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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魔术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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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第四章：黑夜降临（2）
西恩的风度像贵族，措辞像政客，手段像流氓，总统虽然不爽，但身在其位，不能不考虑一下。如果西恩有解决问题的方案，自己是否同意都不重要，他要的是个名分，一个贵族重新进入主流政治的名分。
和英国人不同，法国人虽然也爱看贵族的花边新闻，但那是从娱乐的角度去看，对于贵族，除了他们自己，在法国，普通百姓早已经不会用尊敬的眼光去看待了。
一个不肯灭亡的阶层，注定要搞点什么事情出来。
唐转身离去，把门带好，现在屋子里只剩下总统和西恩。总统问：“你就直说，想要什么？”
这样赤裸裸的交谈还是他能接受的，总统不想和西恩搞什么庄严的对话。
“阁下，第六处有一些特殊能力的特工，我想你是知道的，但是应付不了这样的局面，至少人手不足。我提议成立第七处，就是为了应付类似的紧急事件。只要你点头，议会那边没有问题，钱我也可以出大部分，不会给财政造成压力。至少5年以内的预算中不必拆补其他项目。”
“人员方面呢？”
“我有足够的人。”西恩自信地道。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阁下不放心的话，我会留个副处长的位置出来。”
总统的怒火快要把他烧着了，对付美国那群流氓的时候他也没这么憋气过。问题是，自己总不能真的把巴黎整个炸掉，想解决问题，还要靠眼前这个混蛋。自己安排个副处长有什么用？人家都不需要自己出钱，那第七处就是个不受控制的部门。
“说实质性的东西吧。”总统压抑着自己，声音怪怪的。
“这是整个提案，现在只需要你签字。”西恩取出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总统眼前。“您知道，如果没有您的授权，我们想帮忙也帮不上。”西恩在总统的心上又扎了一刀。只要总统签字，这权利放出来，就没可能收回去了。
“我先看看。”总统看着厚厚的提案，比较无奈。
“看吧，我有时间。”西恩有备而来。今天的事情虽然是意外，可这提案他酝酿的时间足够长了。不知道谁搞出的这事情，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眼前的总统虽然不够强势，可一直压制着自己的家族，没有这个机会，想出头的确还要几年。
第七处的提案涉及很多敏感的权利，西恩不指望总统全部答应，什么事情都有还价的余地。作为贵族，同时也必须是个政治家。不仅要聪明，还得体面地表现自己的无耻。
总统的桌子上摆放着电脑，上面是即时传送的图象，装甲部队在用坦克车去压骷髅，效果理想。但是步兵方面就麻烦了，现在已经出现了伤亡。屏幕的右上角有两组数字，黄色的代表受伤士兵数目，红色的代表阵亡者。黄色的数字跳得很快，红色的数字增长缓慢，但这也足以让总统无法承受了。
在他的任期内，还没有出现这么多触目惊心的数字。但他不敢放过提案的任何一个细节，这样的紧急提案，会在三个月内成为正式的任命，基本没有撤回的可能。
西恩并不着急，自己的家族隐忍了200年，怎么会在乎眼前的这点时间？事情已经成为定局，不怕眼前的总统不就范。
巴黎，14区。
街道上空盘旋着无人飞行器，装甲车和坦克掩护着步兵缓缓推进。在狭窄的巷道内，随处可以看到身穿3米多高战斗装甲的士兵，在搜索着那些诡异的敌人。
士兵们没有最开始的那种恐惧了，因为他们手中的武器可以消灭敌人，这让他们相信，这些骷髅的确是恐怖分子搞出来的生化武器。科学类恐怖电影的流传很有普及伪科学的效果，试想，什么样的病毒能让已经丧失了肌肉的人体骨骼活过来呢？不过面对危险，人有两种反应，一是放弃，一是相信奇迹。
士兵们被配发了霰弹枪，这个打骨头比步枪好用的多，基本一轰就碎。士兵们还发现，用工兵锹砍骷髅的腿骨要比军刀管用。不过骷髅们的数量太多了，装甲车推过以后，地面还会冒出更多的骷髅。士兵们只好反复扫荡着，巴黎的夜空里回荡着不绝于耳的枪声。
一队身着金属铠甲的士兵从北面进入14区，他们的手上拿着巨大的枪械。这些士兵身材高大，似乎都是特地选拔出来的，他们的枪有两米长，可以说在战场上很不方便，而且枪身的设计并非流线型，反而是几何形状的立体组装。厚重，还发着金属的光泽，似乎连喷涂工序都没做，就从工厂拿了出来。
这队士兵全部戴着封闭头盔，除了身上的单兵装甲，没有其他的携具，也没有战车跟随。他们迅速的潜入到骷髅最多的地带，很不合理地
散开，程弧形，向骷髅们射击起来。2米多长的枪看上去很威武，可方才的实战中，机枪都没有霰弹枪的效用高，这样的步枪，能起什么作用？
总统办公室内，画面已经切到了这组战斗镜头，总统停下了翻阅文件的动作，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似乎期待奇迹的出现。
第三卷第四章：黑夜降临（3）
电脑屏幕上亮起刺眼的光，如果在现场，总统未必敢直视这样的场面。士兵手中是最新开发的激光武器，还未定型的产品。以前这种武器开发是为了放在太空战舰上的，不过太空战舰的研制一直没有进展，于是就先将其小型化，达到能够单兵使用的程度。
这些士兵是直属总统的特勤部队，总统派他们进去，用这种武器，实际上是本这一种朴素的想法——这些骷髅，按照传说应该属于黑暗生物，那么，应该惧怕强光吧？
总统并非无神论者，他信新教，有这样的想法不足为奇。
骷髅们成片地被激光射倒，效果的确比步枪好的多。可其他没被射到的骷髅并不惧怕这种武器，依然不知疲倦地从地下爬上，向城市中扩散。总统颓然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文件。
特勤部队的士兵见激光武器没有预想总的效果，只好按照计划撤退了，如果只是这样的杀伤，他们还不如一组拿着霰弹枪的警察，或者手持火焰喷射器的普通士兵。
士兵们边打边退，退出这片区域后，在机枪的掩护下，跳上装甲车走了。14区依然是一片混乱，骷髅冒出的地点越来越多，如果不是这东西可以打死，士兵们简直没有勇气继续战斗了。
西恩坐在总统对面，偷偷看了一眼表，感觉大局已定，面露笑容。然而最早出现骷髅的河岸上，从泥土中爬出了一个巨大的身影。这个家伙身披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剑，整个头部被一个铁质面具完全的包裹住了，看不清楚里面的样子，只是从露着眼睛的窟窿中看到两团赤红色跳动着的火焰。
这正是在地下公墓内被慕银眉斩杀的铁面人。立刻有观察手看到了这新出现的家伙，通知了指挥军官。指挥官在装甲指挥车内看到了这个怪物，心里一凉。他已经是上校军衔，可以接触到一些机密的事情。这里只有他清楚，这些东西可不是什么病毒武器。他面对的完全是未知世界的家伙。
没有半分的犹豫，上校立刻下达了命令：“开始使用重武器！”
他的命令下达得并非不够快，只是当这个铁面人出现以后，他周围的骷髅不再迟缓，仿佛有了指挥一样，开始疯狂攻击人类士兵。因为骷髅一直像生化危机里的僵尸人一样，速度很慢，又攻击得无目的，士兵们也就一直靠近攻击，所有的伤亡，几乎都来自新从地下冒出来的骷髅。可现在不同了，这些骷髅的速度陡然加快，毫无预兆，首当其冲的是配给冲锋枪的士兵，他们携带大量弹匣，只求杀伤骷髅，让其丧失行动能力，然后由后面跟上的士兵彻底解决。
靠近的士兵还没有反应，已经被第一个扑上来的骷髅白色的手臂捅进了腹部。要知道，他可是穿着防弹衣的，兼具防刺功能。骷髅的手臂几乎没匪什么力气，直接插进了他的腹腔，手掌在里面一搅，这个倒霉的士兵没疼多久，直接就挂了。
后面的士兵并不比他的运气好多少，他们反映迅速，立刻把武器调整为连射状态。所有人都接收到了新的命令，可以使用重武器了。
巴黎是名城，有太多的古迹，文化遗产，如果用炮火覆盖一遍，损失是惨重的。上校下这个命令也是不得已，他敏锐地察觉到，危机真正的到来了。
自从铁面人出现，骷髅变得凶狠起来，他们仿佛获得了感知一样，不再无目的地漫游，专找人类下手。他们的骨头依然不够结实，但是却能破开士兵的防御，轻松将其杀死。
上校的眼睛都红了，指挥车内，他可以看到伤亡在迅速上升。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继续下达命令：“机甲部队掩护，撤退，用炮轰！”
机甲部队，就是身穿3米多高金属装甲的士兵。这些装甲本来也是为了开发外星的战争而设计的，各国都有研制。这款ｃO20型号的机甲是欧盟为了报复美国的查而斯计划，和亚洲联盟联合开发的。实际上，核心技术是中国和欧洲几个强国所有，这也是整个太阳系开发计划的一部分，中欧组成暂时性的联合舰队已经成为定局，美国对此束手无策。
这种机甲的价格并没有达到以往的天文数字，法国甚至已经开始了装备最精锐的部队。
这种陆战机甲相当灵活，采用的是复合防御，也就是有能量防御层和非金属防御层。从事件发生到现在，这也是唯一一支没有减员的部队。骷髅们的攻击对机甲战士来说就像抓痒。问题是骷髅越来越多，整个法国这样的机甲不超过1000具，其中的大部分还在天军部队的调试基地里。能够使用的，也只有眼前这三百多具。
下了命令之后，上校估计自己的军事生涯也就此结束了。炮火之后，这片街区的损失超过几十个亿，总要有人背上这个黑锅。
总统在办公室内也发现了异常，他在屏幕上看到了大楼被炮火轰塌的场景，抓起战地通讯器怒吼：“谁下的命令！停止炮火打击！”
指挥车内，上校听到了总统的话，他冷静地打开对讲：“总统先生，我是战地指挥官苏上校，出现不明生物，必须用炮火覆盖攻击，士兵伤亡的太快，再不做决定，外围防线迟早会崩溃的。
总统这才留意屏幕右上角的伤亡数字，抽了一口冷气。他没有说什么，切断通讯，问西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就不顾这些士兵的生命了？”
西恩不慌不忙地道：“总统阁下，我也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没有授权，我的人参与行动就是违反宪法的。”
你还把宪法放在眼里？可总统知道说这样的话即没有营养也没有意义。他匆忙翻过文件的最后几页，然后在文件上签署下自己的名字，递给西恩，道：“去把他交给议长吧。”
这一刻，总统觉得自己就像书里写的一样，瞬间老了几十岁。他知道，议长已经看过这文件了，现在只要自己的签字，这份文件肯定会获得通过。什么时候，贵族竟然已经把持议会了？自己竟然全然不知，六处里，早就被他们渗透了吧？
西恩接过文件，微微鞠躬，脸上却是得意的表情。见他离开了自己办公室，总统拿起电话，道：“让唐进来。”
唐是总统最得力的助手，他是一个血统纯正的华人，但是家族在法国已经生活超过了5代。总统上台的时候，也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他不过30出头的样子，戴着无边框的眼镜，模样斯文。
“先生，我都知道了。”
“他们怎么说？”总统问的是顾问团其他成员的意思。
“这件事情，不会是贵族们做的，但是他们早就知道会发生，而且对此也早有准备，就等这一天了。大家的意思是，我们无法阻止第七处的建立，也没有钱再设立第八处，更无法说服议会。但是现在您可以宣布紧急法令，在这段法令执行期间，咱们可以把六处大换血，所有可以的人全部撤换，安排上自己的人，并且把六处职权范围扩大，暂时可以牵制贵族的势力。”
“恩。”总统点头，这是一个可以接受的方法。
“还有，我们可以把外籍兵团的规模扩张，专门设立一支应付现在场面的部队。议会是无法插手这方面事务的，这样，咱们在任何情况下都有回旋的余地。”
“外籍兵团？”总统犹豫了，贵族们再怎么折腾，都是土生土长的法国人，外籍兵团是为了钱在作战，或者说，为了成为一个法国人在作战。这样的人，可以信任和控制吗？
“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亲自去做。”唐冷静地道。
唐一直不愿意出任任何政府职务，总统也是无奈，他似乎更喜欢在自己身边出谋划策，不过现在他肯去做事情，总统有点意外。
“不过你要是走了，我身边至少缺两个人。”
“我会给您推荐的，您会发现，他们是你一直需要的人才，而且也可以放心。”唐微笑。
“好吧。你去起草紧急法案，我要这事情在3天内落实。”
“是的先生。”唐微笑着离开了总统办公室，他爱这个国家，所以不允许这个国家变成地狱。现在终于有个机会，可以毫无痕迹地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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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银眉在做什么呢？他正坐在玻璃屋的房顶上，和琴裳两个人一人一瓶酒，边喝边聊天。他们的身前都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却是巴黎14区的即时画面。
“你是怎么入侵军方系统的？”慕银眉好奇，要知道，法国军队网络已经全部换装了生物光脑，防火墙比长城的墙还厚，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黑客敢说入侵军方系统而不被发现的。
“走后门。”琴裳继续解释道：“生物光脑，说的再好听，也不过是台机器。我获得了后门程序，不过这个后门本身是加密的，比从正面突破难得多，唯一的优点就是，走后门永远不会被人发现。除非他们自己能使用这个动态的后门程序。”
“怎么还不见老康出现？”慕银眉不断切换画面，屏幕上全是人类士兵和骷髅们交火的场面。
“着什么急？你看，月亮到那个位置，估计他就冒出来了。”琴裳一手指天，一手拿着瓶子。月光下，她的侧影投在慕银眉身上，有点冷。
第三卷第四章：黑夜降临（4）
“琴裳，酒的味道怎么样？”慕银眉灌下一口酒，问琴裳。
“还好，成分分析的结果是，这东西对我没什么坏处，而且能为我提供稳定的能量。”
“什么意思？”慕银眉不理解什么叫稳定的能量。
“就像给汽车充电，这种白酒可以代替晶石，为我补充能源。”琴裳也学着慕银眉的样子，给自己灌下去一大口。
“真的？以前怎么没见你说？”慕银眉眼睛一亮。琴裳的活动要靠消耗晶石，这是一种很珍贵的材料，尽管自己在偃师那里搜集了不少，考虑到以后再也没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琴裳又没有报废年限，他一直头痛晶石的来源问题。
“以前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在成长期，用人类饮食的方式，无法为我提供更多的能量，可能对成长有不良影响。”琴裳停了一下，习惯性地抿着嘴笑道：“你们人类不是也禁止儿童喝酒吗？”
成长期？这么说琴裳现在才算一个完工的傀儡？几千年的成长期，还真够长的。
“那你算一下，每天得喝多少这种酒才能够？”
“大概5000克吧？我对这种能量转换的运用还不熟悉，会浪费很多，估计几个月的时间就能习惯。到时候，可能500克就够了。”琴裳抬起头，仰望夜空，她的长发散开，随风荡漾起来，酒的香气将她笼罩。这一刻无比醉人。
5000克！慕银眉的心里迅速地计算着。这种250克装的五粮液现在一瓶要240欧元，从国内大批的进货也要200欧元左右。如果从现在开始适应，一天就要消耗4000欧元！琴裳简直是架烧钱的机器，任何一辆名贵的跑车都比不上她。能与之相提并论的，恐怕只有航天飞机了。
“别的饮食怎么样？”慕银眉不死心地问。
“行啊！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达到质变，只要我吃的够多，什么都可以为我提供能量。”琴裳好象很不挑食，慕银眉问：“到底要多少呢？”
“碳水化合物的话，一天大概摄入半吨就可以了。”慕银眉一听，立刻打消了让琴裳以后改成吃饭的想法。半吨的大米，比喝酒可贵多了，而且琴裳还得不停的吃，自己为的是省钱，又不是制造一个饭桶。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慕银眉不明白。
“我服用晶石，实际上都是在身体里先液化，然后才吸收的。吃任何食物都是这样，晶石在液化过程中不会损失任何能量，这种酒的损失也不大，而且也不需要事先液化，但是你们人类其他的固态食物就差多了。”
“这么说你你喝汽油也行？”慕银眉觉得不太舒服，如果这样，琴裳又变回了彻底的机器。
“行，我的身体可以分解任何能源，只是和你们人类一样，很多东西对我是有毒的，比如汽油，我要分析出其中的毒素，只吸收没有毒的部分，这同时要消耗掉很多能量，所以……”琴裳似乎看透了慕银眉的心思，道：“还是喝酒比较便宜。”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慕银眉揪下自己一根头发，发誓一样道：“现在我已经是大地主了，什么酒都喝得起！”
“没关系，我自己也在尝试着拟订自己的食谱，总是服用晶石，太贵了。”
慕银眉想说点豪气干云的话出来，但又想到那个问题，自己这么多钱，都是琴裳赚来或者在偃师那里偷来的。琴裳才是这个庄园里最有钱的人，不过连她自己，都要划归到自己名下。如果自己在她面前摆阔，这就涉及到复杂的哲学问题和心理学问题，想多了，人会傻掉。
“咿？这人很像老康！”慕银眉忽然发现电脑屏幕上有异常。琴裳也调转画面，看慕银眉说的这个像康斯坦丁的人。
这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仿佛永远是矜持的表情。他的手上拿着一根手杖，仿佛英国人从不离身的雨伞。
这家伙是谁？
慕银眉这么想，负责战地现场的苏上校也在想这个问题。他很恼火，今天晚上士兵伤亡超过了4位数，使用火炮和榴弹以后，这个数字被控制住了，但是突然来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声称要接受自己的工作。
为首的黑衣人高大，英俊，有一头金色的卷发。苏上校很不喜欢这个人，因为他看上去很客气，但是实际上没有把眼前的任何一个人放在眼里。他客气，是因为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他不好意思和下等人摆谱。
这个黑衣人自称是第七处的，可苏上校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个部门，不过他又拿出一份手令，那是有总统签字的战地授权书。自己战地指挥的权利被这个人拿走了。苏上校恼火中又有一丝解脱，因为自己不是被撤职，也就是之前的事情也不必自己负责。
总统比苏上校还要恼火，西恩得到他的签字，竟然立刻就把7处拉了出来，从人员到制服再到装备和徽章，仿佛早就准备好了，就等自己妥协。这感觉就像一个女人才答应求婚，就立刻被拉进洞房。虽然不是强奸，但她却不清楚中间省略掉的那部分什么时候有人代替自己完成了。
苏上校发布了指挥权转交的命令，金发黑衣人不慌不忙地发布了第一道命令：“火炮继续射击。”
苏上校总算放心了，他也让射，无论出了什么问题，至少自己不必进一个人进监狱。
金发黑衣人发布了第二道特别简单，又让苏上校无法理解的命令：“骑士们，出发吧，把那些家伙打回地狱去。”
他带来的黑衣人听到命令，神色兴奋地离开了战地指挥所。这些黑衣人外型很酷，苏上校也这么觉得，不过他没看到黑衣人们带任何武器，而且，在这之前，金发黑衣人下了一道命令，让火炮继续射击。火炮是不长眼睛的，它只会落到指定区域，无法分辨敌我。这个金毛帅哥神经不是有问题吧？把自己的手下往大炮下面送！
黑衣人们迅速进入了14区的中心地带，慕银眉和琴裳看到的，正是现在的情形。14区的中心地带已经空无一人，街道上除了骷髅没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地面上铺满了被炮火炸碎的骨头。火炮对骷髅的伤害还是比较大的，除了炮弹随片，靠近爆炸中心的地带，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可以把骷髅震碎，骷髅们就像玻璃杯一样倾倒在地面，即使没有全部粉碎，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只是骷髅持续不断地涌出，行进速度也比开始快了不知多少倍，如果再没什么有效手段，它们很快就会脱离控制，冲出14区。
“真有意思，可惜我不能去现场瞧瞧。”慕银眉叹息，屏幕上又有新的变化。他看到的那个黑衣人身上冒出金光，从容走进骷髅的队伍。那些骷髅似乎很害怕他，都争相躲避。
修炼了神诀之后，慕银眉也可以发出护体的金光，只不过他自己的金光颜色纯净，就象没有污染过的天空。而黑衣人身上散发出的金光耀眼，华贵，让人不能直视。
镜头迅速地切换，慕银眉在14区发现了更多的黑衣人，他们的身体中都冒出不同颜色的光芒，唯一相同的是，那些骷髅不敢接近他们。因为是通过高科技手段获得的画面，慕银眉只能看到这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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