渡太平洋都没有问题。

木质柜子四角有四根金属线高高立着，形成一个无形的空间，把帆船包围起来。他虽然有想去摸一摸这个模型的冲动，想起在屋子外面的遭遇，还是压制住了这个念头。

他转过头来，正好看到吴痕手上拿起一杆枪，他连忙摇手道：“快放下！！！”

不知道怎么回事情，自从进入这神秘的房子，康斯坦丁有点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没关系，这是一条火绳枪，很古老。我又不点火，不会有问题的。”吴痕说着，还向康斯坦丁端起枪来，做了个射击的动作。康斯坦丁大失风度地立刻卧倒在地，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一声巨大的枪响，吴痕手中的火绳枪竟然击发了。吴痕目瞪口呆，这枪怎么可能打出子弹！

黑黝黝的铅弹从康斯坦丁的头顶飞过，他正想骂句什么，那铅弹已经轰到了对面的玻璃墙壁上。吴痕心中叫苦，完了完了，弄坏了房间，自己以后的工钱恐怕要没着落了。他和康斯坦丁不同，自己没什么积蓄，还真要领慕银眉发的工钱才能过上舒坦日子。总不能让昆仑门徒去买自己身上的宝贝吧？

大厅并非完全规则的形状，铅弹打中玻璃墙壁，并没有把墙壁打碎，反而被玻璃墙壁反弹，飞往另外一个方向。吴痕果断的卧倒，只听见空气中传来铅弹飕飕飞行的声音，还有撞击玻璃金属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了下来。

吴痕喘了口气，站起身来。如果是普通的子弹，他敢用法器去挡一下，只是对这屋子里的东西，他实在没这个把握。

吴痕四处寻找，看这个飞弹到底跑哪里去了。最终他在一个防真的士兵盾牌上发现了这个铅弹。他多少受了惊吓，也没发现这个士兵站立的姿势已经改变了。

这个士兵穿着完全不同于西方的骑士，更象是全身披着金属甲胄的兵马俑。左手执盾牌，右手持短戈，背后还背着短弓。这点和兵马俑不同，秦朝的士兵分工很详细，用戈的士兵是不会带弓的。

盾牌并没有被打坏，只是铅弹已经变形，沾在了上面，吴痕小心地用手取下，入手火热。他赶紧把火绳枪放回架子，本来想藏起铅弹，但是一想，方才那声枪响巨大，聋子也能听见了，肯定瞒不过老板。他握着这枚古老的子弹，暗暗后悔。这屋子里的东西，的确不能动。

慕银眉被琴裳领到一个房间内，两人这才开始说私秘的话。

“你怎么做到的？”慕银眉也对这个玻璃屋子十分惊讶。

“很快是吧。”琴裳露出得意的样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图纸我早就设计好了，屋子里的摆设很多是以前就制作好的。材料在仙府很多，我觉得偷偷拿还不如明着要。偃师不是小气的人。”

慕银眉也不禁红了一红脸，没说什么。

琴裳继续道：“现代建筑，基本都可以做到拼接的程度，很少再有一砖一瓦的去建造的了。这个屋子也是，除了地下的几层麻烦了点，其余的都很简单，在仙府制造好了材料，拿过来一拼凑就可以了。”

慕银眉恍然，如果每样东西都设计好，做好编号，的确盖房子是个很迅速的事情。不过——

“你说还有地下室？”

第六章：玻璃屋（中）

“是啊，地上三层，地下六层。最下面三层是动力室、储藏室和控制中心。”

“什么控制中心？”慕银眉没听懂。

“将来，这里是要修建城镇的，在控制中心，你可以看到整个城镇的情形，并且发号施令。”

“啊？那人家政府同意吗？”慕银眉觉得琴裳做得有点离谱了。

“政府？为什么不同意？咱们又不是闹政变，这是超级市场管理是一样的，咱们回头还要上税呢。”

“你的确越来越象人类了，继续说吧。”慕银眉发现琴裳的确非常适合在这个世界生存，不知道偃师知道她有这样的变化，会怎么想。

“恩，储藏室内是我在偃师那里搜刮来的材料，动力中心是为这个屋子乃至将来整个镇子提供动力的地方。”

“会不会爆炸？”慕银眉突发奇想，自己以后不是要睡在火药桶上吧？

“用核弹轰击的话，有可能会爆炸。”

慕银眉心想这不是废话吗，用核弹轰击一下，就是不爆炸，这房子也完蛋了。不过琴裳立刻补充了一句道：“但是这房屋可以承受核弹的

攻击，所以实际上动力中心是安全的。”

承受核弹攻击？在大多人的印象里，玻璃是这世界上最脆的东西，一个杯子落在地上，都可能摔得粉碎，可琴裳说这玻璃屋子能承受核弹的攻击。正怀疑着，楼下忽然发出一声巨响，虽然隔了很多重的玻璃，依然清晰入耳。慕银眉对空气的震动敏感，他清楚大厅内这一声到底有多大。

“没事，小吴玩枪走火了。”琴裳面不改色，本来嘛，即使是刀扎进她的身体，她也一样镇定，何况是别人用枪走火。

“啊？你怎么知道是他？”

“老康稳重，而且有过教训。”琴裳这次笑得很有感情一样，慕银眉发傻似的看着她，道：“偃师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我回去的时候……尽量和离开时一样。”停了一下，琴裳问：“这算不算是说谎？”

“勉强……还不算。”慕银眉回答。

琴裳似乎有点失望的样子，但是依然愉快地继续道：“中间三层是咱们工作的地方，你要出门表演，会制造很多道具，这几年，你和我都设计了很多图纸，该开始动手制作了。在市区做这些不方便，也不安全，这些秘密，是不能那些外国老知道的。”

“外国老？哈哈！”慕银眉真的笑翻了，作为一个傀儡，琴裳的语言足够震惊所有研究人工智能的科学家。

“笑什么笑，你也是外国老。”琴裳撇了撇嘴，故意做出一副难看的样子来。

“我也是？”慕银眉愕然，他突然发现，自己虽然生活在巴黎，可是还从来没意识到已经拿了欧洲的护照。每一分钟，自己都还把自己当成是中国人，所以他对加入国家发展局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感。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同时又可以为国家做点什么，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

“嘿。”琴裳笑了，继续道：“另外，我还带回了大概可以制造5000个傀儡的材料，不过动力不足，想一直维持着，只能知道大概600个左右。其中216名为战斗傀儡，虽然维持起来花费也不小，但是省去了雇佣保安公司人员的钱，值得。”

慕银眉点头，自己现在也是有很大产业的人了，没有保镖根本就不象话。雇佣来的人，即使信誉如何的良好，总没有傀儡让人放心。

“偃师怎么说？”慕银眉问到，毕竟这次琴裳的动作太大，拿的东西也太多，偃师难道什么都不问吗？

“他说你放手去做吧，他感觉到这个世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他不是纯正的修炼者，不清楚是不是所谓的万年之劫。”

“恩，琴裳，我想，如果全部制造战斗傀儡会怎么样，我是说，要和你一样的。”

琴裳少见的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做不了？”

“是的，偃师也做不了。我是唯一的。”琴裳眼皮垂了下去。

“哦。”慕银眉歉然，他不清楚怎么安慰一个傀儡。在这个世界上，琴裳远比自己还要孤独。最糟糕的是，她已经有了感受孤独的能力。

“没什么，呵，全部是战斗傀儡的话，大概也能先制造出400个左右，这个庄园内是够用了。以后还要制造些生活傀儡，安插在镇子里。”琴裳的话重新回到严密的逻辑范畴内，不见感情。

慕银眉感觉，琴裳所做的绝对不只是为自己安排工作上的事情，仿佛她要建立的是一个帝国的雏形，而自己就是这帝国的国王。

“偃师那里，暂时没有什么可以帮咱们的了，以后想维持这里的运做，咱们还得努力赚钱。”

慕银眉点头，2立方米的黄金是足够多，可是自己的花费也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坐吃山空可不行，毕竟自己的生命可能会长得离谱，100年后还有1000年，1000年后还有10000年。

“这个房间，以后就是咱们工作的房间，正面和右面的墙壁，都可以连接生物光脑，形成立体屏幕。来，看看工作台。”

琴裳把慕银眉拉到一张桌子前，坐下。这张桌子比巴黎市区的那个书房内的桌子大了两倍，略呈弧形，上面有三个显示器，半透明，宽大，薄得象昆虫的翅膀。

“主机呢？”慕银眉没发现电脑的机箱。即使是轻便电脑，也会有一个小型手提箱一样的机盒在。

“这桌子就是主机，外接插孔在左手边。”琴裳说着又翻开一块桌面道：“这是键盘，还有无线鼠标，当然你也可以用瞳孔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