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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魔术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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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慕银眉头顶冒汗，吴痕那样的人，有一个就可以了。他拍拍康斯坦丁的肩膀道：“老康，其实我们都喜欢你原来的样子，别和小吴学，会损伤你的气质的。真的！”
“真的？”康斯坦丁仿佛在问自己，不等慕银眉回答，又嘿嘿地笑了起来。萧汉杰给他什么任务，他都要接，本来这是最后一个任务，做完，他就不想再做了，只是看起来，这最后一个任务，也许要做很多年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自己了解并且掌握住了慕银眉的一切，可是跟随慕银眉的时间越长，就发现自己了解的越少。他亲眼看见这个人从少年成长为青年，事无巨细，都落在自己眼中，可是这个人仿佛越来越陌生了。
吴痕翻了翻眼睛，道：“我说老板，就让他跟我学有什么不好的，你不觉得这个房子太沉闷了吗？”
经他这么一说，慕银眉忽然觉得有道理，这个房子虽然精美，本身也不缺乏生气，可里面毕竟只住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还每天摆出很绅士的样子，其举止可以写入教材，教导贵族子弟的言行了。
“人会多起来的。”琴裳并没有这样的感觉，多少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接下来的两个月，她会全心全意地去制造傀儡，修建庄园内其他的建筑，哪里会有沉闷的感觉呢？再说，有什么比在一座无人的仙府里待上几千年更让人发疯的？偃师要是不苟言笑的话，似乎比康斯坦丁要严重的多吧？
“有多少？”
“很多，行了小吴，别废话了，跟我来，看我给你准备的地方。”琴裳没有在客厅休息一下的打算，带着三个人走出房间，重新进入大厅
，走上楼梯。一边走，琴裳一边道：“你们不用数了，楼梯的高度总是会变的，即使你们在这里生活1万年，也不会踏过相同序列的阶梯，还是省点力气吧。”
楼梯开始是直的，转个弯，过了一个放有沙发的平台，开始盘旋而上。
“这是小吴的房间。”琴裳示意吴痕自己去推门。吴痕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里面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个质朴的房间，至少才进入的时候，会给人这样的感觉。没什么家具，有一张宽大的塌，上面还没摆放寝具，只扔了个草编的蒲团。
正因为这样，吴痕才一眼就发现，整个房间竟然象是一整块木头雕刻出来的。这不可能！房间有100多米，错层，举架高也在5米左右，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树，昆仑山上那棵也不成。除非是把传说中停落金乌的那棵桑树砍了，才能雕琢出这样一个房间。
再仔细看去，这个木质房间每处细节都是雕刻出来的。琴裳敲敲身后的墙，敲开了一道门：“这是壁橱，那边是丹房，你可以自己在中间割断，也可以就这么放着。”
吴痕随琴裳的手指一看，那边的一面墙上，有许多的空格，因为是直接在墙上雕刻出来的，更象是装饰性的花纹。
琴裳笑道：“我知道你炼丹还不成，不过总算是个医生，就准备了这个。”
地中央放着一个小小的丹鼎，样式古老，纯木质地，和这房间一样，也是雕琢而成的。
“青木鼎！”吴痕震惊了。自己五行缺木，如果不是遇到师傅，并且入了修道这一门，恐怕活不过18岁。入门后得传密法，剑走偏锋，精进的速度是师兄们想象不到的。可是先天的缺陷终究是摆在那里，眼前炼丹也好，将来应劫也好，都是难以逾越的坎。吴痕早就看开了，所以每天尽量让自己显得快乐，不去想这些烦恼。
“是啊，有这个，以后你能给我们多配点好药了吧？别总拿丹金点上烂药糊弄我们。”琴裳淡淡地说到。
吴痕默默走近，将手放在鼎上，一股柔和的生命之力立刻渗入肌肤，他猛地缩回手，这是真的吗？为了给自己续命，吴痕拼命修炼，金元已经凝聚成形，身体坚固得比太空合金还要结实，只是这金元排斥木元，让自己的五行永远平衡不了，终究有一天，自己会死在天劫之下。如今这进入身体的生命之里，应该就是木元了，自己修炼出的金元竟然不排斥，也就是说，有可能，自己不会死了。
“谢谢。”吴痕低声道。他这几年吊儿郎当惯了，自己都不习惯这样说话。
“谢什么，你得给我好好干活，否则扣你工钱。”慕银眉做出凶恶的样子，他现在脑筋转得比当年快多了，不想看吴痕以后都这感激涕零的德行。
“尽量吧！”吴痕抽动了一下鼻子，做出擦眼泪的样子。
“你大爷的！”慕银眉忍不住说句粗口，心想给个杆子你就能爬上去，属猴子的吧！
“我大爷已经死了。”吴痕正色道。
“那……”慕银眉一呆，道：“节哀顺变。”
“他死四十多年了。”
慕银眉脑门上黑气上升，他可贫不过吴痕，只好道：“那你大娘还好吗？”
“她很好，去年还给我生了个表弟。”
“你去死吧！”慕银眉抬脚就去踢吴痕的屁股，吴痕溜得比兔子快，脚下一用力，人已经到了墙边，伸手去推，道：“这里该是卫生间了吧，俺要去方便一下。”他回头冲慕银眉呲牙一笑，手上已经推开了一扇门。
慕银眉诧异，难道他已经有办法看出来这房子的秘密？如果不是琴裳把口诀告诉自己，自己是发现不了那道门的。
慕银眉佩服的感觉没维持1秒，就听哎呀一声，吴痕已经掉了进去。是的，是掉了进去，那门里仿佛是坏了的电梯一般，黑洞洞的象个陷阱。三人来到门前，向下看去。
下面并不深，光线也不暗，只见吴痕摆了个跌落的造型，在那里也不动弹。
“上来吧，还要带老康去看房间呢。”慕银眉忍着笑。
“你以为我不想啊！”吴痕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他继续道：“但我好象被磁石吸住了，动不了。”
琴裳笑嘻嘻道：“不好意思，这是牢房，而且可以根据进入者的属性产生克制他的能力。”
“牢房？你要搞非法囚禁？”吴痕在下面呻吟。
“我想你要炼丹，可能会抓个山精水怪，魔兽精灵什么的，所以就给你准备了这个。”琴裳一边说，一边在门口的一处图案上按了一下，里面的光线突然暗淡了下来，可是吴痕已经恢复了自由，纵身跳了上来。
“我哪有那么邪恶？”吴痕拍拍衣服，神色如常道：“再说，抓妖怪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你要说抓精灵呢？精灵是爱好和平的种族，至少在传说里是这样的。和平共处不好吗？”
“和平共处？人和猪可以和平共处是因为人类认为猪笨得可以随意屠杀，为自己提供肉食。所以人和猪之间永远无法爆发战争。”
“呃……”吴痕第一次话锋被堵了回去，仿佛不得不咽下一口要吐出的痰。慕银眉哈哈大笑，吴痕不明所以，因为连康斯坦丁都疯狂的笑了起来，最古怪的是琴裳，装出害羞的样子，却笑得比谁都厉害。
随着大家的目光向下看去，吴痕突然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穿在了外面。
琴裳边笑边道：“不好意思，这个牢房的功能还不完善，这个本来是针对重装武士的，会让铠甲产生错乱，破坏他的防御。只是我没想到，你连内裤都是防御法器！”
吴痕脸皮果然够厚，尴尬了一下，就道：“这也没什么，美国的超人不是也把内裤穿在外面的嘛。你们看习惯就好了。”
琴裳抿起嘴，推开关闭了的房门，道：“去里面换一下吧，成何体统，被你师傅知道可麻烦了。”
一听师傅二字，吴痕老实多了，乖乖走进洗手间。他脱下衣服，重新穿好，对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满帅的，而且方才琴裳看自己的眼神很是不同，难道被自己的内裤吸引了？奇怪，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啊！
外面又笑了起来，吴痕脑门突然也泛起黑线。这扇门，明明是方才自己掉进来的那扇，怎么可能会变成洗手间的！他奶奶的，方才被小娘们阴了，怪不得她笑得古怪。
第七章：魔术师的宫殿（下）
戏弄了吴痕，琴裳很开心的样子，又带着大家看康斯坦丁的房间。
康斯坦丁略微不安，方才他感觉到了吴痕的异常，也就是说，他明白，琴裳了解吴痕的一些事情。自己的身份，本来除了哥哥，就只有萧汉杰知道，萧汉杰是国家发展局的局长，自然不会乱说，大哥也可以放心，可是琴裳实在太诡异了，也许，她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吴痕的房间是简朴的风格，康斯坦丁的却是极尽奢华。手工地毯和水晶灯只是最简陋的摆设，蜂巢式的百叶窗闪着紫金的颜色，看样子就知道，从外面根本无法窥探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墙壁依然是玻璃的，可是用金属线在上面镂着花纹，不同颜色的金属形成了不同的魔法阵，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而且从不同的角度看去，金属的纹路还有着细微的变化。对着门是个金属衣柜，设计成了屏风的式样，极高，上面镶嵌着整片的晶石，从正面可以穿透衣柜看到衣柜的侧面，而不是背面。光线被扭曲了，就象是潜望镜一样。
再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整个房间都是用古董和魔法阵堆砌而成的，墙上挂的油画康斯坦丁毫不怀疑全部是真迹。最难得的是，这些艺术品并非是最有名的，但却是康斯坦丁最喜欢的。
康斯坦丁看了看床，还好，没什么异常，虽然也是宽大奢华，却和自己的身份没什么关系。
“这些，不算在工钱里吧？”康斯坦丁又幽默了一回。
“除非老板死了。”琴裳回答的更直接。只要慕银眉还在一天，这些东西就是属于康斯坦丁的。康斯坦丁不需要钱，但是他热爱艺术，喜欢本该属于他的生活。可是有一天，那种生活被剥夺了，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进入这个房间，他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父母还在，哥哥还是那个充满了爱心的恶魔。
他和雷，同一个母亲，却并非同一个父亲，但他从不介意这点，他觉得雷的心地比自己光明得多，直到那场变故的出现……
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就连他自己的命，也卖给了萧汉杰，他认识的最狡猾的老狐狸。
这世界上并没有心甘情愿这回事，可他欠萧汉杰的太多，所以加入了国家发展局，成为一个外籍的特工。他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来还清债务
，可萧汉杰似乎比他更在意他的这条性命。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最终都能让他躲过去。
做慕银眉的副手，是他最后一个任务，这以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甚至有段时间，康斯坦丁惶恐得睡不着，他怕这任务早早就
结束了，慕银眉被人杀掉，那自己还能去做什么？
萧汉杰成功地把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现在，琴裳似乎比慕银眉更象个魔术师，只挥舞了一下棒子，就让他重新活了回来。
这个房间的格局他很熟悉，不是说象自己小时候的家园，而是那个时代的生活，都是如此。
“走吧，带我们到工作间去，为开工做准备吧。”慕银眉知道点到即止才是最好的，剩下的感激，让他们两个去回味吧，再待下去，他可不想听什么肉麻的话，很多话，不说出来的时候才是最珍贵的。
琴裳的意思很明白，咱们在一起，虽然是为了工作，不过生活才是第一位的。这里是家，所以大家都要住得舒坦，开心。慕银眉觉得自己枉自读了那么多心理学的书，却没有琴裳看人透彻，更没有她的那种细致和准确。
再次来到那间有宽大书桌的房间，房间内的结构已经变化了，前后两个小的房间已经贯通，慕银眉注意到房间也比方才略窄了点。
这里现在摆放着四张桌子，每张都很大。琴裳道：“这里用的是无线网络，可以自己加密，以后，这里就是工作的场所。生物光脑已经配置好了，是北斗公司独立开发的操作系统，很安全，我可以自己编程升级，逐渐会成长为独立的一种软件。在这个房间打电话是直接在频率上加密的。”
康斯坦丁很满意，当初在巴黎市区的那栋住宅他已经很满意了，但是也要小心到极点，文件加密的程度让他都觉得恼火。这世界上的间谍太多了，即使他自己也是其中一个，还是对这行业咬牙切齿。
北斗公司的无线网络采用立体传输技术，想破解信号在最近几十年内还很困难。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价格高了些，小型的公司采购会很犹豫。毕竟生物光脑的配件要比普通电脑昂贵的多，首批的采购费用再高的话，有点承受不起。所以北斗公司同时还在制造普通电脑，销售给不发达的国家。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落后的人会越来越落后，而领先一步者，往往步步领先。
“先坐下。”琴裳示意几个人坐好，道：“桌子上的暗色区域就是生物光脑的操纵区域，自己设定开机密码，就象这样。”琴裳用手指在桌面敲打了两下，她面前三个透明的屏幕都亮了起来。
“很简单的摩斯码，不用我教，你们都会。以后这里就是工作的地方，老康，你就单负责制定行动计划和演出计划。我只管钱，小吴你负责后勤，缺钱了就管我要。至于老板……”大家都望向慕银眉，琴裳道：“除了设计演出，你还得管理整个庄园的人。”
“看来我最清闲。”慕银眉叹气，其他人的工作都是有些挑战的，只有他，除了做未来的魔术大师，还能干什么呢？
“闲？”琴裳翻过键盘，指头敲打着，从四个人的桌子中间那块空地上出现了一个立体的影象。“看见了吗？这是将要进行的施工图，整个庄园占地比故宫还大，你想想会有多少人，有的你忙了。”
慕银眉看着那庞大的施工图目瞪口呆，半晌才道：“琴裳，你知道我们家乡人最大的理想是什么吗？”
“不知道。”琴裳老实回答，她从来没在中国生活过，不了解那里人的想法。
“我家乡人最大的理想就是过上地主的日子，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家有良田千倾，屋内妻妾成群。现在我终于实现他们的理想了！是不是要接几个老乡过来，跟他们显摆显摆？”
“你打算娶很多老婆？”琴裳语气不善。
“当然，男人的理想嘛，都是这样的。”
“嘿，”琴裳轻轻一笑，道：“我会给你雇回很多美女的，放心。”
慕银眉觉得她的口气不象是在让自己放心，雇美女？她肯定是要制造很多美女傀儡，自己只能看，不能用，这可惨了！难道自己以后的日子，永远要枉背着虚名？康斯坦丁和吴痕都以为琴裳是自己的女人，可谁也不知道，她只是个傀儡。以后……以后的日子很难啊！
慕银眉心中叫苦，本来有琴裳在身边，自己结识女子就比较难。第一，很多人看到琴裳就会望而却步，自惭形秽；第二，看着琴裳绝世的容颜，即使明知道她不是人类，也很难对其他普通的女子动什么心思。
吴痕听说琴裳要雇佣很多美女，却道：“善哉！”
琴裳似笑非笑地看着慕银眉，道：“我再说说整个庄园的规划，你还想不想听呢？”
“想。”慕银眉干笑着，眼光闪烁，左顾右盼，吴痕和康斯坦丁都没搭理他，在看那立体的施工图。
琴裳继续敲打键盘，每当她讲解一处，立体图纸上就会有一个地方亮起来。
“这是人工湖，湖前的空地包括两侧的丘陵，都会移植古树，我已经采购完毕，半个月后大概就到了。这片森林比较宽阔，占去的一大片土地，湖后不会增加太多建筑。过了森林，会修建几座小型城堡。”
“修城堡干吗？去买的话更便宜。”康斯坦丁问。
“买？又不能搬来，还得花大价钱维修。将来你就知道干什么用的了。”
琴裳继续讲解道：“再往前看，过了这片土地，就没有什么丘陵了，这里才是庄园的正门，我打算修建一座豪华剧场。”
“这鬼地方，会有人来看表演？”吴痕表示反对意见。
“想让他们来，他们就会来。”琴裳一笑，十分自信地道。
“在庄园之外，会修建一些居住点，豪华酒店，博物馆，艺术中心，商店等等，等这片土地开发出来，你就知道会有多热闹了。”
慕银眉这才发现，琴裳的手笔可真不小，他知道，这才是给自己的礼物，一个豪华盛大的艺术中心。慕银眉天性是个无法过平淡日子的家伙，如果闷在这里，会死掉的。而现在，只要绕过湖泊，穿过一片森林，自己就可以去一个属于自己的繁华所在，这才是神仙的日子。
呸呸！慕银眉暗自又吐了两口，心想，神仙的日子有什么好，整天算计人，只有这样，做个快乐的地主兼艺术家，才是自己想要的。
第八章：计划的开始（上）
按照琴裳的说法，这是座还没有完工的房子。当夜，四个人就睡在这还没有完工的房子里。
慕银眉独自躺在床上，这张床宽大，舒适，只是他睡不着，揪着被角，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他发现天花板逐渐透明起来，外面的光洒入，开始还十分微弱，逐渐的，就让整个屋顶透明起来，仿佛知道慕银眉的心意一般。
银色的光辉带着星尘，柔和地进入这个房间，慕银眉深深的呼吸着，那是银河，深邃广阔，没有边际。整个房间似乎也通透起来，自己和这张床，倒映入银河，仿佛在随着时间的消逝漂流着。一种亘古以来都不曾消散的孤独感侵入慕银眉的心头，让他感觉到既美好，又恐惧。
是的，既美好，又恐惧。
深夜的荒野并非没有声音，只是在银河的倒映下，一切都那么的遥远，在流逝，在漂移。偶然有微弱的云，也遮挡不住什么，反而把星辰的光变成银色的碎屑，光影斑斑，颗粒分明。那横贯长空的光层，是幽暗的，是凄冷的，就象初春的雪，还隐藏着两分的杀机。
每一颗星，都像是消散掉的生命，你只能看在眼中，却无法触摸。
慕银眉的眼中多了一丝泪水，却没流下，直接凝结住了，仿佛被这无名的寒冷给冻僵了。
“琴裳。”他小声念了一下琴裳的名字，他忽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琴裳的孤独，以前只是臆测，而不是感受。
“什么事？”琴裳的声音在慕银眉的耳边响起，慕银眉微微侧过脸来，见自己右面的墙壁不知道何时消失了，琴裳就躺在自己旁边的一张床上，也在仰望星空。
“这是？”慕银眉惊讶，如果说，屋顶透明还好理解，可墙壁凭空的消失，就是他自己凭借仙术现在也做不到。
“这是傀儡术，整座房子就是一个完整的傀儡，你以为我真的会建造房屋吗？”琴裳幽幽道，声音在夜里清晰，遥远。
“啊！”慕银眉惊讶，整个房子竟然是一个完整的傀儡，自己现在就是在傀儡的身体里了。
琴裳的目光向上，继续道：“你是这房子的主人，所以只要你想让这房子做什么，将来它都可以为你做，只是现在，还没完工呢。方才是我听到你叫我了。”琴裳微笑，在孤寂的银河中漂流，有一个人呼唤你，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现在慕银眉对偃师更加的钦佩了，他让‘物’本身具有了生命的特征，甚至可以和人相互沟通。
“琴裳，我睡不着，咱们说话吧。”
“好，说什么呢？”
“随便吧。”
“好的，随便。”
“这些花费不小吧？”
“都是偃师的，他要你为他做事，总得付出点什么才行，人类不都是这样的吗？”
“我记得偃师说仙府关闭了，你怎么回去的？”
“偃师为我留了一条路，他说如果有一天我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慕银眉暗自惊讶，偃师没有违反什么他们之间的约定，可是却在琴裳的心思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琴裳这样的傀儡，想必对偃师是十分重要的。可偃师的傀儡术，让他无法主动毁约。正因为这样，才更加显得琴裳的珍贵。
“他没说别的？”
“没有，他无法违反自己的约定。只是……这条路我只能用一次，以后我再也回不去了。”琴裳又翘起了嘴角，似乎在笑，道：“反正也是最后一次，我就把能拿走的东西都拿走了。偃师以为我无法使用空间法器，所以没有阻拦。”
“那你是怎么把这些东西带出来的？”慕银眉也好奇，如果让他自己来做现在也是做不到，那个箱子的空间，还是没有开发完毕。
“秘密，你们人类不都有秘密的吗？”
“是，那你以后也有秘密了。”慕银眉说话象个孩子，又有点失望。
“别生气，只是我为了离开那里，准备了1000年，这个巨大的傀儡，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你要是花1000年，也能做到的，不是吗？”
1000年！原来这么久以前，琴裳就和别的傀儡开始有了不同，而她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去准备。可是如果自己没有进入海市蜃楼，那琴裳还要等几个1000年呢？
“琴裳。”
“什么事？”
“我惹了很多麻烦，你说我会活下去吗？”
“会吧，还有我呢，我是不会让你死去的。”
“为什么？”慕银眉奇怪，既然琴裳能在偃师的控制之下产生离开的念头，那她和自己之间，远没有和偃师之间那么严密的束缚。主人这两个字，对琴裳的意义不是那么重大。她就象第一个产生了自我意识的机器人，只是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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