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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难得是清欢-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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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与一笑,从容走进了诊室。
……
在外面等待的时候,霍言安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他看见我身上的血时,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抓着我的手就说:“傻了不是?赶紧去找大夫啊!”
我的心思还在沈容与的身上,慢了半拍才比划道:“不是我的血,是沈容与的。”
霍言安稍稍一愣,然后看向了诊室的门。
利用这段时间,我也算是把事情大致的经过给他描述了一遍,除去陈道儒的那一部分。
因为这段涉及到我妈的名誉问题,我不想闹得人尽皆知,但我必须找一天私下去见一面陈道儒,把事情弄的明明白白。
“景昕,你回去照顾珍珠吧。”霍言安说道,“我会照顾沈容与的。而且珍姨也在这边,照顾起来很方便。珍珠那边不能没有人。”
我知道这话在理,而且我就该这么做。
可是我只要想起沈容与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就有种不想管那么多,只在这里陪着他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霍言安看向我,神情很是严肃。
我不想骗他,也不想装的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于是我比划道:“我想留下来,我不放心他。”
霍言安眉头一拧,没有说出话来。
我知道他心里最在意的就是沈容与,哪怕我不和他在一起了,而是和别人,他也不会希望那个人是沈容与。
因为沈容与真的伤我太深。
就在我和霍言安无言以对的片刻,沈容与出来了。
他的右手小臂裹着厚厚的纱布,然后从两侧牵出来纱布的两端吊在了脖子之上。
“记得按时吃消炎药,一会儿再过去打针。”医生嘱托道,“还要记得换药,手臂不要使力,也不要有大的动作。”
沈容与点点头,说:“谢谢您。”
随后,医生回了诊室,而沈容与就站在我和霍言安的对面,冲我笑了笑。
“没事了。”他轻松的说,“放心吧。”
我看他的额头还有些没有擦干净的汗渍,直接就走过去掏出来他昨天给我的手帕,为他把汗拭去。
沈容与一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轻声道:“让你担心了。”
我没说话,擦完汗就把手帕又放回了口袋里,一回头就看到霍言安像是灵魂出窍了似的,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我们。
我一怔,意识到刚才的那一幕实在是太亲昵了,可我完全是无意识的。
走到霍言安的身边,我想同他说什么,可这时沈容与又说:“你快回去照顾珍珠吧。孩子要是醒了,看不见你又会害怕。霍先生会帮我的。”
这话说完,沈容与别有深意的看了霍言安一眼,两个人的视线碰撞,里面似乎蕴含着很多我不懂的话语。
我想了想,既然沈容与现在确实没事了,那我也的确该快回到珍珠身边。
拍了拍霍言安的手臂,我示意他我要走了,他没有看我,只是僵硬的点了下头。而在我转身之际,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寻了一下沈容与,他还是冲着我在笑。
我什么表现也没有,离开了这两个人……
折腾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快步朝着医院的大门走着,生怕珍珠已经醒了,冯嘉嘉不能稳住她,并且还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想看看医院那边有没有联系我。
结果一不留神就和别人撞了满怀。
我也说不出话来,只能一直不好意思的冲人家鞠躬,没想到一直起腰,看到竟然是聂宸均。
“小景?”他不可思议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既然遇见了熟人,我也不好就这么匆匆离去,只好拿出本子和他简单的问候了两句。
聂宸均对于我的失声表现的很震惊,甚至是要留我在医院进行检查,我则写下是心理创伤,不是身体上的。
他听后思忖了一番,然后恍然大悟。
“真是没想到,一别四年,再见面你却……”聂宸均叹息了一声。
我一笑,心里倒不像他这么有感慨,只不过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我要赶紧赶回儿童医院,于是就和聂辰均道了别。
离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聂宸均一直在我身后看着我,不知为何,他这样的追随着我的目光,让我有些后背发紧。
等一出了医院的大门,李明旭就向我跑了过来,说是沈容与吩咐他送我去儿童医院。
我看李明旭一直不敢看我,就明白他是怕晕血,沈容与可真的是……强人所难。
想到这一点,我笑了。
……
到达儿童医院的时候,冯嘉嘉正好站在护士站和护士说话。
她见我回来,立刻迎了过来,张口就道:“放心,孩子睡着了。常规的一些检查都属正常,只不过受到了不少的惊吓,你们可能需要好好安抚一段时间了。”
我双手合十的向冯嘉嘉道谢,心里万分感激她的帮助。
她则是笑笑,和我说:“别客气,咱们也算是朋友。你要谢还是谢沈律师吧,应该是他和上面打了招呼,否则我也不能在当班的时候,过去为珍珠待命。”
我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却很清楚这话背后的含义。
和冯嘉嘉告别,我就马不停蹄的去了珍珠的病房。
房间里充满了静谧之感,珍珠乖乖的躺在病床上,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怀里还抱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兔子玩偶。
我轻轻的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孩子的脸。
这一颗心,到了此时此刻算是真的落地了。
景哲,晓珍,真是好险啊!
我差一点就护不住珍珠了,也差一点把自己送入了绝境之中……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不该心软的人,心软。
转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我握着珍珠的手,趴在了床边,陷入了沉思。
……
转日一早,是珍珠把我叫醒的。
我看着孩子的眼里已经有了泪花,立刻起身抱住了她。
珍珠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说:“姑姑……珍珠好想姑姑和外婆,还有霍叔叔!”
我将她轻轻推开,用手语说:“我们也想珍珠。这次吓到珍珠了,以后我们一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坏人靠近!”
珍珠点头,站起来抱住了我的脖子,一只手还抱着小兔子玩偶。
我又开始疑惑,这小兔子是哪里来的?于是,我问了问珍珠。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但却和我:“这是朱迪警官!动物城里最厉害的警察!她可以保护我。”
我被孩子充满童真的话给逗笑了,这也好像是我这几天第一次笑。
摸了摸这朱迪警官的耳朵,我再一次把珍珠抱入了怀中,那种失而复得的美好,填满了我的心房……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是绝对不敢把珍珠一个人留在病房里了,所以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离开病房半步。
而珍珠的情绪也算是稳定,冯嘉嘉对我说,应该是李雄在面对孩子的时候,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所以才是现在这个样子。
否则依照我们预想的那样,孩子回来以后不可能是这个状态。不过一定的心理阴影肯定是有的,我们必须万分注意,孩子只要有任何反常的地方,就不能掉以轻心。
我点了点头。
昨晚,我已经把话和李明旭说了,那就是李雄这次绑架珍珠的事情,我绝对会追究到底,连同他的肇事逃逸,等等。并且孩子年幼,我要求法院一定要重判。
犯了错的人,就该去该去的地方忏悔,而不是给他机会再犯错。
等到了中午,霍言安过来了。
他买了好多水果,还有珍珠平时爱吃的一些小零食。
珍珠见他来了,兴奋的扑进了他的怀里,照着他的脸上亲了好几口。霍言安见她如此,似乎是有点儿以外,但最主要的还是放心了不少,用口型和我说:挺好。
我笑了笑,拿着他买来的樱桃,去了卫生间。
一边洗,我一边想着珍珠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剩下要做的就是抽一天时间去找陈道儒。
不把我妈的事情搞清楚,我心里永远会有一个疙瘩。
端着洗好的樱桃出来时,冯嘉嘉恰好也过来看珍珠。只不过看珍珠,这是我以为的,其实她的目的是……追星?
“我知道不太合时宜,但请问您是霍言安先生吗?”冯嘉嘉此刻像个小学生一样,没了平时那干练成熟的医生风采。
正在哄珍珠的霍言安一愣,随即点了下头。
我看到冯嘉嘉的眼里简直是要冒出来星星,她火速从白大褂里掏出了手机,然后激动的说:“我是您的影迷!可以合张影吗?我太喜欢您演的黑子了!”
要说人都有两面性,这话真的是不假。看看眼前的冯嘉嘉就知道了。
霍言安又是一愣,将珍珠放回了床上,然后走到了冯嘉嘉的身边,说:“可以。”
“啊!”冯嘉嘉扶额差点儿晕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马上就要过去扶她,结果她就和反弹了一样,拿出手机摆好了pose,还和霍言安说:“我是珍珠的主治医生,你得和我至少照十张。”
我都看傻眼了,而霍言安也傻了,呆呆的配合着冯嘉嘉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
好不容拍了几十张自拍,冯嘉嘉面对偶像的激动心情才稍稍得到了缓解,可是她说她还有《黑渊》的珍藏版蓝光大碟,明天她就拿过来,然后让霍言安给签上名字。
我看出霍言安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可是一想这是珍珠的主治医生,只好顺从。
等冯嘉嘉一走,霍言安就坐在了沙发上,说:“这该不会是有中二病吧?怎么给珍珠看病?”
“什么是中二病?是珍珠得的病吗?”她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被这话又给逗笑了,摸摸珍珠的小脑袋,和霍言安比划道:“还有人能欣赏你,你就偷着乐吧!冯医生人特别好,对珍珠很照顾。”
“我的粉丝要都是这样的,我的偶像气质都没了!”霍言安反驳道。
我笑了笑,握着珍珠的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沉默了一会儿,霍言安又一次开口:“我听他说,昨天你开口叫了一声珍珠。”
动作一顿,为着那个“他”字,我觉得心像是被人给触动了一下。
松开珍珠的手,我比划道:“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就喊出来了,大概是因为那个时候是千钧一发吧。冯医生说帮我联系她的师姐,我很快就会去见心理医生,相信到时候我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霍言安没有表态,反倒是眉头紧锁,和我说了句:“你跟我过来一下。”
我拍拍珍珠的小手,然后和霍言安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他说:“昨天上午,我联系了大卫。”
我点了下头,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记得原来我在广阳市投资过房产,不过是拜托大卫进行的,也不知道到底在那里有没有。结果我昨天问清楚了,我确实在那里有套一百多平的商品房,而且是精装修的,拎包入住的那种。”霍言安又说。
听到这里,我基本已经明白了霍言安的意思。
“广阳市是和津华市并列的一线城市,那里的儿童医院也很有名。最主要,在那里我们不会居无定所,更不会……”
我制止了霍言安后面的话,用手语说:“我明白。等珍珠这边稳定了,我们就走。”
霍言安一愣,像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而后高兴的抱住了我。
我目光空洞的看着门外,心里很沉。
霍言安这么做,有私心也好,没私心也罢,但只要是有助于珍珠的未来,我都会答应。
这里给孩子留下的记忆不好,而且我在这里也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缠绕,倒不如再一次离开,把这些抛的干干净净。
至于沈容与……感动归感动,感情归感情,回不到以前就是回不到以前。
若问我还爱吗?我也说不出来肯定的答案,因为爱与不爱都已经埋藏在了心里,铭刻在了骨血之中。
……
霍言安告诉我,他已经和刘玉珍打招呼了,说今天要陪着珍珠到晚上,如果我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或者解决,尽管去就是。
或许是我答应和他走,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所以他现在也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
我陪珍珠吃了午饭,然后就穿戴好准备去找陈道儒。听李明旭说,他昨天也是被送往了仁济医院,现在应该还在。
我乘坐公交车,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再一次到达了仁济医院。
走到咨询台,我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原来陈道儒患上了糖尿病,而且来势汹汹,挺严重的。
我问来了住院部的具体楼层,然后就要过去找他,可一回头,我看见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程英慧。
……
程英慧这人讲究,但是也不挑剔,绝对的吃得了苦,所以就和我去了医院对面一家略微简陋的咖啡馆。
坐在她的对面,我看着她,只觉得恍如隔世。
往事如过眼云烟,她给我的最深刻的回忆,居然是那一碗又一碗的滋补药汤,很是难喝,可是我每次都喝了。
“好久不见了。”程英慧开口道。
我笑了一下,没了下文,直到看见程英慧凝眉看着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刚才太没礼貌了。
拿出本子和笔,我写:您好,好久不见。我现在失声了,请您多包涵。
程英慧看见这话时,惊得瞪大了眼睛,盯着我一直看,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觉得我是在欺骗她。
隔了好久,服务员端上来了咖啡,她有些心虚的喝了一口,随后说:“找医生了吗?积极配合治疗,没准儿可以治好。”
我又写下:已经找了,谢谢您的关心。
一阵沉默。
等到程英慧手底下的咖啡喝的只剩下半杯的时候,她再一次开口道:“从我听说容与找了公安局局长,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儿了。因为这孩子很倔,还有股子桀骜不劲儿,不会轻易的去利用自己的身份求人办事。结果,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我垂下眼眸,对于沈容与帮我找人的这件事,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
“你该知道中央这几年在严打这些腐败吧?”程英慧又道,“多少高官说下马就下马,一夜之间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建业的老战友白毅,原来是中央的外交部部长,是中国早期培养起来的谈判专家。只可惜一时贪念啊,走错了路,最后在狱中自裁。”
白家?好像上次陈叔提起过。
“景昕,你可能觉得我这个人很势力。”程英慧看着我,腰板依旧挺得很直,“可是你生在商人世家,真的不知道现在官场是什么样子的。如履薄冰四个字形容,真的毫不夸张。容与这次为你动用了很多人脉,仗着是因为救人,倒也无可厚非。可如果被有心人看了去,报告给纪检委,到时候我和建业,以及容与都要接受调查。”
听程英慧如此说,我放在大腿上的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心里十分自责,觉得当时不应该找沈容与来帮自己。
毕竟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又怎么能拉他下这趟浑水呢?只是当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他。
“你……我的话可能有些重了。”程英慧见我一直低着头,稍稍放缓了一些语气。
而后,她打开了皮包,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说:“没想到我们就这么遇见了,也没有什么准备。听说你弟弟的孩子叫珍珠,长得可爱又漂亮。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里没有多少钱,给孩子买些玩具吧。”
我赶紧把卡推了回去,坚决表示不要。
“这是给孩子的,不是给你的。”程英慧强硬起来。
而我也没因为她的态度而屈从,说什么也不肯收这个钱。
“你这是在怨我?觉得我当年对你太过分了?”她问,语气变得有些冷。
我摇了摇头。
从前,我就没有怨过程英慧半分,更何况是现在?只是她的许多做法,确实很自私也很伤人,这一点,我也不会忘记。
“不要也罢。”程英慧将卡又收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孩子的病情怎么样了?我认识一些很权威的军医,可以介绍给你。”
我又看了看她,觉得这四年的时光似乎也令她苍老不少,哪怕她再有军人般铁的意志,也不得不服老。
在心底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和她这样打游击战。
在纸上快速的写下:我很快就要带着珍珠到别的城市求医,不会再回津华市。
程英慧看到这话果真笑了,看来是松了口气,她马上说:“去哪个城市?我的战友很多,兴许可以为你联系上。”
“广阳市。”
“可巧了!”程英慧笑道,“那里有我的战友,关系还挺好的!到时候我给孩子安排一个权威医生,一定把病治好。”
我点点头,谢谢她的好意。
接着,我们又沉默了,而我瞧着时间,觉得也是时候该离开,把我没办的事情给办了。
我在纸上又写了一些客套话,然后就和程英慧道别。
可我刚一起身,她又是叫住了我。
只见她踌躇了一会儿,随后看着我道:“在你走之前,务必和容与把离婚证领了。”
童心亦晚 说:
明天继续啊!
回复(18)
'婚恋'他说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动他
'婚恋'为了得到他的爱情,我一直活成了他初恋的样子
收
077 顺理成章
原来,我和沈容与这四年根本就没有离婚。
我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是具有法律效益的,但是判定离婚的唯一途径,还是那个小绿本……
而程英慧透露给我的这个消息,让我的心有些动摇。
沈容与这个做法是什么意思?
当年,是他中途说有事走不开,所以没有来民政局,可在那之后,他是有无数次机会来找我办理离婚的。而且,他还是个律师,我不知道这些程序,他不可能不知道。
最重要的,许澄嫣的孩子根本不是沈容与的。
凡此种种累积起来,不得不让我怀疑沈容与是否真的有想过和我离婚。
可如果他不想离婚,为什么那时候要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要那样绝情的伤害我呢?
不,别再想了。
即便有什么隐情,那也不是沈容与伤害我的理由,而且许澄嫣给我发来的那些她和沈容与的合影,都是证据,证明他在婚内与别的女人亲近。
所以,我依旧不会原谅沈容与。
……
就这么想了一路,我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陈道儒的病房外。
抬手敲门的时候,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因为我不自觉的回想到,我第一次拜访他的时候,他正坐在蒲团之上,优雅的摆弄着茶具,喝的是龙井御茶园十八棵。
他在那次见面之后,无条件的帮助了我,并且事事为梦星的利益着想,让我是满心的感激和感动。
而现在,我明白了。
他之所以这么帮我,都是有原因的。否则为什么能请他出山的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会那么的顺利?仿佛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一样。
我还是把任何事情都想的太简单了。
敲了敲门,过来开门的是阿杰。
没成想这都四年了,他还是坚守在陈道儒的身边。
阿杰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像是已经料到我会来了一样,所以冲我问了声好,然后就引我进入病房。
陈道儒坐在沙发之上,看起来像个孤寡老人。
瞧见我进来,他迅速的躲避了我目光,并且将阿杰支了出去。
他坐着,我站着,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各持一方,谁都没有主动迈出那一步。
而我的脑海里不禁又一次勾勒出我第一次见他的情景,画面尚算清晰,足以见得印象是深刻的。
“坐下吧。”陈道儒忽然说,“坐下说。”
我看了一眼离他不远的那把木椅,走过去坐在了上面。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陈道儒放在膝盖上的手开始一点点攥紧了自己的病号服,似乎昭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挣扎。
“我和月岚相识的时候,她还没走出校园。”陈道儒说着,嘴角的肌肉被无意识的牵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我画山水画画到烦躁不已,我的一个朋友就建议我是不是可以画人像?转换一下心情。于是,我就去了电影学院,认识了月岚……”
陈道儒那时二十四岁了,虽然没有画出什么名堂来,但是好在家底还算殷实,所以他没有多少关于钱的考虑和打算,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有资本的人。
向月岚的出现似乎驱赶了陈道儒生活中的枯燥无味,令他的世界多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陈道儒开始以画画为由,一点点的接近向月岚。
而向月岚因为家境普通,所以一直勤工俭学,对于陈道提出了当模特给报酬的交易方式,她欣然接受。
这一来二去的,二人先是成了朋友。
向月岚告诉陈道儒,她想做一名出色的女演员,拍下传世之作,等将来老了,她就可以给自己的儿女们看。
陈道儒当时看着向月岚那无比向往的神情,头一次觉得表演这东西,好像还真有点儿吸引人啊。
后来,向月岚接拍了她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清河绝唱》,还是个女主角。
陈道儒有一次去探班,结果就发现向月岚小鸟依人似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种属于女儿家的羞涩笑容,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从那一刻起,陈道儒发现他早就已经爱上了这个女孩。
事后,陈道儒问向月岚那个男人是谁,向月岚甜蜜的笑着,像是分享最珍贵的秘密一样,告诉他那是自己的未婚夫,等这部电影一结束,他们就会结婚了。
陈道儒感觉到自己世界里的那抹色彩在一点点的褪去。
他用了很多的办法,去打听景辉的背景,渐渐才知道原来景辉是津华市的商业巨子,身家厚实,是绝对的富人。
原本让陈道儒觉得还很富裕的家庭背景,在景辉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他嗤笑,觉得原来向月岚也不过是个庸俗不堪的女人,为了钱和名利,甘愿出卖自己的幸福。
陈道儒觉得向月岚不值得他爱,他要忘记她。
可是爱情这东西,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就没那么容易死去。
陈道儒和向月岚分道扬镳,可是向月岚的影子却是如影随形,让他挥之不去,几近疯癫。
又或者说,陈道儒已经疯癫,他认为他得不到向月岚的人,就决定得到她的梦想,成为一名出色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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