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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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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望的蹲在原地,双手抱紧了自己,觉得满目皆是无尽的黑暗,再也看不到希望。
嗡嗡嗡——
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来电话的人是景哲。
“喂。”
“还没买来吗?你都去了快两个小时了。”
“人太多了,一直在排队,现在还在排队。”
“爸应该不太想吃了,要是还有很多人,你就回来吧。我得去办房屋抵押的事情,不能陪着他了。”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将手机放回包里,我站了起来,谁知短短时间,我的双腿就已经麻木了,害的我险些跌倒在地。
慌忙扶住墙壁,我站稳脚跟,茫然而无助的看着前方。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都是实话,那么他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为的就是寻找时机好敲诈勒索一笔钱。
景家如今的情况,对他而言简直就是“千载难逢”。
景辉现在的身体和精神状况,看似平静,实则比我和景哲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因为如果他咆哮着宣泄出来那也就好了,可他这样对什么都是只字不提,反而不妙。
要是我和那个男人最终没有达成交易,他真的把他手里的消息卖给媒体,不管是真是假,景家都要脱一层皮。
……
到达医院时,景哲正在外面打电话。
简单听了几句,好像是他变卖跑车的事情,价格谈不拢,和人家发生了口角。
我冲他摇摇头,指了指病房门口,示意他景辉可能会在里面听到,他蹙了下眉,把电话给挂断了。
“你来了,那我就赶紧走了。”景哲说,“晓珍在来的路上,你们正好做个伴。”
我把他的车钥匙给他,冲他点点头。
景哲拿过去就迈步离开,可我突然又猛地回头看向他,然后追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了?”他问道。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同他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今非昔比。如果人家说了什么,能忍就先忍着,犯不着争口舌上的痛快。不然吃亏的是你。”
景哲紧闭着双唇,像是在咬着牙关,沉默许久,他长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你放心。”
“那你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说。
“对了,”景哲又说,“今天上午你说要变卖你的公寓,这个事先缓缓吧。我名下也有房产,先卖我的那个。你那套还要留着给爸住,不然出院之后怎么办?”
我马上摇头,说:“把你的留着,卖了我的。我和容与有房子,所以……”
“你不必多说了。”景哲坚决的打断我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你的房子不能动。”
说完,景哲上了电梯。
扭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在心里又默默的问了自己一遍:怎么办?
景家禁不起任何风波了,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后果不堪设想。
推开病房的门,宋元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景辉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宋元庆见我来了,看了一眼景辉,然后压低声音说:“很多人排队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是啊,供不应求呢。”
宋元庆笑了笑,示意我赶紧坐下,然后道:“明天我一早就过去,保准可以买上。”
“怎么好麻烦您?”我马上说道,“明天我会去的,您能陪着我爸,我就很感激了。”
宋庆元冲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不要这么说,大概是觉得如此的言语也会伤及景辉此时此刻那脆弱的自尊心吧。
我点了下头,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给我的感觉无比压抑,特别是景辉的状态,令我担忧,更加令我心痛。
刚才他要方便,我去叫来了护工,宋元庆也在一旁帮衬,可是景辉也不说话,气急败坏的打开这两人,然后硬是要自己来。
可是他现在根本就无法自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狼狈不堪的从床上摔在了地上。
我吓到了,赶紧弯腰去扶他,就听他对我吼道:“滚出去!”
双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不再敢轻举妄动,可是我不仅想保护他的心情,还想保护他的身体啊!
宋元庆把我拽了起来,小声说了句:“大小姐,先出去。”
我无可奈何,只能故作决绝的转身,最终选择保全景辉的自尊。
在走廊外等候的时候,邵晓珍火急火燎的来了,边走边说:“路上遇到了事故,堵了好久的车。”
我没回答,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着景辉在那里反抗别人给予他的帮助。
“学姐,怎么不进去啊?”邵晓珍在我身边站定。
我侧头擦了下眼泪,说:“我爸在方便,咱们在外面等等。”
邵晓珍“哦”了一声,和我一起坐在了病房外的长椅之上。
只要这样安静下来,我的思绪就会不自觉的去想眼前遇见的事情,每一件都令我心力交竭。
尤其现在还牵扯到了我妈。
虽然我担心这件事会使风雨飘摇的景家雪上加霜,但是我更加不能释怀的是我妈究竟是否被人强奸过?她的死到底是怎么造成的?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琵琶老师,赵启画。
他是我妈的师兄,二人一同长大,情如亲生兄妹,他对我妈的事情肯定是清楚的!
“学姐,怎么了?”
邵晓珍因为我突然站起来而吓了一跳。
我看向她,说:“晓珍,我有点儿急事要过去办,你可以帮我在这里等景哲过来吗?”
邵晓珍也站了起来,回答:“当然可以。可是你要去干什么?不需要我陪着吗?”
“我只是去找一个朋友而已,你别担心。”说着,我就快速去病房里拿了衣服和包,然后又折了出来,“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另外……”
我看了一眼已经不得不屈从的景哲,知道他心里应该是很崩溃的。
“我爸要强,你不如就在外面歇着吧。”我和邵晓珍商量,“否则你在的话,他有什么事情只会觉得不好意思。”
邵晓珍立刻点头,说:“好,我就在外面等景哲。你放心就是。”
……
告别邵晓珍,我离开医院叫了辆出租车。
路上,我心里十分紧张。
因为我无比希望赵启画可以告诉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不过是有人捕风捉影,想要趁火打劫而已。可是我却也明白,无风不起浪,事情肯定是有我不知道的一面。
但就在我纠结忐忑的时候,我的手机响起来,是派出所给我打过来的。
……
我没想到和柳梦佳的再一次见面,是在审讯室里。
警察告诉我,柳梦佳主动承认了自己雇人迷晕我,然后又让人把我丢在了废弃的片场里;她还说是她雇佣的张爷,命令张爷找人在记者招待会上抹黑我;甚至,她还说出是她派人绑架我以及徐亚南,制造了“捉奸在床”的假象……
柳梦佳招了个干干净净。
警察为她做了详细的笔录,按照程序需要把我这个当事人找来问话,我同他们实话实说,很快也就完成了我的笔录。
最后,警察跟我说,柳梦佳有个请求,那就是见我一面。
我可以拒绝,但是我没有。
所以此时此刻,我对面坐着满目疮痍,神情疲累颓废的柳梦佳,那个曾经光鲜亮丽的女明星,现在落魄的像个凄惨的女鬼。
“我这个样子很丑吧?”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试图想让自己精神精神。
但是这都是徒劳而已。
“你想见我,应该是有话和我说吧。”我直接道,“以我们的交情,多余的开场白就算了。有话直说。”
柳梦佳轻笑了一声,然后背脊靠在了硬邦邦的木椅子上。
“景昕,有时候,我觉得要不是我走上了一条错路,依照我以前的性格,你我会成为朋友的。”柳梦佳说。
我没有说话,显得不置可否。
柳梦佳又是看着我,随之叹了口气,又道:“是韩萍找到的我,提出和我进行交易。如果我愿意按照她的指示陷害你,她就会给我资源。”
我眉头一皱,立刻问道:“为什么要选中你?她又为什么要陷害我?”
柳梦佳摇了摇头,如实说:“韩萍为什么要害你,这一点我也不清楚。给她办事这几次,我也觉得她的动机很难让人猜出来。就好比她陷害你和徐亚南偷情,这件事被沈家人知道了,对景家能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我有时以为她只是单纯看不得你好罢了。”
单纯看不得我好……这个想法,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我知道韩萍外表看起来是个贤惠的温婉女人,实际心思毒如蛇蝎。于是,我也给自己留了个后手,那就是拍下她和宋英杰偷情的视频。”柳梦佳继续说,“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韩萍居然会下手那么狠。她见我在霍言安的丑闻上没有达成她想要的效果,不仅仅把我一脚踢开,居然还要对我赶尽杀绝!”
“你和陈导的照片,还有以前的黑历史,都是韩萍叫人干的?”我问。
柳梦佳点点头,眼中难掩对韩萍的仇恨,她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一定会不得好死!她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贱货!”
“你和韩萍之间的恩怨,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我无视了柳梦佳的仇怨,“我想问你,你知道韩萍现在去哪里了吗?”
柳梦佳听后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桌子和我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找到她,把她给碎尸万段!是她毁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我心底万分失望,本还以为可以从她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你还没有告诉我,韩萍为什么找你?”我转而问道。
柳梦佳的笑声一点点收敛,再看向我的时候,眼底有丝湿润,“因为我也是恨你的,我嫉妒你。”
“你说什么?”我惊讶道。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我爸的官司吗?”柳梦佳问道。
我点了点头。
她继续说:“我爸是惹上了官司,但情况却不是那样的。我只是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我爸给人家打工,结果出了工伤。公司那边不愿意赔偿,是沈容与义务给我们打了官司,让我爸得到了应有的赔偿。他是我们家的恩人。”
我见柳梦佳这一次提到沈容与时,那眼中犹如少女一般的迷恋与崇拜,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沈容与。”柳梦佳说,“可是他的眼里从来都没有过我。我以为是我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就去整容,用一张完美的脸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可他不仅忘了以前的我,更对现在的我完全没有兴趣。”
这下子我明白为什么沈容与觉得柳梦佳有些熟悉了!原来他们早有渊源。
“像他这么完美的男人,为什么要娶你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女人?”柳梦佳笑着问我,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值得最好的。”
是,沈容与值得最好的。
从来,都只是我不配而已。
“韩萍知道我暗恋沈容与的秘密,更知道我曾经被包养的黑历史,所以利用这两点,便很自如的操纵了我。”柳梦佳最后说。
我看着柳梦佳,觉得一切好像都得到了该有的解释,可是又觉得哪里不对。
“景昕,”她喊了我一声,“我看得出来,你虽然外表冰冷,可却是个内心热情的女人。如果我还能像没踏入娱乐圈时那样的单纯善良,我觉得你真的是个好闺蜜人选。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不会再有这个可能了。”
我毫不掩饰的点点头,说:“虽然你有你的无可奈何,也有你的不甘和苦衷,但是陷害别人就是不对的。”
柳梦佳没有说话,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自责的神情。
我站起身,心道这大概就是我和柳梦佳最后的见面了,那就把之前的事情揭过去吧。
走到门口,我拧开把手准备出去,可在那一刹那,我灵光一现,好像是发现了是哪里不对。
“你说韩萍知道你喜欢沈容与,所以利用你嫉妒我这一点来操控你。”我扭头看向柳梦佳,“可是韩萍怎么会知道你喜欢沈容与呢?她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柳梦佳也看向了我,说:“那个宋英杰不简单,我觉得他不是个吃软饭的男人。他和韩萍之间,谁才是占据主导,并不好说。”
……
在前方赵启画那里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回荡着柳梦佳最后的话。
她说宋英杰不简单。
我没接触过这个人,只是看了大卫调查他时给我的照片,并且还有他和韩萍偷情时的视频。
从外表上来看,他只是个看起来很显嫩的男人,说句好听的,有一点白面书生的感觉。
但如果他一直以来倚仗的不是韩萍,那又怎么解释那个建材公司的开业呢?还不是韩萍私下给他钱筹办的?
所以,我更加疑惑了。
到达赵启画的家时,从外面看,感觉静悄悄的,好像里面没有人一样。
我推开院子的小铁门,经过那处葡萄藤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
那夜,我和沈容与在这里,他包容我,宽慰我,甚至是用他的柔情和爱意驱散走了我心里很多的阴霾。
可现在呢?包容和宽慰变成了他对我无尽的厌烦。
我徒自悲伤了片刻,然后转身去敲门房门,来开门的是专门负责照顾赵启画的三平子。
“景小姐,你怎么来了?”三平子惊讶道,将我引进了客厅。
我坐在了石凳上,回答:“赵老师呢?我是专门过来找他的。”
三平子点点头,然后说:“老师在室里,我去把他请出来。”
不一会儿,赵启画就出来了。
他身上还穿着围裙,手臂上也带着套袖,连老花镜也没有摘下去,似乎是急着见我。
“丫头,你来了。”
他说了这五个字,其中包含的感情,我听得出来。
我笑了笑,说:“老师,我这一趟过来是有事想问您。希望没打扰您刚才的雅兴。”
他摆了摆手,然后把老花镜摘下来给了三平子,说:“你去前面街口的那家点心店,买点儿点心回来。”
三平子会意,将空间留给了我和赵启画。
他坐在我的对面,上来便说:“景家事情,我通过新闻都看到了。上次你小产住院,容与打电话过来和我报过平安,我才没去医院看你。你怎么样?你爸爸怎么样?”
赵启画的这两个问题对我而言,现在可算是天大的难题,我回答不清楚,只能说:“且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听后叹了口气,感慨道:“怎么会这样呢?那韩女士看起来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老师,我们先不提这些。”我说道,“我来找您,是想问问我妈的事情。”
“月岚?”赵启画略微有些惊讶,“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我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把话说明白,便说:“您知道二十二年前,关于我妈的一则新闻吗?说是轰动一时,就是她……她被欺辱的。”
赵启画的脸色当即就有了变化,看着我的眼神也有些微微颤动。
种种迹象表明,他可能真的知道什么!
一把握住他放在石桌上的手,我激动道:“老师,您不能瞒我啊!我妈当年如果真的受了什么冤屈,又或者是遭受了什么事情,您都要告诉我!”
赵启画慢慢垂下了眼眸,似乎在以此平复心绪,开口道:“那些事情都是猜测,根本就没有证据。”
“您说什么?”
他抬眼再一次看向了我,又说:“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你,但我可以说这个人是居心叵测。月岚当年因为这件事大受困扰,你是爸花了重金才把事情给压下来。可是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我并不知道,或许只有你妈自己才清楚。”
听他如此说,我原本握着他的手一点点松开,燃起的希望也渐渐破灭。
可是转而一想,我马上又问:“老师,您不是在骗我吧?我妈她……”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赵启画反问我,“当年这件事,记者写得有鼻子有眼的,就跟真看见了一样。可是从头至尾也是只有文字,再来就是据知情人士透露,根本就是不足为信的。”
“可是……”
“你想想,你妈出身普通,只是个没有任何名气的小演员。”赵启画再一次打断我的话,“能嫁进当年津华市威震四方的景家,有多少人眼红?又有多少人瞪大眼睛审视你爸妈的生活?你以为只有现在的明星和名人会拿来被消费吗?以前也会。”
赵启画这话的意思,那就是这个事件只是当时的媒体捕风捉影,实际是个假新闻了。
可是电话里的那个男人的话让我觉得不像是假话。
尤其是如果我妈真的遭人强暴,那就可以十分合理的解释景辉和她夫妻关系破裂的最主要原因。
但是我和赵启画认识这么多年,他一直那我当女儿一样疼惜着,从来没对我说过谎话。
“丫头,这件事究竟是谁告诉你的?”赵启画问我。
我摇摇头,告诉他:“我不知道。是个男人,声音挺低沉的,大概是在刻意压低的。”
赵启画顿时皱起了眉头,也不知道在思忖什么,过了好久才和我说:“我觉得这个人可能是想趁着景家潦倒的时候,浑水摸鱼。你切不可上了他的当!”
这话倒也是存在极大可能的。
那就是电话里的男人根本就是装神弄鬼,想趁着这个时机,狠狠的敲诈一笔。
“丫头,你既然来了,那我就免得跑一趟了。”赵启画忽然转移了话题。
只见他转身去了卧室,然后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信封,里面装的居然是张银行卡。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他把信封塞进了我的手里,笑道:“跟景家的财产比,这就是九牛一毛。这是我给你爸买营养品用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他适合吃什么,不适合吃什么,所以干脆实在一点,我把钱给你,你给你爸买合适的。”
我马上摇头,将信封又还给了赵启画,说:“这钱我不能要。老师,我这边一切都好,您不要操心。”
“我这哪里是操心?”赵启画笑了笑,“我这不是慰问病人吗?你爸和我的交情不深,可是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只是聊表心意,你不要想那么多。”
“您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能乱花钱,您赶紧收下!”
我和赵启画因为这张卡推搡了起来,我是说什么都不肯收下,他是说什么都要给我。
最终,他急了。
“怎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小人物的钱吗?”他一气之下将卡摔在了桌上,“钱都是身外之物,为的不过是代表此时的心意而已,你怎么如此迂腐?是我教给你的吗?”
我一见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真的是没了词,只好将卡收下。
事后我才知道,这卡里竟有二十万块钱,这得买多少营养品?
……
告别赵启画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
邵晓珍来电话说,景哲已经到医院了,他的意思是别所有人都围着景辉,那样只会给他造成压力。
我觉得这话有道理,便说今天不去医院了。
所以,我走在马路上,也不急着打车去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
刚才要不是赵启画提醒我,我都忘记了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之夜了,阖家团圆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境况,又如何享受这份团圆呢?
……
我回了臻玉园,那时天刚刚黑下来。
阿梅见我来了,特别高兴,说现在就去准备晚餐,全都是我爱吃的,一定让我把营养都给补回来。
我笑笑,然后上了二楼。
拿好换洗的衣服,我去了浴室。
沈容与之前可能是回来过,因为他换洗下来的衬衣就那么随意的扔在了一旁。
我见状就给收拾了起来,想把它放在洗衣房里去,结果就看到上面有个粉粉的唇印!而且不偏不倚,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印在了衬衣的领子上!
我形容不出来那一刻我的心情,震惊、慌乱、害怕,还有不可置信!
我扶额在浴室里踱步,手上紧紧抓着这件衬衣,强迫自己去分析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沈容与是个律师,和一些大客户去应酬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客户叫来了一些人,他可能也不好拒绝什么;又或者这是某个女人为了挣钱,故意凑上去,然后不小心留下的;再或者……去他妈的该死的分析!全都是狗屁!
沈容与居然敢带着女人的口红印回来,他是疯了,还是真的不想和我过了?
我冲出浴室,拿出手机就要给沈容与拨过去,他必须马上回来和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们这夫妻还怎么过下去!这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可是就在电话拨出去的那一个瞬间,我马上又按了挂断。
回头看着这没有一点生气的卧室,昨天就是在这里,沈容与说他很烦,烦这样的生活,更烦我。
男人都讨厌质疑和盘问,如果我就这样贸然的去质问他,问他这口红印是哪里来的……他会不会更加厌烦我?
衬衣掉在了地上,而我则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从前的我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
和沈容与的相处,我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不会隐瞒,更不会藏在心里,那是因为我知道沈容与和我一样开诚布公,我们心里有彼此,所以愿意坦诚相待。
可现在不是了。
沈容与心里有没有我,我已经不知道了。
甚至是,沈容与是不是要把我从他的生活里剔除出去,我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又哪里会有勇气再去挑战这样敏感的话题呢?那很有可能会直接毁了我和沈容与的感情,那样我就会失去他。
我不想。
……
沈容与是在晚上七点左右回来的,当时我刚好坐在餐厅里准备吃饭。
阿梅见他回来了,就立刻给他添饭,他也没拒绝,坐在位子上和我一起吃饭。
沈容与没看出来我的不适,也没看出我红红的眼睛,只是如往常一样优雅的吃着东西,规规矩矩,食不言寝不语的。
没一会儿,阿梅把茉莉的牛奶盆端了上来。
沈容与淡淡的瞥了一眼,便说:“拿远些,不卫生。”
阿梅一愣,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话一样,因为茉莉从来都是和我们在桌子上一起吃饭的。
她转而看向我,似乎是在寻求我的意见,我什么也没说,冲阿梅微微点头。
等阿梅离开之后,我主动开口道:“就快过年了。今年情况比较特殊,我爸估计是要在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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